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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罗-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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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了吗?想见我就叫他自己来。你下去吧。”眼下最重要的是镇定,若被对方看出一点心虚的神色,这局棋就不好下了。

参将刚走,方才出手相救的小伙就迫不及待地问出了口,“兄弟,我一眼就看出你不是个等闲之辈,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然起身,与生俱来的从容与威仪,“这数日来,难得你们几个小不畏痘毒给我端水送饭——好人。好人一定有好报,我若安然渡过此劫,尔等时来运转的时候也就到了。”

“说什么好人不好人的,出门在外最重要的就是个“义”字。你前日来时,我兄弟刚挨了鞭,若非你奉送的金创药,他的小命早就没了。你到底是谁啊,总不会是皇帝老吧?”

“成者王侯败者贼,无须多问,用不了多久自然会水落石出。”

“我们能帮你什么?”笑容率真,略带自嘲,“呵,帮你也就是帮我们自己嘛!像我们这等无名小卒,除了在战场上送死,一辈都没有出头之日。”

拓拔焘思量片刻,转身之间欣然提起嘴角,“我若是谋反,尔等怕不怕?”

在不远处观望的小迎上前来,“反就反!总归是打仗,替是谁送死不是死啊?你老兄懂得多,又看得起我们这些穷当兵的,比那些将军爷爷们好多了。跟着你我们心里踏实,说不准还能混个开国元勋呢!”

“是啊,是啊……”其他几个听得热血沸腾,一股脑地拥上前来,“大家都听你的,有什么你就吩咐吧。”

昂首之间,一身浑然天成的王者气派,恰似胸有成竹,“好!”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如释重负,“本尊近日夜观天像,见云有祥瑞紫气闪耀升腾,天罡北斗下界,社稷之福,万民之幸。尔等七人自即日起改姓拓拔——”一一扫视着每一张年轻而果敢的脸,“你——拓拔天璇。你——拓拔天玑。拓拔天权,拓拔玉衡,拓拔开阳,拓拔瑶光,拓拔天枢,都记下了吗?”

“记下了!唯兄长马首是瞻!”

“尔等天生福将,不需刀兵血刃,稍后只须依我计策行事,大事可图……”

权利巅峰,欲望之争 第210章 尔虞我诈疑神疑鬼

听了参将的一番复述,拓拔晃心里不由打起了小鼓:真的是父皇吗?除此之外,谁人敢对他说这样的话?

接下来该怎么做?规规矩矩地俯首称臣,还是……

父皇隐在营多日,想必已有了相应的准备。

举棋不定——

搏一把!

轻挑剑眉,扬声大喝道,“尚书刘大人何在?请他代本宫去看看那狂妄之徒,什么人敢叫本宫屈尊前往见他?”这等好差事自然要派给拓拔丕放在这里的“眼睛”,他得先看清局势,才好见机行事。

刘洁接到命令时,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带着两名侍卫钻出临时搭建的帐篷,拖着疲惫不堪的身骂骂咧咧地冲向传说的土岗。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对着围坐在一起的士卒们大声呵斥道,“本官乃是当朝尚书,奉命前来寻个究竟,何人吃了熊心豹胆敢指使太?”

“刘大人别来无恙?”拓拔焘将半张残脸转向对方,气定神闲地捻起“狼吃羊”的棋。

声音耳熟,这身量更是一般无二,当即吓得屁滚尿流,双膝一软跪在地上,“臣有罪!此乃太的意思,纵使借臣一万个胆,臣也不敢以下犯上。臣冤枉,望万岁明察。”

抬起头,眼底尽是嘲弄,“刘大人好眼力!一眼就认出来了。怎么,只带了这两个人?朕还一直担心有人背地里盘算着要朕的命呢。”

“忠臣不侍二主。微臣的忠心日月可鉴,断然不会抛弃君臣大义,毁了一世清名。”

“好一个忠臣!”拓拔焘笑容含混,听不出是褒是贬,“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朕若没有十足的把握,也不敢坐在这里。”朝身边的小们一挥手,“尚书刘洁妄断军情,致使我大军贻误战机,时下又妖言惑众,煽动谋反,人证物证俱在,速与朕拿下!”

“喏。”同声应和,当下将刘洁团团围住,“乖乖认罪!还不束手就擒?”

“对,还不束手就擒?”应“天罡七星”之邀前来围观的数百兵众皆磨拳擦掌、跃跃欲试,迅速将“反贼”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一声呼和穿破了喧闹的人群,“恕儿臣大意,不知父皇日前已御驾回营。请父皇赐儿臣治军不严之罪。”拓拔晃静观其变,挥手示意跟随左右的侍卫即刻散去。

“晃儿,何罪之有?你星夜兼程地前往救驾,朕谢你还来不及呢!”

