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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命-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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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宝裕本就知道自己的体力和那八个苗人相去甚远,一上了路,那八个苗人,每人负重至少在三十公斤之上,可是真正健步如飞,开始,温宝裕还勉强跟得上,大半小时之后,他就跟不上了,不得已连比划带说话:“那月亮在山上许多年了,也不急在一时,我们何必走得那么快?慢慢走不好吗?”

开始,那八个苗人面面相觑,根本不知道温宝裕在说些甚么,因为温宝裕觉得他们走得快,可是在他们来说,只是用正常的速度在走路,所以不容易明白。当然,最后还是明白了,他们对温宝裕十分尊敬,并没有轻视之意,也故意放慢了脚步,可是习惯成自然,走著走著,又自然快了起来,温宝裕一追不上,就大声吆喝。

这样走走停停,到了夕阳西下时分,才走出了十来里,温宝裕又要欣赏夕阳的景色,向著那八个苗人,说了一大串景色壮丽的赞美话。

别说那八个苗人根本听不懂他文绉绉的说话,就算听懂了,也必然瞠目不知所以,不知道他们从小看到大的日出日落有甚么特别之处。

但他们还是十分恭敬地听著,不敢对温宝裕有甚么不满的表示。

天色入黑,他们在一个碧水潭旁扎营,苗人的“营帐”,就地取材,八个人用苗刀砍下树枝,搭成了架子,再铺上一种极大的植物叶子(温宝裕叫不出名字来),然后,燃著了篝火,有两个把削尖了的树枝,在那水潭之中,又上了不少鱼来,他们只拣一种灰色的,如鳗而略扁的鱼来烤,别的鱼都扔回潭中。

那种不知名的鱼,烤起来十分香,苗人又随身带著盐块  在苗疆,盐是十分名贵的东西,八个人在鱼烤熬了之后,各自取出盐块来,都先双手奉上,由温宝裕先用。

温宝裕总算早在蓝丝处知道了一些苗人的习惯,所以他在每个人的手中,都接过盐块来,用苗刀刮下少许,再把盐块还给人,就用削下来的盐来调味,那鱼竟然没有小骨,入口香滑丰映之极,吃了个饱,又有苗人燃著了草把,在营帐里外薰著,那草把发出辛辣之极的浓烟  薰了一遍之后,可以防止毒虫的侵袭。

温宝裕睡得十分酣畅,第二天一早醒来,苗人早已烤熬了一只小鹿,温宝裕感到自己不是在“盘天梯”,简直如同帝王出巡一样  这时,他心中至少有一百次以上,在怪我大惊小怪,盘天梯而已,有甚么大不了,还不是轻松得很!

像他这样赶路法,一直到三天之后,才翻过了两个山头,到了那座高峰之下。

临近来看那座高峰,才知道那山峰真正险峻无比,仰头看去,根本看不到峰顶,温宝裕找了一个比较平坦的所在,索性仰躺了下来,可是仍然看不到峰顶,一层一层的云带,遮住了视线。

三五天下来,温宝裕的“布努”大有进步,他问:“你们之中,谁曾攀过这个山峰?”

八个人听了,一起摇头,温宝裕又问:“你们既然全是攀山的好手,怎么会不来试一试?”

这个问题比较复杂,温宝裕解释了半天,那八个苗人还是没有听懂。温宝裕考虑到,苗人就算听懂了,回答了他的问题,他也不可能听得懂,所以就放弃了不再问。

他们开始攀登这个山峰,是在那一天的中午时分。

登峰的过程,出乎意料之外的顺利,温宝裕估计,就算登到峰顶,有四五天也差不多了,而传说,月亮是在“半山腰”的,那么,两三天功夫,就可以有结果了。

当晚,在酒醉饭饱之后,温宝裕宿在一个由随从苗人替他打扫乾净的山洞之中。

第二天,情形未变,那一天天气十分好,视野十分良好,向上看去,插天高峰,巍巍高耸,壮观之极。

当晚又在山洞中住宿,温宝裕开始考虑自己应该如何开始行动。上了山峰之后,他完全明白蓝家峒的苗人,何以在多次寻找“月亮”的过程中会失败了。因为山峰上,大大小小的山洞极多,而且大部分地方,全是衍生的蔓藤,盘虬极密,只怕亘古以来,未有任何力量敢向它们挑战。

就算明知道目的地在哪一个高度,想要寻找,也不是易事,何况只是笼统地“半山腰”,更何况要找的是甚么东西也不知道!

