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罗-第6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应该不是,方才几个蒙面的黑影一闪而过。”嚓啦一声扯下一片脏兮兮门帘缠在握刀的手上,“好了,你留在屋里,我出去看看。”
“不要!”连忙拉住他的衣袖,“我死了没关系,你要是出了意外可怎么得了?哪怕是伤了指甲都是天大的事情。”
大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沉声自嘲,“呵,一个做点心的厨……”
“要去一起去!”低头抄起把匕首,大嚷到,“老板,刀柄在哪里?索命的仇家到了,想活命的快点拿!”
情势千钧一发,拓拔焘却险些笑声出来,“你还真像个贼婆娘,生来就该匹配土匪。”
素手接过老板娘颤巍巍呈上前来的刀柄,十分江湖地道了声谢,朝身后的男人一摆手,“你走先,我断后。”
“到底是上过战场的‘老兵’,若是当初,备不住得哭鼻,尿裤。”半是赞扬,半是揶揄。
跟在男人身后,边答话边往外走,“拜你所赐!在阴山时就杀了个当兵的。上了战场又是死一生……活到现在,我容易嘛!少啰嗦啦,注意看,小心挨刀。”
“我担心你……”
“多谢。我也有两手三脚猫的功夫,还能凑合着唬人。”
拓拔焘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一马当先冲出了屋外,面对一群与侍卫混战的黑衣人扬声大喝,“大胆刺客,何人派尔等来此袭驾?还不束手就擒,将功折罪!”
“知道是袭驾还敢出来?杀的就是你,兄弟们,上!”
一行刺客蜂拥而至,侍卫赶忙上前护驾。小女人貌似手无缚鸡之力,惶恐地站在距人群不远的地方观望。混战几轮僵持不下,刺客们遂互使了个眼色,当下改变了策略。
来不及眨眼,一名人高马大的家伙已恶狠狠地冲到了落羽面前……
“假小”一脸麻木,惊恐地抱头鼠窜,黑衣人的铁爪霍然扣住她的肩头,看似没有杀她的意思,大概是想以她作为人质。
猛一转身,藏在衣袖内的匕首直插刺客的心脏——
对方难以置信地低头看了看自己发凉的胸口,眼睁睁地看着带血的匕首扑哧一声拔了出来,血腥四溅。身一软,轰然倒地。扬起一只手虚弱地指着一脸淡漠的年轻人,“你,你……”话未出口,眼珠一翻,咽了气。
雁落羽一手提着匕首,另一只手托着狂跳的胸口,“我不杀你,你就要杀我们。怪你咎由自取,不要怪我心狠,来世做个好人吧,我会念经超度你的。”忽然明白了一个帝王杀人时的心态,情非得已又非杀不可,眼前匆匆闪过勇猛的杜尔加和狰狞的卡莉……
王,是刀尖儿上的舞者。站在帝国之巅,残酷的杀戮,亦只是为了生存下去。
她曾以为自己只是个卑微的庶民。而有了他,她便脱离了庶民的群体。即使她只是个女奴,即使她不喜欢杀戮,她也必须披上杜尔加的勇猛,带上卡莉的面具……
满地血腥,一片狼藉。拓拔焘的刀尖上还滴着血,目光已锁定了紧握着匕首的女——神情出离,一如冬日的艳阳般冷静,额前的细长的伤痕闪着诡异的光芒。
心底忽然升起一丝恐惧,似乎有一股强大的气场围绕着这个貌似柔弱的女,莫名唤起一片血腥的幻想:那把利刃终有一天会插入自己的心脏……
见鬼,怎么会呢?长叹一声,用力摇了摇头,“落羽,你还好吧?”
梦魇的小女人瞬间回了神,“我没事,你有没有受伤?”
