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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罗-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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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升的女人。

“该死……啊……”急促的呼吸伴随着暴风骤雨,指甲泄愤似地陷进男人的手臂,记忆瞬间翻过了水**融的时刻,一切归于沉静……

“恶魔”的唇贴在她耳后,声音魅惑,“传说,天神湿婆跟他的女人嘿啾嘿啾,一做就是几百年,天摇地动,众神害怕天塌地陷,赶忙想办法阻止。湿婆出于无奈,终于把林伽拔了出来,射到了地上,于是隆起了一座喜马拉雅山。那个女人,从此恨透了男人。”

徜徉在甜蜜的回忆里,惊觉一只大手冷不防将她拉进怀里。夜色渐浓,拓跋焘终于还是忍不住出来找人,心烦意乱时忽然听到晚风送来的动人歌声。小女人在夜色下望着天空傻笑,仿佛在与什么人开心的神交。只说妇人善妒,他比妇人善妒百倍,隐约觉得她还念着那个被他烧成了灰烬的“亡国流民”。

不知为什么,当初一双贱人在地窖里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历历在目,就像他亲眼所见一样。更不能容忍的是,那个色胆包天的混蛋居然碰过他的“封印”……

女人奋力挣脱了他的怀抱,手里大把打蔫的蒲公英撒了一地。跌跌撞撞地退了几大步,看他的眼神活像见了鬼一样。

“落羽……”伸出大掌,满心失落地追出几步。忽然觉得,她就像是掉了满地的蒲公英——无法停留的爱。他不论怎么做,她都不会为他停下来。

“不要过来……拜托你,不要过来!”她猛一转身,宛如遭遇了猛兽的小鹿,带着一脸的仓皇与惊恐,拼了命想要逃开。

寂寞如火,情根似刀 第106章 孽火焚心唯爱无形

拓跋焘拼命追逐着夜色下的暗影,几番纠缠,哭泣的小女人还是将他丢弃在荒凉的旷野。忽然觉得头痛欲裂,天旋地转,脑海不停回放着地窖里郎情妾意的暧昧片段……

他为何会钟情于这样一个孟浪轻浮的女?

该死,他想不起来了,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因为按压在那道“封印”上的指掌而感到莫大的羞耻,那个“梨花带雨”犹如惨白的鬼魅填满了他幽深梦魇。

见鬼!这女因何如此反复?一大早还柔情蜜意,一副如鱼得水的可人模样。太阳一落山,就把千般恩宠、万般疼惜望得一干二净!

良心何在?

心像干裂的河床,无比渴望着爱的浸润,可这女却一次又一次伤他本就伤痕累累的心。认输了,无力继续这场永无结果的游戏,偌大的万寿宫里到处都是爱情,只想迅速结束心底纠结的疼痛,长痛不如短痛……

成全她,成全他们吧。

胸口绞痛难忍,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下达了残酷的旨意,“常侍,传旨点起野火,送她去见那‘梨花带雨’。”

宗爱心一惊,草草应了一声:这可如何是好?若真把这人儿烧死了,明儿一大早万岁的“那张脸”忽然急着找人,他再上哪儿把人变出来?跟着这么个反复无常的主儿,早晚得掉脑袋!

苦笑一声,迎上前去,隔着老远对泪眼模糊的小女人解释道:“雁姑娘,伴君如伴虎,你就别怪咱家心狠了。你前面走着,咱家后面跟着,迟早一天的事儿……”

雁落羽还在琢磨着皇帝那番“恩旨”的话外之音:‘送她去找梨花带雨’是不是说佛狸已经……

那家伙不是太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慌乱的人群手忙脚乱地架起柴火,女人闭上眼睛默默祈祷:但愿这次不要再走错路。咖喱大师说:路不会走错。可眼下看来分明是错了。“George,你到底在哪里?那个佛狸到底是不是你?如果是,就让熊熊的烈火把我带到你的身边,让我找到你,跟你守在一起。”无心逃避,不需要任何人强迫自己,安然坐进内侍们从大老远抱来的枯枝干草堆里。依水而来,从火而去,情愿自在地死去,这安稳的牢笼让人窒息。

燃烧的木棒引燃了干燥的麦草,火苗窜起,噼啪作响。滚滚的浓烟冲向天际,辛辣冲入鼻翼,呛得人不停咳嗽。

泪水迷蒙了干涩的眼睛,忽然听到邪魅而妖异声音。是幻觉?

