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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及同人]媚祸传奇-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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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家里换衣服。

这是一件很荣幸的美事,不过这书记官家境贫寒,霍姆海布在快速的净身沐浴后,得到了一件半新不旧的书记官便袍。有总比没有好,霍姆海布要赶去和纳菲尔提提皇太后示威,没有多余的时间可以浪费。

书记官却狂喜地藏起霍姆海布的脏衣服,让妻子洗了个干净,第二天拿到市场上换,得到了一头牛、两只小羊羔和五罐小麦。

纳菲尔提提已经料到霍姆海布会来找自己示威,自从阿肯娜媚不在人前露脸之后,霍姆海布就开始在众人面前寻找存在感。皇太后想起那个擅自外出的女儿,不知暗地里骂了多少遍,临到头了,还要给她粉饰太平。天晓得,比起任性沉闷的阿肯娜媚,她更不喜欢霍姆海布那张木讷苍老的脸。

见霍姆海布问了好之后就带着怀疑的眼神四处乱瞟,除了查看自己的反应,就是想要透过纱帐,去看帐后假扮阿肯娜媚的涅弗尔拉。被自己的姐姐拉来当替身,涅弗尔拉固然是她六个女儿里最聪明的,可是如今看来也挺倒霉。

皇太后选择先发制人,她很技巧地从喉头发出一阵轻蔑的哼笑声,那种愉悦的轻蔑不会激怒人,只会让人羞愧:“我说霍姆海布将军,我记得你近期并没有卸任,白色双院(财政部)没有给你发薪水吗?不然你身上怎么连一件细亚麻衬衫都没有,却穿着下等人干活的粗麻衣服?”

霍姆海布深吸一口气,皇太后说话一贯冷酷刻薄,而且固执己见,这是一种老女人的通病,霍姆海布避开了自己着装的话题:“皇太后殿下,皇妃殿下,想必你们已经知道了西台皇子在边境遇袭的消息吧?”

纳菲尔提提轻摇着鸵鸟羽扇气定神闲道:“据说只是失踪,下埃及的守军已经在沙漠里开展大规模的搜寻了吧。如果西台皇子真的有做法老的命,那么他一定会被找到的。”

“我敢肯定他没有这个命,他就是在西勒堡垒前失踪的。”霍姆海布的余光望到图坦卡蒙曾经使用过的金楠木狮爪底座乌木靠背椅,流露出直白的渴望来:“至于尊敬的皇妃,已经病了半个月了,帝国无人掌舵,是该有个强有力的人选为埃及主持大局了。”

这是直白地炫耀自己在军队的实力,然而放任贝都因人在边境劫掠,这样的埃及将军到底有什么可得意的?霍姆海布要是以为自己的实力能够碾压一切,那他实在太天真了,纳菲尔提提知道迈里特蒙就在外面,她一向都是如此的,只要有一点成为皇妃的可能性,她都会窥伺,但绝不肯自己露面。一个勾结外族的埃及将军,一个只会躲在男人身后的女人,哪个都不是登上大位的材料。

霍姆海布已经上前要去撩榻上垂挂的纱帘,他要强迫阿肯娜媚表态,埃及的皇位继承权全部系于阿肯娜媚这个女人身上,这个女人如此软弱可欺,让她掌握了这种权利,简直活该被人觊觎和欺压。

“把你的手拿开,霍姆海布。”纳菲尔提提猛地站了起来,将手中的扇子砸到霍姆海布身上,两个位高权重的人互相怒目而视,最终霍姆海布先屈服下来,皇太后大声斥骂道:“这是你的妻妹,她如今还是埃及孀居的皇妃。法老必须是阴阳和谐统一的执政者,他的权力会分享给伴侣,埃及的大皇妃是除法老之外唯一合法的统治者。但你告诉我,你是什么人,霍姆海布?你只是一个武夫,你今天能在这里说话,只是因为你是我的大女婿!哪怕你把西台都打下来,别说你根本没这个本事,就算你能一统大绿海,也不可能以军人的身份在神赋予权力的统治者面前猖狂!”

