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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歌行(卜印缜)-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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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系?”
“为什么回来?”苗蕴仙突然变得激动,她气咻咻的盯着方拓:“还不是你的关系?我们打从出了扬州开始便受人追杀,一刻都得不到安生!若不是裴大哥落在你们手里,我用得着回来么?”
方拓睁开眼,苦笑着摇摇头,她早该想到,柳长风他们并不是好相与的人。过了好久,才苦涩道:“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是真的想帮助你阿!”语气甚至诚恳。
“替我顶罪?我没那福气!”苗蕴仙撇撇嘴,突然从袖子中抽出一把匕首,挥动下,牢门上那粗大的铁链竟然一分为二:“你走吧!待会儿我化装成你,替你去刑场!”
方拓震惊的看着镣铐被分解:“你替我去死?那你的孩子怎么办?”
“孩子?孩子算什么?我不用你装可怜!”苗蕴仙揪着她的衣领哭喊道:“你知道被人没完没了追杀的滋味么?你能体会到爱人被捋去的无奈么?这一切都因为有你,要不然我们也不会这么惨!你们的势力好大啊!不去找戴肃的麻烦,偏来逼迫我这个弱女子,我爹好歹是个从五品的官员,可就是拿你们没有办法。我下跪,我求情,他们怎么都不肯放过裴大哥。这样也就算了,可我找到戴肃认罪,他说什么已经定案,就是不肯出面受理,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你若是死了,我们的下场能好到哪去?扬州现在那么一大帮武林‘好汉’,若他们是救不了你,我和裴大哥就得给你陪命,我替你去死,起码能换裴大哥一条性命,若是不然,还能怎么办?你说?能怎么办?”语气越来越是凄厉。
方拓一阵晕眩,苦涩,无奈,悲痛,失望,种种情绪涌上心头,刀割般疼痛,面对面前悲痛欲绝,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正在这时,外面闯进两人,瞬间制住了陷入疯狂的苗蕴仙。
“你们来了!”方拓语气平静的看着那两人,双手却紧紧的握紧。她的对面,冷幕白站在那里,一支手正揪着一个穿着官服的年轻人的衣领。而另一支手,折扣着苗蕴仙。
冷幕白没有发现她的异样,笑了笑:“事情还算顺利,救兵都来了!”
突然外面喧哗声又起,不一会,柳长风和余文杰绑着戴肃来到这里,他们的身后,一群拿着武器的蒙面人正和官兵对峙着。
“参见宣谕使大人!”柳长风等人见到那年轻人微微一笑,行礼道。口气却甚至随便。
“免,各位免礼!”监察御史朱瑜看了看拎着自己衣领的冷幕白的脸色,缩了缩脖子,干笑道。
“大人,这是为何?”戴肃使劲挣扎,想挣脱捆住自己的绳子:“这些人无故捉来本官,难道是大人你的命令?”
“本官已经了解了事情的真相,苗蕴仙作案在先,还……”那浑身狼狈的宣谕使看了眼失神状态的苗蕴仙,开口道:“本官亲眼所见,她砍断了锁着兰若冰的锁链,还揪着她的衣领,想来是要杀人灭口,罪大当诛。至于知府戴肃,假公济私,公报私仇。严刑逼供以至屈打成招,卸去其官职。兰若冰纯属无辜,揭发真凶有功,现无罪释放,朝廷另行褒奖!”不过他的话实在太流利,好像事先背好的一样。讲完这些,还献媚似的对冷幕白笑道:“可以放开我了吧?”
冷幕白笑了一下,放开手,并且帮着他理平衣服。
“大人,下官没有错!”戴肃不服道。
“没错?”年轻人冷笑一声:“犯人刚才已经说得清清楚楚了,而且满月楼的月楣儿已经改了口供,证实苗蕴仙就是杀害包天德的凶手!你对兰若冰使用酷刑也是事实,还有什么可狡辩的?”他总算在戴肃的身上找回宣谕使的官威。
“大人”戴肃还想说什么;却被柳长风点了穴道。
“这件事情已经圆满解决,你们已经看到的,柳长风等人虽然劫持身为朝廷命官的戴肃甚是不妥,姑且念其初犯,又是在救人心切的情况下,所以不予追究。现场官兵捉贼有功,待我禀报圣上再做封赏,现在都退下吧!”朱瑜当场宣布完,挥了挥手,就将仍然是云里雾里的众官兵打发了。
“师兄,你下次能不能出手轻一点?”朱瑜见没有外人,便毫无架子的向冷幕白抱怨道。
“谁让你动作那么慢?武功也不好好练,要不然能用我这么累?”冷幕白撇撇嘴,一脸不屑的样子。
“哈哈!”柳长风几天来阴沉的面目总算舒展开来:“小瑜不及二十便官拜宣谕使,你师兄自然眼红,见面难免火爆些!”
