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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罗-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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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口一紧,一把一提对方的衣领,暴躁大喝,“她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她,她剃度了。”

两眼发黑,缓缓放开遏着对方双手,“为什么……为什么?何人为她剃度?是昙曜吗?”即便是受他敬仰的高僧做出这样的事,也逃不过一死。

“不,不,不是!昙曜师傅力劝,是常侍自己私自削了发。”

“混蛋!”一拳打在案头,细碎的血沫儿飞溅在灯下的锦帛上,“此时人在何处?鹿苑?”即便剃度做了尼姑,他也会想尽办法逼她还俗。

“游方,游方去了。”

心底残暴地蛟龙霍然腾出,寒光一闪,雪亮的太刃已利落地划过信使的脖。周身剧烈颤抖,挥刀在御帐内一通乱砍乱砸……

“万岁……”守门的护卫以及随驾的内侍赶忙拥进门来劝慰。

帝王刀尖一挥,笔直地指向对方的脑袋,“滚出去!都给朕滚!”

她不会是因为听了那些传言才剃度的吧?他承诺过,他不会再纳新宠了。她为什么不信,为什么不肯信他的话呢?说走就走,一句交代都没有。大军受困盱眙,可恨心急马不快!

不能再等了,他要尽快赶回京城。美人削发,昙曜难辞其咎!

他一念善心,网开一面,一心想给沙门留一条后路。那和尚到好,居然把他的心上人拐进了空门。

菩萨,你眼瞎了?天下苍生无数,你度什么人不好,偏来骚扰朕的女人!你若是这么个狗屁不通的东西,我大魏留你何用?待朕还京之日,定要把你那邪教邪神邪理邪僧打扫得干干净净!

阉宠侍君,狐袖生香 第445章 战神惨败御驾还京

拓跋焘心口压着千斤大石,排兵布阵又急又躁。见冲车、钩车均不能破城,便亲自阵前督战。

魏军分为几个梯队肉搏登城,士兵们象蚂蚁一样轮番向城头攀爬,前面的摔下来,后面的继续向上爬,没有一个人胆敢后退。士卒死伤数以万计,尸体堆积得与城墙一般高。猛攻了三十天,盱眙依旧岿然不动。

刘宋皇帝得知魏军在盱眙遭受重创,急调宋军渡江支持,并下诏彭城守军相机而动。

围城的魏军瘟疫流行,谣言四起。无奈之下,拓跋焘下令焚毁攻城器具,狼狈撤退。幸而驻守彭城的刘义恭不敢出击,丧失战机,魏军才得以侥幸撤回北方。

赫赫战神经历了人生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惨败。为报复宋军,下令烧毁房屋,大肆屠杀平民,所过之处,赤地千里。春燕归来,不见燕窝,只能在树林里筑巢生息……

大军伤亡过半,国人怨声载道,回到万年之后,拓跋焘的性情愈发暴怒无常。回京头一天就撤销了拓跋余的监国,当着群臣的面劈头盖脸的一通臭骂。

整夜酗酒,没来由地打骂内侍宫女。最凄惨的是贾周,因为辜负了帝王临行前的嘱托,被人大卸八块丢到了荒郊野地。

下一个,该轮到昙曜和尚了。他会格外开恩给对方一个体面的死法,就在城南的闹市架起薪柴当众荼毗吧。

他只想证明一点,没有人可以跟他作对,即使是菩萨也不行。有人让他不称心,毁灭就是唯一的下场!

轻蔑哼笑:朕在世间是转轮王,入地狱便做大明王,要怪只能怪佛祖菩萨不善教化,硬逼着他为非作歹。什么千佛洞,什么舍利,统统见鬼去吧!