霍姆海布今年快五十岁了,甚至和皇太后差不多大,这在古埃及是实实在在的老年,他已经坐不住了,就算是死,他也想作为法老死,而且登基之后要立即兴建陵墓,他害怕自己和图坦卡蒙一样,死后连个能躺的地方都没有造好。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皇太后。”霍姆海布苍老的脸很狰狞:“太阳城里还有几处荒废的宫殿,只要稍微收拾,你随时可以过去!”

纳菲尔提提猛地拔高声音:“我在埃及做了三十年的第一女性,你要和我用权力叫板吗,霍姆海布。”她满意地看着霍姆海布脸上的肉在抖动:“让我告诉你女人到底有多少秘密,让我告诉你你的妻子,所谓的大公主迈里特蒙在阿蒙霍特普三世死后八个月出生。我只要宣布她是三世的女儿,你们就都完了。”

作者有话要说:提提太后是被进贡给三世,又奇迹一般地成了四世的正妃,人生赢家……就是没有亲生儿子……

她会帮助阿肯娜媚得到两个月的时间,看在那只黑玻璃耳环的份上,不过只限一次。

英语…象形文字版双语彼得兔童话,实在太高级……长草……

☆、第48章

霍姆海布踉跄了一下;不可置信地大吼:“这怎么可能?!”

作为阿肯娜媚皇妃的大姐和姐夫;处于平辈的名分上,问鼎法老宝座还有希望。若是转而成为了皇妃的姑姑和姑父,皇位决不能由年轻的皇妃传给长一辈的老人;这有违天地运行的正理,公平之神玛特不会同意。

“如果不相信,我们就试一试。”皇太后知道自己胜利了;虽然过程险象环生,但她很享受这种危机感后的狂喜:“霍姆海布;女人有很多奇妙的能力;比如只有她们自己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如果你有这个胆量赌一把,我就向所有的臣民公布真相;如果你不敢赌;那么我就要求两个月的时间;两个月后确定找不到西台皇子,我就指定你为埃及法老。”

霍姆海布狂跳的心突然落回胸腔里,思虑再三,他很不愉快地答应了皇太后的要求,并同意对外宣布底比斯仍处于平稳过渡时期,由皇妃阿肯娜媚继续执政,而他霍姆海布得到了一个为期两个月的承诺。

两个月还是有变数的,霍姆海布心情十分焦躁,一出门看见满目希冀的迈里特蒙和儿子奥利波斯,心里更是燃起了一股无名火。

他和迈里特蒙各自都有情人,照皇太后的说法,只有女人才知道自己孩子的生父是谁,那么他和迈里特蒙的五个孩子,是不是其中也有别的男人的种?

而且要不是迈里特蒙可堪怀疑的身世,自己怎么会在皇太后面前如此被动?

迈里特蒙见霍姆海布不说话,心里很不痛快,她眼前似乎有象征皇妃的长羽金莲冠在对自己招手,西台皇子这次不死在贝都因人的手上,也会死在酷热的沙漠里,她实在是已经迫不及待要登上宝座,把自己的母亲和妹妹赶到沙漠里荒废的太阳城——曾经的首都埃赫塔顿,让她们在那里老死过去,就是她迈里特蒙最大的仁慈。

霍姆海布厌恶地看着这个女人陷入想入非非的白日梦,抬手将她往外拖去。奥利波斯看到父亲凶神恶煞的脸,吓得大哭起来,迈里特蒙还想挣扎,见四下无人,霍姆海布抬手给了她一个耳光。

“跟我回去!”霍姆海布极不耐烦:“皇太后用你的出身做威胁,让我等足两个月。”

迈里特蒙一下子愣住,虽然早有这种恶意的传言,可从没有人当真:“不可能,我是父亲的孩子,在只有我一个孩子的时候,父亲是非常疼爱我的。我去和母亲说,她不能这么污蔑我!”

