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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雨翻云_黄易-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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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设雨时在就好了,他必能想出营救柔晶的方法〃不!
戚长征你现在只能*自己。
她会在那里呢?
忽然间他冷静下来,设想假若自己是庞飞,自然应在水柔晶离开他时立即动手擒人,这样才不会追失了他。
如此说来,鹰飞应在长沙府出手把她擒下,亦应把她留在里,然后再来追杀他。
但为何直至这刻鹰飞仍未现身?
说到底,他主要的目标猎物仍是自己。
想到这里,脑际灵光一现,跳了起来,全速往山下奔去,掠往兰花。
他头也不回,直至奔进镇内,不理路人惊异的眼光,闪入一条横巷,再跃上最高的一所房子的屋顶,伏在瓦背,往镇外望去。
若鹰飞追在背后,见他如此举动,定以为他自知不敌,要落荒逃走。
假设他现身追来,必难逃过他的眼睛。
一个时辰后,镇外的荒野仍是没有半点动静。
戚长征的信心开始动摇起来,旋又咬牙忍看赶返长沙府的欲望,想道:“我老戚死也不肯信你不是追在我背后,你能忍我亦能忍,就让我们比拚一下耐性。”立下决心后,他收摄心神,不片晌再进入晴空万里的境界,只觉心与神会,所有因水柔晶失踪惹起的焦躁懊悔,均被排出心外。
灵合一片清明。
忽地心兆一动,抬头往右侧望去。
只见夕照下一道人影由镇旁的丛林闪出。眨眼间抢进镇内。
戚长征暗叫一声侥幸,不再迟疑,贴着瓦面射出,落在对面另一屋顶,再几个起落后,才跃落地上,循看来路全速往长沙府驰去。
他不虞会给鹰飞发觉,首先对方绝想不到自己能发现他入镇,其次是对力的位置,无法看得到自己,而当鹰飞来到可看见他的位置时,他有信心逃出了对方视域之外。
到了这刻,他才回复信心,感到与鹰飞的斗争并非那么一边倒。
半个时辰后,长沙府出现眼前。
远处火把点点。
戚长征跃上树上,往火把光来处眺望。
那不就是他放下褚红玉那片密林吗?
他手足冰冷起来,想到了最可怕的事。
鹰飞这奸徒定是对褚红玉干了令人发指的淫行,再裁赃到自己身上。
他从未试过如此痛恨一个人。
戚长征想起褚红玉的不幸遭遇,恼恨得差点要自尽以谢,若非自己贪和这美妇闹玩,特别拣了她作俘虏,这惨事将不会发生。
不过现在连懊悔的时间都没有了,强把心中悲痛压下去,绕过火把密集之处,由东墙进入长沙府。
他并不须盲目在城内四处探访,早先他从褚红玉口中已详细知道了敌人在城内的布置,其中一处最有可能是方夜羽的巢穴。
要知今次应楞严号召参与围剿怒蛟帮的高手。大多是这附近帮会门派的人,这些帮派都是在这处生了根的势力。
以褚红玉隶属的湘水帮来说,一般的地痞流氓都不得不卖情面给他们,际此兵凶战危的时刻,各帮会更将发挥出本身侦察网的最大力量,所以褚红玉既指出那是方夜羽的可能巢穴,虽不中亦不远矣,在夜色里他展开江湖夜行法,窜高掠低,忽行忽上,莫不有法,既使人难以发现他,跟踪他的人亦休想不露出行藏。
半盏热茶的工夫,他伏身屋脊,往对面一所华宅望去。
宅内无灯黑火,没有半点动静。可是戚长征却看到在其中几扇窗后,都有看眼睛微至几不可察的反光。
敌人岗哨位置的巧妙,无论他从那个角度潜往大宅,均难逃被发觉的可能。
戚长征冷哼一声,毫无避忌飞掠过去,越过围墙,落在华宅止门前的空地上,一个箭步标前。