“儿臣不敢!父皇有难孩儿本当效犬马之劳,谈什么感激,岂不折煞儿臣?”诚惶诚恐,一副谨小慎微的样。

“依为父所见,太智谋有余,单单缺少了一点魄力。”儿一见到他就像耗见了猫一样,原本神采熠熠的眸霎时就失去了光彩。他当真看不出这小想干什么吗?

静观其变,伺机而动!

可出了鞘的宝剑却又收了回去,这孩生就缺乏“草原狼”该有的胆识。对于马背上的汉来说,死在自己儿的手里或许是一种幸运,那意味着你有了一个比自己更强悍的继承人。

“魄力?”心虚,不敢正视父亲的眼睛。

随口将问题的焦点引向了无关紧要的方向,“护驾救父乃是大义之举,何须犹豫再三?依朕的意思,应该当即启程。”

长长舒了一口气,“父皇教训的是。孩儿谨记父皇教诲。”

转向压服着反贼的“天罡煞星”,丢掉手里的石郑重地吩咐道,“玉衡、瑶光,朕命你二人小心看押此贼,待剿灭乱党之后,回朝一并问罪。天权、开阳、天枢,命你三人巡视三军代替圣躬整顿军务,天黑前启程上路。天璇,天玑尔等随侍驾前,严防刺客,不得有误!”

“臣等谨遵圣旨!”叩首写恩,各行其是。暗自庆幸,这次真就跟对了主。

“哦,晃儿,”望向忧心忡忡的儿,上前一步揽着对方的肩膀,”我父二人一别多日,朕有好多话想对你讲。一国储君当具帅才,而非将才,率兵出战之事暂且交给开阳代劳吧。此次北伐,太的表现朕甚为满意。敕令即日起跪侍驾前,代朕统帅三军,决胜千里。”

拓拔晃满心沮丧,欲哭无泪:明升暗降!顶着个“三军统帅”的虚名,却失去了实实在在的兵权。这局棋到底输在哪里?

见鬼——

琅琊王信上不是说父皇去了乐安王那里吗?

大意了!

三军易主,照计划在入夜前准时启程。烈马狂奔一夜,黎明前远远望见天边的火光。

“父皇,你看,琅琊王的大营到了。”拓拔晃乖乖收敛起爪牙,继续扮演起了孝顺儿。

帝仰视天穹上的星斗,微微摇了摇头,“不,不是那个方位,貌似在东南边。”

“莫非是丕皇叔设下的埋伏?不好!当传令三军下马息声缓行,再潜探马先行一步,前去刺探军情。”

“凡事毋须奏报,任由皇儿调遣。”

权利巅峰,欲望之争 第211章 皇图霸业儿女私情

太晃与诸将军纵观战局,商议对策的时候,拓拔焘的脑袋里却谋划着一盘更加复杂的棋局。思量再三,终于派“天璇星”只身出了大营。

天边泛起了晨光,归来的小将终于带回了消息,“启禀万岁,数日前琅琊王出营时曾遭到乐平王的伏击,死伤者数十人,营军医被俘至今生死未卜。”

“哪里听到的消息?”一股邪火直冲头顶,一把提起对方的衣领,“局势紧迫,军医因何无故出营?”

“此乃琅琊王亲口道来。万岁恕罪,臣官卑职浅,不便多问。”

一把推开稍显稚嫩的年轻人,“这个老混蛋!朕全当他是可托之人,谁知……”

“万岁看似有难言之隐?”嗅出对方身上浓重的焦虑。

沉默片刻,尴尬地解释道,“那军医乃是朕的故人。”

“男人?”合不拢嘴,诧异于眼前的“真龙天”竟会有这等邪门的嗜好。

拓拔焘局促地吞了口吐沫,目光若无其事地转向门外,“女人。”

“可她怎么进了军营?”

“此女本官居内廷三品,乃是朕的书女。阴差阳错,堂堂翰林摇身变成了绿林——唉,总之,一言难尽。”

“丕王爷的为人臣老早就有所耳闻。说句丧气的话,万岁心里当有个准备。”为人耿直,不善劝解之词。

“朕对不起她……”伤感霎时染红了眼圈,“为了江山社稷,朕一次又一次舍弃她。天玑,你说,朕这么做,对吗?”

“大丈夫当已社稷万民为重,于理,没什么错啊?”

