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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杀方程式-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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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在督察后面跨进小屋,蹲下来打量地板上昏迷不醒女人身上的物品,他看得很仔细,从不同方向一次次趴到地下,脸颊贴地观察炸药和仪器,二十分钟后,满头大汗的专家终于站起来,露出笑容,朝一直在旁陪伴的督察点点头。他们重新回到屋外。
“有多少把握? ”石勒问。
“这东西是你们的人安装的。”
李普塞特答非所问。“在我们这一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风格,高手总忍不住在‘作品’上留下标记。”
“标记? ”警长不敢相信地,“有什么用,一旦爆炸什么都没留下。”
李普塞特的眼珠滑溜溜地转个不停。“你不懂的,这是一种‘创作’的自豪感,像画家要在作品上签名一样自我满足。所以,我认识制造它的艺术家。”
“是刑事情报科还是拆弹组的人? 是准? ”“你给我的报酬没有包括他的名字。不过,就算你再加一倍,我也不能说。因为,他可能像我一样在赚‘外快’,”
电子工程师眼珠又是一转。“最重要的,他想不到对手是我,所以,他没有在‘作品’上安装‘诡弹’,没有圈套,没有陷阱,他心肠好,只为赚钱,不想节外生枝害人。”
一直不吭声的刘愈忍不住说,“你能不能拆掉它? ”“他是我教出来的,我是他的老师,拆这种炸弹是不费吹灰之力。”
石勒朝站在远处的古福成派来的秘书竖起大拇指,西装笔挺的绅士走过来,一声不响地把手里的公文包交给督察。
石勒在大家面前打开它,装得满满的一箱千元大钞出现在大家面前。
“三百万,请你点算清楚。”
石勒对眼睛发光的电子工程师说。
李普塞特满怀高兴地伸手进去一扎扎钞票中掀了掀,抽出一张,潇洒地用手指弹了弹,又朝着阳光端详着照了一轮,才满意地盖上箱子。
石勒把那张图放到箱子上,说道:“刘博士提供一个意见,这个扁平的电子仪器有屏幕,有数字按纽,如果它是中止爆炸的主装置,需要在上面输入密码来切断时间跳码,你可以考虑场域方程式的:4 ×4 —6=10这个程序。”
李普塞特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刘愈。“刘——刘博士? ”刘愈解释:“里面的女人是我妻子,我只懂一点物理学,不懂炸弹。”
电子工程师体谅地点点头,“哦,你看得那些惊险电影太多了! 这个炸弹不是你想的那回事。好了,眼下这种场合不适合猜谜,我还是尽快搞妥这件事吧。”
“等一等,”
刘愈提高声音。
“又想到什么程序啦? 博——士。”
“我是这样想的,疯子不可能不知道物理学和天文学的最新发展,场域方程式和宇宙常数再不是科学家对宇宙的唯一解释。他们发现眼前的世界不是爱因斯坦的四度空间,是由十一度空间构造而成的。在这个新的M 理论中,无数的薄膜隔开无数的宇宙,飘浮的薄膜每一次偶然的接触都会产生膜与膜的趾撞,产生大爆炸,每一次爆炸会带出一个新的宇宙。”
李普塞特不耐烦了,“这是什么意思? 博士,这种地方、时间不适合上课。”
“听他说。”
督察喝住这个自以为聪明的年轻人。
“我怕他这样强调场域方程式是为了隐藏背后阴谋,在M 理论中,大爆炸不是爱因斯坦设想的那种爆炸。”
“你觉得章博士身上的炸药有问题? 是假的? ”督察问道。
刘愈盯着神色不安的电子工程师,执拗地解释:“假的还好。如果它是另一个陷阱的引发点呢? 或者它包含着新的圈套? ”他郑重地提醒对方。
