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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罗-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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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军万马驰入孤山脚下的开阔地带,渐渐放慢了速度,为首的将领们左顾右盼,试图寻找合适安营扎寨的地点。断后的马儿相伴小跑,司马宝胤再三斟酌,谨慎地说出心里的想法,“为了避免其他兵士察觉你的身份,只好委屈你与在下同住。哦,‘贤弟’不必顾虑,相识一场,你该信得过宝胤的人品。”

“会被砍脑袋的!”即使对方真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也不行。因为这个,太医陆逊被阉了,宗爱再也没去过惊鸿轩探望她。那个小气鬼连太监都不能容忍,能容得下一个“设备齐全”的大男人吗?

“就是怕被砍了脑袋才要你住在本官帐下。跟一群如狼似虎的士兵住在一起,很容易就会被发现的。说不准还会遭人轻薄,太危险了。”孤男寡女——干柴烈火,他是在考验自己的心性吗?面对她,他还没等坐怀心就已经乱了。好在对方是当今万岁的禁宠,每当想到这个就像当头浇了一盆冷水。

不得不承认,每个男人的本性里始终有其丑恶的一面。他司马宝胤骨里也并非什么谦谦君,不过是长于权衡,软的欺硬的怕。她若是一介庶民的妾婢,他保不准也会横刀夺爱吧?

权利巅峰,欲望之争 第157章 奴扮学者君吃干醋

琅琊王一声令下,上万大军在孤山脚下扎下大营。诸多战友们忙着搭建帐篷的时候,“木兰花”却在痴痴回味着沿途错过的奇异风景……

“木兰贤弟,喝口水吧!”司马宝胤解下腰间的银壶,拍了拍“假小”的肩膀。

“胤哥哥,刚刚在路上见到许多貌似火山的小山包,喏,这里还能随意捡到这种裸露变质的火山岩。”面对地质奇观,小女人对自然科学的探索兴趣再次被激发出来,说着话从地上捡起一块赭红色遍布孔眼的浮石碎片。脑袋里刹那闪过喷发的威苏维火山和失落的宠贝古城——

我的天,但愿立在几十里外的那些不是活火山,睡在滚烫岩浆托起的薄弱地壳上会让她感到兴奋与不安。

“火山?”宝胤一脸疑惑,不太明白对方的意思。想来不解也是必然的,华大地有史以来就未见火山喷发,因而翻遍古籍也少有关于火山的记载。

落羽想了想,换了个靠谱的说法,“哎,附近有温泉吗?”凭常识,有火山活动的地方地热资源一定相当丰富。

“高柳郡内随处可见。”温和一笑,伸手指向来路上的小山,“宝胤官卑职浅,平日里有的是时间。曾协好友郦范爬上去探游过那些小山。山顶凹陷,坑有湖,湖南北宽三几十丈,东西宽约丈许,深不见底,水温甚高。”

“越说越靠谱,这种类型的小山包多半就是火山!国有本很著名的古书《水经注》曾记载过关于火山的事,你没有读过吗?”她本人也是一知半解,不过是因为“失落的庞贝古城”才在西蒙弗雷泽的图书馆里随便翻到一眼。

“《水经注》?从未听说过。”无奈地摇了摇头,很少能听到一名小女说起如此怪异的话题。

“有机会一定得找来看看,很有参考价值。”俨然把自己当成了见地高深的科研学者。殊不知《水经注》的作者郦道元正是那东宫给事郦范的儿。别说是那本颇有价值的名著了,就连郦道元本人都还没有出生呢!忽然想起更重要的事,“哎,不说这个了。附近的温泉怎么样?”

