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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案局中局-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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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子嘴咧开了,往下哗哗流哈喇子,估计在昏迷的边缘地带徘徊着。
陆宇峰挣扎地站起来,看样还想跟敌人打斗,敌人知道陆宇峰是个狠角色,他放开潘子,任由潘子瘫坐在地上。
他冷冷打量着陆宇峰,蔑视的竖起中指。
我觉得真要让陆宇峰一对一跟对方PK,未必能讨到便宜,我又看了看刘千手,希望他能出面,毕竟这刘疯子,还懂点掌法。
可刘千手的疯劲儿又上来了,缩在一个角落里,神情木讷的盯着地面,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刚才枪声刺激到了。
我心里叫糟,觉得我们今晚要坏菜。
其实我是多虑了,陆宇峰一点都没紧张,他算盘也打得好好的。
他突然当着敌人的面,哼哼哈嘿的自演自练打了一套拳。这把敌人弄懵了都,不知道陆宇峰玩的哪一出。
等一套拳收势,陆宇峰指着一个方向,对敌人说,“兄弟,看那边。”
在敌人一扭头的功夫,那原本不起眼的小怪人突然站了起来,双手拉着弹弓子,用含糊不清的口齿骂了句逗比,就把一个弹子狠狠射了过来。
第十三章 复仇
小怪人的弹子速度快,而且在如此近距离下,敌人根本不及躲避。
啵的一声响,弹子撞到脑袋上,又反向弹开了。面上看,这种攻击不起眼,可实际威力特别的大。
敌人懵了,他原本也是挺硬气一个汉子,现在腿一软,坐到了地上。
他正好挨着潘子,潘子刚缓过一口气来,捂着肚子哼哼着,一看到这哥们,他生气之下爆发了。
潘子倔强的吼了一声,扑了过去,拽起敌人,四下看看。他旁边正好是磨光机,他就把敌人一下塞到磨光机里面。
磨光机没通电,不然每分钟上千的转数,能把敌人轻松的磨成一摊肉泥。现在潘子只能握住一旁的摇把,完全靠人力,把磨光机启动。
嗤嗤声传来,我眼睁睁看着敌人上半截身子在磨光机受苦受难,砂轮也无情的在他身上划过。
只是人力毕竟有限,敌人疼的蹬了一会腿,也就晕了过去,并没让他就此死掉。
我看潘子还继续摇把手儿,心说省省吧,这么摇到最后又能怎么样?我挣扎站起来,凑过去把他拽住了。陆宇峰也抽空把敌人从磨光机里抻了出来。
敌人挺惨,后背上竖着一条,衣服都没了,露出血糊糊的皮肉来。
陆宇峰又四处翻找,撕了几个布袋,弄出绳子,把敌人捆了。
到现在,三个摩托车手全被解决了,我彻彻底底的叹了口气。我们又各自歇息。
我和阿峰一样,一边歇息一边望着摩托车手,其实也就是无聊时的打发时间,但我俩都发现一个蹊跷。
这摩托车手的腰间,似乎隐隐有小灯在闪烁。陆宇峰招呼我过去,他稍微一检查,把摩托车手的裤带抽出来了。
翻到裤带里侧,我看到上面有一个小灯,一下一下有节奏的冒着绿光。
陆宇峰把眉头皱起来,不用多解释,我也猜到了,这是个纽扣GPS,换句话说,摩托车手的一举一动,都被敌方监视着。
我们要还跟摩托车手在一起,很可能一会下车时,迎来更多的敌人。
我害怕了,凭我们现在体力,继续战斗是不明智的。正巧潘子也凑过来问咋回事。我就想招呼他,一起把摩托车手丢出去。
我管这哥们被绑着丢出去后是死是活呢?只求敌人别再来了。
可我俩刚要拽人,陆宇峰拦住我们摇摇头。他又所有所思地站起来,来回溜达。
我知道他想法子呢,问题是他再这么一耽误,岂不是给敌方更多跟踪我们的机会么?
我又劝了一句,跟阿峰说,“往外丢人吧!”
阿峰反倒被我一劝,拿了另外一个主意。
他让我们别碰摩托车手,又把手机拿出来。他的手机是特制的,摆弄几下后,我发现上面也亮起了红光。说明报警装置也启动了,同样是个GPS。
他把手机塞到摩托车手的裤兜里,跟我们说,“一会警方和敌方都会派人来找摩托车手,要是他们撞到一起,这会是什么情况?”