“年轻人,里面的人是我的妻子,我还要和她共度余生。”
李普塞特收敛态度,换上严肃神色点点头,说道:“博士,请原谅我的不敬。我以我的生命给你保证,她一定安全。”
石勒收起图纸,警长刚想伸出手去,公文包已去到李普塞特手里。
“你要进去拆弹,让警长替你拿着吧! ”督察解释。
李普塞特咧开嘴角摇摇头。“它已经是我的,是好是歹都要和我一起。”
电子工程师拎了公文包就走进小屋,督察和警长互视一眼跟在后面。
李普塞特轻轻地把公文包平放在章子盈身边,又缓慢地蹲下来凝视着绑在她身上的“恶魔”陷入沉思。
督察和警长一左一右蹲在他身边耐心地等着。
很久,很久,李普塞特吞了一口唾液,用力地点头作了个决定。他伸手解开外套,露出穿在上身的一件插着许多工具的皮制夹克,瞬时间,一把小巧的剪子出现手中。
石勒看着那把剪子缓缓地伸向捆绑章子盈的绳子,心一缩,脑袋顿时“嗡”地一下胀大,右手倏地已经紧紧地攥住那把剪子。
“你想也别想! 李普塞特。”
石勒低声怒叱。
年轻的电子工程师前额已经贴着警长的冰冷枪口。“你他妈的只要眨眼我就开枪。”
李普塞特慢慢地转过头来,嘲笑地说道。“你以为我想自杀还是和你们同归于尽? 你以为我这种人会为了什么他妈的理想和野心献身? 督察,我没做伟人的料子,”
他的左手轻轻地在公文包上拍了拍示意。“我还想活着享用这笔钱呢。”
他再扭过头对警长瞪了一眼,“讨厌鬼,拿开你的该死手枪! ”石勒没有放开像铁钳一样的手掌,“给我个合理的解释。”
“电子仪表、定时器和炸药没接在一起。”
两名警察不相信地瞪大眼睛。警长轻喝,“不可能,不要信他。”
“你是专家还是我是专家? ”石勒问:“你怎么知道? ”“我认识制造这东西的人,知道他的手法。你趴下从地板向上瞧,就可以见到定时器没有接上电线。”
警长望了上司一眼,石勒点头示意,警长的手枪轻轻一推,李普塞特放开手里的剪子挪动身子退后一步。
督察趴下去,学着这家伙的样子把脸颊贴在地板从下向上察视,因为李普塞特的提示,他才能从定时器和电线间看到那点被收藏得很仔细的跷蹊。
石勒端详了好一会,才挺起身,说道。“他说的没错。”
李普塞特耸耸肩,眼珠转了又转。“你们不相信我也该信博士,我从心里服了他! 他的推理很出色,这个爆炸是假的。不过,设置陷阱的人没想引发什么,也没有另一个圈套。他只想你们呆在这里如盲头苍蝇,束手无策,跟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掉泪。嗯,最后时刻是下午六时,当定时器上的号码9 、8 、7 、6 不断转换,去到5 、4 、3 、2 、1 ——0 ……你们魂飞魄散后张开眼睛,发觉没有爆炸,没上天堂下地狱,才知道这个人和警察开了一个大玩笑……”
警长苦笑,摇摇头收回手枪。督察抑低声音,喝道。“你他妈的一早知道。”
“我知道却不能说,要不然你怎会给我三百万? ”李普塞特笑了起来。
“该死的,这是欺骗,那值三百万? 我认为……”
警长舔了舔嘴唇,嘟囔道。
李普塞特扬起一边眉毛,“告诉你一个真实的故事,有一天,有人质问亚瑟王,你何德何能坐在国王宝座? 王说,你能把鸡蛋竖立,我让位予你。那个人摆弄了几小时后宣布放弃。他疑惑地问,难道你能竖立鸡蛋? 王微微一笑,敲破蛋壳就竖立了蛋。那蠢蛋大叫,不公平,我以为……亚瑟王回答:我是王,因为我从不以为……”
他手指炸弹强调。“博士只是揣测,我看了一眼就知道炸弹是假的,所以值三百万。”
石勒带着僵硬的笑容说道。“你怎么他妈的这么多话! 快完成工作,带你赚来的三百万滚吧。”
李普塞特从督察手里取回剪子,一边说,“告诉博士放心,设局的人心思缜密,如果我没估错,他不杀这个女人,就一定计算了安眠药的份量,我可以跟你们赌一铺,过了六时她就会自动苏醒。十块钱,怎么样? ……”
嘴巴没停的电子工程师伸出手里的剪子。
第六节
半岛酒店顶楼总统套房里,所有的参与者的神情既严肃又兴奋,那种置身大事之中,肩负公义重任的感觉使一副副脸孔因兴奋而酡红。
