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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意浓-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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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其位。台下便是维护秩序的顺天府衙役们。

第五十二章 显摆

汪家媳妇把陈宝珠主仆二人送到了顺天府前,陈宝珠下得马车来,便打发她回去。她难得出来一次,当然要好好逛逛街,买些小玩意什么的。这些她在昨天就跟宁氏说了,宁氏想到女儿一天到晚拘在后院里,小孩子难免爱玩爱闹些,也就同意了,只让绿意好好跟着。

这个时候,旁边一个茶楼的一个伙计跑到了陈宝珠面前,恭声问道:“面前这位可是吏部侍郎陈大人府上的四小姐?”

绿意警惕地看着面前这位店小二打扮的伙计,问道:“正是,你是如何知道的?”

伙计笑着转身,指着旁边茶楼的二楼其中一个雅间的窗子:“是那位爷让我过来的。”

陈宝珠顺着那名伙计的手所指的方向抬头看去,见旁边的茶楼的二楼上,一个熟悉的脑袋探了出来,正是自家大哥的跟班小厮小路。一旁的绿意忍不住笑了:“小姐,看来大公子一定是怕小姐被汹涌的人群挤倒了,所以才让小路早早订了一个临窗的好位子。真不出大公子平日里风流倜傥,颇为清高,对于自家妹妹还是细心得很的。”

陈宝珠笑着,感受着这份浓浓的兄妹之情。在伙计的带领下,走入了顺天府斜对面的茶楼。

这个茶楼由于位于顺天府的斜对面,由于地理位置好,一大早就被茶客坐满了。陈宝珠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尽是人满为患的场面。每张茶台上坐了少则三四人,多则五六人,台面上放了些盐水花生、炒青豆、麻辣豆干之类的东西以供茶客消遣之用。

由于对面顺天府的木头台子搭高,即便仰起头,也能看到台上的人影,所以,坐在茶楼里当然比站在外面来得舒服。

陈宝珠在楼下众人羡慕的目光中。在茶楼伙计的带领下,步上了二楼,进了右边的一个雅间。小路笑嘻嘻地迎了出来,给陈宝珠见礼:“四小姐,你终于来了。”

陈宝珠朝他身后看去,似在寻找着什么,见里面空空如也,知道这个小猴精肯定把花藏起来了,于是干脆朝小路一伸手:“拿来!”

小路笑嘻嘻地躲开,求饶道:“我的好小姐。你就饶过小的吧。如果我把花给小姐的话,肯定会被公子扒了皮的。”

“那你就不怕被我扒了皮啊 ?”陈宝珠恐吓他。

小路嘿嘿一笑:“小姐才不会呢,小姐又不是夫人。”

陈宝珠眼一瞪:“你不信的话。那试试看?”

绿意不由觉得好笑,拍了一下小路的脑袋:“好了,别贫了,老爷与夫人都来了吧?”

小路摸摸脑袋,他觉得自己很冤。居然一天之内被人拍了两次头,他朝窗外一指:“小姐自己看过,老爷与夫人早来了。”

陈宝珠朝窗外望去,果然陈父与宁氏都到了,而自家大哥耷拉着脑袋,显然是由于迟到被陈父数落了。在台下的另一侧。一个年过半老,身形伟岸的男子携着一位满头珠翠的贵妇人正在与陈父与宁氏见礼。在他身后,立着一位身形颀长的少年。那少年神色俊朗,一脸倨傲的神色,身上穿着的是跋扈的猩红滚金绣狮兽的神豹营冠束,醒目而凌厉。

“四小姐,瞧见没有?那就是今年乡试的武科状元。镇国侯的世子爷李云璧李公子。”小路显出了八卦的才华,如数家珍地把那名少年的身家背景全曝了出来。

“这就是当今新科武解元?”陈宝珠有些不敢相信。自家哥哥长得那叫一个……妩媚,自己都觉得有些接受不了。如今又来一个长得更俊美的,这……真的会是武科头名吗?会不会弄错了?

