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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雨翻云_黄易-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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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极大的刺激和磨,才能真正发挥至尽。  
    这次范良极以独门点穴手法,强行制住魔种,恰恰激起魔种潜伏的力量,使它进一步融入韩柏本身的精气神内,说起来他还真要多谢范良极呢。  
    范良极烟管正要点在韩柏眉心处。  
    砰!  
    这名列黑榜的绝代高手,在完全意想不到下,阴沟里翻船,被韩柏重重一脚正踢在小腹气海要穴处。  
    范良极大吼一声,身子不但没有被踢飞开去,反而泰山般猛往下压,烟管加速点向韩柏眉心要害。  
    他一生从没有沾染女色,七十多年的功力何等精纯,韩柏一脚虽然予他一生人从未有之重创,但护体真气自然生出相抗之力,化去韩柏大半力道,仍能悍然反击。  
    韩柏想不到对方的真实功力如此惊人,就地一滚,往墙角避去。  
    范良极在这危急存亡的一刻,施出了压箱底的本领,烟管仍点实在空无韩柏的地面上,就借那烟作支柱,撑起身体,右脚构扫,狠狠踢在韩柏的臀肌上。  
    这次轮到韩柏惨哼一声,断线风筝般离地飞起,重重撞在墙上,才横着滑落。  
    范良极‘哗’一声吐出一口鲜血,但心中却是大喜,因他这一脚乃毕生功力所聚,无论踢中对方什么地方,也足可使对方全身经脉爆裂血亡。  
    可是他仍未放心,烟再用力,腾身飞起,左手照着韩柏头顶的天灵穴拍去。  
    岂知‘应巳死去’的韩柏双脚往墙一撑,脸门向地箭般弹离墙边,来到他下方,一弓背,竟以背撞往他的前胸。  
    范良极临急变招,这时收掌已来不及,凝气胸前,硬往韩柏弓起的后背压下去,两人的比斗方式,都是全无招式,但凶险处却比任何毒招尤有过之。  
    蓬!  
    劲气满屋,尘屑飘扬。  
    两人同时闷哼。  
    范良极毛球般被抛起,滚跌在破椅上,一阵木裂的声音后,破椅被压成粉碎,可是他也爬不起来了。  
    韩柏也好不了多少,背脊碰撞处一股洪流暴发般的压力迫来,将他压得往地面挤去,接着狂力再由地面反弹过来,把他整个魁壮的身体像木偶那样抛高,再重重抛回墙边处,全身瘫痪,连指头也动不了。  
    一时间两人谁也奈何不了谁,谁能先爬起来的便是胜利者了。  
    风行烈缓步走进岳王庙的大殿里。  
    一位雄伟如山的白衣男子背着他负手卓立,身子像枪般挺直。  
    风行烈全身一震,在他身后十步处停了下来,哑声道:“师傅!”  
    男子缓缓转身。  
    一张英俊得绝无瑕疵的脸庞里,嵌着一双比深黑海洋里闪闪发光的宝石还明亮的眼睛,冷冷盯着风行烈道:“你还记得我是你的师博吗?”  
    竟是位列黑榜的邪异门门主,‘邪灵’厉若海。  
    风行烈脑海闪过厉若海对自己从少加以严格训练的种种往事,双腿一软,跪了下来,重重叩了三个响头。  
    厉若海挺身受礼,脸上不露半点表情,使人不知他是喜还是怒。  
    风行烈站了起来垂手道:“风行烈背叛了邪异门、背叛了师傅,现在功力全失,希望师傅能赐与一死,也好过死在外人手上。”  
    厉若海仰首望往庙顶,看到了屋梁处有一个燕子留下的空巢,喟然道:“你消瘦了!”  
    风行烈鼻头一酸,咽声道:“师傅……”再说不下去了。  
    厉若海道:“燕子南飞了,明年春暖花开时便会飞回来,但我最看重的好徒弟,一去便没有回头。”  
    风行烈仰天长叹,百感交集。  
    厉若海望向风行烈,眼中神光转盛,冷然道:“当年你大破我一手训练出来的十三夜骑于荒城之郊,使你名动江湖,我曾想过离开水寨,亲手将你擒杀,但你知否为何我把这念头打消?”  
