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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雨翻云_黄易-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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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翻云道:“不要说早餐,有时我连缠十天八天也不吃任何东西,只是喝酒,就算要吃,一天内也绝不多过一餐,且是浅尝即止。”
韩柏奇道:“你的肚子不会饿吗?”
浪翻云上下打量了他几眼,问道:“你试过几天半粒米也没有进肚吗?”
韩柏想了想,拍腿道:“的确试过,不过那时我顾着逃命。根本忘了肚子饿。”
浪翻娄道:“不是忘记了,而是你已能吸收天地的精气,你不妨试试十天八天只喝清水和吃水果,看看有某么感觉?”
韩柏脸现难色,道:“放着这么多好东西不吃吗?我……”
左诗低骂道:“大哥在指点你的武功,还像傻子般糊涂。”
韩柏如梦初醒,道:“哦:原来不吃东西也是练功的一种,想来也有点……”望了浪翻云一眼后。立即知机改口道:“噢:不:是大有道理,岂码也可练成脸对美食不动心的耐力。”
浪翻云失笑道:“小弟你的性格确很讨人兽喜,连诗儿也这么容易和你混熟,来:你将赤尊信和你说过的话,做过的事,详细道来,看看我有什么方法使你更上一层楼,莫要辜负了亦见对你的期望。”
韩柏大喜,忙将整个过程,一五一十,细说其详。
他说得绘影绘声,一会扮赤尊信,学着他的语气,一会又扮回白已,活灵活现,非常生动。
连封武功一向不感兴趣的左诗,也听得津津有味。
浪翻云不时发问,每个问题都是韩柏想也未想过的,例如当他说到躲在土内,偷听地面上的庞斑和靳冰云对答时。浪翻云便皱眉道:“这事非常奇怪?以庞斑的神通,怎不知土内的人是生是死?难道是他故意放你一马?这其中必有重要的闯键。”
足足个多时辰,韩柏终把经历说完,乘机问道:“和里赤媚一番大战后,我有一个奇怪的感觉:就是我虽非他的对手,但捱打的本领却似乎比他好一点,若能在这方面更进一步,说不定可教他头痛一番。”
左诗哂道:“真没志气,不去想怎样胜过人,偏想怎样去捱打。”
浪翻云笑道:“诗儿:你想不想有个这样的弟弟?”
左诗慌忙拒绝道:“噢:不:我才不要这样的弟弟。”话虽如此,但俏脸上却露出了笑意。
左诗虽是韩柏不敢染指的美女,也听得心中一荡,感受着左诗对他的亲切和好感。故作失望地叹了一口气。
浪翻云回入正题道:“小弟你若是一般高手,我要指点你易如反掌,但你是庞斑外第一个身具魔的人,只有你自己才清楚应走什么道路。”
韩柏失望地道:“但我真的不知这条路应怎样走。”
浪翻云沉吟半晌道:“你刚才说那天在酒楼上,忽地涌起强烈要杀死何旗扬的欲望,压也压不下去,后来见到秦梦瑶,忽然又抛开了杀人的念头,对哩?”
韩柏喜道:“正是这样:不知如何,自有了秦梦瑶在心中后,我便像脱胎换骨变了一个人似的。”
左诗瞪了他一道:“你是否见一个便要喜欢一个呢?长年累月下去,会变成什么局面?”
韩柏摊手自白道:“事实上我最早喜藏的是秦梦瑶,你们也知后来我是怎”呀!“ 样遇上柔美的,也知朝伍是怎么一回事,不过最懂我也确是欢喜上了她们。”
他像记起了甚厅事似的,不过看了看左诗后,立时欲言又止。
韩柏道:“我虽免得说出来没有什么大不了,却怕诗姑娘觉得不堪入耳。”
左诗半怒道:“是否有什么怕为人知的事,要不要我回避一下?”
