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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歌行(卜印缜)-第2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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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近两年有所收敛可也难免在将来朝三暮四,不值得托付终生;听说契丹的燕王与你有些交情,但依我看你们不可能。你与契丹的关系紧张,他不像是能为了你可以放弃权势的人。算来算去,也只有柳长风了,虽然已经娶妻,可男人三妻四妾实属平常,而他也对你一直念念不忘,更何况……”她小心地看了方拓一眼:“更何况他还看过你的身子,只怕在心里早就将你当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了。”这番话虽然不甚准确,却也头头是道,条例分明。
方拓却是怎么听怎么觉得对方在讽刺自己,却又不好反驳,
“我的誓言想必你也听到了。”她有些难堪地说道。
“你这又是何苦?为了不想嫁她,竟然立下那种誓言。”卢喜妍幽幽一叹:“其实在来此之前,我对你还是多少有些……嗯,埋怨的。”她想了想才找到埋怨这个词。
“你是该恨我才对。”方拓面色古怪地说道。她实在不知道该用何种态度对待卢喜妍,不得不说,她现在与对方之间的关系实在是微妙尴尬。
“我想你还为我在岳阳的所为生气吧?”卢喜妍看着她,眼里多了一丝了然:“我是小气了,也不该派人监视你,可我也是迫不得已啊!换了任何一个人也不可能完全不在意自己的丈夫心里有其他的女人。”她抿了下嘴唇,才又接着说道:“到现在,我也有些理解柳长风的前妻了,我与他成亲完全是为了家族利益,根本没有多少感情,但成亲这几日来也因被冷落而心中不忿,活得难受。也难为她竟忍受了几年的同床异梦。换谁都受不了,疯狂是早晚的事。”说完,她长叹口气,脸上缓缓浮现一缕悲凉的微笑。
“是啊!都是我的错。”方拓痛苦地道。这几天她一直在想,如果开始就将自己的身份亮出来也许就不是这样一种情况了吧!其实她又何尝不知,这只是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有几人会相信这么荒谬的事?
卢喜妍不知她的心思,只以为她对苏婉心怀愧疚,便开解道:“你没错,感情之事怎能勉强?即便你委屈自己成全了他,但你们的关系能融洽下去么?也许以后的日子只会让两个人陷入无边的痛苦。”说到这里,她的眼光投向虚空,悠悠地说:“可看了今晚的情景,我又有些可怜柳长风了,他追求心中所爱也没有错啊!我也曾因被无辜牵扯进来而怨恨过,可仔细想想,你没错,柳长风没错,我也没错,要怪,就只能怪这造化弄人了!”
“造化弄人?”方拓亦有些失神,她想到了自己的遭遇,自己不就是某个执掌天命之人的玩物么?
两人都陷入了沉思,不在开口交谈了,这种气氛延续很久,卢喜妍才想到了自己前来的目的:“我来是要通知你一件事情。”
“什么?”方拓愣了一下。
“我师父玉夫人来了。”卢喜妍看向她,见她面带困惑,便面色复杂地解释道:“我师父不知从那里听到了你和柳长风的事情,所以……”
“要来找我麻烦么?”方拓自嘲地笑了笑。
“绝对不是我叫她来的。”卢喜妍怕方拓误会,连忙澄清。“我师父年轻的时是位妃子,后来不知为何离开了皇宫,入山开创了天阙宫,她脾气执拗,最看不得男人朝三暮四和狐……”狐狸精三字要脱出口才猛觉不妥,连忙收住。
但方拓却已听明白了,唯有自嘲地苦笑:“那你要我怎么做?”对方前来绝对不会只为了通报一声这么简单,所以她直接了当地询问。
第一百二章 英雄珍重(二十九)全
“我希望你能暂时避一避。”卢喜妍不由自主地压低了声音:“我师父肯定有办法寻来的,你们若是见面,一定会打起来。”
“好吧!我天亮就离开这里暂避风头。”方拓微微点头,其实眼下最要紧的是帮助冷幕白报仇,她也不愿因为自己同柳长风那尴尬的关系与什么玉夫人多做纠缠,暂不见面也好,现在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她在心里提醒自己。
“这样就好了。”卢喜妍见她答应,放下了心中一块大石,笑道:“我师父那人……”突然觉得背地里议论自己的师父不太好,便临时改口:“我会尽量向师父解释的,也许把事情说明白了,她便不会再为难你。现在也不知为什么,我的话她根本听不进去。”
方拓忍不住冷笑:“如果没有人煽风点火,你师父不会这么讨厌我吧?”接着,她眼中寒芒一闪:“若我猜的没错,上次在岳阳你会派人监视客栈,也是你那个师姐的功劳吧。”
卢喜妍似是早料到她会这么问,直截了当地回答:“不错,也不知你同她有何过节,让她事事针对于你。”犹豫了一下,又道:“我希望你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无论我师姐对你做了什么,你都能饶她一回。”
“哼!”方拓哼了一声,心里复杂的很,董梅,确实是一块心病。