“我也没想到好赌成性,懒散惯了的朱小弟竟然会有这么大的作为,比你那整天装模作样的师兄可强多了!”余文杰也不甘落后的挑拨道。
“各位大哥,留点口德吧!你们是诚心想让我被师兄弄死啊!”朱瑜苦笑着转圈作揖。这才想起牢房内还有其他人在场,直起身干咳,看了眼苗蕴仙,皱眉道:“这女子就直接锁到牢房得了!”
余文杰应了一声,刚要将苗蕴仙带走,却不注意让她使劲挣脱开来,朝着一脸茫然的方拓脸上涂了一口口水:“你装的可真像啊!贱人……”还为说完话,便叫人击晕过去。
方拓面无表情的看着一切,面对袭来的口水,根本不知道闪避,她并为打算将苗蕴仙如何,只是想弄清楚整件事情的真相而已。反正有冷幕白的师弟在,自己完全可以轻松脱身,却没想到会变成这样。看着眼前的苗蕴仙,她脑中不禁一片空白,这一切,恐怕都是她的过错,当初若不是一心求死,非要替人顶罪,事情万万不会落到这种地步。
“阿拓!你怎么样了?”柳长风来到她身前,关切道。说着,取出一块手帕就要给她擦脸。
“走开!”方拓拍开他的手,凌厉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视片刻,咬牙吼道:“你们全她妈的给我滚……”
第十三章 岁晏知君归不归
“唉!”一声幽幽的叹息过后,方拓猛地推开了自己房间的窗户。那件事过去已经有两天了,她躲在屋子里,没有吃,也没有睡,来找她的柳长风等人,便连顾文宇和江秋水都被拒在了门外,她没有心情见别人。
窗外,月色惨淡,凄凄秋风拂动树梢,片片落叶在空中飘旋,显出一派悲戚萧索之气,正应和了她的情绪,沉甸甸的,辛酸而苦涩,悲愤又茫然。苗蕴仙那凄厉的话语犹自在耳中反复出现,让她闷闷不乐悒悒不欢。
“不要想那么多了!你这样,很让人担心啊!”怜香立在她的身后,缓慢而轻微的叹息一声。
“这就是江湖吗?”双手扶住窗台,方拓苦叹道:“以为是在帮助别人,却没想到将对方害了!还有什么武林三公子,好歹在江湖上也有些名声,竟做出这么龌龊的事情!逼迫一个女人家,亏得他们做得出来!”
怜香偏过头,想了很长时间才开口道:“从一个方面来说,确实是苗蕴仙利用了你的善良,在他们眼里,苗蕴仙是一个很坏的女人,所以,他们这么做,也是情有可原!”
“事情都有两面的!”方拓扯动下嘴角:“可我还是震惊于他们的表现,太有心计,真的好狠!一切运作都在暗地里,亏得他们还表现得那么焦急,完全将我蒙在鼓里。”就像是看到一个很完美的东西,等翻过背面,却那么不堪,方拓一下子根本适应不过来。
怜香幽幽道:“你阅历太浅,所以难以体会,等时间长了,你便会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江湖了。鲜衣怒马,一掷千金的豪气,毕竟只是江湖的一面。弱肉强食,才是它的准则,这是没人能改变的!他们毕竟闯荡多年,自然比你体会到的要多。之所以瞒着你,想来也是出于一番好心。”
“我错了么?”沉默半晌,方拓突然道。
“赤子之心有什么错?虽然好心办坏事,却也难得!”怜香继续开解道:“错的是这个社会,你没责任,柳长风他们更没责任阿!你如此对待他们,岂不让人心寒?”
“我知道了!”方拓喃喃道:“也许,我该找他们谈一谈,毕竟他们是我的朋友阿!无论如何,都不会害我的!”
“这就好!”怜香见自己的努力有了成效,便笑道:“不过你今后千万不要做这种傻事了!”
“我那还敢啊!”方拓的心情渐渐舒缓过来:“有了这次还不够么?”
正在这时,房间的门被敲响了,传来江秋水的声音:“阿拓!开门啊!”
