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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雨翻云_黄易-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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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柏暗忖只看你们派内等级如此分明,便知有很多见规矩,此刻他那有闲心听这类事,环目四顾,搜索庄青霜的芳踪。
道场内阴衰阳盛,近六百人里虽有数十个女子,大都五官端正,却没有应属庄青霜般级数的绝色,大感失望时,巳随叶素冬登上了前方高高在上的看台去。
那中年儒生长身而起,高度竟可与韩叶两人平头,自具一派宗主的气势。
韩柏眼利,见那人右手缺了尾指,忙趋前作揖道:“高句丽朴文正,见过庄节宗主!” 西宁派掌门“九节飘香”庄节微笑道:“朴大人乃少林外傅高手,算得上自家人,不用客气。”
那银须公眼睛依然不朝他们瞧来,却老声老气道:“素冬你不是要陪大人逛窑子吗?为何逛了到这里来?”
韩柏丝毫不感惭愧,笑答道:“小使心仪沙公久矣,故放下其它一切,特先来请安!” 沙天放向场中两人冷喝道:“住手!”两名弟子立时收械后退。
沙天放皱起白眉不悦道:“你两人给我滚回家去,再苦练十日我派的起手十八。才准再来道场。基本功都未练好,出场可是丢人现眼。”
两人叩头后惶然退下。
内外进近六百人,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眼光集中到台上韩柏的身上。
沙天放这时才抬起头来,深陷眼眶内那闪着蓝色精光的眼珠神光闪闪,斜眼兜着韩柏道:“大人在高句丽也听过老夫的名字吗?”
韩柏见他恃老卖老的神气,想起了范良极。故作讶然道:“怎会没有听过,我们高句丽京城亦有个道场,每月都有个聚会,提到中原武林时,每次都有人提起沙公的名字哩!”沙天放眼中闪过欣然之色,但脸上表情却装作不为所动的样子。语调毕竟温和多了,向叶素冬道:“还不讲专使大人坐下,嘿:待会请大人表演一下贵国武术流派的绝技?”
韩柏心中叫苦,他那懂什么高句丽绝学,不要请表演,只是略懂一二的人问他两句,保证要在这数百对眼睛前出丑,还会惹起叶素各的怀疑。不禁后悔刚才的乱吹牛皮。
庄节极有气度地招呼他到另一旁的椅子坐下,和叶素冬把他夹在中间,给足他脸子。
磬声晌起,另有一对弟子各持双剑对打起来。
韩柏见他们武功平平,又不见庄青霜,心中纳闷。向独坐看台一角那俊秀青年瞟了两眼。
这人除在他刚登看台时朝他略略点头外,一直皱眉苦思,再没有理会其它人,他禁不住好奇心大起。
叶素冬服侍惯朱元璋,最懂看眉头眼额,凑过来低声道:“大人不要奇怪,他是燕王的长子朱高炽,我们都叫他作小燕王,文武全材,非常人也。”
韩柏愕然道:“原来是小皇爷,为何不给小使引见问安?”
叶素冬声道:“那小燕王深得乃父之风,不喜欢摆架子,越随便越好”韩柏轻松起来“哦”了一声。点头应是道:“想不到他这好么武真是难得。”
叶素冬微笑道:“他固是好武,可是这些弟子三脚猫本领,怎会看得入眼,来这里却是另有目地。”
韩柏还想追问,那小燕王忽的精神大振,站了起来。
韩柏顺着他眼光往偏门望去,亦“啊”的一声张大了口,差点馋涎亦流了出来。
上官鹰和凌战天见推门走出来的是乾虹青,大出意外,一时目定口呆。
上官鹰和凌战天两人在赴怒蛟之战前,早闻得那令封寒战死,使甄夫人一夜成名的花街之战这回事,却不知道乾虹青有份参与。
戚长征曾答应乾虹青不把她和封寒隐居田园的事告欣上官鹰,所以没有在任何书信提起此事。
乾虹青搂着上官鹰,温柔如昔地伸手翻开他的衣服。审视着肩膊处瘀黑的伤痕,凄然道:“一定又是那甄夫人的所为,若不是他们,谁能在凌副座的眼皮子下伤你?”
上官鹰心头涌起往事,真想赏她一个巴掌。可是她凄然的俏脸闪耀着神圣的光挥。连恶话也说不出口。只是愤然道:“若不是见你从尼姑庵走出来,我早拔剑杀了你,滚回去吧!”乾虹青微微一笑低声道:“若你真的杀了虹青,她会很感激你。”
嗅着倚着她身体的芳香,上官鹰心头一阵迷糊。
为何我不推开她?