浪翻云笑道:“诗儿,韩小弟说的定是有关男女欢好的事,故怕说出来时,你会感到尴尬。”
左诗俏脸升起两朵红云,但又的确很想听下去,咬牙道:“只要他不是故意说些淫乱的秽事,诗儿不会怕的。”
韩柏大感冤屈道:“我又不是淫邪之徒,怎会故意说淫邪之事。”
浪翻云哈哈一笑道:“不愧左伯颜之女,全无一般女儿家的装模作样,韩小弟说吧!” 于是韩柏将和花解语的事避重就轻地说出来,最后道:“自那事之后,我感到整个人也不同了,对自己更有信心,否则也不能在里赤媚手下逃命,也不敢大着胆厚着脸皮去缠秦梦瑶。”
左诗本已听到脸红耳赤,但当韩柏说到自己“厚着脸皮”时,心想这人倒有自知之明,不禁“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浪翻云忽又问起韩柏与秦梦瑶交往的情况来,间得既深入又仔细,最后微笑道: “小弟你真是福缘深厚,艳福齐天,假设我没有看错,基于男女阴阳相吸的道理,秦梦瑶的道胎仙体,恰好和你的魔种生出了天然的互相吸引,所以即便以她超离凡俗的仙心,也感到对你难以抗拒,那或者是比爱情更要深入玄奥的来西,或者那才配称为真正的爱情。”
韩柏全身一震,狂喜道:“若真是那样,我便是世上最幸福的人了。”
旋又颓然道:“不:我看她对我虽有好感。甚至与别不同,但顶多也只当我是个好朋友。唉:况且我也不敢像碰柔柔般去碰她,她瞪我一眼我便要心怯了。”
浪翻云道:“任是谁人,也会像你般患得患失。不过你也要小心点,在花解语的女心法影响下,魔种的元神虽与你结合为一,但因结合的过程成于男女交合之中,便你拥有了对异性强大的吸引力,这事微妙非常,微妙非常。”
韩柏点头道:“我自己身在局中,当然明白大侠的话,因自与花解语做了那事后,我的确常有难以边止的爱欲之念,不过我算非常小心,自问可克制自己。”
左诗看了韩柏一眼,坦白想了想,也不得不承认他有非常吸引女性的特异气质和性感,若非自己心神全放在浪翻云身上,说不定也会被他吸引,难以把持。即管如此,自己仍是爱和他玩闹,受看他难堪时的傻样子。甚至喜欢和他在一起时的感觉。
浪翻云忽道:“不对!”韩左两人愕然望向他。
浪翻云眼中精芒闪过,沉声道:“我忽然直觉感到韩小弟的问题出于何处。”
韩柏固是露出渴想知道的神情,左诗亦大感好奇,追问道:“大哥还不快说出来。”
浪翻云道:“这是连尊信也没有估计到的情况,就是两种不同性格的冲突,致产生互相压制的情况,试想赤尊信和韩柏在性格上根本是南辕北辙,没有半点相似,若非秦梦瑶的出现,韩小弟早变成性格分裂的狂人。”
韩柏骇然道:“那怎么办才好?”
浪翻云道:“放心吧:你早过了那危险期,还得多谢”红颜“花解语,若非她将你和赤尊信唯一相同的一点引发出来,魔种才能使你有这么强大的生命力,使你觉得自己挺捱得打。”
左诗奇道:“他和赤尊信有何相同之处。”
浪翻云淡淡道:“那就是男人的色心。”
左诗俏脸一红,似嗔似怨地横了浪翻云一眼。
韩柏大感尴尬,通:“那可如何是好?”
浪翻云道:“古时大地被洪水所淹,大禹探用疏导而不是乃父围堵的方法,才解去了水灾之祸。小弟你体内的魔种也有若洪水,若只用堵塞之法,总不能去祸,唯有疏事之法,才可将洪水化去,以为你用。明白了吗?”
左诗皱眉道:“那韩柏岂非要学赤尊信那样,欢喜便杀人,欢喜便奸淫妇女吗?”
