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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罗-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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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进来了?”这要是传出去,还不被人当成笑柄?老前脚一走,儿后脚就进了门,往后他们父二人还怎么站在一起?
“太是借押送贡品之由混进来的。使人引我去了一处花墙下见面。匆匆说明了来意就离开了。”
拓跋焘仰天长叹,“唉,晃儿糊涂!万不得已,朕就算真的杀了阉宠,也不过定个宦官乱政的罪名。”难道要昭告天下,当朝太悖逆人伦,染指后宫?那混小若真为了府上的一家老小着想,就该懂得置身事外,星夜兼程赶来洛阳,究竟是为了何人?
“乱政就乱政好了,你说过,坏人总得有人来做。”
扬手揽她入怀,吻上低垂的泪眼,“呵,傻丫头,朕不会杀你。”
“抛开那些虚乌有的诽谤之词。的确是因为我,你才来了洛阳,几日前,宋帝刘义隆已经下令全线戒备。边境战火一触即发,你总得给大家一个交代啊?”
“你怎么知道那不是朕招摇南下的另一个意图?”铁腕一横将她抱上胸口,“实话告诉你,刘宋全境戒备不是因为朕来了洛阳,而是因为朕几日前带着数千人马专程跑到刘宋境内一个名叫梁川的地方大张旗鼓的游猎了一番!”
萧竹瞪大了双眼,惊诧地合不拢下巴,“没有后援接应,你一声不吭地跑去了刘宋?”
沾沾自喜地坐在榻边,拥她坐在膝头,“呵呵,崔司徒一心只顾着‘关照’你,怎么会知道这些?汉人毕竟是汉人,若是知道朕有南征刘宋的打算,必定掀起一片反对之声。之后就没完没了地上表,千方百计地阻挠,等到最终争论出个结果,敌国多半已大兵压境了。”
挥动着粉拳愤愤抱怨,“那也太冒险了!你是一国之君,万一出了意外可怎么得了?”
狼眼瞬间闪过一轮狡诈,唇边漾起邪气十足地嘲讽,“怕什么?太不会强迫你给朕殉葬。”抬起女人羞恼的小脸,轻柔而字字清晰地坦言道,“晃儿他喜欢你,别告诉朕你对此毫不知情!”
高昂起下巴死盯着对方,感觉被对方侮辱了,“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打算把我赐给他吗?这样的话很伤感情,不说也罢!”
固执地将她压制在怀里,直到打消了她想要挣脱的念头,“许多话憋在朕心里,不吐不快。朕没有羞辱你的意思,只想把真实的感受说出来。”霸道地搬回她别向一边的小脸,“朕控制不了对你的贪婪,容不得别的男人爱慕你。别说是千里迢迢赶来看你,就算是坐在家里想你的名字也不行!最让朕恼火的是,这个色胆包天的混蛋偏偏是朕的儿——是朕多年来寄予厚望的太!
朕就这么一个成器的儿,杀了他,朕还能把祖宗基业托付给谁呢?朕一忍再忍,忍无可忍。若换了别人,你以为他现在还有命活着吗?”
男人烈焰般的眸里蕴藏着深深的矛盾与不安。萧竹与之对视片刻,猛然扑进剧烈起伏的怀里伏在耳边呢喃,“被贪婪接受的贪婪才是爱,一厢情愿的贪婪只会令我不安。普天之下有成千上万的女爱慕着你,幸而只有我的贪婪被你捧在掌心。你若贪婪到希望我为你殉葬,我只好贪婪地告诉你:我愿意。”
阉宠侍君,狐袖生香 第404章 倾翻灯盏付之一炬
一场酣畅淋漓的云雨过后,鞍马劳顿地帝王安然进入了梦乡,夜幕降临的时候终于被大殿内轻柔的响动惊醒。
萧竹如常将木匣的奏表逐一码放在案头,俯身拨亮了灯捻,全然没有察觉到背后轻柔的脚步声。“在忙什么?怎不多睡一会儿?”话音未落,肩头已多了件绣着**的春衫。
“醒了。”双手奉上香茗,笑望着男人惺忪的睡眼。
抿了口茶,指尖随便翻了翻堆得向小山似的卷轴,“这些,都是崔司徒送来的?”
