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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中的猫群-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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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莎说:“她一定是疯了。大家还没有离开北先生的办公室,一切就都已经弄清楚了,信是冷莎莉写的。至于为什么,只有无知道。不太说得通。写匿名信。使北太太怀疑自己。但是她就做了这件事。这件事和菌梦无关,大家都已经知道了的。”

“你有没有向她道歉?”

“当然没有,除了流掉一点眼泪外,她什么损失也没有呀。”

“但是在告诉状里她说她被老板开除了呀。”卜爱茜说:“既然她是清白的,为什么要开除她呢?”

“我也不了解,”白莎说:“我看一定是为了别的原因。那天早上,在宓警官和我去他办公室前,他们本来就吵了架的。”

“你怎么会知道?”

“我至少知道她曾经哭过。老天!说不定那个‘同花假顺’利用我说她的机会,把她开除了。”

“说不定是这样的。”

“好!我马上给他颜色看。”

“她怎么可以用这理由告合伙人呢?”卜爱茜问:“这件事和唐诺一点关系也没有呀。”

白莎说:“他们认为我的行为代表我自己,也代表我们的合伙事业。我可以把案子拖一拖,就说唐诺在欧洲,等回来再打官司……不行,我就一个人代表两个人打官司。我们不必让唐诺担心,唐诺回来时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白莎看了一下她的手表。“我去看北先生,给他点颜色看。我一下就可以查出背后在搞什么鬼。我才不会让他利用我做籍口。唐诺不在我就会出错。本该是个简单的案子,一出马发现有困难我不该去钓鱼的,现在别人要告我们10万元,说是要赔偿损失,嘿!”

“状纸里说你骂过她的话,到底是不是你骂的?”

白莎一把把门打开。回头道:“当然,除了我还有谁?”她走人走道,乘电梯下楼,在大楼前找到一辆计程车。把北富德办公的地址告诉驾驶,再加一句;“要快!”

北富德接待室里的秘书是新到任的。瘦瘦,高高,40左右,高颧骨,鹰勾鼻,黑黑的,脸孔很严峻。“早安。”她说。

“北先生在吗?”

“访问你是哪一位?”她说话声音拖得很长,一个简单的问题变得很正式。

“柯白莎。”

“柯小姐,你有名片吗?”

“柯太太。”白莎说:“我是为公事来看他。我没有和他约好。我以前来过几次。你这些说词留给别的人好了。你别管了,去他的这些假文章,我要进去了!”

白莎大步迈过接待室,根本没理会那高高,正经八百女秘书的抗议。

她一下把私人办公室门打开。

北富德仰靠在椅背上,两只脚放在办公桌上,脚踝互相交叉着,一张日报张开着盖在脸上。

“赫小姐,没关系,”他说:“把要签字的信放桌子上好了,我等一下来签字。”

他把日报自脸上掀开一点。

柯太太重重把门碰上,墙上的画都在抖动。

北富德把日报移开,又出意外,又生气。“老天!柯太太!为什么不请赫小姐通报?”

“因为我等不及了。”白莎说:“再说这位小姐说话不干脆。把你的脚放下来,告诉我什么意思——你把彭菌梦开除了。”

北富德慢慢把报纸折好,把脚放下来,看着白莎有点发愣。

“她是我的雇员,不是吗?”他问:“我当然有权开除我自己的雇员。”

白莎怒气地说:“不必那样正经。看来你已经受了新秘书传染了。你的雇员,你要什么时间,什么原因开除她都可以,只要不把我拖进去。她现在告我10万元,说是因为我破坏了她的人格,所以你开除她。”

北先生自椅子上前倾,把双脚重重一踩站起来。“你说她怎么着,柯太太?”

“她告我,要我赔10万元。”

“我不相信。”

“她如此做了。开庭传票在今天早上送达到我手了。”

“她到底说了些什么?”

“她说我说她是刁滑的小妮子,说她爱上了老板——你说信是她写的。而你是为了这些事开除她的。”

“为什么呢?这个无事生非的人,她知道不是这样的。”

白莎舒服地坐下来,自接到传票到现在她首度轻松下来。“我到这里来主要是想找出这原因。”她说:“我倒要问你,你为什么要开除她?