我懂了,想想就想笑。
陆宇峰又走到车厢门前,望着外面说,“这条铁路我认得,不久会经过凌川桥,做好准备,到时咱们跳河,不掺和接下来的事了。”
他说的不参与,是不想一会露面。警匪两伙人见面,肯定得打起来,说不定还会发生枪战。
可话说回来,一说跳河,我心里真没底,凌川桥我知道,底下是陵川河,虽然桥面与河水之间相距五米,这距离不算大,但对我们这些跳河的人来说,风险同样不小。
我想问问阿峰还有别的办法没有,可没等张嘴呢,厢门前就出现了凌川桥。
凭火车的速度,用不了多久,我们就能过桥了。陆宇峰不给我们犹豫的时间,他拽起刘千手,招呼小怪人,当先行动起来。
这三人助跑几步,一个大跳飞了出去。冷不丁看着他们消失在自己视线范围内,我心怦怦跳,总觉得我们要生死离别似了。
这么一来,就剩下我和潘子了,我俩互相看了看。潘子深吸一口气,拍拍我肩膀。我发现他挺悲观,说要是摔死了,正好结伴去阎罗那儿报道。
随后他也跳了出去。我望着空荡荡的车厢,被迫不犹豫了,也紧随他们的“后尘”。
在往下坠的一瞬间,我心里有种想拼命挣扎的无力感,那种望着水面越来越近的刺激,让我整个脑袋都嗡嗡的。
不过砸到水里那一下,被凉凉的河水一刺激,我又一下舒缓不少。
而且险之又险,我下落的速度,让自己最后碰到河底了,那里都是水草和淤泥,有些水草一下缠在我腿上。
但我憋着气,使劲蹬了几下后,就彻底解脱出来。
我手脚并用的划水游上去,在刚出河面的一刹那,就迫不及待的四下看着。
其他人都在不远处,我一数人头,知道我们五个都平安无恙。
陆宇峰他们仨离得近,也都会游泳,正慢悠悠往岸边靠,潘子就不行了,他是个旱鸭子,水性不好,扑棱老半天,也就是勉强让自己露个脑袋不沉下去,更别说游泳了。
我其实也只会狗刨,但为了帮潘子一把,就尽全力“刨”过去,跟他一起在互相照应下靠到岸边。
等我们全坐在岸上喘气时,那火车早没影了。这么歇息一会儿后,我们又悄悄撤离了。
这里属于市郊与市区的边界,我们想拦车也不难,找个路边等不到一刻钟,就遇到个倒霉的出租车。
这司机看我们全水淋淋的,原本不想拉客,但我们五个爷们能让他跑了,尤其潘子,拦住车后立马钻了进去,大有不到目的地就不出来的意思。
最后在陆宇峰的指引下,我们回到那个平房,就是我们救刘千手之前,乔装打扮的据点。
接下来没什么事了,这里有吃有喝的,我们好好休息一整天,组织又派了两辆车,在夜里把我们接走了。
陆宇峰、刘千手和小怪人坐了一辆车,我和潘子坐的另外一辆。
我估摸着,他们仨要跟李峰见面,商量后续计划,而我和潘子被送到了邻边城市,在一个居民楼里,继续休养起来。
这期间我心情特别好,我以为我和潘子这下总算是从局中局中彻底解脱出来了,毕竟那几个案子也破了,刘千手也被救了,剩下的就是李峰这伙人怎么跟敌对势力硬碰硬了,也再没让我和潘子去挖线索的事了。
但这样过了一周,在某一天的大早,我和潘子还睡懒觉呢,入户门被敲响了。声音挺大,砰砰的。
我俩在这儿生活,没接触外人,更别说有朋友了,有人这么早来访,我猜是陆宇峰。
我紧忙下地,去门口猫眼看了看。我发现来的不仅是陆宇峰,还有那个侏儒鹦鹉。
鹦鹉感知能力特别强,知道我躲猫眼后面呢,它哇哇叫上了,也不知道是谁教它的,它大喊,“给爷开门。”
我心里有了一个小郁闷,心说得了,让这畜生占便宜了。
开门后,我没理会鹦鹉,带着陆宇峰来到客厅,给他点根烟,又坐着聊起来。
我问陆宇峰,那晚我们跳河后,警方有没有借助GPS,抓住更多敌方势力的人。
陆宇峰正悠闲的吐着烟圈呢,听我说完,他很郁闷的笑了笑说,“抓什么人啊,去的都是警察。”
乍一听他这么讲,我反应的是,敌方势力没露面,但又往深了一合计,我有一个新猜测,敌方去的也是警察,两伙警察撞一起了,还有什么理由抓人呢?
