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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化之深入-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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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爱偷鱼的猫
第一章 事发
长长的过道里是那么的寂静,时间似乎停止了,门口的卫兵如雕塑般站在那儿,似乎连呼吸声都没有。
空气凝聚着一股庄重的气息,但这中间又隐隐透着躁动与不安……
沃尔夫也是笔直地坐在过道边的长椅上,一动不动,多年的军队生活已经使他早已习惯这样的坐姿。
“吱呀”
暗红色的沉重木门打开了。
上校面无表情的走了出来。
沃尔夫微微转过头,与上校对视着,两人的眼神里似乎在传达着什么。
两人都没有说话。
“沃尔夫_安军士长,请您进来!”
沃尔夫站起来,整了整衣服,领口上的陆战队徽闪闪发光。
房子里的灯光并不明很明亮,沿着暗红色的地毯,沃尔夫走到了一个桌子前。
“啪”
他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接受这个军礼的是他对面几个肩上缀着星的军官。
“长官,陆战队军士长沃尔夫_安向您汇报。”
“请坐,军士长。”
沃尔夫坐了下来,他摘下军帽,轻轻放在桌面上。
“沃尔夫军士长,我想我不用多废话,你知道我们为何叫你来这儿。”
沃尔夫对面那个着陆军中将制服的人发话了。
“是的,我明白,长官。”
“你和你的长官凯特尔上校的书面汇报我们已经看过了,不过,特别委员会更想听听你的口头陈述,关于这次军队在俄勒岗州莱肯市的紧急作战情况的口头陈述,你作为他们中的一员,直接参加了战斗,委员会有必要也完全有理由听取你的陈述。”
将军看着沃尔夫说出这番话。
“是,长官。那么我从哪儿开始说起呢?”
沃尔夫也看着他回答。
“从头说起吧。”
“是,长官。”
…………
1998年9月26日,星期六,晚上。
吃过晚饭的沃尔夫刚要出门,就接到了紧急通知:立即到基地作战会议室去,不是演习。
“又要出任务了。”
沃尔夫戴起帽子就往作战会议室赶去,这个平静的周末没有了。做为军人就是这样,保证人们能过上平静安宁的生活,而他们自己永远不会有平静安宁的生活。
可这个国家却常常把他们派遣到一些莫名其妙的地方去,或者说,是他们本不该去的地方,并且还堂而皇之的告诉士兵们这是为了保护“美国的利益”。
在沃尔夫还有一个中国名字“安戟”的时候,他就对这个“自由世界领袖”的国家的干涉行为感到很厌恶。连沃尔夫自己也没想到,他后来居然加入了这个国家的军队,而且还是陆战队,武力干涉的急先锋,一干就是十一年,这真是老天开过的最大的玩笑。
沃尔夫不是没想过离开军队,如果当初离开军队或者干脆不加入军队,现在生活又是怎么样的?沃尔夫曾经有一段时间会这样想。
不过,生活是不能“如果”的,既然已经选择了,那就只有走下去,做为军人,做为一名陆战队FORCERECON特种部队的狙击手,沃尔夫干得很出色,而他却做梦也没有想过自己会从事一个专门杀人的职业。
有人专门研究救人,有人专门研究杀人,这世界就是这么的无聊。
而沃尔夫现在就是这么一个无聊的人。
人生有时候很可笑也很无奈。
“嘿,沃尔夫,猜猜我们会被派到哪儿?非洲?巴尔士?中东?”
一个声音打断了沃尔夫的回忆。
40岁的军士长福特叫着他,福特也是个老兵了,对这样的紧急任务早就习以为常,这个老兵油子常常和其他人为了任务的目的地而打赌,结果大部分时候他都是赢家。
“老油条,你别想从我这儿拿走半美分,鬼才知道克林顿和五角大楼那些白痴会把我们派到哪儿去……”
沃尔夫微微笑着回答。
“沃尔夫,你从来不参与打赌,嘿嘿,中国人都是这样的吗?”
