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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及同人]媚祸传奇-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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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博泰舒是认识拉姆瑟斯的样子的,这个金发的年轻人可是在他被胡峰蜇伤、潜到水中还,还在岸上想法儿给了他一下。

好在巫博泰舒离岸上较远,没有被拉姆瑟斯命中要害,咬牙忍着没出声,这才逃过了一劫。他回去复命之后,指明了就是要找拉姆瑟斯算账,他却不知此刻他威胁的其实是拉姆瑟斯的妹妹。

西德哈勒奇怪聂芙特久不出声,要知道这女孩子最最坐不住的,她要是安静上一刻钟的话,不是在吃饭就是在睡觉,西德哈勒不放心,便跟了过来,刚进入舱房,就被一把剑抵住了脖子。

他定睛一看,竟是那个在沙漠里追杀他们的贝都因大汉,这人在被胡峰攻击和己方补刀之后,奇迹般地活了下来。

不愧是做杀手行当的,素质果然过硬,西德哈勒想着脱身的办法,他暗恨当时补刀怎么没有补得彻底一些,巫博泰舒的人和他的外表一样恐怖,他自己一个人对付并没有必胜的把握。

聂芙特瑟瑟发抖地站在一边,西德哈勒没指望她能帮上忙,说不定女人还是个累赘。

显然巫博泰舒真没想到聂芙特是个女人,她和拉姆瑟斯长得太像了,又是高挑身材,昏暗灯光下很难分辨,聂芙特看出了巫博泰舒眼中的杀意,想着自己在劫难逃,不如放手一搏。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不再打颤,扭腰摆臀地走到巫博泰舒面前,巫博泰舒还以为这个男人已经被吓疯了,只有被巫博泰舒抵着喉咙的西德哈勒拼命对聂芙特使眼色,让她千万别逞强、赶快逃跑,但聂芙特主意已定。

在巫博泰舒的剑挥来之前,聂芙特突然撩起了自己上身所有的衣服,巫博泰舒显然没有想到明明该是个男人的拉姆瑟斯胸前为什么突然多了一对宝贝,而且因为聂芙特动作幅度过大,像一对上好的浑圆羊脂球一样拼命弹跳生姿,他一个怔楞,聂芙特的飞踢已经到了他的□□。

托聂芙特的福,船队成功为赛那沙、阿肯娜媚以及拉姆瑟斯三人吸引了大部分的危险,一行人清早出发紧赶慢赶,在太阳落山前到达了阿肯娜媚的出生地、阿蒙霍特普四世时的都城,太阳城——埃赫塔顿。

这是一位法老用了将近二十年的心血营建的沙漠之都,拉姆瑟斯曾在这里学习生活,但是在这位法老死后,埃及人不要说接近这个地方,根本就是连提都不敢提;赛那沙只是在书本里隐约见过这个地名,早就忘在了脑后。只有阿肯娜媚会对这个飞舞着沙尘的都市百感交集,因为这里是她出生的地方,有着一个女孩子所能记得的一切最美好的回忆。

价值千金的雪花石膏堆砌的小巧而精美的宫殿、在沙漠的中心喷洒着美酒的喷泉,还有温柔的父亲、美丽的母亲和一大群兄弟姐妹,沙漠里的羚羊会好奇地看着这个绿眼睛的小公主,温顺地舔舐她掌心里美味的盐巴。

但是这些美好和辉煌都成了过眼云烟,由信仰阿顿神的法老阿蒙霍特普四世下令建造的太阳城已形同一座废墟,皇宫、民居、工坊、神庙全都荡然无存,化为尘土,远望之下景色荒凉凄惨至极。法老蒙神召唤之后,孀居的太后携带幼子幼女,高官们将财宝与美女装车,百姓携带家具日用重返了底比斯。

不过十年的岁月,因为缺乏人气和维护,太阳城所有的建筑均残破不堪,石灰调制的白颜料层层剥落。当初因为选址的草率,阿蒙霍特普四世指了一个底比斯与孟斐斯的中间地带,便下令兴建城市,其实太阳城根本禁不起暴雨和风沙的考验。

