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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誓-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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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温宝裕那次来过之后,我也忘记这件事了。过了两天,晚上,我正和白素在闲谈,忽然想起了这件事。就和白素提了起来。白素淡然笑:“当然是拍卖商的招徕手段。哪有那么多的珍奇古物。”

我同意白素的判断,可是二十分钟之后,我和白素都知道这个判断,大错特错了。

温宝裕是以极其庄严的神情,捧著那本大开本,厚厚的、彩色精印的拍卖品目录进来的,他进来之后的第一句话就是:“我中头奖了!拍卖会在本地举行,时间是一个月之后。”

我哼了一声:“小子的运气真好,你看了目录了?”

温宝裕大大吸了一口气:“没有,我只是翻了一下,太伟大了,我来和你们一起看。”

我白了他一眼,也就在这时候,我看到了目录的封面,那是一柄匕首和它的鞘,才一眼,我就被这匕首吸引住了。

接触过武术的人,大多数,对武器都有一种热烈的偏爱。我曾在十万大山的一座秘室(兴建来供明朝的建文帝作避难之用)中,见到过一柄锋利无比的宝剑,就曾爱不释手,起过想将之据为己有的贪念。

而这柄匕首,我看到的虽然不是实物,但是现代彩色印刷术的进步,也就可以通过图片,体验到它的锋锐。整个刀具,呈现一种不可测的、充满了神秘意味的蓝色,这种蓝色,闪烁不定,甚至不能肯定它是深蓝还是浅蓝。

从这种神秘的、蓝汪汪的颜色之中,就可以感到它的锋利和杀气。

在我注目于这柄匕首的同时,我听到白素也发出了一下惊叹声。

令人惊讶的,还不单是这柄匕首的锋利,更在于它的柄上和鞘上,镶满了各色宝石。简直可以说是宝光夺目。

我足足隔了半分钟之久,才由衷地叹:“好一柄匕首。”

温宝裕道:“编号第一,有较详细的介绍,说是有一个故事,和这柄匕首有密切的关系,故事是记述在一大捆羊皮上的  ”

他一面说,一面打开了目录来,第一项拍卖品,就是这柄匕首,标题是:“和一个凄惋的故事有关的命运之匕首,沙漠古城中发现的珍品。”

还有一项副题是:“底价二百万英镑。”

我闷哼了一声,又留意另一幅很大的照片,照片拍的是一捆羊皮  这种经过特制的羊皮,中亚细亚一带的人,到如今也用来当纸用,古代更是书写记录的重要工具,它可以保持很多年,比纸耐久,已发现的最早的基督教圣经,就是写在羊皮上的。

一大捆羊皮,有几张摊开著,用一种我看不懂的文字书写,照片旁的说明是:这是一种早已失传了的中亚部落文字。可是出人言表的是,其中有中国的汉字。不过也难以辨认,在已可辨认的字中,可以知道,记述的是一个十分离奇曲折的故事。

这时,我也看到在那些我不认识的“中亚古代文字”之中,确然有汉字在,而且,还是龙飞凤舞的草书,我只看了一句,就和白素互望了一眼,那一句是:“往事历历,心痛如绞”。

在照片上还可以看得到的另一句是:“此匕首随余半生,然来历知者极少,今记录于此,留待后世。”

白素沉声道:“中国字是批注,那古怪文字才是记载故事的。”

我大是奇怪:“看来,记载的是一个中国人的故事!”

温宝裕抓著头:“中国人的故事,为甚么要用这种古怪文字来记录。这匕首的主人是甚么人?能拥有这样的匕首,这人一定十分不简单!”

我再看说明:该批可能大有价值的羊皮,不另立项目,作为第一号拍卖品的附属品,购得者可自由选择,接收或放弃该项附属品。

温宝裕大声道:“要是有甚么人,买了这柄匕首,不要这捆羊皮,那就好了!”

小宝的话虽然有点匪夷所思,可是想想也很有道理:那柄匕首,虽然毫无疑问是稀世奇珍,可是它却不会说甚么。而那一大捆羊皮,天晓得会有甚么古怪的故事,记述在上面!