虽然没有得到正式的回答,但卢喜妍却知道她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我知道对你委屈了些,可我也只能劝动你了,万一你们之间谁受伤了,我都很难办。”
方拓注意到她用的是“难办”这个词,苦苦地笑了下:“不管怎样,我都该谢谢你。”说到这里,她换了种语气:“你真不简单,若换了旁人,恐怕恨不得我死……”
卢喜妍咬住嘴唇别过头去,轻声道:“我毕竟还是要继续过日子的,可不想后半辈子不得安生。”方拓的存在破坏了自己的婚姻,要说她心里没有一点怨恨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但她知道,若方拓真被自己师父伤害了,即便柳长风知道此事与她无关,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方拓试图看清卢喜妍的脸庞,然而对方的半边脸庞在阴影中,月光下的半边脸庞则没有丝毫表情,只是注视着的苍穹的眼神很涣散,那无奈和伤感,却是掩饰不住的。“你是个聪明人。”静默良久,方拓叹息着说道:“一个懂得进退,明白得失的聪明人,比我强太多,长风还真是瞎了眼睛……”
“比你强?”卢喜妍幽幽一叹:“论容貌家世,我自是强过你。可说到其他方面,我便不及你了。你心胸宽广善良真诚,事事先为别人考虑。性子刚烈不让须眉,平时待人处世清淡如水,一旦迸发则热烈似火。”说到这里,她神色恍惚,变得极为复杂:“放眼天下,像你这样的女子能有几个?若非我是女子,只怕也会情不自禁的喜欢上你……”
方拓闻言,有些尴尬:“我有那么好么?”她一向认为自己的性子便是苦难源头的,怎会成了优点?
卢喜妍的表情却是格外的认真:“其实我更加的羡慕你……”但她的话还未说完,便被一阵喧闹之声吸引了注意力,隐约间还有脚步声传来,不知为何,方拓听到这些声音,心脏蓦地缩紧,只觉不安。她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没有理会卢喜妍不解的目光,闪身到了院外。
“白……白先生?”迎面而来的是门房,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她吓了一跳,怔了怔才反应过来,将她上下打量一番才施礼。因柳长风到的时候方拓刚刚起床,根本来不及像往常那样束胸,眼下更是披散着头发,真实性别再也掩饰不住。但方拓现在哪有心思计较身份暴露的问题?
“发生了什么事?”她盯着对方的脸问道。
“冷六回来了,还受了伤,您要不要去看看……”
“冷六?”方拓一愣,记忆中有这么一个人,按道理应该跟随冷幕白去华山了,难道……她焦急万分,不等那门房把话说完便奔向前院。
等看清侍卫冷六那萎靡的精神和身上草草包扎的伤,方拓如遭电噬,只觉眼睛发黑,身子一咧歪,后退半步才堪堪站住。冲上前拽住冷六的脖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家公子呢?”她连连追问,竟是方寸大乱。
“你何必如此紧张?冷公子不会有事的。”随后赶到的卢喜妍见到这种情形,连忙上前劝慰,心中却极为诧异,不知方拓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但此时方拓却是听不见她的话,只是盯住冷六不放,非要对方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复不可。
“我……我是先一步回来的,我家公子一切安好。”冷六异常难受地回答道。深知她与自己主子的关系,尽管被纠住衣领呼吸都困难,却是不敢挣扎,只能苦忍着。
听说知道事情并不是自己猜测的那样糟糕,方拓长呼口气,却又立刻拧住眉头:“那你回来是要做什么?你身上的伤又是哪来的?”一边松开了手,这才发现,手心里竟然蓄满了汗水。
冷六摸着脖子,眼睛却瞟向她身后的卢喜妍。后者会意,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当着自己这个外人出口,理解地笑了下,便退到了远处。
冷六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出来,方拓展开,上面正是冷幕白的字迹。原来冷幕白带着人奔赴华山,昨晚在京兆府东五十里的零口镇住了一夜,当晚收到飞鸽传书,华山派竟然已经知道有人要对他们不利,倾巢而出围堵方圆数十里的武林中人,冷幕白先前安排的人几乎全军覆没。既然计划暴露,贸然进入华山派的地盘就不好了,所以冷幕白决定留在零口等待时机,而冷六回来就是为了报信,顺便再带些人过去。
“至于这伤……”等她看完信,冷六颇为尴尬地低下头:“小的急着赶路,哪曾想竟遇到了一伙蟊贼,几个小贼功夫扎手,小的费尽力气才突围出来……倒让公子误会了。”
“你下去休息吧!”方拓知道再问不出什么关键的线索了,便摆了摆手让他去休息,等冷六退下,她却仍在沉思。“华山,零口,全军覆没,几个拦路的蟊贼……”这几个词在她脑中不断的闪动,虽然表面看这一切很是明了,但心中剧烈的不安感却提醒她,事情绝对没有这般简单,可到底忽略了什么呢?
