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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意浓-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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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这样的陷害,是出自于他征伐的那些敌对的草原贵族之后,还是出自于自己的亲哥哥之手……
几年来,他出动所有人力,一方面寻访天下名医,替母妃诊治。另一方面,极力追查谋害母妃的凶手。但是对手隐藏得太深,他仅仅在母妃的脂胭香膏里发现混有死亡之花的种子研磨而成的粉末,其他一无所得。他深知死亡之花的种子虽然有毒,但尚有药可解。但母妃中的毒却不止这一种。所以,即便他寻遍天下名医,耗尽无数人力与财力,终究无法将母妃唤醒。
心灰意冷的他,最后决定卸下所有的名利,远走他乡。不为别的,只为心灵的宁静。一方面继续为母妃寻访名医,一方面到各大寺院为母妃祈福,希望能借此感动上苍,还给他一个康健的母妃。
三年前,他途经那片荒郊野地,恰巧碰到一场杀戮。他本无意参与,但是那伙人居然扮成他的族人,令他十分恼怒,于是他假扮他们的同伴尾随而上,机缘巧合救下一个小姑娘。
后来,他辗转到了西蒙,因他特别会相马,被西蒙最大的马场主看中,认做干儿子。不仅如此,那位西蒙最大的马场主,还十分信任他,让他率马队奔赴中原献马。
来到中原,住进伯宁侯府,在一次疯鹰事件中,他居然又碰到了三年前救下的那个小姑娘。她已经出落得楚楚动人,他又一次救下了她。
或许,这就是缘份吧,连他都没有想到,缘份就这么从天而降。此后的多番劫难,他与她在一起,她漂泊的命运震惊他的内心,而她那种身处逆境的顽强与坚毅,让他自然而然自心底升起一股怜爱。他要保护她,义无反顾的。
她喜爱和平,向往宁静祥和的生活。其实他又何尝不是如此?在历经母妃惨遭毒手之后,他终于明白,战争、杀戮根本解决不了问题,根本无法使自己的族人真正富强起来。只有学习与交流,才能使自己的家园与中土一样繁荣。
第二百五十二章 非梦
(不好意思,更晚了。大家腊八节快乐!)
他很感谢上苍,让他遇到今生挚爱的人,让他明白了人生的真谛,人生至此方有所领悟,并不算太迟他看着面前熟睡的人儿,那么可爱的人儿,使他觉得,即便千山万水的长途跋涉,只要想起这张可爱的脸,心头便涌过一股暖流,那是一种关于家的温馨,就算是远在他方也要回来的。
他俯下身去,亲亲那张粉若桃花的脸颊,不舍地多看了几眼。明天他就要起程回去,那么待再见到这张脸的主人的时候,怕是几个月之后的事情了。他多想把这个人儿的笑靥刻下来,印在心里面。或者,把这个人儿缩小成小人国的人儿,装在口袋里,那样的话,他才觉得,她并没有远离自己。
沉浸在睡梦中的人仍在静静地睡着,依旧继续着她的美梦。他知道,她的梦中,一定有她,所以她才会笑得这么甜蜜。但是梦中的人不会知道,跟她告别的人是鼓了多大的勇气,方才离了她那张充满诱惑的脸,毅然转身而去。
因为未来值得期许,所以再长久的分别也是短暂的,值得等待的。
陈宝珠猛然坐了起来,睁开眼睛。
房里一片漆黑,根本没有梦中那种亮如白昼的景象。长夜寂寂,四周静悄悄的,连虫叫声也不曾听得到。外间传来清鸳均匀的呼吸声,显得睡得很沉。
“原来是个梦啊。”陈宝珠微微摇头。那个梦的确过于真实,她至今仍感觉到,他好像真的来过。而屋子里。也好像留着他的气息。
的确,房里好像留有他的气息,淡淡的薄荷香味若有若无。陈宝珠一恍神,只觉得他俊朗的脸就在眼前。无比的靠近自己。那双深遂的眼睛就那样静静地望着自己,笑意盈然。
陈宝珠摇摇头,定定神。一定是刚才的梦过于美好,以至于自己竟然觉得就像刚刚发生过一般。
她暗自嘲笑自己,怎么那么心急呢?一想到他,那种心情便急切起来,恨不得下一秒就能看到他。其实,他不是一直就在那里吗?在伯宁侯府后面的马场里。自己如果要见他的话,直走后门。穿过去就到马场,根本就不用这么心急吧?