小路没有注意到陈宝珠惊讶的神情,自顾自道:“小姐,你别看这镇国侯的世子爷年纪轻轻,人家可是自小就被送到天龙山去,跟一些高僧读书学武艺,兵法熟得都可以倒背如流了,一把剑更是使得出神入化,当场就撂倒数十名高手。”

他转过头来,略带遗憾对陈宝珠道,“可惜今天他没有把宝剑过来,他那把宝剑可厉害了,剑未出鞘就把对手制服了。”

陈宝珠不禁发笑:“剑未出鞘就能把对手制服,那就不是宝剑的厉害了,而是剑术的厉害。”

小路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小姐说得对极了。不过,这位世子爷的宝剑也是很厉害的,听说叫做长虹,绝对不会比小姐送给公子的断水差。”

长虹?陈宝珠心中一动,她听说世上有关于名剑的传闻,说是短剑中以断水最为厉害,而在长剑中,那就数长虹无剑能及了。

如果有机会的话,她倒是想看看那把传说中的名剑。

木头架子上悬挂着“顺天府”牌匾下,陈父与镇国侯爷相互寒喧几句之后,台上的顺天府尹躬着身子,对台下道:“李侯爷、陈大人,吉时已到,二位请上坐吧。”对于官阶比他高出许多的两位大人,他可不敢怠慢。

陈父与镇国侯客套着,最后还是一身殊荣的镇国侯携着夫人先行。一行人顺次步上台阶,对着正中央置于红地毯之上,四周用红绸围着的立地牌位“天地君亲师”弯腰参拜。

这种参拜仪式在京城,以至天下广泛流传,有着极深的尊师重道的意味在内。

陈宝珠看着新奇,只觉得一股浓重的学士之风迎面扑来。

参拜完毕,镇国侯与陈父分别在正中央的主席台前落座,早有一旁的衙役把泡好的茶送上来,分别放在了两位大人面前。而两位夫人则分别在左右边落了座。而这次仪式的主角们则分别侍立于两侧。

双科解元郎都在台上,而且生得是一表人才,英姿勃蓬,台下看热闹的人群顿时沸腾起来。老学究们摇头晃脑,评论着这两位解元郎的家世背景;老婆子们则七嘴八舌地低声议论着哪一户大家闺秀有这么好的福气,能够嫁这两位人中龙凤;大媳妇们脸上多多少少现出懊悔之色,恨自己嫁早了;至于那些未出阁的姑娘们,则两眼放光,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那两个英伟的身影,眼皮都不舍得眨一下,生怕错过一个表情一个动作,更恨不得那两双顾盼有神的眼睛能朝自己扫射过来,哪怕只看自己一眼,也就心满意足了。

陈宝珠也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台子,台子上的自家哥哥真是帅气,温文尔雅,颇有陈父的风范;至于在他对面的那位……陈宝珠不屑地呶了呶嘴,很快给出了八个字的评语:“目中无人,眼高于顶。”

就好比这么一个由顺天府尹主持的隆重日子里,他立于台上,身形笔直,居然吝啬得脸上一点笑容也不挤出来。就那么清冷地看着下面,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似的。这样的人,也太高傲了吧?就拿他一身猩红得夺人眼球的神豹营装束来说,尽管大家都知道他新近荣升神豹营副统领,但是这样是不是太显摆了呢?

顺天府尹看看沙漏,高声宣布:“吉时到,擂鼓!”

左右各三名腰圆膀粗的擂鼓手抡圆了膀子,朝半空悬挂着的羊皮鼓面擂去,只听得“咚咚”巨响,两条金黄色的巨龙从两侧蜿蜒而出,庆典活动正式开始了。

擂鼓声声中,两位新科解元郎分别上香参拜,陈宗纶靠近李云璧,低声道:“多谢李兄上次在清歌坊前替小弟解围。”

李云璧怔了一下,没有想到陈宗纶会提这件事情,淡淡一笑:“陈兄言重了,小弟只不过路过而已。”

参拜完毕,顺天府尹挥手让一名衙役端上一个用红绸铺就的盆子上来,上面放着两枚昭显解元身份的玉牌。

先文后武,顺天府尹亲手给两位得意门生递上玉牌,然后衙役们给二人披上红绸红花,站到台子正中央,接受着广大民众的祝福。

这个时候,两头高头骏马已经在台下候着,只等舞龙完毕,就开始骑马荣市了。

舞龙活动进行的如火如荼,台下的群众掌声、欢呼声不断,气氛热闹非凡,就连陈宝珠所在的茶楼,也被喧杂声淹没。

陈宝珠看得兴趣盎然。她记得在前世,在节日庆典的时候,她也看过舞龙。但是后世的舞龙毕竟与这原汗原味的舞龙活动相差甚远。这身形技巧的讲究与拿捏的精准,是后世的舞龙没法比的。

这一场精彩的庆典活动,就连一向拘谨老成的绿意也不禁呵呵笑了起来,小路更是手舞足蹈,上跳下窜的,十足一个猴子模样。

舞龙完毕,接下来就是骑马荣市了。身上披红,骑着高头大马,游行于京城最繁华的几条主街道,既有昭告天下,也有光宗耀祖的意味在内。

看着那两名少年公子分别骑上了衙役牵过来的高头大马,各个茶楼酒肆里的人们顿时倾巢而出,涌到了两旁的街道边上。

小路这时才醒过来,转头对陈宝珠道:“四小姐,公子说了,待他荣市之后,就在街头处接应他,我去了。”说完,好像生怕陈宝珠再问什么似的,也不管她答不答应,三下两下就窜下楼去了。

绿意禁不住摇头:“这个小路,怎么跟了大公子那么久了,还是这副猴样!”