“你还在担心冷公子么?”卢喜妍缓缓走近,浅笑嫣然:“看你刚才那样子,真是紧张得很呢!”说完,还大有深意地瞥了她一眼。
方拓点头随口将心里话说了出来:“是啊!当时我真怕幕白有个万一……”她正陷入心事,根本就没有听出她话语中的调侃取笑。
卢喜妍双目一亮,却聪明地并未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仔细打量她的脸色,发现她面色仍旧沉重,便开口劝慰:“你放心吧!冷公子吉人天相,不会有什么意外的。那个侍卫不是说他是尚在几个贼人手里么?”虽然离的远,但凭她的功力,冷六的话却是听得清楚明白。只觉得方拓是“关机则乱”,有些小题大做了。
“但愿是我胡思乱想……”方拓勉强一笑,笑过之后,眉头的忧虑却并未散去,反而更加的浓郁。恍惚中,昨日城门送别时冷幕白渐渐远去的身影再次浮现眼前,那音容笑貌,好似……她甩甩头,想将不祥的预感甩脱出去,可这恼人的意乱心慌,却怎么也摆脱不掉。
“兰姑娘?”卢喜妍见她一个劲地甩头,还以为她身子有什么不妥。
方拓回过神来,突然问道:“嫂子,你觉得京兆周围会有武功很厉害的蟊贼么?”
卢喜妍一愣,想了想才道:“武功厉害很可能,但我看方才那侍卫武功不弱,按理说不应在几个贼人手中受伤,难道……”她轻呼一声,瞪大眼睛看向方拓。
“冷六跟随幕白很长时间了,不会有问题!”方拓沉声道:“更何况他带来的确实是幕白的亲笔信。我只怕……”顿了一顿,她的声音低了下去:“我只怕幕白报仇心切,中了别人的圈套阿!他的仇家不但势力庞大,更何契丹人有牵连,契丹武士你我可领教过,实力也不弱啊。”蓦地,她脑中豁然开朗,终于发现自己忽略了什么,不禁面色巨变。
虽然方拓说得含糊,但卢喜妍也大概明白了一些,见她脸色越来越难看,也绝事情不妙,便提议道:“要不要找来柳长风商议一下?处理阴谋诡计什么的,咱们女人毕竟还是差些……”
方拓握紧了拳头,考虑半晌才说道:“这事恐怕要麻烦嫂子了,请你尽快将这封信转交给长风兄,并对他说,恐怕幕白中了圈套,让他赶快派人去零口……”说罢抬腿就要走。
“你要去哪?这时候可冲动不得,还是等柳长风来了咱们从长计议吧!”卢喜妍紧张地拉住她。
“我必须先去零口看看情况,否则我不放心……”方拓越想越是担心,她是打算一个人先去零口,如果真的有什么万一,凭她的武功,带出冷幕白想来也不会很难……
第一百二章英雄珍重中
“冷公子名声在外,更不是鲁莽之人,怎会轻易中了别人的圈套?况且,就算发生什么意外,你这般赶去也是无用,还不如找柳长风来商量一下对策。”卢喜妍仍在努力劝方拓留下来。
方拓摇了摇头,轻声道:“我自有我担心的道理。”抬头看了看天色,估计天亮就能赶到零口,这段时间千万不要出什么意外啊!心中暗自祈祷。自从京城出事后,她便非常地相信自己的直觉,之前接到冷幕白的消息,那股强烈的不安与京城时的感觉是那般相似,怎能不令她忧心如焚。只是不知,这次的厄运,会应在自己和冷幕白哪个人的身上。无论如何,去看一看才安心。