韩柏点头道:“看来这不大行得通吧:否则异日来除我的,说不定就是大侠你自己。”
左诗失笑道:“你这人哩!”浪翻云悠然道:“这就是由道入魔之法,但这”魔“ 已不同了,是有道之魔,我不是叫小弟你去作奸犯科,想赤尊信何等英雄,行为光明磊落,只不过因不随俗流,率性行事,才被视为邪魔外道。只要小弟放开怀抱,在紧要关头拿紧方寸,以疏导之法,将魔种纳入正轨,由道入魔,再由魔入道,将来成就,实不可限量。”
韩柏听得全身轻松起来,说不出的自在舒服,看了左诗一眼后,底声道:“假设我和欢喜的女子相好,会不会因沉迷色欲,伤了身体,又或以后永远沉溺欲海,变成个…… 个大淫棍。”
左诗黛眉蹙起,不满道:“你在说什么?我一点也听不清楚。”
韩柏暗忖我正是要你听不到。
浪翻云道:“你具有魔种后,我一眼便看出你身负先天奇场之气,所赞孤阳不长,所以你这人特别没有耐性,时常也想到处闹事生非。你对女人有特别的需求,就是魔种这股奇气在作祟。
换了是别的修武者,自然有色欲伤身的问题,但在你而言。却刚刚相反,女色对你有利无害,但虽紧记不能随意始乱终弃,若是两厢情愿,逢伤作兴,也是无妨,我们帮会中人,少年时谁不风流,你本性善良侠义,我也不会担心你会出乱子,惹来一身情孽。”
听到浪翻云说“两厢情愿,逢场作兴”,左诗的俏脸又红了起来,偷望浪翻云一眼后,垂下了头。
韩柏哈哈笑道:“听大侠一席话,实胜读万卷书,甚至胜过行万里路,真想将范老鬼也提来听听,哈哈:有利无害,待会我定要和柔……噢!”左诗终抵受不住韩柏的 “魔言魔语”,站了起来道:“我还是找霞夫人聊聊。”
范良极恰于此时,连门也不敲,推门便进,差点和左诗撞个满怀。
左诗逃命般去了。
范良极大步来到韩柏身前,两手拿着他的衣襟,将他小鸡般提起来,凶神恶煞地道: “刚才谁说要捉范老鬼?”
浪翻云莞尔道:“看范兄神色,定是又输了一局。”
范良使颓然放下韩柏,无奈道:“这陈老鬼别的本事没有,但高句丽话却的确比我们说得好,棋术也比我高明。”再叹一口气道:“。能教我胜回他一局,我愿将所有偷来的东西全送给他。”
韩柏跳了起来道:“你们聊聊,我有事出去一趟。”
范良极反手将他抓个正着,悠悠道:“是否想去找柔柔?”
韩柏道:“是:是……噢:不!”范良极道:“对不起,专使上堂的时间到了。”
第十二章 洞庭战云
洞庭湖。
离怒蛟岛西面五十里近沿水一个渔村的一间石屋,灯火明亮,洋溢着酒肉的香气,怒蛟帮主上官鹰、凌战天和八名帮中的领袖人物,正在用膳。
翟雨时走了进来。
自有人为他加设倚子,请他坐下。
翟雨时脸色凝重,毫无动箸的打算。
众人不由放下碗筷,十对眼睛都落到他脸上。
上官鹰道:“有什么最新的消息?”
翟雨时道:“仍没有长征的消息,自他闯韩府后,就像突然从人间里消失了那样,不过曾有人看到方夜羽的人昨天大举出动往武昌东都去了,看来在追杀长征,事情有点不妙。”
凌战天道:“远水难救近火,现在只有望这小子吉人天相了。”
上官鹰道:“怒蛟岛那边的情势如何?”
翟雨时道:“方夜羽的诡计确教人一时虽以看得透,怒蛟岛附近半点敌人的影踪也没有,不过胡节的水师,黄河帮和卜敌的贼船,正分批离开鄱阳,往洞庭驶来,看情形他们是决意先封锁洞庭的所有出口,再攻占怒蛟岛,然后来个瓮中捉鳖。”
凌战天道:“除非我们能弃船上岸,否则以他们结合后的庞大实力,迟早能逐一找上我们。”
上官鹰道:“还有的问题在于我们不能将帮内所有船舰集中一处,那样将会立刻给他们找到我们的。”
顿了顿,上官鹰又道:“是否应趁怒蛟岛仍未落在敌人手内,回师怒蛟岛,和敌人决一死兽,也好过被他们逐一歼灭我们的实力。”
翟雨时摇头道:“方夜羽正想我们这样做,在实力上我们太吃亏了。”
凌战天点头道:“和敌人硬拚,实是下下之策,不过他们若要找上我们,纵有官府协助,仍非易事,只要大哥回来,我们便有把握多了。”
上官鹰道:“胡节等既已往这里来,不是说双修府之围已解吗?”
