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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罗-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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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等什么?谁猎到是谁的!”高凉王拓跋那翻身下马,一边说一边挽起裤管脱掉靴。

沉默多时的燕王拓跋谭望着忙于脱靴的家伙,嘴角挑起一丝嘲讽,轻蔑地咒骂,“愚蠢!”话音未落,箭已搭上了弦,嗖的一声飞了出去。白羽没入距离女人半步之遥的芦苇丛,扯开嗓门,扬声大喊,“哪里来的妖妇?还不速速上岸束手就擒!”一声呼喝,几人弓弦上的箭同时射出,在女人的四周簌簌落下。

“再不现身,我等便要取你性命了!”

恐吓当前,萧竹犹犹豫豫地浮出芦苇荡,缓缓游向湖心。身体浸在水,只露出一张出水芙蓉似的小脸……

傻人有傻福,笨人有笨办法,宽衣解带的拓跋那乘机冲下湖水,直奔湖心的俊俏女。

“你,别过来!”未着寸缕的女人一边后退,一边大声警告。

男人扬起一脸色靡靡的笑容,下三烂的语调,“美人,别怕,本王是来救你的!”

“走开!别碰我!我自己游上岸!”萧竹慌忙转身妄图游向对岸。乱箭顷刻在她前方落下,紧跟其后的缠狼乘机扣住她纤细的腰肢,任凭她奋力挣扎,还是被对方凭借一身蛮力拖上了岸。

濡湿的长发贴在身上,遮蔽了诱魊,也给了人更邪恶的幻想。高大壮硕的男人们纷纷跳下马,如闻到血腥的恶狼一般缓缓围了上来。

倒在草地上的“猎物”一手护着胸口,一手撑着地面,沿着布满荆棘的湖岸艰难后退,“你们,你们想干什么?不要过来!”望着步步逼近的“狼群”惶恐大叫,声音随着瑟缩的身体微微颤抖。

拓跋翰早已垂涎三尺,率先一步冲上前来。谁料草莽嗖的一声飞来一支冷箭,不偏不倚地射穿了伸向女人胸口的“狼爪”。

“啊!”一声野兽般的惨叫,男人痛苦地捧起鲜血淋漓的手掌,射穿掌心的白羽金箭让色胆包天的男人们诧然一阵胆寒。

寂静的苍穹下震荡着轻缓的马蹄声,围在女人身边的“狼群”自觉地退避两旁。高大的汗血马缓缓步出没过马背的荒草,目空一切的冷峻男傲慢地跨在健硕的马背上。

几名男迅速收敛了狼性,胡袍一抖,正要叩拜,马背上的“神明”赫然沉下面孔,低声呵斥,“退下!”

“诺。”众人拱手施礼,欠身而退,战战兢兢地走向各自的战马。

风儿溜过湖沿,纷乱的马蹄声渐行渐远,“神明”肩头赤红的大氅哗啦一声飘落在小女人未着寸缕的身体上。萧竹依旧想不通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眼前这个仿佛是古代将军的男人救了她。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对方,视线最多攀上男人突兀喉结下的衣领。

她面前真的站着个古人吗?这里当真是古时候的国?

男人砰的一声翻身下马,玉珩摇曳,环佩作响,玉片清脆碰撞就像那场白日梦里听到的一样。素黑的锦袍随着稳健的步伐轻柔起伏,不由怀念起屏风背后的席乔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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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史本纪*

真君四年十月己卯,封皇伏羅為晉王,翰為秦王,譚為燕王,建為楚王,余為吴王 。

真君五年十一月,高涼王那振旅還京師。

时空岔口,穿越千载 第24节 亢龙骄横即兴宣淫

玄袍临风,褶袴起浪,至尊贵气,步步生威。

错愕之间,跋扈的马鞭已用力挑起她低垂的下巴,萧竹瞬间垂下眼帘,不敢面对那双骄阳一般炫目的凌厉眼眸。清楚地感觉到一股骄横而深沉的威压,或许,这就是传说的王者之风吧。

