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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罗-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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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那双野鸳鸯。趁着两人鱼水缠绵的时候,捉奸在床!”看似胸有成竹,猛的一握拳头,“之后,秦王再进宫大闹一场,万岁颜面扫地——”
“不怕万岁不杀她!”
“哈哈哈,你这鬼丫头还真聪明啊,本王妃没用错人,下去领赏吧。”
“奴婢叩谢王妃。”
宝胤心里一直挽着个疙瘩,整夜未睡,茶饭不思。
等了一早,终于盼来了宫里的宣召。当然,以他一个小小的雁门太守本不宜进宫叨扰,为了从宝音身上下手,多少使了几成美男计。
人还没进宫门,老远就看见小公主刻意打扮过的亮丽身影。
“胤哥哥!”晃动着小手,像只快乐的小鸟。插在头顶的羽毛跟着起伏的手臂上下飘摇。
宝胤下了马,将一盒蜜饯交到了小丫头手上,扬起温和的笑脸说道,“宝胤告假回万年省亲,忽然想起来探望探望公主。身陷囹圄的那些日,承蒙公主庇护,再造大恩永世不忘!”
娇嗔地扬起下巴,“哼,你还能想起我啊?我还以为你一出京城,老早就把我给忘了!”
“公主一向可好?”
“好!”忽然收起笑脸,落寞地敛起眉心,“我问你一句,你屋里有人了吗?”
“什么,什么屋里?”明知对方是问他续弦的事,眨巴着眼睛装傻充愣。
“哎呀!”扬起粉拳在他肩膀上给了几下,“等这场叛乱平息之后,父皇就要给我选驸马了。希望不是和亲……”
“和亲?”轻轻摇了摇头,款款迎上前来,“皇后只你这么一个宝贝,万岁怎么舍得你去那些番邦下国和亲?”
“唉,不一样了。你说的是老黄历,我现在有了个弟弟。”
“弟弟?”故作惊讶,心里印证了孩的来历——
是落羽的。
“我母后生的。不论外边有什么讹传,那孩就是父皇和母后亲亲的嫡。”抚弄着垂在耳畔的发丝,“母后还说,父皇与晃哥哥若一直这么疙疙瘩瘩的,说不定还会立我这弟弟做储君呢。”当着心爱的人,口无遮拦。
赶忙抓住话柄,“小皇满周岁了吗?那么小的孩,一定很有意思。”
“怎么?想孩了?那就赶紧生一个!晚了,可就赶不上了。”语调热辣辣的,羞赧地低下了头。
“呵呵,这个——”窘迫地挠了挠后脑勺,“听说,小孩很难带的。我啊,光棍一根……”
“才不是呢,我弟弟可听话了。”婉然一笑,碰了碰男人细腻而修长的手指,“胤哥哥,我带你去见母后,顺便看看那个小机灵鬼。”
魏宫旧制,子贵母死 第299章 禅寺私会聚众捉奸
三日之约转瞬就到了眼前,司马宝胤一夜未眠,天还没亮就开始梳洗装扮。
伺候起居的小厮跟在屁股后头一个劲儿的追问,“大公,您这是打算去哪儿啊?王爷若是问起来,小的也好跟他老人家回话。”
“进香。”满心烦乱,懒得多讲。
“今儿既非初一也不是十五,进的哪门香啊?”