苗人坚信那是“另一个月亮”,温宝裕自然知道并无可能。可是以他天马行空的想像力来说,他也无法想出那是甚么东西来。

温宝裕当时想不出来,但看这个故事的朋友,当然早已知道,被苗人认为是“另一个月亮”的东西,就是杜令的同类放在那个山洞之中的“宇宙定位仪”了,这一点,早已写过,所以并无悬疑。

外星人曾多次不定期使用这宇宙定位仪,每次便用的时候,定位仪可能都会离开山洞,它既然是一个“发光的球体”,那么,在黑暗之中突然出现,被苗人认为是“另一个月亮”,也是十分自然的事!

苗人既然认定了那发光的球体是“另一个月亮”,自然也觉得这个月亮应该和那个月亮一样,每天晚上都出现,有圆有缺。可是“另一个月亮”全然没有那样的规律,苗人不明白其中的原因。只好运用自己的丰富想像力去充实它,于是久而久之,就有了“月亮受邪恶势力禁锢”的说法,解救月亮,也成了勇士们的责任。

可是,勇士们登上了山峦,根本找不到那个山洞,自然个个都无功而还,就像这时的温宝裕一样,虽然一豉作气上了山。可是“半山腰”的范围十分之大,温宝裕连自己要找的是甚么都不知道,他当晚在山洞之中,寻思了一番之后,已经决定了要“长期抗战”,反正山上有的是野果飞禽,山溪中有鱼,还有各种各样的走兽,山洞可供栖身,就算找上一年半载,也没有问题。

温宝裕为人十分乐观,甚么事,总向好的方面去想,这样的人生态度有好有不好。好的是不把困难当作一回事,勇往直前,自然成功的机会也大。坏的是没有把困难的成分作正确的估计,在困难面前,也就比较容易败下阵来。

温宝裕那一夜的思索,完全照他个人的思想方法进行,根本没有人可以和他商量  那八个苗人为了尊敬他,并不和他睡在一个山洞之中。

他抱著乐观的希望,希望他在寻找期间,那“另一个月亮”会忽然出现一次,那么就容易得多了,知道了它的所在,自然容易解决。

就算不出现,他也准备长期寻找  究竟要花多少时间,他也不知道。他只知道决不能幸运到可在十来天的时间中,就有所发现!

他心中著急的只有一件事:他撤下了弥天大谎,骗他的父母,到澳洲找学校去,如果久久不归,一定会令得他父母拆穿谎言。

据他自己事后说:一想到这一点,他就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可是却又无法可想  我当然不相信他真的会急成那样,他说得夸张些,是因为他知道他的父母曾找上门来,替我造成了很大的不便,好让我同情他!

温宝裕决定“长期抗战”,自然是他的不当,后来我曾狠狠地责备他,他反倒撒赖:“那我应该怎么办呢?”

这一次,连白素也派他的不是:“你在知道了事情决非短时间叫以完成之后,应该先下山,设法把情形通知我们,然后再上山去做野人!”

温宝裕低头想了一会,才道:“是,我不对,我向每一个人道歉!”

这些,又全是后话  这个故事,在叙述的过程之中,有许多“后话”,大家一定已经注意到了,这自然是写故事的一种形式。

或者有人会说:有那么多“后话”,肯定了温宝裕在山上没有死没有伤,大大减少了惊险的成分,惊险自然会有的,但就算没有“后话”,对温宝裕在山上的情形,用悬疑的方式去写,又有谁会相信温宝裕会死在苗疆呢?还不加不要这种明知不会发生的悬疑,更来得趣味盎然些。

那一晚,温宝裕翻来覆去,想了很久,自然,也难免想到了蓝丝,他想到能和蓝丝在这种世外桃源一样的环境中一起生活,不禁大是神往,步出了山洞,向苗人要了一竹筒酒,自斟自饮,居然喝了个清光,折腾到天快亮时了睡著觉,在将睡末睡之际,只觉得洞外起了山风,风声十分劲疾,简直犹如万马奔烤一样。

由于那八个苗人十分有经验,所选择的山洞,洞口背风,所以风势再烈,也卷不进山洞来,只是在洞口盘旋打转,激起轰轰烈烈的声响。

温宝格酒意涌了上来,再加上实在疲倦之极,那轰烈的风声,反倒成了最好的安眠声,他在蒙矓之间,只觉得那八个苗人,像是进洞来看过他,然后,他就在风声之中,沉沉入睡,进入了黑甜乡。