自已新婚不久。为何仍像抗拒不了她的样子?
自已不是一直恨她刺骨吗?
可是她真的变了:还变了很多,变得丝毫不受任何约束的清淡自如。
就像一株小草迎风飘舞的自然。
颓然道:“我现在一败涂地,亦没有心情和你再计较了,干小姐请回吧:希望你以后能过点安静的日子。”接着勉力由她怀里挣脱站了起来。
凌战天一手拍在上官鹰肩上。喝道:“帮主且慢!”望向给雨水打得浑身湿边,尽显美丽曲线的乾虹青道:“刚才为何干小姐一看便知是甄夫人下的手呢?”
乾虹青平静地道:“封寒亦是这样死了,我怎会不知道呢?”
凌战天和上官鹰交换了一个眼色,这才明白自封寒受浪翻云之托,把乾虹青带离怒蛟马后,两人便一直在一起生活。
凌战天亦感意兴索然,再没有兴趣去翻陈年旧账,道:“鹰儿进去吧!你要立即干身敷伤,这些事虹青都可以帮手。封寒以一死救回长征,什么都可以恩怨相抵了。”
上官鹰苦笑一下,领头走进庵里。
浪翻云这时正坐在落花桥的石栏上。凝视着反映着两岸灯火的流水。
心神忽又回到那最美丽的一天里。
当纪惜惜提出若他能猜中她心中想问的那两件事,便肯嫁他时。浪翻云愕然道: “那小姐岂非明要嫁给我,否则怎会用这么容易的事来难我?”
纪惜惜欣然道:“若别人像你般自信托大,定会惹惜惜反感。可是浪翻云你却有一股令人心仪、不滞于物的脱气度。快说吧!”接着甜甜一笑,轻柔地道:“就算错了,惜惜亦或会暗里包涵,将就点嫁了给你。唉:我怎可放过这抛弃一切。远走高飞的机会?”
浪翻云大马金刀在椅子坐下,微微一笑道:“小姐的两个问题不外”这人是谁?“ 和”他在想什么呢?“对吗?”
纪惜惜先蹙起黛眉,接着“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轻玉步,坐到他腿上,半喜半嗔道:“你在取巧!”她的责怪并非没有理由。
她要浪翻云猜的是她心中所想事情的细节,例如她为何会对他生出兴趣,邀他上船诸如此类。
可是浪翻云这两个猜测广泛至可包容一切。自使纪惜惜不大心服,可偏又情不自禁,坐入他怀里撒娇。摆明一见钟情,芳心明许。
浪翻云伸手搂着她柔软纤细的腰肢,嗅着她的变香,享受着股腿交接那令人魂销的醉人感觉,淡然道:“我浪翻云从未做过取巧使诈的事,今次却要破例一次,都是拜小姐所赐哩!”纪惜惜凑上香。在他脸上吻了一口。娇嗲无限地不依道:“那惜惜岂非罪大恶极,累你破了戒。”
浪翻云手一紧。纪惜惜娇呼一声,倒入他怀里。
秋玉温香抱满怀,浪翻云轻吟道:“夕阳西下几时回: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小姐见浪某观花落之迹。动了好奇之心,我有说错吗?”
纪惜惜欢喜地双手缠上他粗壮的脖子,轻唤道:“翻云的确是真正的英雄人物,不会胜之不武。惜惜那能不对你倾心呢?不过你也太低估自己了。只见你站在桥上那不可一世的气魄,惜惜便情难自禁,生出想知你是谁的心。”接着微笑道:“两个问题算你都过了关好哩?”
浪翻云心神颤动,紧拥着她,吻在她朱上。纪惜惜俏脸生辉,让灼热的香离开浪翻云,情深款款柔声软语道:“当时惜借在想,世间竟有如此人物,惜惜怎可轻易错过,惟有抛下自尊,厚颜邀约翻云上船,想不到只此一念。竟决定了终身。这不是缘份是甚么?”