“朕没事,一点皮外伤。”匆匆扫过侍卫焦灼的脸,“去问问没断气的,是受何人指使?”举步走向丢下匕首的小女人,“看不出你还有两下。”
“杀人不是靠技巧的,多半是靠计谋。重点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所以选了匕首,而不是长剑。那家伙没想到我有武器,甚至没想过我会抵抗,所以,躺在了那里。”自信地耸了耸肩膀。
大手提起尖尖的下巴,“该死的,你让朕害怕!”即便如此,还是无法克制将她拥在怀里的想法。再次想到了亡国的夫差——明知那美色背后暗藏着森冷的匕首,还是无可救药地爱上了她。这就是真正的爱情吧?不论对方骗了自己,伤了自己,还是辜负着一片深情,依然改变不了心底执着的热情。
女人极其敏感,甜美一笑抚平了男人眉心的沟壑,“害怕什么?觉得我像颗定时炸弹,把我放在身边可能危及你的生命完全?”
“你当初拔剑指着朕的样朕记忆犹新——因为那张‘梨花带雨’。你非同寻常的胆量和勇气着实让朕畏惧。”
“那个时候,我还不能确定你就是我要找的人。现在认定了,怎么舍得杀你?”一个可怕的想法一闪而过:如果有一天他厌倦了,抛弃了她……
不,不会的!
魏宫旧制,子贵母死 第247章 代罪祸水深夜闯宫
匆匆结束了一整天的宫外之旅,一路上刀光剑影让人触目惊心。回到宫里的时候已经是斜阳西沉了。拓拔焘决定在御花园的枯树林里喘口气,
“我二人得避过宿卫,从惊鸿轩迂回到寝宫的环廊,然后,跳窗进去。”貌似早已在心里盘算好了回宫的路线,“不能让任何人发现我们,此时朕还在兜率宫跟老君下棋。”
“那我呢?别人问起,我该怎么解释?”他在兜率宫下棋,整整一天,她又去了哪里?
“你在寝宫里给朕护法。”极不耐烦地敷衍了一句。
“见你的鬼啦!我一直在寝宫里,你还有空上天下棋?别人一定以为我们一整天鬼混在一起。什么下棋都成了借口,舍不得下床才是实情。”没羞没臊的话一出口,下意识地摸了摸燥热的脸颊,“我已经很像‘祸水’了,你就不要再抹黑我了吧?”
“你不愿意背负这‘红颜祸水’的名声,那朕可就没有办法了。祸水就祸水吧,朕又不会下旨杀你,你怕什么?”天下的大事小事尽由他一个人作主,他若不点头,谁人有胆量碰她一根指头?
“你自是不会杀我,可有些人恨不得把我大卸八块呢。行像时那几个冒牌的和尚就是人证!”
“你怎么知道是冒牌的?那些沙门秃驴还有什么鸡鸣狗盗的事干不出来?”武周川畔佛塔下又是军饷,又是兵器;城郊佛殿里的隐秘之处藏着绑来的美女。见鬼的事一桩桩一件件袭上心头,不由越想越生气,“朕奉劝你好自为之,见了秃绕着走。一不小心就会要了你的小命!”
两人一前一后顺着惊鸿轩廊下的阴影直奔安乐殿,推开临走时虚掩的窗户飞身一跃进了屋,“你发什么愣,还不进来?”拓拔焘站稳了脚跟朝屋外东张西望地小女人摆了摆手。
“哦。”小女人勉为其难,慌慌张张地爬上窗。祸水就祸水吧,祸水总比无故失踪挨鞭好吧?一旦让某些人逮着机会用家法,说不准真就一命呜呼了。
砰的一声跳进房里,门外忽然扬起一片喧哗,正是皇后赫连氏威仪的女声,“有人密报,乐平王买凶刺驾,据说万岁爷一大早私下出了宫。十万火急,哀家要证实万岁爷到底在不在这安乐殿里。来人啊,把门给哀家打开!”
雁落羽惊慌失措地提起男人的衣襟,声音颤抖着问,“怎么办?有人问,我该怎么说?”
