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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记事本-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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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一阵欢腾,气势高涨。
于政和刘刚下了楼来,看见他的车边有个人,不由的叹了口气,陈湘一点没有被他毫不掩示的情绪打击到,笑嘻嘻的凑上来:“你们开完会了?”
刘刚奇道:“你早来了,怎么不上去?”
“我看你们在开会,不好意思打扰,我们现在上哪?”
“不好意思?我真没看出你哪里有点儿不好意思。”于政皱着眉头看了她一眼:“小姐,我们在工作,你这样跟着会不方便的。
“有什么不方便?我会很小心,不会妨碍你们的。”
“可我们要分神照顾你呀,要知道和我们打交道的人中很可能就有凶残的凶手,会有危险的。”
“我用不着你们照顾,我练过中国功夫,很厉害的。”陈湘说着,已经钻进了车里。
于政又忍不住叹气,不过有徐队的命令,他也不能把人给揪出来,只好认命开车。
7、班主任的话
孝育中学,教师办公室,初二三班班主任王雨菲,三十岁出头,中等身材。
当于政他们找到她时,她正在教训一个学生,看到于政,又低声吩咐了几句,让他出去了。
“是,是我看到杜晓峰出了校门,上了一辆白色面包车,就是那种路上常见的送货的车。”王雨菲说。
于政:“王老师,你再回忆一下那辆车上有没有什么标记或字样,比如车体上的广告等。”
王雨菲想了一会儿,摇摇头:“没有,就是一辆白色的车。”
“你有没有看清开车人的长相呢?”
“没有,他背对着我,不过应该是个男人,体型瘦小,穿一身黑色的衣服,带着牛仔帽。”
“那你能确定一下当时的时间吗?”
“应该是差五分2点。”
“为什么那么确定。”
“因为当时正在播放下午第二节课前的眼保健操的音乐,所以时间应该没错。”
“那除了你之外,有没有别人看到。”
王雨菲犹豫的摇摇头:“当时学生们都回到教室了,楼道里只有我一个人,应该没有别人看到,我是班主任,当时正要去班里检查纪律。”
“当时你是在三楼的楼道里是吗?”
“是的。”
“那里并不是你的办公室。”
王雨菲顿了一下:“我当时在校长的办公室里,我们在讨论一些教学计划,我是从那里出来的。”
于政和刘刚对看了一眼,她所说的和上次的口供没什么大的差异,没什么好问的了,他们道谢离开,一转身才发现陈湘不见了,于政心里大叫麻烦,好在他们很快在校园里找到了她。
“你不要乱跑,下次找不到你我们会直接走的。”于政说话一点儿也不留情面。
“我就知道你想丢下我,我才不会让你有这个机会的。”陈湘哼了一声,又忍不住得意洋洋的邀功:“我可不是乱跑,我有发现的。”
“你能有什么发现。”于政嗤之以鼻:“你以为这是写小说编故事吗?”
陈湘瞪圆了眼睛:“小说家也是有尊严有智慧的,你别看不起人。”
“我有看不起小说家吗?我只是看不起你而已。”
“好了好了,你们别斗嘴了,”夹在中间倍受口水滋润的刘刚受不了出来打圆场:“陈湘你说说有什么发现?”
于政也觉得刚才说的有些过份,虽然只是没有恶意的玩笑,但他们认识不过才两天,有些过了,不知怎么一见陈湘就让他有种想斗嘴的冲动,现在他把这种冲动收起来,认真的开着车,想听听陈湘有什么高见。
这时陈湘反而拿起架子来了:“我是想说,但有人不想听呀。”
刘刚急忙做狗腿样:“谁说的,我们都想听的紧。”
“我的发现是……唉呀好饿呀,”她看看手表:“哇,都12点了,我饿的没力气说了,还是找个地方先吃饭吧,人是铁饭是钢,一饿我的脑子就不转了。”
于政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拉面馆,等餐时间。
于政有些吃惊的看着陈湘:“你是说你就是《行走非洲》的作者?”他见陈湘点了点头,狐疑的说:“可那本书的作者明明叫陈琳嘛。”
陈湘故作委屈的看着他:“你不兴让人有个笔名吗?”