“……哈哈,刚才,我用了一点时间介绍了三十位当代义薄云天大侠和女侠,”
汪孝尔愉快地对着麦克风说,“他们自愿和我一起面对死亡威胁,向恐怖分子说不。他们代表了新闻工作者的良心,香港的良心。我汪孝尔如果能够在这里和他们一起为公义献身,此生没有遗憾! 呸呸呸,丑的不灵好的灵……世界上最宝贵的是生命! 我认真呼吁大家,不管如何艰难,面对任何困境都不应讲死,生命只有一次,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房间里响起了记者们的热烈掌声。
控制员举手示意,汪孝尔点点头,说道:“哦,时间过得真快,第一个三十分钟平安过去了,请大家先收听新闻报告,然后,我会向各位介绍另一位大英雄,一位香港人应该为之自豪、自傲的警察。”
木桑钦作了个手势,控制员截断线路,把播送连接去电台的新闻报告员那里。
汪孝尔对身边的三十名记者作了个鬼脸,说道,“等一会,为了帮助石勒逮捕杀人凶手,制服恐怖份子,我请求各位和我合作。我们必须令疯子错以为石勒在我身边,让他神经松懈,没有防备之时,石督察暗度陈仓,出奇不意,如飞将军施以致命一击,把疯子绳之于法。”
一个不懂人情世故的女记者瞪大迷惘眼睛,问道:“汪皇帝,石勒不是睡猫吗他,他怎会是飞将军? 你不是说他是庸官、奴官、臭官、贪官吗? ”木桑钦及时出来解释,“这完全是一个局。王小姐,各位行家,时间终于来到告诉大家真相的一刻了。我要告诉各位,为了逮捕凶手,电台在警方要求下,一直在合作唱这出精彩大戏来引疯子入彀。汪皇帝设计了这个世界上最精彩的布局,他和我们是饵,在这里混淆凶手的耳朵。现在,疯子已经上当,走进汪皇帝的计算中,警方会在这段大家用生命换来的宝贵时间中悄悄地从后包抄,施以雷霆一击。警方曾经向我们保证,在这场正邪对抗的战争中,香港良心和各位记者愿意厕身最危险前线,凶手落网后,大家都会成为市民敬仰的大侠、大英雄。”
“木,木总监,”
另一名记者困惑地问:“在疯子杀人之前,汪皇帝已经向广大市民宣布,石勒是睡猫,是庸官、奴官、臭官、贪官,这是怎么一回事? ”“哈,别闹了,记者余,你是新闻界公认的十大桥王之一,不要和我来装蒜不懂这一套。你老兄当然知道,如果等到他杀人才来演戏,不但骗不倒余大侠,也骗不了只有你一半聪明的疯子! ”爽朗的笑声响彻总统套房,控制员又举手示意,偌大的套厅刷地鸦雀无声。
汪孝尔熟练地搭上大气电波。“在新闻报告之前,我跟大家说过,会介绍一直坐在我身边的大英雄,一位香港人应该为之自豪、自傲的警察。看……哈哈……他面红了,真没水平……不过,我不怪他,因为他一直是实干派,是香港公务员队伍中少有的有才干,肯承担,任劳任怨人才。他就是石勒……我们请他向听众打个招呼……”
记者的此起彼落笑声。
“堂堂男子汉,打个招呼算什么? ……算了,算了,这里有三十位记者作证,我们的石督察宁可出入枪林弹雨,就是不肯抛头露面。大家知道我汪孝尔做人原则是‘实话实说、有情有义’,你不愿开金口,我也不勉强喽……”
他从耳机里听见木桑钦和助手的对话,立刻作了个明白的手势。
“让我们先听杨先生的意见。杨先生,请你说……”
一个热忱的声音出现在空气中。“汪皇帝,我一直是你的拥趸,很高兴能够和你谈话。”
“不客气,你有话说吗? ”“是这样的,石勒不是那只睡猫吗? 我一直相信你,在香港我只相信你一人……你怎么会,会……我真不懂,他,他石勒怎么会是大英雄? 怎是香港人应该为之自豪、自傲的警察? 汪皇帝,请你……”
“哈哈,只要你相信我,你相信我吗? ”“我当然相信你。”
“你相信我不会骗你吗? ”“我不一定相信父母、老婆的话,但我一定相信香港良心。只要你说我就相信。”
“那我说他是大英雄,是香港人应该为之自豪、自傲的警察。为什么你不相信。”
“我,我当然相信……相信……当然相信。”
“真没水平,那你为什么打电话来? 是不是怀疑我? 认为我像那些没水平的窝囊货一样任意转向? 在胡说八道? ”“不,不,我相信你。我知道香港只有你汪皇帝不会欺骗市民。”
