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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及同人]媚祸传奇-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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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里斯激动地扑在牢门上:“你是新来的?我饿死了,快给我吃的!”
夕梨呆了呆,所以他都没想过逃出去吗?遇到生人第一件事难道不是说服对方放了自己吗?她轻了轻喉咙道:“我来救你们,快跟我走!”
海伦这才意识到这新来的姑娘不是哑巴,她直觉怀疑道:“你为什么来救我们?”她激动起来:“是墨涅拉俄斯派你来的?不!不!我不回去,他会弄死我的!”
被尖叫吵得头疼,夕梨不得不哄骗她,反正只要逃出去,把他们送去哪里根本由不得他们做主:“我们是埃及的反对势力,法老囚禁你们,我们当然要放了你们。”
海伦眼睛一亮:“有人反对法老?难道是拉姆斯斯?他是维西尔啊,只有他有这种权势,要是他成功了,我就是皇妃了。”
帕里斯理智地没和海伦一起发疯,但是只要离开这个鬼地方,何愁不能东山再起,他可是特洛伊王子帕里斯。是被父母抛弃之后,还能拿回自己身份地位的人啊!
夕梨:“……废话少说,快走!”
他们谁都没注意,远处角落里一尊人身阿努比斯首在黑暗里散发着死亡的气息,阿努比斯面具下,有一双眼睛始终盯着他们。
鲁沙法扶着船桨,不怕日晒地待在船头,焦急地等着夕梨的出现。就在他数不清第几次去抹头上的汗水之时,身后一直在忙着编织渔网的两个希伯来人不知道何时靠了过来,一把青铜匕首悄无声息地搁在鲁沙法的下巴上,鲁沙法一头的热汗全部变成了冷汗,他这才注意到周围,发现不知何时堤岸附近出现了十几艘船,而船上的人和自己身后的两个希伯来人打扮完全相同。
作者有话要说:塞那沙会保护好阿肯娜媚的,但是夕梨是无意中引狼入室……原著女主只要打开一个缺口,简直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珍宝馆好多珍宝,当然不会缺埃及人最喜欢的喵星人咯
☆、第117章
鲁沙法的喉结感觉到刀刃的寒意,舌尖却是一片苦涩;没想到他同夕梨小姐千方百计混进皇宫;却是无意中为了这些人造了可趁之机。埃及果然如传说中所言,是个政治形势风云诡谲之地;行差踏错就会带来万劫不复。
即使他制服自己船上的两人;也没有把握对付这十多条船。而一旦争斗响动引来了皇宫卫兵,他们就都不用活了。自己活不了是小事;夕梨小姐还在里头呢!
他强自冷静地开口:“你们到底是谁?”
持刀的那人怪笑道:“你很快就要死了;问这么多做什么呢?不过我倒是可以行行好告诉你;埃及的法老很快就要换人做了!”
他一笑;周遭的人全都“嘿嘿”笑起来;令鲁沙法不寒而栗,那些不善的笑声里,有一种显而易见的怨气。虽然他和塞那沙皇子没什么交情,但是西台皇子做成了埃及法老,实在对西台有百利而无一害,这些人竟然想取而代之,而他和夕梨小姐却在无意中充当了引狼入室的角色。
鲁沙法痛苦地闭了闭眼睛道:“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真要感谢你们提供的通行许可,”那人越发得意:“我们可没指望通过那么多人,不过放松尼罗河上岗哨的警惕则足够了,那个小分队已经全被我们杀了,哈哈哈……”
善良的夕梨小姐若是知道这十几个埃及人的死和自己有关,该是多么伤心呢!