单是那种古怪的文字和汉字草书的夹批,已经可以引发人无穷无尽的想像力了。

而这柄匕首的底价已经那么高,拍卖的成交价不知是多少,自然不是我或温宝裕所能负担的,所以温宝裕才有这样的想法,希望有人不识货,不要那些羊皮,肯以低价出让。

我和白素都觉得他的话有点道理,温宝裕何等机灵,自然一下就看了出来,于是他就进一步发挥:“非要去参加这个拍卖会不可,一知道是谁买了他,就去和他商量,要他放弃那些又羶又脏写满了莫名其妙只怕穷一生精力也看不懂的文字的羊皮!”

白素给他逗得笑了起来:“小宝是甚么时候学会做生意的门槛的?”

温宝裕更大是高兴,昂著头,颇以为“能者无所不能”。

我泼了他一盆冷水:“要是偏巧买家正喜欢曲折离奇的故事呢?”

温宝裕一听,陡然发出了一下震耳欲聋的怪叫声。虽然我和白素对他的怪诞行为早已熟知,但是也不免给他吓了一跳。

他又伸手在自己的大腿上重重拍了一下:“哈山!航运巨子哈山先生,他最喜欢听古怪故事,要是他在,可以要他去买那柄匕首。”

我也不禁“啊”地一声,确然,以哈山喜欢听古怪故事的性格,他一定会去把这柄匕首买下来,而他的财力,也足可应付。

可惜哈山先生自己也成为一个怪不可言的故事的主角,和他的父亲,一起去体验分段式的生命去了,只怕二三十年,不会再出现,在哪儿去找他去。

温宝裕立时又向我瞪了一眼。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是在怪我  哈山“临别”之前,曾有意要把他庞大的财产托给我处理,可是被我一口拒绝了,温宝裕这时,自然在说要是有了钱,就好办了。

他嘀嘀咕咕地道:“有钱,还是有用的。”

我有点恼怒:“小宝,别财迷心窍。”

温宝裕长叹一声:“良辰、美景好像有用之不完的钱,找她们想办法去。”

我又好气又好笑:“你越来越有出息了,女孩子的钱都好动脑筋的?”

温宝裕团团乱转,忽然又大叫一声:“有了!原振侠医生的哪个美丽无匹的女巫  ”

说到这里,陡然停了下来,吐了吐舌头,不再说下去,我和白素,也不出声,心情都很沉重。

最近,发生在“原振侠医生的那个美丽无匹的女巫”身上的事,大家都知道了。女巫玛仙,为了成全一宗真正的爱情,收回了她所施的巫术“血魇法”,以致她自己丧失了一切智力,原振侠医生在伤痛之中,把她交给了“爱神”,这一切经过。原振侠医生用极伤感的情绪,向他们说起过,现在,原医生的情绪低落之极,我们也无法帮助,只好陪他难过。

在这种情形下,小宝大声叫了出来,自然又难免令得我们心情沉重。

温宝裕在停了片刻之后,才继续说了下去:“那女巫的监护人,是亚洲最大的豪富,他可以委托我去买这柄匕首,然后,把羊皮交给我们。”

温宝裕异想天开的事情多,可是这个提议,倒大是切实可行。

他指的亚洲大豪当是陶启泉。陶启泉也很喜欢收集古物,这柄匕首,不论从哪一个角度来看,都是罕见的精品,也正是豪富搜集的目标,温宝裕去,一定一说就可以成功的。

所以我道:“好,我代你联络,你得抽空带著目录去见一见他,看看你的口才,是不是能说服他。”

温宝裕用力拍著心口:“哼,凭我的三寸不烂之舌,一出马,有甚么不成功的!”

说了之后,他望著我,竟有立刻逼我和陶启泉联络的意思。我拿起了电话来,拨了一个号码,要找像陶启泉这样的大人物,不是容易的事。我因为和他关系十分特殊,所以他给了我一个二十四小时有人接听的电话,可以联络到他,不论他在何处。

我向接听的人报了自己的名字,然后道:“希望陶先生如果方便的话,尽快打电话给我,我的电话号玛是……”

(这是我的习惯:从不假设别人记得我的电话。报一个号码给人,不会有损失。人家记不得电话,联络不到,就就是大损失了。)

然后,我们继续看那本目录,才翻了三分之一,我们都目瞪口呆。

我们都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人,单是陈长青留下的那幢大屋子,里面的古物,就抵得上一个博物馆,可是也很少见过那么多充满了中亚风格的古物,那么多的金器和玉器,那么精美的工艺,集中在一起。