神庙与法老的那些歌功颂德的碑文,已经被无情的野风侵蚀殆尽,悬崖和沙漠里被规划为贵族和平民的公募,但是没有任何木乃伊安葬于此。

活人也没有,死人也没有,这座被人抛弃的城市像个坟场,因为对荒凉的恐惧,以及当政群体对阿蒙霍特普四世及太阳神的禁言政策,没有人敢大胆在此闲逛。

除了阿肯娜媚,她强迫自己做些美好的回忆,可她走在路上,一片墙垣竞然突然在她身边轰然倒塌。尽管已经经历了种种危险,阿肯娜媚依然觉得毛骨悚然。

赛那沙和拉姆瑟斯则保持了高度的警觉,无论如何这里是个好地方,追兵不会来这儿,那么他们可以先找个地方填饱肚子再安排过夜。

可是让他们失望的是,整个太阳城仿若和荒芜的沙漠融为了一体,连一头驴子、一只鹅或一条猫狗都没有。所有屋舍的大门和窗板均敞开,赛那沙握紧了铁剑,好像屋子里面随时会跳出一个怪物。

他问道:“今晚我们在哪里过夜?”

这些屋子显然是没法住人的,不然他们自己都会把自己吓死,阿肯娜媚指指那幢显眼的用雪花石膏装饰外立面的美貌建筑,经年的风沙并没有掩盖住它的光彩:“我们住到皇宫里去。”

这是她出生和成长的地方,阿肯娜媚想要再看一看。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陌陌的长评,我奋斗了一个晚上,今天可以为你加更了。老规矩,晚上八点准时第二更。

感谢各位土豪们,一定折腾得小填房鸡飞狗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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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拉姆瑟斯对女法老和她的情人开的那个玩笑么,这也是历史学家猜测两个人有一腿的原因,女王墓地里工匠留下的行乐图涂鸦,女王的总管嫌疑大大的,竟然被没节操的作者找到了,OTX(看作者打颤的罗圈腿,精尽人亡)

☆、第66章 〔给陌陌的加更〕

太阳城的白色宫殿;代表的是阿门霍特普四世对于挚爱的女人纳菲尔提提的永恒爱情;用珍贵的雪花石膏堆砌的美丽而精巧的建筑;无论白天亦或是黑夜都是太阳城永恒的中心。太阳城周遭均已破败,要想在这里过夜,最好的选择就是皇宫,何况阿肯娜媚很想回去看看自己幼时的家。

这座宫殿并没有比赛那沙当初在底比斯下榻的官邸更大;或许是雪花石膏这种石料太过珍贵;也或许是这位敏感暴戾的法老更享受居家生活的感觉,这座宫殿不很大,处处都透着一般官员别墅般的轻松惬意。

赛那沙从记事起就独享一整座空旷的宫殿,尤其是辛蒂皇妃死后,他除了重大节日;是连自己的父亲也见不到的。但是在这里;赛那沙有一种奇妙的感觉,法老建造这样一座宫殿,是为了一抬头就能看见自己深爱的妻子,一低头就能看到娇宠的儿女们。

再比对他曾经去过的底比斯夏宫,对于居处的喜好就可以看出来,图坦卡蒙法老还真就是这位的亲生儿子。

阿肯娜媚踩着雪白的莲花浮雕拾级而上,莲花又和雪花石膏略有不同,颗颗都是出产自西亚的白水晶,由工匠巧手雕刻而成的,是法老当初为了讨好纳菲尔提提,耗尽人力物力搜集而来。阿肯娜媚的裙子铺在她身后脚下,仿佛步步都踩出一朵出水莲花来,看她的姿态,仿佛是熟稔地已走过无数遍。

赛那沙看着这样的她,突然就想起那日河中洗净铅华的阿肯娜媚,那样震慑人心的美。但是人是会变的,他在底比斯见过那位美名天下知的皇太后,姑且不论她衰老的容颜,而是她眼中毫不掩藏的无谓与算计,让赛那沙觉得实则这位过气美人大约已经配不上这座宫殿,阿蒙霍特普四世幸亏死得早,不然别提会有多失望。