这都是自己的错。
他也曾是西台帝国的弓兵队队长,高原上数得上的战士,这些低贱的阴谋者想要威胁他,简直是白日做梦。
那些人笑得这样开心,仿佛阴谋已经得逞了一般,鲁沙法突然徒手握住脖子前端的刀刃,不顾手掌皮肉翻开、鲜血淋漓,另一手以惊人的速度抽出腰间佩剑,深深地捅入身后人的肚腹里。见那人握剑的手瞬间软了下去,鲁沙法转身,一脚踢在那人身上,拔出剑来。死人跌下了尼罗河,胸口的窟窿冒出的滚滚血流一下子染红了河水。
他的同伙见形势瞬间逆转,惊恐地想要逃跑,但这小艇统共就那么大,能够跑去哪里呢?鲁沙法轻松逮住了他,用健臂紧紧从后锁住那人的脖子,刀刃斜着从这人的锁骨空隙处捅进去,斩断了肩膀处的大血管。飙飞的血液足足喷出半人高,这种凶残的景象把周围十多艘船上的人都镇住了。
他们围拢过来,却谁都不敢先动手。
鲁沙法照样把死尸踢下河,抹了抹脸上沾到的血腥,阴沉道:“你们要是纠缠不休,我就一个个地杀,杀到你们一个不剩为止。识相的就从这里滚出去,我当做今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希伯来人默然,一个领头的人突然说道:“我等被奴役百年,若是就此从埃及出逃,去到天神承诺的应许之地固然圆满,可是那位大人的计划不是为我族这百年来的苦难报仇雪恨吗?我们的妻子儿女只要都能够离开埃及,我们就算死在这里又有什么关系?”
他这番话立刻激起了希伯来人的血性,那些人看着鲁沙法的眼神顿时虎视眈眈起来,鲁沙法知道今日恐怕不能善了。
所有的船逼近鲁沙法所在的小艇,船员陆续登船,尼罗河被鲜血染红了。
宫内的祈祷仪式此刻已临近尾声,一个女祭司的缺席不会导致庆典的中断,却足以引起先前怀疑她的人的警觉,那个西台士兵把对方长得像战争女神的事情告诉了西德哈勒。西德哈勒的冷汗顿时就下来了,帕里斯和海伦在珍宝殿的事情他非常清楚,但是法老也已经写信给了穆尔西里陛下,如果那真的是战争女神,她因何而来?
因为祈祷仪式的顺利结束,法老正带领众臣举行庆祝活动,西德哈勒踌躇半晌,命令道:“你赶紧带上所有可以调动的卫兵,现在就去珍宝殿,如果真的是战争女神,除了帕里斯和海伦,我想不出她还会有别的目的。”
那名士兵领命去了,西德哈勒只觉得胸口发紧,从殿门往里看,法老和皇妃正对群臣和祭司们赐宴,一副其乐融融的感觉。但实际远不是他看到的这副模样,阿肯娜媚不知道是不是由于自己的身体状况所致,她总是觉得浑身发毛。盯着底下人头攒动,她觉得有一道令人发毛的视线在注视自己的肚子。
就连孩子也感受到母亲的不安,狠狠地踢了她一脚。
阿肯娜媚低着头痛吟了一声,缓过那阵痛楚之后,只和塞那沙说自己没事。她搜寻那道视线可能来自的方向,发现耶尔古拜正在做着他的老本行,他不动面前的酒水和食物,也没有参与庆祝,甚至都不和身边的人说话。他只是恪尽职守、一笔一划地在石灰板上记录庆典的盛况,也许有一天这些文字就会被镌刻到神庙的墙上去。
这让阿肯娜媚突然想起了数年来毫无进展的事情,原本塞那沙入主埃及稳定形势之后,她就要腾出手解决这件事。但是她很快就怀孕了,便无暇再理。但奇怪的是,耶尔古拜也再没有向她主动禀报过有任何发现,整整两年了,就好像……好像耶尔古拜对这件事完全不积极。
阿肯娜媚觉得不可思议,这人当初得到图坦卡蒙的宠幸,正是发迹于此。难道换成了她,耶尔古拜就是另一副嘴脸吗?阿肯娜媚心里不快,便让安普苏把耶尔古拜叫上前来。
“给我看看你记了点什么。”阿肯娜媚接过耶尔古拜递来的石板,和历来的皇宫存档一样,记录了时间地点、祭祀目的以及参加的人的身份,阿肯娜媚看见自己和塞那沙的名字带着王名圈在泥板的最上头,耶尔古拜刻得很仔细,他们俩的名字比其他字迹都要更深地印入石板,好像是耶尔古拜拿手上的石制笔杆深深地刻了进去。
阿肯娜媚觉得很不舒服,借着大厅内人声鼎沸,她低声问道:“耶尔古拜,难得你从底比斯而来,我只想问你,马凯特蒙的事情有消息吗?”