出了京城不足百里,只身南下的萧竹便看到成群结队的饥民和扶老携幼的妇孺。遗憾的是,她没有钱,也没有粮食施舍给对方。

不禁想起了昙曜师傅的话,“女菩萨是有大福报的人,应该干大事。”忽然明白,凭借帝王的恩宠,她可以施钱,施粥救助这些因战争而流离失所的难民,帮助那些伤残病痛的孩。而眼下的她,连自己都度不了,拿什么去普度众生啊?

靠着包袱坐在树下,一位白发散乱,面容慈善的老婆婆友善地将一只缺了口的破碗推到她面前,“小师傅,喝口水吧?我家世代信佛,礼敬僧尼,这逃难的时候,身上没有钱粮供养,这碗水是个心意,还望小师傅不要嫌弃。”听得出,原口音。

“阿弥陀佛!”萧竹接过破碗,忍不住哭出声来。她成天都觉得自己苦,从来没有关心过其他人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多谢女菩萨,佛祖会保佑您的。”

老婆婆扯开一脸纯朴的笑,露出两颗豁牙,“呵呵,老婆可不是菩萨。俺要是菩萨,有法力,俺的儿孙就不会死了。”

萧竹诧异地望着对方,丝毫看不出伤心的神色。

“两个儿自从军北伐就再也没回来。说不上是死在了漠北还是死在了江南。膝下一个孙儿,岁了,跟着饥民哄抢粮库,也被官兵打死了。”风儿吹拂着散乱的白发,眼圈微微发红。

“没有抚恤吗?”两个儿为国捐躯,一个孙无辜枉死,拿不到抚恤,一个年过花甲的老妇人靠什么生活啊?

“抚恤是有的。只是听当官的说,连年征战国库空虚,让俺再等几年。”

“放他的狗屁!少您那几个小钱,大魏国就打不了仗了?”

“哎,领不着抚恤的孤儿寡母多的是,这兵荒马乱的年月,上哪儿说理去?小师傅是出家人,咋比俺还看不开啊?”

萧竹无言以对,憋了一肚闷火。实在忍不住了,起身对着身后的垂杨柳一通拳打脚踢。她一辈都在后悔度过,有能力帮大家的时候干什么去了?独守深宫的时候只知道唉声叹气,从来不知道天底下有这么多值得去做的事情。与成千上万百姓的性命相比,她自己的那点屁事算得了什么?

无奈,人已经走出来了,还要继续后悔下去吗?与其那样,不如看看眼下能干点什么。

一个拄着棍的跛路过身边,沿途散布着消息,“京城门贴出告示,四月初四,要在南市将抓获归案的妖僧昙曜当众烧死。”

“什么?你说什么?”萧竹担心自己听错了,一把拉住男人脏兮兮的衣袖。

跛嫌恶地瞄了她一眼,甩手道,“哎哎,一个尼姑,别拉拉扯扯。真T娘的晦气!”

赶忙道歉,“对不起,我没听清,你刚才说要烧死什么人?”

“昙曜!不是什么著名的法师,比起当年的玄高,昙无谶差远了。”

萧竹在心里暗暗咬牙:拓跋焘,你这个混蛋!杀人放火,坏事做尽,你就等着下地狱吧!

与面黄肌瘦的灾民背道而行,走着走着,忽然哇得一声哭了起来。顶着无数诧异的目光,嘴里不停的骂骂咧咧,一路跌跌撞撞沿着来时的大路狂奔而去……

阉宠侍君,狐袖生香 第446章 忏业血咒毒龙食子

春去春又回,鹿苑的野地上冒出了几苗稀疏的蒿草。拓跋焘再次驾临了鹿苑,决定再见昙曜和尚一面。

“朕要杀你。”帝神色冷静,宛如一尊修罗。

“贫僧料到了。”

“不打算辩解吗?”太可恶了!这秃驴是诚心将他的女人拐去当尼姑的。

“贫僧有罪,没什么好辩解的。”谦和,不温不火。

“哼!早知今日,朕当初就不该留你!”