旁人哪里知道阿肯娜媚的内心激荡,这是阿肯娜媚与她的兄弟姐妹童年最喜欢的游戏,还不知道何为仪态的时候,她可是四肢着地趴在这阶梯上,恨不得把水晶莲花据为己有,两个男孩子像是小狗一样在这台阶上滚来爬去,迈特里蒙一手提了一个大声教训弟弟们。

天生丽质的母亲坐在父亲为她营造的美酒喷泉边,嘴角微微含笑看着孩子们嬉戏,当然如果没有那些碍眼的庶皇妃们,大约一切都很完美。

如今她还不满二十岁,皇太后那曾经含笑的嘴角已经下垂,八个同胞便已经去了三个,唯二的男嗣已经尽数死去。

她不知道的是,前世她的死亡是一场更大浩劫的开始,皇太后通敌西台皇太后的隐秘败露后,阿蒙霍特普四世的后裔几乎被霍姆海布借故屠戮殆尽,被软禁的皇太后对女儿们的先后死亡根本无能为力。而继任的拉姆瑟斯,更是雷厉风行地开启了新王朝的军人政权,把前法老的余孽斩草除根得非常彻底。

阿肯娜媚死得太早,尚不知道这一切,现在她还有机会,只要她这辈子站到权力的最高峰。

拉姆瑟斯自然也不知道上辈子他是这么个光辉的结果,此刻他闲闲伸了个懒腰:“我说呀,这地方是很美没有错,但是我们睡哪儿?我是不敢睡法老寝室的。”

“你想得美,那里住不了人。”阿肯娜媚并不和拉姆瑟斯置气:“房间里所有的一切都被搬空了,搬不走的都被砸光了,阿伊的走狗们干得很彻底。”

拉姆瑟斯摸摸鼻子,阿蒙霍特普四世这位法老身后是很悲惨的,不说葬礼凄凉,因为埃及人笃信人的灵魂会附着在他石刻的名字和雕像上,身为阿蒙神复辟主力的权臣阿伊,指挥手下把能铲的都铲了,能砸的全砸了,以确保这位法老绝不会走上永生之途。

阿肯娜媚自然是可以住进她从前的房间,拉姆瑟斯拍拍乡下人进城一般的赛那沙道:“不如我们退而求其次,看看皇子殿下们的房间?”

赛那沙兴致不高:“拉姆瑟斯,你不要由着性子乱来,我们三个最好不要住得太远,万一出了什么事,还能互相照应。”

“呵呵,图坦卡蒙法老的寝室和阿肯娜媚皇妃的寝室肯定离得最近,他们从小感情就非常好,怎么会远呢?”拉姆瑟斯看了眼阿肯娜媚,意味深长道:“你是身份高贵的皇子,我可没见识过,我是一定要住进去的,我看就这么分配吧。”

子女们的房间散布在建筑的周围,但均环绕着法老夫妇的主殿,三人轻易地就找到了他们要寻找的房间,甚至两个房间之间只隔着一层可有可无的纸莎草编制的活动门帘和如今已然残破的纱幕,阿肯娜媚的手轻轻一拂过去,纱幕就像蜘蛛网一样片片碎开了。

阿肯娜媚一愣,心里涌上酸涩的感觉,好像那些美好的记忆也像蜘蛛网般龟裂开来,她转进了自己从前的寝室。

“啧啧,”拉姆瑟斯见阿肯娜媚离开,就无所顾忌了:“这才几岁呀,法老夫妇就动了这种念头,还选了六个嫡公主最美丽温顺的,如果我有这种福分和这样的便利,根本一天都忍不了。”

这调侃的不但是图坦卡蒙夫妇,更重要的是调侃了赛那沙未来的妻子,他想到当日在夏宫看到的和法老琴瑟和谐的柔顺女子,想到了在卢克索神庙偶遇的那张秀美脸庞,心里升起一股焦躁,他否认这是因为一道草帘之隔的地方,住着的那位绝世莲花般的美人。