“于情不忍。朕也是人——一个有血有肉,有七情欲的男人。”

“这普天之下有的是女人,将来,万岁一定会遇到合适的人。”年少不知情为何物。年方十八,还没摸过女人的手呢。

“她是个例外……”惨淡一笑,“说了你也不懂。”

“万岁怕找不到比她更漂亮的女人了?”仅凭猜测,以为对方一定是稀有罕见的人间绝色。

“比她俊秀的女多得是,朕那万寿宫里也不乏一二。不全因美色,朕说的是心,是感觉,抱着舒服,看着顺眼。”

“想不到万岁还是颗多情种!”

“好了,不说这些儿女情长的话了。如今朕只想知道她究竟是死是活?”

“依臣看,死了比活着干净。”碰上那“摧花圣手”结果可想而知了。

“最让朕头疼的正是这个。舍不得她死,也不希望她活着。明知道这是混帐的想法,还是忍不住要冒出来。“人活一世,最难的就是在人与神,私与无私,舍与得之前做出抉择。她为他付出了那么多,他还是不愿看到她的身上染着瑕疵。

俗人!自私!完全没有神性的影。

天,究竟是人。天生一颗贪妄之心,总幻想着自己拥有的一切都是完美无缺的。或许正因为不能尽善尽美,人才之所以称之为人,若一切如意,也就成了神。他临别前曾嘱咐:要她无论如何都要等他回来;她若为了一句约定忍辱偷生,他能尽释前嫌吗?

爱是神的感情,暗合着无私与包容;而占有是什么?是求生欲望,掠夺的兽性。

他是神,这一点毫无疑问。

枕着手臂,静静等待着前方传来的消息。不久,高挑稳重的“天璇星”自军大帐飞奔而来,“启禀万岁,前方来报:那山边的篝火正是乐平王的人马。奇怪的是,营地内外均竖立着乞伏大旗,未见一面旗帜上有我拓拔龙姓。”

“乐平王营定出了大事……”八成是——兵变!“朕曾闻前秦皇族乞伏氏英勇善战,在我大魏周旋多年图谋复国。对方欲送皇女入宫与我朝联姻,朕为灭其野心回绝了他。对方求职无门,只好投在乐平王麾下。两人私交甚密,莫名其妙怎么会兵变呢?”莫名预感:难道又是她?

疑惑之时,太晃疾步进了门,“父皇,乞伏暮殳、宇矍二位将军方才派信使送来《请罪书》一封。”说着话将信跪呈御览,“信上说,情势危急请父皇恕其鲁莽犯上之罪。乐平王兴兵谋反,他二人非拼死一搏不能遏制其行。拓拔丕二人被生擒,尚被关押在军营里。二人担心乱党余孽会心存不甘,奏请询问接下来该怎么办?”

“信上没提到别的什么人吗?”大局已定,让他牵挂着的只剩下那个小女人。

“没有。只说,若承蒙万岁不弃,他二人愿亲单枪匹马入营觐见,交付兵马。”

“不必那么麻烦了。后晌申时,让他二人点齐兵马,大开营门,捧帅印跪等接驾。”

权利巅峰,欲望之争 第212章 借尸亡魂抗议悔婚

窗外锣鼓喧天,雁落羽紧捂着耳朵大声抱怨,“哥,接驾就接驾,用不着张灯结彩,敲锣打鼓吧?”

乞伏暮殳喜形于色,指指点点地说道,“这班吹鼓手可不是为了接驾安排的,要用也得用礼乐。这是哥哥特地为你大喜的日准备的。待万岁赦免了我等的罪行,我就趁机请万岁爷替您和宇兄弟主婚。双喜临门,岂不美哉?”

“什么?哥,你在说什么?”一脸不可思议,眼睛瞪得溜圆活像一对铃铛,“谁说我要嫁给那个姓宇的?你提前问过我吗?你怎么可以自作主张,乱点鸳鸯谱呢?”

“妹妹为了宇矍连命都不要了,不嫁他还能嫁谁啊?”一厢情愿的想法,以为顺理成章。

“我——”噎得说不出话来,“要嫁你自己嫁,我不嫁!”让拓拔焘替她和一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新郎官主婚,红事八成得变成白事。

“这哥哥就不明白了,当初——”

心烦意乱,抢着说道,“我变心了,变心了还不行吗?哪条律法规定不准变心的?”

门外突然探进个脑袋,宇矍原本满心欢喜当即被浇了一头冷水,“吉儿,咱俩自幼青梅竹马……”

如果告诉对方她根本就不是从前的吉儿,不过是借了这副身体的另外一个灵魂,对方能相信吗?

没人信,还说它干嘛?