“砰:”大门应脚门闩断折而开。
两枝长矛迎脸射来。
戚长征刹那间又进入了睛空万里的境界,灵台清明如镜,身体往左右迅速摆动,两矛以毫之差从他腰旁和脸颊擦过,连毛发也不损半根。
这时他再无怀疑自己找对了地方。
几日前在封寒小比外与方夜羽的人血战时,他对魔师宫训练出来的博之术已非常熟悉,一看此二人的出手,那种狂野勇悍,不顾自身的打法,立即鉴别出是方夜羽的死士。
那两人明明看着长矛似破敌体而入,岂知竟刺在空档处,骇然欲退时,戚长征左手的天兵宝刀寒光潮涌,迅施突击,霎时间直透两人之胸而入,似是一刀就杷两人杀掉。
两人长矛离手,溅血后跌。
戚长征踏而入,进入厅内。
大厅三方的门分别涌入一至八名持斧大汉,总共二十多人,都是身穿夜劲服,隐隐布下阵式,守着右侧的大门,似是誓死亦不让戚长征进入。
四枝火把分插三边墙上,照得大厅一片亮光。
这大厅不见一件家当,近三十人聚在那里,仍不觉挤挤。
戚长征暴喝一声,身刀合一,便生生撵进敌人中间,左脚踩地虎躯疾旋,漫天刀光,潮水般涌向敌人。
四名大汉鲜血飞溅,立毙当场。
他下了快速狙杀的决心,猛提一口真气,倏进忽退,天兵刀泛出森寒杀气,有若狂潮怒涛,卷向敌人。
黑衣大汉纷纷往外抛跌,都是一刀致命。
戚长征挟看一腔悲偿而来,兼且刚悟通无法胜有法之理,刀术精进,岂是这些人所能阻挡。
不一会对方只剩下六人,苦守门前。
戚长征保持着狂猛攻势,竟能同时分神想看别的东西,这在以一是想也不敢想望会能达到的境界。
自遇到鹰飞以来,他一直处在被动的下风,虽间有小胜,但事后均证明其实是鹰飞布下的陷阱,但为何魔飞今次却出现了漏洞,让自己现在有这可乘之机呢?
“哎啊:”一声惨叫后,守在门前的敌人中刀气绝,“砰”一声背脊撞上身后的大门,跌了进去。
戚长征正要冲入。
劲风迎脸扑出,一名大汉右手持刀,左手以钢盾护身,硬撞出来。
只看其势便知此人武功远胜刚才的众多持斧大汉,尤其对方身穿灰衣,身分当高于穿黑衣的人。
戚长征心叫“来得好”,雄心奋起,振腕一刀劈去。
“当:”声响起处,硬把那人劈了回去。
戚长征得势不饶人,刀光护体,如影附形,贴看那人逼进去。
左右同时有两把剑刺来,都撞在他护身刀网上,长剑反震了回去。
里面是较小的内堂。
除了守在门旁的两名剑手和那刀盾灰衣人外,另有十名黑衣斧手守上左方另一扇门前。
戚长征更无怀疑,敌人这种形势,明着告诉他斗后有问题,这不是陷阱还是什么?他这推论看来简单,可是若非到了心似晴空万里的境界,在这等生死关头,那能想得如此周详。
他虽分神思索,手下丝毫不闲着,天兵宝刀猛若迅雷,以强绝的劲道,连续向敌人劈了十七刀,又挡了两侧攻来的数十剑。
那灰衣人惨叫一,鲜血狂喷,往后跌倒,硬给他震死了。
接着他回身展开刀法,把那两名剑手卷入刀势里。
那两人左支右绌,被他杀得全无还手之力。
戚长征见这两人虽被杀得汗流浃背,但韧力惊人,剑势绵绵,仍不露半分破绽,暗赞一声,猛提一口真劲,行遍全身,“当”一声劈中左边那把敌剑。
剑应声而断,天兵刀破入,劈在对方的脸面上,那人立时应颓然堕跌,气绝当场,连死前的惨呼亦来不及叫出来。
另一剑手大惊失色,欲退走之前,天兵刃已由左手交右手,透胸而过。
戚长征一声长啸,两脚用力,凌空扑往守着右门的十名敌人。
那十人见他如此凶悍厉害,都心生怯意,往两旁退开。
戚长征右手刀光大盛,奇奥变幻,教人无从测度,转眼又有四名大斧跌人亡。
其它六人一声发喊,往四外逃去。
戚长征并不追赶,反转刀柄,撞在门把处。
“砰:”大门震开。
一盏油灯下,房内由天花垂下一根铁吊看一名女子,长发垂下,遮看玉容,但看那高度身形,身上服饰,不是水柔晶还有谁?
房内再无他人,一个念头闪过脑际。
对方为何不趁自己被拦在外厅时,把人移走?
