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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中的猫群-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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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但是——”

柯白莎一下自椅子中站起,伸手一摆,把律师手掌下的文件全部抢回到自己手中。

“你疯了,我可不会花500元来请任何律师。”

“但是,亲爱的柯太太,要是在收到公文10天之内,你没有什么反应的话,你——”

“我该有什么反应?”白莎问。

“你要递一张被告答辩状,说明你并没有做原告所告你的一切罪状。”

“做一张答辩状,你要我出多少钱?”

“你是说单做一张辩状?”

“是的。”

“老实说——柯太太,我不建议你如此做。”

“为什么?”

“因为,原告的状纸我觉得尚有缺点,不完整之处。状纸显然是匆匆写成的。我还不同意递答辩状,想递一张抗辩状。”

“什么叫抗辩状?”

“这是另一种回答的方式——也是法庭常规的——这种状纸里你指出原告声诉状里的缺失。”

“你送了这种状纸之后又如何?”

“你辩论。”

“对方律师在场吗?”

“喔,当然,当然在场。”

“之后如何?”

“假如我方的立场正确,法官接纳这个抗辩状。”

“意思官司打赢了?”

“喔,不是的。之后法庭准许原告用十天时间正式修改他的声诉状。”

“给他们把声诉状做得更完善的机会?”

“可以如此说,用你们不懂法律的立场看来,是的。”

“每次辩论当然要花钞票吸?”

“当然,我要贡献时间的。这就是我告诉你的,500 元可以包括一切正式开庭前的手续费——”

“老天!”白莎打断地的话说:“你告诉我,为什么要我付钞票,去让对方知道他的声诉状有什么缺点,让他改良呢?”

“你不了解,柯太太。你只会自外行来看这件事。给一个抗辩状是有技术上的好处的。”

“什么好处,你说说看。”

“你得到了时间。”

“得到时间有什好处?”

“你把时间延后,你得到了时间。”

“得到了时间拿来做什么?”

沈律师用微笑要使白莎安静下来,但是他看到认真在发怒的脸色,他不安地说:“我亲爱的柯太太,你太激动了,要知道你对法律是外行。这些事件——”

“得到了那些时间你要拿来做什么?”白莎打断他话题,坚持自己的问题问。

“我们研究你的案子。”

“所有时间都要我出钱?”

“当然,我的时间也是时间呀。”

“你是说,我付钱给你让你研究如何改良对方的声诉状,使它十全十美,于是我再付钱给你让你去研究如何对付这张状纸。去你的这些内行事!你到底懂不懂法律,我们要如何才能打赢这场官司?”

“当然,假如我——”

“那你为什么要争取时间来研究如何办?假如你不会打官司,就告诉我你不会打,我去找会打官司的律师。”

“我亲爱的柯太太,你简直是——”

“去你的这一套!”白莎打断他的话:“我不要什么抗辩状。我不要花没有用的钱去争取时间。我只要一张答辩书告诉那个骚蹄子,少打主意。”

“我亲爱的柯太太!我一再以你律师身份告诉你,不可以叫原告骚蹄子。”

“那她就是专门掘金的妓女。”白莎生气地提高她的声音:“她是一个下贱的伪君子,大妓女。”

“柯太太!柯太太!你会把这件案子搞得一团糟的!”

“你跟我一样知道她是个什么货。她——”

“柯太太!不可以!现在我再最后一次告诉你一件事。你假如再用这种心情在想这件案子的原告,在法庭上你会失去控制漏出和刚才所说相似的话来。这件案子就输定了。这些正是对方所提到的恶意。我是你的律师,我警告你,你必须心里真正地想这位年轻女士是可尊敬的。否则你会后悔。”

“你是说她这样告我,我还是去喜欢她?”

“是她误会你了。她把你无意所说,认为是对她不利。她太认真了。她的律师认为有机可乘,要说服她来告你。不过,就你所知,这件案子中的这位原告小姐,是个可尊敬、心地善良的年轻女士。你要说服自己认为这是事实。”

柯白莎深吸一口气。

“要多少钱?”

“只是写一张答辩状?”

“是的。”

“我认为为了要如此做,我们首先要坐下来仔细地研究一下,对这件案子有一个初步的——”

“多少钱?”