“将心集到双眉之间,在意念到来之前,让你的头脑随意漂浮。让你的形体充满,把你的本质移到头顶,然后从那儿如光一般倾泻而下……”

雁落羽并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只是着了魔似地照做了。双眼被浓重的烟雾遮蔽,那抹飘渺的暗影却变得异常清晰。

“试着去做一个观照者。无论发生什么,都要努力做一个观照者。你病了,你的身体在疼痛,你在受苦受难,无论怎么样:只需,去观照它。无论发生什么事,不要让你自己与它成为一体。火,不会让人窒息,空气只是一种媒介,并不是实质。你在呼吸普拉那(prana)——生命……”

“卡莉?”面对眼前狰狞的黑影感到强烈的恐惧,她不知道之所以能看清东西,是因为额上的第三只眼睛。

“Karma……Kali……爱由我起,恨由我起,生也由我,死亦由我,怒因我起,恕因我起,成也因我,败也因我。罪业,无法摆脱。因我,湿婆用第三只眼的神火烧死了爱神,世间情爱从此化为无形。看不见,摸不着,感受爱——唯有用心。”

“为什么不是杜尔伽?”落羽以为自己此时更需要面对死亡的勇气。

“因为,你不是神。在男人面前,你只是个女人。求救吧,给他力量,站在他的身体上操纵他的意志……”眼前的幻影飘然幻灭,霎时感到灼痛的热浪。愤怒的火舌迎面袭来,下意识地尖叫出声,“佛狸!啊——”砰然扑倒在炼狱里——

窒息……

“落羽!”沉睡在心底的角色被撕心裂肺地尖叫唤醒,“亡国流民”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眼前熊熊地烈火吞没了他的爱人。丝毫不曾犹豫,迈开大步急速冲入火海,顶着强烈的灼痛焦急寻找,一把抱起昏倒在地上的小女人。

忽然间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裹着女人脆弱的身体沉沉低语,“沦落他乡,被皇权所逼,活着,怎如相拥化风而去?任灰烬飘上天空,你我,我有你……”

宗爱大声疾呼,先嚷着汲水灭火,之后干脆带着人冲进火海。

掏出掖在裤裆里的湿手帕捂住鼻,宦官唯一的“好处”就是小便失禁。见到烧伤昏迷的“苦命鸳鸯”立即下令往外抬,被万岁裹在怀里的女人没什么皮肉伤,怎奈万岁爷的手上、脸上皆灼伤了大片。

胡老太医看见皇上那张被严重灼伤的龙颜,当下嚎啕大哭,幸而宗爱拉得及时,否则当时就碰死在了香炉上。“胡太医啊,你这寻死觅活的有什么用啊?想办法救人要紧!”

哭声不止,“医不好了,医不好了!老臣无能,但求一死。只求陛下法外开恩,饶了我一家老小的性命……”

“哎呀,救命要紧!万岁爷就是换张鬼脸,那也是咱大魏国的皇帝。先救命吧!”

“唉,都怪老臣无能。若是早些医好陛下那块‘心病’,又怎会发生这等事情?”

宗爱满心同情地摇了摇头,扬手抹了把眼泪,“一朝身相许,三生绕指柔。老太医啊,那榻上的女才是陛下的心病!”

