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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胜者为王-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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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百姓挣道,他手下又带得对京中道路最是熟识的侍卫引路,不多时,就绕着那些僻静少人的小路,来到了永安街。

》因永安街上唯一一姓住户守孝的缘故,这街上并不像别处那般张灯结彩,只沿街应景挂了左右各六盏灯,照得路上明亮,可让那由此过路的行人走得罢了。灯也不是什么大红灯笼,也没什么精巧出奇,不过些?炯茏印7厣?p肌15只嬷屏诵┫腿巳市9适隆??咕≈坏煤诎锥?模?闱克愕蒙匣u疲?词翟谄铀亍v劣诹礁?徘埃??撬亢炼嘤嘧笆味嘉蓿?徘肮叱l羝鸬牧秸档疲?谰墒前椎桌蹲侄?摹Ⅻbr》朴素,却也规矩,也难怪皇后都挑了这么个日子,特特命人来传旨赏赐。

》崔太监想着,也不敢拿大,自下了马,让跟着的小太监去敲门,不一时门开了,出来几个小厮,见了这一行又是内官服饰、又是那比西府里头大老爷还高些登基的侍卫服饰,后头又有马车,打头儿那个看着品级不低的内官还捧着一卷明黄——看着是圣旨?

》齐齐打了个激灵,亏得王家规矩严,虽言语有些哆嗦,也有人上来明白回话了,却居然,这主人家、并隔壁一家都不在。

》东府老爷在家庙结庐不肯回,两府里头的主子都往那儿给老太爷老太太上香,并阖家团圆好过节呢!

》往家庙里头团圆过月节?饶是崔太监见多识广,一时也有些傻了。

》赏赐无人接,最要紧的是,皇后特特吩咐了,若是便宜,要传王家小公子往宫中看灯去呢!虽说宫里头今年也没扎什么大红大紫的灯笼,总好歹精巧别致是有了的不是?据说太子还特特亲自做了一个小小儿的小猫灯……

60第59章

崔太监早前实没听说过这么位小公子;不过天眷王家传得好生赫赫;又察觉到皇后吩咐时,太子殿下的在乎,对这差事很是看重;却不想扑了个空!

》只无奈;他身上虽有懿命;但别看这大庆朝立朝不久,规矩却也很有些儿,其中一条最要紧的,就是女人家凭你身份如何尊贵;一般不得干政。当然;那等子危急时候也不是没有,大庆初立时;先太祖皇后还拿着懿旨暂管过京畿数地呢!那不过是因着太祖病重,先帝在外迎敌,偏又有那么一拨不分内外的所谓义军,不服大庆统辖,竟在先帝出京迎击北蛮敌军时,降而复反,先太祖皇后不得已,方才出手罢了。

》此时不过为赏赐些物事、并传一小儿入宫看灯,就是懿旨开得城门,崔太监也不敢轻举妄动。他有些忠心,又最是谨慎惜命,实不肯因为这点子事,累得主子名声,又恐害了自己性命。

》无奈何,两府里头连个正经接旨的人都没有,崔太监也不好随意将赐物交出,只得如何来的如何回去,

》宫中宴席未散,崔太监也不好在此时凑上去皇后跟前说什么,但他孤身在席上一露面,皇后太子便也皆知他没能带回仁哥儿。皇后犹可,她不过是想看看那个据说救过爱子、又很是得了他青眼的小孩儿,但也不拘非得在今夜;太子却不免有些落寞,中秋团圆夜,皇父母后皆在身边,可少了个仁哥儿,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就是穆宁再伶俐、穆安再乖巧,也解不开那一点子寂寞。

》王子胜晃了晃手中木犀杯,随着水痕涟漪,杯中清泉原本镜面儿上的景象模糊了开去,另一边仁哥儿恰好好奇地凑过来:“爹爹看的什么?难不成杯子里头的月亮更好看?”却也只随意瞥一眼,又说起:“不知道小七哥哥如何了?他家里那些小讨债儿的可闹他不?怎么也不给我回封信儿。”

》王子胜听得好生不自在,那臭小七儿还未入夜就孩子顾着宫里灯宴,哪有空暇与你回信?好在仁哥儿虽被迷得昏头转向,一家子团圆赏月时也没忘了某个小混蛋,总还更惦记他爹,看王子胜一口将杯中清泉饮尽,便也没说其他,赶紧儿执壶为他满上,得了王子胜展颜在他额上一记轻拍:“乖!”