翟雨时道:“方夜羽手中的胡节水师和黄河帮,从一开始便是用来针对我们,我们既不到鄱阳去,他们白无需冉在水路上包围双修府,但并不代表他们肯放过双修府,假设我估计无误,双修府之战将在一两天内爆发。”
众人沉默下来,都有种有心无力的失落感。
凌战天道:“放心吧!大哥定不会让恶人得逞。”
翟雨时道:“还有三个消息,其中一个明显不利我们,但另两个消息则是祸福难料了。”
众人呆了一呆。连忙追问。
翟雨时道:“第一个消息来自京师的线眼,以楞严为首对付我们的”屠蛟小组“巳空群而出,除了楞严外,包括”矛铲双飞“展羽在内的十二名特级高手。正来此途中,使我们对比下更显得势单力弱。”
众人一齐色变,这屠蚊小组是专门对付怒蛟帮而成立的精锐队伍,组员的身分保密神秘,但既是楞严挑选出来,又有展羽这黑榜级高手在内,其它人也必是一时俊彦,便不好应付。
凌战天道:“看来他们是想趁大哥上京之机,一举击溃我们了。”
翟雨时道:“另一个消息。是八派联盟的”元老会议“,即将在京师举行,至于时间地点和目的,现在仍未被漏出来。”
凌战天道:“此事不要轻忽视之。八派的元老会议竟在西宁剑派道场所在的京师举行,显是由西宁三老召开,事情并不乐观。”
镑人都明白凌战天的话,因为西宁派等若朱元璋的近身亲兵,说不定这会议由朱元璋下旨召开也说不定。若八派真的来对付怒蛟帮,那可能纵使加上了浪翻云。怒蛟帮也要全军覆没,因为强弱之势实在太悬殊了。
翟雨时道:“最后一个消息,是近日突然才流传于江湖,说的是傅鹰的厚背刀,落到鬼王的旧都”赤脚仙“杨奉手内,现在整个武林也沸腾起来,试问谁不想把鹰刀据已有,连朱元璋也难免要找来看看,或可使自己成为永生不死的神仙,那时便可千秋万世做其皇帝了,唉:这事也不知将如何了局。”
这时有人进入屋内,到了翟雨时旁,凑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翟雨时脸色一变道:“我们的神医瞿秋白失踪了。”
上官鹰一震道:“监视他的人怎会如此疏忽?”
凌战天道:“小鹰莫要动气,我早猜到这名狐狸有此一着。”上官鹰想起杀父之恨,脸也胀红了,咬牙道:“我们立即发动所有人手,定要把他找出来。”
凌战天和翟雨时齐道:“万万不可。”
上官鹰道:“什么?”
翟雨时淡淡道:“若我没有猜错,屠蛟小组已到了洞庭,否则给个天瞿秋白作胆。也不敢这样逃去。”
上官鹰一掌拍在台上,碗碟连着饭菜全跳了起来,喝道:“来吧:我上官鹰若有半丝惧怕。
就非男子汉!“众人沉默下来。
在整个怒蛟帮的历史里,从没有一刻比现在更令人感到绝望和沮丧。
……(本卷结束) ……
第十卷 对酒当歌
第一章 爱情保家
正午时分。离开封寒隐居处十里外的一座密林内。
绝天灭地两人掠进林里,来到里赤媚前跪下敬礼,绝天禀告道:“里老所料不差,秦梦瑶果然及时赶到,并与四密尊者动上了手。”
里赤媚冷冷截断他道:“秦梦瑶败了吗?”
绝天道:“恰恰相反,四密尊者全受了伤。当场大方认输,并愿立即回返青藏,秦梦瑶像演了场漂亮的剑舞般便嬴了。”
里赤媚左旁的由蚩敌骇然道:“秦梦瑶的剑必是在绝天的脑海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像,否则不会以这样夸大的口气说出来。”
灭地恭敬地道:“由老:我可以保证绝天没有夸大,秦梦瑶的剑已到了传说中所请 ”仙刀圣剑“的境界。我相信天下间只有浪翻云去的覆雨剑或可堪比拟。”
蒙大蒙二、日月星三煞和各将一齐动容,感受到当时绝天灭地两人观战时心内的震撼。
里赤媚摇颈低叹道:“她果然到达了‘慈航剑典’所说剑心通明的境界,说明了剑道中确有这个虚无飘渺的境界存在,此战足使她跃登上慈航静斋近千年历史上最高的典范,但可惜她却须像那刚盛开的牡丹,也愈接近萎谢的终局。”
由蚩敌愕然道:“除了庞老外,我一向最服老大你,但这句话却大是欠妥,若秦梦瑶如此厉害,。恐怕你的天魅凝阴只能和她平分秋色,为何反说可打败她。”
里赤媚微笑道:“假设刚才绝天说的是:”看不到有任何人受伤。我现在会立即下令全军撤追,因为双修府之战将因秦梦瑶的介入必败无疑,但现在我可告新你们,秦梦瑶的剑心通明仍有破绽,那破绽就是韩柏,因为她人的爱上了韩柏。嘿:好小子。“他不由想起韩柏反踢在他小腹的那一脚。
众人听得齐感茫然,为何看不到有人受伤,反代表秦梦瑶的剑心通明更臻化境?