    风行烈道:“这些年来徒儿百思不得其解,以师傅处置叛徒的严厉手段,是绝不会容许我在外逍遥的,我亦准备好了受死。”  
    厉若海仰天长笑,道:“我一生只收了一个徒弟,可是那徒弟背叛了我,只为了西藏来的一个老喇嘛。”  
    风行烈默然不语,眼中射出坚定的神色,直到这刻,他仍没有为自己当年的行为后悔。  
    假设让事情再发生一遍,就像和冰云的爱情般,他还会是那样做的。  
    厉若海回到早先的话题,道:“我不杀你,主要有两个原因,你想听吗?”  
    风行烈躬身道:“徒儿怎会不想听,自懂人事以来,行烈便最喜欢听师傅说的故事。”  
    厉若海满怀感触一声长叹,摇头苦笑道:“冤孽冤孽,想当年你仍在襁褓之时,我将你缚在背上,力战那时名慑黑道的‘十只野狼’,又怎会想到我背上拚死维护的,竟是一个叛徒。”  
    风行烈霍地跪下,平静地道:“师傅杀了我吧!”  
    厉若海暴喝道:“像男子汉般站在我面前,我厉若海要杀你,你即使有十条命,也早死了。”  
    风行烈长身而立,但全身却不住颤抖着,泪水不受控制涌出眼眶,正是英雄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直到这刻,他才真正感受到厉若海对他的爱惜是超越了师徒的父子之情。  
    厉若海背转了身,不让风行列看到他的神情,声音转冷,缓缓道:“当年我不杀你,因为我知道我下不了手,因为厉若海不能下手杀死他那不会反抗的徒儿,风行烈,我太明白你了,你是绝不会和我动手的。”  
    风行烈冲前三步,在厉若海背后停了下来,悲叫道:“师傅!”  
    厉若海头也不回,淡淡道:“这只是第一个原因。”  
    风行烈深埋在心里对这恩师孺慕之情,山洪般倾流出来,这刻他已忘了身前这气概迫人的黑榜高手,乃构行肆虐黑白两道的一方霸主,而他当年叛出邪异门,亦是因为要将一条无辜的生命,从他的魔爪内拯救出来。  
    厉若海道:“第二个使我不动手对付你的原因,是因为不忍心亲眼看到一个拥有挑战庞斑潜力的绝世武学奇才,毁在我厉若海手里。”  
    风行烈全身大震,踉跄往后连退多步,才煞止退势,不能相信地望着厉若海的背影,不能相信一向对自己冷言疾色的厉若海,竟对自己有如此大的期望。  
    厉若海旋风般转过身来,两眼神光电射,沉声道:“所以一接到双修府的飞鸽传书,知道你在此出现,便立即赶来,务要在黑白二仆截上你前,与你会合,师徒恩怨已属小事,自下最重要的问题,就是如何让你逃离武昌,因为刻下庞斑正在这里。”  
    风行烈叹道:“师傅!行烈现在只是废人一个,师傅怎值得冒着开罪庞斑之险,帮助行烈。”  
    厉若海在背后负起双手,缓缓来回踱着方步,重重舒出心头一口闷气,傲然道:  “我今年四十八岁,以我现时的状态,活过百岁可说毫不稀奇,假设要我在打后的六十多年,卑躬屈膝地在庞斑、方夜羽等人之下求存,我情愿轰烈战死,我厉若海岂是乾罗、莫意闲、谈应手之流。”  
    风行烈肃容道:“师傅一向英雄了得,自不会屈从于人,可是我自下武功全失,生不如死,师傅实犯不着理会我。”  
    直到这刻,厉若海虽没有重新承认风行烈是他徒弟,但也没有阻止风行烈称他作师傅。  
    厉若海道:“江湖上近日秘传着一项消息,说及你成为了庞斑练某一种盖世魔功的重要种子,若不能将你生擒,庞斑这古往今来魔门从未有人练成的魔功,便会功败垂成。”  
    风行烈呆了一呆,暗忖此事秘密之极,怎会传出江湖,接着恍然大悟,漏出此秘密者,必是净念禅宗的广渡无疑,而且是刻意秘,使有心者能在其中加以阻挠,此着果是非常厉害。  
    厉若海续道:“我立时加以引证,发觉庞斑的黑白奴才,果然四处遣散人手,搜寻你的踪影,便知空穴来风,非是无因。”  