男人刚毅的下巴央有一道深刻的印痕,让她联想到俊美的太阳神“阿波罗”。而宽肩撑起的那袭黑袍又是那么的国,衣领和袖口边缘绣着金黄的菊花。

“落羽。”男人轻启薄唇,淡淡吐出两个字,不像是在跟她说话。

萧竹怯怯地扫过那双眼,摇了摇头,不知对方在说什么。

粗糙的皮鞭顺着纤秀的下巴滑向略显苍白的脸颊,男人轮廓分明的薄唇暧昧地凑近她耳边,“一片从天而降的雁羽把你带进——我的视线。不论你从前姓甚名谁,从今往后就叫落羽——雁落羽!”望着女人细腻而精致的面孔,语速慢而坚定,有意回避惯用的那个“朕”字,唯恐一场美丽得不太真实的邂逅会因为他五之尊的身份而变得索然无味。

见鬼!眼前究竟是什么人?一面之缘,轻易就把她的名字改了?甚至都没问问她愿不愿意!裹紧身上的大氅,鼓起勇气拒绝道,“我……不想改名字。谢谢你救了我,我叫萧竹。”

不悦!霎时眯起双眼,愤愤打量着女人毫无心机的大眼睛。沉默良久,忽然发出一声讥诮的轻笑,骤然沉下面孔,“要么改,要么死!”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你有什么权利要求我?就因为你救了我?”满心不爽地抱怨,倔强地簇紧蛾眉。即使真的回到了古代,没有人权也该有王法。她要是执意不改,他还真能杀了她?

“莫问原由!”满心厌倦,扬手就是一马鞭,殷红飞溅……

萧竹顿感颈侧一阵灼烧,指尖抚过痛处触到一片湿粘。初时的好感顷刻间荡然无存,固执地将脸别向一边,刻意回避那张阴郁而残暴的脸。

“烈马注定要挨鞭!”专横,全无一丝悔意,“告诉我你的名字?”侧目睨着一脸不逊的女,语调邪佞,近乎威逼。

女人镇定地闭起双眼,淡淡开口,“我情愿挨更多的鞭。”鞭笞之痛,铭心刻骨,脑海里回放着当日的惨痛,浓重的血腥不知何时变成了记忆嫣红的荼蘼花……

对方缓缓躬下身,指尖轻轻抚过玉颈间突兀的血痕。她每一个细胞都在剧烈的颤抖,不是恐惧,是熟悉。同样的方式,同样的节奏,同样的力道,不愿张开眼睛,生怕那抹阔别已久的温存来自另一个男人的手指。

潮红的双颊,急促的喘息瞬间撩拨起他异乎寻常的情慾。后宫美人无数,他却少有迫切而热烈的欲望。他对皇图霸业、征战杀伐的兴趣远远大于女人,迎娶的妃嫔几乎都是巩固帝业的政治联姻。一片雁羽把这女带到他身边,他在她眼里不是帝王,只是个寻常的男人。

伴随着强烈的心跳,任凭欲望的指引,在伤口上摩挲的指尖猛然滑向女人的后脑,炽热的大掌将她僸锢在最舒适的位置,揉着湿漉漉的长发,迫切地俘获了柔软的唇……

萧竹霎时从缠绵的记忆惊醒,大睁着双眼望着近在咫尺的陌生面孔。死命的推拒,却无力摆脱霸道而贪婪的唇舌。男人勾卷舌翼圈住她小巧的舌尖恣意吮裹,独特的技巧让她再次想起了共枕三年的“恶魔”。

怎么会这么像,难道只是巧合?