他心中冷笑,表面却装作情急大叫:“柔晶:我来救你了:”飞身扑了过去,一刀斩往铁。
“锵:”铁断掉〃女子往他倒过来。
戚长征喑运真气,逆转经脉。
丙然不出所料,女子一倒入他怀内,两手闪电拍出,连他十八个大穴。
戚长征天兵宝刀离手,诈作穴道被点,“砰”一声反身仰跌,躺到冰冷的地上。
那女子娇笑声中掠了过来,从发上拔出两枝银针,各捏在左右手拇食一一指间,俯身箕张双手,分刺往戚长征左右耳后的耳鼓穴。
戚长征暗叫厉害,若真的披对方以银针刺着制人体平衡的耳鼓穴,则任自己功力通玄,亦无法自解穴道。
换了以前的他,这刻惟有起身奋战,但他已非昔日的戚长征,忙聚劲到耳鼓穴内。
银针直入。
戚长征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那女子娇笑退后。
就在此时,戚长征藏在耳鼓穴内的真劲发挥作用,生出反震之力,把银针逼得退了三分出去。
戚长征回醒过来,暗庆得计。
脚步声满布室内。
一人愤声道:“这人杀了我们近四十个兄弟,最少要让我们斩下他四肢,才能愤。” 女子冷哼道:“不准动他,飞爷吩咐谁敢不听,快照原定计划行事。”另一人阴阴笑道: “他落到飞爷手内,比断了他四肢更难受,你们等着看吧:”戚长征感到身体被抬了起来,掷进一个长箱去,一会后箱子移动起来,放到了马车上,按着颠簸震荡,往某一目的地进发。
第三章 执子之手
风行烈盘膝坐在主府后花园石亭中的石桌上,全神调气养息。
自得谷姿仙度过处女元阴后,体内澎湃不休的真气由动转静,静中又隐带动意生机,另有一番天地。今早与年怜丹一战,名符其实从鬼门关兜了一个转回来。
当时只觉真气涣散,全身经脉逆乱无章,若非丹田仍有一点元气,恐怕要命绝当场。所以浪翻云断然着谷姿仙委身救他,而谷姿仙亦抛开矜持娇羞,立即献身于他。
最难消受美人恩,他以后定要尽力让她幸福快乐。
这些年来她受了很多苦,现在应是得到补偿的时候了。
双修府大劫过后,躲在后山的人回到府里,趁着谷姿仙三女忙这忙那时。他偷空到这里打坐练功,以应付任何突发的事件。双修府之战,只标志着一场席卷江湖战争的开始。
脚步声响。
谷倩莲款步而至,一把拉起他的手,往后门走去,啾他一眼道:“这么快便要避了我们吗?为何偷偷跑到这来了。”
握着她温软的玉手,风行烈充满了幸福的美好感觉,道:“告诉我,当日你不是整天担心我和你小姐要好后,会不理你吗?为何现在毫不担心了。”
谷倩莲推开后门,拉着他走了出去。
院后是一条平坦的道路,路尽处是齐整的石级,通往林木婆娑的山上她回头嫣然一笑道:“现在形势有变嘛?”
风行烈和她拾级而登,沿途景色怡人,恬静清幽,心情大佳笑道:“变成怎样了?”
谷倩莲道:“若照以前的情况,小姐乃一国之君,我和素香姊连嫁你作妾都没有资格,只能作陪嫁的婢女,也不能为你生孩了,你说我是否感到命运凄惨呢?更怕你因我们地位卑微,生出轻视之心,所以……”
风行烈轻责道:“你太不了解我的为人了。”
谷倩莲低声道:“倩莲心情矛盾,只因太爱你啊!还在怪人家。”
风行烈心中一软,连声抚慰,又奇道:“那为何这情况又会生出变化呢?”
谷倩莲欢喜地道:“现在夫人和老爷回来了,小姐坚持要把王位交回他们,我知道小姐这么做,全为了你,因她看穿了你这人有若闲云野鹤,最怕拘束,现在小姐既无王位在身,我和香姊自可嫁你为妾,为你生孩子,你说倩连还要担心什么呢?”
这时,石阶已尽,两人来到一块草坪上,前面古树参天,隐见一座雅致精巧的楼阁,掩映林内。
风行烈看着眼前美景,想着美若天仙的谷姿仙,暗忖得妻如此,夫复何求,拉着谷倩莲问道:“夫人答应了吗?”