    风行烈道:“事实果是如此,不过假如师傅现下一举将我杀了,则无论庞斑有什么通天彻地之能,他的‘道心种魔大法’,也永不会成功。”  
    厉若海浑身一震,眼中强芒大盛,盯着风行烈。  
    风行烈闭上眼睛。  
    失去了武功、失去了冰云,生命对他再没有半点意义,他深悉厉若海乃为求成功不择手段的人,对他或有三分感情,但假若那是要牺牲他的权力和威名,却是休想,要在庞斑手内救风行烈,是动辄身死败亡之局,但假若就此杀了他,以厉若海的才智功力,必可做得干净俐落,不留丝毫可供庞斑根查的痕迹,如此权衡轻重下,厉若海岂会舍易取难?劲风狂起。  
    厉若海一拳重击风行烈胸前檀中要穴。
第八章 挑战庞斑
       韩柏伏在墙角,口鼻呼吸全消,但体内魔种的精气正由先前的散漫再渐次积聚,就像水漏般汇聚着,假设真气再次结聚成形,他便会痊愈过来,跳起身去对付可恶的范良极。  
    不过他对自己的信心也在动摇里。  
    想他在猝不及防下全力击中范良极在先,仍落得两败俱伤之局,于此可见这黑榜高手的功夫,实在胜过自己,由是推之,庞斑更是高不可攀。  
    岂知此时躺在另一边全力疗伤、真气内行的范良极,心中的震骇,比之他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范良极自幼好武,凭着他天下无双的偷技和暗窥之术,遍阅天下武术秘典,对各门各派的了解,各黑榜高手无有出其右者,但和韩柏多次交手,竟发觉对方的诡变之道,实不下于他,心中的沮丧,不在话下。  
    残破大屋内静悄悄地。  
    连呼吸的声音也听不到。  
    一切都溶入了黎明前宁谧的暗黑里蓦地屋外的荒园‘沙沙’声起。  
    屋内的韩柏和范良极心中大奇,因为来者落地无声,只是衣袂飘动时拂起了几片落叶,才唤起两人的注意。  
    如此高手,会是谁人?风声轻响。  
    另一功力稍逊,但亦已是不可多得的高手跃入园中。  
    范良极将耳贴在冰冷的地上,施展‘偷门盗听’之术,将园外两人每一丝声息收进耳里,心中奇道:这两人武功仅次于我这类黑榜高手,应亦是一方霸主无疑,到此会面连手下随从也没有一个,为何要这样偷偷摸摸,难道想来和我偷王争口饭食吗。。韩柏却是另一种惊异!  
    不知如何,当第一个高手出现园中时,心中便无由涌起一阵强烈到使他想惨叫的浓重杀机,那是源自体内的魔种,难道‘他’认识外面那人,就像那次韩柏被靳冰云埋在地底时,他体内的魔种感应到地面上的人就是天下第一高手‘魔师’庞斑那样。  
    迟来者低声道:“十门主果是信人,时间分毫不差,还有三刻钟便天亮了。”  
    卜门主道:“宗兄你好,这次约我秘密来此相见,不知有何要事。”  
    ‘卜门主’三字入耳,范良极颤了一颤,韩柏却是全身一震。  
    他们都知道来者是谁了,就是‘盗霸’赤尊信的师弟‘人狼’卜敌。  
    韩柏心中恍然,难怪魔种反应如此剧烈,假设自己能善用魔种这种灵动力,岂非武功可剧进数倍,轻易超过躺在那边的黑榜死老鬼!  
    卜敌续道:“宗兄不用环目四看,刚才我来此前,曾施展天视地听之术,保证此处没任何人。”  
    范良极心中大喜,卜敌这样大言不惭,即使另一人想看,也不好意思去看了,因为那样做将摆明对卜敌的‘天视地听’没有信心。  
    宗姓男子道:“宗越这次约门主来见面,是要献上一个重要消息。”  
    卜敌丝毫不露出心急之态,淡然道:“卜某这次来此之前,已得小魔师授以全权,宗兄有什么提议,放心说出来罢,只要对卜某有利,天大的事我也可以担当。”  
    韩柏和范良极两人齐齐一呆,宗越不就是邪异门内仅次于厉若海之下的第二号把手,为何约卜敌到这里来!  
    除非他想背叛厉若海!  
    宗越沉声道:“目下厉若海门主正与本门叛徒风行烈秘密会面,而本人则负责安排逃走路线,这样说卜门主明白了没有?”  