“算75元好了。”

“只是写封像回信差不多的东西?我看我另外找人恐怕都要不了——”

“但是,我们先要加以研究。”

“研究个屁。”白莎说:“我要的是一张答辩状,述说这位——可尊敬的女士是一个说谎者。一张答辩状告诉他们她的被开除和我的指责毫无关系。我所说的都可以被称为特许对话,如此而已。”

“好吧,”沈律师无味地说:“你一定如此说的话,我们收你25元的费用好了……不过你买了解,我们对这件案子以后的发展完全不负任何责任。我们也不要你用我们的名字去递这张状纸。我们给你写,作用当事人本身名义去递状纸。”

“这什么意思?”

“这在法律上有规定的,当事人没请律师,当事人自己做自己的律师,递呈自己的状纸。”

白莎道:“可以,你给我写好,我自己来署名,我自己代表自己好了。我星期一早上要。我立即寄它出去,免得这件事老嘀咕在心里。”

沈律师看着她离开办公室,叹出一口气,按铃请他的速记员进来。

第十二章

宓善楼警官,在他警察总局的办公室,把身体靠向那只回转,但是硬背的座椅,向对面的柯白莎露齿一笑他说:“白莎,你看来很不错。姓彭的女人到底想告你什么?”

白莎说:“那只骚——”她闭嘴不说话。

“说好了,没关系。”善楼牙齿露得更多,他说:“你要说的其实我都听到过。说出来,再说一遍,你会好过一点。”

白莎道:“我才自我律师那里来。我说的任何坏话都会称为是恶意的。我目前觉得她是一个可尊敬的年轻女孩,有错误是可能的,互相误会是一定的,但是,她是个可爱的妓女,有美德的妓女。”

宓善楼把头向后仰,大声地笑出声来,自口袋抽出一支雪茄。白莎白皮包里拿出一包烟,抽了一支出来。善楼擦支火柴,凑过办公桌,替白莎把香烟点着。

“你越来越有礼貌了。”白莎说。

“去他的,”善楼高兴地说:“我们两个言语相通,没有这些世俗的。我们也看不惯那些。”

他把火柴抛进一只桌子边擦得雪亮的黄铜痰盂。痰盂四周地板上斑点点都是不小心抛在地上的火柴或香烟头烧烂的痕迹。

宓警官看到白莎目光所注,牙齿又露了出来。“这是所有警察局都会有的现象。”他说:“总有一天我要写一篇有关这些香烟烧痕的专题文章。你有时放下抽了一半的香烟去听电话,那是凶杀案,人匆匆出去办案,完全忘了香烟屁股还在桌上。有时你在问案,问了很久很久,他开始吐实了。你给他点支烟,他拍了一两口,抛在地上。他手在抖,抛不进那么大的痰盂口中去。不能怪他,把痰盂做到直径4 尺大还是不行的。这些短短的烧痕是我的弟兄不小心,他们只是向这方向潇洒地一抛就死人不管了。你要我为那姓彭的女人告你的案子做些什么?你说好了。”

“我能对她做些什么。才是真的。”

“可做的很多。”

“我不懂你什么意思。”

宓善楼说:“在那件盲人案子里,你帮了我很多忙,这一点我永远也不会忘记的。在这个办公室里我们敌友分明,恩怨必报的。现在这个女人告你诽谤,说你破坏她的名誉。她是把她自己名誉放进告诉状去的。我们从头来查一查她的过去一切,仔细地去查。我们会查出她不愿让现在认识她的人知道的事的。于是她就不安了。于是你让你的律师通知她律师会有什么结果。她自会罢手的。”

白莎道:“我的律师就是我自己,我自己替自己辩护。”

“为什么你要自己做自己的律师?”

“我找的律师要我500元作头期款,而且竟敢告诉我开庭另外要钱。”

宓善楼吹了一声口哨。

“我一生气,决定自己做自己的律师。”白莎说。

“让我来跟他谈谈,白莎,也许我可以帮你一点忙。”

“我谈过。”白莎说:“他也替我做了部分工作。”

“那么他在代表你?”