于政有些说不出话来,刘刚在旁边嘀咕:“行走非洲行走非洲,好熟的名字呀,哦我想起来了,于政,那不是你前段时间向我推荐的书吗?你当时还对那本书大加赞扬,说什么有内容有深度还很精采什么的。”
于政恨不得扑过去堵住他的嘴,可已经来不及了,他一转身就看到陈湘似笑非笑得瑟的要命的样子。
“想不到你还是我这个你看不起的小说家的读者,要不要签名?”
“去去去,”于政有些拉不下脸来,但他的确开始对面前这个貌不惊人的女孩另眼相待:“你一点儿都不符合我对那本书的作者的想像。”
“那你认为我该长什么样子?深沉?严肃?不苟言笑?”
“我觉得那本书根本不像是女人写的。”
“很抱歉让你失望了。”
“我们不要再谈什么书了好不好?”刘刚有些苦恼的转移话题:“陈湘,我现在可以知道你有什么发现了吧。”
陈湘点点头,拿出一个黑色记事本,一枝笔,开始写写画画了一会儿,然后指着上面简单的图表给他们看:“我认为凶手就在他们中间。”
于政拿过来仔细观看,这是一个由寥寥几笔构划的图表,简单却很明了,让人一看就明白,中间画的是杜晓峰,四周就是陈湘所说的嫌疑人,点出的人竟然与他们开会划出的范围大致相同,有杜家媛、刘晨、徐文涛,还有……
“你认为她也有嫌疑吗?有什么根据?”于政指着一个人名问。
“王雨菲呀,这就是我刚才的收获了,你们知道吗?她与这个学校的校长有奸情,他们……怎么你们都不惊讶?”
“这个我们知道。”于政和刘刚说。
“咦,你们怎么知道的,难道是王雨菲自己说的?”陈湘奇道:“不会呀,她没必要说出来的。”
刘刚说:“她是没说,但我们当时问她,她说到自己是从校长室走出来的时候,红了一下脸,这就不明而喻了。”
“就凭这个也太武断了。”
“当然这只是猜测,如果证明与案情有关我们会调查的。”
“哦,但你们一定不知道这件事是谁传到我的耳朵里的。”陈湘又开始卖关子。
“谁?”
“杜晓峰。”
8、继父的眼泪
刘刚眨了眨眼睛说:“你开什么玩笑?”
“没有啊,刚才你们在办公室,我无聊的四处看看,正好从办公室里走出一个男生,我就和他聊了几句,他说呀,当初王雨菲和校长在办公室里动手动脚,正好让杜晓峰撞了个正着,他和杜晓峰是好朋友,所以杜晓峰就告诉他了,结果不知怎么了这件事忽然外泄,一传十,十传百,到最后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成了不是秘密的秘密。”
刘刚恍然大悟,“你是说王雨菲很可能认为是杜晓峰把她和校长的丑闻传了出去,怀恨在心,饲机报复?”
“对,你想想,若大的学校,只有她一个人看到死者走出了学校,上了一辆面包车,没有其它人证实,如果这只是她转移警方视线的一种方法的话……”
“也就是说根本没有什么面包车,也没有什么穿黑色衣服的男人。”
“而杜晓峰也根本没有走出学校,所以说,”陈湘一挥手,像做结案陈词似的说:“现在,杜晓峰还在学校里。”
于政简直要起立鼓掌了,但他只是撇撇嘴,接过服务员端来的面,埋头大吃,刘刚深知他的秉性,一看他这种反应,立刻不说话了,专心吃面。
于政不说话,有人不放过他,陈湘等了半天不见人喝彩,自己得意洋洋的凑过来邀功,“怎么样,我又给你们提供了一条很有价值的线索吧。”
于政没有抬头,只是一边稀里哗啦的吃着,一边从嘴里含糊地蹦出几个字:“她不是凶手。”
“为什么?你凭什么认定她不是凶手?”陈湘的猫眼瞪了起来。
于政只是含糊的说:“不为什么?”
“不为什么是为什么?”