寂寞如火,情根似刀 第107章 冷禁空苑金面鬼颜

窒息昏迷的雁落羽醒来的时候,鹿苑行宫里早已空无一人。烈日当空,拖着虚弱的身四下寻找,隔着朱红的宫门,从护院卫兵的口得知,那个下令烧死她的暴君一大早就带着人马返回了万寿宫。临走之前作了交代:雁落羽冷禁鹿苑,不得擅离行宫半步。

冷禁?

这次不是幽僻。她可以在这偌大的鹿苑里随意走动,只是不能逾越那道园门。灶房里有米有面,饿不死人;怕只怕空荡荡的大殿到了午夜会吓死人。

孤独,比死亡更加恐怖。一个人坐在围廊的栏杆上聆听草木悉悉索索地生长。水面上的鸳鸯依旧双双对对,湖畔的鹿儿依旧卿卿我我,时光在昼与夜的交替匆匆流逝,星移斗转,一晃又是半月……

终于熬过了漫长而拖沓的早朝,拓跋焘仓皇步下玉阶,横过挺鼻的黄金面具遮住了皱缩而嶙峋的烧伤。半张脸依旧俊朗,半张脸像恶鬼一样,爆虐的野火吞噬了他俊美的龙颜,痛,在他骄傲的心上……

忽然觉得天地都变了颜色,终日在朝臣们看怪物似的眼光下度过。华丽的面具不但不能遮丑,反而放大了刻意隐藏的缺陷,永安殿里诡异交流的眼神都在暗暗揣测,试图揭示他不堪启齿的隐 私。

没有带那奴儿回来;或者,他害怕以这样一张残缺的脸去面对她。忘了吧,一切都过去了……

听宗爱说,那夜他奋不顾身的冲进火海将昏死其的奴儿救了出来,遗憾的是,他一点都记不起来了。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他大概真的爱上她了……

没有宠幸过高欢儿。半月以来,没有传召过任何一名嫔妃侍寝。没有一点渴望,只有恐惧,只想逃避,只想把自己埋在堆积成山的公务里。

后宫忽然变得异常寂静,不知是因为他的突然归来,还是因为他烧伤的龙颜?皇后带着几名地位最贵的嫔妃来安乐殿探望过他,无言以对,气氛压抑极了。

德妃哭了,唯一哭出声的一个,不知是因为心疼,还是为今后将面对这样一张狰狞的鬼脸而有苦难诉?心里莫名其妙地迁怒对方,那天午她若不送那个食盒,不写那封情信,不寄那缕情丝,或许不会落下这般难以收场的结果。

庆幸的是,他把那窃了龙心的奴儿从大火里救了出来,她若死了,他该如何面对心底的自责?

每当伏身案前铺纸磨墨的时候,都会想起自己曾允诺要擢升她为书女,看起来他又要出尔反尔了。

将丹砂和在墨研磨,浓黑荡漾着一抹飘渺的红,宛如身披玄黑的帝王拥着彻夜伴读的飘香红袖。这是他全部的寄托,唯一的……

宗爱轻快的脚步声打断了凄凉的愁思,“万岁,您吩咐小奴的几件事,小奴已经大抵查过了。”

“说。”

“毒死昙慧和尚的白薯是被一名临时抽调到刑苑的厨娘下了毒,凶手已经认罪伏法,只是……”

“别吞吞吐吐的!”

“那厨娘供认是德妃娘娘派去的,且此人本就是德妃娘娘宫里的内厨。”隐约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只是不晓得万岁会怎么想。

“谁会把自己宫里的厨派去别处杀人?明摆着有人栽赃嫁祸。手段低劣,那颗隐藏于幕后的脑袋想必也并不怎么高明!”放下手里的《兰亭序》接着问道,“谨慎暗访,切勿打草惊蛇,还听说了些什么?”

“奴才私下打听到,德妃宫里的厨娘乃是匈奴人。”

“你是说——右昭仪?”

