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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歌行(卜印缜)-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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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是男人”?什么意思?心中想起一种可能,连忙上前拉住方拓的双手。手上布满老茧,曹天道一眼就能看出这绝对不是练武留下的,而是粗重劳动留下的痕迹,这是一个从小就遭受贫穷折磨的孩子啊!
这时候方拓已经渐渐平复过来。他抽回自己的手,抬起头勉强笑了笑:“是男是女都没关系啊!我现在过得很好!”自己的秘密还是藏在心里为好,别人是绝对不会相信这种离奇的事情的。看来以后还是少喝一点酒为好,免得又像刚才那样失态。
“可怜的孩子!”曹天道看他那种表情心中更是不忍,叹口气,上前扶住他的肩膀:“虽然你做不成男人,但大哥绝对会照顾你,不让人看不起你!”
“看不起我?”方拓的大脑还是昏沉沉的,并不能很快的理解曹天道这句话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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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哪了?”方拓挑起车帘,半眯着眼睛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自己乘的马车行驶在一条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明显是到城镇了。从树林回来后酒气上涌,三天没睡的她狠狠的补了一觉,若不是四周越来越嘈杂的喧哗声,还在跟周公下棋呢!
“白沙渡!”旁边的柳长风牵着马小心地避开撞向他的路人,一边笑着回答。
“我睡多久了?”方拓提起精神,看了看日头。
“一整天了!”冷幕白也凑过来:“怎么样?第一次看你喝醉!饿了吧?”
“切!”方拓撇撇嘴:“这算什么?想当年”猛地住口;当年和哥们通宵拼酒;最后在宿舍睡了两天一夜;不过这可是不能说的:“想当年谁见了我不叫声酒仙啊!”
“师兄,不对吧!”顾文宇也来凑热闹:“过去姨妈让你喝酒你可死活不肯呢!”这也差太多了,当初师兄滴酒不沾,姨妈直抱怨说她不是江湖儿女,什么时候成酒仙了?
“就你多话!”方拓抬手打了他一巴掌:“我喝酒的时候你还没生出来呢!”
顾文宇委屈的缩了缩脖子,做个鬼脸嘟囔道:“就会欺负人!”他那可爱的表情一下子把众人都逗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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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沙渡余府别院
“不是要在这里等三天后的船么?有什么节目安排没?”方拓将顾文宇打发给两个车夫,就跑到另一个房间,打开门就大呼小叫,他可是睡足了!
“什么节目?当然是睡觉!走了那么多天,我们还没沾过床呢!”余文杰摇摇头,举起茶杯,对曹天道说道:“曹大哥喝茶,不要理她!”
“不行,难得来着热闹的地方,不好好逛一逛怎么行?”方拓坐在椅子上,拿起旁边的茶杯就喝了起来,她也想散散心,舒解一下郁闷的心情。
“那你说要干什么?”冷幕白悠闲地打开折扇:“这地方你可不熟悉吧?没我们引路,你不怕把自己丢了?”
“我!”方拓四下扫了几眼,然后坏坏的笑道:“我想去妓院!”
“不行!”除了曹天道,其余的人都站了起来,开什么玩笑,过去不知道方拓的身份才依着她去那种污秽的地方,现在他们死活都不能答应。
“为什么?”方拓扬了扬眉,他其实是想到那次在妓院戏耍几人的事情,故意拿话来刺激他们的:“那次你们玩的‘很开心’不是么?”
“那次我们不知道你是”柳长风看了看曹天道;终是没有将话继续下去:“反正就是不可以!”
“你只能看不能‘摸’,有什么乐趣可言?不如到酒楼吃些河鲜!”冷幕白摇晃着扇子,语气轻佻。
“我支持阿拓!就去妓院!”曹天道这时候站起来,狠狠地瞪了冷幕白一眼。
“曹大哥,你不知道她其实是”余文杰甚感诧异;要解释什么却被曹天道打断了!“我不想看到你们欺负他,瞧不起他!”曹天道语气坚定:“他说去妓院,就去妓院!”说完揽住方拓的肩就往外走!
只留下面面相觑的几人干瞪眼,一头雾水阿!自问没得罪曹天道啊?怎么会弄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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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拓抬头看了看头顶那夸张的招牌。“百花楼?”再转过身看看百花楼的对面:“万花楼?”心里叹口气,怪不得小说里某某妓院都是什么百花楼,万花楼的,原来事实就是如此阿!