“呵——”大手一扬,哗地一声裂开她胸前的薄袄,“说什么?朕一整天都在龙榻上。”话没说完便一个倾身跌进了温柔乡……
“啊……你慢一点……急什么……”衣衫褪尽的女人连同当初乔装的衣裤一同被胸襟半敞的男人裹进了锦被,“别吭声,闭上眼好好睡一觉。养足了精神夜里伺候朕。”
寇谦之奉劝无效,贾周和宗爱的声音隔着宫门此起彼伏,你一句我一句地奉劝皇后不可违背圣谕,一意孤行。
喧闹声乱作一团,但听轰隆一声巨响,数十名侍卫呼啸着破门而入。
灯烛未曾燃起,屏风后森冷的男声让人不寒而栗,“皇后是要逼宫造反吗?”
“万岁——”心一震,砰的一声伏跪在地:他回来了?!
趁夜闯宫原有两方面意图。如果他没回来,她得在第一时间控制宫内的大局,与乐平王里应外合。他若是回来了,她便要在第一时间将那成事不足的拓拔丕至于死地,“臣妾听闻关于刺驾的密报,不知是真是假,真真担心陛下的安危才不惜抗旨闯宫觐见……”
“皇后系听何人妖言惑众?大正月里,出的哪门宫?”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来人啊,先把乐平王府给朕围了,有道是无风不起浪,王府里不论亲眷还是家奴,一一给朕严加拷问!”并没有责怪皇后的意思,反而语重心长地赞美道,“朕知皇后一片苦心,只是搅了朕月宫求仙的美事……”
“臣妾听闻万岁去了兜率天与老君下棋,输赢如何?”见对方摆了摆手,释然站起身。
“被月宫的仙勾了去……”轻提嘴角,宠溺地瞥了眼窝在锦被里的小女人。
“嫦娥?”
“呵,捣药的兔精。”语调一片温柔,貌似在与龙榻上得宠的女谈情。转头望向屏风外的结正发妻,“朕先替落羽给皇后陪个不是。她身不适,刚刚睡着。失礼之处还请皇后切莫见怪。”
不是“书女”吗?什么时候变成“落羽”了。该死,不是个好兆头!
那“狐狸精”看似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德妃尊位空悬已久,万岁爷莫不是动了纳她为妃的念头?
一场噩梦才刚刚开始。已证实那小女人乃是西秦乞伏氏的公主,拓拔焘纳其为妃亦是名正言顺的事。两族原有亡国灭种的深仇大恨,仗着万岁的宠幸,那女人该不会想着报仇雪恨吧?万一再给大魏王室添个男丁,她这皇后的地位恐怕就不保了……
魏宫旧制,子贵母死 第248章 残灯夜话欲立新妃
殿外的人声渐渐远去,一场虚惊,一切又回复了平静。
云雨初停,赫连皇后略显沮丧的神情依旧在雁落羽混乱的脑海徘徊,懒懒翻身揽着昏暗烛光下仰望屋顶的男人,“佛狸,在想什么?”
“册立德妃。”直奔主题,之前已经跟她提起过立妃的事情。
“德妃——不是在说我吧?不是老早就告诉过你我不愿意么?我才不要嫁给你呢,那就意味着三年五载都见不到你了。”被他娶进宫门的女人没有一个例外,眼下不都守在各自的寝宫里守活寡吗?
“一场大战下来,损兵折将,朕打算重用你兄长乞伏暮殳,这事由不得你使小性儿。”
“你爱用谁就用谁,关我什么事?我这‘御前书女’干得好好的,没想过换地方。”
“你也说了,是‘书女’,平日里伴驾侍寝名不正言不顺,难免让他人在背后嚼舌根。”
“你还怕被人嚼舌根吗?多新鲜哪!我这辈、上辈早就对此麻木不仁了。也或许我天生就是这么个下贱胚,情妇,情妇,上辈是情妇,这辈又是情妇。上辈遇见的是花街柳巷的黑帮头目,这辈又遇见个妻妾成群的五之尊。”不禁想起席乔政那张邪气十足的脸和那副跋扈而下流的口气,“妓 女见多了,千金小姐还是头一个……”那是她第一次躺在陌生男人的大床上,对方居然把她跟妓 女相提并论,简直混蛋透顶!
