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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罗-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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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甲深深陷入他的掌心:佛狸,你心里到底再想些什么?

魏宫旧制,子贵母死 第282章 庄周梦蝶阴山小叙

八月阴山,秋色正浓。拓跋焘相继巡视了边防镇,终于在小女人当年充军为奴的戍镇外下令扎营。

“宗爱,旧地重游,心可有几分感慨?”

“有。小奴忽然想起自己曾经杀过人,用一把斧打爆了一个士卒的脑袋。而救了我的恩人如今也已经不在人世了,生生死死就像做了一场梦。”

“你怎么知道此时不是在做梦?或许你正躺在温哥华柔软的床垫上。”她时常埋怨国的睡榻比较硬,隔得人生疼,时常惦记起她的“床垫”,他就记住了。

“我也常常会这么想……可惜梦里没有柔软的床垫,仿佛是间空荡荡的病房。以前总盼着能回去,现在又觉得,温哥华的一切才是梦境,眼下才是真的。”

“庄生梦蝴蝶,不知是庄周做梦变成了蝴蝶呢,还是蝴蝶做梦变成了庄周?”伸手想揽上对方的肩头,忽然发现眼前是个宦官,赶忙收了手,“朕只想知道,你做庄周时快乐,还是做蝴蝶时快乐?”

“无从比较。庄周有庄周的快乐,蝴蝶有蝴蝶的快乐。当然也有各自的伤感,因为是梦,没必要深究了。”

“你能这样想就好了。不过是场梦,不要想那些虚幻泡影似的不愉快了。”

“可惜我没法把望儿当做一场梦,做了娘的女人,真真切切地疼过一场。”

“所以朕常说,人这一生是疼痛的集合。快乐是什么,一场梦,转眼就忘了。疼痛才让我们觉得真实,没有虚度此生。”

“照你看,死去的人去了哪里?譬如,宗爱?”

“陷入了另一场梦里。也许正为了他作为新角色的所作所为而骄傲,也许正为此而忏悔。”

“有趣,你在这场梦里,而他在那场梦里。”小手揉了揉红肿的眼睛,挤出朵不成形的笑容,“我迫不及待地想进入另一场梦,比较一下目前谁的处境更好。”

“你也说了,各有各的伤感,各有各的快乐。你呀,还是安心地陪朕待在这里吧。”随手拔起跟狗尾草,温柔地回眸,“朕若是先你一步走了,来世一定会在茫茫人海等着你。再不做这苦命的皇帝了,做个自由自在的流浪汉。对了,那个名叫‘饺’家伙是做什么行当的?”

“卖白粉的。”即使席乔政义正言辞地以西方列强曾向国大量走私鸦片为报复的借口,也不足以掩饰他不光彩的身份。她不认为将白粉卖给黑人和白人和卖给华人有什么不一样。除却芥蒂与仇恨,她相信每一个生命都平等而真诚。

“白粉?”他对此全无概念。

“**,一种提炼自罂粟的毒品,人吸了就会上瘾,一时也离不开,直到死。”

“貌似很赚钱的行当。”

“是的,一桩大买卖能抵得上你国库半年的收入。然而这个行业是非法的,除却感情,我从道义上鄙视他。”

“为什么单单做这种害人的生意?朕不相信单单是为了谋取暴利?”在他心里,一个不寻常的男人总会有自己的理想。何况,那个很可能就是他本尊的来世。

“他常说,任何事物存在就有它存在的合理性。他以为自己在做慈善,给许多偷渡客提供饭碗和庇护场所。结果,他有了自己的事业王国。”

“王国?”他喜欢这个词汇。

“是的,他是毒枭里佼佼者,全世界数一数二的黑道头目。站在整个北美民众的立场上说,感谢上帝,他死了!”