“嗯,同放在一个木匣里,百里加急。”
“朕不看也知道上面写了些什么。”起身拿起架上的弓箭,显然对那堆奏报毫无兴趣。
“看看吧,蛮精彩的,人家还等着你御批呢。哦,差点忘了,傍晚时崔司徒刚送到一封书信。”
“催!催朕速批。劝朕勿念儿女私情,提着你的脑袋回京平息众怒。”自幼年时崔浩就是他的师傅。共事几十年,闭着眼睛也能猜出对方的套路,“印象里,由卝纹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崔司徒从来都是一副举重若轻的样。眼下竟穷凶极恶地想要致你于死地。无疑,他怕了,怕就一定会乱,乱就一定会输。”
“看上去似乎胸有成竹,不知你准备怎样答复?”他说了不会杀她,那一定意味着某些人要遭殃了。
拓跋焘摸了摸拇指上的玉韘,不逊地嗤笑,“答复?朕没打算给谁答复。”大手一挥,砰的一声打翻了琉璃盏,灯油所到之处霎时间火光冲天。
伴驾的“小宦官”大惊失色,赶忙大喊着“走水了”。却非殿里的内侍有的拎桶,有的拿盆,当即乱作了一团……
突如其来的大火依旧在蔓延,被皇帝老拉出户外的萧竹一屁股坐在崇德殿的石阶上,双手托着下巴无奈地埋怨道,“满意了?光武帝的却非殿已经被你毁了大半。”
拓跋焘弯下腰,一脸假惺惺地忏悔,“朕不是故意的,你可以替朕作证。就像那块和氏璧一样,朕只是一不小心成了纵火的元凶。”
“你就是故意的……”根本是刻意纵火,意图销毁那些奏章,“为了几篇章,毁了一座宫殿,值得吗?”
“朕要是看了,被烧的大概不只一座却非殿,说不定整个洛阳城都被点着了。”那些卷轴里一定大有章。不然,太不会大老远的跑来;她也不用准备毒酒跟他依依惜别了。自己的脾气自己知道。反复斟酌,还是烧了的好,不看为妙……
狠狠剜了他一眼,狂跳的心依旧悬在半空,“奏章毁于火灾,崔司徒会善罢甘休吗?过不了几天,或许又送来一匣。里面的故事会更精彩,比如‘阉宠宗爱为了毁灭祸乱内庭的证据,刻意制造了一场火灾。’”
随手摘下她头顶的笼帽挑在手上转了几圈,诡异一笑,举目眺望着不远处冲天的火光,“十日后,朕将亲帅十万铁骑南下刘宋。崔司徒的那些奏表就留给太慢慢看吧。”这种局面之下崔老头若是还揣摩不出他的心思,对方这一辈的官岂不是白当了?