卢喜妍见她执意要走,知道再劝也是无用了,面上不禁浮现出忧虑之色,低头斟酌良久,似要再说什么,方拓回头正见到她欲言又止的样子,一心以为对方还要劝说自己,展颜一笑:“也许是我多虑了,不过能去华山看一看也好!”顿了顿,她出了口气:“时候不早,我这便走了!”心中惦记着冷幕白,也不待她多说,抱了抱拳便腾身而去了。
到了嘴边的话根本来不及说,只能强自咽回去,卢喜妍暗自埋怨自己方才的犹豫,只因方拓这一走,她深夜来此的事情就曝光了,柳长风还不知会如何反应……
无奈地长叹一声,她将冷幕白的书信妥善地受到袖子里,决定还是尽快去找六场风报信,只是没想到,她刚出大门便不得不停下来。
“姑……姑娘……”角落中,一道怯怯地声音在角落中传了过来。
这声音她再熟悉不过,皱眉转身:“你怎的还在这里?”等看清了对方现在的模样,话语中的训斥变成了惊呼。
她的贴身丫环已经走到跟前,一副战战兢兢地样子不说,半边的脸肿得老高,五指印痕清晰可见。
“谁打的?”卢喜妍厉声问道。
“是……”丫环眼睛朝身后瞄着,双手不安地扯动衣角,说话更是吞吞吐吐。
“是我。”这时,巷口的阴影中已有人接过话来,伴着脚步声,一道身影渐渐靠近。
“师姐。”卢喜妍看到来人,脸色更加难看了,朝四外观望,见再无旁人才稍稍放心,口中试探道:“师姐怎么没同师父在一起反而跟一个小丫头计较?”她只希望自己给方拓报信的事情对方还不知晓。
“哼!”董梅到了她身前,没好气地瞪她:“这可怪不得我为难你的丫环,实在是没想到师妹这般糊涂,竟违背师命给那狐狸精报信啊。
“我这也是……”卢喜妍强笑着要上前解释。却又听董梅说道。
“师父虽然看重你,但以她长辈的身份其会因为你一时的不如意就千里迢迢的赶来为你出气?你可知道,兰若冰便是花蕊那贱人的女儿,师父与花蕊的恩怨你还不清楚吗?
卢喜妍面色骤变,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来:“竟,竟然是这样……”
董梅看她这般反应,不禁得意,幸灾乐祸道:“这件事不是我们存心瞒着你,实在是怕你稍微不小心在柳长风的面前泄漏了口风啊!只是没想到,你竟这般大胆。”挑高眉毛,又轻笑起来:“不过你放心,若是师父收拾了兰若冰,心情会好些,兴许不会怪罪于你……”
说着,眼睛却是看向了东方,那正是方拓离开的方向……
※※※
已经是辰时,京兆府城门早就关闭,但这怎能拦住方拓这样的高手?她登上城墙,在夜色中翻到了城外,无声无息。
“咦?”她站到官道正中,刚要发力狂奔,忽心生警兆,警惕地环视四周。只见月光下,四外里一片惨白,万籁俱寂。她深呼口气:“什么人?出来?”四周空旷,一如方才,哪有半点回应?
一声冷哼,打破了寂静。
高手!方拓闻声色变,不自觉地将身体往后缩了缩,紧接着软剑出鞘护在身前。这声音怪异莫名,好似来自天边,将整个天地都覆盖了起来,即使方拓运足功力也探测不到对方的所在,明显功力比她高了不止一筹。
她提起精神,朗声道:“何方高人在此鬼鬼祟祟?不敢出面说话么?”
