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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雨翻云_黄易-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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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山脚虚的密林里,惊魂甫定,才发觉头脸身体全是冷汗。  
    耳听流水之声,心中一喜,移到那小溪之旁,揭开令他气蒙的头罩,俯身把头浸在水里,喝了十多口水后,才满足地把头抬起,用头罩痛快地拭抹头脸的水湿。  
    心中警兆忽现。  
    一把幽幽的女声在身后低声道:“你是谁?和赤尊信是何关系?”  
    韩柏骇然转身,一看下目定口呆。  
    一位风韵迷人的少妇,幽灵般盈立眼前。  
    她特别引人是那对乌黑的眸子,有种凄然的秀美容颜,于人一种无限柔和饱历世情的感觉。  
    但这都不是使他震动的原因。  
    感受强烈的原因是他深心处涌起一非常浓烈的情绪和熟悉的感觉。冲动得差点要把对方拥入怀里,恣意爱怜。  
    自己可才是第二次见到她啊。  
    这不就是刚才在远处看他那鬼王的七夫人吗?  
    为何自己会像认识了她几蜚子的样儿?  
    这楚楚动人,迷人之致的美女一身素绿的衣裳,外披黑色披风,背插长剑,头结宫髻,气度高贵雍容。  
    她一瞬不理盯着韩柏,好一会后才叹了一口气道:“唉:你就是那韩柏了,我太痴心妄想了,还希望只是谣传,那负心汉只是放出烟幕装死避祸。”  
    韩柏如雷击顶,恍然大悟。  
    原来鬼王所谓的深仇大恨,只是男女间的情仇爱恨而矣。  
    看来赤尊信对她仍是馀情未了,否则现在自己不会有那种感觉。  
    当日他魔种刚成时,脑海曾浮现赤尊信生前的记忆片断,其中特别清楚的一张脸孔,就是眼前这动人心弦,风情无限的美女。  
    嘿!  
    若能代赤尊信好好“安慰”她,岂非天大美事。  
    噢!  
    绝对不行,要鬼王做乌龟等若我死,这事万万不可。  
    不过想到这里,心情转佳,正要说话。  
    七夫人拔出长剑,俏目凝在剑尖处,眼神变得出黯凄伤,自言自语般叹道:“好:这也好:人死灯灭。”俏目厉芒闪掠,往他望来,淡淡道:“杀了你后,赤尊信再无任何痕迹留在世上。我亦可无牵无挂当我的七夫人了。”  
    韩柏正胡思乱想间,闻言吓了一跳,失声道:“什么?”  
    七夫人见他神态像个孩子,秀目掠过痛苦之色。轻轻道:“怀璧其罪,怪只怪你外表神态都太像他了,尤其当你与夜月动手时。更像那负心人复活过来,我怎能容你存于这世上,尤其你还是贪花好色之徒,唉!”韩柏听得瞠目结舌,哑口无言,好一会后才苦笑道:“不若这样吧:赤老有恩于我。在某一程度上,我亦可算半个他老人家,你便打我两掌来出气吧!”七夫人愕然微怒道:“你连他小觑女人这可恨性格亦承受过来,难道以为我永远都那么容易心软受欺吗?就算赤尊信复生,亦不敢捱我两掌。若你还是堂堂男子汉,就挺起胸膛,摆出你那不可一世的可恨派头,看看能挡抚云多少剑。”  
    一挽剑诀,俏脸平静下来。  
    韩柏恍然道:“原来虚夜月的剑是跟你学的。”旋又一惊,虚夜月已如此难应付,这个师傅当然更难挡,唉:死老鬼为何还不现身打救,难道跑不过那小鬼王吗?  
    胡思乱想间,蓦然与七夫人充满了怨恨的眼睛一触,心中一阵迷糊,梦呓般道:  “小云:你仍怪我吗?”  
    七夫人娇躯剧震,继而长剑“当”堕地,往后退去,俏脸煞白,捧着胸口道:“尊信:是你吗?”  