看来,探险队当年发现的那个古城,有著许多工艺品的巧匠,要不然,怎会有那么多的精品,尤其是许多玉雕,玉质之隹,即使在照片上看来,也可以体验那种滑润,估计那是新疆南部的出产,再经由新疆北部,流入中亚细亚的,世上流传的这样好质地的白玉,十分稀少,是玉器爱好者梦寐以求的珍品。

还有许多是大型的玉器,甚至有很大的,直径达到五十公分的玉盆,可以想像,这个古城的居民,一定是一个极度爱玉的民族。

中国西北部的少数民族,回族、哈萨克族、藏族和维吾尔族,至今仍有爱玉之风,汉人也十分喜爱玉器,古城的居民爱玉,自然可以理解。

在玉器部分之后的是金器,大多数是金丝编成的各种器具,上面都有十分精美的图案。

等到看完,合上了目录,我道:“很怪,编号第一的那柄匕首,和别的珍品,在艺术风格上,完全不同。那匕首我看是古波斯的产物,不像其他的珍品,一看就知道是同一地域出来的,有著十分近似的艺术风格。”

温宝裕搓著手:“这批宝物,应该有人把它们整批买下来,不能让它们分散,好像同类的珍品,完全没有被人发现过!”

我向温宝裕看过去,他“咕”地一声,吞了一口口水,全部拍卖品的价格,单是底价,也已非同小可,他也不敢夸口说可以说服陶启泉去把它们全买下来了。

白素有点不满:“连拍卖会的主持人,也不是很重视那捆羊皮,介绍得那么少。”

温宝裕道:“而且,我也看不出为甚么参加者都要隐瞒身分的理由,看,入场证上,甚至有‘不能互相交谈’的规矩。”

在目录的最后一页,是一张十分精美的入场证,有著一个编号,想来是为了拍卖方便出价之用。

讨论到这里,电话响了,我按了一下掣,使大家都能听到。陶启泉的声音十分宏亮:“卫斯理,你好,有甚么指教?”

我笑:“介绍一个小朋友来见你,有一点事情和你商量  你得作思想准备,可能你会花费大笔金钱。”

陶启泉“呵呵”笑了起来:“那不算甚么,不过最快要三天之后,我现在正在巴哈马出席一个商务会议。”

我吸了一口气,一面回答:“不要紧,你一回来就通知我!”一面我在想,要不要把女巫之王的不幸遭遇告诉陶启泉。

白素看出了我的心意,向我摇了摇手,示意我不必多此一举,所以我便没有说。

陶启泉爽快地答应了一声,就挂上了电话,我又按了一下掣钮,回过头来,向温宝裕道:“看你的了!”

温宝裕叹了一声:“你作了这样的安排,要是我再把事情办砸了,那合该买一块豆腐当撞死。”

白素仍在翻著目录,感慨地道:“这些宝物当年被发现后据为己有,确然不是很光采。”

我也十分感叹:“也很难说,宝物十分可能在中国境内发现,若是当时归了公,连年战乱,只怕也不能保存得这么完整。”

白素又道:“甚么时候有实物可看?”

温宝裕指著目录的一页:“拍卖之前的三天,地点是在一家酒店的顶楼。”

他说出了那酒店的名称,那是十分熟悉的一家酒店,而且我知道酒店是苏氏财团的产业,我曾和白素到过。那是一次化装聚会,会中有人化装成了我,大放厥词,结果由原振侠医生引发了一个相当动人的故事,那次,白素扮成了共产党的祖宗大胡子马克思!

那已是若干年之前的事情了。

我指著目录:“没有提及买了多少保险?”

温宝裕摇头:“没有,而一再提及的是,拍卖会是在秘密的情形下进行,没有入场证的,不能进场,而在预看拍卖品的时候,也不能互相交谈,一样不能暴露真面目和身分。”

我和白素笑了起来:“对你来说,这会是很新鲜的一次经历。”

温宝裕忽然长叹了一声,又重复著他的感叹:“有钱,还是好的。”

我又瞪了他一眼,温宝裕的感叹,也有点道理,可是若是要把目录上所有的宝物都买下来,至少要一亿英镑,世上有这样财力的人,屈指可数。

我把这一点说了出来,温宝裕闷哼一声:“世上有人花四亿美元造一座王宫。而且,在国家预算中,那些钱算甚么,应该有富裕国家的博物馆,把这批宝物,整批买下来,公开展览。”

温宝裕的丰富想像力大发作,他又道:“最好搜集那个古城的资料,把博物馆造得和那个古城一样,对了,香香公主到过的那个古城,连整个浴池都是玉雕的,唉,一些玉盆玉碗,也不算是甚么了。”

我和白素都习惯了他这种天马行空,想到甚么就说甚么的行为,所以见怪不怪,温宝裕突然又叫道:“那古城,现在还在不在?”