听到马凯特蒙的名字,耶尔古拜一直无精打采的神情突然像活了过来,但他很快低下头:“十分抱歉,皇妃,没有。”
阿肯娜媚很失望,但谈不上沮丧,每次都进展甚微,她都已经习惯了。随着阿尔玛那太阳城的覆灭,不说马凯特蒙,连她父亲的痕迹都杳然无踪,调查这件事的确困难重重。
她挥挥手让耶尔古拜退下去,塞那沙突然道:“阿肯娜媚,我记得你是让耶尔古拜比对字迹,那他不是应该从自己的比对起的吗?”
耶尔古拜猛地抬头看法老,阿肯娜媚看看手上的泥板又看看塞那沙:“你看过那首‘七夜’的情诗,和耶尔古拜的字迹完全不像啊。”
“他的儿子是我的象形文字老师,”塞那沙愉快地看着耶尔古拜胸口剧烈地起伏了一下,法老朝皇妃那面移动了一下,有他在哪怕十个耶尔古拜也不是对手:“那个孩子你也见过的,阿肯娜媚,但是我想说穆萨是个左撇子。”
阿肯娜媚恍然大悟,她突然高声宣布:“停下奏乐!停下舞蹈!全部给我停下,所有人都出去!”大家被皇妃突来的激动惊呆了,阿肯娜媚鲜少如此,众人觉得事情严重,慌慌张张地全部往门口跑去,阿肯娜媚又道:“维西尔拉姆瑟斯和门殿长老耶尔古拜留下。”
待所有人走光,大门“哄”的一声关上,阿肯娜媚把灰石板扔会给耶尔古拜:“就是现在,就在这里,用你的左手写!”
拉姆瑟斯也情不自禁上前,这件事法老夫妇并没有瞒过他,这关乎十多年前的皇室丑闻,但是对方实在太狡猾,就连他也没有查到什么蛛丝马迹。但如果这个人始终都在宫廷里呢?不得不说,这种掩藏身份的方式成功蒙蔽了所有人的眼睛,就连先法老也……
想到图坦卡蒙,拉姆瑟斯心里“咯噔”一跳,但看着皇妃的样子,他又把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无论如何,还是等埃及的皇嗣平安产下来再说。他十多个侧室里,生育孩子的有一半,其中因此而死去的有两人,在这个时代,拉姆瑟斯家女人和孩子的死亡率属于很低的,他不敢想其他人。
耶尔古拜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他默默摆正那块石灰板,拿起自己腋下夹着的文具盒,打开去拿书写工具。电光火石之间,塞那沙几乎惊叫出声,耶尔古拜竟然从文具盒里抽出一把窄小的不过两个手掌那么宽的黄铜小匕首,丧心病狂地往阿肯娜媚扑去。这样的小匕首并不足以致命,但是阿肯娜媚现在怀着身孕,若是扎中了肚子,大人和孩子都必死无疑。
他把凶器藏在文具盒里,能够读写的书记人员是埃及受到极高尊重和礼遇的人,没有卫兵会想去翻一翻他的文具盒。
塞那沙想都没想,整个人都护到了震惊以致不能动弹的阿肯娜媚身前。
一个黑影突然出现拿住了耶尔古拜欲行凶的手,耶尔古拜拼命一挣,挨了那人一脚从台阶上翻滚了下去,那人的胡狼头面具也被打落。除了阿肯娜媚,在场的所有人都因为他面具下的相貌怔住了。
尤其是耶尔古拜,他看着阿努比斯的脸,语不成句:“你……你……”然后又去看阿肯娜媚:“她……”
如果图坦卡蒙还活着,阿肯娜媚皇妃怎么肯另嫁他人?如果塞那沙只是一个障眼法,那这局游戏实在玩得过大了,连西台都玩了进去。在座都是聪明人,立刻明白了此人不可能是图坦卡蒙法老,而是一个长相极其相似的人。
“你是阿努比斯?”塞那沙叹息自己和阿肯娜媚都受了他的恩惠,可他却长着这样一张脸:“你怎么会来的?”