她复又躺了下去,拉上被子。手边触碰到一个硕大的圆球形的东西。认真一看,见是一枚硕大的夜明珠,躲在被窝里,发出晶莹洁白的光芒。
她并没有在意。
这样的夜明珠,她本来就有一只,一直放在箱笼里,是上一次自清风寺回来之后,李京送她的。她想,或许是自己一时之间无意识的拿出来把玩吧,随手放在了被窝里。她也没有多想。把夜明珠置于枕边。复又睡去。
天亮的时候。陈宝珠醒来,洗漱之后。清鸳一边收拾着床铺一边道:“小姐怎么又把夜明珠拿出来把玩了呢?我记得昨天才刚把这珠子放回到箱笼里去的。这么大的珠子,色泽又好,连皇宫里也不多见呢,小姐这样随随便便地放在枕边,会招至别人眼红,生出祸事来……”
她把目光投向陈宝珠:“小姐是不是心情不好?我记得,小姐心情不好的时候,通常会拿夜明珠出来玩上一会……莫非是因了昨天二夫人过来的事情,小姐一时觉得胸中郁抑,所以睡下之后,又起床去取的珠子?”
陈宝珠的神情有些呆滞。她不记得她昨天有把箱笼里的夜明珠取出来把玩。昨天一整天似乎都很忙,她应该没空取夜明珠玩吧?
再者,这样的忙碌一直持续到晚上。如果说她真的把夜明珠取出来把玩的话,也只有等清鸳睡下之后了。
但是,这又不太像是自己会做的事情。
陈宝珠并不认为自己是多愁善感型,因了二夫人这一次怒意冲冲的造访而忧心忡忡起来。如若那样的话,在这段二夫人不待见她的日子里,她只怕早就愁死了。
猛然间,她像想起什么,“豁”地站了起来,直直奔到置于房间偏角的箱笼前,一把把箱笼打开。
箱笼里摆满四季明艳的衣裳,摆放得厚厚实实。即便如此,夜明珠的光芒仍然隐隐约约从衣裳里透了出来。
她三两下就把旁边的衣裳全拿开,那颗夜明珠一下子显露出来。洁白晶莹澄透,透着一股暖暖的温润。
陈宝珠一下子怔住。
看到自家小姐奇怪的行为,随之跟过来的清鸳也是一怔,随后一脸迷茫道:“小姐,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呀?这箱笼里有一颗夜明珠,那,那我手上的这颗夜明珠打哪来的呀?”
陈宝珠看向清鸳的手,后者正双手捧着一枚硕大的夜明珠。与存放于箱笼的夜明珠一模一样,难怪不仅自己,就连清鸳都区分不出来。
清鸳看看手上的珠子,再看看箱笼里的珠子,嘴巴张成o型:“小姐,你说,昨天夜里,我们屋子是不是进贼了?”
陈宝珠白了她一眼:“你觉得有不偷东西,反而给我们送宝物的贼吗?”
清鸳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当然没有这样的贼。所以我就觉得奇怪啊,怎么有人大半夜的给我们送这么大的一颗夜明珠过来。如果拿过换钱的话,应该可以换得好几百两银子呢。”
清鸳的预算毕竟打得小了些,要知道色泽这么纯净的夜明珠,就连皇宫大苑也极为少见,拿出去卖,即便不抬高价格,几千两银子那是再自然不过的了。
陈宝珠仍然沉浸在震惊当中。这个世上,是没有人会平白无故给自己送珠子的,除了他。也就是说,昨天夜里的那个梦是真的,他曾经来过?
一时之间,陈宝珠迷茫起来。如果要送珠子,何必半夜三更到自己的房里来送呢?白天也是可以的呀。何必要在自己睡沉的时候过来呢,如果自己没有睡着,不就可以与他说说话吗?
陈宝珠疑惑顿生,她预感到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或者说,有什么事情已经发生了。
“清鸳,你先别收拾了,你赶快到马场去看看,看看李公子在不在。”陈宝珠马上吩咐道。
清鸳疑惑地看了自家小姐一眼:“小姐,难道说……李公子出事了?”
“不知道。”陈宝珠摇摇头,“但是我有预感,马场应该有事发生。”
“小姐,你先别急,我马上就去。”清鸳说完,马上放上手上的珠子,飞也似的跑了出去。
*******
正房,沁春阁。
二夫人衣带不解,就这么坐在床边,直至天明,只在天边出现第一道朝霞的时候才合了一下眼。
刁妈妈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看到二夫人这个样子,不由心疼地埋怨道:“夫人,老爷不在,你也不能这样做践自己的身子啊。天大的事情也得放一边,身子好了才能办事啊。”
二夫人眼底有些微蓝,她伸手拧了一下眉头,问道:“老爷几时回来?”