“一点私人的原因也没有。”他说:“至少可以这样说。”

“少给我兜圈子,”白莎怒气地说:“你为什么要开除她?”

“好吧。有一个原因是她太漂亮了。她具有挑拨性。她不但真的漂亮,而且知道自己漂亮。”

“那有什么关系?”

“嘿,假如有一个像谷佳露一样注意你行动的小姨子,又有一个谷泰丽那样容易起疑的丈母娘,就太有关系了。”

“是她们叫你开除她的吗?”

“不是,不是,你别弄错了。她们绝没有正式建议。茵梦是个非常不错的女秘书。一个好女郎,只是她也有,也有某种习惯——习惯——”

白莎把身子向前,两眼注入他的两眼深视着。“你到底是在做外交工作,还是想解决问题,她说:“有话快说,有屁就放,宓警官来之前,你和她吵了一架,昨天早上我送来时她眼泪还没有干。她哭过的。你是在我和宓警官进来之前告诉她你要开除她的,是吗?”

“倒也不是,不完全是。”

白莎忍气地说:“好,你给我听仔细了。我知道你们两个争执过。假如,你那个时候告诉过她,你要开除她,或是在那个时候,你告诉过她,可能你无法留她在这里工作,那么,我可以证明,她的提出告诉,完全是一种恐吓。要知道,我一定要证明她的被开除,和我所说的没有关系。”

“我向你保证,她的被开除不是为了你这件事。”

白莎吐口气,坐回椅子。“喔,你可以?多可爱呀?你是否常常没有理由会开除秘书的?”

“但是,柯太太。我是有理由的,我在解释呀!”

“我是在听呀!”白莎椰渝地说:“我一直在一听再听,你也在一再地讲。但是始终没有解释出名堂来。我也没听出道理来。”

“柯太太,老实说,我不瞒你,原因倒是有好几个的。我也是没有办法确定告诉你哪一个是决定因素,因而我没有直接说出来。不过,那女人太自信于自己的美丽。所以,任何一脚跨进我办公室,第一件事就会奇怪——嗅!你懂我什么意思。”

“我不懂!”白莎说:“弄不好你自己也一点不懂。”

“还有另外一件事。”北先生说:“她也不太稳重。”

“哪一方面?”

“她会泄漏她无权泄出去的消息。”

“这才有点意思了。她泄漏了什么消息了?”

“当然,柯太太,我——等一下,这是我不想说了来的事。”

“不过是我想知道的事。”白莎说:“你已经把我混进一团糟去了,你有责任把我弄出来。到底她把你什么消息泄漏出去了?”

“她不太稳重。”

白莎变脸了。“你说话像跑马灯。第一次我们说到要紧关头,我们又必须重新开始,老天,我恨不能把你当马来骑,自己抓住你的疆绳。抱歉我没有耐心,你说到她不太稳重,她泄漏消息,什么消息!你说!”

“是她告诉我丈母娘的消息。”北说。

白莎眼睛亮起,“这才像话,她说了些什么?”

“她告诉她,我找到梅宝就准备解决南先生罚款的事,这是为什么我上天入地地在找她。”

“这有什么要紧?”

“要紧得很。”

“我看不出来。”

“第一,谷太太知道我想解决这件罚款事,她不会同意梅宝付钱出来。第二,我一直在对谷太太说我多关心梅宝,万一她出走,我会如何伤心。我希望她会传消息给梅宝,梅宝会自己回来。现在,假如谷太太知道,我之找梅宝完全为了金钱的理由——你看我会怎样急——”

“你为什么不把我教你的一切告诉丈母娘。你应该对她说,你是不希望梅宝离家出走的。但是她真要走,天下女人多的是——”

“这当然也是很好用的一招,但是在我这件特别情况下,是不灵的。我在办公室初听也觉得是妙计,但是一回家面对丈母娘——我觉得换一种方法较为有用。”

“原来如此,请我提建议,只是不去应用,是吗?”

“可以如此说,是的。”

“好吧,我们再回头来说你那女秘书。她泄漏这个消息给你丈母娘,你又是怎样会发现的呢?”

