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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记事本-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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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唐气得鼓起了脸颊,于政看了她一眼说:“好吧,我认为她不是凶手。”
“依据是什么?”
“我们暂且相信她说的是真话,就是那段记忆消失了,但我现在还不敢确定cindy失去记忆的那段时间是不是犯病了,因为有少数正常人,比例在30%吧,如果受了一定刺激或是把精力集中到一点的时候,也会出现这种情况,这只能说明他们的精神比较脆弱,而不能说他们是精神病。当时cindy接到了杨父的电话,正是感到悲伤、痛苦、绝望的时候,而这种痛苦肯定要比她和rozy的矛盾要大的多,按理说她当时应该顾不上rozy才对,所以就算没有什么直接间接的证据证明,我还是认为她不是凶手。”
说话间,车已驶进警局的大门,刘刚他们正在等着,听他们说完情况,刘刚皱起眉头。
“你应该把她带到警局来,最起码应该送到医院去,这才是正确的做法。”刘刚说:“不忍心吗?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感性了,唐唐你说一下,唐唐?”
唐唐没有说话,于政懒洋洋地抬起头来看着他说:“有一定的感情因素,但并没有失去理智。”
“你是说她不是凶手?”
“现在还不能下结论。”
“那你为什么……?”
“根本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cindy是凶手,而且现在把她带到警局根本没有什么作用,强行把她送到医院去反而会加重她的情况,我总是在想,如果她只是单纯的抑郁症,应该就不会有伤人的举动,那十三年前的那件事被判成意外也就没有问题,因为当时她的后母经常打她,两人在拉扯中发生这种事情也属正常,当时cindy不过十五、六岁,害人有可能,但能把现场完美的伪装成意外就太不可思议了。”
18、幸与不幸
18、幸与不幸
“总的说起来,她也是个可怜的人,她现在怎么样了?”
“在我看来问题不大,她虽然表面颓废脆弱,但骨子里却有股力量支持着她,你看遇到这么多不幸的事,她不还是坚持下来了。”
唐唐担心的说:“就怕这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不会的,你想想,在她以前遇到的事情中,那一件不比她现在的境况更像绝境,她还不是撑过来了?有的时候灾难也是一种历练,会让人快速的坚强起来。”于政想了想又说:“唐唐你帮我约一下中心医院精神科的白主任,我有些关于抑郁症的问题想请教一下他。”
唐唐说:“好的。”
“可如果不是她的话,这个案子就又回到了原地,我们走到瓶颈了。”刘刚不死心的说。
于政认同他的话:“我想,如果cindy真的有问题的话,杨墨这两天就会有行动的,但现在我们只能等待,在新的情况出现以前。”
“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出现。”
“不管早晚,它是一定会出现的,关键是你能不能发现它。”
“你今天很奇怪。”陈湘递过来一杯柚子茶。
于政喝了一口,甜得皱起眉头:“奇怪吗?”
“是,”陈湘端着自己的杯子喝了一口,很享受的眯起眼睛,舔舔嘴角。于政觉得这个时候地陈湘活像一只吃饱后心满意足在晒太阳的猫。
“可能吧,”于政把视线错开,看着窗户外面的阳光,天气已经越来越热了,很多爱美的女孩已经穿上了裙装,青岛的美女很多,走在路上时常会碰到时尚高挑如模特般惹眼的美女。但她们的职业大多都与娱乐圈无关,她们大多是写字楼里地白领。每天穿着时尚优雅,坐在环境优美的办公室里,说着听不出地域地普通话或是听不出国家的外语。
于政想起cindy,在办公室里,她快乐、大方、干脆、利索,好像没有事情是无法解决的,可回到家里的她又是那付样子。穿着有卡通画的便服、头发有些凌乱、端着白色的马克杯,光脚站在地毯上,这种形象倒和现在的陈湘有点儿像,只是陈湘不会像她那样忽然失控,我在想什么,陈湘为什么要失控呢?
于政看着在眼前放大地陈湘的脸,耳朵忽然一疼,又想。难道我想错了,她已经失控了?