二老爷这几天不在府里头,让小厮回来捎话,说是跟着府里的门客到外地采买去了。
二老爷做的是古玩生意,当然得从各地搜集稀世珍品,所以他豢养的一干门客,多半是对古玩有着一定造诣。而二老爷也靠着这群门客,办成了不少的事情,甚至还得到了当今皇上青眼有加。
自古以来,不仅是文人,就连朝中重臣,甚者皇上,哪个不把自身的鉴赏水平当作是抬高身价的一个筹码?不识得宝物,不懂得古玩收藏品的价值的,通常被视作无知。
知道古玩在未来前程起着决定性的作用,二老爷在天下各地布了很多的人手,也开了很多间分店,还有专门一批人是负责外面跑货的。若是遇到收到了一个好货的话,二老爷必定会亲自出马的。
这一次,就是外地的一个伙计传回的消息,说是收到了一件稀世珍品,但是对方出手价格稍高,不敢自作主张,所以报了上来。二老爷一听到有稀世珍品,当即眼睛放光,连家也没来得及回来,就与几位门客赶到外地赏鉴去了。
听到二夫人这么一问,刁妈妈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二夫人这时方觉得自己失言了,笑了笑道:“瞧我这记性,这昨天才刚出去的,哪里会那么快回来?按往日不在外地耽搁个十天半个月的,也不会回转。”
刁妈妈低声道:“夫人莫非是心中有事?”
今天的二夫人实在不同与往常,往常的二夫人精明能干,万事胸有成竹。但是今天,她看二夫人似乎有些心乱了。
刁妈妈是二夫人以前陪嫁的,算是忠心耿耿的娘家那边的人,二夫人当然不会对她有所隐瞒。
二夫人深深地叹息一声,说了句:“瑜儿她,她倒是令我操碎了心。”
刁妈妈在府里的眼线也不少,府里发生了什么,没有一件能逃过她的眼睛。当下她柔声安慰道:“夫人何须如此气急,二小姐许是被人蒙蔽了,才会出语冲撞夫人您。等她想明白了,她还是会明白夫人您的一番苦心的。”
“瑜儿再怎么样,也是我肚子里生出来的,我倒是不太担心。”二夫人的眉头瞬间拧紧,“我担心的,却是另外一个事情。”
第二百五十三章 引蛇出洞
二夫人说完,脸上的神情凝重起来。
刁妈妈从来没有见过二夫人如此凝重的神情,不由微微一怔:“夫人指的是……”
二夫人重重地叹了口气:“真是没有想到,这千算万算,终究还是逃掉了一个。”
刁妈妈听得一头雾水,不过她的涵养极好,并不急于打断二夫人的话,而是竖起耳朵,静静地听下去。
二夫人似乎终于找到了一个倾诉的人,顿了一下,继续道:“真没想到,我们谋划了这么久,而且这事情都过去了这么些年来,还是留下了这么个首尾,日后怕是后患无穷啊。”
刁妈妈又是一怔。
饶她一向镇定,也被二夫人这几句没头没脑的话弄得有些心神不定,她看看四周,见屋子里并无其他旁人,这才压底声音道:“夫人,难道说当年之事走漏了风声?”
说到这里,刁妈妈的脸上有些茫然。当年之事,是她一手操办的。当年所有知晓这件事情的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她相信自己的办事能力,绝对不会漏掉一个。也就在那个时候,她才看到了二老爷的狠厉。她没有想到,平日看起来,笑容可掬的二老爷,竟也有这么阴险毒辣的一面。
一想到当年那个场面,她不由打了个寒战。自那以后,全府上下几乎等于大换血,过半的丫头婆子,还有小厮们被换了新面孔,所以,即便有人想从那些府里的老人们探究一下当年的伯宁侯府到底发生了什么,那几乎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她至今仍然记得,在一个小黑屋子里,密密麻麻关着全府里所有的知情者。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呼叫哀嚎。他们已经饿了好几天,再没有力气能够逃出去。他们中大部分人,并不太明白自己犯了什么错。或许,他们中有好一部分人,仅仅知道一些皮毛而已。但仍逃避不了这样的命运。
最后,他们都得到了解脱。一碗黑乎乎的毒药,是刁妈妈亲自捧给他们的。在身壮体粗的仆妇们的压制下,他们一个个饱含着泪水喝下那一碗致命的毒药。再然后,全屋响起呻吟声,还有凄厉的呼救声。但是没有用。他们知道了自己不应该知道的,就不能再苟活于世间。
刁妈妈至今想起当年之事,仍能感到脊背发凉。但是,她可以很肯定,那些人的名单是经过多方调查确定的。绝对不会有遗漏。所以,至于二夫人如今口中所说的漏网之鱼,她不太明白。
她抬头看向二夫人,忍不住问道:“夫人,到底漏掉了谁呢?”