“那是贫僧与万岁的缘分。缘分尽了,想留也留不住。”

撇了对方一眼,举目眺望着湖面的波光,“你猜,她会回来吗?”他之所以要将这和尚荼毗,还把日拖到几个月以后,就是想给她充分的时间赶回京城。料想她会回来的,对方天生一副菩萨心肠,不似他这油锅里泡大的恶鬼。无奈他这地狱里的阎王偏偏迷上了天上飞的玩意儿!

“贫僧希望她回来。若贫僧一死能换得有情人终成眷属,贫僧心里欢喜。”

轻蔑地瞄了对方一眼,“呵,朕不会赦免你!”别人团聚,他死都愿意——吹牛皮!

昙曜温和一笑,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哦,请万岁随贫僧进佛殿一叙。女菩萨临行前给万岁留了一封书信,就在这佛殿里。”

拓跋焘微微皱起浓眉,狠狠剜了对方一眼,“该死,因何现在才报?”

“万岁莫怪。女菩萨走后,万岁还是头一次来。”

纳闷地打量着对方,半晌,诧异地问道,“你有手有嘴,能写会画,朕不来,你就不能送进宫里吗?”

“万岁一回京就下旨赐死了鹿苑里所有的内侍和宫女,而贫僧又不方便进宫面圣。”

拓跋焘被对方的榆木脑袋气得说不出话,闷闷不乐地跨进佛殿。昙曜遂从供案一角拿起一封书信呈上他面前。

拆开信笺,稀里哗啦地甩开叠了几折的长信。摆手示意昙曜退下,就近找了个蒲团坐了下来,意外地看到了一片血红的字迹——

“佛狸:

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你我已是天各一方。

不辞而别,你在生我的气吧?消消气,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我知道这大概是这段爱情最美丽的结局了……

我听说了那个秘密,你隐瞒了很久的秘密。圣驾受困盛乐,你写给乐安王的那封密信并没有被销毁。崔浩一念之差将它留了下来。

要杀望儿的人是你,是你外公将遣散出宫的保姆送了回来,并传达了你的密旨——将孩溺死。只是没料到会遇到高欢儿,意外落得个死无全尸,可我相信这不是你的本意,你只是迫不得已。

之所以选择离开,并不是因为怨恨。我可以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心安理得地享受你的宠溺。而我想了很久,作为一个母亲,我该如何向死去的望儿交代?

思来想去,就让我代替他的父亲忏悔吧?找个清静的地方超度望儿的亡魂,乃至北伐南征成千上万的死难者。佛狸,答应我,往后不要再造杀孽了,你欠下的业债几辈都还不完,天界的福报终究会耗尽的。你若不能真心改过,恶报会像无休止的噩梦,生生世世永不得安宁。

你的贪婪还在吗?如果爱就收手吧。若怙恶不悛,一定会应验这条血咒:亡者一日不得度尽,你我二人永世不为夫妻!生生相错,有花无果。

别了,我的爱人。但愿来世还能在茫茫人海遇见你…… ”

拓跋焘双手颤抖着将泛着腥味的血书撕得粉碎。两肘裹着脑袋,泪水已冲出了发红的眼圈:为什么要诅咒他的爱情?这个混账女人为什么要下这么见鬼的诅咒!她老早就看清了他是战神转世,而一个好战的家伙除了杀人放火、攻城略地还能干什么?

非要抛弃本性才能得到爱情吗?这是什么狗屁选择!

“爱,错了吗?一个地狱里打滚的魔鬼就不配去爱吗?天底下多的是色艺双绝的女,你为什么就不肯多看一眼呢?”

昙曜双手托着茶盘走了进来,温和地搭话道,“莫说是恶世的众生,就算沦落地狱的恶鬼心也有一缕善根。她大概就是在万岁累世的相续种下善根的人。执着,说明万岁有向善之心,机缘一旦俱足,善的种便会破土而出。不要小看了这一点善根,若没有它,菩萨就算有再大的法力也度不了畜生饿鬼。”

“朕没工夫跟菩萨计较,朕只想知道用什么办法才能超度死在朕手下的冤魂!”他这辈杀人如麻,欠下的业债一百辈都还不完。永世不为夫妻——该死,仿佛永远都不会有那么一天了!起身指着昙曜昝亮的秃头,“这个难题就交给你,想个好办法,朕饶你不死!”