谷倩莲道:“本来她不肯答应的,全赖小姐说服了她,条件是将来你和小姐生的第一个孩子,不论男女,都要继位为王,来!莫让夫人和小姐等得心急了。”
拉着他往楼阁走去。
风行烈一颗心忐忑跃动起来,原来到此是要正式拜见未来的岳丈和岳母,看谷情莲如此煞有其事,谷姿仙又曾和双修夫人母女私下商量妥当,不问可知待会要谈的必是双修府复国和三女的终身大事,不知如何,他竟紧张起来。
林路走尽。
林内空地处矗立着一座古式古香的木构建,楼阁是等楣式的重翘堞,高翘远出,跃然欲飞,极有气势。
谷倩莲道:“这楼是依我们无双国的楼阁图则建成,你看美不美?”
风行烈点头赞叹,旋又奇道:“为何风格这般接近中土的建规格,除了颜色较为特别外,你不说出来,我真猜不到是无双国的楼阁。”
谷倩莲道:“我们无双国是汉代大将军霍去病流落到域外的手下建立的,自然深受中土影响。那第一代的祖先其后娶了瓦剌人为妻,才逐渐同化。”
风行烈这才明白,暗忖若是如此,将来纵到无双国终老,应不会有不习惯的问题。
谷倩莲偎入他怀里,吻了他脸颇,才欣喜地放开他的手,领着他走进屋内。
厅内陈设比之主府更是考究,一几一椅,莫不工巧精美,壁上挂有字画,书内景物不是亭台楼阁,就是草原美景,使人猜到必是取材自无双国的景物。
不舍和谷凝清含笑坐在大厅对门那方的正中处,右边坐的是垂首含羞的谷姿仙,和立在她椅后偷看着他的白素香。
左边有张空了出来的大椅,扶手是两条雕出来的苍龙,椅背盘着一只振翅欲飞的雄鹰。
谷倩莲向不舍和谷凝清施礼后,一蹦一跳走到谷姿仙椅后,和白素香并立椅后两旁。
谷凝清看着谷情莲,怜爱地道:“这个小精灵,没有一刻肯斯文下来的。”又同风行烈柔声道:“行列请坐!”
风行烈依礼节问好后,坐到那空椅子里,一阵感触,暗忖自己终于有个温暖的家了。
这种感觉,除了在厉若海临死前一刻,他从来没有由乃师身上得到分毫。
整个童年就在厉若海冷酷严格的训练下度过,养成了他孤傲的性格。
遇上靳冰云后,他本应得到一直欠缺的东西,可是无论和冰云如何亲密,冰云对他总若天上美丽却不真实的云彩,使他的心不能真的平静下来,找到归宿的净土。
但在这一刻,他忽然感到拥有了一切,上天再不欠他分毫。
这时一个明眸皓齿,年不过十七八的小俏婢捧着托盘走了出来,上面放了四杯泡好了的茶,奉给坐着的四人。
当这俏丫环向他献上香茗,俏脸忽地红了起来,玉手抖颤,杯中的茶都了小半杯到托盘上。
俏丫环低声道:“公左诗用茶。”
风行烈见她娇俏可人,接过茶后微笑问道:“这位姐姐怎样称呼?”
俏丫环手足无措道:“公子折杀小婢了,叫我玲珑吧!”
转身再向不舍和谷凝清奉茶,到送茶给谷姿仙时,给谷姿仙搂看她的小腰,同风行烈甜甜一笑道:“这是姿仙的贴身小婢,现在行烈应知她因何在你面前手忙脚乱了。”
玲珑大羞下额头差不多垂低至可碰到微隆的酥胸上去。
风行烈恍然,原来这是陪谷姿仙嫁入他风门的俏婢,禁不住暗叹自己艳福无边。
谷姿仙放开了手,俏婢玲珑一阵风般逃回内堂去。
不舍含笑看着眼前一切,心中涌起无限温,禁不住伸手过去拉看谷凝清的手。
谷凝清别过脸来,深情地看了自己的男人一眼,才向风行烈道:“若依无双国的规矩,王儿大婚,全国须庆祝三天,不过现正值非常时期,故而一切从简,我已着人在内堂备好香烛,待会行烈和姿仙拜过天她和历代先王,便成夫妇。”顿了顿绩道:“至于倩莲和素香,我破例收她们为义女,嫁与你作妾。行烈你有没有意见?”
