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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敲门-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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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踢出去吧?我住你隔壁。”
“呃……”
这天可热闹了,大家围坐在饭桌前,享用单倪手艺的同时谈笑着。最开心的要属苗苗,笑容从来没有这么灿烂过,简直把墨年与单倪之间的战斗当做开胃菜,吃得也比平时要多。
尖锐刺耳的铃声打破了这难得的时刻,大家的脸色都有些难看,谁都听出来,那是墨年局里的来电,每次听到这个铃声都意味着有紧急事件发生。
“不好意思!大家慢吃,我先出去一下。”墨年接听完电话后回到饭桌前歉意道,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又发生什么事了?”我问道,有些担心他。
“有学生跳楼自杀。”他脸色阴沉。
“又是师大?”
“不!这回不是师大,发生了好几起,男男女女都有,年龄不等,我得走了,回头再说。”
砰的一声,看着他仓促离去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一股冷风随之扑面而来。
夜风吹得我心里直发毛,大家都愣在桌子旁边,各自想着心事。
“电视!”单倪第一个跳起来,跑到电视机前,啪的一声把它打开。
“下面,播放一则紧急报道……”果然,媒体的反应远比我们想像中快许多。
短短几秒时间,新闻就切换了几组画面,都是年轻人跳楼事件,他们眼神空洞,犹如在梦游,义无反顾地向任何一座高楼爬去。
那种感觉让我想到了一种动物,旅鼠。
据说,旅鼠是一种生活在靠近地球北部寒冷地带的鼠种,它们长相酷似田鼠。每隔四年,旅鼠都会留下几个同伴,其余的数十万只乃至数百万只组成浩浩荡荡的大军,跋山涉水、翻山越岭,向大海奔去。成千上万的旅鼠,争先恐后、前仆后继地投向大海,前面的沉下去,后面的又冲上来,直到全部葬身大海为止。
那些想要自杀的人们,就像旅鼠一样,不顾一切地奔向死亡。他们攻击任何一个试图阻止的人,如同暴怒的野兽,扭曲的面孔,嘶吼、挣扎、尖叫。他们的力气大得惊人,无论男女,用牙咬,用脚踢,用头,用手去伤害对方,一但咬住就绝不松口,像要撕扯块肉下来不可。
不到三分钟,又切换进几组画面,血肉横飞的场面让人心惊脸战,苗苗像受惊的孩子,盯着屏幕上那一幅幅死亡场面大声尖叫。更诡异的是,那些死者的脸上都带着一抹笑容,如释重负。
好不容易将苗苗安顿好,我们又回到客厅,电视仍在不断播报新的讯息,看样子,死亡人数还在上升,政府几乎出动所有武警部队,医务人员更是疲于奔命,那些要自杀的孩子,直至被捆绑成木乃伊状都不会停止挣扎。
拾起摇控器,我不断地转台,一个又一个,几乎所有的电视台都在作相关报道,武汉台、四川台、成都台、珠江卫视、上海台,甚至内蒙台都在报道。更让人寒心的是,各大媒体所报道的都是发生在自家门口的案情。它就像病毒,蔓延至全国各个城市。
“怎么会这样?”我软软地倚在轮椅的靠背上,注视着屏幕上的一切,这就像一场梦,一场噩梦。
时间来到晚上十二点,墨年还没有回来,单倪正在房里上网,她没有开灯,屏幕上的荧光投射在她脸上,犹如鬼魅。
轻敲房门,我推门进去,她回过头来看见是我,惊诧道:“你怎么还不睡?”
“睡不着。”我注视她屏幕上的内容,都是些有关自杀案的报道及议论,网民们统一用201做代称。
“吃药怎么还会睡不着?”她瞪着我,冷声质问。
“我没再吃药了。”歉意地冲她笑笑,知道她这是在关心我。
“该不会回家后你就没再吃过药吧?”她的脸色又阴沉几分。
“倪,你也说过,药吃多了不好,何况,我回来后感觉好多了。这是我家啊!生我养我的地方,在这里我感觉很安宁,噩梦都少了许多,我不需要它了,真的。”
“胡说!你现在是病人,生病就该吃药,少了许多,那就证明你还有在做噩梦了?你怎么可以辜负我对你的信任?你太让我失望了。”
“我现在很好,真的。”
“不行!你现在就给我吃药去!”单倪说着就跳起来,推着我往外走。
“倪……不要这样,你听我说……”突然,楼上似乎传来什么声响,像根刺一样拨弄着我的心弦。
“怎么了?”单倪见我的视线落在木质楼梯上,也随之望去。
“你没听见吗?好像有什么声音。”我很惊讶她居然没有听到?这么大的响动声。
“哪有什么声音?”