陈宝珠起身道:“我们走吧。”热闹看完,茶资已付,难得出来一次,接下来的时间当然要好好的逛一下这繁华的天都了。

第五十三章 祸至

凤仙台上,一袭略显苍老的身影矗立着,看向苍茫的远山,神情肃穆。他一身金黄,金黄色中隐约有张牙舞爪的龙四处游走。

天边瞬时阴沉下来,风声大作,雷声滚滚,一场倾盆大雨即将而至。

岑公公看了一眼那个矗然不动的身影,把佛尘挂于左手处,小心冀冀地走上前去,小声道:“皇上,转风了,还是回转吧。”

皇上并没有说话,目光沉沉地望着远方。

岑公公一下子不知如何是何。他抬头看了一眼越来越黑的天空,那聚集在上空的雨点,仿佛一下子就坠落下来。

面前可是万金之躯,如果淋了雨有什么闪失的话,这可不是他们这些近侍能负得起责任的。

正在这个时候,凤仙台下的汉白玉石阶上传来一阵脚步声,涌簇过来一群人。

两排的宫女静肃地站于两旁,其中一位年纪稍大的宫女搀扶着一名鬓发花白的老太太步上台阶。

岑公公举目细瞧,脸上马上换上异常恭敬的神色,转身正要向前面那伟岸的身影禀报。就见那老太太挥一挥手。他马上噤声,躬着身子小跑下来,搀扶着老太太走上来。

老太太在皇上的身边站定,抬头看着满天乌去,感叹道:“暴风雨要来了啊。”

皇上似乎预料到老太太必定会来似的,没有一丝惊讶的样子,转身过来,道:“儿子见过母后。”

“皇帝真的好闲情,如今朝廷正如风雨来袭,眼看就要乱成一锅粥,皇帝倒在这凤仙台上看风景。”

皇帝微微一笑:“母后都知道了?”

皇太后冷哼一声:“哀家不想知道,哪能成啊。如今哀家的寝宫真是比以往十年都热闹啊,全都挤满了那些官宦家眷们。一个个哭哭啼啼的,把哀家都烦死了。哀家好不容易偷个空出来,透透气。”

皇上有些动容:“儿子累及母后了。”

太后叹口气道:“这倒没什么。哀家顶多不理她们,她们闹得没意思,也就回去了。再说哀家这些年不理朝政,她们也是知道的。既然做了决定,我这个做母后的也不好说什么。哀家只是不明白,皇帝这样做,到底为什么?”

“那些人在暗地里都在骂朕年老昏庸吧?”皇上微微一笑,炯炯有神的眼睛陡然射出一缕精光。

“唉!”太后轻轻叹息一声:“连哀家也被皇帝弄糊涂了。难道皇帝真的要弄得天下大乱,人心惶惶吗?”

“必须如此。”皇上点头道。

“又是为何?”太后不解地问道,“如今天下太平。五谷丰登,百姓安居乐业,难道这样不好吗?”

“太后认为这样好?”皇帝冷哼一声:“江南河工盐务永远是个亏空的无底洞,官商勾结,年年大涝。年年官盐运不过去,年年向朝廷讨要修缮费,而结果呢,年年修,年年皆如此,也不知那笔巨款都拨到哪里去了。”

皇帝顿了一下。气息微喘,岑公公忙捧过一杯温热的茶,给皇帝润喉。

皇帝喝下一口茶。平定气息继续说道:“我们有几十年没打仗了吧?那些军队骄纵之气横生,单看前几天传来的禀报,就令人生气。一个军队的将领,受命剿匪,居然跑到边远一个村落奸淫妇人。闹得乱烘烘的。大理寺尚未审理此案,这求情的人就络绎不绝…… ”

皇帝重重一拍面前的桌子。震得面前的茶盏不停地跳动,发出“嗡嗡”的声响,吓得下面一干人等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喘。

“真有这样的事情?”太后讶然道。她以为天下太平,国强民富那自然是好的,没料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母后有所不知,如今的军队骄纵之气滋生,将士们狂妄自大,不可一世,烧杀淫掠,跟山贼没什么两样。如果这种风气再不整治的话,那外敌入侵,朕拿什么来抵御外敌?”