浮屠春草,烟雨伽蓝,北归的雁翅震荡着皇舆上寂寞的金铃。缠绵的时光匆匆流过,帝王率军南下,牵肠挂肚的小女人奉旨返回京城。挂着残泪的唇瓣呼吸着马蹄激起的风尘,哼唱出几句别离伤情:“烟花易冷,人世易分。跟着红尘,跟随我浪迹一生……”
驿路绵长,终于回到了阔别多日的万寿宫,周身酸痛眼看就要散架了。贾周迎前送后依旧是一脸殷勤,宫女们兴高采烈地收下了打赏。“常侍”眉飞色舞地讲述着一路上的见闻,她已将惴惴的心留在了南方。
依旧被曼陀罗的迷香困扰着,依旧孤独,依旧失眠。有时会问自己,为什么会爱上这样一个不安分的男,无奈,想了很久也想不出答案。
贪婪就是贪婪,爱也贪婪,恨也贪婪……
听贾周说,湖面上的冰已经融化了。无聊透顶,打算回瀛澜苑转转。漂浮着冰沫的湖水闪烁着粼粼的波光,新漆过的画舫缓缓驶向渡头,跟在身后的内侍开始吆五喝,“小心点,小心点……稳住,稳住喽……”萧竹心里十分厌倦宦官阿谀奉承的腔调,虽然她自己就是个“宦官”。
一嗓清澈的童声拨开郁闷的心境,“姐姐,你怎么穿得像个宦官一样?我差一点就认不出来了。”男孩兴高采烈地跑到她身边,扬起明朗的笑脸。
“咳,世嫡皇孙?”干咳一声赶忙改口,险些唤出一声“濬儿”。男孩好像都是一夜之间长大的,一段时间不见,个猛长了一大截。
“呵,姐姐还记得我。高师傅去了崔司徒那里,提早下了我的课。”回身看了看几个娃娃跟班——几个十岁上下的小宦官,“我要跟姐姐去小岛上玩儿,尔等候在这里。婉儿若是来了,让她先去左昭仪那里讨些点心。”话音未落,人已先一步上了大船。友善地伸出一只小手,“上来啊姐姐,我拉你。”
萧竹下意识地捅了捅耳朵,这“姐姐”二字听起来别扭极了。这算什么辈分啊,乱糟糟的。这孩要是跟她叫姐姐,那她该跟他爹叫什么?更见鬼的是,她的男人是他爹的爹!
汗……
霎时红了脸,笑容僵硬,牵着皇孙的手上了船。
阉宠侍君,狐袖生香 第405章 童言无忌食盒藏书
萧竹跟在生龙活虎的男孩身后,踏着山间的石阶来到了瀛澜苑。
旧宅依然如故,时间仿佛被定格在她离去前的一瞬。不,门前的鸟群散了,房间里多了一层厚厚尘土。
“这座小岛,还是夏天来比较好……”心不免有些伤感,再也寻不到遗落在梦的天道。心在变,一切都在变,曾经以为的美好,未必适合于眼前。
“春天也很好啊。”拓跋濬仰望头顶的碧空,随手折断一根枯枝,“你看这些冬芽,剥开他们,里面油乎乎的,一闻,有股春天的味道。”
“是吗?”萧竹好奇地照作,果然,一股雨后树皮和着泥土、青草的腥香,“哎,小小年纪,感悟还蛮多的嘛!”竖起拇指,真诚地夸赞。
皇孙过分年轻的脸上忽然露出超龄的成熟,“不感悟还能干什么?不喜欢现在的生活,还是要这样生活。命是自己的,也是祖宗给的,不开心的时候就自己找点儿乐。”丢掉树枝,腼腆一笑,“说句不孝不敬的话,我并不希望父亲即位登基。”
“为什么?那样的话,你可就是太爷了。”
“太有什么好?母妃会被依照祖制赐死。什么烂规矩?祖宗立规矩时一定喝得烂醉。谁都知道,道武皇帝嗜酒成性。呵,我将来要是有了喜欢的女人,就不许她生儿!”
萧竹三八兮兮地眨了眨眼睛,“你是说,那个婉儿吗?”两个小家伙青梅竹马,她老早就看出来了。
“婉儿……”腼腆地挠了挠头,言语间隐约透出几分不满,“人好看,像画儿一样。可我总担心她有一天会变成另外一个左昭仪。”
“左昭仪?”萧竹成天憋在安乐殿里,对宫里的妃嫔并不熟悉。
“赫连皇后被幽禁,现在整个万寿宫里属她最大。左昭仪是婉儿的姑母,得势之后日渐跋扈。眼下,就连婉儿的脾气也越来越难以捉摸了。”小家伙一脸无奈,唉声叹气。
萧竹摆正对方胸口的金项圈,像个长辈一般劝慰道,“好了。你才十岁吔,过些年再为儿女私情烦心也不迟。”
拓跋濬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诸侯十二而冠。周王十三岁生伯邑考。我爹十二岁就有了我。十岁已经不是小孩了!”突然攥住萧竹的双手,眼燃起一片兴奋,“姐姐,我喜欢你,过些日我就跟皇祖父把你要来。”
“啊?”心一惊,双颊仿佛着了火。下巴严重脱臼,一时间手足无措。
拓跋濬扬手抱紧她的肩膀,一脸天真地说道,“将来,我娘要是没了,我希望你能在身边陪着我。”
萧竹在心里猛抽自己嘴巴:唉,真被你小吓死了!