见拉姆瑟斯已经将耶尔古拜制住,阿努比斯跪在法老和皇妃身前回话,才让塞那沙感觉好些,但很快塞那沙发现这好只是暂时的,他立刻又陷入了尴尬的境地:“是法老的卫队之一有人发现皇宫中出现了西台战争女神的踪迹,为了以防人质逃脱,我便待在珍宝殿中伺机而动,果然抓到了一名潜入的女子,至于她是否为战争女神,还需要法老亲自看过。”
人都抓住了,还有什么不是的?凯鲁和夕梨到底在搞什么,塞那沙一掌拍在檀木几案上,几乎把这坚固的木料拍断。他也不敢去看阿肯娜媚是什么表情,而且是当着这张图坦卡蒙的脸出丑。
耶尔古拜不屑地冷冷“哼”了一声。
“你不用张狂。”阿努比斯突然转身告诉他:“你还等着那两百多个同伙来救你吗?你不知道希伯来人看到钱就走不动路吗?他们等你等得无趣,想着干脆进珍宝殿发一笔财,却被待在那里的我发现了。”
塞那沙当下大吼:“西德哈勒!西德哈勒在哪里!”
“希伯来人杀害了沿途那么多岗哨,只为财宝。卫队长现在已经去了,不过是替他们收尸。”阿努比斯那张惯来面无表情的脸因为对敌人的杀戮而神采奕奕:“他们进入了地下宫殿,就不可能活着出来,我把珍宝殿连通尼罗河的水闸打开了。”
塞那沙不知道说什么好,花了巨资修建的珍宝殿,如今大概已经漂满了死尸,这阿努比斯心狠手辣也不逊于图坦卡蒙,阿肯娜媚惊讶之后讪讪地对他解释:“他是图坦卡蒙的替身。”
只能说果然如此了,他转而命令阿努比斯和拉姆瑟斯:“撬开耶尔古拜的嘴,让他供出所有的计划。”
各种的折磨手法就在大殿中心上演,阿肯娜媚进行了回避,但是她在一边的房间亲耳听到耶尔古拜的惨叫,却没有听到她的一句招供。期间阿努比斯来向她回报,耶尔古拜的确什么都不肯说,而他身上有一些刀子刻在肉上的奇怪符号,是为不祥。阿努比斯的结论,让阿肯娜媚想起了沙漠里她发现的两个巫蛊娃娃。
如果耶尔古拜有什么阴谋,要让他立刻招供,阿肯娜媚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不能让孩子遭遇任何的危险:“阿努比斯,你去,把那样东西拿来,你知道我藏在哪里,务必要让耶尔古拜开口。”
当塞那沙看着阿努比斯端来的放置在宝盒里的龙之眼时,他一下子就想明白了当年何以黑太子拼命抵抗,导致西台在征服米坦尼的战役里行军不畅,城池久攻不下。这背后竟然是图坦卡蒙的手笔,而当时己方与娜姬雅皇太后所要争夺的龙之眼,竟然落到了图坦卡蒙手里。
他再次确定,图坦卡蒙以及图坦卡蒙的替身,都是远超他想象的心狠手辣的人物。
作者有话要说:塞那沙简直郁闷得……点蜡,还有个夕梨,让他的脸都丢尽了
这里说明一下,也不是黑她,也不是虐她,她只是做了和上辈子一样的事情,肆无忌惮地在别的国家掀起叛~乱,只不过是有意和无意之分而已,西台和埃及立场不同。
今天是周一,发一幅让大家虎躯一震的图,看完了文要精神棒棒地学习工作哦,下图来自日本宝冢歌舞剧团的天是红河岸剧照夕梨X凯鲁,简直醉了OTZ