他真是睡得极沉,苗人酿的酒,香甜容易入口,可是酒精含量相当高,容易使人醉  这种情形,是所谓“后劲”强。

温宝裕不擅喝酒(小孩子,喝甚么酒!),可是由于他的遭遇奇特之极(想像一下,他忽然置身苗疆,腰佩苗刀,盘其天梯,身负解救一个月亮的重任,这种遭遇,怕只有卡通片中的人物才遇得到!),所以他一时感慨,就自然而然,喝起酒来。

之所以详细说他当晚喝了酒,是因为如果他不是喝了酒,当晚睡得如此之沉酣,可能以后事态的发展,全然不同之故。

温宝裕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才醒了过来,在他还没有睁开眼来时,先转了一个身,口中发出了一下入睡之后自然而然所发出来的声响。就在这时候,他已经知道不很对头了!

他宿在山洞之中,是选择了一处平坦之处,铺上苗人带来的一种草垫,那种草垫虽然不是很柔软,可是躺在上面,也相当舒服,而且,在转身的时候,也不会发出甚么声响来。

可是,这时,他一转身,竟是一阵“悉索”之声。而且,手碰到的,绝不是草垫。温宝裕在睁开眼来之前,还咕哝了一句:“搞甚么花样?”

温宝裕在这样说的时候,还以为是陪他上山来的那八个苗人,不知又出了甚么花样,他一面说,一面睁开眼来,首先看到的,是一双又圆又大的眼睛,那双眼睛映出一种墨绿色的眼光,如鬼似魅,正和他的距离十分近,看样子,正在目光灼灼,盯著他看!

好端端一觉睡醒,陡然发觉有这样的一双眼睛在近距离盯著他看,这份吃惊,程度如何,可想而知。温宝裕的反应是,甚么动作也没有,只是陡然张口,大叫了一声!

这一声大叫之后,虽然他在极度的惊惶之中,但是也可以知道,自己已不在昨晚的那个山洞之中了  昨晚的山洞,有很强烈的回音,他大声叹息,也有好几下回音反震出来。可是这时他一声大喝,却没有回音。

而随著他的那声大喝,那一双眼睛,以极快的速度,退了开去,约莫离开了两公尺左右。

“一双眼睛向后退开去”的说法,当然不是十分正确,因为一双眼睛无法单独存在,必然属于一个甚么样的头部,而头部又必然和一个甚么样的身体,联在一起。可是温宝裕在看到了那双眼睛之后,由于情形实在太诡异了,他惊叫一下之后,视线仍然停在那一双眼睛之上,根本没有去注意那样的一双眼睛,是属于甚么身体所有!

温宝裕那时,思想紊乱之极,我给他说的种种在苗疆可能发生的可怕的事,全都涌上了他的脑海,令得他全然不知所措。幸而,他一叫,那双眼睛就退了开去,这使他感到,叫喊有点用处,所以,他再发出了一下大叫声,比上次更大声。

可是这一次,他的叫喊,却没有甚么效用,眼睛仍然在原来的地方。

温宝裕在这时,也开始看清楚,那双眼睛属于甚么样的头部,而头部又和甚么样的身体联在一起的了。

这小子,后来在向我们叙述经过时,倒并不掩饰他心中的惊慌,可是他居然这样的讥笑我:“你在对我说苗疆的凶险时,只说甚么毒虫毒蛇,可是我那时见到的,简直叫人魂飞魄散,因为根本不知道那是甚么!”

在他向我叙述的时候,我也看到了那个“根本不知是甚么”,所以倒并不责怪他,反倒很佩服他那时的镇定,因为根据他的叙述,他当时的处境,实在是凶险绝伦,稍一惊惶失措,他这个人,必然从此消失在这个崇山峻岭之中,尸骨无存了!

当下,温宝裕看到的,是那双眼睛,隶属于一个类似人头,有著又乱又长、打著结的深棕色的毛发,高鼻,可是连鼻的两旁,也有著同色长毛的脸,那脸还有一张十分阔的阔口。

照说,一看到了这样的一张脸,首先想到的应该是:那是一头猿猴。

可是,那又不是猿猴,猿猴不会有那样的一张口唇绝不厚的阔口。

那么,无疑是人了?