三女又羞又喜,垂下头去,又忍不住偷偷看他,窥察他的反应。
风行烈知道这刻不能有任何犹豫的表现,长身而起,来到两人身前,拜谢下去,叩头行大礼。
三女亦慌忙来到风行烈旁边,和他一齐跪下行礼。事情如此定了下来,只待到内堂交拜天她,三女就正式成为他风家的不舍道:“行烈坐下再说,我们还有要事商讨。”
镑人坐好后,不舍道:“行烈若再遇上年怜丹,可有胜算?”
风行烈沉吟片晌,皱眉道:“若能给我一年时间,行列有信心和他一决雄。”
他这样说,表明现在仍及不上对方。
不舍摇头道:“行烈你错了,不过亦不能怪你,因为其时你并不在场,当时浪大侠拚着硬挨了里赤媚半拳,以剑气伤了年怜丹经脉,据浪大侠估计,他没有三个月的时间,休想复元,所以若要歼除此魔,必须在这珍贵的二个月内进行,如让他复元,我们的胜算更少了。”
谷姿仙失声道:“大哥受了伤吗?为何我一点觉察不到?”
不舍赞叹道:“浪翻云确是名不虚传,看准里赤媚生性自私,不肯全力出手,兼之被震北先生伤之在前,他才敢以身犯险受他半拳,换回怜年丹的内伤,使他短期内不敢向我府寻。”
谷倩莲忍不住好奇问道:“为何会是半拳,而不是一拳?”
不舍眼中射出仰慕之色,点头道:“这句话问得很好,天下间亦只有浪翻云才能把里赤媚的一拳变作半拳,亦只有他的绝世身法,才可以比里赤媚快出半线,故能纯以速度移位,化去他半拳的力道。”
谷姿仙颤声道:“虽说里赤媚受伤在先,但他的天魅凝阴至寒至毒,半拳亦非同小可,大哥不会有事吧?”
风行烈答道:“姿仙放心,你大哥已臻当年传鹰仙去前与天心浑融为一的境界,没有任何伤势可把他难倒的。”
不舍点头道:“行烈说得对,为父曾私下问过梦瑶姑娘,她笑说若浪翻云真的受了重创,里赤媚如何肯乖乖撤退,只从这点,已可知你大哥的伤并不碍事。里赤媚真不简单,姑不论其手段,他仍是截至目前为止,第一个伤得浪翻云后能全身而退的人。”
谷姿仙这才放下心事,同风行烈深情她道:“烈郎!明天我们动身追杀年怜丹……”
风行烈一愕道:“我们?”
谷姿仙嗔迫:“当然是我们,你休想撇下妻妾,孤身上路,姿仙绝不许你。”
比白两女见谷姿仙要这样管他,暗暗偷笑。
风行烈无奈地耸肩一声长叹,说真的!处此新婚燕尔,他焉舍得撇下三女。他忽想起一事问道:“两位老人家伤势如何?”
不舍深深看了谷凝清一眼后道:“我们幸好有天下最神妙的疗伤大法,以时日,自能复元,不过没有几个月的时间绝对不行。当那日来临时,就是我们重返无双国的时刻了。”
谷凝清俏脸赤红,又欢喜又嗔怪地白了不舍一眼道:“你这人在小辈前亦口没遮拦,这等荒唐话儿都可说出口来。”
不舍大笑道:“行烈莫怪我为老不尊,可能我把自己抑制得太久了,一一放任,比之平常人更是狂热,好了!让我们到内堂去吧!”拉着谷凝清,起身往内堂走去。
三女全羞红了俏脸,正想急步离去。
人影一闪,风行烈张开双手,拦着三女去路。
谷姿仙走在最前头,差点撞进他怀里,慌忙止步,嗔道:“让开!”
风行烈一改平时的冷傲,嬉皮笑脸道:“真如此急不及待吗!”
谷姿仙气得直跺脚,又拿他没法。
谷倩莲伸指戳在他胸口道:“小子!未过门就想欺负我们吗?”
白索香在谷姿仙身边风点火道:“小姐,不要怕他,这人只是得个唬人样儿吧!”
谷姿仙一挺酥胸,红着脸娇喝道:“你待要怎样?”
风行烈见这一妻二妾如此俏皮动人,直酥进骨子里去,抱拳道:“三位娘子息怒,我只是有个提议,想说出来让娘子们参详参详。”
谷姿仙一呆道:“什么提议?”
风行烈“不怀好意”地微笑道:“今晚我们就以天和地作我们的新房,星星和月儿作见证,温泉作我们洞房的大床,不知三位娘子意下如何?”
三女一听全飞红了脸儿,想不到这夫婿变得如此浪荡多情,如此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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