于政放下空碗站起来,掏了掏口袋,扔了几块钱在桌上,“凭直觉,开工。”话音未落,人已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直觉?这是什么理论?”陈湘还在瞪着自己的那碗一筷未动的面,有些发愣,刘刚已经一边擦着嘴一边把她拉了出去。
坐在后座的陈湘摸了摸自己空空的肚子,有些气鼓鼓的鼓着腮帮子,“你们吃饭就这样吗?简直就是倒进胃里的,连嚼都省了。”
刘刚兴灾乐祸的挤眉弄眼:“小姐,和我们在一起就是这样了,你多倒几次就习惯了。”
于政也有些好笑,透过后视镜,正好看到陈湘在恨恨的瞪着她,忍不住摇摇头,从抽屉里揪出一包饼干,扔到后面去,陈湘接住一看,立刻眉开眼笑,刚才还瞪着圆圆的眼睛弯成了月牙,笑的没心没肺的。
徐文涛果然在杜家,于政他们到达时,大厅里只有他和李梅两个人,徐文涛看起来很难过,一副风尘仆仆劳累沮丧的样子,当于政提起来意后,他竟然忍不住掉下了眼泪。
“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晓峰已经遇害了,他是多好的一个孩子,不过才14岁,能有什么深仇大恨,竟然有人会那么残忍。”就说了几句,徐文涛就数度落泪,哽咽着几乎说不下去,于政他们只好几番安慰,才让他平静下来。
陈湘把李梅扶到一旁,徐文涛开始介绍自己的情况:“我和李梅虽然才认识不过三个月,但我们的感情已经很深了,我们性格相近、爱好相同,在一起相处的非常快乐,所以准备过了年之后就去登记结婚,我没有孩子,所以对家媛和晓峰都很好,尤其是对晓峰,我简直把他当自己的亲生儿子来疼,他也非常喜欢和我在一起,至于家媛,她毕竟大了,和我不是太亲近,但为了她母亲的幸福,也接受了我,想我孤身一人这么久,就快有个家了,心里当然高兴,想不到,竟然会发生这种事情。”说着又悲从中来,紧紧的握住双拳。
办公室,大家或站或坐的凑了个半圆,唐唐拿着自己今天的收获在汇报。
“我查了杜家媛、刘晨和徐文涛最近的情况,杜家媛自从她父亲死后就由她主持着杜家的生意,一直中规中距,没什么差错也没有大的业绩,不过她身体弱,有低血糖,精神不好,经常生病。刘晨自己开了一家贸易公司,名为信源,最近财政上周转不灵,出了问题,公司运行的非常困难,按道理只要洪福实业伸伸手他就应该转危为安,但不知为什么杜家媛一直都没有行动。徐文涛这倒没什么明显的问题,他是一家外企的青岛分公司经理,做的再好也不过的打工的,而且一般不会遇到财政上的困难。”
“看来现在最有嫌疑的就是杜家媛和刘晨了。”刘刚说:“可我怎么都不敢相信,那么一个大美女,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呢?”
“美女怎么了,还不是一张皮,揭开了是什么样子,你怎么会知道?”唐唐不服气的说。
于政揉了揉额头,站起来:“现在我们的调查还是以杜家媛和刘晨为中心,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大家下班吧。”
9、复杂与简单
品尚咖啡厅,于政和刘刚一进来,就看到陈湘正坐在靠窗的位子上写写划划,他们走过去坐下。
“大作家,还在想案情吗?”
“是呀,我在总结今天的收获,我认为这个徐文涛嫌疑很大,他哭的好厉害,不过也太厉害了,就像死的是亲生儿子一样,你们想想,一个不过认识了三个月,只是自己情人的孩子遇害,会有人像他这种表现吗?他今天的表现,用痛不欲生来形容一点都不过分。”陈湘说。
“可是他有很完美的不在现场的证据,杜晓峰遇害的时候他在香港,如果凶手是他的话,他用的是什么手法呢?”于政昂头靠在沙发上,脸上是那种标志性的呆滞神情。
“不在现场可以买凶杀人嘛。”陈湘又开始展开她丰富的想像力,“你们不觉得他出差的这段时间真是太巧了,就像刻意安排的一样,好象在说,警方不是要不在现场的证据吗?好,我给你一个,还是最完美的证据。”
“买凶杀人?”于政又想说破案是要讲证据的,但说过的话他不会再重复,于是只是撇了下嘴角,皮笑肉不笑的哼了一声。
“你怎么了?中风了。”陈湘有些奇怪的看着他。
刘刚好笑:“你别管他,他想东西的时候就这样,所以我们给他取了个很合适的外号:木头人神探。”