“于政,你走神的时间也太久点儿了吧。”
于政回过神,把自己的耳朵从陈湘的纤纤玉指下拯救出来,不好意思的笑笑说:“我只是想起了一句话,”他见陈湘好奇的看着自己。于是说:“我相信你,就算全世界的人都在怀疑你,就算你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我还是相信你不会伤害任何人。”
陈湘地脸白了白说:“这是琼瑶的新书吗?”
“不是,是我一个嫌疑人的未婚夫对她说的话。”
“cindy?”
“对。”
“你就是在想这句话?”
“是,从成长的经历来看,cindy无疑是一个非常不幸的人,但她拥有着这样地爱,却又是很多人求而不得的幸福,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人世间的事真的很难预料。”
“你今天好多感慨呀。”
“我只是在想。我从来没有一个机会向别人说出这样的话,从来没有。”于政说:“被别人这样承诺是幸福的,做出这样承诺的人也是幸福的,虽然这句话到最后很可能落空,但在这之前,它一直是两个人心中最坚定不移的信念,其实,现在想想,不知道结局又怎么样,结局真的很重要吗?人生几十年,到底是结果重要一点儿,还是过程重要一点儿?答案谁都说不清吧,如果说结果重要地话,我们在做事情地时候,百分之九十的时间里还不是没有想过结局吗?”
说着,他看向陈湘,想问问她,对她来说什么是最重要地,但陈湘好像没有听到,她正在专注的看着窗外两只灰色的麻雀吵架,不时哈哈笑着,于政感到有些没趣,他低下头,看着自己杯子里的橙黄色液体,太过甜蜜浓稠的颜色挡住了他的视线,让他看不到杯底。
在回到办公室的路上,于政就接到了唐唐的电话,说他要的资料已经找齐了,于政立刻加快了速度,回到警局。
唐唐把一叠资料递了过来,于政接住大略的翻看了一下,然后抬头看看四周,只有唐唐在,他问:“刘刚他们呢?”
“我在这儿,”刘刚走了进来,拿了一个方便袋,里面是三杯奶茶,他把其中的两杯递给于政和唐唐,一边说:“齐洪和大宇被徐队抓住去市南分局作苦力还没回来,不过现在应该在路上了。”
于政说:“那正好,给他们打个电话,让他们顺路去一下张力军的家,就这个问题和张先生谈一下。”他用手点了点面前的那叠纸。
唐唐心知肚明,刚要去打电话,于政突然又说:“等等。”
他拿起其中的一张纸仔细看着,然后在办公室里来回走了几圈,一个念头出现在他的脑海中,他抬起头说:“还是让他们回来吧,唐唐,帮我拨张力军的电话。”
唐唐有些莫名其妙,手下的活却是毫不迟疑,立刻拨通了电话,把话筒交给于政,于政接过来与张力军寒暄几句就直奔主题:“张先生,我们还有几个问题想当面问一下你和你的夫人,我们能在外面见一下面吗?”
张力军同意了,于政与他约了时间地点,挂上电话。
唐唐说:“于政,刚才白主任把你要的有关抑郁症的资料发过来了,在你的邮箱里。”
于政谢了一声,坐下来打开电脑一页一页的察看着,都是一些很平常的资料,记录的是抑郁症患者的症状、反应及治疗方法,大部分自己已经知道了,但他还是从头到位看了一遍,看到最后,没发现什么新的情况,于政坐在桌子前开始发起呆来,唐唐和刘刚已司空见惯,悄悄回到自己的位置,办公室一下子变得很安静。
19、张力军
19、张力军
窗边的吊兰上爬过一只小蜘蛛,在努力的结网,想到它的成果很快会被清洁工人毁掉,于政好心的走过去,用笔把它轻轻送到窗外,看着它在阳光下努力的爬行,他揉了揉眉头,拿起旁边的水壶开始给窗台上的绿色植物浇水,脑子里还想着白主任传过来的资料,他觉得有个地方很奇怪,但一时又想不起是什么地方,他觉得自己可能遗露了非常重要的信息,但是,是什么呢?
白主任的资料只不过记录了一些众所周知的有关抑郁症的信息,可是……有些情节为什么会这么熟悉呢?好像在哪见过,在哪里呢?
“……于政。”
“于政。”
“于政!!!”