二夫人盯着刁妈妈,慢慢说出几个字:“前陈侍郎的嫡子,我们的陈大公子。”
刁妈妈一愣:“陈大公子,他,他不是于三年前已经葬身火海了吗?尸体官府都已经确认过了……”
二夫人摇摇头:“我怀疑当年被烧焦的那具尸体并不是他,而是替他赴死的小厮……”
“这个……”刁妈妈没有想到。事情隔了这么些年,都快要被人们遗忘的时候,居然会横生变故,不由一时之间愣住。
二夫人又重重地叹息一声:“如果是其他人活着,对我们的威胁还没有这么大,怎么偏偏是陈大公子呢?当年我们聘的那伙人,到底是怎么给我办事的!“刁妈妈想了想,上前一步道“夫人,这个消息可靠吗?我记得当年的那场大火几乎把前侍郎府夷为平地。何况我们聘的那伙人,个个都是心狠手辣之辈。他们所做之事,可是有保证的。况且,据为首的那个人回报说,他们可是全都按我们的意思办的事……”
说到这,刁妈妈做了一个“咔嚓”的动作,接着道:“为了掩盖,那伙人不是还朝死人嘴里灌了些烟灰吗?我记得当年,我们还特地叮嘱那个领头的,要他给我们悠着点,首要其冲就是要把大公子……”
说到这,刁妈妈的脸上现出不解的神情:“当年那人可是信誓旦旦对我们说,把所有解决的人都解决掉了,尤其是那位。怎么如今又凭白无故走掉这一位呢,会不会是认错人了呢?”
二夫人摇摇头:“消息应该不会有错,这是我亲耳自瑜儿口中听得的。瑜儿这段时间与那个野丫头走得近,她说这段时间,那个野丫头正在找哥哥,而且他们还见过面。我想,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了。”
刁妈妈的脸上凝重起来。
这样的事情绝对不可以开玩笑,宁可信其有,而绝不可掉以轻心。如果当年真的走掉了陈大公子的话,麻烦可就大了。
要知道,陈大公子已经成年,已经会思考。如果他活着的话,那么,前侍郎府的满门灭门的惨事,这件事情背后的真相,他一定会去查探的。
也就是说,一旦他查出事实的真相,二夫人这些年来的经营,将会是一场空。
不仅如此,陈大公子如果要复仇的话,他们一个都逃不掉,一个个都不会有好的下场。
刁妈妈微眯了眼睛,目光变得凶狠起来:“夫人打算下一步该怎么做,要斩草除根吗?”
“那是当然。”二夫人咬牙切齿道,“我经营多年,好不容易有了今天的成就,你以为我会就这样乖乖的让那早就该死的一家子人,毁我如今得之不易的成就吗?简直就是做梦!伯宁侯府如果没有我庞大的人脉,还有这几年来的迎来送往,能有今天这般风光地位?!能有今天还时时被宫里惦记着吗?更不用说什么摆脱那个该死的十一皇子留下的阴影了。”
说到急切处,二夫人胸脯起伏,喘息不止。
刁妈妈忙劝慰道:“夫人切莫气坏身子,这府里头的一切,都是夫人苦心经营而得的。如果换作那个鼠目寸光的三房,怕是伯宁侯府早就败落得无人问津了,哪有今天如此风光的场面?在这个府里头,夫人的地位是最重要的,所以夫人定要保重好身子,你一切安好才是伯宁侯府的福气。”
经刁妈妈这一番劝慰,二夫人的气才稍稍平静下来。
刁妈妈想了想,又道:“夫人,这事情看起来玄虚,不知是真是假,会不会是那个野丫头通过二小姐的口,来试探您的呢?”
二夫人沉吟片刻,摇摇头:“我看不太像,那名野丫头似乎没有这么深的城府。何况今天她与瑜儿的关系似乎不同往日,这种无心说出的话倒像是有几分真。”
刁妈妈微拧了眉头:“如此一来,倒有些麻烦。若要斩草除根,那个野丫头就在我们的眼皮底下,自然跑不了。令人头痛的是那个未死的陈大公子,他如今应该藏匿在什么地方呢?”