“阿拓!你摇头做什么?这里可就只有两个大妓院,你还不满意?”曹天道看他哪家也不进,只是站在街上自顾自的摇头,当下奇怪地问道。
方拓用手指了指两家妓院的招牌:“扬州的流芳阁,满月楼,好听又文雅,你再看这里。”摇了摇头:“俗,简直俗不可耐!”又对站着不吭声的柳长风等人说到:“你们说是不是?”
“哎呦~~”一个老鸨带着令人窒息的香风迎了上来,显然没有听到方拓刚才的话:“公子啊!第一次来是不是?我们百花楼的姑娘可是个顶个的温柔娴熟!这方圆百里没有不知道的!”上下打量了方拓,两眼一眯,腻声道:“公子这般俊俏人物,妈妈我要是年轻十岁,一定舍不得放手哩!”又趴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那万花楼的老鸨出了名的黑心肝,您一进去呀,这腰包里的银子可就都飞到别人手里去了!”
方拓强忍住捂鼻子的冲动,学着电视里的情节笑嘻嘻地淫笑道:“给我安排个好房间,找最好的姑娘上来。”说完掏出事先准备好的银子递过去,那老鸨银子入手,更是眉开眼笑,攀住她的胳膊就往里拽,口中还喊道:“这位公子要最好的姑娘!快,把翠莲,红香,倚鹭都叫来!”这举动将街上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方拓的方向,让她好不尴尬!
这时候,一声讥讽传来:“下流!”这声音虽小,怎能逃过她的耳朵?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窈窕的身影立在斜对面的胭脂店门口,是一个穿着粉红色儒裙的女子,那比之江秋水也毫不逊色的精致面孔眼下正满带不屑地看向他。
方拓毫不在意那轻蔑的目光,甜甜地笑了笑,略微颔首致意一下,就再不理会旁人,拉着曹天道等人走向百花楼。
却不知道她那带着独特魅力的笑容和洒脱的举止让那女子愣住了,半响才止住脸上的阵阵烧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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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包厢,刚一坐定,老鸨却推门而入,让方拓一阵恼火:“不是说不让你们过来打扰的吗?”
“几位公子,外面一个大爷说有事情找方拓方公子!”老鸨看到室内几个人的表情,愣了一下,不过又马上露出职业化的笑容,笑着说,却没有像往常那样粘上来。
老鸨的话让柳长风等人着实松了口气!
“是谁?”方拓看了看众人,自己在这里没有认识的人,难道是顾文宇来了?不是吧?除了什么事情:“让他进来吧!”
不一会儿,老鸨领进几个人,却没有顾文宇的身影。
“在下隆云,久仰踏歌公子的大名,特来拜见!”一个出众的年轻人站在最前面,看到方拓眼睛一亮,率先报拳行礼道。
“您是?”方拓还了一礼,想不出在什么时候见过这个人,更不知道他为什么一眼就认出了他。
“公子在车顶拼酒的时候在下就在场,对公子的气魄尤为仰慕,听说您在此,忍不住过来打扰一番,尚请见量!”那年轻人有着俊俏的面容,高挺的鼻梁上,一双黑而大的眸子发着夺目的光亮,比之天上的星辰也毫不逊色。薄的很有个性的嘴唇微微上翘,很是性感,浓密的黑发由一根银色的丝带束着,服顺地贴在身上。高挑的身材,很瘦却并不显得单薄,反而在那略黑皮肤的衬托下,削减了咋一见面带给人的书生印象。不得不承认,这是方拓见过的人当中,最出色的。
甚至比有江南第一美男子之称的冷幕白还要英俊。
“您已经见到了!”冷幕白这时候开口了,显然,对于这个比自己还要英俊的人,他有些敌意。
方拓皱了皱眉头,却没有说什么,她现在也确实没有心情结交什么新的朋友,也就由着冷幕白去了!
那隆云显然修养极好,只是微微愣了一下,阻止身后欲上前的手下,又一抱拳:“在下明晚将在城东宴请宾客,希望公子能够赏脸!”说完,那张美丽的纤细的大手递过来一张红贴子。
方拓接过来,微微一笑:“隆公子,在场几人都比在下的名头要响亮的多,为什么单单只请我一个人呢?”