没错,当然是巧合!那个“恶魔”再也不会回来了……

“见鬼!放下我!你想干什么?混蛋……”疑惑之时身已被男人急不可耐地扛在肩头,咒骂无效,死命踢打,终究被对方掠进了没过马背的荒草。

草深林密,“恶狼”凶相毕露,用力将她丢在草丛,径自忙着宽衣解带。

翻身想逃,却被褪去胡袍敞胸露怀的家伙一个饿虎扑羊压倒在草地上,两副身紧贴在一起,纠缠翻滚,压倒了大片野草……

“不要……不要……”她渐渐感到疲惫,终于被他舒展地扼制在身下,下腹抵着男人昂扬的情慾,下意识地将腰身向后缩。

“处?”一直专注于追捕游戏的男人,忽然抬起情慾弥漫的眸。深邃,锐利,仿佛轻易就能洞穿他人的灵魂。

萧竹窘迫地咬着下唇,怯生生地摇了摇头。

男人骤然沉下脸色,片刻,勃然大怒,挥手就是一耳光,“贱人!”以残破之身侍主罪同欺君!单依这一条他就可以夷其族!更可恶的是,他明知此女实非处,却不顾惜帝王的尊严,依旧想邀她共赴云雨。

捂着灼热的脸颊,怀疑那上面印着紫红的掌印。暗自吞咽着口的血腥,稍稍松了一口气:阿弥陀佛!既然对方很介意这个,大概不会再为难她了。再一抬眼,正对上男人眼的两道寒光,除却情慾仿佛还有杀欲,不禁想起拖拽着将死猎物的野狼,仿佛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样……

“野狼”的咽喉里发出一声低闷而森冷的干笑:他决定要她。他不想委屈自己狂燃的欲望。而她将受到应有的惩罚——宣泄之后,他会亲手杀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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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褶袴*

晋朝崔豹《古今注》云:“袴,盖古之裳也。周武王以布为之,名曰褶。敬王以缯为之,名曰袴。”

袴,下衣,自晋朝起就是朝服和官服的重要组成部分。北魏更盛,朝服都穿袴褶,被讥讽为“帽上着笼冠,袴上着朱衣,不知是今是,不知非昔非”。 到了唐朝,袴成为正式的朝服。

*亢龙*

出自《周易·乾》:“上,亢龙有悔。”亢,至高的;悔,灾祸。意为居高位的人要戒骄,否则会失败而后悔。

时空岔口,穿越千载 第25节 渐鸿于陆唇齿相伤

邪神暴躁地撑开死命夹紧的纤长美腿,振奋的情慾遭遇到艰难的阻力。腰身固执地向前一挺,女人随即发出一声痛苦地呻喑……

处?

稍稍撑起健硕的身体,微眯着邪佞的龙睛,目光扫过滴落在嫩绿草上的殷红血迹——

欺君!

她以为不是处他就会放过她?这天底下所有的人都在欺骗他!父不父,不,君不君,臣不臣,甚至——一个屈居身下的小女人!身赫然前倾,如崩塌的巨石般压向罪该万死的女儿身,暗藏一丝侥幸,在那副专属于他的领地上恣意放縦……

“落羽,睁开眼睛!”激荡,抬起女人痛苦地面孔邪魅沉吟。

George……

睁开眼睛——这专横的命令已然成了她三年来午夜里的惊梦。深深挽起眉心,心暗暗嘲讽着身下灼人的疼痛。这副身不是她的,她的生命早已被故去的“恶魔”冠上了不为人知的印记,她滴血的灵魂早已随着逝去爱情飘然散去……

或许,萧竹已经死了——

在这个遥远而陌生的世界里变成了另外一个女人。雁落羽,一个施暴者强迫她认可的名字!

混乱的意志被亵渎她的指掌撕裂为两半:半个灵魂固执地抗拒着骄纵的狂徒,另外半个灵魂却在享受着永远逝去的那份熟悉;半个灵魂飞升天际,半个灵魂坠入地狱!