“有的,你听,有东西在敲击玻璃。”我仔细凝听着那动静,时断时继,“糟了!苗苗在上面,她吃了药不会醒过来了。”拽住单倪的手,我惊慌道。
“我上去看看。”
“小心点儿。”
“放心吧!没事的,你在这待着,哪儿也不要去,有什么事就叫我。”
“好!”我点点头,眼看着她一步一抬头,往上走去。
当她从我视线中消失时,我心里突然有种毛毛的感觉,每一根寒毛都竖了起来。慢慢地扭过头去,注视着窗口,黑糊糊的,除了路灯投射的昏暗光线外,什么也没有,树叶在风动。我感觉有视线的存在,头皮一阵发麻,手脚冰冷。
厨房?还是我的卧室?它一定是躲在什么地方……
我想让自己不要去关注这些,单倪很快就会下来,可我办不到,我无法克制自己不去寻找,寻找什么呢?
在那儿……在厨房方向……我慢慢地朝它靠近,它跟我一样也会惧怕吗?它知道我在接近,它似乎在挣扎,希望被我发现,又害怕被我看清楚面目。
好了,它在哪儿?让我看看,厨柜?不……它不在那里,冰箱?不……不对,微波炉,对!它在里面,我能感觉到那双幽绿的眼睛,它在里面,观察着我的一举一动,它想干什么?它能干什么?
我来到微波炉前,犹豫着是否该打开,不知道会看见什么?不!或许我根本就不该打开。那双怨恨的眼睛正盯着我看,她在诅咒我,她要害我……
颤抖着,我伸出手,用力摁下微波键,滴一声,微波炉启动,盘子在转动,烤箱里的灯亮了,它在里面,动弹不得。那是张狰狞的脸,枯草般的黑发在微波下开始燃烧,火舌漫延至那张脸,她在怒吼狂叫。
我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不行!必须再快一些,将温度调到最高,眼睁睁看着蓝紫色的红苗越烧越旺,越旺越大……快了!快了!她就快被烧死了,那张白如纸的脸会像炭一样黑,那双眼睛会被毁掉……
“沁!你在干什么?”
我被人重重从后背拍了一把,“啊……”我听见自己在尖叫,无法克制的尖叫,就像我不是我,是谁,谁在叫?谁?
“沁!醒醒!醒醒!”
脸上传来刺痛感,单倪那张美丽的脸闯入我的视线。
“倪,我……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看见你的时候,你正在这里瞪着它。”单倪指着微波炉颤声道,看样子她也被吓得够戗。
“微波炉……”我反射性地惊叫,那颗头颅一下子跃入脑中,又惊又怕地看过去,哪有什么头颅?烤箱里空空无物。
“对!你刚才打开微波炉,让它空转。”单倪向我解释,不安地注视着我,“你……还是去吃颗药吧!睡一觉。”
“嗯!”点点头,最后瞥了一眼厨房,被人窥视的感觉还在。
我们回到客厅,却发现客厅的门是敞开着的,冷风呼呼地往里灌,远处路旁的树枝被吹得直打架,在叶子摩擦的沙沙声中,似乎隐约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单倪!”我惊叫道,只见她身子一僵,扔下我夺门而出,望着她消失的背影,我整个人像被施了魔法,定在轮椅上,耳边除了风声就是那挥之不去的脚步声。
林严沁,你该出去看看,你不能待在这里,否则你将永远无法摆脱噩梦的困扰,为了自己,为了苗苗,为了墨年,你都要勇敢起来,我对自己说。
于是,慢慢地推动轮子,我缓缓向前移去,手臂每动一下,我都能感觉到像触电一般发麻的感觉,咬着下唇,克制着内心的恐惧,像过了一个世纪这么久,终于来到了门口。面对黑漆漆的夜,我在犹豫,要不要出去?静寂的马路上,落叶和纸屑在慢跑,如幽灵般从我眼前扫过。
该不该出去?要不要出去?
