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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敲门-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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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屈敏这边一直都没有什么异常,她的房间一直开着灯,像是还在上网。时间来到02∶37分时,接到学校的报警电话,古时时躺在图书馆大楼前的空地上,脑壳崩裂,当场死亡。
发现她尸体的是几名晚归的学生,昏暗的路灯下他们看不清楚,还以为是喝醉酒的同学睡在那里。
“同学,喂,同学,醒醒……醒……醒。”
其中一个好心上前去拍她,当他摸到一手黏糊糊的东西后,才意识到不太对劲,手上冰冷的触感,终于让他醒悟,自己所面对的,很有可能是个死人。
法医证实,古时时是坠楼身亡,至于她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爬上图书馆顶楼去自杀,谁也不明白。
天台上,她的宝贝相机静静地躺在那里,只是它的主人再也不会接它回家了。
“红色发夹,她头上有没有戴着发夹?”我问道,试图从中找出什么关键的问题出来。
“没有。”墨年摇摇头道,“古时时是平头短发,根本不可能夹得住发夹。所以,那个发夹别在了她胸前的项链饰品上。”
“这么说,她还是出现在凶案现场了?”总觉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我试着整理思绪,过了好一会儿才想道,“可是,她并没有收到死亡短信啊?收到死亡通知书的是屈敏不是吗?所以,我们才会将注意力放在屈敏身上?”
“不对。”墨年表情凝重地注视着我们道,“是我们弄错了。收到死亡短信的,一直都是古时时,是我们被自己的推理误导了方向。”
“什么意思?你不是说,那部手机是屈敏的吗?怎么会……”
“手机是屈敏的,但,手机卡不是,古时时正好跟她换用手机。古时时正在用的,才是屈敏的手机卡。”
“怎么会,这样。”我整个人愣住了,没想到竟会是这样的巧合。如果,如果说我们一开始就发现这一点,那孩子是不是就不会死?如果,如果……
“这也并不完全怪你们,不是吗?那个孩子自己都没有向你们说明这一点,你们不觉得奇怪吗?”单倪突然插进来道,似乎一丝情绪都没有,冷漠地叙述着一个事实。
“没错,古时时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没有把这件事说出来,屈敏又是怎么想的?”
“所以,现在唯一知道真相的只有屈敏一个人了?”我总结道。
“可她却是最麻烦的一个。”墨年显然已经找她谈过话,头疼道。想到屈敏那高深莫测的表情'奇·书·网…整。理'提。供',我也深有同感。
“她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不太乐观,一句话也不说,但还坚持要上学。”
“为什么?”
“不知道,她的嘴就像上了拉链,连跟自己的家人也不打招呼,更别提开口说话。”
“整个二○一室就剩下她一个人了。”
“不!还有一个。”
“苗苗。”我跟单倪几乎异口同声道,我的脑子刹那感到一阵轰鸣,苗苗,她,不会有事吧?
“不过你们暂时可以安心,这次接到死亡通知的是屈敏。我们从古时时遗留在天台上的手机里,再次听到了那则语音留言。
“死亡短信。”吐出这四个字时,我的心脏几乎要停止跳动。
第七章精神失常
随着二○一室的女生一个接着一个地死去,屈敏在校简直成了个不祥的人,原先所有那些想着法子巴结她的人都避她如蛇蝎。
她在学校也变得越来越沉默寡言,随着死亡之期的推近,她的反应却平静得反常,谁也摸不透她在想些什么。
不实的谣言又开始在网络上散布开来,却也因此,屈敏作品的销量却出奇的好。
这天,我跟墨年约好去学校里看望苗苗。墨年希望能从她嘴里了解到更多的信息。而我,则是担忧她的安危。
入秋时节,微冷的风,枯黄的叶子满天飞舞,令连连发生命案的校园更增添几分凄凉的感觉。
听说女校长辞职了,被送进了神经病院,几乎所有的人都在绝望地等待着另一个死亡通知。
当我见到苗苗时,感觉她的精神状态不太对,神情恍惚的样子。同样的一句话有时候要跟她说上好几遍。
“苗苗。”捉着她的手,我说道,“你一定知道些什么,对吗?告诉我,只有这样你才能救自己。”
