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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胜者为王-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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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神色也总有几分不自在。

仁哥儿只得越发卖力讨好,原放在看美人寻机会吃豆腐的心思都收了回来,但直到车架进了林府,林海眉眼间那点不自在,总不褪去,就是脸上那点红晕,也只浓不淡,眼神虽不曾刻意避开王子胜,却也再不曾主动和他说话,惟下车时招呼一声,又进了花厅丫头奉茶时又让了一句,其他时候由着王子胜对着茶盏发呆,竟是半句话也无,且不过坐了一会子,就托言他们车马劳顿,让了管事带他们洗漱去,并不陪同。

唉!仁哥儿好生儿头疼。

他倒也不惧林海会站着地主之便拿他爹怎么样,也不怕林海因此不肯倾囊相授,林海不像那样人。只是小孩儿心性,不愿惹了正是稀罕的美人儿不快;又总还记得孝顺一二,也不愿他爹爹为了迁就他反而不自在。

却不想,林海那不自在、那浑不似早早儿迎在城外等着的匆匆离去,全只是因为……

再是翩翩君子,也只是普通人,这人有三急,林海先是在茶楼上等得浑然忘我,又在车上连喝了几杯茶,这个,可如何能自在、如何能不急?

摊手,要不怎么说自寻烦恼的反而是聪明人多呢?因为他们总是想得多

76第75章

先帝许多庶子,幼年丧母甚至生而丧母的皆不在少数;独当今能养在嫡母身边;占了半个嫡子的名分,当今生母自然不可谓不聪明;而当今能在有继后嫡子、并庶子长兄的情况下,独得皇位,且还将天下治理得很看得过去;这脑子自然也不用说。

因此;皇帝也容易想得多。

偏暗卫与他回报时;又好形容;林海如何一大早接了信儿就又是让家里人折腾布置客院、又是巴巴儿大冷天宁可在小茶楼里头冻得直跺脚都要在城门外驿道边翘首以待天涯望断的,且和王子胜一起在密闭的、暗卫完全看不到里头丝毫的马车里足足待了半个时辰,期间时有笑语;下车时林海脸色微红如染薄脂。王子胜又是如何形容温和惬意!

如此种种,皇帝又如何不多想?

哦,当然,皇帝自觉是和王子胜有了默契,他之于他,与他之于他,都是与别个不同的。可这在不同,皇帝在宫里且有新生的嫡幼子,在军营里头,都垂涎过麾下早几年太嫩、这时候看着刚好的几个将领——就算因为军情紧急各种缘故没下手自然也没得手,但皇帝又如何敢自信,王子胜身边必然不会有他人?

这位可不比嫔御娈宠,乃是他心尖尖上第一人,又是唯一认可允之并肩同看天下的。

皇帝不见得就认为自己做得到的、王子胜也必然能做得到,毕竟些许神神叨叨的本事,可不见得打得了天下治得了国家。

可皇帝已经慢慢让自己确立了一种,既然并肩,那好歹朕能做的,还真管不了他做或不做。

因此他垂涎得外头美人,自然也禁不了王子胜身边际遇。

皇帝原也是以为自己不在乎的,他虽然没觉得仁哥儿他娘多合眼缘,却也没怎么觉得她碍眼——甚至都比不上每每爱在他和王子胜相处时,跑出来撒娇卖乖讨爹爹欢心的仁哥儿碍事儿。

甚至王子胜出孝,偏张氏又身子一般、相貌一般,且心思多在儿子身上,连帮夫婿换掉那两个颜色消褪的通房都没想起来时,皇帝还笑问过王子胜:“子胜府中景色寥寥,可要朕与你两个美人不?”

——偏那时王子胜并不觉得适当刺激皇帝才是好法子,只按照心意断然拒绝了,皇帝自然也就不再提,因此也不曾发现……

——朕竟是个善妒好醋的!