☆、第118章
耶尔古拜面上被击打得浮肿;嘴里牙都掉了两颗;因他原本身上就满布刀伤,阿肯娜媚看不出阿努比斯或者拉姆瑟斯有没有在他身上动手,但是她的时间很有限,蒙妲丽给的生产日期已经临近,她不可能让自己的孩子生下来就陷入阴谋的危机中。
自从图坦卡蒙临终前将装有龙之眼的檀木盒子交在她手上,阿肯娜媚除了妥善保管之外,从没有因为好奇开启过。她牢牢记着图坦卡蒙的叮嘱;龙之眼是蛊惑人心的邪物;若非必要决不能使用。人一旦依赖魔力的力量;就会忘记本心,忘记需要通过努力获得成功;最后会落得全身心地依赖魔力;成为一个没有魔力就寸步难行的废物。
但阿肯娜媚此刻做这样一个决定,只因为她是一个母亲,为了将要出生的孩子,这个甚至关乎着埃及未来数十年命运的孩子,她决定放手一搏。
阿努比斯在阿肯娜媚许可之后掀开檀木盒的盖子,只见里面是一个金质的龙头印章,龙首腾空跃起,龙身盘绕在金子为底、镶嵌有珊瑚、绿松、琥珀及珍珠的基座上。阿努比斯没有发现任何启动的开关,只好求救地看向阿肯娜媚,而耶尔古拜警惕地看着他的动作。
倒是赛那沙看清那东西之后,从宝座上站起,让阿努比斯端着盒子上前来细细打量一番后,不确定道:“与其说是龙之眼,不如说有点像我从巴比伦古书上看到过的一样东西,”赛那沙已经认为龙之眼可能是以讹传讹的骗局而已,他让阿努比斯将龙之眼底部朝上,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这可能是巴比伦古时候神话英雄时代所流传的一枚苏美尔王的印信,它汇集了苏美尔诸神的七个印章,代表着无上至高的权力。”
龙之眼的底座中心刻着代表巴比伦冥界女神奈尔伽尔亦即伊修塔尔之姐的五芒星,周围分布着其他六枚神之印信,分别是主神马尔杜克的坐龙顶上的铲形;书写之神那布的芦苇笔;医药与健康之神古拉身边的忠犬;月神辛、日神舍马什以及风暴之神阿达德这些自然力量的幻影;智慧神埃阿的化身乌龟还有天之神恩利尔的独角冠。
这也揭示了娜姬雅皇太后为何那么想要它,有了传说中这枚龙之眼,即两河地带传说中的王印,她的靠山可就不只巴比伦了,她甚至可以凭着这枚印信获得米坦尼和亚述的支持,更不要说散落其间的小国。如果她有了这种实力,凯鲁想要铲除她就是难上加难。
那蛊惑人心之说,也许指的是对苏美尔人后裔的号召力。
赛那沙松了一口气,有些失望有些庆幸,面对龙之眼这种魔物,每个人内心都会有所恐惧,如能为自己所用固然好,一旦落在旁人手里,则会动摇王权,也许这样反而是最好的结局,龙之眼还是应该找个法子毁掉:“就这样罢,阿努比斯,把龙之眼放回去。”
总还要想办法让耶尔古拜开口,可他们连蒙妲丽的迷药都试过了,这放倒过伊尔邦尼的迷药却在耶尔古拜身上失效,他虽然失去了神智,然而一旦触及敏感话题便只字不言,如何引导他都没有用,是个精神极为坚毅的人。如果不是心性坚定,何以能够蛰伏这许多年?