“我……我不能说,她……她们不让我说。”苗苗的表情扭曲起来,说话的声音很轻很轻,生怕被人偷听了去。
“谁不让你说?”我进一步柔声问道,试着不去刺激她的情绪。
“是……”她顿了一下,神情紧张地四下张望几眼后,才悄声说道,“鬼。”
她吐出这个字时,声音飘忽得近似气体般,在空荡荡的教室里蔓延开来,我的脊背不禁蹿起一股寒意。这时,她突然定在那里,视线落在我的背后,一动不动。
我神精质地回过头去,过堂风从窗户里吹进来,阴冷的阳光投射在一排排灰暗的桌椅上,除了这些,什么也没有。
“苗苗。”我轻拍她的手唤道,她整个人如梦初醒般跳了起来,瞪大着惊恐万分的眼睛望着我。
“你看见她了吗?她就站在那里,你看见了吧?”她整个人蜷缩在我身旁,把头埋进我的双腿间,颤抖道。
“谁站在那里?”我又再次回过头去,确定的确什么也没有后,将她惊惶失措的脸抬了起来,说道,“没有人,苗苗,那里什么也没有。”
“有的,有的,她就这样,一直跟在我身边,眼睛、嘴巴、耳朵、鼻子都在流着血,很多很多的血。你看,她白色的裙子上都是血,都是血啊!啊……”她捂住眼睛拼命地摇着头,死不也肯再抬起来。
看着她,我突然有种模糊的熟悉感,记忆中,是否也曾有过一个人……
“姐姐,救救我,我怕,我真的好怕。她们老是收到那个红发夹,很多很多的红发夹,我知道,其实她们比我还害怕。因为,她们跟我一样都看见她了,她就在那块空地上,荡来荡去。”苗苗又呜咽道。
“她到底是谁?”
“夏静,是夏静学姐。”她忽地抬起头来吓了我一跳,“她们欺负她,所以……所以……要报复,她要用二○一室所有人的命来偿命,怎么办?怎么办?”
“苗苗,你镇定一点,什么事也没有,好吗?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她们欺负她的?嗯?”
“她告诉我的,因为……”她默默地将袖子推高,露出两截手臂摆在我的眼前,说道,“我们都一样。”
看着那两只布满红色痕迹及烟头疤痕的双臂,我倒抽了口冷气。伸出手小心地轻抚它们,颤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苗苗站了起来,低垂着头,微微卷曲的长发遮盖住她的脸颊,使我几乎看不清她的面容,除了那微微翘起的嘴角。此时的她,看上去给人阴飕飕的感觉。
“她们……都会遭到报应的,一个也逃不掉,一个也逃不掉……”
“苗苗,你怎么了?不要吓我,苗苗……”我慌乱地摇晃着她,心里透着寒气。
“她怎么了?”正巧四处打听消息的墨年走了进来,快步跑过来惊愕地望着我们道。
“我……我不知道,她,她突然就变成这个样子了。”无措地望着墨年,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
就在我们说着话的时候,站立着的苗苗突然身子一软,朝我倒了下来。
“先送她去医务室吧!”墨年一把将她接住,扛在肩上,对我道,“你先在这等我一下,我一会儿就过来接你。”
我点了点头,看着他们离去,突然静寂下来的教室让我有些惧意,于是缓缓转动轮子往外行去。
刚到教室门口,一双脚出现在我的视线内,顺着它往上走,一张似曾相似的脸摆在我眼前。
我见过她,并且印象深刻。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苗苗好像叫她,池丽。
此时,这个脸上带有妖气的女孩,眼中闪动着诡异的光芒,正幽幽地盯着我。
“请让一让,谢谢!”我记得墨年专门让学校为我安排了这一间偏僻的教室,说是平时不会有学生来才对,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离开这里。”她清冷的声音回荡在教室里,我以为自己听错,于是问道:“什么?”
“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多管闲事会惹来杀身之祸,你们,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吧!”说完,她不再理会我的反应,兀自转身离开。走路的步伐很轻盈,感觉就像飘着离开。
“小沁。”转回头的墨年正好与她擦身而后,回头奇怪地望了她一眼,跑到我身边来气喘吁吁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刚才那个女孩,你,有感觉到她在呼吸吗?”我突然淡淡地问道,视线始终没有离开那个远去的纤细背影,直到她消失在楼梯口。
“你在说些什么?”墨年的大手掌在我脸前晃了两晃道,“回魂,快回魂!”