浪翻云爱地审视若这霞烧玉颊的才女,叹道:“能得小姐垂青,浪翻云何憾可言:而且浪某明明不能准确猜中小姐心意。小姐仍将就包涵,浪某只想痛哭一场,以舒心中感激之意。”
纪惜惜俏脸更红,叹道:“惜惜不是表明了是情不自禁吗,还要说得这清楚,是否要人家把心掏出来给你看呢?”垂头浅笑道:“人家早打定主意,无论你如何离题万丈,也硬着头皮说你猜中了;好能嫁了给你,一了百了。谁想到你这人竟懂取巧,害人还白担心呢了。。”言罢白了他一眼。
浪翻云搂着玉人。心中涌起滔天爱念,如此兰心慧质的美女,竟给自己碰上了。
纪惜惜低声道:“我们立即乘夜离开京师。否则会有天大的麻烦呢。”
第二章 金屋藏霜
四名衣绣边,看来有点身份的西宁派弟子,簇拥着一位婀娜娉婷,秀发扎了一条长辫子,动人之极的绝色美女,步进大堂里,沿着*墙的信道,朝他们所在的看台走过来。
韩柏至此才明白为何叶素冬会赞“金屋藏霜”这形容是既妙且绝。
庄青霜和虚夜月是绝对不同的美女。
若说虚夜月是黑夜里照人的明月,那庄青霜就是深山绝峰上孤傲的霜雪,使人难以亲近。
她并非特意作态,而是她那种美丽是像霜雪般既使人目眩,亦令人只敢俯首远眺、偷偷欣赏。
她的皮肤晶莹雪白,气度超凡脱俗,虽在众男簇拥中,可是她却透出一种傲然不群,偏又醉人之极,遗世独立的风。这不单因她冷若冰霜的神情,更因她那能令任何人都感到她应该骄傲的体态。
和虚夜月相比,她有着绝不逊色、另具一格的味儿。
想到这里,韩柏差点想打自己两拳。
为何自今晚与虚夜月别后,总不时想起她呢?
自已堂堂魔种传人,男子汉大丈夫,怎可被这无情的美女占据和控制了心神?
此时庄青霜来到右侧登台的石阶前,众弟子一起止步。只剩下庄青霜独自盈盈登上看台。
小燕王迎了过去,颇有龙行虎步之姿。
庄青霜见到小燕王朱高炽,秀目异一闪。微微一福,垂下螺首。
韩柏胸口如受雷击,暗叫完了,看来自已迟来一步,这冷若冰雪的美女一缕情丝已系到这小燕王身上。自己再没有希望了。
小燕王到了庄青霜旁。低声说了几句话后,联袂到了看台左方最*墙的两张椅子坐下。她连眼都亦没有往韩柏,教后者更不是滋味。
奇的是庄节和叶素冬两人亦像视若无睹,没有为他这贵宾引见。
韩柏今晚已是继虚夜月后,第二次受到挫折,又见两人喁喁细语。神态亲密,一时意兴索然,同左旁的叶素冬低声道:“禁卫长,看来今晚都不用小使在此丢人碍眼,我还是早些回家好好睡一觉吧!”叶素冬神秘一笑,朝庄节道:“师兄:专使大人想走了。”
庄节早听得他们对答,含笑站了起来道:“朴大人远来是客,若庄某这样未尽地主之谊便让你走了。实在于礼不合,来:到后轩喝杯热茶,大家好好聊一会。”
沙天放显然对这拍他马屁的韩柏印橡甚佳,笑道:“师弟陪大人去吧!这里有老夫点拨便成了。”再向韩柏道:“大人不必急着要走,老夫还未和大人切磋交流呢。”
韩柏一听乖乖不得了。更要溜之大吉,以最诚恳的语调道:“各位盛情小使心领了,横竖我在京师最少还要留上几个月,甚或一两年,那怕没有机会,只是小使心挂贱内们担心我不知到了那里去……”
叶素冬截入道:“大人放心,未将早派了人去通知贵侍卫长和尊夫人,说大人已到了我们这里来。”
韩柏为之语塞,暗暗叫苦。
今次真是偷庄青霜不着还会蚀了把米。
这时台下走了十六名弟子出来,分开八对比练,一时铿铿锵锵。热闹非常。
庄节故示热情地伸手挽着韩柏臂膀,往小燕王和庄青霜道:“小燕王请移尊驾。到内轩坐一会儿,青霜你也来吧!”挽着韩柏和叶素冬绕往屏风后。由后门穿过长廊,走往宽广的内轩去。
三人在轩心的大圆台坐上时。那小燕王和庄青霜亦随后来到,经过礼貌的介绍后,都围桌而坐。自有弟子奉上香茗。
那小燕王心神全放在庄青霜身上,只淡淡和韩柏打个招呼,便含笑凝望着庄青霜,像这世上只有她一个人的样子。旁若无人。
庄青霜对韩柏裣衽施礼后,冷冷看了他一眼,才一脸不情愿地坐了下来。显是勉强非常。
韩柏出身寒微,本最受不得这种气,不过他为人脱。心中苦笑,下了追猪追狗也不追她的决心后,向叶素冬笑道:“禁卫长不要怪小使心野,忽然我又想到要往秦淮河逛逛。看看会否碰到熟人?”