“怎么,想沐浴了?那边,孤山脚下的那片林里就有泉眼。”善解人意,一语道破天机。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大片柳林。

“我只是随口问问而已。”矢口否认,沐浴是很私密的事情。倘若真的要去,也得趁着月黑风高偷偷摸摸地溜出去。

“呵,忍着吧。身在行伍,就该慢慢习惯做个‘臭男人’。”讲话向来点到为止,殊不知话说一半害死人。林那口泉眼乃是御用专属的沐浴温汤,藩王将帅和普通的士兵若想洗去一路风尘,只能依照官阶等级的高低去下游、再下游、下下游宽衣解带。

拓跋焘尚在马背上指点江山,神情傲慢,却看得出是在说笑调侃。数十名亲军在身后迅速地搭起了御帐,伴在身旁的乐安王拓跋范望着山脚下的柳林低声笑谈,“万岁被人伺候惯了,沐浴时要不要找人陪侍?臣派一百名亲军护驾,先用黄帐把那片林封了。”

“黄帐,太惹眼……”黄金面具被夕阳染成了暖红,轻蔑地唇角挑起淡淡地嘲讽:不只是惹眼,是过分惹眼!挂起来十有八会招来冷箭,不挂它的时候反倒安全。

虚虚实实,挂吧——

挂着的时候,里面是一出“空城计”;摘下来之后他单枪匹马潜入林里。附在小皇叔耳边说明了心里的想法,到时候如何调开亲军给他落个空,就全权交给对方安排了。

翻身下了马,走向即将完工的御帐,看见那些堆在帐外的书籍和行李,忽然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

趁此入营巡查的时机刚好可以见见那名军医,甩了甩手里的马鞭仿佛随意问起,“医帐何在?朕想去视察一下。新招募的军医过分年轻,朕担心此小儿缺乏救死扶伤的能力。”

“这个臣可不清楚,万岁得问琅琊王。”

“不必了。等下换身便装,陪朕在这大营里随意走走,暗探探众将士出征前的反应。”

“将士们此时都在忙着安营扎寨,况且还饿着肚,万岁稍安勿躁,用过晚膳再去不迟。”

拓跋焘没再多说,认同地点了点头。心永远不能像脸一样平静:希望是她,又害怕是她。昨夜里辗转反侧,原本单纯的思念掺杂了重重疑虑。

莫名针对那个司马宝胤,昨日琅琊王令他下去找人,对方返回时却报“军医出诊”。不由想起对方曾在浑水边英雄救美的风月佳话,会不会是别有私心啊?

奴儿,但愿你记得自己的身份。若当真藏在这军营里,千万别和那家伙扯上什么关系……

权利巅峰,欲望之争 第158章 夜宿孤山平泉媚影

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割肉钢刀。明知戕害身体,男人们却宁可死都不会放弃。

三分饱,七分醉,酒精暂时麻醉了绷紧的神经,拓跋焘心里暗自庆幸:人生除了血腥的征途毫无乐趣。恣意忘形时不能纵情纵欲,好在还能纵酒。

举杯干了银碗的烈酒,半闭着深眸即兴高歌:“鸿雁,天空上,对对排成行,江水长,秋草黄,草原上琴声忧伤……鸿雁,北归还,带上我的思念,酒喝干,再斟满,今夜不醉不还……”熊熊的篝火映照着轮廓分明的脸庞,以为自己大概是醉了,唱起这支熟悉的歌,满脑袋都是那奴儿的倩影。

众人齐声跟唱附和,盘坐在一旁大嚼生肉的拓跋范忽然凑近皇帝耳边说:“众将士皆在此把酒狂欢,臣已命亲军从山脚下的柳林外撤去。万岁不如趁此时去温汤沐浴,松松筋骨,也好早些就寝。”

“嗯。”拓跋焘轻轻点了点头,身发软,一手撑着小皇叔的肩膀站起身,斟满碗里的酒对着不远处的琅琊王和诸位将领说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喝酒!今夜不醉不归。朕累了,先回帐就寝了,诸位继续。”披上厚重而闪亮的貂裘,踉踉跄跄地转身离去。神情迷离,身后嘈杂的人声渐渐远去,变得模糊不清……

抱着同样的目的,待在营帐躲清净的雁落羽也看准了眼下这个难得的时机。司马宝胤参加今晚的PATT前,特意找了个理由嘱咐她留在帐下。篝火边人多眼杂,担心会有人看出她是个女人。

跟随马队奔波了一天,尘土飞扬,身上又热又粘。此时不闪更待何时?等司马老兄回来,她还出得去吗?她“应该”做个臭男人,可她根本就不是男人,再说,作男人也未必很臭,比如……

隐隐忆起那抹淡静的菊香,该死!居然又想起了他。半生误我是痴情,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啦!