怯怯地将淌着泪水的双眼张开一条窄窄的缝,视线模糊,看不清眼前的面孔。一样的骄傲,一样的霸道……幻想着泪光背后是离人的倦容。

男人壮美的身体骤然绷紧,随即被如在云端的松弛代替。伏在女人娇弱的身上醉了片刻,喘着粗气张开野性的双眸,“落羽,不够,今夜与我回营。”

陌生的嗓音打破了所以的幻想,两行热泪顺着眼角骤然落向两鬓:不是席乔政,是放肆凌辱她的暴徒!愤恨地将脸别向一边,拒绝面对那张盛气凌人的面孔。

“不许转头!看着我!”固执地扳回扭向一侧的小脸。

“我怕做噩梦。”下颌微痛,轻蔑地垂下眼帘,唇边挑起浅浅的讥诮。

男人的笑声阴郁而张狂,“不幸,我注定是你一生的噩梦,生生世世的噩梦!贱奴,鞭会教会你服从!”

她缓缓抬起眼帘,直视对方鄙视蝼蚁似的目光,“鞭?即使是屠刀也吓不住我!雁落羽只是个没有灵魂的妖孽,无论你怎样鞣躏这副躯壳都伤不到我。”她的心死了,为深埋在坟墓里的爱人殉葬。

“杀你,我有比屠刀更好的方法。山脚下的营地里有数十名如狼似虎的男,我想他们对你一定很有兴趣。服从我,做我榻下的奴;或者做男人们公用的娼妓。用不了几个时辰你就会被凌辱至死,那一定比死在屠刀下更有趣。”

脊背发凉,全身的汗毛都树了起来。对方利用情势恐吓,要挟她乖乖顺从,根本是个卑鄙无耻的衣冠禽兽!

她该如何抉择?

违抗他,被几十个男人活活折磨死;还是做他私人的玩物蜷伏在他榻下忍辱偷生?

不!

她都不选!她要用自己的方式结束这场噩梦。这副躯壳原本就不属于她,对于一个借尸还魂的妖孽来说,死又有什么可怕?那串舍利没有把她带到离人归去的忘川彼岸,却将她带到了又一个恶魔面前。

苍天啊,她究竟造了什么孽?再也没有挣扎的力气了,倦了……

女人湿红的双眼全无焦点,在固执的铁钳下被迫仰起下巴。然而直面他的淡漠眸里全然没有他的影,隐约感到一丝挫败,语调诱魊又仿佛是讨好,“求求我,也许我会格外开恩?”一时间难以适应这份陌生的失落感。他拓跋焘半生征战,平柔然,降善鄯,荡平大漠,统一原,怎能被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女轻贱?

她淡淡开口,梨花带雨的小脸上未见一丝风波,“把我丢进狼群里吧,在几个时辰之内被凌辱致死,总好过被你这种禽兽折磨一辈。”脑海里幻想着五花八门的死法:夺剑自刎,撞墙碰柱,咬舌自尽,投火自焚……

女人出乎意料的选择瞬间引爆了蛟龙心底狂暴的火山:不过是个信手拈来的玩物,居然弄得他阵阵伤心!猛一低头,伏上娇艳的胸口狠狠发泄着蒸腾的愤恨,皮肉分离的剧痛让她忍不住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他爆虐的薄唇边留下一抹猩红的血痕,“贱奴,胆敢忤逆犯上!回到大营,定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狠狠推离女人微微抽搐的身体,径自穿戴起散落在草地上的袴褶袍带:他一心想给她宠幸,对方却接二连三的欺君!而他拓跋焘可以负载天下、泽被苍生,单单无力负载一颗女儿心。

刺目的猩红顺着胸前的沟壑静静流淌,女人的额前渗出一层薄薄的汗水,恍惚之裹在赤红大氅的身体被盛怒之下的男人气势汹汹地丢上马背。对方脚下一弹,利落地翻身上马,转头之间瞥见落在土崖上的一只孤雁。“渐鸿于陆,征夫不归。”双手勒紧缰绳,低沉轻叹。喝马扬鞭向着方山脚下的大营一路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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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渐于陆*