“烧香,心诚就好,还要挑日吗?我可不是那些凡事都要占卜算卦的无知妇人。”拿起玉佩挂在腰间,疾步冲出房门,“我一个人去就好,尔等不要跟着我。”
萧竹同样是整夜没合眼,盘算着以看大夫为名在街市上甩开贴身的婢女。天如人愿想不到事情竟然如此顺利,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出了诊所后门,顺着熟悉的小巷飞快地向宝塔寺跑去。
“落羽!”心急如焚的男人已先她一步等在了山门口。
“宝胤——”四下张望,阔步冲了上去,“见到望儿了吗?进去说话。”做贼难免心虚,一前一后跨进了山门。
“皇后待望儿很好,孩活拨开朗,健健康康的。”
“我一直担心皇后会虐待他。”边走边望向对方。
“放心,在天下人看来,皇后就是孩的亲娘。听公主说,皇上与太的矛盾越来越深,说不准还会让这嫡出的孩继承大统。”
“话是这样,毕竟隔层肚皮隔层山。”不太相信一个后娘会全心全意地对待别人的孩。
“孩对于皇后的意义非同一般,有了望儿,皇后在后宫的地位才能稳固,她在万岁百年之后才能高枕无忧。”
“所以她就来夺我的孩?”这算什么道理?
“机缘所致,自然不能抢夺其他嫔妃的嗣。”两人在大殿里一一拜过了五方佛祖,顺着角门进了后院的偏厅。“有些话,宝胤不知当讲不当讲。公主说,万岁从始到终都是在替皇后谋划,自从嫡出生,君后二人居然愈发恩爱了。”
“出生?”
“是。皇后亲生。”
“该死!”心口霎时一阵绞痛。
端茶的小和尚走后,宝胤抿了口茶,起身凑上前来,“听我一句劝,孩过得好,你也就不要太过牵挂了。儿一步登天,多少女人盼一辈也不过为了这个。思念是难免的,闲下来得仔细盘算将来的日。”
萧竹落寞地垂下脸,“孑然一身,除了念经就只剩下念经了。呵,心里何曾有菩萨,都是望儿。”
“秦王待你不好吗?”轻轻蹲下身,迎上女人凄婉的眸,“不得宠?”
“叔孙王妃是那种独占欲很强的女人。”四目相对,温暖着半壶放冷了的情缘。
“普天之下,有几个女人当真能容得下?”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希望对方能换个角度想一想。
“你呢?还好吗?”岔开话题,小手搅动着团在掌心的帕。
“呵,忘情山水——自在!”长叹一声缓缓起身,举目望向门外的蓝天。
“夫人——没有一起回来?”憋了很久,终于还是问出了口。
“孑然一身,除了念经就只剩下念经了。”引用了以她的话。同是天涯沦落人……
“不打算再成个家吗?”悔不当初:怪只怪自己走错了路,认错了人。
“当初,听宫里的人说:书女没了。我的心亦跟着她葬进了金陵。”不知道现在说这些算不算晚,听到她死讯的那天,才发觉从前的自己过分认命了。人终须一死,早死和晚死有什么不一样呢?人怯懦,是因为太想活。贪着时间,想尽办法让自己活得再久一点。
忽然觉得,人活一世不是要刻意延长生命的时间,而是该将有限的时间赋予生命。若放下贪心,还怕什么?
萧竹因为对方的一席肺腑之言微微颤抖着,长久的孤单,长久的委屈,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感动了。咬着嘴唇,声音低沉而恍惚,“宝胤,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欠你的情,还不清了……”
“宝胤是个废人。官职小爵位低,没有能力庇护于你。所以……不敢奢求。”
“多么强大的羽翼下就会有多么黑暗的阴影,看到我现在的处境你应该明白了。”
“你怕死吗?”猛一转身,冷不防问出一句。
“你看不出我已经死了吗?”面如死灰,叹息,“一副行尸走肉而已。”
阔步上前,狠狠抱住她的双肩,“那就,跟我走!”
“私奔?”凄然苦笑,“你以为能逃得出去?西边的柔然,还是东边的高句丽?大魏国万里疆土,我以为我们逃不出国境线。”
“逃不掉,不逃了!”
“坐以待毙?”
“共赴黄泉,死有何惧?”