踮起脚尖,鬼鬼祟祟地钻出帐篷。左顾右盼见四下无人,飞也似地冲向山脚下的柳林。所有的男人都在忙着胡吃海喝,这个时候林里最安全了。更重要的是,傍晚时林边挂起了黄帐,那个混蛋已经洗过了澡,不必再担心被他撞上。

冤家路窄,一个从东来,一个从西来。夜黑风高,林阴风阵阵,雁落羽不免有些害怕,一只手紧紧压着急促起伏的胸口,一只手轻抚着手臂上竖起的鸡皮疙瘩。

半醉半醒的拓跋焘对野兽和鬼神麻木不仁,这辈还从没见过比他那满朝武更恐怖的东西。慢着!或许有——尽数天下,当属女人这玩意最最恐怖!

纵横天下,气吞山河。他可以轻易统辖数十万大军,却对圈禁在宫闱的那些女人束手无措。打不得骂不得,轻不得重不得,老天造女人天生就是为了折磨男人的。

碰上让自己着迷的就更可怕了,英雄气短,恨不能终日与其粘在一起,倾天下之力结佳人之欢心;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一月不见相思成疾。心里装满了佳人的影,什么江山社稷,什么开疆辟土,弄得你全然没有一点心情。

夜静山空,隐约听到前方淙淙的流水声。微弱的星光映照着一处雾气飘渺的林间空地,想必那里就是泉眼。

雁落羽远远看见一块漆黑的大石立在泉边,上面刻着几个朱红的大字,因为距离太远看不清具体的内容。

像一只兴奋的小鹿踏着轻快的脚步奔向泉眼,靠在湿漉漉的大石上。望着绵绵的泉水流去,恰似心底情恨长……

大石的另一侧,男人终于停下了懒散的脚步。周身燥热,头晕目眩,只想尽快洗去心底肆意流泻的郁闷与悲哀。酒精作祟,反应不免有些迟钝,宽衣解带的手指明显不听使唤,薄唇边泛起一片浅浅的自嘲。

扬手摘下面具,仰望繁星点点的深邃夜空。一颗流星在刹那的灿烂过后骤然陨落,就像是转瞬即逝的爱情。颓然低头,忽见草丛里蹿动的小兽,漆黑的夜色难掩脊背上银白的毛色,紧追了几步,诧然消失了踪影,疑惑:

是不久前见过的那种白毛貂鼠吗?

耳边忽然响起哗哗的趟水声,猛回头,敏感地盘问:“何人?”

隐在水雾的小女人大惊失色,那个声音再熟悉不过了。紧缩着赤露的脊背稍稍转回头,正对上男人如狼似虎的利眼。情急之下心一横,憋足一口气蜷身沉入温暖的池底:老天啊,怎么会这样?大半夜的不睡觉,呆在这里撞鬼啊?

拓跋焘揉了揉酒后干涩发热的眼睛:又眼花吗?刚刚那貂鼠——

多半是喝醉了,胡思乱想。

踩着丢在草地上的军装晃晃地奔向湖边,一边跑一边踢掉靴,褪去衣衫,急不可耐地冲向池心……

权利巅峰,欲望之争 第159章 醉语情深真爱无形

“落羽……落羽……”拓跋焘透过飘渺的迷雾四下张望,神情失落而狼狈,暴躁的嗓音泄露了内心的焦虑,“出来!听到了没有!”