皇帝想明白这一点的时候,心里的小人跪地流了一滩泪。

——朕明明就不爱吃酸的,尤其那次被子胜整得好些时日吃啥都是酸醋味儿后,朕连吃饺子都不蘸醋了啊!

——亏得子胜先前每因中宫小肉团子别扭不虞,自己还暗笑他醋坛子里拧出来的,感情自己不是醋坛子,却是醋缸醋作坊了吗?

——悲剧!

大军凯旋、国事渐安,连先前让阁老相公们很是头疼的江南盐务都理顺了个大概,刺杀上任巡盐御史的元凶也处置了,虽说大庆疆域大,总少不了这儿水涝那儿旱灾的,但总体来说,还算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又是元月初里,皇帝本该喜喜庆庆与臣民同乐的。

可他,真的好想撞墙啊!

——自己之前,那都叫做了什么事啊!

——如果子胜从此不吃醋,倒热衷于让自己吃醋咋办?

——可若是子胜不热衷于让自己吃醋,只是不允许自己做让他吃醋的事儿……

皇帝的花心史起码该有三十几年,从未成人时就习惯性喜新不厌旧,偶尔扔垃圾,经常采花草,平生第一回尝到不愿将人锁在笼子里当金丝雀豢养、又不愿看那人寻花问柳看风景的滋味,偏还没信心也绝了自己看风景的野望只和那人携手并肩……

除了撞墙,还能有啥法子?

纵是他有心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圣人言抛诸脑后,也没把握在自己看风景的同时压得住子胜不去看呢!

更要命的是!

子胜美人出孝以来第一个看的风景,偏还是自己允了太子送到扬州去的!

混蛋的纵是将那片儿盐务梳理干净、又将胆敢刺杀朝廷命官的贼子处置了又怎样?朕连下江南的借口——不,是理由——都没了啊!

砰砰砰!

撞墙撞墙再撞墙!

明里宫人暗里卫,下巴大牙眼珠子,各种掉落一地,唯梁平最是淡定,只不时上去看两眼,确定皇帝和墙之间还隔着好厚实一床驼绒被,顺便暗自赞叹一声,皇帝总算长大了,都学会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的稳重了,撞墙都注意给自己做好防护,前儿奔赴战场时,大战小战斗没忘了头盔护心镜,很好很好!

——可事实上呢?

事实是皇帝气愤郁闷嫉妒纠结,晕头转向之下根本没注意到自己撞的是墙还是被子。

事实是那边王子胜又在端着浴盆发呆,不时略微伸手在水面点一点,厚厚的被子又悄悄儿往墙上攀了点,确保皇帝每一下都不会真直接拿脑袋磕墙壁。

直到仁哥儿在外候得久了,又不见下人送热水进去,哪怕明知道他爹能力神秘,仁哥儿也不放心——天人尚且有五衰哩!

没美人儿在跟前,尤其是没穆小七在跟前的仁哥儿,实在是再孝顺不过的好孩子。算着里头的水该不热了,就吭哧吭哧自己提了两大桶,用肩膀顶开了门,又拿脚踹关上,一路小跑进了浴间去。

王子胜洗澡也就是洗个舒服,又能顺便看看皇帝,热水冰水都不差,但仁哥儿一片心意,他自然也就笑纳了。

仁哥踩在脚凳上,一手提着桶将热水缓缓倒下去,一手不断在搅拌着试着温度,见温度一般,浴桶里头却显得满了些,又将空桶外头拿水冲一冲,放进去舀出大半桶来,再将热水倒下去大半桶,摸着总算热热又不很烫的刚刚好,方满意笑笑,麻利跳下脚凳,提着桶就往外头去。

因想着方才那水那般冷,还是去厨下要碗姜汤的好,仁哥儿也就十分留意那水面上给涟漪漾花了的画面,待得他捧着姜汤回转再看时,皇帝依然撞累睡着了,王子胜自然也就收了水镜——因此王子胜虽没特意避着他,仁哥儿却又一次错过了发现他爹这项顶好用的小法术的时机,少不得又只能在梦里才能见着穆小七了。