说不清为什么,脑海忽然浮现出拓跋焘的身影,或许是最后一次,绝望了……
掌心覆上紧握着肩头的手,注视着男人诚恳地眼睛,“宝胤,我跟你去。”
门外忽然响起啪啪的掌声,“走?要去哪里啊?是柔然,还是高句丽?”拓跋翰微胖的身影从容迈进门槛,阴阳怪气地叫嚣道,“好你个司马宝胤,居然欺负到老头上来了!来啊,给本王拿下!”
“慢!”宝胤一声大喝,“本官若猜得不错,王爷乃是跟踪而来的?”
“何以见得?”高昂着下巴,一副目无人的样。
“带着家丁,拿着家伙在这佛门清静之地,不是早有准备,还是赶巧路过?”
“是又如何?本王一早就看出这贱人不守妇道!”
“不守妇道?王爷哪只眼睛看见的?捉奸是要在床的,不是在禅院的菩萨面前!”宝胤凛然相对。
“本王可是亲耳听到你二人商量着私奔出境,还敢在此狡辩!少废话,给我拿下!”话音未落,手持利刃的家丁打手一股脑地涌进了厅门,七手八脚将宝胤压伏在地捆了个严严实实。
“王爷!”萧竹砰的一声跪在地上,“求你高抬贵手,放司马大公一马!上刀山下油锅,萧竹一个人承担!”
无情的大掌狠狠打在她的脸上,假惺惺地咒骂道,“枉费本王对你的一番宠爱……放了他可以,你且写下《悔过书》,自行了断吧。水性杨花的贱货,杀你,脏了本王的手!”
宝胤强挺起胸膛,愤怒地咬着牙根,“拓跋翰,你最好把我一起杀了,我若活着,你就没有一天安稳日!”
“一个偷香窃玉的淫贼居然也如此猖狂,一个卑贱汉人,本王要杀你易如反掌!”
“哪个敢动!”门外忽然冲进一队兵勇,三下五除二就解除了一帮家丁的武装。为首的上前一步宣称道,“我等奉琅琊王之命接我家大公回府,有什么不满秦王自去找我家王爷理论。”
“老匹夫拥兵自重,欺人太甚!本王要上表父皇,听凭父皇定夺!”
魏宫旧制,子贵母死 第300章 父权如山情陷囹圄
司马宝胤被几名兵士解开了绳索,长长舒了口气,赶忙上前扶起为他跪地求情的女人,“快起来,跟我走。”
带兵的小将一抱拳,“大公,王爷说了,不论出了什么事,只带您一个人回去!”
沉默片刻,举重若轻地说道,“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
“这……”兵头儿当即犯了难。
宝胤打量着一脸尴尬的女人,当下灵机一动,“你们看看,她是谁?认不得了吗?你们在出征柔然的战场上负伤的时候,是什么人把你们给治好的?”
片刻,士兵忽然有人大喊道,“木兰花?不,花木兰,就是替父从军的那个——木兰军医!”
“是啊。你们就忍心留她在这儿等死吗?本官与她情投意合,这你们是知道的。”脸色一沉,蔑然转向拓跋翰,“当初我俩同住一顶帐篷的时候,还没有王爷呢!”
“你——你好大的胆!”秦王吹胡瞪眼,自视在下人面前丢尽了颜面,“如此,本王就把你的原话呈给父皇。司马宝胤,你找死!”
宝胤全然不理会怒不可遏的皇,搀扶起满眼感激的小女人在一群兵勇的护卫下出了禅院。
当初,他之所以不与拓跋焘争夺,并非畏惧权利,而是认定对方是真英雄。就各方面而言,他都不堪与之比肩。可对方那群皇算什么,一群不肖弟,根本就不配他多看一眼。在他眼里,落羽的选择是对的,他从来不曾怪她,可他不能眼看着她毁在秦王之辈的手里。
匆匆回到琅琊王府,气都来不及喘一口就听见琅琊王老爷暴戾的吼声,“你这个逆,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你是在给咱们司马家挖坟掘墓!这女人,这女人……这往轻里说是拐带人口,说重点是辱没皇族!”气得呼呼直喘,面红耳赤,“唉——怪我司马楚之教无方,堂堂世家弟偏偏被女色所迷。来人啊,把这逆给我关进柴房!派车,把这女人给我送回秦王府,听凭秦王发落!”