我又问那摩托车手怎么样了。陆宇峰说他熬不住,在押回警局后,死掉了。
我隐隐捕捉到一个信息,脑袋里也瞬间想到一个词,替死鬼。
在这件事上,我肯定没发言权,也就借机问问而已。这时潘子也醒了,从卧室里走出来,跟陆宇峰打招呼。
我知道,陆宇峰能找我俩,绝不会是来叙旧这么简单。一定又有新任务了,但真没想到,我们的新任务还是跟局中局有关。
陆宇峰渐渐聊到正题,他突然问了一句,“你们知道安化么?”
我是个地理盲,要是北方的城市,我或许还能知道一些,但安化的字眼,让我很陌生。
我和潘子都摇摇头。
陆宇峰又追问,“那你们听过梅山村落么?”
我更迷糊了,不过较真的说,梅山这个字眼,我看书时倒是见过,什么西游记的梅山圣君,指的就是二郎神,还有封神榜里的梅山七怪等等。
但这些鬼啊神啊的,都是书里瞎说,现实中肯定没有的事,我也不能说就此了解梅山。
陆宇峰不再多问,反倒解释几句,“安化那里,有着一个湖南‘西双版纳’之称的六步溪原始次森林,里面有很多古朴风貌的梅山村落,还有神秘的‘梅山教’典义。咱们跟梅山村落不会有太多接触,但敌方有一个要人,就躲在那里,咱们这次的任务,就是过去把他抓出来,从他身上挖出一些证据来。”
潘子就只是在听着,没啥太大反应,还点点头,配合陆宇峰的话,可我边听边琢磨,冷不丁头都大了。
我有种直觉,我们去安化抓的这个人,绝不简单,而且还要去原始森林中,那里什么原则?弱肉强食!我真怀疑,此次一行,我们到底能不能活着回来。
第六卷 梅山蛊冢
第一章 启程
陆宇峰又跟我们约定了时间,在今晚就启程,一起奔赴长沙。
随后他说起别的来,大有把这事岔过去的意思,我也懂,他不想让我们问得更多。
侏儒鹦鹉的本事我是知道的,它能提前预警,而陆宇峰的身手这么好,警惕性那么高,也还带着这个宠物,只能说明,阿峰对此次任务心里没底。
我以为就我们仨去呢,等晚间到了车站,我发现又跟另外两个人汇合了。
这俩人一男一女,长相都很奇特,我猜也是特殊线人,男的叫褚成梁,外号狗鼻,我一听这外号,就有一个反应,这人的追踪本领很强,不然不会有狗鼻子的外号。另外那个女的叫宛小宝,外号木瓜。
乍一听木瓜,很难联想到她有什么本事,可再一联系她的身材,就知道这外号的含义了。
宛小宝的胸很大,鼓鼓囊囊的,穿着一个风衣也有种掩盖不住的架势,我心说要是按型号算,她这个少说得有E。
我和潘子跟这两个特殊线人刚接触,不好意思多说啥,打个招呼就算过去了,陆宇峰多问了一句,跟宛小宝说,“木瓜妹,听说你刚‘出道’,以前跟莺嫂在一块,她过得怎么样?”
宛小宝性格有点冷,回话时语气也有木,她就说了一句,“莺老大很滋润。”
我一听莺嫂,知道这指的是李峰的妻子,她一直没露面,但陆宇峰说过,她对医学很精通,可宛小宝刚出女子监狱里出来,很明显,莺嫂也是个监狱犯,我真想不明白,怎么学医的人,却进了监狱?再者说,李峰作为一个警员,难道不会从中运作一下?
这时火车进站了,我也顾不上深琢磨,跟大家一起上车。
从乌州到长沙,我们要坐一天多的火车,而且这还不是目的地,我们还要转车最后到达安化。
这一路上没什么大事,在第二天晚上十点多,我们下了车,这大黑天的,我们也没打算继续赶路,想出站后找个酒店住一晚。
在出站口,有几个男男女女徘徊着,他们手里还拿着一个广告,上面写着某某宾馆,一宿多少钱。
这现象在哪里都常见,我倒不对他们有多大反感,但也不会轻易入住,因为我觉得,这些宾馆,不怎么正经。
在我们五个往外走的时候,有个裹着头巾背着布包的大妈,突然挡住我们去路,她还特意举着牌子问,“几位,住店不?”
长沙的天气很热,我们本来从北方过来,走的就挺闷,潘子当先不耐烦,拿出一副哄人的样子说,“走开,不住!”