他一脚踢在拉姆瑟斯的胫骨上,拉姆瑟斯挨了这一下,顿时痛得直不起腰来,顺势就扑在了蒙着灰尘的草席上,扬起了一股白白的灰尘,赛那沙实在看不过去,解下斗篷开始掸草席,角落里有一些来不及带走的孩童的玩意儿,有石刻的小马,木头做的简易小车,看样子图坦卡蒙从年幼的时候起,就喜欢这项追逐风的运动。

“起来,拉姆瑟斯。”赛那沙几乎把斗篷甩到了赖在床上的拉姆瑟斯脸上:“你也太不讲究了,这里空置了十年,不知道有多脏。”

拉姆瑟斯打定主意要和他作对,他心里就是微妙的不爽。好吧,这么一个附带皇权的美人,从前就被个九岁的乳臭未干的孩子霸占了,还是个短命鬼。如今美人成了青春年少的寡妇,到头来却是便宜了外乡人,他蹬了蹬腿,一脚把那个塞了鹦鹉毛如今也不知道芯子有没有烂光的枕头踢了下去,赛那沙简直要揪着拉姆瑟斯起来揍一顿,却见枕头里骨碌碌滚出一个鬼气森森的玩意儿。

他心道不好,从小长于宫廷,他对这种东西并不陌生,想到阿肯娜媚是祭司,赛那沙拾起斗篷包起那个东西就往隔壁走。拉姆瑟斯还以为自己闯了祸,但他毕竟只是出身一般贵族,没有这种见识,又不好意思拉扯赛那沙问清楚,只好跟在后面看事情发展。

阿肯娜媚少女时候的闺房也如昔日一样,虽然她离开的时候也不过只有十岁。因为没有什么值钱的物事,房间大致还保留着原貌。那些身形略小的衣服还满满地塞在衣箱里,饰物却是已经被席卷一空,梳妆台上横七竖八地撒着那些化妆品,因为暴露在外早已经变黑变硬,黄铜的水磨大镜子也被人偷走,剩下一个空空的牛角架子。倒是琥珀的灯盏还好好地嵌在墙上,阿肯娜媚倒了点香油进去,用火石点燃,室内就明亮了起来。

“呀!”阿肯娜媚看到草席被扯去了一半,床榻也缺了个角,不知道要怎么在此地将就一夜,她想把积了厚厚的灰尘擦一擦,伸手去拿那个枕头,有个圆滚滚的东西掉了出来。

她下意识起身去捡,待看清楚那是什么东西,她的脸就因为恐惧而扭曲了。赛那沙突然进来吓了她一跳,一路往后退差点绊倒在梳妆台前,赛那沙伸手拉住她,二人一比对手上的东西,脸色都很凝重。

是用不知名的黑色颜料涂得漆黑的木头娃娃,上面用金粉分别写了阿肯娜媚和图坦卡蒙的名字,木头娃娃的背后有洞,里面是一团破旧的麻布,麻布里塞入了毒蛇的蜕皮、毒牙和晒干的毒囊,是一种咒人不得好死的恶毒咒术,阿肯娜媚不知道,在太阳城被荒废的数年,这木头娃娃被人放置在这里有多久了。

夜风席卷着空旷的街道,那声音仿佛被扩大了百倍,像是妖兽在怒吼,金粉所写的象形文字一个个张牙舞爪,像是要扑到阿肯娜媚脸上。

她想起那首图坦卡蒙给自己看过的情诗,从自己姐姐的尸体上搜出来的情诗,这和金粉字迹是一样的。

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从自己的房间出去,经过图坦卡蒙的房间,经过那处水晶台阶,还有三处公主闺房,居中的那间就是她的二姐马凯特蒙的房间。阿肯娜媚心头狂跳,她不知道如何向自己的同伴解释,也许她不需要解释,她转身就冲进了黑暗之中。赛那沙和拉姆瑟斯不防她突然往外跑,只好举着火把跟在后面。