“父王,父亲!你可以责罚孩儿,却万万不能将人送回去!”砰的一声跪在地上,扯着父亲的衣襟,“送她回去,只有死路一条。父亲若执意这样做,不孝逆唯有一死!”
“胤儿!”
“我意已决。请父亲成全孩儿。”
“司马一家上下百口,还不及她在你心的分量?”觉得儿执迷情爱,简直是无药可救了。
伏在地上砰地磕了个响头,“儿请父亲为我二人主婚,明日一早,我夫妻二人同去秦王府请罪,携手赴死!”
“你……一个有夫之妇,老夫如何为你主婚?你糊涂,老夫不糊涂!”
萧竹站在廊下观望良久,强忍着抽噎,缓缓跪下身,“大公不要为难王爷了……我走。”
“等等——”赶忙起身阻拦,“你死,宝胤绝不偷生;你走,宝胤随你走!”
“天下之大,可怜我俩竟无处容身……”扬手拭去两颊的泪痕,转身就往院外走,垂地的裙摆荡起一路风尘。
宝胤再次跪了下来,不曾抬眼,对着琅琊王砰砰砰连磕了三个响头,“父亲,恕孩儿不孝。孩儿去了!”豁然起身冲向门外,“落羽,等我——”
琅琊王但觉天旋地转,撑着廊下立柱,老泪横流:这儿,当真是不用了……
与此同时,拓跋焘率军到达了长安,下令凡遇到汉人、蛮夷以及与逆贼盖吴串通之人一律诛杀。经过一番调度部署,决胜于千里之外,盖吴叛军在杏城遭遇惨败。
闻听盖吴派出使节向刘宋求救,那个宋帝给了他一些有名无实的头衔,之后只是把大军部署在边境上摇旗呐喊,看似声援,实则观望。听到他御驾亲征的消息,前方的敌人早已闻风丧胆,不禁沾沾自喜,以为这些都是意料之的事情。
是夜,军营之把酒狂欢。随军出征的崔浩私下里将一封密函放在了大帐内的御案上。
拓跋焘灌了一肚酒,身披重甲晃晃地挑开帐帘,遥望着奋笔疾书的崔老夫说道,“司徒大人不去喝几杯吗?”轻提嘴角,指了指对方,“洁身自好——好!不像朕,纵酒无度。”惬意,放肆地打了个酒嗝。
崔浩起身施礼,一派君儒雅,“万岁,快马新送到的密函。貌似,一封家信。”
“家信?呵,煌煌京师,谁人能想起问候朕?”心暗叹:孤家寡人!
“秦王手书。”
阔步走向案头,某些原因,对于“秦王”二字异常的敏感,“他怎么想起给朕写信了?”哗啦一声拆开信笺,借着忽明忽暗的烛光在心默念:儿臣不孝,以此手书向父皇请罪……
信读到一半,拿着请罪书的大手便克制不住地剧烈颤抖——
片刻,将简短的信件撕得粉碎……
崔浩瞬间察觉到了天的异样,起身询问道,“何事惹得万岁发火?”
怔了片刻,“没事……没事!”气势汹汹地冲出大帐,一脚踢散了帐门前的篝火:她……司马宝胤……宝塔寺私会……意图私奔?
居然还当众提起两人曾同宿一帐的陈年旧事……
你二人把朕置于何地?朕不会,不会就这么算了!
如果此时可以抽身,他定会连夜返京,亲手诛杀二人。琅琊王护短,派兵将二人接回了府里。这又算什么?将皇室的体面置于何地?