“还有,朕近日让内臣取几件士兵们穿的盔甲来。那些盔甲偷工减料,随便一个不太锋利的矛就可以刺透。这样的衣裳,这难道不是在拿天下的将士们的性命开玩笑吗?”

太后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也有些明白皇帝的举措了:“皇帝,你这样做用心良苦,可那样的话。朝政未免动荡……”

皇帝胸有成竹道:“朕正是要朝政动荡,让那些根深蒂固的关系统统瓦解,然后再看看我那两个好儿子的本事,能不能让天下太平下来。”

太后抬起头来,看着皇上:“皇帝,这考题你出了吗?”

皇帝含笑点头:“我已经派人分别给他们送过去了,想必他们都已经看了。”

太后忧虑道:“这宁王与靖王旗鼓相当,皇帝要逐鹿中原,会不会弄得两败俱伤?这万一出什么事情的话……”

皇帝的眼睛瞬然转为严厉:“母后请放心,祖制规定,王子之间公平竞逐帝位,若是使出非常手段,一经查出,必定废黜。而且,这狭路相逢肯定是常有的事情,就看谁是勇者了。”

太后点点头,稍微放下心来:“皇帝说得极是。哀家看这天时也快下暴雨了,皇帝也该顾着自己的身子,还是回转吧。”

皇帝点头:“有劳母亲挂心,儿子待会便回。”

然后目送太后离去。

待看不到太后的身影之后,皇上才吩咐道:“传朕旨意,今晚朕哪里都不去,就歇在养心殿里。”

*********

陈宝珠站在廊下,呆呆地望着漫天雨幕。

这雨怎么说下就下了呢?

今天早上还好好的,她才刚刚看完哥哥的荣市,还没有好好地逛逛京城的繁华街道,这雨说来就来了。

她记得天监司不是说今天放睛的吗?看来这雨来得不寻常啊,居然连天监司也有测错的时候。

这个时候,她的心里面忽然格登一下,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心也不知缘何惴惴不安起来。

“不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吧?”陈宝珠深深吸一口气,平复一下自己不稳定的思绪。

可能是这雨下得不寻常,才害得自己胡思乱想吧。陈宝珠这样安慰着自己。

看到自家小姐一个人站在廊下发呆,迎面而来的水珠溅湿了裙摆也不知晓,犹自愣愣地不知道在想什么。擦、绿意不由急走几步,撑开油纸伞,遮住风雨和:“小姐,你看这雨下得这么大,你还有心情观雨啊,要是着凉了,夫人又要担心了。”

就这样哄着把自家小姐拉回到房间里。

走回屋里,绿意忙取过干净的毛巾,替自家小姐拭了一下身上的水珠,又催促着陈宝珠去换衣裳。

陈宝珠笑笑:“你家小姐才没有那么娇贵呢。”但心中的不安却一直存在,闹得她有些心神不宁起来。

就在这时,一个惊雷劈下,惊得陈宝珠猛地站了起来。外面不知道哪个胆小的丫环被雷声惊到,手里的铜盆什么的没有拿好,“咣当”一声掉在地上,一阵巨响。

绿意马上出去,然后外面便传来绿意的斥喝声:“小晴,你这个蠢笨的丫头,连个铜盆都拿不好,吓到小姐了。”

然后是端茶水的丫环小睛惴惴的声音:“对不起,绿意姐姐,我心里害怕……”

绿意不耐烦道:“好了好了,下去吧,把东西收拾干净。”

在屋子里的陈宝珠心中一动,连这院子里的丫头都感到不安,难道说,真的有事情发生了吗?

“小姐,只不过小晴那个丫头把铜盆摔了,我让她下去了。”绿意进来道,看了看陈宝珠,“小姐,你的脸色不太好,还是早点歇着罢。”

她转身去唤翠微:“快去,把洗漱水端过来。”

外面风大雨大,这个时候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寂静的雨夜听得特别的清晰,过了一会,大门大开的声音传了进来。

陈宝珠心里一紧,眉头也紧紧地蹙了起来,陈府的大门一般很少开,除非有什么大事。

绿意也觉得有些不对劲,对翠微道:“你在这里陪着小姐,我到前院去看看。”

陈宝珠忙道:“外面雨大,拿把伞再走。”

绿意点点头,接过翠微递过来的油纸伞,打开,忧心忡忡地走入风雨之中。

陈宝珠坐在桌子边上,看着桌上的台灯发出柔和的灯光,愣愣地发着呆。她的情绪也传染给了翠微,翠微不安地时而看看自家小姐,时而看看外面的雨幕,时而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终于,小院子的门发出了一丝声响,翠微马上撑着雨伞踏着雨水跑了出去。外面传来她焦急的声音“绿意,你怎么了,怎么浑身都湿透了?”