阿肯娜媚是多么地熟悉这里,就好像居住在底比斯的十年都不复存在,在黑暗里,她知道面前有一条长廊,要绕过一个水池,台阶的数目是十八级,只要几个跨步就能到达马凯特蒙的房间。她站在门口气喘吁吁,赛那沙带着火把很快站到了她的身后,照亮了黑暗中的一切。

马凯特蒙的房间和她活着的时候一样,精致的垂帘、崭新的草席还有散发着新鲜芳香的松脂灯油,梳妆台上整齐摆放着金丝编织的假发、各色的眼影罐子和香油膏体的玻璃瓶,就好像她出门去参加了宴会还没有回来。床上散落着几件美丽的亚麻裙装,仿佛能设想天生丽质的少女踌躇于穿哪件衣服才好。

有风从窗户外吹进来,把床前的摇篮吹得“嘎吱嘎吱”摇摆起来。

赛那沙莫名其妙,但是拉姆瑟斯不敢往下想了,他知道阿蒙霍特普四世的两个儿子都死了,但他的六个女儿只死了一个,还是在很久以前,是排行第二的马凯特蒙公主。阿肯娜媚无缘无故来到这里,来到了这间似乎还有人生活迹象的房间里,拉姆瑟斯饶是胆大,也要被这无法解释的离奇景象吓死了。

这个时候,他不由羡慕什么都不知道的塞那沙,这可真是个傻大胆。

他不知不觉地就站到了塞那沙身边,拉拉已经震惊到呆立当场的阿肯娜媚:“殿下,这里是不是有鬼?”

作者有话要说:古今中外,都有巫蛊这种东西的,包括古埃及,只是用料比较天然,没那么多讲究~~~

上一章现在后台看到是网审状态,没有红锁,但我不能修改,目前作者也无能为力了,对不起大家……

但是真的是清清白白啥都没有啊,哭瞎……可怜的小河马……

阿蒙霍特普四世在埃及中部的尼罗河东岸建立了一个新城市;太阳的化身'阿顿'是这座新城敬奉的唯一神明。他将新城命名为阿肯塔顿(现阿马尔纳)意为阿顿的地平线;他还将自己更名为阿肯纳顿;意为'奉侍阿顿'。阿肯纳顿相信阿顿是生命之源。但他的新教派和新城市也随着他的死亡而覆灭。

看地图就知道,这位法老真的是简单粗暴地找个中间地带画了个圈儿,完全没有咱们改革开放总设计师在南海画了个圈儿的高瞻远瞩啊……(因为被锁,作者今天要主旋律一下……)

好不容易找到的皇宫布局图,字太小了,我勉强看清楚三个地方……

☆、第67章

被拉姆瑟斯难得的示弱一打岔;阿肯娜媚觉得好笑;突然就不怕了;但是赛那沙一开口,阿肯娜媚就笑不出来了。

拉姆瑟斯一时情急叫了声“殿下”被他听在了耳朵里,他看看拉姆瑟斯;又看看阿肯娜媚,明显就是不容人糊弄的模样:“拉姆瑟斯;你刚刚叫谁殿下?”

这可真是个一阵见血的问题,又容不得拉姆瑟斯装傻,拉姆瑟斯竟然也忘记刚刚自己在害怕;扯着阿肯娜媚衣服的手却不露痕迹地挪到赛那沙的衣摆上,笑嘻嘻道:“殿下当然是叫皇子您啊!”