一口恶气直冲胸口,因战事耽搁多日的病情顺势加重,依着大帐背后的枯木一连吐了几大口血。慌忙拭去唇角的血迹,生怕被阵前的将士看到,动摇了军心。
“万岁,琅琊王密报。”崔浩不知何时站在了身后。
“他?”这老混蛋居然还敢写信来!想羞辱他吗?逼他诛灭司马家的族?伸出满是血迹的大掌接过信,方要撕毁忽听崔浩劝阻道,“圣人云:兼听则明,偏听则暗。万岁该看看,不可执着于一面之词。”两封密函前后而至,皆以私传密报奏事。或许关乎皇室颜面,不宜大肆宣扬。
拓跋焘长长呼出一口气,微微耸动着喉结,“司徒大人所谏极是,朕方才有些意气用事。”
“还望我主保重龙体。太医提醒,万岁的病还没有痊愈,只因急于出征,暂时用药控制住了病情。”
头痛欲裂,轻轻点了点头,扯开信笺借着氤氲的火光斟酌着琅琊王的“狡辩之词”。
怎么?人已被老王爷扣下了?对方还特别提起是“分别关押”的,并信誓旦旦地保证绝对没有冒犯过秦王。
这封信前后的主要意思是说,本该把‘侧夫人’送回王府任由秦王发落,可秦王正在气头上,只怕一怒之下把人给杀了。请奏,等秦王消了火再把人送回去。
这个老匹夫!倒是个明白人……闭目沉思,暗暗说服自己:她还不能死,她欠他一个交代!
魏宫旧制,子贵母死 第301章 太武灭佛罪奴回府
仔细琢磨了一晚上,天快亮的时候,拓跋焘起身披上玄袍在两封信头提笔加了同样的御批:司马宝胤革职留任,勒令即日出京,发回雁门。犯妇萧氏,送交秦王府收押,秋后问审。”不出意外的话,入秋的时候王师已经剿灭叛乱凯旋还朝了,他要亲耳听听那贱奴的诡辩之词!
脑袋昏昏沉沉,全然没有胃口用膳。倚在案头迷瞪了一会儿,忽然被崔浩郑重的参拜声惊醒。凛然正了正冠,抚平衣襟,“司徒大人有何要事?朕方才睡了一会儿。”
“启禀万岁,几名士兵一大早跟寺庙里的僧人争执了起来。双方各执一词,还动了手。”
拓跋焘揉了揉挺拔的鼻梁,邪门地嗤笑,“和尚?和官兵打了起来?为什么?”
“这个……老臣也不太清楚。”
“走,随朕亲自去瞧瞧,朕倒要看看那庙里的胡神长着几只眼。”带着一队亲军跨马来到寺庙门前,冲突负了伤的将士慌忙伏地参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尔等因何在这佛门清静之地动武啊?”拓跋焘手持马鞭,飞身一跃下了马。
“禀万岁,小的们打了几壶酒,路过宝刹想进去借个地方喝一杯。可庙里的那些秃驴死活不肯让我们进去。不想打了起来,惊动了圣驾,小的们罪该万死!”
众人跟着附和,“小的们罪该万死!”
拓跋焘把玩着马鞭,缓缓步上寺院的台阶,望着山门前几个满脸挂花的沙弥高高扬起下巴,“众将士浴血奋战保家卫国,不过是想借宝刹休息片刻,尔等因何不允?”
“酒乃我佛门一大戒律。只恐坏了这清静佛土。”
帝狼眼微眯,阴沉一笑,“朕不喝酒,朕要与司徒大人一同进去走走。”
“万岁驾临,我寺之幸,万民之幸。请!”众沙门稽首施礼齐称,“阿弥陀佛。”纷纷退避,让出一条大路。
“司徒大人,你虽不喜沙门胡神,且随朕进去游览一番如何?”嘴上说是游览,实为搜查,两人自前殿至禅房步步留心,没有放过一丝可疑之处。
崔浩怎能放过如此机遇,仔细查找,终于在和尚住的一间禅房里发现了一些兵器,遂提着一柄长剑,欣然出门来报,“万岁请看,这清静之地怕是从未清静!”