隆云微微一笑:“隆云当然知道各位的大名,只是准备仓促,只留了一个贴子,稍候,其余的自当奉上!”说完,就礼貌的走了出去,顺手还关了房门!
“真是好周到!”冷幕白讥嘲道。
“我闻到一股味道!”曹天道这时候却突然插口。
“味道?”方拓一愣?不知道曹天道为什么会冒出这样让人不解的话来。
“一股狄人的羊臊味儿!”曹天道站了起来,似笑菲笑地看了看方拓,略带深意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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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长风,你平日的精明哪去了?为什么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唯唯诺诺的?你不是遇到事情最冷静的么?你强干的气魄在那里?你打我一掌时那种男儿气概在那里?为什么现在像个女人一样婆婆妈妈的?我都看不过眼!你!余文杰!你的豪爽呢?还是最初见面那喜欢武功,喜欢直来直去的余文杰么?我告诉你,你再怎么装的温柔体贴也不象!会在马车里准备几层棉被,装上水果糕点,这样细心的活计不是你能想到的,有人支招吧?你奶奶还是你娘?还有你!冷幕白!你别在那里嬉皮笑脸的,一幅不正经的样子就能掩盖花花肠子和满肚子坏水?诶?又摆出委屈的样子给谁看?我还能冤枉了你?你那些背后的小动作瞒不了我!你也就糊弄这两个……”方拓向旁边点了点“糊弄这两个傻帽的能耐!什么为朋友追老婆!狗屁!你摇头干什么?不是?那我看错了,你才是天底下最傻的混蛋!”
方拓头向后靠在椅子上,悠悠地说:“人都说青叶公子稳重,泰山崩于顶而不乱,做生意能把石块变金山。驭风公子豪爽,为朋友两肋插刀义气为先!惜花公子洒脱无拘,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可看看现在,一个学得优柔寡断成了十足的应声虫,一个呢?武功也不练了,为了什么母命,奶奶命的专想着怎么讨好女人,最后一个更过分,摇身一变,成了狗头军师,女人不碰了,妓院也不进了,净在背后出坏主意!别狡辩!在余府,你提议先除掉裴冷对不对?睦州的悬崖上,也是你打手势让柳长风不帮我忙的对不对?还好他是自己发疯跳崖死的,要不然你会让我更讨厌!我的修为可比你们都高,下次想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记着找僻静的地方商量!”
方拓的嘴角向上翘了一下:“其实我也不是怪你们!只是不希望因为我一个人而给你们带来不便,那样我会良心不安!我是方拓,是你们的兄弟,你们记住这一点就对了!就像今天这样,四个兄弟在妓院干什么你们就干什么?无拘无束,自由自在,大家都是‘男人’不好么?”他站了起来:“我不疯不傻,不痴不呆,你们的心意我何尝不明白,只是,这世上,有些事情,勉强不得!如果你们再不醒悟,我只有离开!”
“我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想你们都应该明白!具体该如何,好好想一想吧!”方拓打开窗子,外面夜色正浓,凉风吹过,带进几份清爽。
过了很长时间,方拓才吐出一口气:“怜香,你说到时候我就这么说好不好?是不是特别有那种气势!”原来室内根本就只有她一个人,不,还有一个鬼!
“不好!要是这么说,你怎么相处?难道真要离开?”敞开的窗户外就是皎洁月光下那妙蔓的夜色江景,室内没有点灯,怜香以轻烟的形象出现在白茫茫的月霜上,将这个空间带进一种浓重的,异样的美丽氛围之中。
“我也没办法啊!你没发现自从我那次受伤之后,他们一个个变了很多吗?如果在这样执迷不悟下去,我怕,到时候会伤害他们更深。”方拓强自笑了笑,冷汗却从苍白的脸上冒了出来,一刻也没有制止过,放在胸口的手更加用力:“不是时间越长我体内的毒素越少么?可我怎么感觉身体更差了?现在心口疼得厉害!”
“毒素是越来越少!”虽然没有身体,怜香还是作了一个叹气摇头的动作:“但我没说你的身体会好起来啊!”
“什么?”方拓惊呼道,这是什么意思?