由此可知,一个男人这辈犯桃花,下辈依旧犯桃花,上辈的情债欠了一大把,这辈冤家准找上门来。毋庸置疑,她也是“债主”之一。
“朕三媒聘娶了你,八抬大轿把你抬进宫门。从此以后,你就是大魏的德妃,朕的夫人。”
“又不是做皇后,算什么夫人?”
“册封为德妃,当然是夫人。依周礼,一国之君当立一后,三夫人,嫔,二十七御妻,八十一御妇。德妃之尊,位比三公,这你还不满足?”
“真做了德妃,就得搬去别处住了!”小嘴一嘟,似有泪光在眼眶里打转,“我——舍不得离开你……”
“呵呵,朕当是为了什么?原来如此。”克制不住心底的狂喜,活像个初经情事的男孩,“如此,朕索性命人扩建惊鸿轩,依轩造殿,单独从御花园隔出来与安乐殿连成一片,好让你暮暮朝朝与朕长相厮守。”温柔揽过露出锦被的香肩。
“在御花园里大兴土木,不怕坏了皇城的风水?当心那些皇亲国戚,夫大儒联名弹劾你!”如果行得通,这到算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他不是一心想要个皇儿吗?嫁给他,才能名正言顺地生孩啊。每一个女人都渴望着做母亲,她当然也不例外。
暗暗幻想着与他共同孕育出一个新生命,沟通着两人的血脉,作为美好爱情的见证。即便有一天他厌倦了,有了孩,她在这个世界上也就不再孤苦伶仃……
拓拔焘猛一翻身压上薄汗未消的身,“怎么样,动心了么?”
微抿双唇,成心卖了个关,“的确有一点动心,还得再考虑考虑。”
炙热的大掌滑过玉臂,覆上平坦的小腹,“说不定,已经有了……之前已经失去了一个皇儿,朕不要你再受一点委屈。身到底太弱,怀个孩不容易。”
满心不服,用力捏住他高耸的鼻尖,“喂,你老人家是在藐视我吗?我是天生的瘦,骨骼细长,又不是有病!”
“放开手!”眉头骤然一紧,语调却分明是纵容,“大胆刁奴,敢在阎王老头上动土!”掌心攀附着纤弱的腰肢迅速包裹了丰盈的花苞,“别光说不练,赶紧给朕养一个,朕也好找借口提起册立德妃的事。”
“大臣们能答应吗?我心里都没有一点底。”扬手环住男人的后颈,“朝廷上的几股强硬势力都被我得罪尽了。掌权的各位都不看好我,谁会赞同你册立我为德妃呢?”太晃向来对她不感冒,崔老头极延误沙门佛徒。拓拔丕看似要倒台了,暂且不做考虑。宫里的皇后娘娘,左右昭仪皆对她恨之入骨……
“这个不需你来操心,朕自有妙计。”还是那句话:欲先取之,必先予之。进退取舍之间,明眼人只需一个回合就能了解到他的心意。
“那一切就全权交给你处理了,我只等着你八台大轿把我抬进新房的大门。”
魏宫旧制,子贵母死 第249章 寄情食盒爱之折磨
正月初,太拓跋晃开始总管百官事务。拓拔焘下旨书监穆寿,司徒崔浩,侍张黎、古弼尽心辅佐,商议裁决日常政务。凡上书给太时都要称臣,礼仪与所称呼的尊卑与侍奉天一致。
无事一身轻,连日来长醉不醒,睡了醒醒了睡,佳人在侧,云里雾里。 不对——
人呢?