打马扬鞭出了鹿苑,一回到万寿宫便询问起查抄崔浩府邸的卷宗。拿在手里翻了十几遍,没见到记录上又什么密函。

“贾周!”习惯性的呼唤,忽然想起对方已成了刀下之鬼,无可奈何地长叹一声,“来人啊,去问问,当日引兵查抄崔浩府邸的是何人?”

御前伺候的小宦官平日里心思细密,稍有留心,“这个奴才记得,奉命查抄崔府的是给事仇尼盛道和黄门郎任平城。”

“太的人?”拓跋焘小声磨叨了一句,接着追问,“你可记得,朕率部还京之前,除了吴王,还有什么人见过常侍?”

“这个……哦,太来过一趟。”恭敬地顺着眼,不敢有一句欺瞒,“奴才并非亲眼所见,只是夜里替贾公公擦药,对方说,他在安乐殿被太狠狠踹了一脚。”

“太来过安乐殿?”

“奴才没看到,不敢胡说。万岁不妨问问当值的宫女。”

拓跋焘紧绷着夜叉脸,轻轻吐出一个字,“查,当日何人当班?”

不久,两名宫女被年轻的宦官带到了万岁爷面前。不等皇帝老开口,便跪在地上如实坦白了当日的所见所闻,“回万岁,当时奴婢在场。太一进门就狠狠踹了贾公公一脚。贾公公灰溜溜地爬出了殿门。”

砰的一拍榻沿儿,“后来呢?别让朕一句一句的问!”

“没过多久,太就走了。我等唯恐出什么岔,赶忙跟着贾公公进了内殿。只见围屏倒在地上,常侍丢了魂似的坐在上面。”

“什么,寝殿的围屏倒了?”轰然起身,半眯狼眼,“之前因何不报?非等朕掰开你们的嘴?”莫非发生了“那样”的事?不由觉得脊背发麻——

不会是因为晃儿才决意离开他吧?

迅速截断了胡思乱想,极不情愿地作出了结论:不论什么理由,她削发为尼拓跋晃都难逃干系!

阉宠侍君,狐袖生香 第447章 父子交心昭仪献美

太晃因弑父重罪被押解回京后,一直被软禁在东宫太府,墙外重兵重围,与外界断了所有的联系。皇孙搬进了万寿宫,母不得相见,太妃终日里以泪洗面,这使得拓跋晃心里更加烦躁不安。

夫妻俩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眼下又推了饭桌砸了碗。一旁服侍的妾婢们正一言不发地打扫着战场,忽见大管家连滚带爬地门外冲了进来,“快,接驾……万岁,万岁驾临太府了!”

众人一听,顾不上地上的残渣剩饭,跟在太身后飞奔着赶往正门。还没来得及出后院,皇帝老已黑着张夜叉脸进了园门。

“儿臣等给父皇请安!”五体投地,不敢抬头看对方的脸。

冷笑一声,“呵,起来吧。书房里谈,有话问你。”

“喏。”回头扫了眼家小,不由心惊胆寒。

父二人呵退护卫,先后进了书房。拓跋焘大手一摊,低喝一声,“拿来!”

“何物?”父亲突然发问,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密函。”

“什么密函?”该死!一定是那“祸水”像父亲露了底。不能认,认了必死无疑。

拓跋焘目光森冷,上下打量着儿。良久,终于开了口,“先前弑父,此时还敢欺君?朕日前已提审了仇尼盛道和任平城。两人对得到密函的事供认不讳。你说没有?”

轰然跪地,“儿臣死罪!”

“乖乖交出来吧?”俯身贴在太耳边,“你留着它干嘛?学崔浩,要挟朕?”