》仁哥儿得爹爹一拍一赞,精神振作几分,看他爹身前小案上头的素点粥羹几乎都没怎么动,又殷勤劝他吃了两小块做成圆月模样的糙米饼,又帮他添了半碗糙米熬出来的浓浓米油,王子胜没再说话,不过儿子孝心,他倒也没拿障眼法混过去,少不得一一吃下,也亏得今夜月华最足,他又已然筑基,得此月华滋养,还不至于回头再话功夫排浊气,不过一呼一吸间,也就缓缓排出了。

》仁哥儿只当他用得香,小胖脸儿上满是笑,因看他半碗米油慢悠悠抿着,倒像还能抿上许久,便拿起只装了泉水的酒壶,给王子腾并史氏张氏鸾姐儿等人都添了水,又就着鸾姐儿的手喝了一小盏,再就着史氏的筷子吃了两块儿甜津津的奶油松瓤月饼,又转去王子腾那儿,伯侄两个以水当酒碰了杯儿,如此一番,想着那点子米油抿得再慢也该吃完才是,遂又回到王子胜身边,却不料他不过是一会子没看着,他爹就又似方才对着杯中水一般,又对着碗里粥凝视着,偏等他上前,又实在看不出那碗底泛起浅浅涟漪的粥汤,到底有什么值得那般用心看的?

》仁哥儿歪了歪小脑袋,倒也没寻根究底,只是胖爪子在王子胜抓着的碗沿上一探,两道小眉毛立刻绞了起来,疑惑时也带着些微笑意的胖脸儿一下子板得严正:“爹爹,米汤都凉了!”

》不久前,泰安姐儿才因为奶娘贪凉,吃了点子冰过的果子,她大人不觉得什么,喝了她奶的泰安姐儿却很是腹泻了几回,仁哥儿为此连家庙这儿都空了一日没来,只跟着王子腾夫妻忙前忙后的,不说帮上多少忙,这太医的话却听了满耳朵——别看入了八月就算秋,还有个名词叫秋老虎呢!大人贪凉都可能腹泻,何况一幼小姐儿?亏得是底子好,方算有惊无险度过了……

》仁哥儿记住了小儿脆弱、小姐儿们最是脆弱不过的,更记住了,别看今夜不怎么凉,这喝冷粥也是不好的——会腹泻呢!

》与仁哥儿来说,最重要的莫过于爹爹,其次方是娘亲媳妇儿,他方才入席前,对娘亲伯娘姐妹们,尚且一再吩咐了那生鲜瓜果且莫多吃、喜欢大可多吃点水果羹,又如何看得爹爹这般儿不小心?

》仁哥儿板着脸,嗯,其实奶膘儿满满的一娃娃板起脸做严肃生气状,真心挺有趣儿的,王子胜却也不好真笑出来。到底这吃不得冷食之类的讲究,于修行人虽无用,于脆弱的凡人却很必须。仁哥儿就是练了武,也还是凡人呢!又有更脆弱的侄女儿们在,王子胜也不好仗着自己筑基之后越发强悍的肉身教坏小孩儿。否则真吃坏了哪一个,这请医问药的麻烦事小——反正麻烦的多是王子腾——但万一严重起来凡人医治不了、又恰逢他闭关察觉不及……

》那可真真是要命事儿!