“少罗嗦,跟我回去!皇太后是什么人?她可不会因为你是她的女儿就放过你。”霍姆海布气急败坏:“身为母亲最有资格对这种事情发话,就算她说谎,别人也会相信她。两个月,你给我安分一点,我要去盯着下埃及,决不让西台人有可乘之机。”

迈里特蒙再不敢发话,乖乖被霍姆海布拖走。霍姆海布懊悔自己怎么娶了那么一个蠢女人,她要是真和皇太后拉下面子大吵一架,霍姆海布也能出口气。但是迈里特蒙立刻就噤声回家,连门都不出,就怕被人指指点点,霍姆海布就算能够做成法老,这样一个欺软怕硬的大皇妃也只会给他拖后腿,可他却偏偏需要她的公主身份,他们俩谁都离不了谁。

霍姆海布一走,涅弗尔拉几乎瘫软在榻上,她不敢相信皇太后就这样逼退了霍姆海布,他那时只有撩起纱帘,她们就完了。

“一个两个都这么没用,涅弗尔拉,爬起来!”皇太后用扇柄捅捅她的肩膀:“被发现了有什么大不了的,霍姆海布还能杀了我们?阿肯娜媚现在八成和西台皇子在一起,生死未卜,情况已经糟得不能再糟,你就给我放心大胆地一直演下去。”

涅弗尔拉现在非常怀念自己和法官丈夫住在乡村里的日子,还有她才三岁的女儿。她和阿肯娜媚年岁相仿,六个姐妹中只有她成了皇妃,涅弗尔拉不是不羡慕美艳绝伦、身份超然的阿肯娜媚的,但是亲身经历阿肯娜媚在宫廷里如履薄冰的生活,随时面对皇太后的责骂和权臣的窥伺,她才知道阿肯娜媚过得是什么样非人的生活。

看着一脸冷然的皇太后,涅弗尔拉整整长袍坐起身,惊魂未定地问道:“我们只剩一个多月的时间而已,如果阿肯娜媚真的回不来怎么办?”

“别说丧气话。”皇太后恨铁不成钢道:“一天没找到人,就谈不上是不是死了。现在那两人肯定在一起,说不定一同遇险还能看对眼。”

她想起来那个可恨的浪费阿肯娜媚青春的庶子,好在死得也不算很晚,要是阿肯娜媚和西台皇子在逃难的过程中互生情愫,直接怀上继承人也是很不错的结果。如果阿肯娜媚大着肚子回来了,她可以把登基仪式往后拖一拖,一旦阿肯娜媚生出男孩儿来,那就是一杯毒药了结赛那沙那么简单的事情。对于皇太后来说,法老的宝座上坐着一个懵懂的婴孩才是最理想的。

想象是美好的,皇太后决定为此付诸努力,她找来了安普苏递给她一枚私人印信,让她悄悄出宫去找下埃及孟斐斯的城守罗德那,让这位地方长官出面找人。尤其是要拖住霍姆海布的行动,给西台皇子制造出一线生机。

这种尔虞我诈实在给涅弗尔拉造成了太大的震撼,她决定一旦两个月时间过去,阿肯娜媚没有回来的话,她也算尽到了作为姊妹的责任,届时皇太后不放她走,她也要逃出去。

此时叙利亚沙漠深处,从贝都因人之乱开始,已经过去了两天。七匹马因为缺水死了两匹,拉姆瑟斯为阿肯娜媚搜罗的葡萄酒酒精含量很低,但也不能多饮,基本被用来擦身降低体表温度。

四个男人为了节省水源,勉强放了些马血解渴。夕梨小心翼翼地尝试了一下,血腥气把她呛了个昏天暗地,阿肯娜媚则是根本没有瞥过一眼,她就算是渴死,也不会碰那种肮脏的东西。