里赤媚道:“庞老曾目翻阅过慈航剧典,事后告诉我剑心通明的最高意境,在于 ”无念胜有念,无迹胜有迹“十个字,若连绝天也可看到有人受伤的痕迹,秦梦瑶仍差了那么一点点,所以我判断出她亦受了一定程度内伤,四密尊者均达先天秘境,岂是易与之辈。”
众人听得心悦诚服,无话可说。秦梦瑶那样高手,等闲不会受伤,若受伤的话,必然非常严重,难以痊愈。
里赤媚没有半分自傲,淡然道:“我不想亲自截击秦梦瑶,现在实无此需要,何况红日法王一得到四密尊者以藏密心法传给他的败讯。必会抛下一切,立即去与秦梦瑶决一雌雄,我们亦无须向红日争取头筹。只须在适当时机插上一手就足够了。”
由蚩敌道:“趁还有些时间。我们不若去把戚长征干掉?”
众人均去请战,显示出和戚长征所结下的仇恨,已深不可解。
里赤媚摇头道:“万万不可,那等若硬要将封寒迫出山来,多他这样一个能使平淡趋于绚烂的强敌,于我们有百害而无一利。”
蒙大皱眉道:“那我们是否应找个地方喝杯酒。吃碗面、并且歇歇脚?”
里赤媚笑道:“这真是个好提议,就让我们到南康去,因为不舍也到了那里,我们今晚可顺道看看他去那里干什么。明天才上双修府。”
接着双日寒光一闪道:“只要鹰飞知道戚长征弄了他的女人上手,我包保他立刻赶上两人,猫捉耗子般把他们弄死。”
范良极和韩柏这封难兄难弟,刚上功课。苦着脸往上舱走去。
这位置近于船头约两层船舱,和上舱的了望台是其它守卫的禁地,全由范豹和增援而至约二十八个怒蛟帮精锐,扮作护院和家丁把守,范豹还特别调来了四位聪明娇俏,武功高强的女帮众,扮作婢女,服侍各人。
一边步上楼梯,韩柏一边怨道:“扮什么鬼专使,现在想到双修府凑凑热间也不成。”
范良极两眼一瞪道:“你是想去找秦梦瑶伺机混水摸鱼般占占口舌便宜才真吧?”
韩柏气道:“不要以小人之心,度我君子之腹,我是为大家着想,才有这个想法。若不用扮神扮鬼,岂码不用像是两个高句丽弃婴般牙牙学语:你也不用困在这里,下一盘棋输一盘棋,受尽陈老鬼的凌辱糟踏。”
范良极颓然往上走去。叹道:“说得有点道理,连棋圣陈也因教我们这两个不肖学生弄致疲劳过度,携了同房去睡午觉。”
两人这时走至上,侧廊静悄无人,一片午饭后的宁静安详。
韩柏乘机打了个呵欠,通:“我也困了,趁还有两个多时辰才到鄱阳,让我好好睡一顿午觉吧!”范良极伸手搭着他肩膀,嘻嘻笑道:“你真的是去睡觉吗?”
韩柏老脸微赤,道:“凡事都要保持点含蓄神秘才好,告诉我:假若云清刻下就在房中等你上床,你会否回去睡午觉?”
范良极一愕道:“这亦说得有点道理。”
韩柏得理不饶人,道:“我这样做,也是为大家好,若我功力尽按,楞严派人来救那八个小鬼时,就不用你四处奔波,疲于奔命了。”
因到了都阳后,他们的船将会停泊下来,等待浪翻云行止。敌人若要来,就应是在那数天之内。
范良极嘿嘿怪笑道:“韩大侠真伟大,你即管回去找柔柔睡觉,看来我惟有串串浪翻云的门子,让时间过得快一点。”
韩柏一把抓害他,低声道:“你不怕浪翻去正在睡午觉吗?”说完猛眨了两下左眼。
范良极笑罴道:“你真是以淫棍之心,度圣人之腹,你看不出浪翻云的姑娘治病吗?而且浪翻云从不以你那锺淫棍式的眼光看诗姑娘。”
韩柚愕然道:“冶什么病?”
范良极啐道:“你连诗姑娘经脉郁结都看不出来,使我真担心你那浅小如豆的眼光见识,将来如何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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