》王子胜只好摸摸鼻子,装出惭愧模样的同时,顺便给自己的脸上施了一个小法术,没别的,掩饰住不给眼尖得很的仁哥儿看出笑意来就好。说来这筑基修士到底不同凡响,就是王子胜中间很是没忍住露出些笑意,更有漏出那么一两声儿笑,仁哥儿都不曾察觉,反只当他真心悔过了,也不好做得太过,眉头虽还皱着,脸上却没板得那么死,只伸手过去,将他手中小碗接过来,也没倒掉,小脑袋往后一仰,三层的胖下巴都给拉直了,离长出喉结还很远很远的小喉咙动了两下,碗从他唇边拿下来时,已经空了。

》王子腾那一席离这边不远,正正好看到,不禁摇头,胜哥儿虽说总还是要人操心,好歹也是大人了,且吃不得冷食,仁哥儿自己一个小家伙,倒是吃得?偏看胜哥儿那样子,居然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真是……

》王子腾又是羡慕侄儿的孝心,又是喟叹弟弟长不大的性子,有心说他们两句吧,这大好团圆节,没得煞风景!

》也亏得仁哥儿一贯壮实,前儿偷着吃了好大一个冰镇西瓜,吓得史氏都不好和弟妹说,只偷偷儿备了好些益元散、三甲散、保和丸等,且还不放心,又让人拿了帖子请太医,偏还不好说是给不小心在自己跟前儿吃多了冷食的侄儿备着的,只推说是她自己头晕,累得齐老亲自来了一趟,又张氏鸾姐儿都跟着虚惊一场。

》仁哥儿却好好儿的,晚饭还吃了两大碗。

》有这事儿在,王子腾好歹还坐得住,只忍不住频频往那边儿看,引得原本围在一起逗弄泰安姐儿的张氏几个都看了过去,却正好看到仁哥儿严肃着小脸,亲自端着碗、握着勺,将米汤喂到王子胜嘴边儿去。

》这一看,别说至今也没能得个哥儿的王子腾史氏,就是一贯儿只要儿子好了什么都好的张氏,那心里头都不是一般的泛酸水儿。好在张氏到底是张氏,怔了一怔就笑了开来,也不去看那对黏糊糊你喂我吃的父子,一把搂过鸾姐儿:“不看那臭小子,伯娘自有鸾姐儿这个贴心小棉袄呢!”

》史氏一听这个打仁哥儿说过一回之后,张氏每每爱挂在嘴边赞鸾姐儿的新鲜词汇,扑哧一声,也笑了开来,又见鸾姐儿乖巧地应张氏的要求,也喂她吃了一小块儿月饼,却不等自己说话,就自行挣开了张氏的怀抱,又往自己嘴边喂了一块,转头又拉着不知为何咿咿呀呀有些烦操的小泰安……那心下一点子不好言说的羡慕不甘就彻底熨帖了,只和张氏两人一人一边,揽着鸾姐儿笑。

》仁哥儿如此孝心,王子胜本该最是享受的,偏不知道为何,嘴里吃着小家伙喂过来的米粥,心里虽是安慰,也确实觉得这加了儿子孝心的粥羹极是香甜,比起那用上等灵米加了百年才得一滴的碧水熬制出来的都不差什么,可总还是觉得,有那么一分儿不足。

》方才水镜之中几番看到的,那高踞在凡人至尊宝座上头,身处喧嚣热闹之中,却总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一点寂寞的人,总在心里,挥之不去。

》让他面对劫雷时,都能镇定应对的心,都乱了。

》心乱,不至于如麻,但平滑如镜的水面,哪怕只是小小的涟漪,也是再明显不过的。

》王子胜由仁哥儿喂着吃完一碗粥汤,复又倚着身后树干,眯着眼望月。

》月华如练,至阴。

》王子胜一呼一吸间,将月华引入体内,化为自身精元。

》心,也渐渐平静了下来。

》那人却依然在。

》王子胜终于明白,不管过去如何,未来怎样,此时此刻,那人是真的上了他的心。

61第60章

看名字就知道;长生门追求的自然是有朝一日正果登仙;从此长生不老、天地同寿;但追求的过程中;却最是讲究修真明意,直面本心。这导致了长生门在诸多门外修行人眼中,堪称正邪不分、良莠不齐;却也促进了皇帝的福利。