“儿臣不敢。”

“不敢?”啪的一个嘴巴,“你不是都告诉她了吗?”

拓跋晃眼冒金星,抹去嘴角的血腥,“儿臣糊涂……”

“你不糊涂!你想让她恨朕,不是吗?她跟朕翻了脸,你就有机会了。”

“不,不是您想的那样。”一时间不知哪儿来的勇气,“儿臣喜欢她,不忍看她沉迷于一个虚伪的谎言!”

“谎话……”长吸一口气,竭力压抑着心底的怒火,“是的,溺杀望儿是朕的意思。若不这样你会从盛乐撤兵,同意让权和解吗?”

“您若真的爱她,就不该用她的儿作为谈判的筹码!”

“盛乐,她受了重伤……若非如此,朕会低三下四地同你谈判吗?朕宁可战死都不会受降,你了解朕的个性!”

“为了她?”简直难以置信,父皇是因为一个女人才委屈自己移居鹿苑,把帝国的皇权交给了他。

“朕爱她,甚于骨肉,甚于江山。为了留住她,朕宁可做个虚伪的骗,割了骨肉,舍了江山。”

“这不是爱情——您疯了!”

“极致的贪婪,无药可救的贪婪——”黯然闭起双眼,“如果这不是爱,朕以为,这个世界就没有什么可以被称为爱了。”

拓跋晃吞饮着哽咽,泪水凄然滑落,“下一个又是谁呢?您又得诛杀自己的亲骨肉了。”结局已定,他难逃一死。

拓跋焘缓缓张开双眼,久久望着跌坐在眼前的儿,伸手抹去对方颊边的泪,“朕也爱你。”反手拍了拍微微耸动的肩膀,“走了。”

数日之后,北魏朝廷再次兴起了一场大狱。内侍仇尼道盛、任平城被斩首于闹市,参与营私的东宫官员,不管官职大小,一并处死。理由是仇、任二人不知辅教太修身治国,偏偏教唆其经营庄园,开设店铺,战场贪赃,饱私囊,干得尽是些富家翁的勾当!

池边杏花正艳,拓跋焘斜倚琴案独酌一壶闷酒。隐隐有些伤心:聚货敛财哪里是一国储君该干的事情!四海不靖,教不兴,国家若是亡了,庄园珠宝还会有吗?

唉,又造杀业!一国皇帝,一殿阎王,怎么可能不再杀人呢?

“启禀万岁,南疆战祸未平,上万灾民流入京城,恳请朝廷开仓救济。”小宦官说着话,呈上一封书信。

“信?不是奏表吗?”他还以为是哪位大臣为民请愿呢。

小宦官浅浅一笑,没再说什么,恭恭敬敬地退出了门外。

拓跋焘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正打算拆信忽听廊上响起轻缓的脚步声,“何人?”放下信,随口问了一句。

“是臣妾。”话音刚落,门旁露出左昭仪娇艳欲滴的香腮。

“哦,是锦娘来了,正好陪朕喝一杯。”命内侍再取一支酒杯,示意对方坐在他身旁,接着说道,“婉儿的嫁妆筹备得如何?”

“万岁放心,不会亏待婉儿的。倒是濬儿……”太若被废了,冯家这门亲家结得就太吃亏了。

“濬儿这边有朕的皇姐武威公主操心着,不会出什么岔。”彼此都明白人,他清楚对方问话的用意,赶忙给她吃了一剂定心丸,“晃儿着实辜负了朕的一片苦心。如今,濬儿是朕的、也是大魏国唯一的指望了。”言外之意,拓跋濬日后必将成为大魏国的皇帝。

冯秀珠一听这话,终于把心放回了肚里。举杯敬贺,陪皇帝老满饮了一杯,搅动着手里的帕,柔声说道,“既然如此,臣妾就先告退了。臣妾一个远房的表妹还在屋里等臣妾回去说话呢。”

“表妹?”