庄青霜从没听过有青年男子敢在她面前公然说要去逛青楼歌舫的,微感意外,往他望来。
韩柏故意不看她,连起无想十式中的止念,整个人顿时神态一改,变得道貌岸然,有若世外高僧。
庄节、叶素冬和小燕王均为当世高手,同时生出感应,三对锐目集中在他身上。
韩柏灵机一触,借想起了秦梦瑶的离去,心中一酸。眼神变得幽郁深邃,扫了眼现出惊异之色的庄青霜,一拍额头道:“对不起:我一时忘了禁卫长还有公事,都是自己一个人去寻幽探胜好了。”
叶素冬阅人千万,还是首次见到有人能在一霎的瞬息光景里眼神气态可以如此转变,像首次认识他般定眼瞧着他道:“专使莫要客气,皇上曾嘱未将好好招待大人,不过就算皇上没有吩咐,专使乃我大明的贵宾,未将怎能不一尽地主之谊,喝过这杯茶后,未将和大人立即起程,让大人好好欣赏秦淮动人的夜景。”
庄节呵呵笑道:“大人名士风流,听得连我都心动了。可否让我随你们去趁趁热闹?” 韩柏和叶素冬禁不住脸脸相觑,都觉多了他有点尴尬和不方便,难以放情尽兴。
庄节看到两人表情,哑然失笑道:“放心吧:庄某并非第一次到那种地方去呢!” 接着向庄青霜道:“青霜你也要随爹来,若看不到你在身旁,爹会担心死了。”
韩柏和叶素冬对望了一眼,同时明白了庄节并非想逛窑子,只是要给暗中窥伺可能是薛明玉的那个人,制造一个出手的机会。
庄青霜只是鱼饵。
至此韩柏才体会到这当上了西宁派之主的人那种轻描淡写式漫不经意的深邃机心和厉害手段。
庄青霜愕然道:“爹!”垂下头去。轻轻恳求道:“爹:你们去吧!青霜……”
小燕王拍胸道:“高炽今晚来此,就是要充当庄姑娘的小兵卫,庄掌门放心陪专使大人去吧!”韩柏把手中茶一饮而尽,立了起来,变得威猛无,豪气盖天般道:“既是如此,庄掌门和禁卫长都不用费时间陪我了,本人这就打道到左家老巷去看铺子。嘿:明天我不用上早朝吧?”
叶素冬笑道:“早朝不用上,但皇上要在早朝后见大人呢?”
韩柏想起要见朱元璋便头痛,颓然坐下,拿起空茶杯道:“我想喝三杯酒后才告辞起程。”
连受两次打击,他忽感意冷心灰,连专使都不想扮了。露出真性情来。
庄青霜首次用心打量起他来,但神情仍是冰冷落漠。
韩柏这时连她是否对自已生出兴趣,亦毫不在乎了。
庄节拍手招来弟子,教他们取出珍藏美酒。气度雍容道:“大家都陪专使喝点酒吧:醉眼看秦淮,不更是美事吗?”
小燕王微感错愕,想不到庄节会不卖他的账,他和乃父燕王来京不到十天,大前天在清凉寺巧遇庄青霜,惊为天人,使手下探到底细后,便不顾一切来追求她,以他的尊贵地位,一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怎想到庄节竟如此轻慢待他。
不过他尽管心中不满,却不敢表现出来。不要说庄节乃心中玉人的父亲大人,只以他是西宁派之主的超然身份,便不敢使性开罪。
韩柏心中一动,直觉到庄节其实是要借他迫小燕王知难而退。接着心中一凛。暗忖难道是庄节由叶素冬处得来消息,看淡燕王的行情,所以不想他接近自己的掌上明珠?