不过这次是她的错,心里沾染了不净的念,所以才会胡思乱想。人家小帅哥心无挂碍,是急着给自己找后娘呢!
后娘?
下意识地咬着下唇,脑海瞬间闪过一袭红袍……
本来是件挺单纯的事,她却无论如何都没法答应。想了想,给出个折的办法,“姐姐本来是很愿意的,可你皇祖父也要有人照顾啊。我平时就在安乐殿里,只要你高兴,随时可以过来。”
“那是皇祖父的寝宫啊,我这当孙儿的,怎么好乱闯呢?”就算是他父亲也不能说进去就进去。
“这事儿跟你祖父没关系,咱们俩是好朋友,你来找我,我会提前跟门卫交代的。”
“这……”耷拉着脑袋,似有难言之隐。
凑上眼前,小声询问道,“你很怕你皇祖父啊?”这并不难猜,那张阎王脸,别人不害怕才怪。
“呵呵。”扬手摸了摸后脑勺,“我是怕皇祖父又问起我骑射的功课。”
“眼下他还没回来,抓紧时间过来玩,回头我叫厨给你预备好吃的。”扬手指了指对岸提着食盒的小女孩,坏坏一笑,“呵,你看那儿。咱们回去吧,别让‘点心’等急了。”
船儿荡过湖面,没等两人下船,出落得越发标志的冯婉儿便恭恭敬敬地迎上前来,“给皇孙请安。”又转向萧竹,“婉儿见过常侍。”
“婉儿,越来越漂亮了。”萧竹再一次感觉到眼前这个女孩与皇孙之间的差距。拓跋濬压根就不关心她的身份,亲切地叫她“姐姐”。而这小小的冯婉儿却清楚的知道她在御前的官职。这份沉着与圆熟,不知是性格还是年龄的缘故。
拓跋濬带着十足的孩气接过镶金嵌玉的食盒。掀开盖,意外地看到一卷手抄的笔录。抓起块点心塞进嘴里,边嚼边问,“抄的什么?怎么放在食盒里?”
冯婉儿接过纸卷塞回了食盒里,“姑母前些日命我请高师傅抄录《国史》上本朝后妃的记载。”
皇孙点了点头,接话说道,“之前仿佛听父亲说过,崔司徒请奏在城南郊外修造一处碑林,方圆一百三十步,打算把整部《国史》都刻在石柱上。”
“不错。太殿下老早就准了他的奏本,工程神速,眼下都要竣工了。”女孩儿忽然仰起小脸,惴惴地皱起眉心,“可姑母听说那《国史》里尽是些胡编乱造的昏话,想看看大司徒把本朝内庭写成了什么样,所以才请我代她求高师傅帮忙。”
阉宠侍君,狐袖生香 第406章 国史泄密龙子龙孙
一卷《国史》意外地勾起了萧竹对于本朝后宫的兴趣,阳春三月天气渐渐转暖,闲来无事加入了安乐殿外一群长舌大嘴的宫女。
“被万岁爷贬去冷宫的那位高娘娘曾贵为本朝的德妃?”萧竹眨巴着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是啊,听伙房的嬷嬷说——”
“咳咳!”话说到一半,突然被贾周的一声轻咳打断,“万岁之前嘱咐过的话都忘了?再议论此等不知深浅的话题,咱家可就不客气了!”因为之前服毒自尽的两名宫女,拓跋焘认定有人预谋唤回被她遗忘的记忆。因而在背地里下了旨意,勒令任何人不得与她谈论后宫或者妃嫔。
萧竹赶忙起身解释道,“哎呀贾周!都是自己人,何必那么认真呢?虽然议论主乃是大不敬,可咱们关着门说,没人会知道的。再说,奴才们精心避讳的事如今早就算不得什么秘密了,崔司徒早把它们写进了《国史》,还立在南郊让天下人参观呢!”