太阳高高挂着,现在是叙利亚沙漠里一天最热的时候,六人一步也走不动,五匹奄奄一息的马匹则无精打采地甩着尾巴,偶尔喷出几下鼻息,眼看着马上就要步上先前两个伙伴的后尘。

拉姆瑟斯躺在沙丘的阴影下,想要舔口汗水都不能,太阳的热力把一切水分都剥夺了,塞那沙不知道第几次去摇那个水囊,只摇下干燥绷裂的牛皮碎屑,他仰天倒了下去,水囊被他“啪”的一下扔出老远。

阿肯娜媚剥□上的斗篷,勉强支起一个小帐篷,和夕梨躲在下面。

夕梨之前肩部受伤,只休养了三天就上路本已勉强,后又沦落入沙漠这种恶劣的环境里,她的体力比阿肯娜媚还要差强人意,原来已经红通通的开始结痂的伤口也有所恶化,要不是阿肯娜媚随身带着药,说不定现在夕梨已经去见冥神奥西利斯了。

没有水,就不能清洗伤口,发炎的伤口目前有化脓的迹象,阿肯娜媚已经加大了药量,但是如果药也用完了该怎么办?

阿肯娜媚不会在夕梨身上耗尽生存的希望,她得留点儿药给自己和那些卖力气的男人,虽然她不会把自己的死迁怒到这个女孩子身上,但是她前生之所以被太阳烤熟至惨死,却是千真万确与夕梨脱不了干系的,她对夕梨的救助会有所保留。

阿肯娜媚皱了皱眉,对有溃烂迹象的伤口一筹莫展,沉默了一下,她顶着太阳去找塞那沙:“帮个忙。”

塞那沙下意识朝那顶小小的斗篷搭起的帐子瞟了一眼,心里有说不出的羡慕,可谁让他们都是男人,活该只能晒太阳,他勉强直坐起来,含糊问道:“有什么事?”

“战争女神的情况不太好,没有水我没有办法为她处理伤口。”阿肯娜媚希望从塞那沙的眼睛里看到焦急担心的成分,可她有点失望,因为缺水,所有的男人都已经失去了风度,如果可以,他们甚至懒得动弹一下。

塞那沙扒了把头发:“那么我能帮你什么?变出水吗?我可不是祭司,我们跟着你有两天了,别说水了,连棵枯死的树都没看见。”

所有人都在暗中怀疑阿肯娜媚是否可靠,包括昏迷的夕梨,但是还不至于当面质疑。阿肯娜媚把不安掩藏在心里,她明白队伍肯定是偏离了方向,但不会太离谱,如果能坚持寻找,说不定能找到活命的源泉。但是如果队伍里其他的成员开始质疑她,那么合作就无从谈起。

“不需要水,”阿肯娜媚不想引起争执,她赌塞那沙还是想救夕梨的:“但是我需要点口水,口水也是埃及医生的一剂药方,可以用来消除伤口的恶气。她是你带来的,你该负责。”

塞那沙一脸被噎住的表情,拉姆瑟斯连笑的力气都没有,随意甩了下胳膊“哼哼”两声:“我也想帮忙呢,不过我的口水都献给太阳神了,已然干涸。”

对于要在夕梨的伤口上糊口水,赛那沙显然有点不能接受:“你是女人,会更好……更好一点,还有马呢?马行不行……”

拉姆瑟斯笑得浑身虚脱:“你知不知道咱们的女祭司娇生惯养,她怎么会做这种事情?”

阿肯娜媚懒得理拉姆瑟斯,对赛那沙正色道:“马太脏了,而且她是你的女人,你为什么要拒绝?”

“什么我的女人?”赛那沙跟着阿肯娜媚走过去,一边嘴里咕哝:“夕梨是我哥哥的侧室,还是战争女神的化身,怎么会是我的女人?”