良久不见动静,撩起泉水狠狠洗了把脸,棱角分明的下巴簌簌地淌着水:不会看错!他没有醉,他明明看到了——

那只貂鼠……

她就在这池!他信,他掌心的银鼠回来了。

静等!他不信她真能化作一条鱼儿从他的眼皮底下溜走。薄唇微微地动了动,眼神飘忽而出离。

藏在水的雁落羽忽然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压力,憋气太久急待释放,轻轻朝水面吐出一串飘渺的气泡。再待在水里,肺就要憋炸了,可一旦出去,又该如何面对他?

听对方那声夜叉夺命似的暴吼,怕是不会轻易放过她吧?

头晕目眩,随时面临窒息的危险。与其活活憋死,倒不如试试逃跑。万一被对方抓住,干脆指着他鼻把心里的不爽统统倒出来,之后要杀便杀要剐便剐,随他便吧!

半个脑袋缓缓浮出水面,男人高大的身躯就在几步之外的地方。好在有夜色与雾气的遮挡,小心翼翼地移向他的身后,天神般壮美的宽肩再次勾起了心头的爱与忧伤。

想他——

却又迫切地想要避开他。情根不除,尘不可出,她不愿再以伤痛作爱的代价。事过境迁之后,她终于明白有些男人是不能爱的。心情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小心翼翼地移向来时脱下衣裳的地方,动作极轻,生怕弄出一丝动静……

拓跋焘猛一转头,俯看的视角当下锁定了女人变色的花容。一轮细弱无声的水波暴露了她的踪迹,刚要开口质问,女人纤长的双臂半掩着丰盈的胸口撒腿就往岸边跑。甩开大步追了上去,强壮的铁臂狠狠环住女人柔弱的腰身,纠缠厮打,水花四溅……

“啊——”单薄的身顺势一仰,软软地嵌入他蛮横的怀抱。钢铁般的肩臂坚强得让人窒息,却又温暖得让她难舍难离。

久违的体香扑鼻,拓跋焘忽然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似醉半醒之间,压抑已久的情慾像冬眠醒来的蛇悄悄地抬起了头。跋扈的唇如爆虐的铁蹄在如玉的侧颈上留下一串暗红的印记,大掌固执地搬开她护着胸口小手,巡视着他专属的领地。

庆幸,不论她是人是妖,那道封印还在,就像立在边境的界碑宣誓着从属与占领。两座挺拔而诱魊的山峦被紧紧包裹在掌心,沙哑的嗓音加杂着急促的粗喘,“不准你再离开半步,朕会生生世世把你捧在掌心!朕是你的主——你的天王。”若非真的醉了,他万万不会说出这样的话,佛法无边,他分明已经屈服了。

小女人身骤然一震,被爱欲灼烧的灵魂如眼的泪水一样欲罢不能。

不要!稍一回头,就会再一次跌入无尽苦海,这个男人身后背负了太多的东西:江山、社稷、万民,还有万寿宫里的上万个女人……

抛开情感纠葛。男人呼吸时蒸腾的酒精,忽然使她注意到了那些迷人情话的另外一层含意。他承认自己是佛门护法?真的喝醉了!这个男人若不是醉了,这辈都说不出一句动听的话。

天底下有一类男人并非不擅长奉迎讨好,而是不愿意亦或不屑用语言表达。想起卡莉的话:爱神被湿婆眼的火焰化为灰烬,唯爱无形,感受真情,唯有用心。

爱神被焚化,并不是否定爱情的存在,而是告诉人们“爱”是看不见莫不着的东西,只存在于两人心神相通的意念里。

年轻的女孩总希望男朋友常伴左右,对她爱不释手、言听计从。换做一句时髦的话:你要爱我,宠我,关心我,照顾我,不许欺负我,我不开心的时候你要哄我开心,我被人欺负了你要第一时间冲出来保护我……