算了,恶人做到底。她不能将一辈的幸福寄托于一段毫无感情基础的婚姻。“宇大哥,分别之后发生了许多许多事情,抱歉,我心里已经有了别人。”

“胡说!”乞伏暮殳怒目圆睁,忍不住发威了,“你二人打娘胎里就定下了姻亲,能说悔婚就悔婚吗?心里有了别人——你还知不知道‘羞耻’二字啊!”

“爱了,睡了,孩都差点生下来了。哥,你非得让他带顶‘绿帽’吗?”

宇矍猛然抓起她的手,貌似十分真诚,“吉儿,过去的就别再提了,我都不计较。”

“我的天,你还真伟大?”渴望的“无条件包容”不就在眼前吗?居然没有一丝动容。大概是因为她跟这个吕布型的肌肉男不来电,苦口婆心地解释道。“我很计较!另外那个比我更计较。拜托你不要逼我好不好。”

宇矍眼底霎时泛起一抹昏黄的杀机,“那个混蛋在哪儿?大丈夫顶天立地,我要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什么叫‘你的东西’?我凭什么打娘胎里就属于你?就因为爹妈嘴上的一句儿戏?”

“吉儿,你饮恨投了湖,我发誓终身不娶,你……”

并没有因此而痛哭流涕,相反,扬起怀疑的眼光,“你是没有娶,可你缺过女人吗?昨晚的一幕又该怎么解释?”如果不是她,换做另外一个女人,结果恐怕没这么幸运吧?

“那是两码事!”乞伏暮殳觉得妹妹那对冰冷的寒潭不但溺死了宇矍,也溺死了自己。

“对于你们男人就是两码事,轮到我身上就是罪不可赦,不知羞耻?”义正言辞,觉得自己像极了女权主义的卫道士。

乞伏暮殳一阵头疼,砰砰地拍着脑门,“反了反了!三从四德都白念了么?来人啊,把她给我关起来,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放她出来!”

宇矍两眼发直,冷冷地崩出几个字:“关了又有什么用?关得住人,关得住心吗?除非那个男人死了,否则,别指望她会回心转意。”

小女人心想:拓拔焘马上就要入营接管大军,此时报出“奸夫”的身份只怕眼前这颗冥顽不化的脑袋会引起一场骚动。忍一时风平浪静,就算错过了眼下,总还会有别的机会。

料想拓拔焘此次亲驾入营多半为了她。任凭这两位哥哥把她关在哪个老鼠洞里,对方都会把她找出来。所住的军营不过是荒郊野外的一堆帐篷,对方只要肯找,藏得住一个大活人吗?

申时三刻,谨慎而殷勤的乞伏暮殳终于将神情淡漠的皇帝老迎入了帐门。原本以为魏国主是副天人之相,想不到是个鬼脸夜叉。常言道,人不可貌相。对方横扫合,驱逐蠕蠕,一统江北,自然不是从外貌上论英雄的。

“乐平王何在?”拓拔焘率先落了座,无心周旋,直奔主题,“带上来。”全数收编了兵马,此时,这块营地的人只能任他摆布了。

“喏。”

须臾,几名士兵压着五花大绑的拓拔丕进了大帐,对方被软布塞着嘴巴,却隐约听得出呜喱哇啦的咒骂,“你们这群混蛋,放了本王。皇兄要替我作主啊!”

挥手示意除去捆在对方身上的绳索,扯下嘴里的软布,“拓拔丕,有人告你行刺逼宫,意图谋反,你可认罪?”

“臣弟冤枉,臣弟是被乞伏、宇二人胁迫,他们两个才是反贼!”扬手揉了揉酸胀的两颊,“望皇兄明察,定要还臣弟一个公道!”

“此话从何说起啊?”他倒要看看拓拔丕能嚼出什么歪理。

“长久以来,乞伏,宇二人不能安心侍魏,幻想着借我朝之兵复兴前秦。当初,他二人为博取万岁的欢心,想尽办法将彼国公主乞伏绛蕊送进宫里。然我大魏天并非酒色之徒,下旨将此‘惑君妖孽’拒之门外。二人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趁万岁狩猎之时,将此女置于方山湖泽。怎奈狐袖偏能媚主,此女深得万岁宠幸,官居三品常伴驾前……”

权利巅峰,欲望之争 第213章 真爱有瑕情债几分

“拓拔丕,你——信口雌黄!”乞伏暮殳拍案而起。

拓拔焘嫌恶地瞥了对方一眼,脸色愈发阴暗,“来人啊,将乞伏,宇二人拿下!”