出自《周易·渐》:刚而不,渐之太高,如鸿渐于陆矣。陆为平顶之大山,渐之于陆,失其自卑登高之序,急欲成功,阴阳不和,涉假伤真,凶。

时空岔口,穿越千载 第26节 被天子误伤的猎物

铁蹄隆隆,高举着黑红黄三色牙旗的仪仗急速冲下土崖,跟着疾驰的战马向方山脚下一路狂奔。所到之处狐走莺飞,没有人注意到纷乱的马蹄踏碎了落雁的尸体……

高高树起的瞭望哨远远望见四蹄飞奔的绛黑战马和跨在马背上身姿矫健的玄袍男,赶忙吹响号角。粗壮圆木造就的沉重营门缓缓开启,营闲适的人群当即乱作一团,纷纷停下手的活计疾步冲向营门,分列两队恭迎天游猎回营。

数百人马依照官阶尊卑伏倒一片,放眼望去花花绿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臣等恭迎陛下游猎回营!”诚惶诚恐,异口同声。

四蹄铿锵,拓拔焘猛一拉缰绳调转马头,干脆地应了一声,“平身!”傲慢的目光匆匆扫过伏跪蹄下的人群,不曾下马,奋而挥鞭,调头驰向绘着蓝色祥云纹饰的洁白帐篷。

裹在赤红大氅下的女人不知是因为强烈的疼痛,还是因为失血过多,软软伏在马背上昏死了过去。细腻而纤长的玉臂滑下马背,如寒风的柳枝般随着马蹄的颠簸柔柔摆动,渐渐凝固的鲜血犹如流下峭壁的山泉缓缓泄下低垂的指尖……

伴驾出宫的老宦官一脸谄媚地迎上前来,遮耳黑帽下的温柔笑容活像是神态慈祥的老太太,“老奴恭迎陛下回营!”因为自小看着拓跋焘长大,私下里不若外臣那般拘谨,眼看着凝聚的血滴落下娇柔的指尖,惶恐地挑起兰花指望向脸色深沉的天,“陛下,这女……”

“朕的猎物!”语调略显急躁,隐隐为她的伤势而担心,“常侍,速传太医!”

“诺。老奴这就去。”老宦官扯开八字步,摆动着大屁股疾步离去。拓跋焘良久注视着马背上的女人,还在为心隐约泛起的疼惜感到莫名其妙。他本该在一入营时就将她丢给那些如饥似渴的贵族男。天的巡猎大营不是边塞屯兵的堡,这里没有供男人们发泄欲望的军妓。

天知道他为什么舍不得。管不了那么多,先弄进帐篷里再说。身一挺,将马背上死了一半的女人轻而易举地抗上肩膀,另一只手里攥着马鞭阔步踏进御帐。

哗啦一声扯去被鲜血浸湿了的大氅,掀起御榻上洁白的狐裘盖在女人血渍泛滥的身上。接到宣召的太医一路小跑进入御帐,三呼万岁,伏跪在榻前薄入蝉翼的屏风之外。

谨慎问诊,问的当然是立在榻边的天。给深宫女眷瞧病可算是太医的大忌讳。望不得,切不得,只能从旁人的口推测。可这旁人偏偏是当朝天,一句话问不对命就没了!

面对太医战战兢兢的问诊,自知理亏的拓跋焘闪烁其辞。总不能告诉太医这女人是被他一怒之下咬伤了胸口,那样说实在有损五之尊的形象。再三斟酌,只说伤者是被他一箭射了胸口,好在强弩末矢,只伤到了皮肉。

太医一头雾水,将信将疑。若真被这胡皇的金箭射了胸口还有命活着吗?谁人不知当朝万岁的弓马骑射无人能及。箭伤就箭伤吧!圣上说是刀枪之伤,就按照刀枪之伤诊治。开了些外敷的草药,下了贴补血固元的方递给侍候在帐下的小宦官,俯首叩拜,匆忙退出帐外。

拓跋焘坐在榻边静静凝望着女人紧闭的双眼,掀开被角扫过大片凝固的血迹,暗暗吞了口吐沫,扬声吩咐道,“来人啊,速予朕取些热水来!”

