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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歌行(卜印缜)-第2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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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拓手中的毛笔在宣纸上游走着,时快时慢,不一会儿,一幅作品便已大致成形。
“好厉害。”容越也拿着笔,不过,她只有张大嘴巴感叹的份了。
又过一会儿,方拓将画笔扔到桌边,这幅画完成了。
容越探过头,见宣纸上只画着寥寥几棵竹子,却神韵非常,即便她绘画造诣不高,也知这必为精品。她呆立半晌,又回头看了看自己的画,羞赧地吐了吐舌头。
方拓一边将桌面上凌乱的毛笔插回到笔筒中一边说道:“今天就到这里吧。”
“你还没看我的画呢。”容越放下笔,将自己的作品取了起来,递到方拓面前:“兰姐姐你看,比起昨天有进步没?”
方拓看到那纸上黑乎乎的一片,扯开嘴笑了笑,指着画上的一处道:“还可以,你画的那石头挺有特点,多做练习的话迟早能超过我!”说完还鼓励似的拍拍她的肩头,其实心里却在连连叹气:“真是朽木不可雕也!挺聪明的一个丫头,可惜实在缺乏绘画细胞,恐怕这辈子与画笔无缘了!”
谁知容越听了她的夸奖,面色一下涨得通红,极小声地纠正道:“可你刚刚只得哪个不是石头,是竹子啊。”
“哎!”方拓眉毛颤了下:“明天你还是跟我练书法吧。”
“不要,我喜欢画画。”容越直接摇头。
方拓觉得有些头痛了,她没想到当初为了生计卖的几幅画竟然被“识货”的人相中,身价倍涨,而自己这白浪的画名更因此得了个江南画圣的名头,而自从容越知道白浪就是自己之后,非缠着要学画画,仅仅这两天。她就快崩溃了。揉了揉太阳穴,她正起面孔:“我该教的已经教了,后面的就要靠你自己体会才行。”
容越也知自己没有绘画的天分,见她如此说也只得作罢。不过,今天她第一眼看到方拓画的竹子就喜欢上了,缠着要她给自己画上一幅。
而方拓重新铺开宣纸的时候,容越蹦蹦跳跳的坐到了床铺边,蓦地,她感觉被搁了一下,微微一愣,取出身下的东西,却是块颜色漆黑,摸上去冰凉透骨的铁牌子,上面依稀能见到一排图案,鬼画符似的。
“颜飞给你的就是这个啊,倒是特别。”容越轻声道。出身于武林世家,她自然清楚这块令牌意味着什么。昨天颜飞便带着还未恢复的唐萱离开了天元庵,似乎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临走便硬塞给方拓这块东西。言道将来若有难事,只管着人带着令牌去找他。
方拓回头扫了眼,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她知道这叫“铁鹰令”,可自己救对方多是因为凑巧,根本就不是为了让谁卖命,接受这东西,让她心里很不自在。可惜当时颜飞态度坚决,根本不容她拒绝。想了想,她道:“你替我收到包袱里吧。”虽然以后未必能用到,但留这个东西,起码算是对颜飞的一种尊重。
“其实这颜飞也真够小气的,兰姐姐武功那么高,怎会有为难的事?就算遇到了,他恐怕也帮不上忙。”容越对颜飞的所为颇不以为然,别说方拓有那么高的功夫,就算遇到困难的事情,那颜飞远在塞外,现派人去寻找只怕也来不及。不过她还是替方拓妥善的收了起来。
这番话说得方拓再度苦笑,不过是为了另一种原因。
“对了,咱们什么时候能离开这里阿?”容越凑到她跟前问道。在天元庵住了几天,可把好动的她憋坏了。
“等师太回来吧。”方拓心里一沉,无难去伏龙山已有两日了,不知道找到那“高人”没。
正思索间,容越看了看日头说道:“巧儿姐姐该来了。”
方拓一愣,接着便明白过来,摇摇头:“你这丫头……”这回的笑容,却是变成无奈了。原来,云巧儿厨艺相当不错,尤其是点心,可算是容越的最爱。住在天元庵的这段时日,她每日这个时候都会送些好吃的点心来。而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果然,没过多久,院子里便传来脚步声,容越欢呼一声,笑着跑进了院子。方拓顺着敞开的窗子望去,正见云巧儿端着托盘走进……
※※※
“兰姐姐,你说冷大哥真的要娶巧儿姐姐么?”云巧儿走后,容越边吃点心边问道。
“这是当然,他们就差定日子了。”方拓走到书桌前,拿起了笔。
容越寻思着说:“她性情不错,只是出身也不太好。”
“出身?”方拓她皱了下眉头,不自觉看向窗外,那里,只能见到云巧儿远去的背影。
“我不是嫌弃她出身青楼。”容越见她皱眉,知她误会,连忙解释道:“我是怕她以后吃亏。”
“出身算得什么?”方拓笑了笑:“幕白那风流鬼这次竟会定下心来,可见对这巧儿姑娘喜欢得紧呐。巧儿姑娘又怎会吃亏?”而且,云巧儿既然栖身青楼那么多年,又怎会是简单的人物?难得的是,虽然世故一些,心肠却不错,她和冷幕白在一起,倒也是绝配。
“我听冷大哥的下人们说,冷大哥和家里决裂了。”容越从嘴里蹦出这么一句。
“嗯?”方拓刚要落下的笔又重新提了起来:“决裂?因为什么?”
