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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雨翻云_黄易-第2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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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卷结束) ……
第二十四卷 门掩黄昏
第一章 结成联盟
           韩柏的手掌离开了燕王棣的天灵大穴,骇然道:“这种蕴有无数微小生命的毒素真是厉害,若非受我输入燕王天灵穴内的魔气气机所诱,自行从散布体内的隐暗处走出来,循经脉游移到天灵穴内,我想纵是大罗金仙,也无法救得了。”  
    燕王脸泛奇异红光,打了个寒噤道:“这种媚蛊确是女门对付男人既霸道又厉害的大法,看来没有三天工夫,我休想把他们全数由天灵穴排出去呢。”  
    与他两掌相抵,助他运功的鬼王虚若无也露出凝重神色,徐徐吐出一口气后道:  “这媚蛊比找想象中还要厉害百倍,竟然合你我和梦瑶三人之力,仍不能一下子将他们驱出你体内,若勉强为之,小棣的经元会因受不起那种过激的真气冲激,变成瘫痪,那就更糟了。”  
    单掌按在燕王棣背上,盘膝而坐的秦梦瑶俏脸闪亮着圣洁不沾半点俗尘的光辉,淡然道:“这是因蛊虫吸收了魔的力量,壮大起来。先师曾有言:蛊法内最厉害的就是这种能入侵人脑,控制人脑神经的蛊毒。燕王在蛊虫未被完全驱出脑外,化作空气前,千万不要和人动手,否则蛊虫回窜脑内,又因已吸收了魔气,那时就算浪翻云和庞斑肯联手救你,亦要束手无策了。”  
    接着幽幽一叹道:“你究竟做过什么事,使人不惜一切,舍身养蛊来对付你?”  
    燕王棣双目厉芒猛闪,显抒肭对盈散花恨不得把她碎万段,但旋又显出悔恨之态,摇头不语。  
    他的真正反应怎瞒得过秦梦瑶的剑心通明,秀眸一黯,却没有说话。  
    鬼王眉头大皱道:“若小棣三天内不能与人动手,怎样逃出金陵去?单玉如这么厉害,而小棣现在又是她眼中之刺,绝不会眼睁睁放走他的。”  
    镑人都明白他话中含意。  
    若要送走燕王,必须有秦梦瑶、韩柏这类级数的高手才成,但这三天正是最惨烈斗争的关键时刻,没有人能分身办这件事。  
    燕王棣充满自信道:“我这次来京,带来了一批最得力的手下,包括了塞内外高手二百多人,其中至少有八个人算得上是一流好手,现正潜伏在京师之内,只要不是父王下旨阻上我离京,我有能力自行离去。”  
    韩柏想起那天在西宁街藉着铁轮行刺他的女子,仍犹有馀悸,知道燕王所言不虚。  
    秦梦瑶收回玉掌,淡淡道:“你在京城的实力瞒得过白芳华吗?”  
    燕王脸色微变,沉吟片晌后低叹道:“我不敢肯定!”秦梦瑶道:“这叫有心算无心。她长期在旁然默观察调查,你那批人始终是生脸人,怎瞒得过京内明明暗暗的情报系统,只从人手调动上,就能全盘知悉你的逃走行动。假若你知道长白派和展羽这类白道大派和黑道高手亦与单玉如密勾结,更不会那么有把握说能逃出去了。”  
    燕王终于脸色剧变,冷哼一声,没有再说话。他本身亦是胆大包天,横行霸道的人物,虽处困境,却丝毫不气馁。  
    鬼王叹了一口气,摇头苦笑道:“过了今晚再说吧:若我还身安力健,明天便送你离京,若谁敢来查虚某的船。”  
    轻喝道:“青衣进来!”铁青衣推门进入金石藏书堂后鬼王的寝室,道:“朱元璋下诏姑爷立即进宫见他。”  
    鬼王微一错愕,与燕王交换了个眼色后,瞧着韩柏道:“这事你要权宜应变,千万不可硬撑到底,否则立招杀身之祸。”  
    韩柏一呆道:“他不会那么无情地对付我吧?”  