方拓打开门,看到满面关切的江秋水,只觉心中一暖,笑了起来:“秋水,有什么事情么?”
“啊?”江秋水十分意外的张大嘴巴,想象中方拓那阴云密布的脸色变成了灿烂的笑容,让她反应不及,过了好半天,才诺诺道:“柳长风托我给你传话,他在蓬莱居摆了桌酒席,算是给你赔罪。”又犹豫的看了她一眼:“另外,哪个什么宣谕使也办完事情赶来了,人家也算帮你脱困,你好歹也见个面吧?”
“好!我这就去!”方拓爽快的点头,又接受到江秋水那疑惑的目光,潇洒的送了耸肩膀:“你也说了!人家好歹救我一命,上次却让我给骂了,这次怎么也要喝上几杯赔罪不是?”说完拉起江秋水便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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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天气不错啊!”方拓漫步在星光照耀的大街上,看了看天:“奇怪,我怎么刚才没看出来!”
“那是你心情发生变化的关系吧!”江秋水走在她身侧,闻言笑了笑:“你这几天的情形真的让人担心哩,还好!看你现在的样子是恢复了!”
“让你担心了!”方拓笑道:“你说,要我怎么赔偿你?”
“那还不简单?”江秋水白了她一眼:“待会儿我的酒你一力承担便是了!”说着贴近了方拓,在她耳旁道:“其实,你能始终这么陪着我,人家便满足了!”
方拓原本陶醉于她的绵柔细腻,吐气如兰。但听到她的话却一阵愕然,身子抖了一抖,才故意调笑道:“难道秋水小姐放弃车马,非要拉着在下漫步月下就为了说这个?”
“你真的很怪!”江秋水天籁般的嗓音在夜风中变得悠远:“如果不是知道你的身份,我还真以为你是男人呢!太像了。从神态,举止,气质,哪点都像,一点都看不出女人的痕迹。我纵横风尘近10年,自认已经看透的人生百态。但是你,对我来说,始终是个谜!你的身上似乎有说不完的秘密。”
“人人都有一张面具,你看到的,也许只是我众多面具中的一个罢了!人心隔肚皮,谁敢说真正看透某个人呢?”方拓喃喃说道:“我有过两次生命,第一次没有心,似乎体会不到人间的喜怒哀乐,第二次,我才发现自己是正常人,我能哭,能笑,会生气,现在想来,我其实还是我,也许,我还是没有找到心,这些不过是个假象?我还是没有追求,没有欲望!”
江秋水听不懂这些话,也不打算深究:“有的事情,会改变一个人的一生,变得连自己都不熟悉!如果是前几天,我还相信你没有心,因为当时你对任何事情好像都提不起兴趣,但现在,我非常清楚了,你是一个正常人,那些感情都是真的!你也会生气,也会失落。更会做傻事!”说到这里,她又笑了。
“对不起!这几天你一定过得很不好吧!”方拓望着她那明显消瘦的面庞,心中泛起一阵愧疚。
“你还有脸说?看你下次还敢这么胡闹?”江秋水双目一瞪,劈头训道:“你知不知道?这几天害我哭得好惨,尤其是听说他们劫狱屡次失败之后,人家真的以为你要死了哩!”
方拓神色变得黯淡:“我也为自己真的要死了!没想到;事情完全出乎意料之外!”
“你,”江秋水看清他的表情,心脏抖的厉害,着实后怕:“你那时真的是要”
“哈!我这不是好好的么?”方拓哈哈大笑:“说实话,我那几天还在担心不会武功的你会去劫法场呢!”
“我是有这种想法!”江秋水坚定的语气让四周的空气一滞:“你也许不相信,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如果你是男人,我一定会为你疯狂到底的。即便即便是现在这样;我知道;我已经不能自拔的动了情;我”她再也说不下去了;这是世俗不容的感情;她没有勇气说下去。
“傻瓜!”方拓忘记了此时的身份,温柔的给她拭去了泪水:“你明知道”
“是的,我知道”江秋水不顾一切的靠进她的怀里:“我知道不可能;可是;已经身不由己了;怎么办?怎么办?”方拓再无言语;只能抱住怀里的娇躯;紧紧的;紧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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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拓和满面赤红的江秋水赶到蓬莱居,在伙计的引导下,她们来到早就被包下的二层,柳长风,冷幕白,余文杰已经坐在那里,看样子等好久了!见到方拓二人,连忙起身相迎。面对方拓,更是小心翼翼,赔上满脸笑容。
方拓心结已解,还是像过去那样对待几人,不一会儿,最初的尴尬气氛也慢慢的开始转变了。
“咦?”聊了半天的方拓这才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她环顾四周:“那个宣谕使大人没来么?”