贾周莲花指一挑,陪着笑脸劝说道,“哎呦我的祖宗,您这是听哪个王八羔胡说八道呢?崔司徒粘上条尾巴就是只狐狸,怎么可能把万岁爷屋里的事儿公布于天下呢?谁不知道咱万岁爷死爱面,除非那老家伙活腻味了!”
“前些日左昭仪还叫高允抄录《后妃列传》给她呢。”
贾周将信将疑,微敛眉心,“真有这事儿?”
“是啊,昭仪娘娘叫她的侄女去求高允,那天世嫡皇孙也在场。”话锋一转又回到了高欢儿身上,“皇孙貌似很喜欢左昭仪宫里的点心。又说,昭仪宫里的厨做点心的手艺都是跟被万岁贬废的高娘娘学的。”
“唉,说她干嘛?手艺再好,现在也成了疯。”想尽办法叉开话题,“奴才可听说了一件更稀罕的事儿,万岁爷好像偷偷摸摸将精心挑选出来的舍利送去了鹿苑。”
“这个我早就知道了。”拓跋大叔在洛阳的时候就对她泄了密,“我关心的是高娘娘深得万岁宠爱,后来怎么会变成了疯?”
“呃——”不答也不好,避重就轻吧,“俗话说:一山难容二虎。这后宫里面更是这样。这一棵树上落了两只凤凰,就得争个高枝儿不是?可惜啊,她不是赫连皇后的对手。”
“上次在冷宫见她时没有一点心里准备,当真被她吓着了。后来知道了内情,觉得她怪可怜的,一直盘算着找机会再去看看她。”
“常侍饶命!”贾周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您要是再跑去那个地方,万岁准得砍了奴才们的脑袋。一怒之下,活埋了咱家也说不定。”
“我没他想得那么小气!活了半辈的男人,之前喜欢过哪个女人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没喜欢过才奇怪呢!”
“冷宫乃大凶之地,上次回来大病了一场。万岁吩咐奴才看着你,绝对不能让您再去那个地方!”
“就你忠心,狗腿!”半真半假地骂了一句,撅着小嘴起身结束了话题。
背风的殿脚下长草了,远远望去一片新绿。走近细看,多是些刚发芽的香蒿,当零星点缀着几棵破土而出的蒲公英。
萧竹终于等到了新的“约会”,提前来到湖边恭候着即将下课的“小帅哥”。很庆幸自己是个“假宦官”,若是名宫女,就连溜到这湖边散散心都是不可能的。
隐约有一丝伤感,这段单纯的友谊很快就会结束了。拓跋濬幻想着母亲死后,她能代替母亲给他几分安慰。殊不知,至多两三年,他就再也没有机会拉着她的手促膝长谈了。
男孩终究会变成男人的,而这万寿宫里只容得下一个男人……
湖岸边的鹅卵石堆上飘来一抹似曾相识的身影,一袭月白的胡袍,手里握着一支冠着牛角的筚篥。印象里,这种乐器总是与悲情联系在一起,也只有他拓跋余才会喜欢这样的东西。
忧郁的大男孩款款步上河堤,行事拘谨,拱手一拜,“常侍。”
萧竹感觉有些奇怪,躬身还礼,“小奴参见吴王。”几个月之前对方还像哥们儿一样,眼下居然有了一种不可逾越的距离感。忽然发现对方除了服饰,连发型也变了,不由猜测他在不久前刚行了冠礼。
“一个人来这里散心?”拓跋余心里依旧当对方是朋友,只是不能再直视对方眉心那缕迷人的“媚眼”。她是狐狸变的,自幼年时,就成了他的心病。
“不,在等人。”而且,她也不是自己——回头看了看远处陪她一起来的两名内侍。
“太?”据他所知,他那位眼高于顶的皇兄每日都会从太液池边经过。还有,她与太晃的那些风言风语……