这次仁哥儿没立即出去,又是踩着脚凳给他爹擦背,又是说了好些林海如何有学识又耐心、贾敏如何温柔美丽又聪慧体贴——聪慧得不像贾赦的妹妹,也体贴得全不似和贾政一个娘胎里头出来的。

更难得通情达理。与贾家老太太实在截然不同。

“也难怪林姑父那样人,且那般爱重。”

仁哥儿说着,自己下了注解。

王子胜总算“啊”了一声,仁哥儿只当他听出兴趣来了,又将话说了许多,末了终于说到正题:“不若我们过两天就回去?据说金陵灯节也极好的。”

——他刚刚才说了扬州今年的元宵灯节尤其热闹。

王子胜将手肘撑在浴桶边沿上,转头似笑非笑地看着这老爱对他耍心眼的小胖子:“那我们可真回去啦?”明明说了扬州并林府这许多好话,明明就舍不得,偏还假模假式说这个?

却不想仁哥儿虽不舍,应得倒也干脆:“爹爹喜欢就好!”

王子胜倒是稀罕了,说起来不管扬州金陵,他何曾偏爱哪个?

仁哥儿说天说地说了半天,总算在王子胜的盯视下说出一句:“扬州虽然不错,可爹爹既然住得不自在,我们自然是早日回去的好。”好歹金陵那儿还是自家宅邸,哪怕不如京城里头有娘亲打点的舒心呢,可难得爹爹自在啊!

王子胜身子后仰,带起一片水波涟漪,懒懒“哼”了一声:“我什么时候说不自在了?这林家哪儿值得我不自在了?”总是这小子又自作聪明地脑补,他才不会因为林海被皇帝惦记上就不自在呢!

莫说他不曾对林海起什么心思,就算有了心思又做了什么——他既然不曾对柳逸中宫等人如何,自然也不会让皇帝对林海如何。

更何况不过借个名儿逗逗皇帝,为啥要不自在?大不了回头给他杯水喝,再给贾敏颗药丸子就是!

——所以这事说来也奇葩,贾王氏将爪子伸到出嫁的姐姐身上就够稀奇的,居然连小姑子都没放过,明明她就是不是手段,林海也不见得能让贾敏生几个娃儿来。

王子胜初初探查到林家一家子女人都不利子嗣时还以为这手段是贾家女人皆有的,总归他虽于俗务上不甚通,却也想得明白若是贾敏,总不能为了逼真连自己药倒,方耐了几分心思多多看了林家几个仆役的心思,方才发现又是贾王氏的手段!

饶是王子胜,都忍不住怀疑王家是否与贾家有仇?否则怎么嫁了这么奇葩一个女儿去他家?偏从王子腾到皇帝,个个心里口里都告诉他,王家和贾家好得很,他那娘亲能活到生下他这个身体,还多亏了贾家崔氏太夫人!

这因果结得,难怪依原来的命轨,贾家好歹还留下香火,王家却自仁哥儿之后就断绝了呢!

王子胜既然用了这个身体,又闲得没事发现了些旧事,少不得不看别个,只看崔氏太夫人,也要照拂贾敏一二。

恰好又拿林海做了一会幌子,少不得,也该给他多延续一代的机会。

回去更是不急的,他这两天虽不大理人,可往日除开皇帝仁哥王子腾几个,又理得谁去?

77第76章

这点王子胜懒得和仁哥儿多解释,好在小家伙机灵;一会子也想明白了;他爹就是连那个似乎关系还不错的大姑妈也不怎么稀罕理哩!