“别大人大人的叫!”冷幕白不客气道:“你就同我们一样叫他名字便好了!至于那家伙,被新任知府缠住了,估计马上就会到。”
果然,他话音未落,一道声音就自楼梯口方向传来。众人转头看去,只见楼下上来一男一女,男的相当年轻,脸上带着顽皮的笑容,正是前几天见过面的宣谕使朱瑜。女的则亭亭玉立,做婢女打扮。
“师兄好!”朱瑜笑了笑,又对众人转圈行礼,口中夸张道:“各位大哥好!许久不见,小弟想念的紧哩!”
“你看看,才两个时辰不见,到他这里就变味了。官场里顺口胡说的本事倒是学了个十足。”柳长风苦笑着摇摇头:“只怕再过几年,你把我们卖了,哥几个还替你数钱呢!”
“还不过来坐下?”冷幕白摆出那副师兄的臭架子:“是不是要我们请你啊?”话里却有掩不住的笑意。
“不用不用!”朱瑜连忙上前自己搬了张凳子坐在冷幕白旁边,而那婢女也一言不发地坐在主子旁边。
“上次在江宁分开快一年了吧?嫣玉丫头越来越漂亮了!”冷幕白全不似先前对朱瑜的态度,满面春风地向那婢女笑道:“朱小子没有欺负你吧?有就和师兄说,我帮你治他!”
“我哪敢!”朱瑜抱屈道:“她管得我可严了,好像她才是主子,这不准,那不许的!”眼睛却弯了起来。
“活该!”余文杰插嘴道:“你这小子就该有人管管,免得做了官也给我们兄弟丢脸!”又抬头对嫣玉说:“嫣玉以后可得更严厉些,让他多吃些苦头!”
方拓则诧异的看着一切显然,在众人心目中,那嫣玉的地位比朱瑜要高得多。对她说话的语气竟还有着一丝尊重。在这个时代,真的很难让人相信。
“嫣玉知道了!”正疑惑间,却见那嫣玉微微一福:“不过我家少爷虽然年轻,调皮好动了些,但每遇大事却临危不乱,处理的井井有条,恐怕再过不久就用不到我了!”随即脸色一黯。
“哪里话?我是不会不要你的!”朱瑜连忙转头,当众捉住她的手软声道:“你不是说要一辈子服侍我吗?不许反悔哦!”
“咳!”众人一阵猛咳,并一个劲儿地瞟向方拓和江秋水:“收敛点,不像话!”
“嘿!”朱瑜尴尬地搔搔头,却也突然瞧见江秋水,一抹赞赏在眼中闪动,拱手道:“这便是秋水小姐了吧?早闻小姐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阿!”
江秋水微微颔首,算是打了招呼,可能是想到对方的身份,所以有些腼腆。
而朱瑜对她的异样并未在意,只是转过头,好奇的打量着方拓,问道:“这位大哥是?”他显然没有认出来。
“你不认识他?她是阿拓!上次牢房里那个!”柳长风拍拍他的肩,露出一副吃惊的脸色,却假得很:“怎么样?是不是完全不同?”
“阿,阿拓?那个兰姑娘?”朱瑜音调抬高不少,明显被吓住了。过了半晌,将嘴贴在柳长风的耳边,轻轻说道:“上次见她明明是个相当妩媚动人的女子,没想到穿上男装是这样有,有气质,真让人不敢相信!”又仔细地打量了方拓,再次压低声音:“如此与众不同的人物,我师兄竟然放过了!更是不可思议!这样……”缓了缓;搓着双手;用最低的声音道:“你看小弟我有没有机会一亲芳泽;大哥引见一下;扇扇风什么的;小弟感激不尽;感激不尽!”刚说完就觉着后背火辣辣地疼,却见嫣玉阴沉着脸盯着他,且一只手放在他的身后,又一阵疼痛传来,他立刻头一缩,嘟囔道:“开个玩笑也不行?”
方拓心里叹口气,终于忍下杀了那两人的冲动,抬头似笑非笑地看了那嫣玉一眼,才对朱瑜抱拳道:“上次多谢宣谕使大人相救!只是当日在下心情不好,言语中冒犯了大人,还请原谅则个。”
“阿,阿拓?”朱瑜舔了舔嘴唇:“你是众位大哥的朋友,怎好如此客气,直呼我名字就好!什么狗屁淮南东路宣谕使,那是外人叫的!在这里,小弟怎敢拖大?”他又看了眼冷幕白,故做委屈道:“否则师兄非收拾我不可,从小到大,他最拿手的就是这个!”