“诺。”身材消瘦的小宦官应声退出帐外。

拇指轻轻抚过女人纠结的眉心,忽听一个稚嫩而柔软的童声在帐外响起,“父皇,听说您带回来个女人!”话音未落,帐帘被一只胖嘟嘟的小手挑起,一张笑靥如花的小脸探进了御帐。许是关外风沙凛冽,温差较大的原因,女孩的两腮大多挂着两朵嫣红的芙蓉。

“父皇误将藏身草莽的女认作猎物,放箭伤了她。”拓跋焘讲话时正忙着脱去胡袍马袴,起身换上了颇具汉风的便装。玄黑深衣,腰缠玉带,下身一袭穿云龙纹的红裳。脚蹬凤头履,缓缓走出屏风背后温和地解释到,“利箭正正伤到了心口,情急之下只好将她带回营,但愿太医能救她一条性命。”淡淡一笑,对着乖巧的小女儿摆了摆手,“宝音,下去找你的兄弟们玩吧,父皇累了,想一个人静一静。”

绑着大把发辫的小女孩伏身磕了个头,蹦蹦跳跳地出了帐外。拓跋焘站在幽暗的御帐远远望着天真烂漫的幼小身影,缓缓沉下面孔:这小丫头是替她统辖宫的亲娘来此探听消息的吧?刚满十岁就长了不该长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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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音*

蒙语,意为福。

*强弩末矢*

出自《史记·韩安国列传》:“强弩之极,矢不能穿鲁缟。”意思是强弩所发的矢,飞行已达末程。比喻强大的力量已经衰弱,起不了什么作用。

时空岔口,穿越千载 第27节 不该唤出口的名字

容貌清秀的小宦官微弓着腰将铸铭“皇魏万岁”、“皇祚永延”的铜盆端进屏风背后。帝手握素白蚕丝汗巾,深敛眉心不耐烦地低咒,“宗爱,传朕口谕,命太医速将外用药贴送来御帐!这女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朕定要他全家陪葬!”

“遵旨!”小宦官战战兢兢地退出屏风之外,一路小跑出了帐门。

老宦官与之擦肩而过,疾步入帐躬身通报,“陛下,今日围猎,贺浑拔得头筹。猎获三獐,五鹿,两狐,锦鸡一十五,野兔一十五。”

拓跋焘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低头擦拭着女人肩头干涸的血迹,随口说到:“传旨重赏贺浑!赏金百两,战马五十匹。外加三十名奴隶。”

候在帐外的“黑脸凶神”砰的一声跪在地上,神色鲁莽,大大咧咧地插进话来,“臣谢陛下圣恩!贺浑别无他求,恳请陛下赐给臣一个女人!”

帝隐在屏风背后,嘴角挑起一抹讥诮的弧线,“但说无妨,看上了谁家的女儿?”

伏跪于地的“金刚”猛一抱拳,抬起黝黑而狰狞的面孔坦言道,“臣样貌丑陋,又瞎了一只眼,族内谁家的女儿也看不上我。全凭陛下为臣做主!只要是个女人,会生孩就行!”说罢,微微欠身,满怀憧憬向朦朦胧胧的屏风内张望,“听说陛下捡回来个女人。可否——”

“放肆!”伏身病榻前的拓跋焘猛然转身,厉声呵斥。忽而一怔,顿觉失态,强压怒火改了口,“卿乃大魏第一勇士自当娶我鲜卑女为妻,怎能草草纳一汉女?”该死!这算什么见鬼的理由?谁人不知,他拓跋鲜卑直至本朝已汉化一百七十余载,娶汉女为妻原本就不是什么新鲜事。他拓跋焘本人的母亲是汉女,自己后宫的妃嫔大多也是汉女。不过是个搪塞的借口,不想这个头大无脑的匹夫窥测他的东西。

广袖一甩,被血渍渲染的汗巾啪的一声落进水盆,泛着腥味的绛红在荡漾的水面下晕染开来。帝长吸一口气,举步走出屏风,望着伏首称罪的莽撞匹夫低声安慰道,“起来吧,朕会尽快为你物色一门亲事。还不速速下去领赏?”

贺浑匆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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