二夫人恶狠狠道:“那名野丫头能说出这样的话,证明他们曾经见过面。那名野丫头这些年来没有出过京城,也就是说,大公子就藏在京城某处。这下好办,不管怎么样,即便是把京城掘地三尺,我要也把此人拿下,不然的话,我将寝食难安!”
刁妈妈点点头,有这么个人存在,如刺哽喉,谁也难以安宁吧?
“夫人有什么打算,尽管吩咐便是。老身一定会亲自督阵,誓把他给找出来!”
冷静下来的二夫人又恢复了平日的精明,她沉思片刻道:“如果大张旗鼓地全京城搜查,一定会打草惊蛇。万一惊动了皇城里的人,那就大大不妙了。所以,这一方面,我们可以借助四叔,让他帮我们找人……”
刁妈妈摇头:“夫人,你不是不知道,四老爷为人一向正直,如果不把原因说明,要他帮我们找人,只怕他不肯。如果把原因说明,那岂不把我们的秘密……”
二夫人冷笑一声:“寻个由头给他便成。上次瑜儿不是差点被掳了吗?我们就怪到那个赫赫有名的采花团伙一线香的头上,就说是一线香把瑜儿掳走,要他顺天府尹全城搜查,看看还有没有被一线香迫害的良家女子。然后我们再派个得力的人去跟着,说是指认对方。如此一来,我们不就正好借助四叔的力量全城搜查了吗?”
刁妈妈钦佩地看着二夫人,原来二小姐被掳的事情还可以这样利用。她忙点头:“夫人说得在理,就这么办。”
二夫人接着说道:“当然,这样做还是不够的。陈大公子既然能够从那场火海中逃脱,自然有他的过人之处。这些年来,他一直藏匿在我们的眼皮底下,却能够不被我们发现,我想他一定是有同伙的。所以,另一方面,我们就该引蛇出洞了。”
刁妈妈一怔:“引蛇出洞?”
二夫人微微一笑,踱到窗边,看向窗外。
窗外是大片大片的美人蕉,由于花匠的超群技艺,竟能使初春的美人蕉也开出红得似血的花儿来,引得蜜蜂留连忘返。
在那一大片美人蕉掩映的院子一角,端端正正跪着一个纤弱的身影。
“她在外面跪了多久了?”二夫人问道。
第二百五十四章 二夫人的慈悲
刁妈妈道:“自昨天晚上三小姐就一直跪在那里了,算起来也跪有一宿了。”
在跟自己表忠心呢。
二夫人的唇边露出一丝冷笑。这就是侯府当家主母的优势,下边的庶女即便不是自己犯下的错,但唯恐得到当家主母的惩戒,还是急不可待地来表忠心。如此优越的地位,二夫人怎肯舍弃掉?
“就这样好了,让她起来罢。”二夫人道,“这弱质纤纤的千金大小姐,跪在那里,府里头的丫头来来往往的,终究不太好看。”
刁妈妈含笑道:“夫人真是心慈。”
二夫人叹口气道:“我是瞧着这丫头长大的,这丫头心实,事事都为瑜儿着想,一直照顾着瑜儿。虽说这一次出了差错,但是也不能把她以前的苦劳全抹杀掉,是不是?再说了,这丫头虽然过到了我的名下,说到底,还是三老爷的心肝宝贝。在我这里出了什么事的话,我也担待不起呀。”
刁妈妈笑着说道:“夫人过谦了,想当年老太太做主把三丫头过给了夫人,三老爷对于夫人您可是感激不尽的……”
说到三小姐的身世,又让刁妈妈想起当年的陈年旧事,又扯出一些思绪,叹口气道:“这三丫头的身世,也的确让人揪心了些。”
二夫人叹口气道:“这丫头委实乖巧,这些年循规蹈矩的,也没有什么错处,这次就算了。”
她转过身来,道:“刁妈妈,你出去把三小姐扶起来,别让她跪了,找个大夫给她看一下。这么娇弱的小姐,要是跪出病来。那可不心疼死我了?”
刁妈妈笑道:“夫人尽管放心,我把三小姐送回房里去后,马上把后街那个张郎中找来,给三小姐看病。”
这个张郎中,可是这一带有名的郎中,出名的倒不是他的医术,而是他的治疗方法。
这一带富贵人家宅子多。大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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