“据说是冷大哥要娶巧儿姐姐,就回了趟老家,结果吵起来了,冷大哥甚至发誓脱离冷家呢。”
“没想到幕白兄这次竟下了这么大的决心。”方拓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明白得很,冷幕白同家里的关系一向糟糕。这次闹到决裂的地步,未必全是娶云巧儿的原因。想到这里,她却疑惑起来,奇怪,这么大的事情,冷幕白怎么一个字都没提过?随后又释然了,这毕竟是人家的家务事。
“我觉得他们都很累!也够傻的!”容越古怪地看着方拓,小声地嘀咕了一句,见她竟又开始作画,忍不住翻起了白眼,索性扭过头去:“不解风情的家伙。”
这番话,又怎能瞒得过方拓的耳朵,她手中的毛笔停顿一下,觉得她的话意有所指,刚要询问,这时外面却传来招呼声:“阿拓!”正是冷幕白。他沉着脸走进了房间:“准备准备,咱们下午就动身上船吧。”
“发生了什么事?”方拓不解地问道。按计划,他们是要几天后才离开这里的,怎么突然提前了?
“刚收到消息,顺阳城发生了点状况。”打从见面开始,冷幕白的眉头就紧锁着:“咱们必须赶快过去。”
“难道是华山派有动作了?”
冷幕白咧开嘴笑了一下,但是人都能看出来,他笑得很勉强:“是我师父,情况……”说到这里,他的声音低沉下去:“不太好。”
“乔前辈?”方拓吃了一惊,她从好友的语气里感觉到了其他的信息。当下将毛笔一扔,就开始收拾行李。至于无难离庵前对她的嘱咐,实在顾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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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看了女生频道变身小说的评选,原来不少人选我啊不过~~~能不能不要提“扁”这个字,俺真的不是故意把主角写成变态的,还想多活两年呢~~~~
恩~
小弟在这里祝大家中秋快乐~
第九十五章 英雄珍重(二十二)
清晨,汉水两岸都被薄雾笼罩住了,一只信鸽在空中盘旋着。“咕咕”叫了几声,朝着下方的大船缓缓降落。
一只手准确的抓住它,取下了鸽子腿上的布条,随后便松开了,那鸽子失去了束缚,扑扇着翅膀冲天而起,重入云端了。
甲板上的人看清楚布条上的内容,面色巨变,朝左右嘱咐了一番,便小跑着冲入船舱去了……
铜镜中是一个中年人的面孔,白皙端正,相貌堂堂。两撇浓黑的八字胡蓄在唇上,更显斯文儒雅。船舱的客房内,方拓一手端着镜子,另一只手则摸了摸那两撇小胡子,小心翼翼的。她总算见识到易容术的神奇了,可惜用在自己身上,就是万分不自在,脸上突然多了胡子,总怕会立刻掉下来。
冷幕白见她这个样子,忍不住取笑道:“放心,掉不下来。”说到这里,又有些遗憾:“可惜时间太紧,找不到合适的人皮面具,否则便不用这般麻烦,更不比总是补装了。”一边说着,一边将面前用于易容的瓶瓶罐罐收到包袱里。
方拓讪讪笑了笑,将镜子放回到桌面:“在这里便换了模样,不怕露馅么?”