“瞎猜!”萧竹轻笑着白了对方一眼,扬手指了指迎面而来的拓跋濬,“喏,他来了。”
阉宠侍君,狐袖生香 第407章 皇族异类恋母怪癖
一身紫袍的拓跋濬一个箭步窜到了萧竹面前,刚要咧嘴就把满脸笑意沉进了肚里。脖一扭,拱袖参拜,“侄儿给小叔请安。”看上去对拓跋余并不友善。
萧竹打量一对年龄相仿的小叔侄,不由幻想着几十年前草原上较量摔跤骑射的一对少年,也是一对叔侄,一个叫拓跋焘,一个叫拓跋范。
“咱们走吧,姐姐不是说要请我到安乐殿坐坐吗?”拓跋濬此时的表情像极了他的祖父。他不愿意这个姐姐除了他之外,还有另外一个朋友。尤其不能是拓跋余,在他眼里对方根本就是拓跋一族的耻辱。
“吴王也一起来吧?”萧竹敏锐地捕捉到拓跋余眼瞬间闪过的伤感。
“天色不早了,下次吧,本王先回去了。”冠礼之后,皇都要搬离皇宫各自开府。吴王府方才竣工,还在精心装饰,所以他暂时还能在万寿宫自由出入。
“小叔慢走,不送了。”拓跋濬表情不冷不热,心里求之不得。
萧竹撇着嘴角,无奈地摇了摇头,“这样不好——再怎么说,他也是你叔叔。即便是同辈,也不该歧视他。”
“一个人自己不拿自己当人看,谁还会拿他当人看?”幼稚的眉心一紧,貌似有很深的成见,“一个宫女偷生的贱种,不成武不就,只会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往老寡妇的被窝里钻!”
“住口!这些混账话都是听什么人说的?”萧竹以为,拓跋余绝对不是那样的人品。不论有没有行冠礼,对方都只是个孩。十三四岁,怎么可能有一颗那么龌龊的心?
“宫里的半大小都知道,那家伙跟正常人不一样,就喜欢勾引老掉牙的女人。姐姐你可得小心提防着他啊!”
萧竹瘪着嘴,狠狠剜了口无遮拦的混小一眼,“老掉牙——你不是在说我吧?”在一个十岁的小男孩眼里,她已经是个老太婆了,明知道人家一直把她当娘看,心里还是觉得不爽。
小家伙挠了挠后脑勺,龇起一口白牙,“呵呵,我是担心姐姐被坏人骗了!”揉了揉鼻,讨好地哄顺道,“冷宫里那些疯疯癫癫的老寡妇怎么能跟姐姐比呢?就连我父亲喝醉酒的时候都夸姐姐不同寻常呢。”
呃?太……
更漏声声滴到天明,萧竹一整夜都在回忆拓跋余爱心满满地去冷宫送年饭的事情。她不愿意相信看到的美好都是假象,更不希望令人感动的殷勤之下隐藏着肮脏无耻的目的。轰的一声坐起身,“贾周,必须去一趟冷宫!”
拓跋焘不在的时候,屏风外已然是贾公公固定的下榻之所。睡得迷迷糊糊,被突如其来的大喊吓掉了半条命,“万万不可!”赶忙换了一副柔软的语气,“哎呀,去不得,去不得!”
“一定得去,你陪我!”女人一副斩钉截铁的口气。
“万岁会砍了咱家!”
“你要是不去,我就砍了你!”她当然不会这么做,不过是仗着她的凤佩耍赖皮。
贾周慌忙伏地求饶,战战兢兢地询问道,“常侍怎么忽然想起要去那个地方?”
“我听说了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忍不住三八一下。”
“那个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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