“没有,他替我写张答辩状。由我自己以自己名义递上去,我付他25元。之后的一切也由我自行负责。”

善楼说:“好吧,彭茵梦的事交给我来办好了。也许我可以挖出一些事实来。一个女郎,在你话才出口,就懂得去找律师告你,她一定有一个很好玩的背景的。她越不希望人知道,我越能挖她出来。”

白莎说:“这个浑蛋,她要给我捉到把柄,你看我不把她狠狠地整,她……她这个可恶——值得尊敬的年轻女士!”

善楼露齿笑道:“世界上只有我最懂得你的感受。”

“对于北富德的案子,你发现什么了?”白莎问。

“我认为是件谋杀案。”

“你不是一直认为这是件谋杀案吗?”

“只是目前已更确定了。尸体解剖发现死者死于一氧化碳中毒。她是死了一、两个小时以后,刀子才刺进身上去的。”

“有什么线索吗?”白莎专心地问。

宓善楼犹豫了一下,好像要研究,心里的事可以不可以告诉这位私家侦探。突然他说:“知道是一位男人做的。”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凶手是个男人。”

“不是北太太?”

“我把她排除嫌疑了。”

“为什么?”

“那把凶刀。”

“怎么说。”

“女佣削洋芋皮,怎么会用一把10寸长的刀子呢?”

“绝对不会。”

“这件事女人都会懂得。男人则不然。这件事表面上看来是冷莎莉意外死亡,或是有人怕受嫌疑,在她死后要布置成意外,再不然就是件布置成意外的谋杀案。”

“什么人要谋杀她呢?”

善楼露露牙齿,他说:“北富德就有此可能。”

“乱讲!”

“别那么相信他……喔,忘了告诉你。北太太的猫回来了。”

“真的?”

“真的。”

“什么时候?”

“昨晚上。”

“傍晚,还是……”

“午夜。”

“北先生开门放它进来的吗?”

“不是的,谷太太听到它在号叫,把门打开,猫就进来了。看来有人喂过它,它只是一直号叫。它在屋里乱兜整个晚上,号叫也没有停。不肯安静下来。”

“也许在想念北太太。”白莎说。

“也许。”

善楼桌上的电话响起。

善楼拿起话机说;“哈罗。”然后把话机递给白莎道:“你的电话,你办公室说有要紧事找你。”

白莎拿起话机,听到的是卜爱茜压低了的声音,好像是她把嘴唇保持不动,把话机尽量贴近嘴巴。她说:“柯太太,北先生打了很多电话来,说是要立即见你。”

“去他的。”白莎愉快地告诉她。

“我知道他又收到了一封信。”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是吗?”白莎问。

“差不多就是如此的。”

“你知道我帮不上他忙。”白莎说,然后她又不耐地加上一句:“我在外面办案,以后少火烧眉毛似地到东到西找我—一”

“还有另外一件事,”爱茜快快接口道:“你拿着电话不要挂,我要到你房里去看看能不能找到资料。”

白莎安起眉头,她了解爱首是在设法避过在她房里的客人,她停下等候,等到听到电话被拿起的声音。于是卜爱茜用较大的声音说:“这里来了一个女人要见你。不肯给我她的名字。她说要立即见你。说对你有很多钱的好处。”

“什么样一个人?”

“她大概40岁,但是保持非常好的身材,她——一看起来很有决心。帽子前沿上垂下来一小段短面纱。我每次看她,她就把头低一下,两只眼睛就藏在面纱后面。她说她不能等。”

白莎说:“我立即回来。”

“我对北先生怎么说,他每隔几分钟就打电话过来。”

“你懂我要怎么告诉他了,不是吗?”白莎把电话挂上。

宓警官微笑道:“白莎,生意不错呀!”

“马马虎虎。”

“这样就好。你是好人,生意应该好。”

宓警官在白莎离开后两眼仍盯在门上,微笑的嘴角越拉越大。他伸手拿起话机说道:“白莎和她办公审的通话都录下来了吗……好的……拿过来我听一下……不,不,放她走,让她完全自由……不,我不要捉她把柄……她的对方才是我们的目的,现在他有什么事在怕……喔,不要,不要想去碰那封给姓北的信。我们不要负打开这封信的责任。让白莎去用蒸气开那封信,然后我们再自白莎手上拿过来看。”

第十三章

白莎打开她侦探社大门的时候,站起来的女上初看一眼大概才过30岁,但是身材保持得很好,相信她仍可以穿得进她结婚时的礼服,甚至学校里的毕业礼服。只有在白莎锐利的眼光,穿过帽沿前的面纱,看透擦了粉,画了眼线和抹了胭脂的脸上时,才看得到眼角和嘴边的皱纹,卜爱茜基本估计她有40出头,是没有错的。

“你是柯太太,是吗?”