除了给人家一个药丸子,其他时候薛王氏愿意孝敬;他只管享用;可人若是不来,他也从不多问半句;也就是薛王氏因着有孕对他实在感激,又薛大也是个会抓住时机会笼络亲戚的;这两月方能日愈亲近起来。

至于林海,其实爷就是刚到那天脸色有些不自在,其他时候也挺好,不会对王子胜过分热情;可也没有刻意冷落他;说来比薛大还自然几分。

仁哥儿想明白了,嘿嘿一笑,胖墩墩的身子往前一扑:“爹爹最好咕噜噜……”

——这聪明的傻孩子忘了自个儿站在脚凳上,这么一扑,整个儿倒栽葱扎进他爹的洗澡水里头了~

王子胜手上快速变化,一连三四个洁净法术,又一个法术将仁哥儿身上的衣饰去了,再有七八个洁净法术,直到他觉得仁哥儿身上并他水里头都够干净了,才将小家伙从水里捞出来放好。

仁哥儿还没坐稳,就是一转头一鼓腮,却忽然想到什么,干净地又往浴桶边沿上扑去,中间还因没踩到浴桶里头的四级木阶而是踩在王子胜光裸的大腿上滑得踉跄了下,却还是顾不得,急急过去攀住了桶沿,方才低头张嘴——呕出好几口水来。

难为这孩子喝了半肚子他爹的洗澡水,却还记得他爹的洁癖,吐都且不敢在浴桶里头吐。

王子胜就喜欢他这一点,虽不全因孝心,可孝心也罢小心也罢,总是个行事乖巧的好孩子,因此心情越好,便伸手在他背上很是温柔地拍了好几把,倒像早先儿看着仁哥儿大头朝下一口口呛着洗澡水的不是他似的。

仁哥儿也不在意,待得能吐出来的水头吐得差不多了,还乖乖儿凑到他爹跟前儿认错:“我以后一定小心,也一定努力练武艺练水性。”

小心不再这么不谨慎地往水里栽,努力就算再次栽倒了也不会这么狼狈。

王子胜满意点头,这孩子总是知道他在乎的是什么。

仁哥儿午后原洗过了,但此时栽也栽下来了,又见他爹脸色和煦,便想起也很久没蹭到和他爹共浴的机会了,且水温也还好——刚刚想着爹爹不知要泡到何时,特特将水往偏热些儿加果然不错——遂笑眯眯挨过去,坐到他爹大腿上,声音甜腻腻地撒娇:“爹爹也给仁哥儿擦背吧~”

王子胜也乐得和乖儿子来一次亲子互动,擦背不说,还顺便探查一番仁哥武艺的进境,发现这孩子虽还远不到先天之境,可要真不小心栽到浴桶里头来、还能一气儿喝那好些洗澡水,也不容易,少不得发现了这小子栽倒是真、但接着顺水推舟装可怜的心思,不禁摇头,拍了这小子那圆滚滚的脑袋瓜儿好几下,却也没将他往外头扔,反而将水温又加热些,陪他又泡了许久,听他说些什么鸾姐儿现学管家好忙没空陪小泰安下棋投壶做游戏啦,小泰安又不乐意学些描花刺绣的小玩意、偏冬日里头连练字画画儿都不舒坦、结果只能一天十七八遍地往伯娘肚子上凑、前儿还真让她碰上小弟弟第一次在伯娘肚子里翻身啦……

叽叽咕咕说了好一会,王子胜凝神听着,好不容易才分析出这臭小子的重点其实是他隐藏在其中的一句:

穆小七和他说,自打有了小弟弟,他娘亲每日陪他说话的时候虽还是差不多那么久,可除了问一声吃得可好睡得可香穿得暖和不,其他字字句句都是他弟弟今天又如何、方才又怎样!

——醋坊里捞出来的小东西!

王子胜失笑,便与他说:“我不准备再和女人要孩子了,你就只管放心吧,你娘绝不会因为有了小儿子就忘了你的。”

这话说得太明白,饶是以仁哥儿的脸皮,都不禁有些红,胖身子在他爹大腿上扭捏了几下,犹自嘴硬:“我才没担心,娘想要小弟弟就要好了!”再见他爹似笑非笑地看过来,且似乎要说什么的样子,又迅速赶在前头:“不过既然爹爹这么说了,那我们就不要小弟弟好了——反正娘亲有鸾姐姐有小泰安了!”