显然,我的身体要比大脑更争气一些,轮椅又开始慢慢挪动,滑出了门口,整个身体暴露在凌晨的湿露中。冷不丁打了个寒战,我寻找着单倪的身影,夜幕下,她站在十几米外的马路中央,张望着。
“单倪?”我唤道,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寒风中颤抖。
她回过头来望了我一眼,远远地,模糊的脸孔却让我产生鬼魅一般的幻觉,紧张地咽了咽气,我闭上了眼睛。
耳边传来小跑的脚步声,温暖的气息包裹着我,单倪回来了。
“我好像看见有个女人跑过去,太暗,看不清楚。”她凝重的语气让人不安,很少见她这副样子。
“是夏静吗?”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一般,我听见自己脱口而出,声音轻淡得不像由我自己吐出的。
果然,她一怔,不解地注视着我,久久才道:“不知道,先回去吧!外头太冷。”说完,她一边推我进去,关门时,又朝外往了一眼。
正在这时,我突然感觉到有双视线在盯着我们,猛然回头,朝窗口望去,有张脸,一张我所熟悉的脸贴在上面,那双眼睛,那双像幽魂一样的眼睛与我对个正着。
“池丽!”我厉声惨叫,声音就像闪电一般划破静寂。
“在哪?”单倪话音未落,那张脸刷的一下又从我视线中消失了,当她随我的目光望过去时,空空无也,除了树枝投在玻璃的影子外,什么也没有。
“是她,我真的看见她了,她就在窗外。”我颤抖着手指过去,单倪迟疑片刻后还是选择走过去。
“倪……”我唤她,不确定是否真希望她去冒险。
哗的一声,她毫不犹豫地一把推开玻璃窗,冷风如饥饿的野兽般灌入,我屏息注视着她的举动。
“没有人。”单倪如释重负地虚脱道,我说不上内心的滋味,弄不清楚自己是希望池丽真的在外头,以证实这不是幻觉,还是但愿她不在,以免危险。
不管怎么说,提在嗓子眼的心总算又放了回去,我难掩内心的疲惫道:“也许是我看错了。”
“所以,你一定要吃药。”
单倪把我送到床上,将药和水递给我,乖乖地吞了下去。知道不吃是不行了,我的病又开始复发,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楼上……”
“楼上什么也没有,苗苗睡得真甜,鬼影都不见一个。”她见我听到鬼字冷不丁打了个寒战,又有些不悦道,“我拜托你不要再整天自己吓自己好不好?那些都是你的幻觉,再这样下去,你非得把自己逼疯了不可。”
……
我沉默,那些东西都这么真实,我很难说服自己同意她的观点,但事实又摆在面前,由不得我不信。
她轻叹了口气,在床侧躺了下来,有个人在身边陪着,我的确安心许多,很快进入梦乡。
清晨的阳光照射进来,我再次从噩梦中惊醒,莉莉在床前用爪子扒我的手臂,一下一下,就像是在叫人起床。
苗苗比我早一步起床,一边喝牛奶,一边坐在沙发上发呆。
“昨天睡得还好吗?”我问她。
“嗯。”
“怎么了?脸色不太好?”
“没……”她摇摇头,又恢复到没精打采的样子,我瞥见茶几上摆放着今天的报纸,估计是上面的头条使她有些反常。
“墨年哥哥回来没有?”我一边进厨房找吃的,一边问道。
“好像没见人,不知道回来没有。”
“你要不要再吃点什么?我在热面……包。”面对微波炉时我有少许的迟疑,但还是将它打开,一抹红跃入视线,差一点儿打断我的话,为了不引起苗苗的惊慌,我平静地把它拿出来,放进口袋。
第六只红发夹。
顾不上早餐,看见苗苗还坐在那里发呆,我忙拨墨年的手机号。
意外地,铃声在门口响起,伴着开锁的声音,我回过头去,他正站在门口,带着疲惫的笑容,一手扬起手机。
“你刚回来?”我迎上去,心疼地看着他那张困倦的脸。
“嗯!回来洗个澡,换身衣服就走。”
“饿了吧?我正在弄早餐。”说着我就要往厨房里去。
“我来。”他自然地推动轮椅,嗓音粗哑,“苗苗怎么了?”
“她看了电视报道。”
“哦,外面全疯了,那些报道还算是有所保留,命案现场更血腥,好几个新同事都吐得个一塌糊涂。”
“局势控制住了?”我不忍地看他在揉眉心。
“不清楚,一直闹到十一二点,整个世界突然就清静了,除了还没解决的那几个人外,再没有新案子举报,你说奇怪不奇怪?局里的电话响个不停,别说我们,上头那些人也没一个睡得着觉的。”
“先喝杯果汁吧!”