    秦梦瑶道:“鸟尽杯藏,他主要是利用你来对付蓝玉及胡惟庸,现在目的已达,你在他心中的价值大大减低,若还不明白这情形,你便说不定会吃大亏。”  
    韩柏道:“有起事来,老公公他们自然会护着我的。”  
    鬼王失笑道:“好天真的小子,朱元璋若*的只是影子太监,那他的江山岂非由梦瑶控制。哼:我以前还以为没有人比元璋更懂深藏不露,岂知一山仍有一山一高,终出了个单玉如。”  
    韩柏跳了起来道:“小婿明白了,总之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又同秦梦瑶嘻嘻一笑道:“梦瑶不送为夫一程吗?”  
    秦梦瑶白了他一眼,那种娇丽看得鬼王等全呆了一呆。  
    出奇的是那种娇态一点不会惹人遐想,仍有那种说不出来的超然俗世的神韵,这感觉的动人处比以前更胜一筹。  
    她盈然起立,随韩柏去了。  
    铁青衣转向燕王道:“怒蛟帮的人在等燕王商议大事。”  
    燕王精神一振,先向鬼王诚心诚意地叩了三个响头,这才出室而去。  
    韩柏和秦梦瑶并肩在鬼王府通幽小径上漫步,四周是被大雪盖着的林园美景。  
    午后的鬼王府出奇地宁静,令人一点都想不到会有即将来临的大战。  
    虚夜月等为了忙于安排左诗等人迁到鬼王府,正好使他两人得到独处的机会。  
    只要能和秦梦瑶在一起,韩柏便心足意满,有瓢然若仙的感觉。昨晚与这仙子间的风流韵事,重涌心头,却纯是一种动人心神的回忆,没有半丝歪念。  
    其它所有人和所有事此刻都疏远黯淡起来,连秀色和盈散花的凄惨遭遇,都好象是发生在非常遥远的地力,他的感情再不卷缠其中,似有种解脱出这感情泥淖的轻松感。  
    蓦地韩柏醒悟地吃了一惊。  
    为何自己会有这么奇怪的感觉,如此地“不投入”?不由往身旁的美女瞧去。  
    在他旁默热缓行的秦梦瑶仍抒肭那副淡雅如仙、飘逸出尘的宁恬模样,感应到韩柏震惊的目光,抿嘴一笑道:“韩郎不要吃惊,你是受了梦瑶在你魔种内留下道胎的影响,又因人家的气机牵引,所以起了出世之心。”  
    那知韩柏更是虎躯剧震,停了下来,呆瞪着她。  
    秦梦瑶走前两步,才优雅闲逸地转过娇躯,容色静似无纹止水,淡然自若的看着他。  
    韩柏钟回到了在与她一吻定情前的时空倒流里,与她再没有半分男女紧密的关系,就若两人间从未发生过任何情欲事。  
    他很想把她拥入怀里,钟往日般与她调情,但却没有那种意志和力量,不由一阵茫然。忽然间他明白到秦梦瑶的剑心通明已把她自己那一丝感情破绽都缝补了,就钟重圆的破镜,臻至比往昔更通灵透达的圆满境界。  
    她再不受自己魔种的影响。  
    那并非说这仙子不再爱他,而是她的爱已超然于世俗的男女爱恋之上,再不追求肉体的关系,那或许是一种难以言喻但却更深刻的感情,却非他一直期望的那一种。  
    他们间精神的连翟,使他们不用说话,便揣摩到对方微妙的心意。  
    她说得对。  
    他既胜了,但又败了。  
    正因为故意助他彻底征服了自己,秦梦瑶也才在修为上跨进了一大步,达至剑心通明大圆满的层次。  
    韩柏潇地苦笑摊手道:“好梦瑶!我败了。”  
    秦梦瑶嘴角逸出一丝爱怜的笑意,移身他怀里,却没有说话。  
    两人享受着道胎魔种直接交触的醉人感觉,但却没有钟以往般泛起爱欲的涟漪,只是一种升华了的精神交接。  
    韩柏亦没有钟以前必要大恣心欲的冲动,任她动人的肉体紧贴着自己,默默着中醉人滋味。  
    秦梦瑶缓缓移开娇躯,美眸闪动着圣洁的光辉,柔情似水地轻轻道:“梦瑶要韩郎知道,她是多么感激你让他到爱情的滋味。而她亦永远视你为夫,明白?我的好韩郎!”  韩柏长长吁出一口大气,哈哈一笑道:“想不明白也不成,谁叫我能一丝不漏的接收你心灵传过来的讯息。”又欣然道:“这里事情告一段落后,梦瑶会到那里去?”  