王子胜伸手在小家伙嘴皮子上捏了几把,看他无辜地眨巴着圆眼睛,越发笑得桃花四溢。

父子两个玩闹了好一会,直到外头等着的下人站不住,轻叩着门扉:“爷,小心水凉冻着。”方罢手起身。

王子胜原就洗了头,仁哥儿中午洗过,刚又弄湿了好些,好在这两位不说王子胜,就是仁哥儿,费劲些儿也能自己烘干,因此不一会就收拾妥当,只仁哥儿也学着他爹的样子,随意披着大氅,却不穿上外面的棉袄,只着了里头的亵衣,腆着脸儿绕着他爹转,最后见他爹咬紧了不开口,只好拿小爪子在他爹肩膀上捏呀捏:“爹爹昨儿做了一日车,今儿又没怎么动,不如我给您捏捏?”

说到底,就是这刚才穆小七心里说的小事刺激到的胖小子,忽然渴求父爱母爱了。又因母爱原在京中够不着,便想从他爹这儿蹭了浴桶又蹭床。

也就是他了,王子胜也不怎么嫌弃,看在他擦背擦得好、此时按捏得也精准合适,更难得打方才一番番的唱作俱佳,可比贾敏特特为了仁哥儿请的百戏有意思多了,也就无可无不可地点了点头,少不得晚上给这越发睡觉越发不规矩的小东西踹了好几下,亏得他的肉身比寻常筑基期修士又好许多,仁哥儿又还嫩着,那力道踹得裂紫檀木的床,却不够给他挠痒痒的。

只王子胜见了那裂开的床板,随手用法术给修复了,又忽然想起来,这林家在客院里头特特布置下的家具虽好,可没施加法术的木头,再是紫檀硬木,也不够仁哥儿睡觉时无意识踹一脚的,才起身往仁哥儿住的那间房看去,却发现一切完好,一边儿纳罕仁哥儿昨儿倒是睡得规矩,一边儿给那梨花木床加了几个法术,方又回房去。

却不知道自己这么个无心的举动又给贾敏添了几日心事,直到这天天气好,王子胜都出来晒太阳,虽然还是懒洋洋的好像一直在发呆,仁哥儿更是抖擞抖擞他那只长出绒毛的长尾巴,跑到美人儿跟前炫耀——给因林海要去衙门办差而越发无聊的贾敏展现他强悍的武力值。

仁哥儿现在的力道已经很大,虽不够一脚轻松跺碎一块青石砖的地步,但看他来林家不过三天,就在睡梦中踹裂人家两张上好紫檀木床就知道不凡。这孩子又有心在美人儿跟前讨好炫耀,这一脚过去,为仁哥儿练武才特特做了来的木头人立刻折断;一手劈下去,垒起来的瓦片也接连碎了五六个才停下。

贾敏默,原来仁哥儿客房里头坏掉的紫檀木床是这么回事,难怪呢,她明明才看过,隔一天就裂了好几道口子!

不过林家原是世禄之家、又是书香之族,就是和宗族有些不和气,底蕴也不是一般暴发户能比得的;贾敏又是贾代善唯一的嫡女,这贾家现在如何、以后怎样不好说,贾代善在日,贾敏却是正正经经公府千金的排场,嫁妆明面儿上的不敢也过皇家女儿,可私底下的,绝对比一般儿的公主还强些。

一张紫檀木床,不算信手沾来的玩意儿,却也不至于贵重到让贾敏心疼。

她只欢喜这送子观音座下的童子果然不凡,一边儿期待着若能得个一儿半女,不求能如仁哥儿一般强壮,只要不三灾八难的就好;一边儿吩咐身边得力的嬷嬷:“去库房去了上好皮子,给仁哥儿的床厚厚裹上,莫让他睡梦中无意踹着木头弄疼了脚——我院子里那间也照样儿布置了。”

虽还找不到将仁哥儿留在她院里的时机,但贾敏相信,总会有的!