潘子身材挺壮,冷不丁接触,看着也有些彪悍,我觉得这大妈应该识趣的走开才对,没想到她反倒脸一沉,还从包里拿出一个木偶来。
她举着木偶,拿出一副试探的语气再问,“有人说你们见到这个木偶,就能跟我住店,你们仔细瞧瞧?”
我一下想到孤狼了,心里也一紧,不过等再仔细一看,这木偶显得很粗糙,不像是孤狼削出来的,毕竟孤狼是耍刀的行家。
而且再往深了说,这木偶脸上裹着布,上面画着鼻子眼睛,要是孤狼的话,他不得用人皮做修饰啊?
但这大妈突然拿出这个木偶,又感觉不像那么巧合。我纠结起来。
褚成梁和宛小宝当然什么都不明白,他俩看我们仨都不走了,显得有些莫名其妙。最后陆宇峰拿了主意。
他想了片刻,突然笑了,还主动接过木偶,对我们说,“咱们住她的店。”
大妈乐得不行,看着木偶似乎想说啥,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我留意她的表情,隐隐猜到她想什么呢。
其实她也什么都不知道,别人给她木偶时,只告诉她拿木偶能让我们住店,所以她一定想赞一句说,这招挺好使。
既然我们从大妈口中问不出啥,也不跟她多问,她的宾馆离车站不远,我们走一会儿就到了。
这宾馆最多是三人间,换句话说,我们五个人,还是四男一女,正常应该开三间房才对,但做任务期间,独自睡觉是大忌,我们一商量,我、阿峰和潘子,我们住了一间房,他俩虽然一男一女,但也住另一个标间算了。
我们都很累,一起吃个快餐,就分开休息去了。等我们仨回到房间后,陆宇峰又把那个木偶拿出来。
我们都围着坐在一张床上,陆宇峰摆弄着木偶,我和潘子盯着看着。
他是从下到上这么检查的,整个木偶的身子没问题,最后他把木偶脸上的布扯了下来,又一翻面,我发现木偶后脑勺上有一个小洞。
这洞也就大头针那么大,要是不注意看,极有可能发现不了,陆宇峰从表里射出一支针来,就用这根飞针,对着小洞抠了一会儿。
这里藏着一张纸条,虽然被针戳了几下,纸条有些破损,但并无大碍。
陆宇峰把纸条摊开,上面只写了三个字,“安化见!”
我从旁问了一句,“到底是谁要见我们?”
因为从我的观点出发,这木偶主人不该是孤狼,可陆宇峰看着我,却很肯定的说,“小白这么健忘?这明显是孤狼要见咱们嘛。”
接着他显得特别放松,也拿出一副稍有开心的样子,指着木偶,“浪子回头就好!还得他师父出面才行。”
我彻底迷糊了,最后见孤狼时,他是被麻衣老叟逼得走投无路,冒险从山坡上滑了下去,听陆宇峰的意思,怎么又冒出一个师父来?
孤狼用刀很厉害,那他师父又是谁?用刀的造诣不得炉火纯青啊?
陆宇峰又把木偶收好,招呼我们睡觉。我发现短短一天,我又摊上了好几个谜团。
第二天我们起来很早,也拿出架势,要尽快赶到安化的梅山村落。
不过接下来的路就不好走,下午我们到了安化,又不停歇的进了六步溪原始森林。
人的心态很奇怪,当来到六步溪,望着周围这些苍天大树,脚下无尽的野草,我总觉得自己脱离现代社会了。
而且此次之行,我们五个人除了带着砍刀,也背着很沉重的包裹。除了陆宇峰以外,我们背的都是一些必需品,像食物、饮用水,吊床、绳索这类的,陆宇峰的包裹很神秘,他不让我们看,但隔着包裹,我能看到里面有棱有角的,好像是些像手机一样的设备。这期间,陆宇峰也把侏儒鹦鹉放飞了,我有些担心,怕鹦鹉这么瞎飞,别被老鹰叼走了,但陆宇峰说不能,还告诉我,鹦鹉前阵来过这里,会在梅山村落与咱们相见的。
我看他说的这么肯定,也强行放下心。
在六步溪中行走有个特点,明明感觉这里阴沉沉的,但实际上,我们却被闷得不住出汗,陆宇峰带头,他还拿出一个手绘地图,一边走一边用指南针核对方向,保证我们按地图线路行走。
刚开始我能沉得住气,但等天渐渐黑了后,我凑到陆宇峰身边,问他难道今晚我们就这么一直走下去么?而且目的地是哪呢?