“那我现在说石勒不是睡猫,不是庸官、奴官、臭官、贪官,是大英雄,是香港人应该为之自豪、自傲的警察,你相信吗? ”“我,我相信,当然相信! ”“真没水平,我要骂你了,你应该相信真理,相信公义。发觉我汪孝尔胡说八道,你就不要相信。只有我说得有理的时候你才能相信。”
“我相信你,因为香港良心说的一定有理。”
“谢谢你。不过,我是实话实说,有情有义的人,一句就是一句! 石督察现在就在我身边,你们听见我曾经无数次不留情面地批评他,你看他,看这位会脸红的警察,这位可爱的人! 为了捍卫公义和真理,他可以摒除个人成见,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一直寸步不离陪伴我,相信在危急关头他会用身体为我挡子弹。看,他又脸红了……所谓时穷节现,日久见人心啊! 要到这种时刻你才能真正了解一个人! 我终于知道我一直误会了他,请注意,我的意思不是因为督察对我好而改变观念,我是眼光锐利的人,不会看错的,他不是对我好,是尽责保卫善良,拚死维护正义! 在事实之前,我终于了解,知道他是大英雄,是香港人应该为之自豪、自傲的警察。杨先生,你说句老实话、心里话,我说的是不是有理? 有节? 是不是能够相信能够信任? ”
汪孝尔突然手按耳机,细心聆听传来的对话,忍不住朝木桑钦作个手势。
收音机旁的听众和这位杨先生的呜咽声音一样激动,语无伦次起来了。“汪皇帝,你太伟大喽,你真是青天,是香港良心……”
木桑钦向他点点头,汪孝尔迅速打断这些胡言乱语。“哈哈,谢谢你,六百七十万市民和你感同身受。现在,我必须切断你的电话,因为,多得数不清的听众同时要点这首歌献给石督察,我,我很激动! 请大家和督察一起收听‘男子汉’,请留意歌词。”
空气中立刻出现雄壮的进行曲:“男儿一生要几次,困难磨练共多少? 男儿一生要几次,做到失望与心焦! 我有无边毅力,捱尽困难考验;历尽艰辛汉子心里,磊落不折腰……”
汪孝尔一手除下耳机,不理会那伙神色愕然的记者,对木桑钦说道:“你知道他是重案组头头,是史提芬上司。”
木桑钦提起一边眉毛,“史提芬叮嘱过,天皇老子也不说。”
“让我来对付他,把电话接过来。”
木桑钦果断地对助手点点头,汪孝尔重新戴上耳机,对麦克风说,“我是汪孝尔。”
“噢,汪先生。”
施顺思的平静声音透过扩音器出现在套厅里。“我是警区指挥官施顺思,有重要的事找史提芬。你的助手左推右挡,不愿意合作。”
“哈哈,你真的是施长官? 是重案组阿头? ”“嗯。”
“那你应该理解一处乡村一处例喽! 为了防止招摇撞骗的坏人,确保打电话上来的人担负法律责任,电台的规矩是你打电话上来,就要遵守纪律,留下电话号码作记录,让我这个助手回电话确认能找到你。施长官,我身边有三十位记者监听着我们的谈话,如果你是货真价实的首长级高层,一定会体谅赞许低级公务员的一丝不苟态度,配合他的认真工作。对不对? 施长官。”
“好,我留下电话号码……”
“谢谢,谢谢。”
汪孝尔除下耳机,询问上司。“怎么办? ”木桑钦点点头,说道,“史提芬关了手提,我找他的手下。你拖住姓施的。”
助手很快地作个手势,表示电话已经接通。
汪孝尔用欣喜的声调说,“哎哟,真的是施长官,请你原谅,刚才的冒犯不是故意刁难你……”
施顺思体谅地说,“不要客气,闲话不谈了,我找史提芬。”
“哈哈,难道施长官没有听着‘香港心声’节目? ”“有,棒极了,我一直听着节目,收音机就在身边。”
“那你应该知道,石督察从昨晚起就一直和我一起。”
“我知道,才打电话来这里找他。”
“说起来,我应该代表电台,不,代表全港市民感谢你,感谢警方捍卫公义……”
“不必客气,这是警方份内工作,汪先生,请叫史提芬来……”
“哈哈,你知道我要感谢什么? ”“我知道……这样吧,请你先让史提芬……”
“请让我说完的这点心意好吗? 记者都在听着哩。”
“好,好,不过……”
“谢谢,我要高调赞许你,你是能体谅新闻界的少数高层之一。哈哈,我记得前几天这个时候,我们曾经有一面之缘。那时候,你是……”