“枭者,恶鸟也。天下之枭多之又多,何止毒枭一种?被逼无奈,无非是为了讨口饭吃。”觉得这样的评价出自她口实在很有趣,忍不住笑出声,“难得一个小女能站在旁观者的立场上做出评价,在朕看来这不是女人的强项。”

“是的,我鄙视他,大骂他,最终还是忍不住喜欢上了他。无关他的豪宅,他的庄园,他的赌场,他的赛马。”她也说不清到底喜欢席乔政什么,爱是全然没有理由的。

“听起来,那小挥霍无度,仿佛是个纨绔弟。”拓跋焘直觉的评价。

“可能他上辈过分节俭了。”

“咳,你是在说朕吗?”忽然发现自己又成了对方攻击的靶。

“您老人家节俭吗?不!简直就是吝啬。没有哪个皇帝像你这么不懂得享受生活。我印象里的皇帝都是酒池肉林,不然就大兴土木为自己解闷。”

“哪里?多半是给宠幸的女人解闷。”

“你为什么是个例外?从来没有喜欢过什么人吗?”她印象里唯一一件可以称得上礼物的就是那枚贝母磨制的天眼,如今带上了面具,没机会带了。

“对于爱情,朕有自己的方式。再说,朕也不像你说的那么吝啬嘛!”嘴上不认账,心里暗自检讨:他不是吝啬,是不善于讨好女人。她喜欢什么尽可以跟他说,她不说,他压根就想不出该给女人些什么。

魏宫旧制,子贵母死 第283章 戍镇豪饮怀抱胡姬

秋佳节,风清月朗,戍镇守将亲自带着数名副将来到御营邀请皇帝老入城赴宴。

“这个,就不必了吧?”拓跋焘强打着精神,暗暗瞥了眼躲在屏风背后的“阉宠”。整整一下午陪着她在野地里乱转,说起来是巡视边务,实则由着她撒欢乱跑。知道这小女人因为望儿的事而临近崩溃,全当散散心也好。

“父皇,儿臣都已安排好了。戍镇内的数万官兵都在等着一睹父皇雄风,也好鼓我士气,壮我军威。”如今,接替拓跋辰执掌戍镇的乃是燕王拓跋谭。

“朕的确有些累了……”懒懒起身,“好吧,你且回营候驾。朕稍事休息,随后就到。”

“儿臣告退。”谦恭参拜,拱手退出帐外。

“真的要去吗?”萧竹看到来人都退了出去,小心翼翼地走出绣着菊花的屏风,“已经很晚了。进了戍镇多半要接受军将士的朝拜,之后吃吃喝喝,回来怕是天都要亮了。”耳边依旧是望儿焦躁的哭闹声,眼前闪过幼小而稚嫩的身影,急需要一副安稳的臂膀将她裹在怀里。

盛情难却,又暗暗为她的情绪和身体而担心,“你若累了,就早点歇着。先睡吧,朕不妨自己去。”

“作为唯一随驾的内侍,我有责任时时陪着你。”鼻一酸,再次扑进他的怀里,“佛狸……抱抱我……”

伸手圈住她的腰身,“好了,既然不想睡,那就随朕入营吧。”

旌旗招摇,香烟袅袅,圣驾浩浩荡荡进了戍朕,轰轰烈烈的朝拜很快就成了过场戏。庄严非凡的校场上点起了篝火,皇帝老推杯换盏与三军同乐。

酒过三旬,冲天的火光映照着远处一行妖妖娇娇的身影。拓跋谭赶忙迎上前去,欣然将花枝招展的舞姬引到了御驾面前,“父皇,这几名鄯善胡姬乃是万度归自敦煌送来与儿臣解闷的。儿臣闻听父皇要来阴山巡幸,遂命人仔细调  教,父亲孤身在外,身边总该有个人儿伺候着。”

拓跋焘借着浓浓酒意,抬眼端详着几个姿容姣好的舞姬,稍稍侧目看了看随侍身后的“内侍”,“这个——咳,就不必了吧。”心暗自咒骂:该死,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她有所顾忌了?