说是月节宫宴,次日依旧该站班的站班、该上朝的上朝;加之皇家丧中,很多诸如歌舞烟花的节目也不会有;宗室大臣连表情都不敢欢喜太过——这卡在不过喜不过悲的恰到好处也是个极劳损面部肌肉的活计——因此从君王到臣下,彼此体贴;不过戌初一刻就散了,皇帝携着皇后退场,很给面子地一道儿回了中宫,前些日子才被皇帝清洗过一轮的后宫一片安静祥和,谁也没对此敢明着有任何醋意,甚至连私底下的打探都省了,于是也就只有穆小七等少数几人知道,皇帝去了中宫,却没有过夜,不过是下了一个多时辰的棋,就起驾回大庆宫了。

不过就是消息灵通如穆小七,也只知道皇帝走后,皇后对着好难得维持住黑白二子数目相当的棋盘,呼出怎样一声儿荡气回肠,却不知道,大庆宫里,来了一位意外的访客。

大庆宫或许是因立朝不久,又或许只是因为当前居住者不耐烦那金碧辉煌的装饰,看着并不是非常华丽,连立柱上象征帝皇威仪的盘龙,都不复前朝兴起的金黄,而是更古老的玄色。

不很耀眼,却别有一种古朴大气。

衬着月华之下,宫影之中,半隐半现的那个素衣麻服、披发垂袖的颀长身影,仿佛亘古徘徊了千万年、却又被遗忘了千万年的梦境被忽然忆起,封酿过久的酒液带着时光走过的一份酸、一份苦,却又让最初的甜美醉人沉淀得越发醇厚。

皇帝忽然心跳得很快。

前所未有的剧烈跳动。

比他曾经只带着一千五百六十个骑兵伏击北蛮大部队时更快。

比他第一次含住以这人的筷尖送过来的饭菜时更快。

可也正是如此激烈快速的跳动,让他的心,从方才因举目臣服,无一人可堪并肩的寂寞里,蓦然跳脱了出来。

不管身边明侍暗卫,因这忽然出现在禁宫里头的身影如何警惕骚动,皇帝一步步走过去,执起那人垂落身侧的一只手。

王子胜反手将那手环得越发紧了点,眉毛一紧即松,唇角似有似无地微微弯起,眼角带出让皇帝越发心跳加速的桃花,同时用一个小法术清除了皇帝身上杂乱的脂粉味儿,却只说:“此月难得,君可共赏?”

皇帝只觉得脑袋都有些晕乎乎的,又似风雨压城般的沉重,又似如履云端的漂浮,一时都弄不清自己究竟是应了声儿“可”还是“好”、又或者是其他类似的什么话儿,晕陶陶间也不知是怎么的,就已经来到了宫殿之上。

大庆宫高九丈五,是大庆有史以来最高的建筑,穆家刚入主禁宫时,不比现在的穆小七大几岁的皇帝也曾想过,若能于此天下至高之处凌空而立,当是何等畅快,但他少年老成,昔日嫡兄亦在,皇父严正,也不曾妄为。待得两年前真个登高望顶,却再没了少年时那样忽如其来的童真稚趣。

皇帝真想不到,自己还有将少年时偶然闪过的念头实现的一日。

和这人在一起。

微微向左侧开的脸,没了方才月华宫影下恍然若梦的那抹笑,清清淡淡的,似乎只是清秀以上,谈不上俊美的模样,但风拂广袖、月抹朱唇,却让皇帝生出一种这人随时会随风飞走、融月逝去的错觉,那孤身陷敌阵时也没慌过的心忽然一乱,急急向前迈出两步,想将那人环护入怀中,却忘了脚下琉璃瓦,虽色泽上头并不明丽,却是先帝十二年时南方第一窑进上的,最是滑溜不过——皇帝又正是心神恍惚的时候,平素十成的脚下功夫使不出一成来,一动一迈之间,脚下一滑,下盘亦没能稳住,直直就朝王子胜扑去……