    秦梦瑶淡逸微笑,柔声道:“当然是回慈航静斋去,由那里来便回到那里去。有空不妨来探望你的小妻子。”在怀里掏出一封未拆的信,递给他道:“这是师傅临终前写给我的遗书,据说还有两对,一封给师姊,一封给庞斑。”  
    韩柏茫然接信,封笺上仍有秦梦瑶的体香和热气,愕然道:“为何信函仍抒肭完封不动?”  
    秦梦瑶平静地道:“这信是由了荩禅主亲手交给我,当时我怕影响了我们的双修,故要留待宁后才看,但现在巳不想看了:便把它当作最珍贵的礼物,赠给韩郎,任凭处理。”  
    韩柏把信塞入怀内,失笑道:“梦瑶是把最珍贵的礼物送给我了:不过这东西可作为一个美好的具体回忆。是了:我真的可随时到静斋来探望你吗?不要到时又要面壁静修,给我吃闭门羹呢!”秦梦瑶横他一眼微嗔道:“你这人呀:人家怎舍得那样对待你!”  再做微一笑道:“出世而入世,入世而出世,有了韩郎,梦瑶确感不虚此行。回斋后梦瑶将不再踏足尘世,师傅希望国泰民安的心愿,就由梦瑶的夫君去完成吧。韩郎请记着,梦瑶永远是你的小妻子,她的身体只属你一人所有。”  
    韩柏苦笑道:“不知是否受了你输入体内的道胎影响,我感到现在的这种关系更美妙,更是前未曾有的精。好了:不过梦瑶却要答应我,必须正式道别才可以回静斋去,走前至少要来个长吻,或若让我的手不规矩一下,否则我说怎么样也要追你回来。”  
    秦梦瑶见他似故态复萌,不嗔反喜,伸手爱怜地抚摸他的脸颊,轻轻吻了他的嘴,喜牧孜道:“梦瑶记着了。”又别有深意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梦瑶就送夫郎到此吧!”韩柏仰天哈一笑,伸手在她睑蛋拧了一把,爽然去了,再没有回过头来。  
    奉梦瑶美目亮了起来,直至他背影消失在园林尽处,才露出一丝不可言传的甜蜜笑意。方夜羽陪着庞斑,离开院落,由后门步往背*着的鸡笼山去。幽深的山径不见房舍行人,只有迷人的冬雪美景。  
    柳暗花明,还方的鬼王府不时出现在左方遥远处,有时看到的则是被大雪覆盖了的迷人市景。  
    庞斑容色平静,充满漫步山林的悠闲意味,淡然笑道:“殷素善就钟一头脱的野马,要把她驾驭,必须采非常手段。但千万不要真的爱上她,只看她的眼睛,便知她不会满足于任何已到手的东西。”  
    方夜羽从容道:“夜羽晓得了:此女非常狡猾,故意把韩柏挂在口边,就是要惹起我的嫉妒,使我对她另眼相看,为她着急。”  
    庞斑欣然点头道:“不愧庞某徒儿,情多恨亦多,这乃千古不移的至理:释迦教人四大皆空,就是深明陷身世情之苦,要离苦得乐,只有忘情一途。而情因肉身而来,唯有连肉身都舍弃了才成。”  
    方夜羽想起了秦梦瑶,黯然不语。  
    好一会才道:“师尊刚才向里老师指出,宫内另有厉害人物,不知所指何人?是否天命教的单玉如。”  
    接着叹道:“这女人真是厉害,我们还是最近才由师兄处知道胡惟庸背后一直有她在撑腰。这次胡惟庸对付朱元璋的计划,当亦是由她一手设计。此事尚未有机会向师尊禀告。”庞斑平静地道:“看来应是她了,只有她那种级数的魔功,才能使我生出感应。”  
    接着双目闪过寒芒道:“你对抒毽兄观感如何?”  