福特狡黠的看着他。
“老油条,我如果参与打赌,你肯定每次都得输。”
“噢……”
福特一边走一边露出不相信的神情。
一进作战室,沃尔夫看到了布鲁斯等人,这些都是他朝夕相处的队友。
福特这时候又和他们为了任务目的地打起赌来。
高大的凯特尔上校在门口出现了。
他以前是沃尔夫的上司,德裔美国人,德国人严谨务实的特点在他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同时他也是一个严厉的指挥官,与军队那些高高在在上总是被士兵们暗地里骂个一文不值的官僚不同,凯特尔上校是一个士兵们可以信赖的指挥官,也是一个士兵们愿意跟随他作战,哪怕是战死的指挥官。
后来,沃尔夫加入了FORCERECON,离开了凯特尔上校的部队,但是,四年后,凯特尔上校调到陆战队第一远征部队,因为第一远征部队的司令官是凯特尔的老战友,他们友情深厚,惺惺相惜,司令官理所当然的要凯特尔来掌管他麾下的特种作战部队与任务。而沃尔夫,正好是在FORCERECON第一连服役,于是,他再次接受了他所尊敬的凯特尔上校的指挥。
上校的蓝眼睛里闪出锐利的光芒,把众人注视了一遍,沉稳的说道:
“先生们,很抱歉打扰了你们愉快的周末,但是这是紧急任务,五角大楼的官员们最擅长于在周末制造出令你无法与老婆或情人上床的一些事情来,要想骂娘就尽情的骂吧。”
众人发出一阵粗鲁的轻笑,凯特尔作为他们的老上司,知道他们的心里在想什么。
“我需要的是你们这些老兵去执行任务,各位,这一次我们不会去很远,就在美国。”
上校的话听起来似乎很轻松。
而沃尔夫从上校的语气里隐隐察觉到不妙。
他的预感没有错,紧接着,上校向在场的人通报了一个听起来似乎吓人的消息:俄勒岗州莱肯市被致命的疾病所感染,目前状况不明,上头命令军队出动,控制住这场危机。
在场的人听到这个消息都怔了一下,致命疾病?电影中才有的故事居然真的在美国上演?恐怖分子发动的袭击吗?还是黑死病的又一次大规模爆发?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着各种各样的疑问。
“长官,这似乎不是我们份内的事,他们为什么不让绿色贝雷帽或海豹的人去呢?”
福特表达了他的疑问。
“福特,你问得好,这的确不是我们份内的事,不过这是该死的命令。”
上校还是那么的平静。
沃尔夫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那个叫莱肯的城市现在肯定很糟糕,凡是动用到军队的事件基本上都是已经处于失控状态的,也许军队就是这种事态下最后的“消防员”。
“我们现在与那个城市失去了一切联系,军队正在向莱肯市进发,可我们对那里所发生的事却一无所知,因此你们要在他们之前去侦察,这听起来似乎又和FORCERECON有了那么一点关系。”
上校停了一下。
“你们的任务就是先进入莱肯市,寻找到幸存者后,到预定地点,为后续救援部队发出指示信号,并且在那儿等待他们的到来。”
“听起来似乎很简单。长官,我们有敌对的威胁吗?”
沃尔夫问道。
“威胁?没有什么威胁的,你们所要面对可能只是致病,以及一些染病后变得有点狂暴的人们。”
一个声音从沃尔夫他们身后传来。
沃尔夫转过身,眼前出现的是一个西装革履的家伙。
“对精锐的FORCERECON来说,这样的任务只是小菜一碟儿。”
着西装的家伙一边走过来一边说,脸上的带着中情局人员一贯狡猾的表情,沃尔夫和中情局的人合作过几次,对这样的人他很熟悉。
“我叫詹姆斯_斯通,五角大楼派来的任务联络人。”
叫詹姆斯的家伙走到了上校身旁。
“上校,这个家伙要和我们一起去吗?”
大块头乔纳森丝毫不掩饰自己对詹姆斯的厌恶之情。
“不,各位猛男,我不会参与你们的行动,我只负责联络与观察。”
詹姆斯对乔纳森的不敬并没有表示出不满,微微的笑着说道。
上校接过话头:
“和往常一样,在你们完成任务之前,将不会有任何支援。在出发之前,你们要接受一些防护措施,要去的地方有不为我们所知的疾病,这些防护措施是必要的,防护专家已经在外面等着了,各位,你们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去准备吧!”
“是,长官!”
队员们敬礼后转身离开了作战室。
上校叫住了布鲁斯:
“布鲁斯,到这儿来!”
“是,长官!”
布鲁斯和上校到了门后。
“长官,您还有什么命令?”