“上船的时候天黑着呢,你又一直穿男装,哪个能看出来?就算被看见了又如何?这里都是我的人,谁敢说什么?”冷幕白撇了下嘴,转头又将她打量一番:“看上去还是不太像,我师父那里倒有副差不多的面具,到了顺阳,我向他讨来。”说到这里,声音却变了一下。
方拓察觉到他的异样,微微叹气,柔声劝慰道:“乔前辈武功高强,不会有什么意外的。”就在不久前,乔木于顺阳击杀了多年前的一个仇家,而他也受了不轻的伤。好在冷幕白在那里安排了人手,多少也算有个照应,但谁也没想到,乔木竟然突然失踪了。得到消息的冷幕白虽象平时一般,但方拓能体会出他焦急的心境。
“我担心什么?我师父滑得很,即便受了伤旁人也奈何不得。”冷幕白轻松的吐了口气。这时,却突然响起敲门声,两人对视一眼,均感诧异,因之前已经吩咐过下人们不要来打扰的。
冷幕白高声道:“进来。”等房门打开,不禁皱眉:“什么事?”
冷非,江南冷家总管的独子,一直负责冷家的丝绸生意。其名声甚至比冷家三兄弟还要响亮,在江湖上有辣手的称号,据说是冷家的第一高手。此次冷幕白与家族决裂,他竟也同老父分开,脱离了冷家。眼下可算是冷幕白的左膀右臂了,而此时他不顾冷幕白的命令面色铁青的进来,显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他一眼未发,只是将一张布条交给冷幕白,后者看清楚上面的内容,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那布条从指尖滑落。身子晃了晃,一手支着桌面才堪堪定住。
方拓大概猜到了什么,却又不敢置信,慢慢地走上前,俯身拣起布条。面色也跟着难看起来,惊呼道:“这怎可能?”
冷幕白默默地点头,眼光却透过她的肩,投向了虚空,眸子里空空荡荡:“很讽刺不是么?”他失神的念叨着。身后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越来越紧……
※※※
顾文宇走下颤巍巍的跳板,好一会儿才找到脚踏实地的感觉。抬头看了看天上火辣辣的日头,只觉疲惫烦躁。这里是汉水西岸的一处村落,属襄州地界,紧靠着当年诸葛孔明躬耕的伏龙山,到有不少游人路经此地,是已客栈酒楼一样不少。连日的奔波已让他精力大损,也实在厌倦了船只的颠簸,打听到这个地方便提前下了船,打算找客栈好好睡一觉。抖了抖身上的风尘,他迈开步子,将那小小的渡口甩在了身后。
进了村子,一抬眼便看到不远处迎风招展的酒招子,正要加快脚步,猛见一位青衣草履,神态飘逸的中年男子正站在酒楼的台阶上,同店伙计交谈着什么,他心头一跳,那人正是前些日子传授他武功心法的高手。当日他便被对方超俗的风范折服,怎会轻易忘记,所以一下子就辨认了出来。
这时中年男子与店伙计说完话,拎着一包吃食正要抬脚走下阶梯,可能是感觉到了什么,也转过头来,目光在接触到他的那一刹那间,眼神不由一变,脚下的步伐也停住了。
顾文宇奔到近前,抱拳施礼:“拜见前辈,那晚……”
中年男子抬手打断他的话:“只因投缘,你也不必客气。”说到这里顿住,思索了一阵才又道:“你来的正巧,就和我一起去吧。”
顾文宇一愣,不知对方是什么意思。
“跟我去见一个人。”中年男子瞥了他一眼,蓦地笑起来:“与你大有关系的人。”又随口问了句:“那晚和你在一起的小姑娘呢?”
顾文宇正因那句“大有关系的人”迷惑呢,猛听对方的询问,不禁黯然:“晚辈和她分开走了。”
中年男子“哦”了一声,似没有在意。朝左右看了看,轻声道:“你同我来吧。”说完便大步朝西方行去。
顾文宇连忙跟上,现在他可是满腹疑问,对方是谁?为什么要传授自己武功?现在带着自己要去见什么人?本打算趁现在问个清楚,可那中年男子行走时看上去与旁人一般无二,却似慢实快,一眨眼功夫便出去老远。他提聚全身功力才勉强追上,运气当中,那还有说话的余地?