这些都只是爱情呈现出来的“相”,就像悬浮在空的水气在阳光下投射出的飘渺暗影。具备这些就是爱情吗?不一定!没有这些就不是爱情吗?也不一定。

天性虚荣的女人很容易就会被这些讨喜的现象蒙蔽,妄自沉迷,选择了错误的伴侣交付出自己。之后,摇尾乞怜的哈巴狗终于变成了穷凶极恶的藏獒,恍然发觉自己当初有眼无珠。

更有一些自以为高明的女人,仅仅用钞票、洋房、豪车作为衡量爱情的一般等价物。种下一个歪曲的因,注定要结出一个扭曲的果。换位思考,男人用钞票就可以满足一个女人的欲求时,还有必要为你劳神费心吗?

用钞票去慰藉女人的不爽比坐下来抱着她贴心安慰省事得多!

心比较难分,但钱很好分。当男人有了足够的钞票去满足N多个女人恶俗的欲求时,“小三小四小五”自然就产生了。

别怪男人薄情,这个白痴的男人从一开始就不知道爱情是什么,在他心目就连与他相伴终生的妻都是冲着他的钱来的。对那颗市侩的脑袋来说,五个女人就等价于五幢别墅,五辆TT,外加五张附属卡。男人好色是正常的生理反应,说到底是道德的恶俗和女人的痴愚纵容戕害了他。

而身后这个将她圈在怀里的醉鬼就是典型的代表,生在父权社会统治阶层的最顶峰,他可以无节制地满足过剩的色欲,却从没有机会去享受自由而纯美的爱情。后宫佳丽无数,不是供奉神明的祭品,就是政治联姻的产物,而他,只是个被权利肆意纵容的大孩而已。

权利巅峰,欲望之争 第160章 缱绻如梦佛智圆融

久违的欲望在男人邪魅地挑逗下徐徐升温,沉睡的卡莉在燥热的身体里张开了妖媚的眼睛。肉紧的酥麻随着剧烈搏动血脉向四肢百骸蔓延,女人的后脑枕着坚实地胸膛轻抬迷离的眼帘,“佛狸,我……我不属于这里,也不想被当做奸细……求你,放了我……不然就杀了我。”吃力地推拒着肆无忌惮的指掌,泪光闪动,却无力逃脱。只剩下苦苦地哀求,凄然落下一缕温热的泪。

拓跋焘满心自责,可他不会对着一名女奴认错。不晓得自己之前都干了些什么,把她的彻底心伤透了?

悲悯与忏悔熄灭了腹下狂燃的欲望,夹紧臂弯小心翼翼地将她裹在怀里,生怕只是个梦,一转眼就会逝去。

焦灼的目光扫过女人凄怨的泪眼,一声长的叹息,紧闭着刚毅的薄唇缄默无语……

雁落羽很意外,他会因为她的泪水和乞求停下来。耳边渐渐舒缓的心跳像来自云端的佛鼓震荡着她绷紧的神经。怔了片刻,忽然间抽噎起来,“呜,好安稳……抱着我,佛狸,抱着我……”她希望时间能停在这一刻,也知道这一夜很快就会过去了。明知道没有结果,却还是被贪婪的卡莉蛊惑。困惑:永恒是什么?

大掌托起梨花带雨的小脸,拇指压上抽泣颤抖的樱唇,锁定凄迷的泪眼轻轻摇了摇头,“不要再哭了,朕会心疼。落羽,随朕回宫。”

“雁落羽已经死了——”她别开脸,回避那缕多情目光的纠缠,“是的。你不是赐给她一口大红描花的棺材吗?浊世冷暖,生者执情。生死不过是一扇门,好容易得到了解脱,为什么要回去呢?”