“是的。”

“我看得出来。你开门的样子,还有你和别人告诉我你的样子,完全符合。”

白莎点点头,询问她向卜爱茜飘一眼,卜爱茜微微地把头点一下。

“请跟我来。”白莎把来客让过自己的私人办公室。

白莎随便地问:“你有没有把姓名告诉我的秘书?”

“没有。”

“不过,这是我们这里规定的手续。”

“我懂。”

“那么——”

“我的名字和地址会慢些告诉你。首先要弄清楚的是你是否尚有限制接我的案子?”

“哪一种限制?”

“你在替北先生工作,是吗?”

“他的事结案了。”白莎说。

“这件工作尚有什么事没有完工吗?”

白莎皱眉道:“我倒不以为然。你是不是想聘我做对北先生不利的工作?”

“不是的,相反的是件对他十分有利的工作。”

“那为什么要问这些问题呢?”

“北太太可能不喜欢如此做。”

“北太太管我——不管我什么事。”

“柯太太,我看你正是能替我做我要你做的工作的人。”

白莎只是坐在那里等她说下去。

“当然,北先生当初告诉过你,他的家庭背景——有谷太太,和佳露。”

白莎不愿浪费时间,只是猛力的点头。

“见过她们吗?”

“只是匆匆见了一下,如此而已。”

那女人的黑色眼珠盯住了白莎的眼,即使房里因为百叶窗遮住了大部分的白日阳光,白莎看她的眼珠仍像徐过黑漆的样子。

“说下去,”白莎道。

“我是佳露的妈妈。”

“喔,喔!”

“现在你该明白了,为什么我一定要躲在幕后,直到我能完全确定你能为我工作。”

“你要我做什么?”

“在我告诉你我要你做什么之前,我一定先要告诉你.我的立场。”

“在你再要花费我的时间之前,”白莎认真地说:“我也稍该先告诉你我的立场。”

“请先讲。”

“我是为钱工作的。我们这种行业看钱办事、争取同情的事最好在下班时间找我。别人告诉我一件倒霉事,我不能拿来当饭吃,垫不饱肚子。”

“这我完全懂得。”

“假如你是来诉苦的,我没有兴趣,我不要你误会。”

“没有误会,柯太太。”

“好吧,那就请说下去。”

“我要你先完全知道我的背景、以及引起的原因。”

“你说过这一点了。”

“我只是要强调一下。”

“你也强调过了。”

“柯太太,你也真认真,我实在有点窘。要在—一事实上你这里办公味道太严肃,用来谈一件很罗曼蒂克的事,不是十分合适。”

白莎说:“罗曼蒂克的事要弄进私家侦探社来,本来早已没有味道了。来这里的太太要的是证据,女人要赔偿,男人要脱手。”

“我也了解。”

“既然如此,”白莎道:“你不必细述他的人格,只要告诉我佳露的父亲怎么勾引你就是了。”

来客嘴角微飘起一阵微笑。嘲笑状地变为大笑,她说:“是我勾引他的。”

“有意思。”

“我到这里来之前,早已决定一切不保留了。”

“我没有意见。”

“我年轻的时候很野。自有记忆开始,我不安于现况,不信任俗礼。我反对上学,我反对长辈。我妈妈一提起圣诞老人,我就叫骂她说谎。所以我妈妈从来没有教我什么东西,倒是我长大教了她不少她不懂的事。不过她对我早已死了心了。”

白莎不置可否。

“这对我一生的发展关系甚多。”那女人继续道:“告诉你使你能明白后来发生的事。”

“我听到了。”