收回视线,我冷不丁地打了个寒战,一脸不快地挥开他的手问道:“苗苗怎么样了?”
“不知道,一起过去看看吧!”说着他就把我往外推去,这里是二楼,难为他连人带椅地扛着我搬上搬下。
校医务室坐落在宿舍区附近,却远离了七栋女生宿舍。那里,现在基本已经荒废,没有人再敢住在那里,面对死亡的恐惧。
弥漫着各种奇怪药水味道的小房间里,苗苗正安静地躺在雪白的单人床上,就像个沉睡中的公主。
“医生,她怎么样了?”我强忍着对刺鼻味道的不适,向那位看似上了些年纪的女医生问道。
“你们到底对她说了些什么?”对方的口气很差,显然对我们十分不满。
“就是,向她问了些情况。”我无辜地望着她,隐隐感觉到有些不安。
“你是不是跟她提起了一年多前那件事情?难道你不知道她经受不了这样的刺激吗?说过多少次了,这件事千万不要在她面前提起,你们到底是怎么搞的?”
“不能在她面前提起?为什么?”墨年惊疑问道,这同样也是我的疑惑。
“你们不是本校的?”那名老医生可能自觉失言,脸色难看地别过脸去,转移话题道,“她休息一会儿就没事了,这段时间出的事给她带来很大的影响,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回了。你们不用担心,先回去吧!等她醒了我会亲自送她回去的。”
“同志,我是……”墨年又再次表明身份,坚持要了解苗苗的身体状况。
老医生瞥了眼他的工作证,似乎仍不太情愿的样子,但还是说了。
“她患有轻微的精神分裂症,精神上经常会产生妄想及恐惧感,不能受到刺激。特别是,有关一年前那件事的影响对她很大,这段时间又发生这么多事,我就一直都很为她担心。可惜她家里人忙,根本没办法照顾她,只好先留校观察,看看情况。”
“一年前的案子跟她有什么关系?”我奇怪道,似乎没听苗苗提起过。
“这件事,我也不太好说,你们问其他校领导去吧!”老医生黑着个脸说道,正巧这时苗苗悠悠转醒过来。
事实上,她是从噩梦中惊醒过来的。
“姐姐?这里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她惊恐地望着周遭的一切,捉着我的手,指甲几乎要掐进我的肉里。
“这是医务室,你刚才,晕过去了。”
“我又昏倒了?”她看看我,又看看那名老医生,眼中透着不安。
“是啊!又昏倒了,以后记得多吃点东西,血糖太低了。”老医生和蔼地对她微笑道。
“不是的,她来了,我能感觉到,时候到了。”
“苗苗。”我不悦地望着她,生怕她又陷入病态的幻觉中去。
“真的,是真的,我老做那个梦,好可怕,就像亲身经历过一样。她一定是来通知我,到了,时间到了。”
“什么梦?”我快口问道,老医生似乎不太高兴我提起这个话题,但也没有阻止。
“那是……一个很可怕的梦……”苗苗眼瞳涣散,试图将梦境描述出来。
她的叙述很生动,可见,这个梦已经深深地印进了她的脑海中。
……
漆黑的夜晚,不远处荒野传来虫子不同寻常的叫声,时断时续,似乎在预示着什么。
砰的一声,硕大的阴影突然从天而降,猩红的血飞溅了苗苗一身,整个世界瞬间变成了红色,耳中似乎曾经听到有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她忘了要尖叫,也不敢张嘴,满脸、满身温热黏稠的液体夺去了她的声音,嗡嗡的耳鸣声几乎让她失去听觉,唯一在做的就是瞪大眼睛,注视着一米外的那个物体,是的,物体。
身形古怪地扭曲,头颅整个变了形,长发像一堆枯草般耷拉在上面,在渗漏出来的可疑液体中,一抹夺目的红在月亮中闪耀着诡异的光泽,那是一只别致的钻饰发夹,牢牢地追随着主人,不离不弃。
苗苗,苗苗……
“有人在叫我。”她说着说着,突然转过脸来,睁大眼睛轻轻地对我说道。
我同墨年对望了一眼,彼此都很清楚,没有什么叫唤声,除了我们大家急促地呼吸声外。
苗苗……
苗……
……
她突然惊疑地四下张望起来,嘴里喊道:“好多人在叫我,好多人,好多人……”
苗苗……
苗苗……
……
眼看着她痛苦地捂住耳朵,将脸埋在胸前,使劲地摇晃脑袋,激动道:“不要叫了,不要叫了,我不认识你们,不要叫了!”