“想必是。”

拓跋焘沉思片刻,轻轻摇了摇头,华美而诡异的黄金面具在晃动的烛光下泛着刺眼的光泽,“白痴的女人乃是天底下最锐利的刀剑,她不知道背后是什么人的手在推着她,亦不知道她的锋芒会造就怎样可怕的结果。有人利用了沮渠昭仪的无知、善妒。投毒者的确是她派去的,照此推测,她无疑就是凶手。可杀人者另有其人,你忽略了一个细节,进入牢房分发白薯的牢头。”

“万岁圣明!”宗爱瞬间意会了问题的关键。一篓白薯放在一起,若非逐一下毒,很难保证那块“毒薯”准确无误地分到那小女人手里。其他的犯人都没有毒,证明被投毒的白薯只有一块。而仅仅一块,就刚好分给了雁落羽,着实可疑!

“最可恶是那严刑逼供的监守,居然将一尊菩萨烙印在落羽的背上。明知朕对那些胡神鬼道深恶痛绝,其居心昭然若揭!”

“万岁息怒,那监守老早就畏罪自尽了。”

“哼!欺君罔上,藐视国法,大肆宣扬胡神邪道,就这么一死了之岂不太便宜了他?”怒不可遏,袍袖呼啦一甩,挺身而起,“传旨,坑其族。掘坟挖墓,将死者及其祖上三代鞭尸弃市!”

“遵旨!”宗爱嘴上奉迎,心底不寒而栗。万岁爷向来宽和仁厚,纵使大罪,挖祖坟鞭尸之事亦堪称鲜有。眼下是怎么了?是因为脸上的伤而不痛快,还是因为心里念着冷禁鹿苑的人儿?

或许该想个办法让两人见上一面,一大群伴驾的奴才三天两头挨鞭总不是个事儿啊?主一点不顺心,到了他们身上可就成了天大的事。主大大的不顺心,到了他们身上可就是掉脑袋的事……

寂寞如火,情根似刀 第108章 禁园独居中山狼子

野菊花开了,满眼的紫,遮天蔽日。

野菊自有野菊不惑无悔的性格,不禁锢自己。有花就尽情地开,有香就尽情地放……

不知为什么会想起那混蛋暴君的一席话,讲话的时候那么沉静,不见一丝暴虐的痕迹;转眼之见,就命人在莽原上点起了野火,一心想把她烧死。

口口声声说要成全她去见“梨花带雨”,怀疑佛狸真的被他烧死了……

洋槐树上的雀儿已经不在了,只剩下空荡荡的鸟窝。不知那些小麻雀是真的被猫儿吃了,还是长齐了羽毛飞走了?

坐在枝杈上嗅着槐花沁人的幽香,绽放的花朵并不多,嫩绿的枝间悬着大串大串青白的蓓蕾。

裙,随着清风荡动,静静眺望着不远处婉转的水波。蒲公英飘落在水面上——

爱情,越飘越远……

“禁园四月漾琼花,脉脉清芬锁皇家,飞雪凌波飘落处,浮香断肠到天涯。”不禁笑叹,这冷宫里果然是个惜春悲秋的地方,无聊时看了几十本“之乎者也”,慢慢的也能出口成章了。其实,作诗远没有她想得那么难,不过就是把看到的风景和心里的感觉用一定的节奏说出来。格调取决于审美,只当自己在编顺口溜就好了。“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好诗!”没人搭理,自己逗自己开心。

怀疑继续这样下去,早晚会患上“人格分裂症 “。记得以前在报纸上看到,一名英国妇女有罕见的七重人格!每一重人格都具有不同的品位、性格、习惯、智商等等。而且每一个人格会不记得另一个人格所做过的事。

所以,她常常会突然发觉自己处于一个陌生的环境,也不知道该干些什么。她是天生的,但也有一些人格分裂者是后天的。比如受到了某种刺激。刺激的大小很难定义,要看每个人的心理承受能力。