    方夜羽脸色微变,愕然道:“楞师兄不是有什么不妥吧?”  
    这时两人来到接近山巅的一座凉亭坐下,庞斑眼中射出缅怀的神色,吁出一口气道:  “当年赤媚的师傅扩廓被鬼王所伤,性命垂危,着人把自己到我眼前来,求为师出手对付朱元璋,否则大蒙会有灭族之灾。”  
    又无限感慨的一叹道:“扩廓是为师看得起的几个人物之一,见到他那样子,为师也不由动情,亦因这一个念头,使为师收了你们两个徒儿。”  
    方夜羽心中感激,若不是庞斑,他可能只是个平平无奇的人,不会是现在领导域外群雄,与朱元璋争霸天下的人物。  
    楞严更是庞斑费尽心力培育出来的超卓人物,性格阴沈,深藏不露。在朝廷论武功排名虽在燕王、蓝玉之下,但方夜羽却知道是他蓄意如此,事实上楞严绝不逊于于这两个人。  
    楞严并非蒙人,而是当年跟随朱元璋的其中一名亲信将领的后人,这人困触怒朱元璋,在一次战役中朱元璋故意不派援军,任他力战而死,庞斑看准此点,收了楞严为徒,以他来作卧底。  
    庞斑神色回复平静,淡淡道:“每一个人都会为自己的私利和理想奋斗,你师兄怎能例外?”  
    方夜羽忍不住心中的震撼,失声道:“师尊是否指师兄与单玉如勾结,背叛了我们呢?”  
    庞斑仰天一阵长笑道:“没有人比我更明白你师兄才智武功的深浅,就算单玉如三头六臂,能瞒过他一时,也瞒不了二十多年。”  
    方夜羽眼中掠过厉芒,平静地道:“待夜羽立即把师兄找来,给师尊问个明打”庞斑若无其事地微笑道:“让他自已来见为师吧:否则就算他躲到单玉如的床底去,亦保不住他那小命。”  
    月榭内,怒蛟帮的几个主要人物,除浪翻云外全到齐了,外人只有一个风行烈。  
    燕王踏入月榭里,众人起立相迎,一番客气后,凌战天作出含意深远的姿态,把燕王请往上首坐好。  
    坐定后,上官鹰开门见山道:“我们可全力助燕王对抗单玉如和替你打江山,事成后我们解散怒蛟帮和邪异门,燕王意下如何?”  