可是那是甚么样的人呢?温宝裕接著,又看到了和这个头部联结的身体,身体也全是长毛,单看身体,可以说是猿猴,可是这生物的身体上,却又套著一件十分残破的裙子,正是苗人女性普遍的穿著物。

山中的猿猴,或许十分善于摹仿人类的行为,但眼前这个生物,既然不能归入猿类,又套著裙子,那么,应该算是甚么呢?

温宝裕只觉得怪异莫名,他自然而然,又发出了第三下呼叫声,这时,他只希望自己的呼叫声,能将那八个苗人引了来,可是,他第三下的呼叫声,却只引得那生物张开了阔嘴,向他笑了一下。

第十二部:一只圆球

虽然那种笑容难看之极,可是温宝裕却可以肯定,那是笑容  这又令他放心不少,若是那生物对他有恶意,不会向他笑。虽然世上有的是笑里藏刀的奸恶之徒,但是温宝裕也不认为在这种荒山野岭处,会有这样奸恶的人。

这时,他已进一步看清楚,眼前的这个生物,既不是人,也不是猿,只是半人半猿,他的常识十分丰富,立即想到,那可能是山野之中的野人,或是被称为山魈之类的一种生物  是传说中的山魈,而不是真正的山魈。

而在这时,他也弄清楚了自己所在的环境,确然已不在昨晚的那个山洞之中,而是在一个相当大的,由树枝搭成的笼子,应该说是一个用树枝搭成的大巢之中,那半人半猿的生物,这时正缩在巢的一角,目光灼灼,一直望著他,双手不住搓著,看来像是它比温宝裕更著急,更不知所措。

后来,当温宝裕讲述经过,我听得他讲到这里时,不禁“哈哈”大笑,拍著手:“小宝,有这种怪异遭遇的,你并不是第一人。”

温宝裕哭丧著脸:“我知道,我看过一些笔记,也知道曾经有一些人,和我有相同的经历,当时,我一想到这些笔记中所记载的事,更是魂飞魄散。”

当时,听温宝裕叙述这段经过的听众不少,人人都嘻哈绝倒,笑声遍屋,温宝裕也并不恼怒,只是连声道:“你们真会幸灾乐祸。”

大家都笑,是因为都知道我所说的不是只有他一个人有这样的经历,和他所说的他在一些笔记文学中看到过的记载,是怎么一回事之故。

在不少笔记文学之中,都有记载著文明人被半人半猿的生物,掳进深山去的记载,或是女性被雄性的半人猿掳走,或是男性被雌性的半人猿掳走,在深山野岭之中,长期生活,且有诞生了下一代的  在笔记中看来,下一代倒全是正常的人(有时体毛会多一些),且有事业有成,或当了大官的例子。

温宝裕说那个羊人半猿的生物,身上套著一条苗人妇女所穿的裙子,那自然是雌性的了。温宝裕想到了这一点时,自然不免魂飞魄散,但是事过境迁,当他说起这段经历时,听的人想起他当时处境之奇诡滑稽,都实在没有法子忍得住笑。

良辰美景笑得气都喘不过来,一面笑,一面还在调侃温宝裕:“不得了,做不成苗峒峒主了,小宝叫女野人招了去做女婿。”

这两个女孩子,胆子大,说话没有顾忌,说著笑著,又互望了一眼,笑得更欢:“不知道温勇士那天晚上,有没有酒后失身?”

温宝裕俊脸涨得通红,看他的样子,像是很想分辨几句,可是我和白素,同时向他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出声,因为在这样的情形下,他是绝对说不过良辰美景的,而且失不失身,这种问题,也不是说笑的题材,不适宜继续讨论。

所以,温宝裕没出声,良辰美景也立即自知失言,伸了伸舌头:“那女野人倒怪可怜的,若是她掳了一个苗人来,只怕结果会好得多。”

温宝裕一瞪眼:“你们怎么知道那……是一个女野人?”

良辰美景道:“还会是甚么?”

温宝裕沉默了片刻,忽然叹了一声:“我真不知道……是甚么?”