“没有耕耘哪来的收获?一切选择皆有代价。你能这么快恢复功力甚至还提升了一倍不只,如果没有一点牺牲,根本不可能做到!要知道循序渐进才是自然之道,以剧毒激发潜力打通心脉原本就是旁门左道的事情,只是和其他人比起来他们是自愿选择捷径,而你只有一条路可走。”怜香幽幽地说:“当初向你隐瞒这点,就是怕你分心而走火入魔发生危险!”
“天下间果然没有白吃的午餐!我其实早该想到的!”方拓苦笑着说:“那我今后就是这个样子了?这么虚弱,偶尔还会心口疼,这要在关键时刻,不是死的很冤枉?”
“是啊!不过你放心,这些其实只是表面症状,绝对不会影响到你的武功和心智的发挥,下感,每当这时候,你的反应会更快,功力更精纯!”怜香劝慰道。
“竟然有这种事情?”方拓睁大眼睛觉得不可思议,这简直比童话故事还要离谱。
“你现在的头脑不是很清醒吗?”怜香的话里带着笑意:“这其实与放血的道理相同!”
“可我还是不甘心呢!”听怜香如此说,方拓有些放心:“我现在功力是高了,但与高手比起来还差了一大截,用我一生的健康换来这些,太亏了吧?”
“不只,原本你的资质平凡,注定不会有什么成就,但在我的帮助下,你现在可谓是脱胎换骨大有可为,所以不用担心啊!”
“那我就放心了!”方拓坦然笑道,只要身体不影响今后的行动,那她还是大有作为的。
“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接受了这件事情,我还以为你会失落一阵子呢!”怜香可是准备了好多安慰的话,现在看来没有用武之地了。
“你不是说了吗?我没有选择的余地,既然这样我不放宽心接受事实还能怎么做?大哭一场?”方拓笑了笑,自己像是那么想不开的人吗?再说能拥有更多更高的武功,对她今后的生活非常有利,说实话,即便当初没有失去武功,面对这样的诱惑,她还是抵制不住的。
“你也要小心啊!你的身体会越来越差,到了一定程度那可就危险了!”怜香不无担心的说。
“那没什么,只要找到轩辕宝典就没事了对吗?”方拓无所谓道,反正今生找不到那种东西的话自己或者也没什么意思。站了起来,走了几步,将双手支在窗台上,外面,太阳早已露出了脸,染的天地间一片绯红,早晨的凉爽空气通过毛孔进入身体,说不出的舒畅,她闭上眼睛,将全身放松在这又如新生的气氛里,深吸口气:“人生短短几个秋;生死福祸两无常,人生百年;其实不过弹指一挥间,碌碌无为好,逍遥自在也罢!还不都是个是个活法?不管我是男人还是女人,舍弃情爱,这世间还是有很多美丽的事物等待我去发掘体会。江湖人送我踏歌公子的绰号,不就是因为我踏歌而行狂放潇洒么?就算我不能活的洒脱而轻快;我也可以活的认真而坦荡啊!我要精彩的活!快乐的活,几年寿命都没关系!”又扭转过头:“怜香,你明白这种感受么?”
“不太明白!”怜香的声音带着犹豫。
“算了!”方拓挫败的叹口气:“出去走走!”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就在一只脚成功跨出客栈门槛的那一刹那,脑中却响起怜香的声音:“真的能忘记一切烦恼?”
方拓身体顿了顿,继续跨出客栈,抬头看了看天,然后,大步走在晨光照耀的街道上,脚步异常有力!——
这一章也没怎么修改!哈哈!
第十九章 非我今日独如此
方拓心不在焉的咬着油饼,心里盘算着银子的事情。上次向余文杰借的银子还了回去,自己就留了几十两金子,昨天妓院用了十两,今晚去赴隆云的约会,总不能穿着这件有些破损的衣服去吧?那还得买件衣服,这样算来,就只有二十两了,这些钱说少不少,但也不多啊!如果再找不到挣钱的营生,恐怕就真的没法活了,难道要靠余文杰他们接济下去?望向那冒着热气的各式早点,禁不住又想到,今后开个面店生意也许会不错。
正想得入神的时候,旁边又坐下一个人。“这生意可真好!”方拓叹口气,将身体向一边挪一挪,却听的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老板,来碗粥!”有些熟悉,于是循声望去,正好与一双美丽的眸子相对。
“是你?”那人惊呼一声,随后又轻蔑地说:“下流鬼!”正是昨天在妓院门口的粉衣女子。
方拓歪歪鼻子,决定不理她。转过身去,看向手中的油饼,这饼做得真不错,咬上去,油都能冒出来,真才实料,而且有种清香味,好吃。
“坏胚子!”又一声谩骂传进耳朵,她放下饼,抬头看了看天,这天真蓝,一片云彩没有,今天一定是个好天气,不会下雨。
“好色之徒!”那女子还是不肯放过他,方拓咬住嘴唇,使劲扭头向街道另一头看去,那卖菜的中年汉子的真早,而且吆喝声像乌鸦叫似的;好听极忍不住了;她猛地回头;恶狠狠地瞪着打扰自己吃饭的人:“我说小姑娘,你有完没完?我在这吃饭碍着你了?值得这么整我么!”