陆宇峰瞧着我,他看出我一脸疲倦之色了,接话说,“六步溪中有一个盘山,咱们赶到山脚下的那个村落,再转行去山谷里,小白,今天走了这么久,大家都很累,但这不算什么,等进山时,那才危险呢。”
我看他说到最后,表情特别严肃,这让我心里产生一些惧意。
潘子也听到陆宇峰的话了,他比我还累,哼了一声,拽着陆宇峰说,“既然咱们是二万五千里长征,也就别急于一时了,赶紧趁早歇一歇,缓缓乏再说吧。”
陆宇峰对潘子不错,也真照顾。他带我们找了一个相对适合休息的地方,让我们安营扎寨。
我们带的都是吊床,也不用扎帐篷,只要绑在树上就行,我和潘子一组,就这么忙起来。
只是一入黑,整个林子里的湿气上来了,我们被湿气熏得,比白天还难受,就这么躺在吊床上,也睡不踏实。
潘子建议,我们找些干草干树枝什么的,就地生点火,一边当做照亮一边烤一烤身子。
我觉得他的建议没错,但陆宇峰和褚成梁一起把潘子否了。
陆宇峰解释说,他来之前,有丛林专家特意嘱咐过他,在六步溪这个地方,夜里不要生火,因为有一伙很特殊的狼群,它们不仅不怕火光,还特意喜欢往火光处奔。我们不想惹麻烦,就忍一忍。
我当然信阿峰说的,也这么劝潘子。
潘子最后无奈叹口气,这事就作罢了。可我偷空瞧了瞧褚成梁,心里有些奇怪。
我们五个人都是首次来到这个森林里,陆宇峰是被丛林专家指点过,知道这里狼群怪异,而褚成梁刚才也反对潘子生火,他怎么明白这里的说道呢?
第二章 危险之夜
我们五个弄好吊床,赶紧睡了。这五张床像一个五角星,围在行李包的外面,一方面怕夜里行李被小野兽叼走了,另一方面我们这么睡,互不碍事也算有个照应。
我们没敢一齐睡,定个规矩,轮着守夜,而且在原始森林里,守夜就显得格外重要了。
陆宇峰给我们排了号,还千叮万嘱,没轮到岗时,随便大家睡不睡,但一旦上岗了,就一定打起十二分精神来。
我和潘子属于我们五个人中体质偏差的,所以都排到前面了,也就是说,我俩先守夜,之后能不被打扰的一觉睡到天亮。
我还是头班岗,时间为两小时。我没敢躺着,怕躺久了出现睡意,就随便找个地方坐着,四下打量。
除了褚成梁,其他人都睡了,我也不知道褚成梁有什么毛病,他侧躺在吊床上,冲我不住念叨。
夜里森林中总传来怪异的声音,都是动物在叫,他每次听到怪声,要么说这是苍鹰发出来的,要么就说这是红腹锦鸡的叫声。
我算服了他了,心说这小子没当线人之前,是不是动物学家?怎么这方面的知识这么渊博呢,另外我心里也打了更大的问号,觉得在褚成梁身上,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这两个小时,我倒是没闷着,不过也没消停的了,褚成梁也真有瘾,陪着我不睡。等轮到潘子上岗后,他又跟潘子念叨这些怪声,我是不准备掺和了,心说让潘子忍受去吧,我赶紧一翻身睡起觉来。
我这一天真的很累,所以很快进入梦乡,不过在森林里,睡得没那么死。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有人喊了一句,“敌袭。”我吓得一下睁开眼睛。
我第一反应,是有野兽来了,这种森林地带,不该有人才对。
这六步溪可是有小西双版纳之称,谁知道来的野兽是什么样?会不会是豹子或老虎?如果真摊上这种大怪兽,别说多了,被它咬上一口,就够我们受的。
我特积极的想下床,但之前从没睡过吊床,翻跟头翻大劲儿了,直接从上面侧歪下去,噗通一声摔在地上。
我挣扎着爬起来,发现其他人也醒了,而且潘子跟我真是难兄难弟,他也是摔下来的。
这时正是褚成梁在守夜,我们四个爬起来后一边留意四周,一边看着他。
褚成梁没理会我们,依旧眯着眼睛,死死盯着远方。
我来气了,心说这哥们行不行?我们周围很安静,哪有什么危险,他谎报敌情就算了,怎么还不理我们了?
我当先问一句,“哥们,敌袭了?敌人在哪呢?”
褚成梁指着远处回答,“刚才那里有人影。”
这话让我敏感了,我顺着望了望,可那里除了树就是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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