“苗苗,苗苗……”我越看越不对劲,伸出手去捧住她的脸,叫道,深怕她又做出什么事情来。
可她听不到了,周遭的一切如黑白无声电影般闪过,她的瞳孔在涣散,意识在飘忽,整个身体轻盈欲飞……她,软软地倒了下去。
“你们还是先回去吧!我告诉过你们的,她不能受刺激……”老医生的话我没有全部听进去,苗苗的举止让我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但不敢肯定。
心疼地将她脸上凌乱的发丝理了理,墨年默默地把我推出了医务室,我们向校长办公室行去。
“没想到,苗苗就是当年那个亲眼目睹自杀现场的女生。”返程途中,墨年叹息道,他十分清楚我对苗苗有着不同寻常的关注,爱屋及乌的心理,对她也特别上心。
“是啊,我也没想到,可她为什么没有跟我提起过呢?”我有些伤感,心里发酸。
“医生不是说了吗?经过心理治疗后,她已经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
“一干二净?不一定吧?”我望着窗外飞逝的景物,轻声低语。
“什么?”墨年大声问道。
“墨年,你知道吗?苗苗有时候会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的情况跟我小时候差不多?活在寂寞孤独之中。”
“你现在不是挺好的吗?相信我,一切都会过去的。”他的手抽空轻拍了拍我的手背,安抚着。
“对了!墨年,苗苗好像曾有过受虐的迹象。”我突然想起苗苗手上的那些伤痕,惊叫道,忙将教室里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吱一声,墨年突然紧急刹车,迅速扭转车头,左拐离开我们刚才的车道。
“墨年?”我不安地望着他阴沉的脸,怯怯唤着他的名字。
“去找屈敏。”他咬牙切齿道。
我不再说些什么,透过车窗,抬起头望着灰蓝的天空。
车子很快在屈敏家的楼下停了下来,她今天下午没有课,人在家里。
当墨年好不容易抬我来到三楼时,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听到里面传出一阵吵嚷的叫唤声。
我们的眼神在半空中撞击,不好的感觉同时蹿了上来。
门铃声一遍又一遍急促地回荡在楼道中,渗入耳膜,让人心惊不已。
大门咣当一声打开,从缝隙里探出个女人的头来,当她看清楚墨年时明显地松了口气,忙把门拉开。
“墨警官,你来了。这位是……”女人略显疲惫,当她低下头看见坐在轮椅上的我时,微微有些吃惊。那种眼神让我感觉难堪,缓缓低下头去,不敢与她目光相接。
“这位是我的朋友,林严沁小姐,是来了解些情况的。”墨年的解释有些含糊,还好对方似乎正被什么事缠着,没多留意。
“小沁,这是屈敏的妈妈。”我知道屈母这段时间为了照顾女儿,特意请假在家,可怜天下父母心。
“你好!”我淡淡地点了点头,依然不敢去看她的表情。
“呃,你好!墨警官,你来得正好,敏敏她……”
“她怎么了?”
“她刚才出来喝水时,我看见她头上又戴上了那个奇怪的红发夹。我昨天才帮她丢了一个,她今天就又戴上了一个,你说奇怪不奇怪?刚才就问了她两句'奇‘书‘网‘整。理。'提。供',哪里来的?谁知道她像只老鼠似的又蹿回到房里,我怎么拍门她都不肯打开,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呀?”屈母急得都快哭出来,无助地望着墨年。
听她哭诉完,我心里咯噔一下。
又是那个发夹,苗苗说她们收到过很多发夹,还说屈敏她们都怕它,可为什么她会自己把它戴在头上去了呢?