拓跋焘接过长剑,脸色犹如暴雨来临前的天空愈发阴沉:“该死,这可不是和尚该用的东西!”
崔浩拱手请奏,“以臣所见,寺沙门必是与盖吴想通,准备犯上作乱!”
拓跋焘满肚邪火,狠狠一咬牙,“传朕旨意:查封寺院,寺沙门全数收监!”
“遵旨!”
谁料这一查不要紧,禅寺里除了大量的兵器之外,还抄出了酿酒的工具,以及州郡牧守及富人藏匿的东西数以万计。最可恨的是寺内居然还有为了便于与贵室妇女私行淫 乱而设置的秘密窟室,这让拓跋焘瞬间就联想到萧竹在宝塔寺幽会司马宝胤的事情。
那里,也有专供偷情的密室吗?
太可恶了!
崔浩见龙颜震怒,借机在天耳边喋喋不休的劝说,说胡神害人,应将世上的和尚赶尽杀绝,烧毁寺院,捣毁所有的佛像。
盛怒之下,拓跋焘奋笔写下灭佛的诏书:
从前,后汉的昏君信惑邪伪,妄借睡梦,事胡神妖鬼来扰乱天道的常规。这是自古以来从未发生的事。虚诞夸大的话根本不合人情。在国家危在旦夕的时候,迷惑世人。
因此国家的政令教化不能推行,礼义大坏,鬼道炽盛,藐视王法!自此以来,代经乱祸,民不聊生,千里萧条,不见人迹,普天之下,荡乏穷困,都变成了丘虚。
朕承上天旨意,要铲除伪善,保留真实的东西。恢复神农伏羲时代的太平安定。应将佛教全部荡除,消灭它的痕迹。从今以后,胆敢敬奉胡人神明的,造形泥塑、铜质佛像的,满门抄斩!
不平常的人,才能做出不平常的事。没有朕,又有谁能消除这历经多少代的虚假之物?责令有关部门通告在外征战驻守的诸位刺史、将领,凡有佛像佛经的一律砸毁烧毁。和尚不管年龄大小全部坑杀!”
将诏书交于崔浩,沉着脸色叮嘱道,“将诏书发回万年,召太晃传发全国。违抗政令者,杀无赦!”
萧竹一连几日被琅琊王锁在厢房里,心里时时惦记着被绑去了柴房的宝胤。门再一次打开的时候,不是送饭的婆,而是押送她回秦王府的差役。
“大公他怎么样了?”明知自身难保,却依然担心对方的安危。
“琅琊王已奉旨将人遣送雁门郡,革职留用。”
萧竹霎时慌了神,阔步冲向门外,“已经走了吗?让我再见他一面!”
“王爷有话:姑娘赶紧上路。你们俩,还是不见得好。”
“这是什么话?是圣旨?是那个混蛋皇帝的意思?”
避而不答:“马车就在门外候着,恭送侧夫人回府。”
身瑟瑟发抖,恨得咬牙切齿,心暗暗低咒:拓跋焘,你这天杀的!为什么要抢走所有让我觉得是希望,是幸福的东西?我诅咒你,诅咒你!
你若想我死,只管光明磊落地下一道圣旨。为什么要借秦王的手杀我?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其的利害,回了秦王府,她只有一死……
他是故意的,是故意的!
跟在差兵身后登上门外的马车,看似奢华,实则囚车。透过车窗上细密的孔洞朝通向天边的大道上张望:宝胤,你我的缘分,怕是真的尽了……
为什么总在迟疑呢?为什么连把她抱在怀里的勇气都没有。一辈被沉重的礼教束缚着,一辈温而雅的谦谦君。她很想说:从前,有一个混蛋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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