又有冷哼传来,不过这一次伴随着衣袂的破空声。一道白色的人影幽魅般飘落在不远处。那是一个云鬓高绾的美貌妇人,身上雪衣纤尘不染,在月光的映衬下宛若一座冰雕,清冷而绝美。
方拓微愣,有些不确定地问道:“您是玉夫人?”这样一个女性高手,又在夜里拦截自己,最有可能就是卢喜妍的师父。她现在只想尽快赶到零口,根本没有心思同谁纠缠,所以态度比较客气,希望能将误会解释清楚尽早脱身。
那妇人却对她的问话理都不理,一双美目一眨不眨地盯着她,脸色极为复杂,既有幽怨、妒忌,又有杀机和憎恨:“真的是花蕊那贱人的孽种。果然同你娘一样的下贱,专门勾引别人的丈夫。”
方拓本就被她盯得不自在,这时听了她的话更是僵住了表情,低下头,半晌,缓缓道:“前辈,我今晚有事实在无法奉陪,改日再叙如何?”顿了顿,竭力用平和的语气继续说:“无论是前辈与我娘的恩怨还是您要替徒弟出气,我都接下了,但今日真的不行。”原本听到对方辱及花蕊夫人气愤至极,可是她不得不压下火气,为自己这身体的母亲出气固然重要,可冷幕白的安危却更加要紧,眼下实在不是争气的时候。
眼睛向四外瞄着,万一言语不能沟通,要不得只能先撤了,凭借着自己的轻功也许能将对方甩开。
“你一位还能逃的出去么?”玉夫人似乎察觉了她的心思,抬脚向左边踏了一步,刚巧挡在官道中央,那里正是方拓打算“突围”的方向:“今日我定要留下你的命来。”她功力确实不俗,举手投足深合自然之道,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让方拓生出一种无力感,只感觉无论自己冲向那个方向,都躲不过对方的全力一击,就算勉强逃离,恐怕也会付出惨重的代价。
“您是前辈高人,何必跟我这晚辈计较?”方拓见出路被堵截,心中焦急,只得用言语挤兑对方。
“你和那个贱人一样狡猾,以为我会信你?”玉夫人眼里流露出仇恨的光芒:“不枉我从峨嵋赶来,能杀了你也算是泄了我心头之恨。”
听她一口一句“贱人”,方拓再抑制不住心中怒气:“话说得太满了吧?夫人未必能将我如何呢!”握剑的手紧了又紧,她本就不是怕事的人,如今既然轻易不能脱身而对方也不会善罢甘休,只得拼命了。
※※※
“砰!”气劲在空中碰撞炸开,发出剧烈的声响,将地上的尘土激到了风中。
方拓软剑化作一缕寒芒朝玉夫人激射过去,对方凝然不动,左手轻抬又落下,强劲的真气自指尖导出,恰好化解了这招。
方拓只觉一股森寒的气息自软剑处直传到五脏六腑,呼吸也为之凝滞。两人交手用时虽然短暂,却也斗了数十招,气劲相交之声更是不绝于耳。但她就是奈何对方不得。对方一招一式看似简单,却最是实用,而且威力十足。论内功真气,远胜于她。
怎会这么厉害?方拓心中首次涌起一种仓惶无力的感觉,即便是当日对真是大高手之一的荣轩,她也未曾这般失措过。
其实,方拓惦记着零口冷幕白的安危根本静不下心来,否则哪会这么狼狈。
心神不宁间,却让玉夫人找到了一个空子。以鬼魅般的快速身法闪到她身后,辍指成剑,带着呼啸声,疾攻而来,快若惊雷急电,气势非凡。
方拓心声感应,凌空虚踏拔高丈许,在空中强扭身形,手中软剑挥出,立时剑气纵横,寒光暴绽。但毕竟晚了一步,对方竟然后招再至,这一次,比之之前的动作更加迅捷。
方拓人在半空,已然躲避不及,只得咬牙硬拼,将全身真气集中在剑尖一点,拼尽全力,硬当此招。
“哼!”玉夫人眼中厉芒闪过,下手更加狠辣,其真劲直如破竹般侵入方拓经脉,怒潮狂涌。惨哼一声,方拓身形下坠,胸口似火烧般疼痛,竟是受了不清的内伤,心里清楚,若再不想办法,别说脱身了,只怕连小命也得搭上。
猛地咬牙,一连串腿影流云劲风般地荡将出去,直袭对方胸口
玉夫人没料到她与自己硬拼之余竟然还能出此后招,只得气灌手臂,一手抵挡方拓的攻势,而另一只手措指成剑,点向方拓胸口。
哪知方拓对袭来的手指根本不管不顾,将全身功力聚在腿上,“砰!砰!”又是连串的爆响,玉夫人的手指措进方拓胸口的同时,方拓的腿也与她的手臂接触,这一次一个下手狠辣,一个拼尽全力,完全是硬碰硬的碰撞,饶是玉夫人功力深厚也不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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