赛那沙冷哼一声,并不理睬拉姆瑟斯;却把目光投在阿肯娜媚被火光照耀的剪影上。

他不是没有怀疑过她的身份,但是一来,她不愿承认,赛那沙不好强人所难,弄得彼此尴尬。二来她身份高贵,又知道很多皇家秘辛,阿肯娜媚来自何处的秘密简直呼之欲出,但赛那沙说不好她到底是哪位公主。

虽然没有打过照面,赛那沙却是在卢克索神庙见过阿肯娜媚皇妃的,传说中那个绝世的美人却没有她这个姐妹来得动人,大约是鲜丽的身份之下往往其实难副。但看阿肯娜媚的年龄,除去大公主迈里特蒙和一个待字闺中的小公主,还有眼前这个房间的主人——早逝的二公主,阿肯娜媚不是排行第四就是排行第五。

如果赛那沙没有记错,埃及没有出嫁的公主只有一位,阿肯娜媚应该已经有丈夫了。他觉得胸口像被大石头压住,拉姆瑟斯情急之下道出的真相让他再也不可能回避。

眼前的这个女人应该是一位埃及的公主,已经有了丈夫;而他很快就会是她的姻亲,会是她姐姐的丈夫,赛那沙不由自主地就攥紧了手里的火把。

要是她没有嫁人多好,同样是联姻,赛那沙或许可以放弃做法老,那本就是一件拿生命去搏的终生职业,可能一辈子,也可能只有一天。

阿肯娜媚当然不理会赛那沙那瞬息万变的表情,见赛那沙不说话,她只当他接受了拉姆瑟斯的借口,虽然在河边二人落难之时,她瞧着他的傻样子曾想告诉他真话,可惜被寻来的众人打断,后来就不复那种情境和机会了。

说或者不说,赛那沙最后总会知道的,现在突然告诉他真相,说不定剩下的路途反而徒增尴尬。他们是权势撮合下的临时夫妻,阿肯娜媚私以为相处得越少越好,这样才能依从本心,做对自己有利的事情。

她咬了咬舌尖,把自己从恐惧里解放出来,腾出一只手,小心翼翼地去摸了摸面前那只晃来摆去的摇篮,摸到了薄薄一层灰,她把手指在斗篷上蹭了蹭,吁了口气出来:“没事,看着干净整洁,这里仍然积了薄灰,看着是有人打理,但是也有一段日子了。”

阿肯娜媚从怔楞的赛那沙手里拿过火把,将屋里各处照了个遍,仔细查看之下更印证了她的猜测,这地方只是看着光鲜,但是少说也有一两个月没人来过了。二公主那个情人固然情深意重,但是既然想着时时要在底比斯置人于死地,自然是不可能天天杵在这里打扫得一尘不染的。

但阿肯娜媚看着那个摇篮,心里有些怅然,马凯特蒙的孩子应该是和她一起去了,她自己前后活了两辈子,身边来去有名分的男人不只一个,却没有自己的孩子,那个摇篮让她莫名心酸。

赛那沙看着她被熊熊火光照亮的侧脸,每处肌肤和棱角都被照得越加分明,看着与赛那沙在卢克索见到的那个阿肯娜媚皇妃很有几分神似,他心里微微叹了口气,眼前这个女人看来必定是皇妃的姐妹之一。

他对这个女人很抱着好感,走出沙漠后可作为一段时时拿来回味的记忆。但是如果成了亲戚呢?阿肯娜媚可不是夕梨,赛那沙没有这个自信,能够在面对她的时候不行差踏错。她那双潋滟的绿眸望过来,赛那沙根本不知道手往哪里放。

听到阿肯娜媚确认这个屋子近期并没有人来过,他恍然接过了话:“这屋子真是马凯特蒙公主的?拉姆瑟斯这样害怕,是因为这位公主死去已久了吧。”

拉姆瑟斯并不想承认:“喂喂,你说谁害怕……”

“没错,就是她。”阿肯娜媚又去翻检床上的衣物,发现那都是时下底比斯流行的款式,毕竟十年前在太阳城可不兴这种遮不住胸部的细吊带亚麻裙:“马凯特蒙死了有十多年了,应该是十二年,死于难产,法老亲自砍下了她的手,阻止她的轮回。”

世上知道这个事情的人不超过两个手的手指,拉姆瑟斯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难产?!没听说这个公主嫁人啦!”他是军人,要知道霍姆海布做了皇室大女婿也不过就是近十一二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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