不由大起同情之心,同小燕王微笑道:“来……嘿:来什么烛夜游,人生乐事。我们今晚不醉无归。”
庄青霜冷然横了他一,淡淡道:“青霜今晚没喝酒的心情。”
叶素冬知这师侄女孤芳自赏。对青年男子话都不愿多说半句,更不会当着父亲庄节之前如此担白客人,眼中闪过奇怪的神色。什么事令她失去了一向的矜持清冷。
韩柏早对她死了心,兼又对小燕王生出同情心,转向庄节道:“庄宗王我们的夜游节目,还是另择吉日进行吧!”这时美酒送到,弟子恭敬地为各人换过新杯子,注上美酒,才退出轩亭。
庄节从容笑道:“这酒当然比不上专使夫人的”清溪流泉“但乃属可入口的佳酿。我们饮杯!”韩柏暗忖京城里的事,恐怕没有多少件能过这看来随和易与的人,忙举杯互祝。叶素冬和小燕王亦举杯祝酒。
只有庄青霜冷眼旁观,没有附和举盏。
庄节眼中闪过不悦之色。他自由叶素冬处得知朱元璋怀疑燕王棣有误反之心后,立即警告女儿不得与小燕王来往,那知庄青霜反对小燕王更加亲近了。所以他才有异常之举,想迫小燕王知难而退。此时微微一笑,对庄青霜道:“霜儿今晚为何神不守合,专使大人和你叶师叔一听我邀你同道,便猜到是要制造陷阱,引薛明玉出来,好为世人除害。你不是最恨这种采花淫贼的吗?”
小燕王大感尴尬,庄节这些话其实是指桑骂槐,暗示自已符合不到他的心意。及不上这专使和叶素冬。
庄青霜呆了一呆。
事实:她确是神不守舍,却不是为了小燕王。
她对小燕王虽略有好感,但今晚表现出来的亲热态度,主要是不满乃父如此看风头火势做人。当然想到假若燕王棣真的造反。沾上点边的人亦要株连九族:只是芳心仍是忿恕不平,才有今晚的反常表现。
她是故意对韩柏视若无睹的。
那知这人千变万化,每种神态,每句说话,都有着难以言喻的魅力。使她方寸大乱,才会有此疏忽,否则以她的冰雪聪明。怎会不明白父亲的意思。
至此不由对小燕王好感略减,暗忖这人心神全被自己迷倒。实远及不上这专使的超然脱,不当自已是一回事的气度。
心中涌起刺激新鲜的感觉,首次露出笑容,向小燕王道:“噢~!青霜差点忘了身负的任务,小皇爷武功高强,京城谁人不知,若有小皇爷随在身旁,明玉定不敢出来了。” 接着再向庄节和叶素冬道:“爹和菜师叔亦不可和我同行,让那淫贼看见,否则他怎敢下手?”庄节等脸脸相觑,都不明白她为何忽然变得如此主动合作。
韩柏冷下来的心立时死灰复燃,喑忖小燕王对他如此倨傲无礼,自己亦无谓同情他,找到了这个借口后,一拍胸膛道:“嘿:只有小使武功低微,最适合陪青霜小姐到外面绕个大圈,看看会否遇上那淫贼?”
小燕王皱眉道:“庄宗主,青霜小姐千金之体,宗主怎可让她涉险。语气里已隐带命令的口气,显是沉不住气。回复了颐指气使的作风。弃庄两人同感不悦。叶素冬淡然道:”小王爷放心,我西宁派若让青霜侄女有损分毫,敝派亦不用在江湖上混了。“摆明不让小燕王参与行动。
庄节呵呵一笑,向韩柏这假专使道:“专使太谦了,你昨晚和贵守卫长夜离莫愁湖,早表现了一手,教素冬他亦大吃一惊呢。”
韩柏愕然向叶素冬失声道:“什么?原来昨晚跟踪了我们一晚的人竟是禁卫长派来的。”
叶素冬若无其事道:“皇上既把专使的安全交到未将手上,未将自然要克尽全力了。” 韩柏苦笑道:“我怎说得过你呢!”两人对望一眼,同时捧腹笑了起来。
小燕王感到自己成了局外人,不禁对韩柏心生恨意,愤然起立。寒声道:“看来今晚本王帮不上多少忙,告辞了!”犹豫片晌后,转向庄青霜欲言又止,最后只道:“小姐小心了!”这才举步走了,庄节和叶素冬不敢有失礼仪,忙起身把他送往门外。
剩下韩柏和庄青霜两人默默对坐着。
韩柏见这小皇爷露出真脸目时,脾气和架子都这么大,对他仅有的一点同情亦消失无踪,暗想庄青霜若嫁了这种皇室人物,那有丝毫乐趣。嘿!若嫁给我,定快乐多了。
庄青霜的美目向他飘来,仍是那副冷若冰霜的样子,淡淡道:“我们可以趁机溜了吗?专使大人!”庄节等三人早消失门外,看来是要送客至外大门。韩柏闻得庄青霜如此说,失声道:“溜?”
庄青霜离椅飘起。一瞬眼间闪出厅外,娇唤道:“没胆便算了,让我自己一个人去把淫贼引出来吧。”
第三章 京师夜行
两人一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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