于政回过头,揉揉被震的嗡嗡响的耳朵,奇怪的看着做雷公状的唐唐,唐唐指指下面说:“它要淹死了。”
于政随着她的手指向下看,看到一棵仙人掌泡在自己制造的水盆里,一付很委曲的样子,他急忙抓住水壶,心虚的笑笑,然后把可怜的仙人掌交给唐唐,让她善后,自己逃回办公桌前,经过这一吓,他反而想到了什么,一条线从重重迷雾中现出形来,于政拿起电话,飞快的拨了几个号码。
“cindy,我想问一下你总是在rozy去厨房的时候使用微波炉是故意的吗?”
Cindy的语气很不高兴:“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们只有中午吃饭地时候才去餐厅,当然也是那时候使用微波炉。其它时间我也没东西要热呀,怎么能说我是故意的。”
“alice,你的花瓶怎么会从架子上掉下来呢?”
“花瓶,什么花瓶……你说的是架子上那个透明玻璃做的是吗?那是以前同事走的时候没带走,送给我了,我又不常收花,就把它放在架子上。好几年了,都忘记了。它有什么问题吗?”
“rain,你的文件怎么会摆在别人走路地过道里呢?”
“文件?哦,那是因为我向lucy申请的装资料地柜子还没有被批准,就先放在那里了,我……比较懒,想等柜子批下来一起收拾,怎么这样的事警察也会过问吗?”
“lucy。冒昧的问一下你有过要孩子的计划吗?”
“没有,现在竞争激烈,我做到这个位置付出了很多,如果现在生孩子的话一切就都白费了,所以短期内我没有想过要孩子。”
“竞争这么激烈?那rozy这样休息岂不是对她的工作影响很大?“
“这倒不会。我的位置必须有人,如果我休息,公司一定会找人代替,但rozy只是普通员工。不是管理人员,她休息地时候,我们会把她的工作分摊一下,不会马上找人填补空缺,而且rozy休息是出了事,公司也不会那么绝情的。”
春天已到。天气转暖,阳光明媚,风和日丽。
在这样的天气中约在海边的五四广场走一走,看看大海,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是一件非常惬意的事情,张力军夫妇准时赴约,等在那里的有于政、刘刚和一个他们没有见过的五十岁左右、气质儒雅地男人,于政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说这是他的同事,大家就一起顺着海边散起步来。
出来踏青的人很多,有放风筝的。骑自行车的。溜冰地,钓鱼的。路边挤满了小商小贩,几个人沿海边走了一会儿,张力军小心的挽着rozy,rozy看起来虽然还有点儿虚弱,脸色却很红润,精神也好多了,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看起来最近休养的不错,夫妻俩不时低声轻语,恩爱异常。
于政对rozy说:“李小姐,今天我找你们,是有个问题想再向你确认一下,就是有关cindy的事情,你是不是对我们还有隐瞒?”
Rozy怔了一下,有些紧张地点了点头,迟疑的说:“是有一件事情,但已经是两年前的事了,我认为它和这件事没什么关系,所以就没说。”
于政说:“你怎么能这样想呢?对我们来说任何一个细节都有可能是破案的关键,更不用说是这种和嫌疑人直接结怨的事了,我希望你能对我们开诚布公,好吗?”
Rozy不安地看看丈夫,张力军也在看着她,很明显他不知道这件事情,rozy说:“好,我知道了。我记得是两年前,公司有一次temp转正地机会,只有一个名额,却有两个人竞争,其中一个就是cindy。”
张力军说:“难道因为你的干涉,让这场竞争失去了公平?”
Rozy很尴尬,点点头:“我把考题和答案给了那个同事。”
张力军说:“你怎么能这样做呢?”
Rozy说:“那段时间,cindy正在和我闹别扭,我也是一时气极,才会做出这种事,想给她个教训,最后我也后悔了,但当时cindy不在场,她应该不知道,至少她没在我面前表现出来。”
张力军又气又急地说:“有些事对你来说只是一时泄愤,对别人来说可能是一个非常珍贵地机会,你也是从temp做过来的,怎么能不明白这个道理,你这样做,那个得到题的同事也不会感激你的,再说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谁知道什么时候会传到她的耳朵里,如果她知道了,却装作不知道,从此怀恨在心,伺机报复,你这不是给自己树敌吗?”