“我怎么会发现的,老天!那是因为我丈母娘有神经病;她一再说我找他女儿为的是钱。我找她的目的是向她要钱,否则我才不会关心。”

“这些是在冷莎莉的尸体发现之前吗?”

“是的,当然。”

“是什么时候?”

“正确地说,这是在星期三我结束办公之后不久。她在我吃完饭后一直不断地在我耳边唠叨。想想看,我会对彭小姐好脸色吗?”

“所以,星期四早上你来上班的时候,你本来就是一肚子不高兴来的。那就是昨天。你生气,你一晚没睡好。你把彭茵梦叫进办公室来要给她好看。是不是?”

“可以这样说。”

“你是知道有警官这天早上会来拜访你的,是吗?”

“是的。”

“是你建议,找你谈话办公室比在家里方便的,是吗?”

“是的,我不希望丈母娘稀里哗啦把许小姐也拖了进来。”

“而在我们来找你之前,你还是把彭茵梦叫进去训了一顿?”

“我是指责她了。”

“你说了些什么?”

“我说她主动多嘴说她不该说的事。”

“她反应如何?”

“她说她只是替我招呼丈母娘。她认为如此说对我有利。”

“你如何?”

“我说办公室要一切由我作主。”

“说下去,之后如何了?”

“然后,她又说了不少我认为不知轻重的话,我真正火了。我告诉她,她如此鲁莽真叫做老板的我十分为难了。”

“你到底用了些什么词句?”

“我是在生气。”

“你用了什么词句?”

“我说应该清个臭皮匠把她的大嘴巴缝起来。”

“之后呢?”

“之后她就哭了。”

“说下去呀,不要我一句句问,你才问一句说一句。之后又怎么啦?她哭了,你开除她了,是吗?”

“没有,我没有说。她站起来,离开这办公室,一句也没有说,坐在她打字机前面。”

“还在哭?”

“大概吧。至少离开办公室的时候,她在哭。”

“所以你也站起来,跟了她出去——”

“没有,老实说,没有。”

“那么你干什么?”

“我就坐这里等着——之后你来了。”

白莎生气地说:“可恶,那个时候你赶出去,当时当地把她开除了,不是什么也没有了。”

“那时连我自己都不能决定要开天要开除她。我发了脾气了,我要冷静下来想一想,我——”

“你在她冷静下来时会开除她的,是吗?只是不要在她激动时告诉她,免得弄得不太好看。”

“我真的不能作决定。老实说,柯太太,我有点手足无措,不能决定该怎么办。”

“在这些事发生后,你当然不会让她继续为你工作吧?”白莎问。

“我不能确定,其实这件事我自己也是有一点不对的。”

白莎大声道:“老天,你一定要把你头牵进水箱,才肯喝一口水吗?”

“柯太太,我不大明白你的意思。”

“其实你只要说一句,为了她不稳重,你本来就要开除她的。你已经下定了决心,唯一你没有在宓警官和我两人驾临之前告诉的原因是她正在哭,你不想刺激她太深。所以你决定宓警官和我一走你就要告诉她不必再为你工作了。你一旦如此说,就可以证明她之被开除和我柯白莎怎么说都毫无关系。现在你明白了吗?”

“是的,我明白了你的法律观点了。”

“明白就好,”白莎说:“我一直要你自己喝水,你拼命把头侧倒,好像喝的水是有巴拉松一样的。老天,这件事你要弄清楚了。”

“不过,柯太太。”北先生说:“说到法律观点,我没有办法帮你忙呀!”

“你又怎么啦?”

“正确言来,在那个时刻,我的确没有决定要开除彭小姐。我是在之后决定的。”

白莎叹气道:“好吧!不过至少刚才你说的这些不可以改口了。我要拿刚才你告诉我的来作答辩的——”

“不可以,柯太太,不可以!”

“为什么?”

“绝对不可以,一旦作证,别人会问我为什么责骂她——万一问出来是为了她告诉我丈母娘什么事,我对她不满,我还能活吗?文母娘会原谅我吗?谷太太一直指责我对她不老实。柯太太,我无法帮你忙。刚才说的只是私人交换意见,不对外的、万一有人在法庭问我,我会否认的。”

柯白莎站起来,咕噜地生气。

“白痴!”她说,走出办公室。

第十一章

沈洛杰是沈海沈三杰法律事务所的资深合伙人。他读完白莎交给他的声诉书,自眼镜上方望向她说:“柯太太,据我所知,你是被雇来调查那些匿名信是什么人写的。你有足够的理由相信信是这原告写的。是吗?”