仿佛抱着个绣花枕头……
极不情愿地张开眼睛,将怀里的枕头扔到了一边,懒散轻唤,“落羽,落羽……去哪儿了?”
当值的宫女疾步迎上前来,伏地回话,“书女她……”
“快说!”
“左昭仪一大早潜人为陛下送来些点心。书女接了点心,一个人拎着食盒去了假山上。”
欢儿……
拓拔焘的心像被什么撞了一下,隐隐作痛。帝王薄情,一尾金凤青云直上,他几乎把那个谪罪厨下的女给忘了……
遂令宫女服侍着换上便服,散着发,披着貂氅,信步出了神泉宫门,远远望见假山上的亭里衣袂飘飘的清影,暗自盘算着等下该如何开口。
雁落羽迎着彻骨的冷风,独倚危栏,兀自望着食盒里似曾相识的点心发呆:终究是不能回避的心结。当初因为树桠上的一窝雀儿不了了之,始终是要面对的。送点心的人用心何其良苦,料定他会为这笼绿豆饼念及旧情……
“一大早,当心着凉。”没留神,身后突然响起低沉而温柔的男声。
拓拔焘不知道该说什么,想要说出来的话彼此大概都已心知肚明。不论送食盒的人用心何在,他想赦免高欢儿,使其不必在屈身厨下,做回他的高嫔,哪怕是个御妻也好。
“左昭仪派人送来了点心。”小女人望着精美的漆木食盒,不曾抬眼。
“呵,一起尝尝。”尴尬一笑。
“你喜欢的,给你留着。我习惯吃素。”清楚地记得这点心是蕨菜鸡蓉馅儿。
“恼了?”女人的小脸上全无怒色,隐隐感觉到一股压力。
“为什么恼——因为做点心的人?”举眉对视着男人焦灼的眼睛,“告诉我,你是思念多一点,还是愧疚多一点?”
“呵,”嗤笑出声,“不说她。”急于回避敏感话题,顺手把食盒往一边推了推。
“赦免了她吧,你心里会好过一点。”
“真的吗?这是你的真心话?”满眼惊诧,将柔弱的身裹进温暖的貂裘大氅。
“如果我没有出现,你们俩现在可能很恩爱。如今,鸳鸯两散。我欠了她,夺了她的恩宠,有时觉得自己就不该出现。”
“要说欠,也是朕欠了她,关你什么事?朕变了心,要了你,朕不放手,你逃得掉吗?”不知不觉打开了话匣,语重心长地说道,“朕当初因为你的死一怒之下谪了她,如今你好好地在这儿,朕不忍看她长久屈居人下。朕欠了欢儿的情,而朕更怕伤你的心……”
俯仰相望,环住他挺拔的腰身,“佛狸,一个有情有义的男人才值得我去爱。赦免了她吧,我没你想得那么小气。只是从今往后有什么心事都要跟我说,不可以一个人憋在心里。哦,除了你的朝政。”
欣喜之下更多的是感激,深深吻上她眉间的“媚眼”,“晃儿自今日起开始主揆诸事,朕哪还有什么朝政?只剩下你,让朕牵心……”
“我也会做点心!”嘟起小嘴,扬起一脸甜美,活像个顽皮的孩。
“呵呵,”笑得一片灿烂,“那就做一盒让朕尝尝。”
“别小看我!我需要个烤炉,不妨在安乐殿里弄一个。我从前在家用的都是电气化设备。现在只能将就着用土办法,所以,你还得给我配备两个烧火的。有命从阴山回来,我发誓再也不烧火了。”
“朕还记得那双可怜的小手,你不知道朕有多心疼。”轻抚着窈窕的肩臂。
低眉回忆起当初的情景,“没看出来,怎么看都是凶巴巴的。偶然之下知道你病着,之后就不跟你计较了。我之前是很任性的,因为时时刻刻要迁就你,现在变得连我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朕就没变吗?朕也不认识自己了……爱是很折磨人的事情,不得不为她‘折’,不得不被她‘磨’。始终未曾改变,绝非真的爱了。朕宠幸过欢儿,可朕从没为她改变过什么;你不同,把朕一身凌利的棱角都快磨没了。”