    韩柏一伙心立时不受控制跳动起来,差点将魔种凝聚的真气也岔散了。他对那晚所遇到的三个人一一浪翻云、广渡大师和风行烈,都有种难以言喻的亲切和感情。  
    原先他的打算是摆脱了‘独行盗’范良极后,便不惜一切,务求将赤尊信的大仇家  ‘人狼’卜敌毙于手下,但现在听到宗、卜两人的对话,优先的选择已移到救援风行烈一事上。  
    他的反应立时给范豆极贴在地上的耳朵‘盗听’了去,这狡猾多变的老狐狸眼中闪起了亮光,显然又有新的鬼主意。  
    卜敌听到风行烈的名字,呼吸立时转重,显示出内心的紧张,假设他不是也听到厉若海正和风行烈在一起,恐怕立即便要前往擒人立功。  
    宗越道:“宗某将会安排他们由武昌东的迎风峡路线快马逃走,若卜门主能够配合,风行烈可手到擒来”卜敌心想既有厉若海牵涉在内,恐怕要魔师庞斑亲自出手才妥当,不过宗越说话如此得体,仍使他受用非常,道:“宗兄如此帮忙,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出来。”  
    宗越恭声道:“良禽择木而栖,厉若海不识时势,宗某怎能和他同乘破船,但愿能依附卜门主骥尾,为魔师做点事,于愿已足。”  
    听到这里,屋内一老一少两人都不禁暗赞宗越攀龙有术,因为他若要求在方夜羽之下得一席位,必惹起卜敌猜忌之心,况且功亦未必定能立得成,但像他目下低得不可到低的要求,便能使卜敌将他视为手下之人,而竭力引荐,最后得到的收益,亦是最大。  
    卜敌道:“好,你的意愿,包在卜某身上,事不宜迟,我立即和你往见小魔师,好好安排一切。”  
    风声响起。  
    荒园回复早先的寂寥无人。  
    韩柏跳了起来,两眼神光闪闪,不但早先内伤不药而愈,功力还深进了一层,最值得高兴的,还是对体内魔种加深了认识。  
    范良极仍俯伏地上,一点动静也没有,就像死过去了一样。  
    韩柏咧嘴一笑,暗道:“终于赢了你这死老鬼!”眼光转到桌上放着的三八戟,心想这戟千万不能失掉,否则怎还可在方夜羽前台头挺胸做人。  
    身子一动,移到桌前,探手往戟柄抓去。  
    眼看摸上戟柄。  
    飕!  
    三八戟离桌飞去,同一时间范良极一阵烟般窜起,落到门旁,三八戟已到了他手里,嘿嘿怪笑道:“本人偷了之物,岂是如此容易给人要回去的。”  
    韩柏这时才发觉对方以一根“黑线”缠上戟头,将戟‘盗’去,不禁暗骂自己粗心大意,没有想到范良极乃盗王之王,这点小手法在他是毫不足道的玩意。  
    想起要和他面对面硬干,不禁大感头痛,救风行列的事已刻不容缓。怒道:“拿回来!”  
    范良极好整以暇地道:“不要动,一动我就走,保护你永远也见不着我。”  
    韩柏又好气又好笑地道:“范良极你身为黑榜高手,怎可如此撒赖?”  
    范良极毫不理会他的嘲讽,微微一笑道:“来!让我们谈谈条件,谈得拢的话,我不但可以将这块烂寒铁交回你,还可以助你去救那风行烈。”  
    韩柏一震道:“你怎知我要去救风行烈?”  
    范良极倚老卖老地道:“那有什么困难,你放的屁是什么大小形状也瞒不过我这对法眼。”  
    韩柏道:“你真的肯助我救风行烈?你不怕遇上庞斑吗?”  
    范良极狡猾一笑道:“有天下第一美男子厉若海在,庞斑那还有时间招呼我,其它的人嘛?我范良极还不放在心上。”  
    韩柏大为意动,若范良极肯真心帮手,自己的实力最少增加了一倍,否则若他刻意捣乱,自己则有凶无吉,权衡利害下,叹道:“说出你的鬼条件吧!”颇有些任由宰割的凄凉味道。  
    范良极见他就范,大为高兴,可是他乃老谋深算的人,知道若勉强对方屈就,最后得出来的成果,可能会不如理想,甚或弄巧反拙,于是道:“你也不用那么垂头丧气,我给你这分差事,保证没有男人会觉得是苦差,况且我们这协议,要待救出了风行烈才算,这样也算公平吧?”  
    韩柏好奇心大起,道:“你是否太少和人说话,一说起来便是这样噜噜苏苏,说了半天还未转入正题,要知救人如救火,半刻也耽误不得。”  
    范良极毫不动怒,嘻嘻一笑道:“条件根简单,就是要你从陈令方臭体之下,将朝霞救出来,使她爱上你,并娶她为妾。”跟着眨了眨限,神秘地道:“这如花似玉的女娇娘,琴棋书画,无所不精,尤其对于服侍男人之道,嘿!不用说你也明白我的意思。”  
    韩柏听得目瞪口呆,愕然道:“什么?”  