“是的。”

“那很好,非常好!现在告诉我,有哪些理由呢?”

“我看出信是一流打字手在手提式打字机上打出来的。我也知道彭菌梦曾用同一台打字机打过一张便条给她的雇主。”

“你怎么会知道的?”

“比较打字的手法。”

“不是,不是,我差别的是你怎么知道她是用同一台打字机打的。”

“她承认她用同一台打的。”

“承认的时候有别的人可以作证吗?”

“有。”

“在你指责她之前?”

“当然,我是先布置好自己退路,才迎头一击的、”

沈洛杰对白莎笑笑。“非常聪明,非常聪明,柯太太。据我看你是要在合宜的时机,制造一个高潮,好让大家觉得你有效果,是吗?”

“是的。”

“好办法,好办法。”

沈洛杰又回头看那些声诉状,蹙一下眉,责怪地看向白莎,他问:“你有没有骂她是骚蹄子,柯太太?”

“有。”

“这不太好。”

“为什么?”

“这是恶意中伤。”

“哪有这回事。”

沈洛杰像父亲似的安慰地微笑道:“柯太太,要知道法律为了要保护行为良好的人不受中伤,希望每一个人说话,都是由衷而凭良心的。凡是说没有依据或是不好听的话都是中伤。不过法律也保护人不会随便被人控告恶意中伤,所以有的话,算是特许的对话,虽不中听但不能算恶意。”

“据我所知,事件发生当时你是一个私家侦探。你是因他案,受北富德所雇,想调查出是什么人写了某几封特定的信。你有足够理由相信这些信是由这位秘书小姐所写。这是一件错误,但是,是一件诚实的错误,任何人都可能弄错的。”

白莎急着点点头。

“所以,你那时有权指责,即使指责错了,一切对话都是特许对话,只是绝对不可以有恶意。”

“当然没有恶意,我和她又没有仇,没有恨。”

“那你为什么称她骚蹄子?”

“这只是口头话而已。”

沈洛杰摇头以示反对。嘴上弄出声音。“喷!喷!”

“那么我可以用这一点来辩护,”白莎问:“不必受她的气,是吗?”

“柯太太,这要看情况了。你对她指的一定先要有相当可靠的依据,这当然依据你的调查、证据和推理。自你刚才告诉我的。好像最后发现这一切是由一位冷莎莉所做的,是吗?”

“你怎么查出来的?”

“由警察发现的。”白莎不甘地说。

“怎么发现的?”

“第二封信露出马脚,写信的人一定要完全看得到北先生办公室中一切的进行才行。警方认为写信人是一巷所隔对面的一个办公室里的人才有可能。最后发现具此条件的只有一、两个办公室。归纳结果当天当时冷莎莉是其中一间牙科诊所椅子上的病人。”

沈律师说:“但是,柯太太,你为什么不向这条线索去查呢,在我看来这条线索很明显,不难查呀。”

白莎道:“我认为这不必查。”

“为什么?”

“我认为我已经把握一切线索了。”

“于是你故意不去重视这一件小线索。”

“我也看不出有什么故意不故意。”

“换句话说”沈律师说:“那个时候你可能根本没有想到,是吗?”

“那——”白莎犹豫地说:“……”

“说呀!”沈律师追问道:“对自己的律师一点也不可能隐瞒,有如去看医生一样。柯太太,否则叫我怎样能为你争取最大的利益呢?”

“好吧,”白莎无奈何地说:“是宓警官一直坚持要向那条线索追查下去,而我一再在说不必的。”

沈律师的声音提高责怪地说:“柯太太,你是不是在说警察已经提醒你这样一个明显、合理、简单的线索,叫你依了这个线索找人就可以,而你拒绝照警方调查,反而对彭菌梦做出这种指责出来?”