    韩柏清醒过来,呆了半晌,心中大奇,为何自己竟冲口叫出了她的小名来,难道他老人家所谓的魔种,只是他的阴魂附在白己身上,见了旧情人。  
    便忍不住要出声。  
    但想想又觉不像,自己全无一般鬼魂附身的感觉。  
    七夫人厉叫一声,忽地飘前,一掌往他胸口印来。  
    韩柏若要闪避或还招。尽管事起突然,仍来得及,不过话已出口,兼之自恃捱打奇功了得,默运玄功,挺胸受掌。  
    “啪!”纤掌到了胸前三寸许处,犹豫了刹那的光景,才印实他宽敞的胸膛上。  
    一股沛然莫测的阴柔之力,透胸而入,直贯心脉。  
    韩柏想不到自己布起的护胸神功后。仍被她的掌力似势如破竹般切入,骇然下往后跃退,还在凌空的当儿。一口鲜血已狂喷而出,眼看心脉不保,丹田一热,一股真气狂涌而起,与七夫人的真气在心脉相遇。  
    胸口一震,再喷出另一口鲜血,才“蓬”一声跌个四脚朝天。  
    七夫人呆立当场。抬起“杀人”的纤手,不能自信地看着,神情复离。  
    韩柏动也不动,有若死人。  
    七夫人喃喃道:“我杀死了他,天:我竟能真的下了手。”  
    好一会后,她缓缓转身。  
    欲离未离间,韩柏一阵呻吟,爬了起来,哑声道:“小云,还欠一掌。”  
    七夫人娇躯轻颤,旋风般转过身来,看着勉力站起来的韩柏骇然道:“你究竟是人还是鬼?”  
    韩柏一手搓揉着胸口,另一手拭去嘴角的血污,苦笑道:“你还未打第二掌,我怎能做鬼。”  
    七夫人颤声道:“你究竟是赤尊信还是韩柏?”  
    韩柏凄然笑道:“但愿我能分得清楚,我还要回家睡觉,你那一掌能否再过两天才打我。”想起刚才地那一掌的厉害,连捱打功亦受不了,幸好魔种有自发的抗力,否则早已一命呜呼,禁不住打起退堂鼓来。  
    七夫人倏地冲前。到了他近处狠狠道:“你是否天生的傻瓜,怎可代人受罪,再拍你一掌,任你大罗金仙亦受不了。”  
    她心情显然矛盾之极,否则不会既打定主意要取韩柏之命,又斤斤计较韩柏坦然受掌。韩柏对着她美丽的粉脸朱,楚楚眼神,心中涌起强烈的冲动,脱口道:“我并非傻瓜。而是因为在下深心处爱得你要命。很想给你杀死,唉!我亦分不清这是自己还是赤老的愿望。”  
    七夫人俏脸一冷,纤手扬起。  
    “啪!”韩柏脸上立时多了五道血痕。  
    韩相大喜道:“这是第二掌了。”  
    七夫人呆了一呆,退后两步,愕然道:“看来你还是韩柏多了一点,赤尊信怎会学你那样撒赖。”  
    韩柏执回小命。都还计较自己是什么,有点不好意思地道:“好了:我们间的怨恨至此一笔勾消,我……嘿:可否代赤老和你温存片晌,吻吻脸蛋怕也可以吧?”  
    七夫人眼中先亮起冰冷的寒芒,不旋踵神色转作温柔,“噗哧”一笑道:“若尊信他像你那么多情,我们便不用落至今天那田地了,大错既成,就算倾尽三江三河之水,仍清洗不了。想占我便宜嘛,下一世也不行。”语气转冷道:“不过你也说得对,我的气消了,再不想杀死你,但你莫要再在奴家眼前出现,否则说不定我又要杀你。”  
    韩柏听她自称“奴家”时,神色温柔,眼中掠过缅怀的神色,心痒起来,连鬼王都忘了,移前两步,眼神深注道:“相信我吧:赤老是深爱着你的,那正是我现在的感受,绝不骗人,嘿:可以亲个嘴了吗?”  