阿肯娜媚没有在意他的话,他们几乎都要被太阳晒得化掉了,她让赛那沙往手掌上吐口水,小心地糊到夕梨的伤口上,又用所剩无几的干净绷带给她包扎。赛那沙尴尬地抓了沙子来搓手,一转眼阿肯娜媚却不见了,他钻出帐子,却看到阿肯娜媚猫着腰朝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赛那沙眼睛一亮,只见两只羚羊正在沙丘上漫步,它们步态轻盈、神色从容,这就意味着它们一定是在某个据点饮饱了水散步至此,甚至那个地方不会太远。赛那沙放弃了去拿弓箭的想法,蹑手蹑脚地爬到了匍匐着的阿肯娜媚身边。

沙漠羚羊的两角长且直,像是顶了一把竖琴在头上,浑身皮毛雪白,浑似沙漠中的精灵。

阿肯娜媚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剩下的人,所有人像是瞬间得到了神奇的力量,跟随着羚羊继续沙漠之旅,最后他们找到一棵开着小花的树,结了拇指大的小果,这种小果被旅行者称为“沙漠椰枣”,树干上长着一些长刺,众人在树荫底下辛苦了很久才弄下来几个。

羚羊警惕地离开他们几十步的距离,料想这些虚弱的人无法对它们造成伤害,它们放心地待在原地,孜孜不倦地刨着沙坑,果然动物的直觉最为奇妙,羚羊从浅浅的沙坑里刨出两块石头,石头中间冒出细细的水流来。

拉姆瑟斯从胸腔里爆发出一声欢呼,把羚羊吓得瞬间跑走,但是他们早已管不了那么多了,一群人围上去,开始汲取来之不易的生命之水。

☆、第49章

众人你一口我一口争先恐后地拿手捧水喝,恐怖的是那原本细细的水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退;排在后头的约书亚和西德哈勒凑着头;几乎是在舔石头。两头受到惊吓的羚羊犹犹豫豫地回望这一群奇怪的人类;然后一溜烟地消失在沙丘之后。

等到赛那沙从清水饱腹的失神中清醒过来,捏着水囊要去灌满的时候;才发现那细流已经断绝了。

男人们一愣;发了疯般地趴在地上用手去刨坑,把两块石头刨出来扔到一边,但是石头下面什么都没有。沙漠里的水就像施了魔法一般;给干渴的旅行者带来一丝希望,然后将人打入更深的绝望。反应过来再去寻找两头羚羊;沙漠里的精灵却早已消失得没影了。

人暂时是死不了了;但是要继续旅程,没有水的储备肯定不行,空空如也的水囊意味着他们依然寸步难行。

六个人呆滞地坐在原地,有限的树荫隔离了炙热的太阳,可怜的马儿凑上来,伸出长长的舌头去舔湿润的石头,但石头一会儿就被太阳烤干了,它们发出了“咴咴”的悲鸣。

树下稀稀落落掉着几个沙漠椰枣,阿肯娜媚小心地摸起一个,剥开薄薄的青皮咬了一口。

果子水分很充足,但是酸得人五官都拧在了一块儿,养尊处优的阿肯娜媚这辈子再也吃过比这更难吃的水果。而且酸涩的食物刺激了唾液的生成,阿肯娜媚觉得饥饿感更甚从前。而就是为了这么几个难以下口的东西,赛那沙等人的手已经被树上的刺扎得直流血。

阿肯娜媚坚信水源已经不远了,他们现在就站在暗流的上方,遇到神出鬼没的沙漠地下水,你很难琢磨它的流向,但是它一定存在。扫了一眼恹恹的其他人,她盘腿坐在树下,试着从脖子上摸出一个东西,对着它凝神静气。

这是她为自己的沙漠旅行准备的护身符,但她先前并没有寄希望予它如传说中那样发挥作用,阿肯娜媚虽然不是什么真正的神职人员,她仍打算仗着血缘优势,为自己碰碰运气。

夕梨恢复了力气,好奇地看过去,阿肯娜媚虽为祭司,但她却从没有看到过阿肯娜媚焚香祈祷或是做过什么神职人员分内的事,当然沙漠里也没有这个条件。

西台的娜姬雅皇妃可以操纵水,不但可以用水达到各种控制人的目的,还能穿越时间和空间把自己拖来这个世界。至于凯鲁虽然很少展示自己运用风的力量,但他确实可以与娜姬雅皇妃势均力敌,在西台的种种经历都打破了夕梨从小接受的科学教育,因此她现在看着阿肯娜媚的姿态,很期望她能显示出些独特的能力来。