“哈哈!你还知道!”众人一阵大笑,便连嫣玉和江秋水也掩起嘴来。
却见那朱瑜突然正起面孔,朝方拓深施一礼:“生命诚是可贵,轻易放弃不是聪明之举!”
方拓看着他,暗感其心思灵动。回礼道:“我已经想明白了!”
“好了!既然一切都解决了。咱们是不是应该庆祝一下?”冷幕白叉开话题,并不想这样的气氛继续下去:“也算是给我的师弟重新洗尘压惊!”
而到此时,席间的气氛才真正热络起来。
方拓浅尝着杯中之酒,她很享受现在的气氛,大家决不勾心斗角,脸上挂着的也是真诚的笑容,只是,随着对人类社会了解的加深,从今以后,这样的日子还会经常出现么?她有些茫然,恍惚间,耳中却听到一阵熟悉的旋律,不自觉的,她站了起来。
众人察觉到她的异样,也停止了闲聊。场面顿时静了下来,而下层传来的歌声也越发的清晰了。
“……浪滔滔人渺渺青春鸟飞去了,纵然是千古风流浪里摇,风潇潇人渺渺;快意刀山中草……”
“拈朵微笑的花想一番人世变换,到头来输赢又何妨。日与夜互消长富与贵难久长,今早的容颜老于昨晚……”在那边,那婢女嫣玉竟也轻声的附和唱起来。
“咦?”冷幕白好奇的转头:“嫣玉丫头不是一直在杭州今日才到么?怎的也会唱这首歌?”
嫣玉喃喃道:“我自然会唱,这首歌再熟悉不过了!”她的眸中光彩流动,那里有欣慰,又兴奋,又迷惘,还有一丝惊喜和迫不及待的焦急。过了许久,她身子动了动,似乎想冲下楼去,但脚抬起又落下,犹豫一阵,才对众人说:“这是小婢家乡的歌曲呢!很久没在这里听到了!不知道小婢能否越矩将那唱歌的人请上来!小婢对那个会唱我家乡歌曲的人很好奇呢!”
“哈!”柳长风大笑一声,眼中闪现一丝狂热:“这你可就问对人了!你知道这首歌在扬州最早出自一位仙子之口!”他指向方拓:“那仙子不是别人,正是阿拓阿!”
方拓虽不喜柳长风对自己的称呼,但她更震惊于嫣玉的言词,惊喜的扭头望去。
同时,嫣玉也看到了方拓那悠远而又深邃的眼睛,身子竟连连抖动不止。
众人诧异于两人的反应,虽然不解,但却无人有心情打扰那对视的二人,过了许久,才听得嫣玉那带着复杂情绪的说道:“少爷,待会儿你自己回去吧!我要同这位兰姑娘好好聊一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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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流芳阁,方拓房间。
“方拓”方拓抿着嘴,对着坐在她对面的女子重新自我介绍道:“也是兰若冰,你可以叫我阿拓!”
“于芊芊!”女子笑了笑:“不过我喜欢你叫我嫣玉。”
“嫣玉?看样子你很喜欢现在的身份!”方拓给自己倒了杯茶。将自己的经历讲述了一遍,才道:“你愿意说出你来这里的过程么?”
“你可能不相信,我之所以会出现在北宋,完全是因为一个失败了的法术……”嫣玉的目光一瞬间变得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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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苗蕴仙死了?”女装的方拓站在房门外,对面便是衙门的刘捕头。
“是啊!是服毒自尽!”刘捕头叹口气:“只不知道她用的是什么毒药,如此霸道,我到的时候,她的身子已经开始溃烂了,连相貌都分辨不出来,不过按衣着与身材来看,确是苗蕴仙无疑!”
“这样啊!”方拓故意皱紧眉头,看向刘捕头身后,那里柳长风刚刚走进来,并向着她点头。她微微一笑,口中却道:“这可麻烦了!怎么就这么死了呢?”
“你们怎么看管的?不是说好我们要亲眼看着她死么?”柳长风插进身来,语带刁难:“好好的一个人竟能让她服毒自尽?岂不是便宜了她?”
“我们也莫名其妙阿!”刘捕头的样子像是快要哭出来了,心中却在叹气,真是流年不利。怎么会让人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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