    七夫人眼中现出意乱神迷的神色,旋又清醒过来,瞪着他道:“你若敢碰我一个指头,我立刻告诉鬼王,他杀人绝不会手软的。”  
    韩柏心中泛起胜利的感觉,因为这七夫人的武功比自己只高不低,却要去求鬼王收抬自己,摆明她自己下不了手,甚至感到很难抗拒他这具有赤尊信魔种的人。  
    不过想深一层,她“大慨”可算是自己的“师母”,侵犯她岂非无礼之极。  
    韩柏干咳一声道:“不要吓我好吗?”搔头掀耳道:“唉:不要怪我,第一眼看到你时已想和你亲热……这……我也不知怎样说才好。”  
    七夫人平静下来,幽幽一叹,伸掌按上他的胸膛。柔声道:“你是个很乖,坦白的孩子。但即管你可算半个赤尊信。我亦不会爱上你,尤其那等若把你害死,走吧:走得愈还愈好,抚云的心早在十年前死了。”  
    掌力轻吐,韩柏闷哼一声,飞跌开去。  
    七夫人同时后退,脚尖一挑,早先跌在地上的长剑落回手中,退势增速,消没在林荫里。  
    韩柏在两丈许处落实地上,伤势竟大大减轻了。  
    原来十夫人刚才一掌。输入了一道珍贵无比的内气,使他伤势痊愈了大半。  
    这七夫人功力之高,比之范良极等黑榜高手亦不遑多让。幸好她击实韩柏前,犹豫了一下,功力未运足,否则韩柏有挨打奇功,魔种又具护体真气,恐仍不能逃过大难。  
    黑影一闪。  
    韩柏大惊看去。  
    来者原来是不知溜到那里去逍遥快活的范良极。  
    范良极一言不发在他背后盘膝坐下,伸出手掌,源源输入真气。  
    一盏热茶工夫后,韩柏吐出一口瘀血,伸了个懒腰坐起来道:“你滚到那里去了?”  
    范良极失声道:“滚到那里去,那小鬼兴致勃勃地追了我几条街,若非是我,谁能这么快寻到你?”  
    韩柏没有心情和他计较,问道:“为何你会和那灰衣人动起手来,那家伙似有两下子,你占不到什么便宜吧:愈见得多人,愈觉你这老小子的功夫稀松平常,看来还是找浪大侠回来,让他保护我们。”  
    范良极怒道:“似有两下子?那灰衣人定是玄门里的顶尖高手,看来比鬼王差不了多少,若他找上的是你,怕你要卷起盖回到出娘胎前那世界去呢。”  
    韩柏愕然道:“不是你找他动手以制造混乱吗?”  
    范良极道:“你当他是云清吗?我才没有闲情动手动脚,鬼王这家伙传音警告我不得妄动,入乡随俗,入府亦须听主人言,我自然尊重他老家伙的意见。”  
    韩柏道:“那真是丢人丢到底了,堂堂盗王竟给人利用了来过关,藉你制造混乱乘机走了。”  
    范良极亦大感不是滋味,顾左右而言他道:“你的捱揍功顶管用呢,连于抚云名震京城的摧心掌亦捱得住。”  
    韩柏一呆道:“原来你躲在一旁,眼睁睁看着我被人拳打脚踢。”  
    范良极哂道:“一个愿打,一个愿捱,是郎情又是人家妾的意,我怎可不知情识趣。滚吧:明天还要上朝见人呢?”  