眼看着就要将这掩藏在宽袍广袖之下,显得越发纤细可爱的人儿,直接扑倒滚落地面,皇帝却在一瞬间的迟疑之后,狠心一咬牙一扭身,松开了手——竟是宁可自己独自滚落宫檐,也不舍得拖着王子胜一起坠落。

下方一片惊呼,阴影中十数个身影跃起,有抢上来想扶住皇帝的,有在下方聚拢以防万一之时可以垫背的。

王子胜却只是看着,眼中闪过一道暗芒。

皇帝的指尖已经和他的指尖分开,只有那绣着同色飞龙的玄色衣袖仍留恋着,却也带着一种决然的,即将远离。

王子胜在最后一寸玄色也要离开他指尖之前,终于动了。

一勾一卷一收回,并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皇帝却已经从只差片刻就要脸朝下坠落的险境,落入一个没有脂粉熏香,却偏偏带着他此时此刻最眷恋的、也许也是此生此世都无法舍弃的淡淡体香的怀抱之中。

此前,皇帝对王子胜牵过小手揽过肩,共用过筷子喝过他的残茶,可这样抱在一起的,还真是第一次。

用不了一瞬间,皇帝就忘了刚刚险些儿脸面朝下坠落的惊险,手在那劲瘦结实的腰上摸了两把,有心顺着那诱人的弧线往下摸,可也不知怎么的,皇帝这个兴致起来了素来不管不顾的家伙,偏偏就是没敢真的下手。

暗暗咂咂嘴,皇帝有些可惜地叹了口气。

好在这下头的禁区虽不敢轻易触碰,那腰线以上结实紧致的背部却还能好生感受一回。皇帝一双手从王子胜的腰摸到他肩胛上,再狠狠扣住,脸也顺势埋进王子胜怀里,又蹭了几下,满意地眯眯眼。

子胜美人看着纤长单薄,其实挺结实有料的嘛!

皇帝蹭完眯眼,眯完又蹭,再蹭再眯……忽然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

皇帝的手略微松了松,却不等他有什么动作,忽然觉得后背抚上一双温暖,瞬间脑海又是一空,身体也顺着那手的力道又往王子胜怀里紧紧靠了过去,喉间还仿佛咕噜了两声,倒像极了一只被安抚得很是舒服的大猫。

宫檐上头的暗卫侧目,宫墙下头排好肉垫的内侍们傻眼。

大猫、大猫,大猫……

堂堂真龙天子,执掌北疆狼虎之师十余年的铁血王爷……

好吧,老虎也算大猫……

一干被闪瞎了狗眼的围观者各种幻灭,王子胜的眼中却闪过一抹笑,下巴轻轻点在皇帝的头上,却给那冠冕上的金玉膈了一下,不疼,但也不舒服。

将原本揽在皇帝腰上的手移开一只,轻拂上那束于冠冕之下的发丝,手指略动,那顶最巧手的宫人也要花起码两刻钟才能端正固定好的冠冕就被解了下来。

随手一抛,也不管那个见着皇帝宁可自己坠落也不舍得让王子胜垫背一幕时没吓到、见皇帝蹭在王子胜怀里撒娇时虽略有侧目却依然没吓到的几个可怜暗卫,为着抢救这顶险些儿飞下宫檐去的龙冠时,吓得脚下一滑,互相碰撞冲击之下一个个站不稳,却依然只顾着护住那顶冠冕,竟落得和饺子似的一个个直往下头掉的傻样——亏得那给皇帝准备的肉垫还没撤开,暗卫们身手又还不错,且个个皮糙肉厚经得起摔打,总算不曾真伤了哪个。

这个世间值得王子胜特意看一眼的人本就不多,何况这些暗卫虽是皇帝的“私产”,却不过是动作略微惊险一些儿,丝毫损伤没有,哪里值得一看?