    燕王微一错愕,旋道:“大恩不言谢,将来若本王登上帝位,定会论功行赏,如有食言,教我不得寿终正寝。”  
    凌战天笑道:“好:快人快语。只不过山野草民,那爱得起朝廷俸禄,论功行赏这一句可免了。”  
    燕王乃枭雄人物,起立一揖道:“如此我们就是朋友,即使将来本王成了大明皇帝,彼此也不用执君臣之礼,异日贵帮上下愿留着留,不留者本王亦保你们和子孙永享清福。”  
    众人起立回礼。  
    戚长征笑道:“确是精,几句话便把这么复杂的事决定了。”  
    燕王叹了一口气道:“能给本王雪中送炭者,不是真正的朋友是什么?为了报答诸位,本王会全心治理天下的。”  
    众人交换了个眼色,均感折服,那并非说他们对燕王的话已深信不疑,而是佩服燕王清楚地把握到怒蛟帮的重要性和肯助他打天下的原因,并作出精的回应。  
    燕王再向风行烈诚恳地道:“若本王登上帝位,必会全力助风兄重整无双国,如有违誓,教我不得好死!”在短短时间内,他已先后立了两个毒誓。  
    风行烈暗忖当年的朱元璋亦必钟他现在这种襟胸气度,使人甘于为他卖命。不过虽明知如此,燕王的话仍教人受落,欣然道:“客气话不说了,现在形势对我们有害无利,燕王有什么打算呢?”  
    众人均明白他的意思。  
    因为单玉如通过允汶,可名正言顺的把朱元璋手上所有实力全盘接收过去,燕王以区区一省之力,纵使加上怒蛟帮和邪异门,与单玉如相比仍有段很远的距离。  
    燕王请各人坐下后,自己才坐下,望往翟雨时道:“本王一生里,从未试过像现在般六神无主,有力难施,翟先生乃本王早已闻名的智者,可肯赐教吗?”  
    翟雨时心道你真懂得人尽其用,这样捧了我上天,我想收藏点也有所不能,谦让一番后道:“现在形势明显,首先就是要逃出京师,还要愈快愈好,否则若令尊一死,要走更难之又难了。”  
    秦梦瑶甜美的声音传入道:“要走就必须今晚走,否则燕王必走不了!”众人齐齐一震,朝门口望去。
第二章 师徒之情
           韩柏仍旧由南面的洪武门入皇城。  
    那是因想念着陈令方而来的下意识行动,这官欲熏心的老小子确是令他头痛的问题之一,要他现在弃官私逃,是很难说出口的话。但若待朱元璋有事后才教他逃走,又怕已迟了一步。倘他是单玉如,害死了朱元璋后,必压着他的死讯,使所有敌人均没有防备之心,然后猝然发难,那时谁能不着她的道儿?  
    经过六部的官衙时,他正犹豫应否溜进吏部找陈令方,太监大头头聂庆童在十多名禁卫拱护下迎来。  
    两人客气地施礼还礼后,并肩往内宫走去。  
    聂庆童忽地压低位那尖亢的太监嗓子,过快地在他耳旁道:“请通知燕王,千万不要在这几天内离京,皇上正找借口杀他。”  
    韩柏吓了一跳,表面却装作若无其事,哈哈一笑道:“金陵这么好玩,我才不会蠢得急着离去呢。”  
    心中同时明白过来,原来聂庆童是燕王的人,难怪燕王对朱元璋的行踪如此清楚。  
    聂庆童再没说话,领着他直赴内宫。  
    那处守卫之森严,差点连水也泼不进去。经过重重检查后,韩柏连鹰刀也解了下来,才在寝宫的内殿见到朱元。  
    这大明的天子正由老公公和几个御医模样的人在检查身体,见到韩柏来,众人退了出去。老公公走前传音给他道:“小心点:他今天脾气不太好!”韩柏心中一懔,坐到下首。  
    朱元璋表面不露丝毫异样,哈哈一笑,和他闲聊两句,才转入正题道:“若无兄有什么事在瞒着朕呢?”  