    韩柏抚着脸蛋叹道:“都是你弄出来的混账。你看:脸上多了这个女人的掌印,明天怎有颜脸去见朱元璋和满朝文武百官。若鬼王认出这是他夫人的杰作,不知会怎么想哩!”范良极瞪他一眼,冷冷道:“知道便好。还去勾引这么阴险的女人,想想虚夜月吧:如此美丽的少女。连我都是第一次见到的呢。”
    在怀里掏出了一个头罩,笠着他头脸轻松地道:“蒙脸上朝不是什么都解决了吗?滚吧!回到宾馆时千万莫要亮灯,否则给诗她们看到你脸上的掌印,还以为在随我去办止事途中,偷偷开溜了去采花呢?嘻!”  韩柏怒骂一声,抢先出林去了。
第七章 煮酒谈心
           足声响起。  
    浪翻云从深情的回忆醒过来,朝屏风外瞧去。  
    河上岸上灯火透窗而入,映照在去而复返凭窗外望的怜秀秀的借脸上。  
    她脸貌和身材的线条若山川起伏,美至令人目眩。  
    浪翻云心中升起一种奇异的感觉,似是这情景早曾在往昔某一刹那出现过,禁不住叹了一口气。  
    怜秀秀娇躯一颤,往屏风望来低声道:“谁?”  
    她平静的反应出乎浪翻云意料之外,站了起来。移到屏风之侧,微微一笑道:“秀秀小姐:是我:浪翻云。”伸手脱下面具,露出他独特的尊容。  
    连他自己亦不知道为何要暴露行藏,只是意之所之,想这样便如此做他身在暗处,怜秀秀看不真切,轻移玉步。直来到他身前两步许处,才剧震道:“天:真的的你。秀秀受宠若惊了。”  
    浪翻云洒然一笑,绕过她身旁。迳自来到近窗的椅子坐下。悠然从怀里掏出一瓶酒来,放在侧旁几上,招呼道:“来:我偷听了小姐天下无双的筝曲,好应分半瓶酒给你。”  再嘿然道:“若非刚才听到小姐指明除庞斑和我外,谁都不见,浪某亦不敢如此冒昧。”  
    怜秀秀不好意思地赧然道:“秀秀想到便说,口没遮栏的,浪大侠见笑了。”  
    浪翻云笑道:“我只是个浪荡天涯的人,绝和大侠拉不上任何关系,更何况浪某草莽一名,对行侠仗义一类事,从没有用心去做过,所以更当不上大侠的美誉。”  
    这时丫环花朵儿冒失闯了进来,一见厅内多了个雄伟如山、充满着奇异魅力的丑汉,花容失色,便要尖叫。  
    秀秀喝止道:“休要无礼:这位是与魔师庞斑齐名的覆雨剑浪翻云,莫要教人家见笑了。”  
    浪翻云闻言苦笑道:“只是暂时齐名吧:月满江之时就可分个高低了。”  
    花朵儿拍着胸口,喘着气雀跃道:“天呀:我竟既见过庞斑,现在又碰上浪大侠,你们两个都是小姐最爱提起的人。”  
    怜秀秀黯然道:“可是自我见过庞先生后,便再也没有提起他了。”  
    浪翻云心中一震,知道这自纪惜惜后天下最有名气的才女,已不能自拔地深深爱上了庞斑。怜秀秀神情转为平静,俏脸泰然若止水,同不想离去的花朵儿吩咐道:“小丫头给我去取煮酒的工具来,秀秀打算一夜不睡,陪浪先生喝酒。”  
    花朵儿兴高烈地去了。  
    怜秀秀嫣然一笑,道:“对她来说。你代表的是一个真实的神话。”  
    浪翻云先硬迫怜秀秀在对面的椅子坐下来,微笑道:“那庞斑定是另一个神话,因为他使到神话里的仙女动了凡心。”  
    怜秀秀不依道:“先生在笑秀秀。”  
    浪翻云双目爆起精芒,盯着怜秀秀闪着醉人光辉的俏脸,讶然道:“庞斑是否真是到了断了七情六欲的境界,竟连你也肯放过?”  