    砰!  
    胸口像给万斤重槌轰了一下,风行烈抑天飞跌,就像狂风卷起了一瑰落叶。  
    狂劲由击中处闪雷般传往每一道主脉和支脉,连叫也叫不出来。  
    砰!  
    模糊中风行列感到自己撞在一个人的身体上。  
    那人道:“痴儿!还不守着灵台一点清明,你真的想死吗?”  
    竟是厉若海以绝世身法,赶到自己后面,待自己凑上去。  
    从厉若海的身体注入了一道阴钿之极的气流,瞬息间融入了早先刚猛的气劲里,扩展的气劲,蓦地收缩。  
    风行烈心中狂叫道:“师傅!你为何要耗费真元,救我这叛徒。”  
    另一股真气,由戳在眉心的手指剌入,就像在全身经脉内有若波潮涨退般的乱流里,开辟一道深沟,将千川百河尽纳其中,顺藉背脊的督脉,向丹田下的气海冲去。  
    同一时间厉若海将他抛往上空,左右手中指分戳在他脚板的涌泉穴上,真气似蜘网般沿脚而上,往丹田涌去。  
    轰!  
    风行烈脑脉巨震,全身失去了知觉,只感虚飘无力,知道是厉若海以独门手法,回复自己失去了的内力,那敢怠慢,以至累人累己,连忙收慑心神,守着灵台一点清明。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  
    风行烈大叫一声,喷出一大口瘀血,死鱼般瘫在地土,也不知是生是死。  
    厉若海凝立不动,英俊无匹的容颜透出了一抹鲜艳的血红,长久才回复平时的白揩。  
    这时手下四大护法之一的“笑里藏刀”商良走了进来,恭身道:“宗副门主传来消息,迎风峡畅通无阻,请门主立即上路。”  
    厉若海平静地道:“预备了什么人手?”  
    商良道:“四大护法、七大坞主和帮中好手共四百零八人,全部整装待发,只等门主说一句话。”语气中透露出壮土一去不复还的坚决。  
    厉若海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你们好!都很好!”  
    商良眉头一皱,他这老江湖怎会听不出厉若海话中有话,不过他一直对自己这英雄盖世的门主心存敬畏,不敢出言相问,唯有默立不语。  
    厉若海道:“好!你要一字不漏地听着。”  
    当!  
    一个雕着邪异门独有标记‘双龙卷云柱’的令符,给掉在地上。  
    商良连忙伏跪。  
    厉若海的声音传来道:“立即以此符传我之令,由此刻起,邪异门全体解散,避隐山林,除非听到本人厉若海再现江湖的消息,否则邪异门就没有了。”  
    商良大震道:“门主!”  
    厉若海道:“不必多言,我意已决。”指着地上的风行烈厉声道:“二十五年前,我厉若海能在十只野狼手上将这畜牲救出来,今天也能单枪匹马,在魔师庞斑手上将这畜牲带回去,庞斑啊庞斑,我要让你知道在浪翻云之外,还有一个全不惧你之敌手。”  
    商良颤声道:“那宗副门主方面又怎样!”  
    厉若海淡淡道:“以后再也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那叛徒!”  
    庞斑坐在花园亭内的石凳上,专心细读一本旧得发黄的真本竹谱。伴着他的除了风吹叶起的沙沙声外,便只有绕在亭前小桥下流过的淙淙溪水声。  
    方夜羽悄悄来到他身后,将浪翻云送给的竹箩放在庞斑的身后。  
    庞斑目光注在竹谱上,平和地道:“回来了!”  
    方夜羽躬身道:“战书送到浪翻云手上,但在详说其中细节前,夜羽有要事急禀。”  
    庞斑道:“说出来吧!”  
    方夜羽道:“风行烈的行踪已被发现。”  
    庞斑像听着与他全无关系的事那样,淡然自若道:“消息来自何处?”  
    方夜羽道:“来自邪异门的宗越,此人藉此投*我们,露出厉若海已亲临此地,准备不借一切也要将风行烈带走。”  
    庞斑递浮漂上竹谱,微微一笑道:“这是上代大家吴镇的竹谱真迹,你看他淡淡一笔,一片迎风飘舞的竹叶便活然纸上,形神俱备,令人看不出究竟是竹动?风动?还是观考自己意动,真乃是画道的极致。不多一分,不少一点,否则不足未及,俱是不美。”  
    方夜羽细嚼他的话意,好一会,忽地全身一震,霍地下跪,连叩二个响头才起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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