众人皆沉默,只听到耶尔古拜有气无力的哼了几声,仿佛是在嘲讽。阿努比斯神使鬼差地在龙之眼身上摸了摸,打算把它装回盒子里,却只听一声极清脆的响动,似乎是触动了这小小的龙之眼里的什么机关,发出了尘封千百年的呼唤。龙嘴里突然吐出一颗火红的小球来,看着像是珊瑚所制,但那红色隐隐在流动,并不是珊瑚。小球往耶尔古拜面前滚去,阿努比斯正想上前将其捡回,站在耶尔古拜身后的拉姆瑟斯却突然神色大变,对阿努比斯大吼道:“别看!”
原来那红色小球里藏有两个金色小点,埃及天气炎热,红球里原本凝固的物质流动起来,带动两个金色小点滚动不停。才看了一眼,拉姆瑟斯就觉得头晕目眩,耶尔古拜和阿努比斯已经栽倒在地上,拉姆瑟斯忍着那股恶心的晕眩感,扯□上的斗篷,往前一扔,遮住了那颗珠子。
赛那沙和阿肯娜媚宝座安在台阶上,离得较远,没有受到影响,但对那颗小珠子竟有这样的效果非常不可思议。拉姆瑟斯痛苦地捂着额头,踹了一脚耶尔古拜,让他翻身朝上,只见他双眼无神、瞳仁一片漆黑,显然失去了神智,这正是他们等待已久的机会,拉姆瑟斯可不愿意冒险再去用那颗珠子,他吼了一句:“快问他话!”
阿肯娜媚站了起来,她从来没有想到当年马凯特蒙的情人会是这样一个人,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人始终就潜伏在宫廷里,她以为问出那些话很难,但出口却非常利落,阿肯娜媚问道:“你和马凯特蒙为什么会在一起?”
“阿蒙霍特普四世在沙漠里的太阳城阿尔玛纳大兴土木,我是被征发的民夫之一。”耶尔古拜提起马凯特蒙,口吻里的甜蜜和他麻木不仁的表情两相对照让人毛骨悚然:“我是白色宫殿的建造者之一,我在屋顶上镌刻浮雕,马凯特蒙就在屋檐下弹琴。”
对于他们相恋的细节毫无兴趣,阿肯娜媚狐疑道:“你不是在宫廷当了很多年书记官吗?为什么曾经是民夫?你到底是谁?”
如果耶尔古拜真是书记官,父亲没道理会反对他和马凯特蒙的亲事,除非耶尔古拜是阿蒙神庙的拥护者,这才会令父亲震怒,但阿肯娜媚觉得耶尔古拜不是,而揭发出来事实往往只会令人更惊讶。
耶尔古拜似乎已经熟悉了目前的身份,反而对自己的从前有些陌生,他歪了歪脑袋道:“我从前叫暗兰,”他自豪道:“我是希伯来人!”
阿肯娜媚一下子热血上头,几乎要昏倒,这就是马凯特蒙早死还被父亲砍去一只手,阻她永生之路的真相,因为她竟然和希伯来人在一起,身为埃及最值得骄傲的皇家血统,驱逐了侵略者喜克索斯人的解放者阿赫摩斯法老的后代,竟然和希克索斯人带来的蝗虫一般的希伯来人坠入爱河,甚至还孕育过一个孩子。
她们的父亲还是一个尖锐的宗教改革家,他连阿蒙神庙都敢公开叫板,且不说希伯来人从前做的那些恶事,他也不会允许女儿和一个靠放羊和做苦力的异教徒在一起。
“亵渎!耻辱!”阿肯娜媚从没有这样痛恨过她的姐妹,虽然她们流着相同的血:“你这卑贱低下的人,你竟敢……竟敢……”
赛那沙一把拉住要冲下台阶的阿肯娜媚:“冷静点,想想孩子!”
阿肯娜媚喘着粗气,现在的确不是诅咒这对身份不般配甚至是奇耻大辱的恋人的时机,她一字一句缓缓又问道:“那你为什么要改头换面潜伏宫廷?你到底还有什么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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