“是臣妾的姑母所生,慕容氏,才满十岁。”俨然一副老鸨拉皮条的嘴脸,恨不能报上生辰八字。

“二八佳人,那可朕得见见。听闻慕容氏的女个个都是美人胚。”帝王自性风流,不禁露出一脸向往之色。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说不定能再遇上个知音呢?

阉宠侍君,狐袖生香 第448章 天姿国色天意无缘

花枝掩映,素纱临风,拓跋焘一只脚刚踏进左昭仪的寝宫,便望见芙蓉帐内信手抚琴的娇艳女。左昭仪说此女名叫慕容樱,骑射女红无一不精。

果然是人间绝色!可拓跋焘心里的感觉始终不熨帖。如果是在无意间巧遇这美人,他一定会动心。可是经左昭仪这么一介绍,那份惊为天人的感觉就没了。隐约觉得那就是只肥羊,成心摆在那里引诱他上套似的。

“樱,还愣着干嘛,过来拜见万岁啊?”

女人娇笑如花,莲步袅袅来到他面前,“民女慕容樱叩见万岁。”

躬身去扶,媚香扑鼻;四目相接,忍不住有些心猿意马,“私下里,不必拘礼。”分明感觉心跳快了几拍,语气忽然温情似海。

左昭仪赶忙丢下个空,举步上了台阶,“万岁上座,跟妹妹聊聊,臣妾叫人预备些茶点。”

美色难得,拓跋焘莫名关心起对方的身世,“你父亲是?”

“没受过爵位。”

“因何?”

“万岁灭燕之前,家父曾在朝为官,此后,闲云孤鹤,隐居乡野。”

“可惜了。生得这般美艳绝伦又知书达理的女儿,令堂定非等闲之辈。”

“万岁过奖了。”乖巧地跪坐在率先落座的皇帝老身旁。杏花飘落云鬓,婉转轻抬眼帘,“民女曾听表姐说,万岁英雄盖世,想不出竟这般儒雅。”

假话——就他这张夜叉脸还谈得上儒雅?淡淡自嘲,“朕是个粗人,那身龙袍是穿起来糊弄人的。”打量四下无人,冷不防握住对方的小手,压低声音说道,“换个地方说话?”

“这……”

“出宫走走,就咱们俩。”

女人神无主,不停地望向左昭仪离去的方向,犹犹豫豫,拿不定注意。

拓跋焘忽然想起那个一提到出宫就兴高采烈的野丫头,有些扫兴,恋恋不舍地放了手,“无妨,朕不勉强你。”对一个人敞开不容易,遇到一个可以敞开的对象更不容易。心不在一处,一晌贪欢,一夕放纵而已;亦或许,他已过了血气方刚的年纪。拂去肩头的残花,起身告辞,“朕尚有公务在身,不便久留,先走一步。”

“万岁,民女无心冒犯。”慕容樱赶忙跪起认错。

“不关你事,朕没那么容易生气。”淡淡一笑,透着几分凄凉。

“民女愿往,只是怕表姐担心。”

端详了对方许久,释然一笑,“朕也担心,怕犯错……算了,全当朕没说过。”长襟一抖,阔步出了园门。

心里惦记着那封请愿书,小睡了一会儿再度跨入了惊鸿轩。撕开无名无款的信笺,书信上熟悉的字迹霎时驱散了一脸的愁云:呵,还是回来了……还没跨进门槛就跟他叫板,勒令他开仓放粮、抚恤难民。没错,是命令,根本没有回绝的余地。

也不知此时她人在何处?很想见识一下尼姑光溜溜的脑袋。想不出那丫头剃了头发会是什么样,他爱极了那一卷如瀑的长发。她到好,说剃就剃了!

望着漫天的落花发愣,唇角隐约勾起一抹坏笑: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要他放血,得看她的表现了……

晚膳前,左昭仪再次派人来请,又说慕容樱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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