Rozy被他说的低下头去。
于政说:“这件事都有谁知道?”
Rozy说:“我、lucy,还有那天中午在办公室的同事差不多都知道,具体有谁我记不清了。”
张力军气的摇了摇头。
于政又问起一些平常的问题,一般都是张力军回答,rozy不时补充几句,一行人走到广场中心,于政看了刘刚一眼,这时迎面来了一群骑双人自行车的游客,两人有意无意的交错着位置躲避,夫妻俩也被挤散了,rozy落在了后面,于政回头看了看她的位置,突然对张力军说:“rozy终于渐渐的从那件事的阴影里走出来了。”
“是呀,”张力军点点头,“前段时间我很怕她就此沉沦,把身体弄坏了。”
于政看着他说:“如果她知道你在上海还有一个家的话,不知还能不能承受的住?”
20、意外收获
20、意外收获
张力军吃惊的看着于政,这时rozy已经赶上来了,她伸出手挽着丈夫的手臂,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看的出来她也被这生机勃勃的场面所感染,终于慢慢走出了以前的阴影。
张力军有些慌张,他急忙掩饰的住自己的情绪,笑着看向自己的妻子,但他还是很不安,不时瞥于政一眼,生怕他突然说出点儿什么来,于政把头歪向一边,观赏着波光淋漓的大海,不知在想些什么,大家又走了一会儿,张力军停住对rozy说:“rozy,你去买个风筝放好吗?我们好久没放风筝了。”
Rozy看看四周,有很多放风筝的人们,天空中飘着各式各样、各种质地的风筝,衬着蓝色少云的天空,别提多美了,rozy早就心痒了,见丈夫这么说就点点头,向一个卖风筝的小贩走去,于政说:“这里人多,rozy又刚恢复,你陪她去一下好吗?”他看着那个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点点头,跟着去了。
一直目送着妻子,看着她买了风筝,高兴的放起来,张力军才回过头,无奈的对于政说:“你们调查的没错,我没想到连这种事情你们都能发现,我在上海是有一个情人,我们在一个公司上班,她是我的下属,我给她买了房子,平时在上海的时候,我就住在她那里。”他突然抬起头急切的说:“但我敢保证,这件事与rozy地遇害无关。”
于政说:“这件事rozy知道吗?”
“不。她不知道,我是因为老婆不在身边,一时抵挡不住诱惑才做出这种事的,但我只是逢场作戏,绝对不会离婚,真的,你们相信我。”
刘刚说:“你都在外面买了房子。和情妇同吃同住了,还说只是逢场作戏?这戏也未免作的太真了。”
张力军尴尬的说不出话来。平时对下属做指示的从容气迫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他吭哧了半天才说:“我……我承认这一点儿我做的确实不对,但我绝对没有想到要和rozy分开,尤其是她怀了孩子以后,我就决定要和那个女人分手了,但这也不是那么容易地,她威胁我要把这件事告诉rozy。又天天在公司骚扰我,好在外企对这些私人的事情不是很在意,对工作上是没什么影响,但也弄得我很失颜面,我烦地受不了了,就借着rozy快生的借口回了青岛,然后申请调回青岛来,手续最近就在办了。等这件事过去后,我和她就再也没有任何联系了。”
“你的情人会不会怀恨在心、饲机报复呢?”
张力军想了想说:“应该不会,她不知道我在青岛的地址,更不知道rozy的公司在哪?而且……我曾打电话给上海的同事确认过,rozy出事的那天,她地确在上海。”他看着两人说:“经过这件事后。我发现我和rozy还是有感情的,虽然孩子没了,但我们还年轻,还可以再生,所以我希望她不要知道这件事情,如果情况允许的话,请帮我保密好吗?”
于政说:“我们会视情况而定的。”
张力军无奈的点点头。
刘刚说:“还有一个问题,案发当天你去新丰物流接rozy下班,我们调取了停车场和大厦门口的监控录像,你五点五十五到了大厦门口。但进入办公室的时间是五点十分。怎么从从一楼坐电梯上来需要十五分钟的时间吗?”