云里雾里的皇帝老虽然拒绝了盛情邀请,可贪恋的眼神还是让站在一侧的萧竹满身不舒服。她跟望儿眼看就要母分离了,这家伙居然还有这个心思!她能相信对方真的在为她担心吗?如果望儿离开了她,他还能想得起出宫看看她吗?

想起对方之前说过那通“气话”:若没有望儿,她算得了什么?

她就这么坐以待毙,按照他的意思将亲生的骨肉拱手于人吗?

得不偿失!到头来,爱情成了过眼云烟,亲骨肉成了别人的孩,而她只能在秦王府上做一辈默默无闻的婢女。

见鬼,她不能由着这家伙把望儿带走!没有把握说服对方,她得仔细思量个万全之策。

娇态可人的胡姬舞罢几曲,很快都找到了合适的怀抱,主位上的皇帝老当然也不例外,软玉温香抱满怀。宴席上推杯换盏,一片淫逸放浪之气……

天怀里,胡姬笑靥如花,面具下的女人恨得咬牙切齿,真真切切地体验到了宫诸多嫔妃的感受。她能容忍他再次宠幸高欢儿,甚至宠幸其他嫔妃,多半是因为她终于还是接受了后宫佳丽三千的事实。就像一个情妇理解她的“奸夫”与原配在一起。

然而,她不能容忍他另谋新欢,那会让她坐立不安,怀疑对方对她失去了兴趣,怀疑自己青春已逝,丧失了作为女人的魅力……

拓跋焘一脸媚笑,嗅着怀胡姬颈间浓重的脂粉味,借着火光端详片刻,扬手将人揽进怀里。

或许,这就是他等待的机会了……

萧竹被拓跋焘一反常态的举动吓了一跳:他真的喝醉了吗?看对方的样,仿佛要定了那个女。他当她是什么,无足重轻?要她跪侍塌下伺候他们俩颠龙倒凤?

帝王放浪大笑,挥袖将千娇百媚的舞姬张扬地压在膝上,面具之下暗暗落泪的“宦官”将牙根咬得咯咯做响。

胡姬神情妖媚,娇喘微微,拓跋焘挑眉端详着剧烈起伏的胸口,豁然抱起膝头的佳人蹒跚离席,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向专供御驾歇息的行帐……

魏宫旧制,子贵母死 第284章 妒恨难平离子难忍

萧竹以为,她不该跟进来的,管不住腿,还是进来了……

迈着沉重而缓慢的脚步进了天的行帐,帐内空旷而豁亮,一眼就看见纠缠在榻上的一双男女。

“佛狸——你醉了吗?”颤抖的质问不受控制地冲出发凉的唇齿。她以为,眼前这个不是她一心爱慕的男人,而是那个昏君,怀疑对方再次陷入了分裂的角色。

拓跋焘重重推开身下的女人,沉声呵斥,“放肆!退下去。风月良辰,朕要宠幸这名女。”

萧竹身一晃,难以置信地向后退了一小步。泪水涌上眼眶,凄然苦笑,“呵,看来,你没有醉。”

“朕很清醒,不劳‘常侍’费心,下去歇着吧。”侧面提醒对方正视自己的身份,她是“宗爱”不是他的女人。

“小奴告退。”强忍着抽噎,躬身退出帐外,独自一人在熟悉而陌生的黑暗里行走。穿过稀疏的树林,仿佛就是在这个地方,她用斧砍死了那个士兵,是的,就是在这个地方……

忽然间有股再次拿起斧的冲动。

往事一桩桩一件件涌上心头,模糊了远处冲天的火光。她此生的每一次疼痛都由那个男人一手造就,如今,他居然还要把她的孩夺走。不,他不能——

除非她死!