“布鲁斯,我想除了你这一队人,我要你再带上三个人,我总觉得有地方不对劲儿,但五角大楼来的那个家伙不愿意多说,所以我想你多带一点人去,行动中要机灵些。”
上校低声说道。
“好的,长官,我会注意的!”
布鲁斯沉着的回答。
“那么祝你们好运!布鲁斯!”
“谢谢,长官!”
…………
“俄勒岗,俄勒岗……”
沃尔夫一边收拾武器一边在心里想着这个词儿,俄勒岗州对他来说并不陌生,那是这个国家最西部的一个州,离他们驻地的所在——加利福尼亚不远,他们的林地作战训练就曾经数次安排在俄勒岗进行训练,沃尔夫相当喜欢这个植被茂密,空气新鲜的州。
但是关于莱肯市,沃尔夫就不得而知了,也许是某个不为人所知的小城市,天知道是什么地方,反正美国这样的城市多之又多。
“嘿,老油条,你带这玩意儿做什么?”
这出这阵声音的是丹尼,沃尔夫的队友,他正对着福特说话:
“军士长,我们似乎不用面对有武装的敌人吧?如果我没记错,我们是去救人,而不是去大批量杀人!”
原来丹尼看到福特正往自己的步枪上装榴弹发射器,他很快就表达了自己不解的念头。
“噢,丹尼,你永远不会知道自己会在行动中遭遇什么,准备多一些总是好的”福特看了丹尼一眼,继续说道:
“如果每个陆战队队员都象你一样,那么敌人用一坨屎就可以轻易地把你置于死地!”
做为老兵的丹尼被更老的兵福特一句话噎得不再吱声。
一边往脸上抹擦伪装油一边听他们说话的乔纳森这时开口了:
“哦,如果有可能,那么我愿意奉献这一坨屎。”
众人再次笑了起来。
第二章 回忆
一个小时后,一身作战装具的沃尔夫和同样打扮的队友坐在了CH53重型运输直升机里。
隆隆的引擎声打破了夜空的平静,螺旋桨扇出的巨大的气流把跑道吹起一阵迷蒙的烟尘,在一片雾尘中与喧嚣中,飞机缓缓离地而去。
沃尔夫靠在机舱上,感觉着背后传来一阵阵的震动。舱外是黑沉沉的夜色,什么也看不清。他怀揣着枪,右手食指沿着枪身缓缓的滑下去,在扳机旁转一圈后,又往上而去,就这样一次次的在冰冷的枪身上来回,沃尔夫在拿枪的时候总喜欢这么做,这是他多年的习惯。
幽暗的光线下,布鲁斯在另一边静静的注视着机舱外,他参加过海湾战争,执行过许多机密的侦察任务,是这次行动的队长,沉默寡言的他是一个有谋略而又沉着冷静的军人;乔纳森在那儿熟练的上下摆弄着他的军刀,德克萨斯州来的他脾气火爆,MK43机枪在他怀里看起来和玩具似的,高大的身材与他担任的火力支援角色太相配了;坐在他旁边的是丹尼,纽约来的黑人,身上总有一股痞气,队里有他总少不了笑声,他曾在非洲的一次行动中连续遭遇七颗手榴弹的袭击,居然还给他扔了回去,福大命大的他从此有了一个“手榴弹丹尼”的外号;军士长福特坐在丹尼身边,手里拿着一幅扑克牌,正在和丹尼猜牌,天性乐观的他于军中呆了二十一年,在战场上从来不会紧张,将军与政客们总是让士兵去流血拼命,而老兵却是令新兵们在战场上能活得更久的人,福特就是这样的老兵;“酋长”科奇拿着他的已经磨出木头颜色的护身符,轻轻往上面吹着气,印第安血统的他有着敏锐的洞察力与灵活的身手,同时他的射术与沃尔夫也不相上下,是一个优秀的射手;安德鲁,沉默寡言的他有着一颗乐于助人的心,专长驾驶,成为一名F1车手是他梦寐以求的事情,但现实与梦想总是太远;里德,炸弹专家,正闭着眼睛仰靠在机舱上,长着一张娃娃脸的他却是个绝对的老兵油子,两次从军,看来他这辈子除了军队什么地方也去不了;乔在里德身边,饶有兴趣的看着福特与丹尼玩牌,他是救护手,队里的守护天使,笑起来的时候有点象汤姆_克鲁斯,中学的时候就梦想成为作家,而现在却从事着与他的梦想风马牛不及的职业;
他们都是久经战阵的老兵,是出色的军人,或者说他们是出色的杀手也没什么不对,反正在军队里他们所干的全都是跟杀人有关。与电影中那些光芒四射的英雄们不一样,沃尔夫他们很普通,脱下军服根本就看不出与常人有什么区别,但是,眼神的敏锐与身手的矫键还是透露出他们的真实身份。