“有房间的备用钥匙吗?”我听到墨年镇定地开口问道。
“有是有的,可是,我怕她会……”
“还是先把门打开看看吧!”墨年坚持道。
“这……好吧!”屈母转身回到里屋摸了套钥匙出来,颤抖着插进锁孔,犹豫了几秒钟后,还是把门给打开了。
“敏敏。”她唤道。
屈敏房里的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不透一丝光,使得整个房间昏暗无光,再加上长时间不通风,气味有些沉闷。
她正坐在电脑桌前,屏幕上发出幽暗的绿光,照应在她脸上,惨白惨白,头发上那一抹艳红显得特别夺目。
听到屈母的叫唤声,她这才有所觉地慢慢转过头来,望着我们。
“出去!出去!不要进来!出去……”几秒钟后,她突然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还随手拿起身边的一切东西朝我们砸了过来。
墨年怕她伤害到行动不便的我,只好快速退了出来,门在我们身后砰的一声重重关上,差一点弄伤随后出来的屈母。
刚刚经历过苗苗事件的我们,隐约意识到她的精神状态不太对劲,很有可能跟苗苗一样患上了精神分裂。
“打120。”墨年对屈母道。
“不行!我女儿不能进医院,外界会谣言四起,以后她还怎么立足?”屈母脸色大变,此时反倒冷静了下来,僵硬道。
“可是她再这样下去,很危险,你也不希望她出什么事吧?”
“不行!”屈母坚持。
正在两人僵持不下时,屈敏突然又有了古怪的举动。
“妈,我同学来了,帮我们弄点水果进来。”她像没事人似的打开房门,探了个头出来,顿了一下,又加了一句,“还有四杯果粒橙。”说完,砰的一声又把门给关上了。
我跟墨年不约而同地望向屈母,她一脸苦楚地摇了摇头,往冰箱走去。
紧闭的房门内不时有说话的声音传出,像魔咒般,回响在静寂的房中。
几分钟后,屈母端着盛了果汁的盘子开门进去,我跟墨年透过半掩的门缝朝里望了进去。
室内的灯光十分昏暗,显示器发出幽蓝的荧光,一闪一闪,照应在不远处的大床上。
屈敏懒洋洋地横坐在床上,依着墙,手上在把玩一只布娃娃,长长的披肩黑发上戴着那只红得诡异的发夹,她的脸上带着一丝平静的笑容,看上去,很正常。
“叶叶,你最喜欢的果粒橙来了。”看见屈母端着果汁进来,屈敏扭头说道,她的左右两旁,一片虚空。
屈母将橙汁放在书桌台上,神情复杂,望了女儿一眼,又默默地退了出来。
由始至终屈敏就瞥了自己的母亲一眼,那种眼神就像在看一只苍蝇。她不时对着虚空说笑,就像,与什么人对话一般。
我发现,这对母女的相处方式有些奇怪。虽然我从小就不知道母亲该是怎么样的,但奶奶的教育总是把礼貌放在第一位,哪怕是最亲近的人,最起码的礼貌总该是有的。可是看这母女俩,从屈敏让她准备东西开始,口气都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架势。
“你们都看到了。”屈母出来后,站在我们身旁,一同往里望去,眼眶中有泪珠在打转。
“她这样子多久了?”墨年眉尖紧锁道。
“就这两天的事,她总说古时时她们来玩了,可……”
听她这么一说,再看屈敏那喜笑颜开的面容,我不禁发了一身寒战。很快联想到教室里苗苗的举止,难道说,她们都看见了什么?
“会不会是她的精神太紧张产生了幻听?”人说久病成医,多年患自闭症的我,对这方面多少有些了解,于是开口问道。
“是这样吗?”屈母像看见一根救命稻草般盯着我,又接着问道,“噩梦呢?如果她每天晚上都做噩梦,是不是也是这个原因?”
噩梦,听到这个词的我,蓦然打了个战栗,那些被我埋藏在心灵深处的记忆如潮水般一下子涌出来,差一点把我冲垮。
“小沁,你怎么了?”
当我睁开眼睛时,印入眼帘的是一双担忧的眼眸,如海般深沉。我想我刚才一定又开始不自觉地左右摆动,那是陷入记忆黑洞的征兆,我的脑子还有些微微眩晕。
“敏敏……敏敏有时候,也会这样。”屈母指着我惊恐道。
我们诧异地看着她,一时之间,安静吞噬着所有人的心。
屈母告诉我们,连续几个晚上屈敏都被噩梦惊醒,尖叫声像有穿透力的箭矢直刺人心。当他们冲进她的房间时,她总是瑟缩在墙角,糊了一脸的泪,埋首在双膝间,嘴中喃喃有声。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他们只要触碰到她,她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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