“嗯!谢谢!”他接过杯子就大口大口地往下灌,活像几天没喝过水似的,没一会儿杯子就见了底,我接过来又给他倒了一杯。他清清嗓子又接着往下说:“池丽还没见踪影,这事就闹出来了,白痴都能看出201命案还没完。死了这么多人,全是自杀,而且百分之八十以上是孩子,这下子全世界都急了,恐怕有些事要瞒不住。一会儿上头来人,要开会,说是哪个局长大人的千金也出了事,唉……疯了,都疯了。”
“墨年……”我琢磨着要不要把发夹拿出来。
“你也别太担心了,把苗苗看好,不过我想她也出不了什么事,要出早出了。”
“先吃点东西吧!”我把烤好的面包递他面前,决定这事还是不要说了,外头这么乱,家里头的事我还是自己解决吧!反正这东西每天都来这么一个。
“嗯!”
我坐在桌沿,看他大口大口的嚼,吃得很急的样子,忙劝他慢点儿吃,他冲我笑笑,也没缓下来。我就坐在那看着,早晨的阳光透过窗子倾泻进来,投射在他身上,就像被光圈环绕,我幻想着背后再能添个翅膀就像个天使了,黄皮肤的天使,偏黑,呵……真有意思。
我正看得出神,这时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苗苗,开门。”我唤道,她也该醒醒了,整天躲在自己的世界里,容易出事。
“谁来了?”我跟墨年来到客厅,看见房门半开,苗苗定在门口一动不动。
“苗苗……”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后头传来,苗苗被一双手揽进了怀里,我这才看清楚门外站着的两个人。
“苗太太,苗先生,你们怎么来了?”我扯出笑容,打招呼道。
“外头那么乱,我心里着急,一大早就过来看看,苗苗她……没事吧?”苗太太推着有些呆滞的苗苗往房里走来,没等招呼就坐在了沙发上。
“她很好,就是受了点刺激,调养几天就能恢复过来。”
“我是说,她昨天有没有……”
“没有。”我肯定地道,“她昨天很正常。”
“谢天谢地!我心里直打鼓,这不,一大早就坐早班机赶过来了,一会儿还得再赶回去。”顿了一下她又解释道,“我先生要回去开会,为这事,昨晚就像世界末日一样,电话直响个不停,我真怕啊!怕万一接到一通你们的来电,我也就不用活了。”
“好了,好了,瞎说什么呢?别把人吓坏了,你看苗苗那样子。”
“不好意思!我是真被吓坏了,你们在家里是不知道,刚才我们一路上看见的那些场面,根本没法子说,像是兵荒马乱似的,马路上到处血迹斑斑,清都没法子清。”
“外头真这么糟吗?”我抬头无助地看着墨年,他的脸色笼罩着一层阴影。
“是啊!”苗太太真是被吓得不轻,又接着道,“就在刚才,上一条街上,我们的车差点儿撞上个孩子,像丢了魂似的,横过马路。要不是司机灵醒,不死也得残废,骂他还不理人,看都不看一眼过对面马路去了。”
墨年话还没听完就坐不住了,站起来就要往外走:“不行!我得出去看看,具体在什么位置,你们还记得吗?”
“国世大厦附近。”苗先生回道,想了想跟着站起来又道,“我跟你一起过去看看吧!”