    怜秀秀一震道:“到这刻秀秀才明白为何庞先生找上了你作对手。我真不知道究竟希望你们那一个胜出哩!”这时花朵儿捧着酒具回来,怜秀秀挺身而起,两主仆开炉温酒。  
    浪翻云待要回答。神情一动道:“有人来了!”怜秀秀脸现不悦神色,同花朵儿道:  “给我出去挡着,今晚什么人都不见。”  
    花朵儿应命去了。  
    浪翻云心中一片平静温馨,看着怜秀秀扇火煮酒。  
    这时厅内除了炉火的光色,窗外透入的灯光外,整个空间都溶在夜色里,使站在炉旁正把酒斟进浸在水内暖瓶的怜秀秀,成为了这天地里最动人的焦点。  
    火光中,怜秀秀闪耀着光影的俏脸不时向浪翻云送来甜甜的笑容,毫不掩饰对浪翻云的倾慕。  
    浪翻云不由又回到与纪惜惜初会的那一天去。  
    纽惜惜的野性大胆,使人情难自禁。  
    怜秀秀是完全另一种类型。  
    她永远予人一种柔弱多情的味儿,教人总像欠了点她什么似的,这是一种使人心醉魂销的感觉。  
    同样地使人难以抗拒。  
    尤其在听过她天下无双的筝曲后。  
    花朵儿和来人交涉的声音在外响起。  
    接着一个男声在外面道:“楞统领座下四大战将之一区木奇向秀秀小姐请安,未将奉统领之命,本有要事面禀。秀秀小姐既不愿见,可否让未将高声禀上。”  
    怜秀秀先向浪翻云歉然一笑,才应道:“区大人先恕秀秀无礼,请说吧!”区木奇提声恭敬地道:“天下最恶最着名的采花大盗薛明玉,被证实潜来了京师,这人武功之强横,远超江湖估计之上,竟能逃过由百多名仇家组成的追捕团,现在京城美女人人自危,楞大统领已奉旨对他追捕,京城各派人物亦组成”捕玉军“。教他来得去不得。可是一天这恶贼仍未授首,总教人不心安,所以楞统领调来一批高手,专责保护小姐,万望小姐俯允。”  
    浪翻云为之愕然,想不到自己惹起了如此轩然大波。同时亦想到楞严如此关心怜秀秀,是否因着庞斑和怜秀秀的关系,若给“薛明玉”采了怜秀秀这朵鲜花,楞严如何向庞斑交待?  
    怜秀秀暗忖有浪翻云在我身旁。十个薛明玉都碰不到自己指尖,当然这想法不可说出口来,淡然道:“如此有劳了,他日定会亲自谢过统领的厚爱。”  
    区木奇一声告辞,乘艇离去。  
    水沸声从铛内传来,热气腾升。  
    怜秀秀不怕瓶热,拿着壶柄提了起来,把热腾腾的酒注进两个酒杯里。再拿起两个杯子,一个递给浪翻云,自己拿着另一杯,坐到浪翻云对面,先浅尝一口,色动道:  “天:世间竟有如此美酒?”  
    浪翻云看着她意态随便的丰姿,心神俱醉,微微一笑道:“此酒名清溪流泉,乃左伯颜之女左诗所酿,真酒中仙品,和小姐的筝曲同为人间极品。”  
    怜秀秀举杯一饮而尽。举起罗袖拭去嘴角的酒渍,轻轻唱道:“尊前拟把归期说,未语春容先惨咽。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离歌且莫翻新阙,一曲能教肠寸结。直须看尽洛阳花,如共东风容易别!”  
    她的歌声清丽甜美,婉转动人。高越处转上九天云外,低徊处潜至汪洋之底。  
    听得浪翻云霍然动容道:“词乃未代大家欧阳修之词,曲却从未之闻,如此妙韵,究是出自何人的手?”  
    怜秀秀赧然道:“那是秀秀作的曲。”  
    浪翻云一震下先喝干手上热酒,凝望着这天下第一名妓道:“浪某尚未有意离去。为何小姐却预约起归期来?”  