我笑了起来:“你不是想到沙漠去把这座古城找出来吧?”

温宝裕却不说话,只是定定地望著我。

我看出他的居心大是“不良”,所以只当看不见,根本不去睬他。温宝裕坚持了半分钟,看看我没有反应,他又叹了一声,才道:“最好和意大利的庞贝古城一样,发掘出来,再把所有的宝物,全都运回去,就在古城之中陈列,那就理想了。”

青年人有青年人的理想,我和白素都不去打岔,温宝裕一个人独白,也觉得无趣,他向门口走去,到了门前,才道:“展出拍卖品的时候,我一个人去看?”

我闷哼一声:“不是只有持有入场证的人,才能够去看拍卖品吗?”

温宝裕提高了声音:“我不相信神通广大的卫斯理,连一个拍卖场都进不了。”

我耸耸肩,对这个问题,不作答覆,温宝裕得不到反应,顿了顿足,走了。

他走了之后,我吸了一口气:“这柄匕首……确然是稀世奇珍,值得去开开眼界。说不定落在哪一个收藏家的手中,就再也无缘相见了。”

白素深知我的心意,她微笑著反问:“你是想去看那柄匕首,还是想看那捆羊皮?”

我给她说穿了心意,也不禁笑了起来:“其实我早就有了一个主意,不过不说出来,怕小宝知道了会闯祸,坏了大事。”

我说这几句话的时候,也神秘兮兮地压低了声音,同时也估计白素料不到我想到的是甚么。

白素闲闲一笑:“当然,你所要的,并不是那捆羊皮,而只是要上面的文字。”

我伸直了身子,知道白素已知道了我的方法,其实再简单也没有,用一具摄影机,把每张羊皮都柏一张照片就可以了。

拍成了照片之后,怎么研究都不成问题。而拍卖品既然在事前供人参观,要拍摄自然也是十分容易的事。我不对温宝裕说,是怕他大呼小叫,反倒会被人阻止。自然,主持拍卖会的人,可能会有禁止拍摄的行动,但以我和白素之能,就算是偷拍,也容易之极。

我继续道:“问题是如何进入会场?”

白素笑了一下:“拍卖会在那张酒店举行,苏氏兄弟是我们的熟人,拍卖会不会拒绝酒店主人所推荐的两个客人吧,和他们联络一下就可以了。”

我鼓了两下掌,立刻和苏氏兄弟联络,同时也十分高兴,因为白素说“两个客人”,这说明她准备和我一起去参加行动,而我们已有好久没有一起行动了。

一切经过简单而顺利,第二天,我接到了苏氏兄弟之中的苏耀西的电话,他说:“和拍卖会方面联络过了,他们说欢迎之至,立刻补寄入场证来,只不过这个拍卖会很怪,要化装参加,而且,参加者连互相说话也不可以。”

我呵呵笑著:“这一点我们早知道  我和白素,早已不说话,只凭眼色,就可以知道对方的心意了。”

苏耀西十分有趣,他道:“喔,我明白了,这叫作眉目传情。”

在双方的大笑之中,事情顺利解决,不几天,我和白素都收到了入场证,我在事先就提出:“别让温宝裕知道,看他到时化装成甚么,我想我们一定一下子就可以把他认出来。”

白素瞪了我一下:“还说小宝孩子气,你自己还不是一样  ”说到这里,她忽然笑了起来:“我们也好久没有化装了,不如分头进行,看到了那时,你是不是认得出我,我是不是认得出你。”

白素忽然之间,童心大发,倒是十分有趣的事,我立即举手赞成,并且提议:“早一天我‘离家出走’,以免泄漏天机。”

白素也高兴:“好,谁认不出谁来,要受罚。”

我凑近去:“罚甚么呢?”

白素侧头想了一会:“现在想不出,到时再说!”

(好像有一部武侠小说中,曾有过这样的情节?)