“汪孝尔先生,”
施顺思厉声说,“你想干什么? 警方在进行正常警务联系,如果你企图阻差办公……”
“真没水平!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 ”汪孝尔火冒三丈,叫了起来,“你太令我失望了! 令香港市民太失望了! 身为高级警务人员,公然恐吓威胁新闻工作者,企图箝制言论自由,记者先生们。你们听见吗? 听见吗! 这是白色恐怖,警权暴虐啊”
“我不与你胡搞蛮缠了,木桑钦总监在吗? 我要和木总监说话。”
汪孝尔又向大家作了个鬼脸,提高声音,“你有什么资格跟总监说话,总监不会和恐吓新闻界的富贵警察对话……”
木桑钦拍拍他肩膀,表示到他接“棒”的时间了。他用抱歉的声调说,“我是木桑钦,施长官,请你原谅,你知道汪皇帝这两天所受压力,我承认他有点过份,请你原谅……”
“啊,不要介意,是小事,小事。这样的,我要找史提芬说几句,是有关紧急侦缉行动的安排。”
“哦,史提芬在里间盥洗间,已经有五分钟了。谢谢你派来一个尽忠职守的部属,这里的记者可以作证,他整晚没阖上眼,盹睡也不打一个,真厉害! 不过,早上面色不大好,可能拉肚子了。”
“请你拍拍门,说是我的电话。”
“施长官,人有三急……”
“什么? 你是什么意思——”
“我有什么意思? 哦,你不相信我? 以为我瞒着你杀了他? 那你应该相信在场记者。石勒和新闻界的关系有名臭,没有人会为他说话。你认识《维港报》的采访主任‘记者余’吧? ”他向那些忍着笑的记者招招手。“余大侠,请过来和施长官聊几句。”
空气中的施顺思尴尬地说,“不,不必了,我不是不相信你……”
里间的房间就在这时候打开,石勒出现在大家面前,所有的人一起松了口气,不少人作出无声的鼓掌欢迎他回来。
记者余微笑道:“施长官,我是阿余,我替你去叫他出来听电话吧。”
石勒扬起一边眉毛,汪孝尔急忙上前,拉住他的手肘进里间解释。
“谢谢。”
施顺思说。“我等他——”
愉快的记者群似乎一起看见这个被耍的高层那副如卸重负蠢样,高兴得相互虚拟拍掌庆贺。
过了一会,石勒和汪孝尔出来,拿起电话,说道:“长官,我是石勒。对不起,一早肚子就不舒服。”
施顺思有点不满地问:“你一直关上手提? ”“节目采取直播,一定要关上手提。长官。”
“等一下,甄长官在我身边,他有话跟你说。”
“史提芬。”
电话里换上甄重鲜的声音。
“有什么指示? 长官。”
“你知道手下的进展吗? ”“知道,趁在里面‘办公’时候了解情况,他们去了海洋公园。长官。”
“为什么是海洋公园? ”“这里不能多说,但它符合谜语的条件。长官,你有什么吩咐? ”“现在是上午九时,汪孝尔这里已有三十个第一流的记者保护。拿破仑说过,一支笔胜过一师军队。他房间里收藏着大军,外面又有尖沙咀区警队和机动部队守卫,已经固若金汤,谁也攻不进来杀他。你应该赶去海洋公园亲自指挥重案组,尽快营救章子盈博士。”
“长官,你说过……”
“汪孝尔先生比张飞还厉害,他那张嘴巴不但能喝断长板坡,需要的时候可以过五关斩六将。你说得有理,章子盈的处境最危险! 不要浪费唇舌了,每一秒钟都是宝贵的! 执行命令吧,督察。”
“是的,长官。”
第七节
十时三十分,两辆日本丰田面包车准时地从摩斯集团中心的大厦地库车道上出现,一前一后缓慢地驶到大厦门口,停在泊车位上的房车迅速离开,丰田面包车灵巧地驶进去,就耐心地等待着。
一个街口之遥,石勒平静地注视着这一幕。
中环商业区永远是这样熙熙攘攘,来来往往的人流中,没有人知道身边这两辆平凡不过的车子里,装的是无法揣想的十三亿五千万巨款,在这些适逢其会的人们面前,正进行着香港历史上最不可思议的交易。
离开半岛酒店的时候,石勒立刻打电话给古福成,得知疯子的命令很简单,他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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