好在皇帝到底是皇帝,此刻虽意乱情迷,但暗卫乃是他的臂膀,亦是战场之上、危机之中可以交托后背的最后一层防护,几个暗卫摔下去时也不知道是哪一个发出的一声儿短促的惊呼,于王子胜全不值得在意,于皇帝,却是比底下那些内侍自方才就几乎没断绝过的各种大呼小叫更入耳。

美人乡虽好,臂膀遇险却也不得不留心。

皇帝叹了口气,松开了攀在王子胜肩上的手,身上也微微使力,却又被王子胜揽了回去:“没事,别怕。”

皇帝囧,谁怕了?

却听王子胜清清浅浅的声音带着几分温柔:“我在呢,必不叫你有危险的。”

皇帝心下又是一暖,原本要反驳要彰显自身男子气概的话语也咽了回去,只放不下他那刀剑加身也轻易不会呼喊的暗卫,少不得又挣动了两下,王子胜只好给他转播一下方才那声惊呼的由来,末了加一句:“太胆小了,靠他们保护你,我可不放心。”

说着,从手腕上解下来前就准备好的一串儿手串,本要往皇帝手上戴,临了却忽然改了主意,转而往皇帝脖子上一绕,手指捏住两端轻轻巧巧动了两下,等皇帝再细看时,已经找不到那能够解开的绳扣了。

那手串,不,现在是项链了,是一朵朵轻白浅粉胭脂红的桃花链接而成的,月华流照之下,花心仿佛还有露珠儿在打转,显得可怜又可爱,给未留头的小丫头戴倒是刚好,给二八年华的女孩儿戴也还可爱,可戴在皇帝这么一个不说五大三粗却绝对汉子的大男人身上……

62第61章

——更要命的是;这玩意儿刚刚看着在子胜美人手腕上绕了起码七八圈儿;可到了朕脖子上;怎么短得只比脖子宽一点点;找不到绳扣的话,根本无法完好拿下来?

皇帝汗,定情信物什么的;是很珍贵没错,可这么少女还取不下来的定情信物……

又抹了一把汗;皇帝婉转开口:“这项链做得可真好,我都找不到绳扣在哪里?”

王子胜微微挑了挑眉;唇边浅浅勾起的弧度带出一丝得意:“若能被轻易看出来,就不是我的手段了。”

皇帝眨了眨眼;他自然相信子胜美人的手段,也乐意美人儿凭此手段深入禁宫来寻他相会,可当那样的手段用在给他戴个桃粉色标志的时候……

皇帝只怕一辈子都没对谁这么婉转过,但王子胜好像一直都是他生命中的意外,一个目的在心中辗转了十来回,最终却只是一句:“子胜自然是最好的,这项链也好,只是现在孝期里头……”他连今夜月节宴会上,都穿得是玄色礼服、戴得是素银白玉冠,怎么好用这粉色?

王子胜这才低头,下巴在皇帝解开了冠冕之后,果然如他期待的那般柔软的发心上蹭了蹭:“是我疏忽了。”

说来不只皇帝,就是他也是孝期——不管那岁数不及他一成的凡人女子如何不配修真者为其守孝,好歹用了这身子,这一丝因果总要替原身还了的……

王子胜遗憾地叹了口气,原本想……现在有些话却也暂时不好挑明了。

真可惜,难得他有兴致尝试一回师尊特特和他讲了三年的双休大道呢,却不得不再等两年半。

好在凡人守孝,讲究不近女色不言婚姻,却没禁了知己兄弟相亲,双修之道一时尝试不得,怀里这个抱起来意外契合的身子多抱抱却是不妨的。

于是,下巴又在皇帝脑袋上头蹭了蹭,手却是沿着那腰线继续往下,最后在那挺翘的臀尖上头捏了一把、两把,三把……

皇帝这次再扭不回来,将一张龙脸定格在“囧”字形上:子胜美人居然比朕还热情!不过这动作,不太对劲吧?

一个激灵,皇帝终于反应过来,还有那什么,子胜看着是不矮,但居然比朕高了?

皇帝仔细一打量,发现自己现在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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