一旦受到了刺激,就会有明显的主次人格之分。一般主人格很少记得自己曾干过些什么,只是刚从次人格转回来的时候会有些奇怪。

“分离性身份识别障碍”一般是靠周围的人发现病症的。一般的人格分裂都是不定期无规律的,有些则是在特殊的情况下才会被激发。当医师询问病情时,患者通常很难表达清楚,甚至觉得自己只是有些幻视、幻觉。发作时另一个人格能记得所有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

某位女性患者的主人格喜欢在一个人的时候幻想出一个朋友,给她一个设定,与她交谈。最后渐渐失去自我,解放了次人格,那就是幻想过度所引发的。患者的主人格通常是很孤独的,这也就是病因。因为过度渴望朋友,下意识地通过幻想来逃避现实。

雁落羽怀疑自己正在分裂的边缘,常常在孤独时张开第三只眼与“卡莉”交谈。其实这种精神障碍在人群并不少见,著名的精神病学家罗逊特指出这种类型的人约占正常人群的7.5%,男性多于女性,并且正在现代社会逐渐递增。

网络,尤其如此,很多人一旦进入网络就陷入了另一种角色。不过大多只是“障碍倾向”,达不到“障碍病症”的程度。

怀疑自己目前就面对着这样的障碍,有时觉得,自己就是卡莉。人在绝望时常常会看到神,不知道能不能归属于人格分裂的范畴?

总体感觉艺术家、演员、小说家患上此病的几率会比较大。比如台湾的三毛,以及很多写书把自己写得自杀的作者,很可能是认同了小说里的角色,迷失了自我,最终……

还有风情而忧伤的“哥哥”,一些人把张国荣的死归咎于那部《异度空间》,或许,谁知道呢?

雁落羽并不知道,眼下还有一个人比她更落寞。这个人正是躲在东宫里深居简出的拓跋晃。因为当日在鹿苑惹得父皇大动肝火,最近一段时间一直闭门谢客。玄高老和尚几日前应主人的邀请秘密住进了太府,两人私下关在佛堂里讲经,顺便交流一下对当前局势的看法。

“本宫潜心修佛却依然缺乏定力,悔不该被那妖媚的女迷惑。”拓跋晃砰的一声放下茶杯,捶胸顿足,悔不当初。

“愚僧以为,陛下之所以发火,多半是因为殿下为乐平王讲了几句好话。那女只是个引。”老和尚笑容浅淡,神态平和。

“何以见得?”

“陛下不是沉迷女色的昏君。”轻轻摇了摇头,“太心里放不下那美色,所以才会因色障目,是非颠倒。太殿下若与乐平王结成一党,这大魏国的万里江山难免风云变色。圣上做梦都担心发生这样的事,殿下为乐平王开脱,不惹恼万岁才怪!”

“正因为如此,本宫才欲借机拉拢乐平王。本宫鹿苑觐见之前,山王亲自来府替乐平王表明了一番示好之词。毫无疑问,御膳投毒之事必是乐平王所为。就像当初对待辰皇叔一样,本宫抓住了丕皇叔的把柄,还怕他今后不对本宫惟命是从?”

“呵呵呵……”老和尚轻捻佛珠,笑声诡异而低沉,“山王乃是领着羊群的头羊,那乐平王却是藏起了爪牙的野心狼。掌握在手下的羊儿自是越多越好,太殿下断然不可引狼入室。”

“怎么,大师是说,乐平王藏有反心?”一个平日里沉迷女色的家伙,怎么看都是一副胸无大志的样。

“那尚书刘洁私下拉帮结党,暗示拥立乐平王之意。愚僧早已有所耳闻,太耳目众多,会不知道吗?贪欲不可过甚,凡事还要从长计议,不可急于求成。太以为当下的实力相较乐平王如何?”