“自朕从道清修以来从不说佛,今夜破例。”苦笑一声,貌似并不赞同对方的观点,“呵,醉了,全当是一场梦境。若生死只是一扇门,站在门内和门外又有什么区别呢?一场痛苦结束了,不过是投入了另一场痛苦。佛说:诸漏皆苦——一切情绪都是痛苦。如果相信有某些纯然愉悦的情绪,你就不是个真正的佛教徒。”

怯怯地瞄了眼男人庄严而淡静的“夜叉脸”,斗胆评价:“现在看来,你比我更像个佛徒!”要是她记得不错,他的书柜底层藏着大落的经。

拓跋焘淡淡自嘲,拥着女人的身没入温热的泉水。“阿育王发愿弘法,佛道东传。然众生福报不及,悟性浅薄,不堪受用佛陀的真言教化,误将悉达多当做了超越天地造化的沙门‘胡神’。

那些急功近利的沙门过分渲染神迹,愚弄甚至扇动贪婪而愚昧的百姓。然而佛陀本人曾说,信徒不应该崇奉他个人,应受到礼敬的是他所教导的智慧。

我拓跋氏世代佛徒,而国某些素有野心的沙门高僧则运用‘去病消灾’、‘转世福报’、‘有求必应’等等直叩人心贪欲的神迹笼络人心,胡教势力历经几代,已逐渐渗透到了朝廷各个阶层。那些达官贵人嘴里念着‘空性’、‘涅槃’全然不解其真意。

而那些真正领悟了佛法精髓的高僧大德,有痴愚的信众做为根基,又因为毕生所学的如来智慧而具备了超长的策反能力。今又与朝廷内的贵族势力亲善,令朕每疑沙门为贼。”

“所以,你就扶植原儒道两家的势力来防止和尚扇动太谋反?”雁落羽自知失言,赶忙捂住了小嘴。

“呵,不笨;可惜是个小女人。”扬手拂过她圆满的额,心喃喃自问:她对“太谋反”一事直言不讳,怎么可能是晃儿的眼线呢?释然一笑,接着说道,“除此之外,朕也可以像先祖那样继续礼敬沙门。自魏晋以来,原百姓早就习惯了虔心朝拜,诸事求佛。可一颗清净的心告诉朕,一个充满了伪佛徒的世界,未必会比现在更好。”

“口念弥陀的未必真信佛,你这种平日里对佛祖菩萨不屑一顾的,却超然领悟了!若见此相非比相即见如来,你的‘无相神功’果然练到家了。”真人不露像,露相非真人。服了。

“佛法与世法本来不二法,心善是菩提心恶是夜叉。佛法本身是从智慧而生的世俗真理。所以说,佛法世法不二法。真佛徒本身最关注的是智慧,而非伦常与道德这些界限含糊的问题。而最终归结为,是什么人再驾驭这种智慧。明晰佛智,需要具备一颗‘正见’佛心。所以佛说:心正修邪法,邪法亦正;心邪修正法,正法亦邪。”

“就是因为这个,许多真正有修为的罗汉就不拘泥于戒酒戒肉等等量化的形式,而会利用自己所学的智慧去解决问题,帮助需要帮助的人。也就是说,具备圆融佛智和正见佛心的人未必非要剃了头发,或者刻意声称自己是佛徒。”

“菩提乃是觉悟。从某种意义上讲,昔日华夏诸百家都可以称之为菩萨。其又以老庄之学最为博大精深,与悉达多王的觉悟有诸多心意相通之处。就其智慧本身来讲,朕学佛还是学道又有什么差别呢?换身装扮,改个名字而已。”宠溺地吻上她的肩头,嗅着幽幽的体香轻笑道,“佛陀以王的尊贵,舍弃了舒适而奢华的宫廷生活去山野间寻求证悟,单单是为了念经打坐,消除恶业和超度死者吗?比起死后往生的事,人更需要明白怎么活。”

权利巅峰,欲望之争 第161章 爱情与自由的取舍

借着微弱的星光,雁落羽第一次被那张一半是祥和,一半是狰狞的脸震撼了。卡莉说,在最高的统一没有善与恶。是与非,对与错圆融共通的时候,他就成了佛。明晰了佛的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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