每当顾文宇提升速度,对方好像后面长了眼睛似的,也跟着快不少,所以他们之间的距离始终没有改变。出了村子,那中年男子顺势一拐,引着他折进一道小径。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就在他感觉自己已经到了极限之时才停了下来。
“你的轻功不错嘛。”中年男子看向气喘的他。
顾文宇闻言,羞惭地低下头,脸上火烧火燎的,结巴道:“前辈莫要笑话我了。”
“不,我说的是实话。像你这般年纪,竟能跟上我的速度,已经很不容易了。”中年男子正色道。
顾文宇知道对方在考验自己,心里苦笑,这前辈高人行事,还真是难以琢磨。环顾左右,这才发现,两人已进入了山区,脚下的白石小径,一直延伸到前方的山林密处,想来对方要带自己见的人就在这大山之中了。
中年男子重新迈开步子,不过这回却是单纯的行走了:“你可知我为何要传授你心法?”他缓缓地说道。
“晚辈不知。”顾文宇老实地回答。
“你父亲当年伤重,想来,他的武功,你没有学到多少吧。”中年男子幽幽说道:“那本也是你父亲的武功,如今算是物归原主了。”
顾文宇抿了下嘴唇,轻轻点头。接着恍然:“前辈认得家父?”
“不仅认识……”中年男子突然停下来,神色复杂地看着他:“我叫冷不凡。”
顾文宇神色巨变,刀君冷不凡,自然是如雷贯耳,而对于他来说,这个名字还有另一层含义。
“我与令尊在君山比武三天三夜不曾停歇,惺惺相惜下结为好友,更立下二十年之约,只是没想到……”冷不凡语气中夹带着惆怅和愧疚。
“公平比试,各安天命,若非家母突然去世,家父也不至于神智不清,只能说是造化使然。”顾文宇缓缓地摇头:“家父清醒之时对前辈赞誉有嘉,一直为不能亲自赴约而遗憾。”说到这里,他猛地停住话,他昂起头,直视对方:“家父临终前曾交待晚辈十八岁之时代替他约战前辈,所以,明知不是前辈的对手,到时也定会全力以赴。”
冷不凡见他战意高昂,眼中不禁落出赞许的笑意:“好,不愧是顾宁的孩子。贤侄如今重获令尊的绝学,相信不久之后,武林中又会出现一位年轻高手了。”
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经穿过了树丛,眼前豁然一亮,一泓碧水扑入眼帘,四面青山隐隐。被笼罩在一片云雾当中,仿佛来到了绝美的仙境,没有给顾文宇赞叹的时间,冷不凡带着他沿着小湖继续前行,没多久,一座精致的院落出现在眼前,院门敞开着。迈步而入,但见满院花草;芬芳怡人。苍松翠柏;叶茂枝繁;衍生出浓浓的春意。树阴之下,置着石桌石椅,而此时,正有两人正自朝这里望来。
“我回来了。”冷不凡笑了一下,径直走上前。
顾文宇跟在他身后,走进才看清,桌在石椅上的两人是一男一女,男的是位身着道袍的老者,长须飘飘,仙风道骨。而那女的竟然是一位女尼。
“师兄?”顾文宇看到那女尼的样貌,不敢相信的睁大了眼睛,失声呼道,但随即又摇了摇头,否认了自己先前的判断,面前这人虽与方拓有着相同的样貌,但眼角额头却带着淡淡的皱纹,看上去老了许多。这绝对不是师兄,师兄不会想不开出家的,可是……这个人怎么同师兄长的一模一样?蓦地,他脑中闪过一丝光亮,隐约间似乎抓到了什么。
“顾施主。”那女尼微微颔首,算是打过了招呼。这让顾文宇着实吃了一惊,不知对方何以认得自己。
“这位道长是天墟真人。”冷不凡亲热地将顾文宇拉到身边,给他介绍道:“真人法术通玄,一手太乙神卦,无不中者。”接着又看向那女尼,眼中一抹哀痛掠过,又被飞快的隐藏了起来:“这位师太就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无难神尼了。我也是几个月前才知道,原来她竟是我失踪十多年的师妹……”说道这里,他顿了顿:“她还是你的岳母。”
“什么?”顾文宇虽然早已经隐约的猜测到了,但现在得到证实,还是免不了有些失态。
且不管他如何吃惊了,那边除去面具的无难听到冷不凡的话,双手微抬,似乎要做个合十的动作,却不知为何硬生生的收了回去,她凄楚的低下了头:“师兄你仍是在怪小妹隐瞒于你么?”过了半晌,她没有得到回应,神色复杂的看了冷不凡一眼,接着便转向顾文宇,脸上带出慈爱的笑容:“不错,前些日子我与小女兰若冰正式相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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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文宇这个角色,就是用出来给大家恶心滴,不知道效果如何。
第九十六章 英雄珍重(二十三)
“我师兄呢?”听无难说前几日与方拓相认,顾文宇以为方拓一定也在,连忙朝四下张望。
“师兄?”无难听了他的称呼微微愣了下才恍悟过来,摇头道:“冰儿并未同我在一起。”
不在这里?顾文宇有些黯然的低下头。失望之余,却不知为何,心下竟是一阵轻松,现在他还没做好准备如何面对方拓,真怕再次被赶走。
无难以为他只是因为见不到女儿而失落,暗自感叹,神情一下子变得复杂起来,沉声说道:“我昨日回到庵中,她已经离开了。”说到这里,眉宇间透出了几丝疑虑和不满。在她看来,女儿真的不该同冷幕白那种风月子弟那般亲近,竟连她这做娘的再三叮嘱都抛在脑后。下意识地瞥了眼低头不语的顾文宇,只觉得眼前这个女婿顺眼多了,虽然年纪小了些,可也真算不得什么。她心有所想,瞧着顾文宇的目光也不免更添了份慈爱。
冷不凡将一切看在眼里,当下便暧昧地对顾文宇说道:“见了岳母怎么还傻愣愣的站着?”