“难分上下。”

“真若到了玉石俱焚的地步,太指望那些趋炎附势的朝臣冲锋陷阵吗?愚僧以为,乐平王手握军权,实力远胜于太。唯当今万岁能压服这野心狼并善用之。陛下一旦归天,谁坐那把龙椅还很难说。太切莫忘了前朝之事:太祖道武帝被其太所杀,你祖父明元帝又借“诛杀反贼”之名诛杀了太,最终才坐上了皇位。太是否还想让悲剧重演?“

拓跋晃连连点头,紧咬牙根,“大师一番金玉良言,本宫茅塞顿开。”当务之急是先借父皇之手铲除此等害群之马。

丕皇叔,勿怪本宫翻脸无情,落井下石……

寂寞如火,情根似刀 第109章 病室调情禁苑蹄声

鸡叫了两遍,睡眼惺忪的拓跋焘咣当一声打翻了侍女端来的洗脸水,突然间暴跳如雷,“拉出去——杖毙!”

宗爱赶忙给身后的小厮使了个眼色,将伺候万岁爷梳洗的宫女拖了出去。实在猜不透万岁怎么忽然发这么大的火,没看出那奴婢出了什么错?

鹿苑归来,万岁的脾气是越来越古怪了,夜里常常酗酒,也不见临幸哪位娘娘。担心长此以往,万岁会变得像道武先皇一样反复无常,醉酒时说出的话,酒醒了就忘。壮着胆迎上前去,“万岁息怒。是不是——酒后着了凉?”

“头疼,心疼,无一处不疼。”随口搪塞,始终躲在屏风背后。方才,水盆里映出他那张毁了一半的脸,因而才突然间情绪失控。

“万岁龙体不适,今日还要早朝吗?”

“算了。朝政琐事休要烦朕,就让太和崔司徒商量着办吧。”刚一起身,忽听有人来报,“陛下,左昭仪自缢未遂,刚刚醒过来。”

“什么,左昭仪自缢了?什么时候的事,因何此时才报?”顾不得带面具,一屁股跌坐回床上,“所谓何事?宗爱!”

砰地跪倒在地,“万岁昨夜喝得酩酊大醉,小奴报了,未能唤醒。”

“少废话,因何而起?”

“据说是因为万岁御赐的那些胭脂水粉。各位娘娘都得了,唯独少了左昭仪那份。”

一腔恼火憋在胸口,差点没上来气。半晌,才无可奈何地说道,“朕不是让你吩咐德妃把那些脂粉分送下去吗,怎就单单把左昭仪漏下了?那冯昭仪原是个明白人,一盒胭脂比性命还重要吗?”长叹一声,脑袋乱成了一锅粥,起身说道,“摆驾,朕得亲自去问问她!”

一听说圣上驾临,冯秀珠虽是一脸病容还是难免喜形于色。沉思片刻,哗啦一声放下细密的珠帘,佯装昏睡未曾起身接驾。

拓跋焘轻轻挑起珠帘,但见一张清水芙蓉般的俏脸。左昭仪艳冠群芳,无一处不精致。只是这性格——实在不敢恭维!若生为男儿,许是个率性汉,可惜偏偏是个女。他生就不喜玫瑰蔷薇,受不了那股浓烈的香味。对方今日几分憔悴,到是别有一番清纯韵味。

“锦娘,朕弃了早朝来看你了。”立在珠帘外,指尖挑着一缕串珠,唤着美人的小字。

抽噎声骤起,“臣妾以为,陛下早把臣妾给忘了,若无大事,再不会登我这园门!”

男人推了推鼻梁上的金面,淡淡一笑,缓缓步向榻前,“昭仪向来体恤圣心,从不需朕劳神。此次怎就办出糊涂事来?”缓缓执起红酥手扯向唇边。脸上的面具依旧是心底的忌讳,隐约担心对方会回避自己。

“锦娘就是太不让陛下操心了,以至于陛下都忘记了这宫里还有锦娘。”微敛娥眉,娇嗔抱怨。心里暗暗感慨:做女人也不能活得太明白,真若处处容他自在,男人很快就会忘了你的存在。还是老祖宗的话在理:一哭二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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