魏宫旧制,子贵母死 第250章 皇权在握以钱易色
“红日已高三丈透,金炉次第添香兽,红锦地衣随步皱。佳人舞点金钗溜,酒恶时拈花蕊嗅,别殿遥闻箫鼓奏。”
“好词曲。”拓拔焘宿醉未消,揽过怀抱琵琶的小女由衷赞叹道,“落羽,蕙质兰心,才情过人。”
“剽窃的,不是原创。汉语赏析的公众课上,教授就讲过这么一首。”顽皮地吐了吐舌尖,诚恳坦白道,“其实不只这一首,多半时间都在睡大觉。我对赏析远没有实验室感兴趣。”
“呵,听这一阕到像是有感而发,正应了此情此景,一派癫狂奢靡之相。”
“正因为看见此时的情景才想到这一阕。写这篇章的人貌似还没生呢,版权归属还有待考证。”一副自明得意的样,娇憨懒散地跌进他怀里。
如胶似漆时,遥见宗爱匆匆跨进神泉宫的大门,疾步凑上近前,“启禀万岁,太在安乐殿外候见,有要事与万岁相商。”
拓拔焘无奈地叹了口气,依依不舍地放佳人出怀,询问道,“何事?”
“小奴不知。”
是时,另一个细软的声音插进话来,“奴才以为,多半是关于扩建惊鸿轩一事。”侍奉一旁的小宦官贾周今非昔比,已带上了笼帽荣升为“黄门郎”。
宗爱稍稍侧目,正对上贾周挑衅似的眼光。个为其主,他跟定了太拓拔晃,对方却认定了万岁的禁宠雁落羽。
小女人有些担忧,焦虑地望着正冠端履的皇帝老,“你快点去吧。我早说了这件事情办得太草率。何况我现在还没有晋升嫔妃,有什么资格让万岁为我大兴土木?”
“哼,你不明白,朕原是想借此看看晃儿对朕的态度。”换句话说,他活着一天就会紧握着皇权。太应该明白,头顶还有重天。
“现在可好,太不买帐,你打算怎么办?我可不想你们父又因为我而大动干戈。”
“跟那个混小大吵一架,不然还能怎么样?”紧锁浓眉,直奔宫门,“朕得让他明白,违逆朕的意思没有好果吃!”
“哎——我也去,说不定可以帮到你。”赶忙起身,提起绣着双蝶的金缕鞋。
“你且留在这里。有旁人在场,会让一国储君觉得颜面扫地。”
“那,好吧。”无可奈何地撇了撇嘴角,“总之,奉劝你不要把事情闹大。那样的话,我在众人心目就更像个妖孽了。”
猛一回身,拂过她脑后的秀发,“安心当你的妖孽吧。”他此去的目的就是要把事情闹大。一旦满城风雨,有人就会跳出来说话……
贾周跟随万岁爷回了安乐殿,偌大的神泉宫里只剩下雁落羽和宗爱两个。女人紧抿着小嘴半晌一言不发,空气沉闷得仿佛要凝固了。
“敢问书女在想什么?因何一直盯着咱家?”宗爱被她直勾勾的眼光盯着头皮发麻,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口。
“我觉得,你跟我疏远了很多。”一针见血。扯平衣袖,拢了拢散落在颊边的秀发。
“哪里的话?”心虚,下意识地垂着眼帘,“做奴才的要守着本分,岂容造次?宗爱不过是只癞蛤蟆。”天鹅肉不过是一时鬼迷心窍的痴妄。
“坦白说,你有害过我吗?”冷不防冒出一句。
猛一抬眼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