沃尔夫左右手食指上的茧也证明着他的工作,摸了十年的枪,从新兵蛋子到老练的狙击手,沃尔夫经历了无数次的行动,他从来也没想到自已的枪会打得这么好,不知道这算不算天份,但是有一点沃尔夫是明白的,他并不是为了做狙击手才加入军队,这世上没有谁生下来就是注定要做这杀人的行当,每次想到这里,总是会勾起他心底那些他尽量不想去回忆的事情。
十年前那痛苦的回忆时常会于某个独处的夜晚泛起在沃尔夫脑中,十年的时间并不算短,但是也不能治愈他心中的伤痛;他十一岁的时候全家来到了这个国家,故乡中国的记忆已经褪色得有些模糊,若不是母亲在家中总是要求他说中文并且传输中国的传统,也许他现在已经是个完完全全的“香蕉”了,本来他可以有一个还算美好的家庭,但十年前那个闷热的夏夜所发生的一切,摧毁了他的家。
那也是一个周末的夜晚,安戟本该去接自己的妹妹回家,可是在朋友家玩得开心的他最后喝醉了,于是,妹妹独自一人回家,在路上遭遇了歹徒,那一群禽兽不如的东西在强暴了他妹妹之后极尽手段的折磨她,当警察赶来的时候她已是奄奄一息,而母亲却怎么样也找不到安戟,她在驾车赶去医院的路上发生了车祸……
等安戟来到医院的时候,他所见到的亲人的面容已经变得和盖在她们脸上的白布一样冰冷。
他甚至没有勇气去掀开那覆盖了亲人面容的白布。
安戟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医院的,在后来的日子里,无边的伤痛充斥着他生活的每一个角落,他的家在一夜之间就变得支离破碎。
工作忙碌的父亲也赶来了,同样伤痛的他还要抚慰已近崩溃的儿子。
安戟对父亲的到来没有表示出任何的安慰,对他来说,父亲的印象比脑子里故乡中国的记忆还要模糊;他刚出生的时候,父亲就去了美国,在他成长的岁月里,父亲并没有给予他多少关怀,照看并教育他与妹妹的更多的是来自于母亲,他只是知道有这么一个他应该称呼为“父亲”的人存在。
安戟的内心无法原谅自己,他觉得如果那晚他去接妹妹回家就不会有这些事情发生,一向倔强的他想当然的认为自己是家中的男子汉,而这个家的遭遇,他觉得与自己有太大的关系。
他心中不能原谅的,还有另一个人,那就是父亲,父亲和他一样,没有尽到一个男人的责任,显然,安戟无法说服自己去原谅父亲,更无法原谅自己。
年纪轻轻却有点心灰意冷的他最后选择了从军,或许加入军队也是他折磨自己的一个手段,安戟觉得自己是一株没有根的蒲公英,
等父亲得知消息后赶来时,安戟已经是剃了士兵头,穿着迷彩服与他会面。
父子俩就这样在午后的斜阳下的对坐着……良久,父亲问安戟为何选择从军。
安戟只有一个简单的回答:
我成年了,可以自由支配自己的想法。
又是良久的沉默,安戟本以为父亲也会象以前一样平静的离去。
出乎意料的是,父亲一把抓着他的手:
“对不起,孩子,我们能不能不去从军?”
在那一瞬间,安戟第一次看到父亲眼中依依不舍的神情,父亲当然知道做为士兵将会面对什么,即使是不常回家,他仍然是珍惜自己的儿子,更不用说现在家庭已经不再存在。
安戟用平静的眼神回答了父亲的问话,在他的眼神里,明显带有几丝冷漠。
儿子最终还是无法被父亲说服,年轻人都是这样,他们认定了的事情就要去做,哪怕是长辈在这些事情上已经有了标准答案,也许是要碰得头破血流才会回想长辈的教诲。
所以才有了那一句话:
不撞南墙不回头,不见棺材不掉泪。
安戟不知道自己的那面南墙在哪儿,即使就立在自己面前他也认为自己可以逾越过去,他根本不在乎头破血流,因为他觉得自己已是一无所有了。
安戟是很想有个家,但是,他觉得自己离家的距离越来越远了。
……
新兵营的训练很快就让年轻的他尝到了颜色,在新兵营里,每天听得最多的都是一个声音:教官的叫骂。
每天说的得最多的也是一个声音:“是!长官!”