陈湘夸张的大笑起来,于政忍不住敲敲桌子,提醒两个笑的忘乎所以的人:“唉唉,我听的见啊。”
刘刚做了个鬼脸,溜去洗手间了。
陈湘可不怕他,直接忽视他不满的眼神,把自己的记事本翻到后面,招招手:“你是不是用脑过度了,来来,我教你一种活动脑子的方法,来呀。”
于政勉强凑过去,看她把笔记本上的一页撕下来,横着放到另一页的后面,然后在上面画了一个X,“会五子棋吧,我用X,你用O,谁先连起五个来谁就赢。”
“你没搞错吧,这么低级的游戏你也玩?”于政很努力的压低声音没放任自己叫出来。
“低级吗?没有呀,我觉得很好玩。”陈湘催他:“快下呀。”
“这种游戏是小孩子玩的,”于政想起自己上学时这种游戏好象很流行,“现在让我玩简直是在侮辱我的智商。”
“你别吹呀,下一盘试试,如果你赢了我,今晚我来买单。”
于政还想推托,最后想想,抱着教训她的心思拿起了笔,两人就趴在桌子上用一支笔,你一下我一下的开始了。
结果,于政大吃一惊的看着陈湘得意扬扬的连上了第五个X,心中只有四个字在蹦达:阴沟翻船。
“再来一次。”于政坐直了身子,开始动真格的。
结果,于政又一次吃惊的看着陈湘:又翻了。
“再来一次。”于政开始重整棋盘。
陈湘突然停住:“别来了。”
“别小气嘛,今天我买单,再来一次,我就不信我赢不了你。”
“杜家媛。”
“什么?”
“是杜家媛。”
于政这才回过头来,看着从二楼下来的两个人,其中一个正是杜家媛,另一个应该是她的助理。
杜家媛也看到了他们,她向身边的人吩咐了几句,自己走了过来,今天她穿了一身合体的黄色套裙,化着精细的淡装,在大厅略显幽暗的灯光下显得美丽而优雅,她一下来就吸引了在座的百分之八十的目光,贪婪的、欣赏的、嫉妒的、憎恨的,不过她也习惯了,却没有丝毫骄傲得意,只是这样坦然的带着这些目光珊珊而至,停在了了于政的面前。
“你们也在这里呀,真巧。”
于政急忙站起来邀请杜家媛,杜家媛也没有推托,道声谢就大方的坐下了。
于政和陈湘有意无意的对了下眼,杜家媛已经招了服务员要了杯咖啡,一边向对方道谢,一边和于政他们说:“本来我也是要打电话给你们问问情况的,想不要一忙就是一天,好在在这里碰上了,总比电话里说的清楚,于警官,我想问问关于我弟弟的案子有没有什么进展?”
于政:“我们正在调查当中,杜小姐,你能不能再想一想还有什么线索提供。”
“我所知道的在口供里都说了。”
“我是说一些很小的事情,可能在你们看来微不足道,或是当时并没有想起来,比如杜晓峰失踪的前几天有没有不对的地方,他有没有说过什么话,你身边的人最近有没有什么改变等等。”
杜家媛皱着眉想了想,摇摇头:“没有,自从父亲去世后,我要打理洪福的生意,在家的时间很少,与家人和晓峰相处的时间也减少了很多,他前不久还抱怨我陪他的时间少了,我自己也很惭愧,但又能怎么办?这个家总是要有人撑的,父亲的心血也不能白费了,所以我总是尽量抽时间早回家,实在不行,也要打电话给晓峰,他失踪的那天,我还和他通过话,他还叫我早些回家呢。”说着,杜家媛的眼圈红了,但在这样的场合总不能失声痛哭,所以她别过头习惯性的按着眼角的那颗痣停了一会儿,把眼中的泪又逼了回去,她善解人意,从来不是那种让人为难的人。
于政抽了张纸巾递给她:“要打理这么大的生意一定很辛苦吧。”
杜家媛点了点头:“父亲在时,我是从来不管洪福的,我的兴趣是绘画,上学时学的的室内设计,所以我从小的理想就是当一个设计师,而不是满身铜臭的商人,父亲去的突然,晓峰又太小,我妈身体又不好,我只能临时上阵,一开始真的手忙脚乱了一阵子,就是现在,我还是感觉自己并不适合商场,我和那个圈子格格不入,从来就没溶进去过。”
杜家媛说着,脸色暗淡了下来,一股疲惫之色浮上脸颊:“本来我还指望晓峰长大后可以帮帮我,想不到……”
见她又忍不住伤心,陈湘急忙插进来改了话题:“杜小姐,原来你以前学的是室内设计呀。”
杜家媛点点头,她明白陈湘的用意,也尽量配合着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一些:“还有装饰品设计,父亲在时,他是很疼我的,我喜欢安静有诗意的地方,在我十八岁的时候,他就买了郊外的那所房子给我,还让我按我的意思设计装修,我们客厅里的那盏吊灯就是我设计的。”