“那也不见得,柯太太。要知道我不是一个看见男人就爱的女人,我也不是教养太差、花痴的女人。我只是一个不喜欢老一辈用礼教来管我的年轻人。我反对他们太自我约束,做伪君子。我喜好刺激,反对这些老年人本身就是大刺激。反对礼教,做别人不敢做的事,使我得到满足。于是就有了佳露。”

“我发现这件事后,并没有怕,我也不难为情。我好奇,而且发愣为什么这种事竟发生在我身上。我离家到另一州找工作独立谋生。在佳露将出生前,我找到一个机构请求协助,但是我拒绝签署放弃权利的文件,不允许他们把婴儿自由被人领养出去。我的孩子是我自己的、我知道我不可能保留孩子,但是我有强烈的保留欲望。我要我的孩子一辈子和我在一起。要知道,柯太太,那个时候找一个工作好难。连我自己也不时要饿肚子。”

“我也挨过俄。”白莎简单地回答。

“柯太太,事到今天,我对礼俗有了另一种看法。礼俗是文明的产品,是生活的规范,依礼俗生活就有人和你同甘共苦,一旦脱离礼俗,你就是一个人,一辈子只能不走正道,成功失败没有人鼓掌,没有人同情。”

白莎不耐地说:“你要在我前面说教,要我同情你,那是谈也别谈。不要浪费精力。你只要有钱,我就有时间,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假如你没钱,我就没时间,你别忘了我也有我的困难,自己也要吃饭。”

“不是这样的,”女人说:“我是为了给你一定要知道的背景。”

“好了,你拒绝接放弃权利的文件。那么谷太太又如何会领养到你的女儿的?”

“这就是我想给你解释的。”

“那就快解释吧,不要折磨我了!”

“那谷太太,即使在20年之前,就已经是一个很会用计,而且顽固的角色了。”

“这一点我了解。”

“她到我留下孩子的机构去请求领养。请求的人远远超过可被领养的孩子。谷太太已经有一个小孩了——那个现在是北太太的女人。她无法领到孩子的。她的理由是要替小孩找个妹妹,这要等很久很久的。这时她看到了佳露。她对佳露发生兴趣。机构承办人告诉她,佳露的食宿费用一直是我按月寄去的,但是最近断了联络了,不过我从未没有接过弃权利的文件。他们正为这件事十分伤脑筋。”

“说下去。”白莎道:“谷太太怎么办?

“谷太太可能是说动了他们违反他们机构自己定的规定。再不然,更可能是取得了他们信任,藉机偷取了有关佳露的一切纪录。”

“看样子她是会干这种事的。”白莎说。

“于是她来找我,强迫我签了一张放弃权利的文件!”

“强迫的?”

“是的。”

“怎么个强迫法?”

黑眼珠挑衅地注视白莎,她说:“我告诉过你,一个人只要有一次违反了礼俗,就没有办法中止了。你——”

“别再来那一套了。只要告诉我,你为什么要签字。”

“再说,”那女人不理会白莎的插嘴,继续说道:“一个人也不可能向全世界挑战。这和公共意见是对是错没有关系。没有一个人能站出来硬和公共意见相抗,而最后不是灰头土脸的,柯太太,你有没有和比你巨大的男人打过架?”

白莎倒真的抓抓头,认真的想了一想。“没有,”她说:“即使有也一时想不起来了。”

“我有过,”来访的女人说:“和公共意见反抗就有如和一个比你重多、胖多的男人打架,他不要动手,光是压住你就透不过气来了。”

“好了。”白莎又不耐烦了。她说;“就算你不能和公共意见来斗,你已经说四、五次了。”

女人说:“我告诉你,为什么谷太太曾拿到我亲签的文件,那时我在监狱里服刑。”

“喔,喔!”

“你现在明白了吗?她对我很和善,这是一种和平的勒索。在牢里我缺钱用。我不能寄钱养我女儿。谷太太可以使我女地享受一切该有的。甚至一个家。我唯一的希望是我女儿长得够大了,她懂事了。告诉她我是她妈,再生活在一起,或者是在她懂事前,我有办法有个像样的家,把她接回来,让她忘记不愉快的一切。这像梦一样遥远。我当时被判5年。其实不必真服刑5年,不过当时我不知道。”

白莎问:“为什么会进去呢?”

她把嘴唇拉平。她说:“柯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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