“喏。”众士卒蜂拥而上。

“暂行收监,即日押解回京,搁置候审。”转向亲兄弟的阎王脸霎时间变得和颜悦色,“乐平王被告谋反,暂时也不宜带兵了。回府修养几日,带王师凯旋、圣驾还朝,朕当亲审此案。”

“公主何在?”轻咳一声,唇边漾起一抹嘲讽:难怪那么刁蛮任性,想不到还是个皇室血统……

暮霭遮蔽了斜阳,天色转眼间暗了下来。关禁闭的雁落羽听到传唤,兴高采烈地冲进奢华的军帐。久久注视着闲庭信步的修长背影,半屏着呼吸轻唤,“佛狸……”粉腮霎时滑下两行热泪,想不到还能活着等到他回来。

前夜犹豫噩梦,骄阳再次照耀大地的时候,所有的苦闷与心酸终将悄无声息地散去。

帝王未曾转身,亦没有想象的热情,“公主别来无恙?”不冷不热,如扫过枝头的秋风。

“我——我不是什么公主,乞伏暮殳的妹妹投湖死了,一个来自一两千年后的灵魂碰巧借用了她的身体。当然,你有理由不信,一开始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换做从前,她是不会解释的。然而一场噩梦醒来,忽然意识到因缘的可贵。不想再离开他了,因为一幢幢突如其来的事件,他们已经浪费了太多太多的时间。为什么一定要去试图改变那些无力改变的东西呢?

她来了古代,且爱上了一个帝王。让步,就意味着相守;僵持,这辈一晃就过去了。好在这份穿越千年的感情不会造成额外的伤害,她亦不会因为伤害了某个女人而过分自责。天可以同时拥有上万个女人,这在她那个年代是不可想象的。她想通了,只要携手走过,是不是唯一真那么重要吗?

她坚信,他是爱她的!苛求完美,爱情就幻灭了。

天有残,地有缺,世间事本无全美,而我们能做的只是在略显虚伪的包容力求接近完美。

不能因为一丝瑕疵而否定一块美玉,某种情况下,正因为有瑕疵才突显玉料的货真价实。印象里,太过完美的东西几乎都是赝品,常常被人为的除去了杂质。

珠宝、玉石、爱情等等都是这样,譬如青春偶像剧里被作为“标本”的纯美爱情,无疑都是去除了“杂质”的赝品。无知地以虚假作为样本,便是人生痛苦的开始……

“落羽,为什么来这里?还破天荒地借尸还魂。”他能这样问,基本前提是认可她不着边际的胡言乱语,“其实,是不是鬼话并不在于事实本身,而在于听众是不是相信。只要朕信,那就是真的。朕说是真的,天下人大多都会认为那是真的。”不知是在说服自己还是说服对方。

“老天,我不只一次的告诉过你。”勉强拿出一点点耐心,“好吧,这次说个完整版的:我来自一千几百年后的温哥华,我有个情人——席乔政,他既暴躁又自负,是个足以与任何恐怖份媲美的国际超级大混蛋。遗憾的是他为了澄清我对他的误会不幸被敌对势力枪杀了。

在那里,我有合法的丈夫。准确的说是被那个魔鬼霸占的。我恨他,他为了排除帮派扩张的阻力,刺杀了我的父亲,还用权利诱惑了我的丈夫,强行霸占了我的婚床,用尽各种下三滥的手段逼迫我成为他的情妇。

最初,他在我心目就是个毫无人性的禽兽,大陆偷渡来的农民,不可思议的是在他死后根植于仇恨的误会居然解开了,而我忽然意识到自己竟深深地爱上了他。

于是,我想到了自杀。

是恕罪,也许是盼望着能在另一个世界弥补那段本该美丽的遗憾。记不清自己是跳了楼,还是跳了海,总之,醒来的时候,那个名叫萧竹的女人已经不存在了。还没来得及看清这个世界就遇见了你,有了新的名字,紧接着被打上了一块异常血腥的封印。更可怕的是,复活的生命居然上演着重复的剧目,我又一次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一个魔鬼似的男人。

他与我前世的恋人很像,眼神、性格,每个小动作,甚至身上的体味。

最初,我庆幸自己找到了故去的他,后来,他是不是故人已经不重要了……”

“朕在你的心里已胜过了那位故人?”猛一转身,专注地望着她似水的美眸:她是他执意“霸占”的女……

因缘,随习气业障而来,他或许真的是她要找的人。而他更乐于听到的是,那个混帐透顶的“暴君”征服了她的心。

“你——不想对我说点什么吗?”这家伙常常让女人感到失落,嘴巴仿佛上了锁,为什么总让女人掏心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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