那女子看他回头,不屑地瞟了一眼:“对你这种下流鬼有什么好客气的?”
“嘿~”方拓扬眉道:“我怎么下流了?不就是到妓院叫几个姑娘么?”又上下打量了那个女子,长得挺漂亮,就是脾气刁蛮一些,脸上换了一副笑容,带着异样的腔调笑道:“有能耐你也去呀!百花楼的姑娘,各个温柔体贴,忍不住的就想去疼惜,哪向你,要胸没胸,要臀没臀的,没个女人味儿!”
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四面射来的鄙视的目光,更有几个酸秀才低声骂道:“有辱斯文!”
方拓一阵气结,白了那女子一眼,扔下早点的五个铜板转身就走。哎!今天的好心情是全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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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跟着我好不好?”方拓苦着脸,无奈地回头说道。那女人一直跟在后面,已经走了两条街了。
“谁跟着你啦!这道又不是你家开的!”那女子撇撇嘴说道,眼睛一直向上瞟。
方拓又走了几步,猛地回头,正好对上她的脸,没好气道:“小姐,我和你没仇吧?我认识你?”
“我才不认识你这个下流鬼呢!”女子翻了翻白眼。
“好!”方拓恨恨地点了下头,转身走向一幢小楼,就不信制不了她?
“喂!”果然,那女子看到头上的牌子,终于挺不住说话了。
“呦!”方拓暗笑一下,面向那女子,装作之前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姑娘,有什么事情要在下效劳吗?”
“你!”那女子指了指招牌:“你大清早去妓院?”
“谁规定必须晚上去妓院啊?”方拓扬起脸,得意的说,又向四周看了看,早上的花街果然冷清:“一半女子根本不涉足这里,难道姑娘也住在这里?”说完还盯着她猛瞧。
“你才住这里呢!下流鬼就是下流鬼!”那女子被看得不自在,咽了口口水,口中依然强硬道。
方拓冷笑一声:“小姐既然没什么事情,还是早些回家为好,在下可要敲门了!”做势就要转身。
“你等等,我有话问你!”那女子犹豫一下,低下头轻声的说。
怎么不嘴硬了?方拓笑道:“什么事情?”
“我”那女子偷偷抬头看他一眼,扭捏道:“我哪点没有女人味了?”
“……”方拓听了她的话;瞬间呆住了;完了,咬到舌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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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沙渡的某间酒楼,方拓等人正坐在那里,围着一桌酒菜,谁也没有开口说话,曹天道走了,虽然临走的时候约定要在泸州会合,但大家就是高兴不起来,虽然相处时间不长,曹天道却已经在众人的心里留下了极深的印象。咋一分别,当真舍不得!
“呦!没想到在这里会遇见老朋友!”一道声音响起,众人转头看去,只见楼下不知何时上来一群人,为首的是一男一女,在他们身后还跟着七八个保镖。
“你小子不是在京城混的挺舒服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冷幕白显得相当意外,那年轻人不是别人,竟是身为淮南东路宣谕使的朱瑜朱怀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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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这里做什么?”吃过午饭,方拓信步走到江边。打算舒缓一下烦躁的心情,却见嫣玉早就呆呆的坐在那里。
“我在想家!”嫣玉的眼睛还是直直望向江面,日光照在粼粼的江水上,闪得眼睛痛,她却丝毫没有觉察,因为她那空洞的目光已经没有了焦距。
“想家!”方拓深叹口气,挨着她坐了下来:“你来这五年了吧?该想家了!想那些关心你的亲人!”
“你呢?”过了半晌,嫣玉收回目光,看了眼方拓,轻声问道:“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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