“就是那盏漂亮的欧式吊灯吗?”陈湘吃惊的说:“你好厉害呀。”
杜家媛轻轻的笑了笑,一双美目亮了起来,于政发现说起她心爱的专业,她的精神好了很多。
“其实很简单,”杜家媛甚至从包里掏出一个记事本在上面划起来,寥寥几笔,一个简单的吊灯构架已经跃然纸上,她还一边画一边解释:“灯的上半部分是用特殊材料做成的柜形长樽,一共七个,有一人多高,关着灯看起来只是一些摩沙玻璃,只要一开灯,这七个长樽就会像水晶一样透明,闪闪发光,并互相折射着彼此的光芒,下面是由很多小巧的棱形玻璃做成的长穗,给人以波光流淌而下的感觉,这是我最得意的设计,所以就算它与整个客厅的风格不是很搭,而且只能在很少的场合才能用到,我还是选择了它。”
“哦。”陈湘听的如醉如痴:“原来看着这么美丽不凡的东西,设计起来的原理却这么简单。”
“是,其实很多外表复杂的东西内在都很简单,”杜家媛用笔在她画的吊灯上转了个圈,抬头直直地看着于政的眼睛:“但简单却不影响它真实的效果。”
10、陈湘的直觉
于政看着她的眼睛,表情呆滞,却心中一动,那双魅惑的双眸,那个记事本上简单勾画的圈,杜家媛的话好像有意无意中带了另一层意思,他却没有弄明白她内在的含意,于是他只能不置可否的转过头去,看着玻璃窗外面的行人,一付什么都不为所动的样子。
杜家媛并没有在意他的态度,她喝着咖啡,与陈湘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天,于政发现他们已经跑题了,但他并不想把话题再拉回来,一来再说下去已经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二来在认识杜家媛这段时间,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她的眼里有了些许光彩,他有些下意识的不想让她眼中的光芒灭下去。
就在他沉默的时候,陈湘早已把跑题进行到底了:“你不知道,我是刚从国外回来,一个人住,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合适的房子却不知怎么设计装修,装修公司提供的方案都太大众话了,我想要独一无二的,你是内行人,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你吗?”
“一个人住的房子随便弄弄好了?费什么劲呀,麻烦的女人。”于政不屑的说。
“你懂什么?一个人也是家呀,家不求豪华也要求舒适合意嘛,无知的男人。”陈湘同样不屑。
杜家媛点头赞同:“对,家是要舒适合意才行,如果有什么我能帮的上的地方你就尽管说吧。”
接下来的时间成了陈湘和杜家媛关于家居设计的讨论时间,两人你一句我一言,不过多久已以好友相称,于政夹在两个女人中间只有翻白眼的份,好在杜家媛精神不济早早告辞,他才有机会说话。
“你们俩挺头缘的嘛,哎,她也喜欢随身带着记事本,你们女人不会都有这样的习惯吧?”
“有可能呀,”陈湘也不否认:“我发现她这个人挺好的,哦,我们刚才聊的那些对你有帮助吗?”
“你说呢?”
陈湘有些不好意思:“是我跑题了,但我认为刚才的话对你们也不是没有帮助。”
“哦?说说看。”
“至少从今天的事可以看出杜家媛并不热衷于家族生意,她是那种比较感性的类型,这种人一般比较清高,喜欢的东西和做生意差了十万八千里,你觉得这样的人会因为钱而杀死自己的亲人吗?”
“我好像记得你上次把她列为第一嫌疑人,这么快就推翻自己的结论了?”
“不是推翻,是推理,总之我认为就算杜家媛是凶手,她也不是一个为了钱去杀人的人,像她这种至情至性的人,为了情还差不多。”
于政几乎要喷了:“什么情?姐弟情吗?”他忽然神色一变:“你不会认为杜家媛和杜晓峰之间有什么吧,你看日本的变态小说看多了。”
“才不是,”陈湘急的两手乱摇:“是你自己想多了,我说的情是……是……我也不知道。”她眼珠转了几转,终于有些挫败的说:“反下,我觉得她很不快乐,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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