嬷嬷丫头们看着又是一脚踹断一个木头人、胖脸儿上满是兴奋没有丝毫疼痛不适的小胖墩子,默默在心底拭了一把汗,依言去布置不提。

仁哥儿回头见了自己的床铺,嘿嘿一笑,这贾姑姑倒是有趣儿得很,可惜自己真管不着观音娘娘送不送子来,至于爹爹的药丸子……

小家伙年岁渐大,也有些明白当日为了穆小七直接问他爹要那神奇镯子的风险,当然他也不算后悔,只是在穆小七每年都能喝到一杯让他一月只知醋味儿的神水后,仁哥儿也再不问爹爹要那等宝贝镯子。

可贾敏又不是穆小七!

炫耀一下武力,装一下无知小儿哄哄是没关系的,却不足以让仁哥儿去和他爹开口要那等子惹人眼的东西哩!

仁哥儿奔奔跳跳没心没肺,可惜林海夫妻在看人眼光上头却有限得很,林海一心只当他是个好人悉心教导,私底下还好生儿打点了金陵那边主管县试的上下官员,只半句不对仁哥儿父子提;贾敏更是日日恨不能从一粒米到一杯水都□周到,仁哥儿县试时的衣服都给准备妥当了,终于寻得了机会留仁哥儿在正院住的那一夜,更是不管自己身子娇弱,半夜都要起来亲自察看他被褥是否暖和……

如此,王子胜看在眼里,又见那边皇帝的反应也越来越合他心意——只林海在皇帝心里被惦记得也越发深沉——终于在启程回金陵时,请林海喝了一杯水,又给了贾敏一颗药丸子。

可惜林海不知道底细,那水只喝了两口就不知道便宜了哪个;贾敏更是心思纤细,拖沓了好些时日才吃了半颗药丸下去,因此林妹妹虽有了个哥哥,却也要两年后的事儿。

78第77章

却说眼下;仁哥儿去考场转了半天;总算没白瞎了他这几年的辛苦背书,顺顺当当过了县试。

于是就又有四月的府试。

王子胜在金陵看水;皇帝在京中挠墙。

明明举人进士都是一次就能得功名,怎么区区一个秀才倒那么麻烦?

若不是还有几分理智在;皇帝几乎都要修改考制了!

现在却只能挠墙!

挠墙!

难怪那么多皇帝宁可做昏君呢……

皇帝各种暴躁;什么皇后什么小肉包,什么美人什么俊小将,通通不能让他愉悦分毫。

国事倒是没耽误;就是比原先严厉仔细了许多,原本好些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的小毛病;现在一个个挑出来指正,挑得连最严正端方的古太傅都受不了;太子殿下更是只差没扎小人——

奈何,宫廷最忌讳的就是巫蛊,他亲娘又给他生了亲弟弟,嫡子的存在感可比庶子强多了,饶是太子近年于私底下与皇帝越发不见外,也不得不将尾巴夹紧点。

此时皇帝又不是做什么天怒人怨祸乱国家的事儿,不过是对大家伙儿各种细节要求严格些,惩罚也不是那等打板子去官的,只是给当众一一拿出来说难免丢脸罢了,且还记得照顾太子的面子,也不在众人面前说他,只背后说得更狠,罚得也凶。

可怜穆小七,却又不好拿着背后的事与人哭诉,就是皇后,不因小肉包,也看着他十岁之后就越发不肯宠溺他了。

这给臣下宗室当成唯一未被风波波及的例外,那滋味,虽说优越感是有的,尤其当着那两个小讨债的,可压力也大得很。太子说着好听,可不君不臣不尴不尬,若如庶弟一般给当众下面子自然也不好,但太超然却也不见得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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