    怜秀秀凄然道:“黯然魂销者,唯别而已,造化弄人。爱上的人都是不会与秀秀有任何结果的。”  
    提起酒壶,轻移王步,来至浪翻云旁,恢复平静浅笑道:“让秀秀再敬先生一杯。”  
    浪翻云心中不知是何滋味,双手捧杯,接着像一道银线由壶嘴泻下来的酒。  
    怜秀秀又为自己添酒,转身向浪翻云举杯道:“若当年先生遇到的不是纪惜惜而是怜秀秀,会否发生同样的事呢?”  
    浪翻云哈哈一笑,站了起来,来到怜秀秀身前,和她的杯子轻轻一碰后,柔声道:  “浪某才是受宠若惊,坦白告诉你,当我第一眼见到小姐时,便想起了惜惜,你说那答案应是怎样呢?来:再喝一杯。”  
    怜秀秀欣然一饮而尽。  
    两人对坐下来。  
    怜秀秀俏脸上升起两朵似不胜酒力的红晕,低声道:“庞斑和先生最大的分别,就是他有种使人不敢亲近的感觉,而先生却使人忍不住想投进你怀里,任你轻怜蜜爱,两种感觉都是那末动人。”  
    浪翻云哑然失笑道:“听起来庞斑才是那坐怀不乱的真君子。”  
    怜秀秀赧然垂首,轻轻道:“人家是在说真心话啊:嘿:秀秀醉了,翻云你有醉意了吗?秀秀从未试过两杯酒便给弄倒的。”  
    浪翻云望往窗外,秦淮河上灯火点点,一片热闹。隐间人声乐的,叹道:“不醉喝酒来干吗?就算没有酒,荡漾在秦淮河上,对着秀秀如此玉人,我浪翻云亦要醉倒了。”  
    怜秀秀抬头往浪翻云甜甜一笑,正要说话,江面传来兵刃交击之声。  
    接着惨哼连续响起。  
    有人暴喝道:“薛明玉:那里去?”  
    怜秀秀愕然道:“这么快便来了?”  
    浪翻云却是心中好笑,想不到薛明玉死后如此抢手,有这么多人要冒充他。不过借他的身分来探怜秀秀这朵鲜花。事后确可以推得一干二净,乃上上之计,不过条件是必须武功比薛明玉更高强。  
    “叮!”又一声惨叫。  
    风声在夜空中响起,来人竟破开了保护网,来到船桅之上。  
    在长沙城西郊一所破落的山神庙内,风行烈,戚长征两人和老杰手下的主将赵冀碰头,围坐地上。  
    赵冀御年约三十五六风,相貌平凡,可是一对眼极为精灵,整个人透着沉忍狠辣的彪悍味道。  
    赵翼像早知两人无功而返般道:“这甄夫人确有鬼神莫测的玄机,以万计的庞大队伍,竟忽然间撤退得无影无踪,像水泡般消失了,事后我虽动用了所有探子,又借助了与丹清派和湘水帮有深厚交情的帮派,仍我不出一点痕迹,只是这点,已使我们陷于完全捱打的劣势。”  
    风行热和戚长征对望一眼,交换了心中的惧意。  
    要知谷情莲的鬼灵精计策。不外以集中胜分散,以暗算明,以主动胜被动这几点,现在甄夫人来了这一记还招,登时使他们优势尽失,可怕处还在不知对方有何后着。  
    这甄夫人实在非常高明,教人心生寒意。  
    戚长征握拳往虚空一挥,苦恼地道:“这是没有可能的,她怎能做到?”  
    风行烈嘿然道:“我看她也是迫不得已,山城叛军因毛白意之死已烟消云散,万恶沙堡则名存实亡,兼之莫意闲刚被我们宰掉,使那妖女实力大打折扣,更致命是她和得力手下们始终不是中原人,要联络中原武林,*的便是这些投诚他们的人,可以想象很多本来为他们出力奔走的帮派。均会改探观望态度,再不向他们提供援助或情报,使他们对这地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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