“啊?”顾文宇回过味来,稍作犹豫就对着无难磕起响头。脑子里却想着,虽然师兄之前对我生气,但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的情分岂是容易断掉的?再者,无难神尼在江湖上的地位和名声,也值得自己磕几个头吧?
无难没有阻拦,而是正面接受了他的大礼,然后笑意盈盈地扶起他,将他重新打量一番,连连点头,一副颇是满意和欣慰的样子。
旁边那天墟真人审视顾文宇许久,这才拈须欣然道:“这位小友骨骼精奇,看面相便是富贵之人。师太的女儿倒是找了个好依托阿。”这番话一出口,无难和冷不凡面上笑容更甚,而相反的,顾文宇却是窘了,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口,立刻想到自己同方拓的关系,但嘴唇数度嚅动,始终无法开口……
※※※
天空乌云密布;厚厚的云层压得很低;显得阴沉沉的,远处隆隆的雷声不绝,狂风骤起。大风在江面掀起了浪,翻滚着不停地击向沿岸,声势骇人,气温陡降,仿佛回到了几个月前的冬天。
一队人的在江边缓缓而行,纸钱在空中飘落,又重新被风卷到天上,洋洋洒洒,白雪一样。
麻衣孝服的冷幕白扶着灵车,英俊的脸庞多了份坚毅和忧伤。这棺材里躺着的教养他十多年的师父。易容后的方拓则拉着容越紧随棺椁之后,也是一脸的伤感,这条短短的送葬队伍,却没有震天的哭声,只有唢呐吹得哀伤,山风来得凄凉。
今天是乔木出殡的日子,他们沿着淅水一路向南,最后上了一处小山。这里便是冷幕白给师父选的墓穴了。
到达墓地,那儿墓穴已经修好,就等待下葬了,八个壮汉把乔木的灵柩抬过去安置在墓穴里,摆好位置,确定方向,接着就是找来做法事的道士在墓穴边一边念什么经文,一边领着众人围着转一圈,由冷幕白盖第一撬土后,在旁的人一齐上去填土,最后立碑,整个下葬的过程就算是结束了。
冷幕白跪在坟前,眼睛盯着墓碑发愣。方拓也跟着给乔木磕个头。冷幕白站起身,正要宣布离开,这时远处有阵阵马蹄声传来。冷幕白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匹快马疾驰而来,转眼间便到了跟前,他看清来人的样子,眉头一下子拧紧了。
那马上跳下马,对着冷幕白一抱拳,接着凑到他耳边说了什么,后者脸色一变,拉着那人便向山坡上行去,显然是要商谈什么要事。
“冷大哥要做什么?”容越拉紧了身上的披风,转向方拓道:“兰……白先生,咱们怎么办?”说完便暗暗吐了吐舌头,刚才一不小心,险些让习惯的称呼遛出口。
方拓暗自叹气,又看了看天色,觉得这么一帮人杵在这里也不是办法,便向一脸尴尬的冷非征询意见:“马上就要下雨了,咱们还是先走吧。”说话的空当,她下意识地朝山坡望去,依她的功力看得清清楚楚,冷幕白的脸色,越发阴沉了……
※※※
昨天下了一整天的雨,因为空气潮湿,方拓身上的旧伤隐隐作痛,当然这都算老毛病了,让她头疼的还是缠绕她的噩梦,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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