    韩柏想不到他如此开门见山,一针见血。反支吾起来,不知该如何应对。  
    朱元璋对自己的猜想更无疑问,不怒反喜道:“没有人比朕更谨慎小心的了,问题定是出在单玉如身上。”又油然微笑道:“自从你告诉朕陈贵妃有问题后,朕不但没有再到她那里去,亦没有到任何妃嫔处去。这些天来,所有人均被禁上离开内里城半步。”  
    韩柏这才明白聂庆童要他向燕王传话,因为连个小太监都溜不出去。  
    朱元璋双目厉芒一闪道:“就算单玉如的人潜在宫内,亦绝对害不了朕。朕身旁不但有武功高强的密侍卫,更有对付用毒的专家。哼:舍去动武用毒两途,单玉如还有什么法宝?”  
    韩柏钟个呆子般听着。  
    “砰!”朱元璋一掌怕在身旁的几上,声色俱厉道:“可是若无兄看着朕的眼光,却钟看着个行将就木的病人那样,你立即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  
    韩柏吓了一跳苦笑道:“小子真的不知道!”朱元璋阴恻恻地微笑道:“这数十年来,从没有人可以瞒骗朕。朕要做的事,必然可以做到,要知道的事,迟早也可以知道。你若不说,朕便找几个人来拷问一下,例如那个秀云,她仍在宫内,你不是说她和媚娘等同是单玉如的人吗?”  
    韩柏苦笑道:“皇上真懂看人,小子所有弱点都操在皇上的手心里。”  
    朱元璋容包转为温和,柔声道:“就算你不为这些人着想,亦应为天下万民着想。朕无时敢忘静庵那句”以民为木“的话,若天下落进单玉如手里,战乱立起,受苦的还不是老百姓?只因这点,你便不应瞒朕。”  
    韩柏给他软硬兼施,弄得六神无主,最要命是他的确对朱元璋生出了感情,把心一横道:“说便说吧:但皇上可否答应在对付胡惟庸和蓝玉两人时,不牵连那么多人呢?”  
    朱元璋微一错愕,凝神看了他好一会后,缕缓点着头道:“若别人这样说,朕定教他人头落地,但今日朕却破例答应你。”  
    韩柏仍不放心,道:“例如那个总捕头宋鲲,皇上要拿他怎样,小子也很难阻上,但他的家人亲族,却请皇上赦了他们吧!”朱元璋笑道:“那是因为韩家的二姑娘要嫁入宋家吧:哈:你真是个念旧的人。”  
    韩柏心中一寒,暗忖连这种琐事都瞒他不过,由此可见他的情报网多么严密。不由更佩服单玉如,正如鬼王所言:一山还有一山一高了。  
    朱元璋忽岔开话题道:“小子你说应否立即把陈贵妃和楞严处死?”  
    韩柏真的大吃一惊,愕然看着他。  
    朱元璋微笑道:“色目人混毒之法,防不胜防,唯一方法就是彻底把祸根铲除。”  
    韩柏目瞪口呆道:“皇上不是说下不了手吗?”  
    朱元璋若无其事道:“要成大事岂能没有牺牲,我已把玉真软禁了起来,禁止她和任何人接触。只要一声令下,她便要玉殒香消,谁也救不了她。哼:她竟敢骗我。”接着长叹一声道:“朕真的老了:否则早把她宰了。”  
    韩柏吁出一口气,自知以自己的幼稚想法,绝明白不了这掌握天下生死的厉害人物和他的手段。  
    朱元璋微笑道:“要见她一面吗?”  
    韩柏摆手摇头道:“这个最好免了!”朱元璋望往殿顶,眼中射出复杂之极的神色,好一会才道:“告诉朕:单玉如是否藏在朕的皇宫之内?”  
    韩柏浑身一震,喑叫厉害,深吸一口气道:“皇上英明,只凭鬼王说话的语气神态,就猜出这么多事!”朱元璋傲然一笑道:“一直以来,朕均以为单玉如是通过胡惟庸来与朕争天下,所以一直低估了她。到今天看到若无兄的神态,才猜到她另有手段。而唯一对付朕的方法,就是躲在宫内以毒计害朕,不过朕可以告诉你,没有人可以害朕,那根木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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