说说笑笑,时间容易过,陶启泉十分有信用,一回来就通知我,我通知温宝裕,温宝裕这次,居然十分懂礼貌,衣著整齐,先来见了我,在我这里得到了嘉许之后,才去见陶启泉。

温宝裕英俊挺拔,十分得人好感,我相信他决不会失败。果然,不到两小时,他就从一辆大房车中,跳了出来,一路跳进了屋子,“雀跃”自然就是这个意思了  陶启泉派自己的座驾送他回来,他一进屋子就叫:“猜我得到了甚么成绩?”

我笑:“不知道,陶启泉才给我打了电话,不过他没有说。”

温宝裕望了我片刻,陶启泉确然没有告诉我他取得了甚么成绩,他只是告诉我:“你派来的小朋友有趣极了。”

温宝裕在确定了我真的不知情之后,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陶氏集团成立了一个基金,寓投资于收藏,放胆购买一切值得投资的艺术品和古董。”

我也代温宝裕高兴,以陶氏集团的财力而论,把这批古物全部买下来,也不成问题。

温宝裕更是兴奋得满脸通红,他又补充:“还可以专为基金建造一座收藏馆  陈长青也留了不少古物下来,我准备捐出去,总不能只由陶启泉一人出力。”

温宝裕“有趣之极”的评语,自然不是自白得到的,他性格十分可爱,爽朗而豁达,有这样性格的人,自然到处受人欢迎。

不几天,陶氏集团的这项新措施,就已经向全世界发表  这件事有一个小插曲,这个实力雄厚的基金会主席,是一个青年人,当然是温宝裕,他西装笔挺的相片,登在报纸上。他的母亲,温太太看到了,自言自语道:“这青年人,和我们家小宝倒长得很像。”

小宝的母亲看吊儿郎当、调皮捣蛋的小宝看惯了,见到了服装端正的温宝裕,竟然认不出来。

温宝裕的父亲,在妻子面前,一向是没有发言权的,这次忍不住说了一句:“那就是我们家的小宝。”

温太太瞪了丈夫一眼,先是不信,后来仔细看了新闻,才大叫一声:“真是小宝,怎么那么大的本事,和陶氏集团搭上了关系,嘿!嘿!可比他父亲有出息得多了。”

温先生一句也不敢搭口。

不多久之后,温太太握著温宝裕的手,笑得脸上的肥肉乱抖,心肝宝贝地叫了一阵子之后,忽然下令:“你登在报上的照片很神气,可见人要表装,佛要金装,以后除非不让我看到,见到我的时候,必然要这样服装。”

温宝裕想违抗这道“懿旨”,他父亲给了他一个眼色,示意他不必徒费唇舌,温宝裕也就只好把抗议的话,吞咽了回去。

后来,他愁眉苦脸来见我,我哈哈大笑:“以后你尽量少见令堂就是。”

白素怪我:“穿整齐些也没有甚么,哪有叫孩子少见母亲的。”

我和温宝裕之间,常有“男人的默契”,所以对白素的话,都没有人去反驳她。

又过了若十天,温宝裕兴冲冲来告知:“后天,可以参观拍卖品了。”

我的消息比他灵通,因为苏氏兄弟中的苏耀西,早就通知我拍卖品运到,已经开始布置了。他道:“真不得了,全是精品,听说陶氏集团新成立的基金,号称可以调集十亿美元,就是为了这批宝物而设的?”

商场上对这种事十分敏感,财团有可能以这种基金为名,暗中从事突如其来的商业行动。所以我立时道:“据我所知,确然如此!”

苏耀西叹了一聱:“本来我看中了一套玉碗,现在看来,难以竞争了。”

苏氏弟兄也控制著庞大的工商业集团,是大豪富,可是一山还有一山高,和陶氏集团相比,当然又差了一截。他也想到陶氏集团可能要全部买下来了。

我笑了一下:“世界上的奇珍异宝太多,不能见了就想据为己有。”

苏耀西也立时笑了起来:“说得是  你是不是想先看看展品?我可以向拍卖会的主持人安排。”

我想了一想:“不好,这样一来,我的身分不是暴露了吗?”

事实上,我倒很想先去看一看,但是我和白素又有约,这几天,我们虽然没有商量这件事,但是互相都可以在眼神中看出对方大有挑战的意思,都像是在说:你认不出我,我会认出你来。

看看究竟是谁认得出谁,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事。

苏耀西没有再说甚么。到了预展会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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