白莎道:“事情到你嘴里说出来,怎么会那么难听。”

“这就是对方律师在法庭上去当众问你的。柯太太。”

“我只好说这大概就是吧。”

“那不好,柯太太,非常不好。”

“为什么?”

“这意味着你拒绝做该做的调查。意味着你并没有足够资料可以做这项对彭菌梦的指责。这就容易被对方说是恶意的。就法律言来这不能算是特许的对话,而不是特许对话,你就没有了免疫力。”

“你到底是我的律师,还是原告的律师呀!”

沈律师笑了。“你倒听听对方律师在法庭上会说些什么。”他装腔做势地说:“有关诽谤这件事——你说了什么了,柯太太?我想想看……喔……是的,一只骚蹄子,柯太太……你怎么会想到叫她骚蹄子的?”

白莎胀红了脸说:“这是称呼一个下等女人最客气的名词了!”

“柯太太!”沈律师大声阻止地叫出声来。

白莎闭嘴静下来。

“柯太太,有没有‘恶意’,是这件案子最大的关键了。假如你想打赢这场官司,你一定要证明你对原告没有恶意,丝毫恶意也没有。在将来上法庭的时候,你要称赞这位原告本性是毫无缺点的,这件事也许因此有小的误会,但是,你看得出她本性是贞洁清白,她是美的典范,你值吗,柯太太?否则——你——就——要——损——失——钞——票。”

“好吧,我和你说话,还要那么小心吗?”

“你和我说话,你和朋友说话,甚至你一个人在心里想,只有‘说’和‘想’可以对外公开说的。你要了解柯太太,想多了,习惯成自然,就会脱口而出,万一在不该说的时间、地点漏出了口就全盘皆输了。现在你跟我说一遍:‘这位年轻女士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年轻女士。’”

白莎不甘愿地说:“老天,她是个值得大大尊敬的女士,好了吧?”

“可以,今后说到她,你就如此说。”沈律师警告她。

“我会努力的,只要可以省我的钞票,我什么都干。”

“好,现在再讨论,现场证人,怎么样?”

“有北富德和——”

“等一下,等一下,慢慢来。北富德是你的雇主。是吗?”

“我的当事人。”

“喔,抱歉,当事人——还有什么人在场?”

“宓警官。”

“他是警察局的?”

“警察总局,是的。”

沈律师微笑道:“这不错,柯太太,加上原告之后,再也没有别人在场了,是吗?”

“还有谷佳露,是北富德的小姨子。”

“她是不是你的当事人?”

“不是的。”

“她正好自己开门走了进来。”

“你是不是说,你也当了谷佳露的面说了彭菌梦这些话?”

“我记不得有多少是在她进来之前说的,多少是她送来之后说的。”

“但是,柯太太,你为什么不等她离开之后再开口说话呢?在我看来,既然她和这件事毫无关连,你当然应该在她在里面的时候,暂时把话匣子关起来。我们在辩论这些你说的都是特许对话的时候,假如,有一个完全与这件事无关的人在场时,这就不算是特许对话了。”

白莎生气地说:“我告诉你当时为什么我不把话匣子关了。那是因为我要早一点把自己的事情做完。你们律师就有这种老毛病,永远只想到打官司,咬着法律的字眼,干我们这一行要咬定法律字眼,早就饿死了。”

沈律师谴责地说:“抱歉,柯太太,你太草率了,但是你不能因为自己出了毛病,就责怪法律或律师。你这件官司不是很好打的。你要先付500 元的聘雇费,以后再视情况而定。500 元包括被告答辩状及一切开庭前的费用。假如案子不能在开庭前撤消,你要另外付开庭等等的酬劳——”

“500元!”白莎大叫道。

“是的,柯太太。”

“为什么,他奶奶的,五——百——元!”

“500元,柯太太。”

“你在说什么?整个这件案子我也赚不到50元钱。”

“我想你不了解,柯太太,不是这件案子你能得到多少的问题,而是目前你遭到什么问题的问题。”沈律师把这些公文文件又在桌上铺铺平,他说:“现在法院要请你答辩以决定要不要罚你10万元。我和我的同事有可能替你打赢这件官司。我目前尚不敢说,但是——”

柯白莎一下自椅子中站起,伸手一摆,把律师手掌下的文件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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