压在胡姬身上的帝王看似放浪不羁,心不免有些犹豫。终于还是投入了一场并不激荡的欢爱。草草了事,紧锁眉宇整理好方才压皱了的袍。

龙颜焦灼,承恩的女蜷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拾起衣裙。压抑的沉默,伸出大手冷不防提起“新宠”低垂的下颌,“你,随驾回宫如何?你可愿意长长久久地侍候朕?”

“蒙万岁恩宠,奴婢求之不得。”女人的声音剧烈的颤抖,慌乱几乎变了调。

帝王冷冷地提起唇角,那仿佛称不上是个笑容,“如此甚好,明日午后随驾返京。”颓然松了手,语调淡漠而懒散,“忘了问,叫什么名字?”

“哈日伊罕(汉译:黑妞)。”

“恩,接旨吧。册封哈日伊罕为美人,即日随驾入宫。钦此。”

“臣妾叩谢圣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不相信那个凄然离去的小女人能一直沉默下去,天生一个醋坛,他心里最清楚不过了。得着空儿,对方必然要与他理论。之后,他将新宠迎入宫,“菊夫人”出言不逊,削爵治罪便顺理成章。

忍一时风平浪静,只待来日方长……

夜空异常深邃,不见一颗星。一夜无眠,那个女人却并没有像他预想的那样跑来兴师问罪。只是缄默不语,默默地,守着她的本分。

空荡荡的心反而越发忐忑了,对方哪怕是问他一句也好。然而一切如常,直到召集戍边将帅部署了边境防务,依然不见那带着面具的女有任何异样,仿佛那个哈日伊罕根本就没有出现过。繁冗而正式的参拜让他觉得对方与他一日比一日更疏远了……

压抑着混乱的心情,下令将北方各族五千多户迁往这人烟稀少的边境之地,让他们在北方放牧,吸引远遁的柔然。发每州三分之一的兵力在本地驻守待命。一切安排停当之后,当日就传旨亲军拔营回銮。

三人同乘皇舆,看得出天对新封的美人宠爱有加。萧竹心里嫉恨,却还是选择了忍气吞声。与一个薄幸帝王的爱情相比,她更担心她的望儿,万一惹怒了对方,那混蛋很可能在她回京之前下旨将孩送进宫里。

连日的奔波,终于踏进了京师的大门,在众人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第一时间回到了阔别多日的住所。

“紫英,望儿呢?”

“玩儿累了,乳娘正哄他睡觉呢。”

“收拾东西,我们得带望儿离开这里。”急急火火地摘下笼帽,换上平日里穿着的衣裙。

小丫头满心诧异,“为什么?夫人莫不是把那‘阎王’给得罪了?”

“他说,要接望儿入宫。”

“那不是好事吗?夫人母以贵,说不定还能进封嫔妃呢。”

黯然嗤笑,“呵,一个寡妇能飞上枝头变凤凰吗?他只想要望儿,没打算要我。”

“什么?他要把孩带走?这么小的孩没有了娘,多可怜啊?”

“他有一园的女人,孩会缺娘吗?”

“这……苦了夫人。”

“不,我不会把望儿交给他的!”所以她不能留在京城,坐等自己变成政治斗争的炮灰。放下那缕熬人的红尘情欲,她甚至可以带着孩隐居山林。

当初答应他将望儿过继给皇后无非是因为自己贪心——贪图爱情,又寄望于儿的“大好前程”。放弃那些东西,她们母就可以长长久久的守在一起。

“夫人打算逃去哪里?”

“那是后话,眼下最重要的是逃出京城。”此时才明白,别院的那些护卫不是为了保护她,而是用来监管她的。拓跋焘说过,东城住的都是皇族宗亲,几乎没人会来这里捣乱的。好吧,她就趁着孩熟睡的时候抱着他偷偷溜出去。

拓跋焘被“新宠”伺候着换了便服,草草安排了手头的事情,看着皇舆缓缓驶向宫门,方才察觉到“宦官宗爱”老早以前就不见了踪影。

糟了!

对方鬼鬼祟祟,莫不是想抢先一步将他的望儿带走?