他说到这里,向我和白素望来。我和白素,也摇了摇头。因为我们也不知道那生物应该算是甚么  关于我和白素见到了那生物之后。另外有一些事发生,会逐步记述出来,老实说,这可以说是生物学上最大的发现,灵长类的生物之中,竟然还有这样不为人知的新品种,那可以说是轰动全世界,必然成为本世纪最大的新闻。

为了这个生物,我和白素,曾有过一次不大不小的意见分歧  放在后面再说。

却说当时,温宝裕勉力镇定心神,一方面,对那个和他相距只不过两公尺,目光灼灼盯著他看的“女野人”,他要心存戒备,因为他不知道对方会把他怎样。

温宝裕对那个无以名之的生物,是以怪物目之的,但后来,他倒接受了良辰美景对这个生物的称谓:女野人。这虽然不是一个百分之百正确的称谓,可是也算是十分贴切了。

温宝裕一面防备女野人会有甚么袭击的动作,一方面打量自己处身的环境  他觉得处境十分不妙,所以自然而然想到的是:应该尽快离开,要离开,自然非要看清楚自身的环境不可。

他四下一打量,不禁心中一叠声地叫苦。

这个“巢”,显然是那女野人的住所,温宝裕这时,已经坐起身来,他是坐在铺在“巢”的底部的一堆乾草之上,那种乾草,有一种相当好闻的草香味。

整个“巢”,勉强可以看成是一间房间,面积大约有十平方公尺,也有一扇似门非门的东西,这时正打开著,所以,温宝裕可以看到,“巢”是建在一株巨大的大树之上,利用了天然的树枝,作为“巢”的四根柱子,这是十分聪明的选择,可以保证“巢”的坚固和安全。

令得温宝裕叫苦的是,那株大树,足有一人合抱粗细,却是长在一片直上直下的峭壁之上,温宝裕向外著出去,只见壁立千仞,只怕连飞鸟也难渡。除了这个女野人之外,只怕苗人再善于攀山,也到不了这里。

温宝裕也自然而然想到,自己之所以会处身在这样尴尬而古怪莫名的境地之中,必然是在天还未亮之际,酒意正酣之时,那女野人闯进山洞来,把他带走的  那女野人竟能带了他在绝壁陡崖上行进,当时幸好醉得不省人事,若是有知觉,只怕吓也吓死了。

温宝裕平日何等聪明伶俐,机智百出,可是在这样的情形下,他也是一筹莫展。但是他总算在极度的慌乱之中,定过神来。虽然各种各样的古怪想法,例如笔记小说中被野人掳去的故事,一起袭上了他的心头,令得他心急如焚,但是他却肯定了一点,暂时,那女野人对他,并没有恶意,而他也绝不能得罪那女野人。

所以,他不再大叫,还大著胆子,伸手向那女野人,指了一指,用他所学来的“布努”问:“你……是甚么……人?”

他本来想问“你是甚么怪物”的,可是当时他看得久了,觉得对方虽然遍体是毛,但是样子,实在是像人多过像猿,所以才改了问题。

他一开口,那女野人十分兴奋,动作快绝,一下子就来到了他的身前,温宝裕根本末曾看清她是如何移动身体的,忽然就到了他才睁开眼来的近距离,而且,女野人的目光,也似乎更明亮。

温宝裕沉住了气,又把他的问题,重覆了一遍。女野人的喉际,发出了一阵声响,听来像是努力想重覆温宝裕说过的话,可是却不成功。

温宝裕这时,不但肯定对方没有恶意,而且还十分同情这女野人,他叹了一声:“你不能说话?”

女野人模仿不成温宝裕的话,可是却成功地学了温宝裕的那一下叹息声,然后,又咧著阔嘴,向温宝裕笑了一下,忽然又退了开去,倏来倏去,快捷之至,伸手到巢外,抓了一下,又缩了回来,手中已多了一条不知是甚么走兽的腿。

那是一条风乾了的兽腿,女野人随手一撕,就撕下了一大块来,抛向温宝裕。

看到女野人的手劲,竟然如此之强,温宝裕又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咚嗦。他接住了那块腿肉,居然十分香,而且风腊得恰到好处,大可以效意大利风乾火腿一样生吃,只差在没有蜜瓜作伴而已。

温宝裕看到女野人已经在大嚼,他也咬了一口,令他大奇的是,乾肉有盐味,可知眼前的生物,大有智慧。

温宝裕这时,除了处境尴尬之外,他也知道,自己有了生物学上的绝大发现。

而且,他也更加镇定,对方既然有一定的智慧,那么,就可以在有了沟通之后,请对方把自己带出去,至少,放回原来的山洞。

温宝裕也想到,那八个苗人忽然不见了自己,一定焦急之极了。

他没有料错,那八个苗人,在洞口久等,不见温宝裕出来,大著胆子进洞来一看,不见了温宝裕,简直是魂飞魄散,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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