但她不知道,阿肯娜媚要是有超自然的能力,也不会被她连累得晒死在墙头上。

夕梨看到阿肯娜媚从脖子上取下的东西是一个粉色的挂坠,而串着挂坠的是坚韧的亚麻线。阿肯娜媚拿大拇指和食指捏起那根亚麻线,夕梨定睛细看,原来所谓挂坠是亚麻线末端系着的一小块削成菱形的粉色花岗岩,那块花岗岩轻轻摆荡,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出它有何动静。

这令夕梨有点失望,非直观的超能力的表现,在她看来大约属于迷信,她忍不住开口道:“我们还是趁着眼下精力充沛,赶紧多走点路,不然……”

“住嘴,西台女人。”拉姆瑟斯看着那块花岗岩,瞬间因为阿肯娜媚的身份联想到那是什么,异色的双眸几乎都要放出光来:“这是非常稀有的花岗岩占摆,取自雷吉德夫法老的金色塔,他是一千年前第一个自诩为太阳之子的伟*老,拥有无与伦比的神力。而这块占摆属于曾经的阿蒙霍特普四世法老,因为这块占摆,曾经诞生过一个沙漠城市。”

赛那沙低声告诉夕梨,有些埃及人甚至于历史上有好几位法老,都非常善于利用对物体存在的感应能力,寻找沙漠里的水源和绿洲,除了占摆,他们偶尔还会使用埃及圣树洋槐树的小木枝,取得和占摆一样的效果。

夕梨立刻识趣地住嘴,她背上的伤口已经不像之前那般疼痛,阿肯娜媚的护理手段还是很有模有样的,她不能因为现代人的固定思维,去否定古代人的做事方法。就如很多古代药方在现代西医眼里匪夷所思,却曾经奏效了几千年。

不过赛那沙身为一个即将登基为法老的异国皇子,对于此事有更多的理解和考量,这种话也不可能对夕梨说。他当时一听拉姆瑟斯说因为这块占摆诞生过一个城市,他就猜到这块占摆应该属于阿蒙霍特普四世。

这是一位争议很大的法老,也是死去的先法老图坦卡蒙以及自己如今的未婚妻阿肯娜媚皇妃的父亲,他丢失了祖先们在叙利亚及两河流域创造的军事优势,却又做到了历代法老没有做成的事情。

同西台一样,埃及有数个圣城,起到供奉不同神灵的作用。有这样三个城市保护埃及境内的三个主要神庙:艾利欧是创造光的瑞神的圣城;开放的商业城市孟斐斯,是创造语言并启发工匠才智的卜塔神的神庙所在;阿蒙神的底比斯,矗立着恢宏无比的卡纳克神庙。

而两国不同之处在于,西台首都哈图萨斯有一座万神殿,神祗们获得公平的对待,但不给予超然地位。埃及却把首都设在阿蒙的底比斯,导致阿蒙神庙的势力像吹气一样无限膨胀,几乎达到了和法老分治南北的态势。神祗的平衡遭到了破坏,阿蒙神庙代表的浮夸和虚伪充斥底比斯,神祗没有为皇权增色,法老的形象反而被蒙上了阴影。

自大约两千年前美尼斯法老统一了上下埃及,又有哪一个法老愿意埃及分裂在自己手上?但只有愤怒如阿蒙霍特普四世,他连表面上与阿蒙神庙和平共处都忍受不下去了。

他意识到了首都底比斯的选址不佳,做出了一个明智的决定,那就是选择一个法老自己的地盘,达到平衡三个神庙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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