苗太太一把拽住他的手:“你去干什么?人家是警察,这事还轮不到你操心,有这心你不如多关心关心我们女儿,你看看她都愣成什么样子了。”
“这……”苗先生为难地看看这个又望望那个。
“我自己去就可以了。”墨年冲他们笑笑,最后看了我一眼,我望着他,心里复杂不已,我想说,你还没有洗澡,你还没有换身衣服,你甚至还没吃饱肚子。可这些话都被我吞了回去,眼睁睁看着他大步流星离去,心上堵得慌,总有不好的预感。
“谁来了?”慵懒的声音从楼梯上传来,身穿睡裙的单倪正一步步往下走来,估计是开门关门声把她吵醒。
“苗苗的父母。”我回道,突然想起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忙对苗先生夫妇介绍单倪,“这位是我的好友单倪,她同时也是位心理医生。”
“你好!”苗先生礼貌地点了点头,发现自己的妻子没反应,皱眉推了推她。苗太太像毫无所觉似的,侧头打量着单倪,眼睛眨都不眨一下。要说这举动换到苗先生身上,还说得过去,可苗太太这样就显得有些古怪了。
“你……”苗太太出声了,第一句话就是冲单倪问道,“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是吗?”单倪疑问的眼神飘向我,同样在我眼中看见无数个问号便笑道,“也许吧!不过我见过的人太多,记不清了。”
“声音也很熟悉……”
“呵……不好意思,先失陪了,我这身装扮好像不太适合见客,你们慢坐。”单倪说完一个漂亮的转身,扭动纤细的腰肢往楼上走去。
“你不觉着她的背影很像什么人吗?”苗太太望着丈夫的眼睛问道,仍在试图从记忆库中搜索。
“我怎么知道?女人的背影不都一个样吗?”苗先生没好气地回道,也不知他这话是说真的还是为了不让苗太太生疑。
“可是……”
“别可是了,我们也该回去了,我要赶不上开会了。”
“哦!对了!林小姐。”苗太太难得没叫错我的姓氏,客气道,“我们听说因为自杀事件,夏医生将会在明天回国,我们想……跟她联系看看,是不是能再帮苗苗看看诊。呵……我们不是信不过你,可都这么些天过去了,你瞧瞧这孩子也没什么进展,毕竟夏医生曾经……”
“您不用再说了,什么时候接苗苗走提前打个招呼就好。”我能体谅她的心情,只要是对苗苗好的,我都支持。
“林小姐,你真是个好人,那就先谢谢你了!大后天等我妈出院后,我就来接她,好吗?”
“没问题!”
“苗苗这边……”
“我会想法子说服她的。”
“谢谢!”
苗太太露出了笑颜,再次抱了抱苗苗,夫妻俩就起身准备离开,临出门前苗太太将一捆钞票塞我手里:“这些日子麻烦你照顾苗苗了。”
我不肯接,推了回去,心里很不是滋味。
“苗太太,这钱你还是收回去吧!我把苗苗当妹妹来看,你这样,是在羞辱我。”
苗太太一愣,倾身定在那里,意外地看着我,苗先生果然是明白人,忙把话接过去,给彼此找了个台阶下。苗太太僵笑着直起身,把钱收进了包里,客套几句后又看了楼梯一眼,两人这才离去。
街道上的行人很少,都是些刚买菜回来的老人,热情地跟我打招呼。贪婪地吸了口清新的空气,和煦的阳光暖洋洋地贴着面,就像只温暖的大手,户外一派祥和气息,电视里头的报道像是另一个世界发生的事情。
为了不影响苗苗,一整天我们都没有开过电视,也不去上网,我甚至连字都不打,就陪在她身边。
我们用冰箱里的材料对照着书学习做菜,不让大师单倪参与,免得她指手画脚地添乱。她对此好像也兴趣缺缺,躲在房间对着电脑。
材料都被我们糟蹋完后我们开始打那排鸡蛋的主意,可以做蛋糕,于是又忙活了一下午。苗苗心情好了许多,偶尔也会说一两句话,烤焦的蛋糕出炉时她笑得像个天使,吵着要吃,我怕会吃坏肚子,那东西看上去还没有熟,虽然我们的确嗅到烤焦的味道。
“再去拿几个蛋来,我们重新做。”
“可是,它看上去还能吃啊!”苗苗不舍地望着自己的作品。
“快去吧!”我轻笑道,正巧这时电话铃响起,苗苗踩着轻快的步子去接。
“姐姐,你的电话。”她捂着话筒叫道。
“哦,我在这边接。”为了方便我接听电话,几乎每一个房间都有分机,厨房也不例外,“喂,你好,我是林严沁。”知道我家电话的人不多,除了单倪少数几个朋友外就是杂志社的编辑了。
“严沁啊!是我,小张。”
“哦,你好!”我听出是出版社张编辑的声音,上次投了份稿子给他们,估计有消息来了。
“怎么没见你上线啊?看见我的留言了吗?”
“哦!不好意思,这几天有点事,没怎么上网。”我这才发现,这些天都在操心苗苗的事,没顾上写字了。
“是这样的,你那篇稿子我们收了,不过有些地方要改改,你现在方便吗?我把合同给你传过去,你先看看,要没什么问题的话,这事就算定下来了。”
“您等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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