狠狠一攥拳头,关节咯咯作响,为防患于未然,赶忙掏出随身玉印盖在一名侍卫的掌心上,“传朕旨意,京畿门严加盘查,凡带着婴儿的妇人,甚至男,一律不得放行!”

魏宫旧制,子贵母死 第285章 前后追兵携子潜逃

“什么?门内外都设了关卡,在盘查带着婴孩的妇人吗?”闻听阶下一声通报,久卧病榻的拓跋晃轰然起身,暗暗推测着可能发生的事情:

莫不是华别院的那个贱人背着父皇私自出逃了?“消息是否可靠?”对于他来说许是再好不过的机会,这种兵荒马乱的情况下即使要了那孩命,父皇也怪他不得。

跪在地上的家丁一抱拳回禀道,“混在行伍里的探已仔细打探过,消息切实可靠。”

“好——给本宫沿街巡查,若见到抱着孩的美艳女,就地正法!”

“美艳女?”一时参不透主的话。

“绝非寻常的庸脂俗粉。”虽不曾见过面,仅凭想象也能猜出几分,若非艳冠群芳他父皇也不会如此迷恋那位“菊夫人”。

“可这罪名——”

“顽抗拘捕!”乱军之罪名可以随意捏造,那些奉命行事的兵勇全然不明白其的厉害关系。

“小的明白——太是要她必死。”

将手比作快刀一横,“谨记,万万不可留下祸根……”

紫英慌慌张张进了少主的卧房,按照菊夫人的意思将乳娘支了出去。思来想去,终于将孩装进了一只盖着红布的竹篮,左顾右盼,跌跌撞撞地出了房门,将酣睡的孩交到了他亲娘的手上,“夫人,少主被我装进了篮里,菩萨保佑,但愿我们能够逃过哨兵的眼睛。”

“只要孩睡着,应该没有问题。那些哨兵没有接到旨意断然不敢上前盘查。”拍了拍小丫头的肩膀,“别担心,咱们走吧。”

主仆二人紧紧屏住呼吸,抬着篮疾步走出院门。刚要喘口气,身后忽然传来宿卫殷勤的“盘问”:“夫人这是哪儿去啊?篮里是什么东西,末将这就派人帮夫人抬着,可别把夫人累着了。”

“不必了,都是些灯油蜡烛。”萧竹努力镇定着紧张的情绪,不疾不徐地答话道,“你该不是想让万岁知道你带着人马陪我去寺庙里敬奉胡神吧?我去得,你去不得。至于原因,不需要我说了。”

“这个……”震慑于天对待沙门的态度。

“好了,有紫英陪我去就好,将军的好意我心领了,下去歇着吧。”

护卫谦卑拱手,“喏。”

主仆二人佯装闲,有说有笑地出了巷口,一转弯,互相使了个眼色撒腿就跑。

“紫英,跟上!那家伙用不了多久就会发觉出事了,日落之前,无论如何都要混出城门。”

“知道了夫人,可我真的好怕。”

拍了拍对方的小手,安慰道,“其实,我也是。再咬咬牙,离开这个鬼地方就好了。”

在纵横交错的小巷里穿行,两人并没有走出多远,就发觉街市上多了许多巡逻的差人。萧竹一把拉住冒冒失失的小丫头,“慢些,我怎么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怎么了夫人?”

“平日里大街上有这么多兵差吗?弄不好已经被他发现了?”她并不知道那些兵差并非天授意,而是太拓跋晃派遣的“索命鬼”。

“天啊,该怎么办啊?”紫英急得连连跺脚,看了看篮里熟睡的望儿方才收敛了不少。

“照这样看来,眼下怕是连城门也出不去了。”轻轻掀开红布的一角,拍了拍眉头发红的孩,“望儿怕是要嘘嘘了,先到巷尾躲一躲,当心孩哭出声来让差兵听到。”