张力军睁大眼睛看着他们,半晌才反应过来说:“怎么。你们这是怀疑我,怀疑是我干地吗?我怎么会干出这种事来,那是我亲生骨肉呀,我就是再狠,也不可能杀害自己的孩子。”
于政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看看远处的rozy,她正一边放着风筝,一边和他的同事聊着什么:“张先生,这只是我们的办案程序,如果不是你做地,你根本不需要担心。”
张力军又重新平静下来,他的自控能力非常好,让自己冷静不过需要几秒钟的时间,他回头看看自己的妻子沉默了一会儿,淡淡地说:“那天我用了十五分钟才上去是因为有个送快递的小伙子把他的快件撒到地上了,我正好在旁边,就帮他捡起来而已,他的衣服上是圆翔的标志,你们可以去调查,我虽然对rozy心中有愧,但在这件事上,我绝对没有问题,你们如果要怀疑我也没有办法,但你们是不能冤枉我的。”
于政说:“你不用担心,我们不会冤枉任何人,当然也不会放过每一个罪犯,就算他隐藏的再深也没用,我们会把他找出来,把他送到他该去地地方。”
张为军夫妇走后,那个中年男子也走过来向于政告辞,于政急忙欠身表示感谢,接着问他结果,男子说:“我地结论和你的猜想一样,但只经过这么短暂地时间得出来的结论不一定准确也不能做为呈堂正供,我会把这方面的材料整理一下传给你,当然,这些东西也只能给你做个参考罢了。”
于政说:“这样就足够了,谢谢你,白主任。”
目送男子上了车,刘刚叹了口气说:“想不到会是这样,你是怎么想到的呢?太不可思异了,结果什么时候出?”
于政说:“明天。”
刘刚说:“还有,你什么时候开始怀疑张力军有问题的。”
于政说:“一开始就怀疑,所以才会让唐唐去查。”
“一开始?”
“是的,你记得吗?案发时,有作案条件的不光是rozy的同事,还有她的丈夫张力军,因为那天他也在现场,在进办公室之前会路过楼梯间,他完全可能在那个时候发现了楼梯间里的rozy,并走过去推她一把,然后再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似得去办公室接老婆。”
“原来是这样。”
“我当时怀疑他为了上海那个女人想和rozy离婚,不想要那个孩子,就让唐唐去查他们在上海的情况,还有那女人的资料,想不到竟然有意外的收获。”
刘刚感慨的摇摇头,两个看着面前阳光明媚的五四广场上聚满的兴致勃勃、欢声笑语的人们,一时间有些怔愣,半晌,于政回过神来,拍拍刘刚的背说:“走吧,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21、普通人
21、普通人
下班的时候,于政看到cindy站在警局门口,他走了过去。
“有事吗?”
cindy点点头,她今天没有化妆,穿着一身休闲服,短发很利索,显得整个人也很清爽。
“要进去坐吗?”于政问,他看到马路对面停着一辆车,cindy不时向那里看一眼。
“不,”cindy摇摇头:“在这里说好了。”
于政点点头,警局毕竟不是个聊天的好地方。
cindy好像一时不知从哪说起,不好意思的抓抓头发,于政也不说话,耐心的等着,过了一会儿,cindy说:“电话里,你说我的嫌疑已经排除了,是真的吗?”
“是的。”于政笑笑说:“已经排除了。”
“那真正的凶手是谁?”
于政还是淡淡的笑着。
cindy说:“我不是好奇,但这种事情,总应该让我们知道的,毕竟我还要在那里上班。”
于政说:“我暂时还不能说,也许永远也不说,但cindy,我只能告诉你在这件事中,没有一个人是完全无辜的。”
“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
“对,关键是人心,圣经上说人来到这个世上都是有罪的,我不是信徒,但也认为这句话有一定的道理,生活在现在如此复杂的人类环境中。我们经常会被别人伤害,也会在有意无意中伤害别人,这种事情无法避免,我们无法离开也无法改变,所以我们所能做地,就是不要窥探邪恶,不要打开罪恶的心门。保持一颗正直的心其实是最重要的。”
“保持一颗正直的心?”cindy重复着。
“很老套是吧,但也很有用。”于政说:“其实我从一开始就没想过你是凶手。但作为一个警察是不能让私人的感觉影响我们对案情的判断地。”
“你为什么不怀疑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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