陈宝珠再也坐不住了,奔出门去。见绿意浑身湿透,被翠微扶着踉踉跄跄着朝着这边走来,而她出去时执着的一把油纸伞,早已不见踪迹。

“绿意,这是怎么了?出去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怎么这一转眼的功夫,回来就成这样了?”陈宝珠忙奔进雨里,把绿意扶进屋里来,同时,心头那片不安在不停地扩大。

“小姐。”绿意气喘吁吁道,“宫里面来人了。”

第五十四章 遭贬

陈宝珠的心格登一下,隐约有了不妙的感觉。

翠微忍不住了,焦急地问道:“绿意,你倒是快说啊,这风大雨大的,宫里怎么还会有人来呢?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绿意喘口气道:“宫里来人是宣读圣旨的,老爷……老爷被贬了!”

翠微“啊”了一声,脸上俱是惊恐的神色,仿佛天塌下来一般:“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

陈宝珠的心一沉,难怪她这一整天心神不宁的,这些都成真了?

绿意摇摇头,眼眶里已经浸了泪:“我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刚到前院的时候,就看到宫里的岑公公捧着圣旨过来了,摆上香案,岑公公就宣读了圣旨,老爷与夫人都当场惊呆了!现在府里议论纷纷,没有人敢相信这件事情是真的。但是那人的确是岑公公,而且圣旨哪里错得了的!”说着她的泪水已经落了下来。

翠微的脸色失却了颜色,喃喃道:“这怎么可能?我们大公子不是刚中了文科解元吗?这正是喜事临门的时候,怎么就出了这档子事情呢?难道说,在朝堂上,有人要陷害老爷吗?”

绿意深深叹息道:“老爷一向谨言慎行,哪会得罪什么人?再说,老爷曾做得太傅,皇上对老爷一向器重得很,即便是有奸险小人故意弄出些什么事情来陷害老爷,以皇上对老爷的信任,也必定会寻老爷过去问个清楚明白,怎么会这般无端端就下了圣旨贬职了呢?”

张妈妈浑身发软,坐倒在门槛上,身子都抖了起来。想陈府里的丫头婆子每个月的月银,可不比那些小家碧玉的小姐差。如今这借以依靠的大树一倒,府里免不了要打发些丫头婆子出去。而即便不被打发走的,这每个月的活计也是一个问题。

翠微手在抖,但她仍不死心地问道:“会不会有人假传圣旨啊?”

绿意无奈道:“如果换作别人,那还有些错的可能。但是,我看得千真万确,前来宣读圣旨的人,是岑公公错不了。而且,老爷在宫里任太傅的时候,跟岑公公也是很熟的,怎么会认不出来呢?”

翠微终于不再说话。面如死灰般,坐倒在凳子上。

陈宝珠定定神,道:“既然事情已成定局。那大家先别慌,母亲那边自有安排。”

这个时候她想起苏氏,一惯养尊处优的她,听到这个噩耗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我去看看母亲。”陈宝珠想到苏氏平日里对自己的关爱,想她一直顺风顺水。也不知道能不能禁受得住这样的打击。想到这,她再也坐不住了,亲手取了伞就要出去。

绿意忙挣扎着起身:“小姐,我跟你一块过去。”

陈宝珠点点头,翠微本来也想跟过来,陈宝珠打发她去照顾失神的张妈妈。自己则与绿意冒着雨朝上房走去。

一路大雨滂沱,她们穿着蓑衣,打着伞。仍觉得雨水在她们脸边飘飞。幸好她们跟着高跟一些的木屐,绣花鞋不过湿了一些。

绿意一边走一边道:“小姐,老爷看夫人脸色不好,已经让丫环们送回房里去了。奴婢还听到岑公公劝慰老爷说,说什么这一次遭贬的不止陈府一家。好几个官员都被贬了,他让老爷且放宽心。”

“好几个官员都被贬了?”陈宝珠有些讶然。“那也就是说了,是一批官员都有此遭遇吗?”

绿意点点头:“奴婢听岑公公的意思就是这样。听语气,岑公公虽然为皇上近侍,但对于皇上此次的决定也是摸不着头脑呢。他暗地里对老爷说,皇上最近变了好多,连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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