急匆匆再次潜入深巷,刚好碰到一队迎面而来的官兵,两人连忙放慢了脚步,看上去仿佛是在闲逛。

“站住!两位姑娘,这是从哪儿来,要往哪儿去啊?”为首的兵差上下端详了几遍,阔步上前拦住了二人的去路。

紫英灵机一动,抢着说道,“去宝塔寺上香。”瞥了眼高耸在民宅间的黑石浮屠,心里通通地打着鼓。

“信佛的?难怪看上去鬼鬼祟祟的。既然要去上香,那就先交点香税吧?”脸上的横肉一抖,理直气壮地将大手一摊。

“上香也要交税吗?”小丫头以为对方根本就是趁火打劫。

萧竹唯恐孩哭出声来,显然有些不耐烦了,“要多少?给他!给了钱赶紧走,千万别误了好时辰。”

“还是这位姑娘痛快,一看就知道见过世面。十两,兄弟们也好打壶酒喝。”

紫英心里有些舍不得,磨磨蹭蹭地掏出银,“拿了银就赶紧走吧,别挡着我们去庙里的路。”

“走走走……”领头的一摆手,几名差人晃晃地擦身而过。

萧竹大大松了口气,看了看抹去满头冷汗的紫英,“现在满街都是官兵,不如先去那个什么什么寺里避一避,等望儿玩一会儿再睡下,再决定究竟怎么出城。”

小丫头用力拍着心跳过速的胸口,“全听夫人安排,但愿咱们主仆二人有命逃过此劫吧。”

魏宫旧制,子贵母死 第286章 藏身禅院草木皆兵

主仆二人瞻前顾后地进了寺院,篮里的孩忽然哇哇的大哭起来。不远处闷头侍弄花草的胡僧赶忙上前询问,“阿弥陀佛,两位女菩萨是来进香的吗?”

萧竹有些尴尬,“师傅,当着佛祖不说假话。前前后后都是官兵,我们俩个是进来避难的。”

“避难?唉……不瞒二位,当朝天废佛重道,师兄们出京的出京,还俗的还俗,这小庙眼下已是自身难保了。”

“小女也是沙门还俗,如今才落得这一身烦心事。只求师兄能让我这孩儿在庙里玩儿一会儿。孩睡着了我们就走。”生怕对方不肯应允,连忙放下篮跪地恳求。

“我佛慈悲,焉能见死不救?”合十施礼,“起来,请二位女菩萨随贫僧到内院歇息。”

与很多寺庙不同,宝塔寺大雄宝殿里的佛像不是三尊,而是五尊。萧竹匆匆叩拜,只觉得殿宇里深沉的气氛压得她喘不过起来。赶忙起身进了内院,接过在紫英怀里哭闹不止的望儿,压低声音说道,“紫英,我心里乱七八糟的。说不清为什么,我进寺院头一次觉得害怕。”

“佛祖菩萨有什么好怕的?那些不都是护佑众生的吗?”

“我也这么说。可不知道为什么……尤其是望儿自从进了这寺院就哭个不停。”

“夫人,别胡思乱想了。多半是因为心里有鬼,怕那些官差追上来。”

带路的和尚将二人领到了偏厅,说是去倒茶,转眼就不见了踪影。萧竹抱着望儿,紧跟着和尚出了房门。四下打量,相邻几间厅室的房门紧锁。扒在狭小的门缝上,远远看到佛龛上狰狞的神像。

记忆闪过:这个不是咖喱大师送给她的那尊吗?下意识的回头,想起烙印在脊背上的几乎被她遗忘了的佛像。这个和尚不是本地人,为什么会供奉这样的佛像?

旁边仿佛还有一尊看上去同样凶神恶煞的男神,如果猜得不错,应该是大自在天——湿婆。

KAMAR……KALI……

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又一次在耳边响起,惶恐的抱紧怀里的孩,忽然扬声大喊,“紫英,紫英?”

“夫人,出什么事了?”

瞬间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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