当然也有说“不,长官!”的时候,不过,若是在回答教官提问的时候脑袋里搭错了弦把二者对换了位置,那么,接下来所能做的就是忍受,除了忍受还是忍受,在军队里,体罚就象放屁一样平常,令人见怪不怪。
而且教官们绝对有本事让每一次体罚都不一样,令新兵们提心吊胆,用教官的话来说就是在战场上永远不会有让你安心的时刻,所以现在你们要先学会并且适应这样提心吊胆的环境。
所以新兵们经常祈祷不要做错事,但一不小心出错的时候他们最不愿做的事情就是祈祷,因为这个时候上帝是不会与新兵们同在的,同在的只会是教官,还有他100分贝以上并且凶狠异常的叫骂。
但是当你做对事情的时候是会被称赞的,不过别以为这样就意味着放松。
因为这儿是军营,是陆战队,要想在这儿呆下去,要想成为士兵,平民懒散轻闲的习气得全部被革除掉,无论在哪儿,全世界的军营和全世界的陆战队都是这么一个鸟样。
“从一条蛆成长为一个男人!”
这是教官嘴里想要达到的目标。
安戟很快就适应了军营生活,军队里只要学会服从,其他的就很简单了;至于他那个“沃尔夫”名字,还有点来由。
那是在进新兵营一个月后的一个周末晚上,五个早就存心找碴儿的白人新兵和他干上了,说真的,要说能打得过五个人,而且都是牛高马大的白人,安戟还真没想过,不开心的往事还在他心里闷着,这儿就赶上有人来找碴儿,正好给他找到了发泄的渠道,一打五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但是已经打起来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安戟打架似乎还挺专业,照准了一个倒霉的家伙就往死里打,打趴下了再找另一个,这就是一对多的打法,不要到处还击,揪住一个就打,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同时打架在气势上是不能输的,而且凶狠的斗志要贯彻始终,“横的怕烂的,烂的怕不要命的”,安戟把中国街头流氓的斗殴真理发挥到了极致。
等宪兵把他们带到教官面前的时候,连安戟在内头破血流的六个家伙都是已经无法站稳了。
“军士长,这家伙简直就是一条不要命的恶狼!”
这是宪兵给安戟这场斗殴的评价。
教官当然是暴跳如雷……
“你这个不知羞耻的下流胚子?你想在我的军营里象施瓦辛格一样展示那哗众取宠的狗屎功夫吗?唔,你这个无耻的小丑,我会把亲手把步枪塞到你的屁眼里!现在回答我,你想对抗我吗?”
“不,长官!”
安戟努力让自己站直。
“狗屎!你在叫床吗?我听不见!”
教官的唾沫已经飞到了安戟的脸上。
“不,长官!”
安戟吼道。
“那么现在用你恶心的臭嘴来说服我:你为什么打架!”
教官威风凛凛地质问他。
“长官,是他们要和我打!”
“再说一遍!你这个没有教养的小流氓!”
教官的眼珠鼓了出来。
“长官,是他们要和我打!”
安戟更用力的吼道。
“啪!啪!”
两记耳光。
“那你为什么要和他们打!”
教官再问同样的话。
“长官!因为他们打我!”
回答有点不一样。
“啪!啪!”
耳光还是一样。
“那么现在呢?士兵安,你想尝试激怒我吗?”
教官的怒气似乎已经无法再克制。
“不,长官!如果我连他们都打不过那么我就不用上战场了,更不能指望杀死敌人!”
额头流下的血糊住了安戟的眼睛,脸上挨了四记耳光的地方火辣辣的痛,安戟用尽全力喊了出来。
“再说一遍!”
“是,长官,如果我连他们都打不过那么我就不用上战场了,更不能指望杀死敌人!”
安戟眼前已经是一片模糊。
房间里一片死静,所有的人都大气都不敢出一口,顶撞教官的罪名可不是好玩的,就象暴风雨来临的前夕一样,此时安静得令人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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