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罗-第8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回想贫僧所说,猕猴从昏迷苏醒,就相当于在囚它的屋出生。它去摸墙,试探构造,这就是“受蕴”。后来,它开始以贪、嗔、痴的心态对待这间屋,这就是“想蕴”。在对该屋起了贪、嗔、痴心之后,猕猴开始为它命名和分类:这个是窗户。这个角落很舒适,那个墙壁让它害怕,不好。从此,它有了概念的条条框框,它以自己的喜好为屋的空间命名、分类、评价,结果,所有的标签上只看到一片它对该屋是贪、是嗔,还是无动于衷,这就是“行蕴”。

令人惋惜的是,探索没有在行蕴发生时停止,当猕猴具备了第五蕴——识蕴的时候,它的思想开始变得不规则而难以预料,它开始了幻想或妄想。就此意义而言,幻想是对事物的曲解,把现象本不具有的意义妄自加了进去。

猕猴并没有因为妄想而逃出去,企图逃离失败后,它感到灰心、无助,于是,开始发疯。他厌倦了奋斗,想放松自己,任由自心胡思乱想,这就是轮回道的由来。

其实,佛经里所说地狱道、天道、人道、畜生道,以及其他有情的所在,这些都是不同种类的投影,亦即我们亲身创造的梦幻世界。

猕猴力图脱逃未遂,饱受惧闭之痛,开始希求安逸。它最先幻想出天道,因为在那里充满了一切他以为美好的事物。它着走出屋,在草木茂盛的田野漫步,吃成熟的水果,在树上闲坐摇荡,过着自由自在的生活。

做过天道之梦后,猴迫切的想要留住,保持它在梦所享的大福和极乐。它每时每刻都在担心有掠夺者来抢它最珍爱的东西,所以它开始有了嫉妒感。它傲慢,认定自己享受过幻想所创造的天道,但它此时已因痴妒而进入了阿修罗道。

后来,那只猕猴累了。懒得在嫉妒与傲慢之间打转,开始追求舒适感,觉得在“人间”很舒服。尘世是个以世俗方式过规律生活、做平凡之事的地方——是就有了人道。

但很快它又开始感到无聊。厌倦了被世俗的琐事困扰。它宁愿爬行或作鸡鸣犬吠,也不愿在好与坏,善与恶,对与错之间做出抉择——如此就有了愚痴的畜生道。

猕猴觉得自己再也想不出什么,开始幻想着返回衣食无忧的天道,于是有了饥渴之感,因为想起过去的享受而油然生起了怀旧之情——于是落入了饿鬼道。

最终,猴失去了信心,开始怀疑自己和自身的处境,以至于撞墙对抗,做出各种激烈的反应。之后,它醒悟这种恶梦不可能是真的,因而开始怨恨自己创造的恐怖,这就有了道轮回的最后一道——地狱道。”

阉宠侍君,狐袖生香 第343章 切身感悟旁门左道

拓跋焘听得出神,隐约觉得自己就是那只猴。天下或许没有人比他更能体谅那只猕猴的感觉。作为帝王,他的处境更加单纯。猴面对屋,正如他面对着天下。

噩梦从他坐上皇位的那天开始,他下发的每一条政令都无异于给天下贴上标签。结果,只看到他对天下万事或贪或嗔或痴的情绪。

于是他开始幻想,如果天下如他期望的那样强大太平富足该有多好,就此有了天道——皇宫就是他极尽所能创造的天道。可从此,他就陷入了恐惧,担心有一天会失去,不知不觉,他成了阿修罗,争斗,争斗,无休止的争斗……

终于,他厌倦了争斗,幻想着恬淡的世俗生活,就像世间寻常的男女一样过着嬉笑怒骂的简单日。结果一个女人出现了……

可眼下,他发现自己开始对频繁的抉择感到厌倦,显然有些麻木不仁。不论她想做什么,他都无可奈何的容忍,他在畜生道吗?

之后呢?

忍无可忍——

就此打开了地狱之门……

萧竹此时也陷入了深深的反思。在湖水醒来的时候,她就成了那只猴。遗憾的是,她没来得及幻想天道就先跌入了地狱。

她的天道在哪里?莫非,留在了另外一个世界。

不,另外那个世界依旧是地狱。她好像困在了地狱里,出不去了。曾经以为死亡意味着结束,可惜,她错了……

见鬼,她得重新梳理梳理自己的记忆:

萧竹,曾经是某个黑道社团的大小姐,生就锦衣玉食,那时她身在天道而不自知。

后来一个男人的出现打碎了她的美梦,她开始了自卫式的反抗,以轻慢的心看待他,蔑视他,她从完美的天人变成了阿修罗。

可惜她还没来得及厌倦,父亲的死就成了她难以逾越的噩梦,她对于席乔政的轻蔑化作了仇恨,噩梦一场接着一场,从此落入了地狱……

死亡将她带到了这里,她一睁眼就再次落入了仇恨,她恨这个强要了她,并把她禁锢在身边的男人。

曾几何时,她厌倦了仇恨。她不求回归天道 ,只想过寻常人的生活。无奈她求不得,愈加仇恨……

她替他孕育了两个孩,他却已各种各样的借口拒绝娶她。开始是卑贱的地位,后来是寡妇的身份。更恨!

头一个孩小产了,望儿的夭折彻底引发了她隐忍已久的仇恨。孩因他而死,她确定自己不再爱他了……

忽然明白,她像猴,他就好像那间牢房。想从噩梦醒来,除非挣脱这个男人!

可她为什么会舍不得呢?为什么害怕离开他?萧竹空洞的目光全然没有焦点,恍恍惚惚地发问,“大师,那只猴在憎恨牢房锁住了他的同时,为什么舍不得离开他?”对于一件事物的贪和嗔会同时发生吗?

“猴的一切就是那间屋。不论它的情绪是贪还是嗔,也只能对着那间屋。”

原来如此,不论爱与恨,他已经成了她的整个世界……

拓跋焘察觉到萧竹脸上的无奈与落寞,不忍惊扰对方的沉思。放下手的菩萨,起身走向昙曜,示意对方同他一起去殿外走走。

“佛法自犀牛贺州经西域传入我国,教派纷乱,胡神更是五花八门。朕想请问大师,可否听过一尊叫‘难进母’的胡神?”不知道为什么问起这个,总觉得她背后那尊神像邪气逼人。

昙曜心一惊,口念弥陀,慌忙澄清道,“阿弥陀佛!那绝非菩萨法相,乃是左道密教奉信的罗刹女!据《大日经疏》卷十载,难近母乃是大黑神之眷属、夜叉鬼之一。此派行五摩字瑜伽行,这五摩字分别为:肉、鱼、酒、印、佼合。即食肉、食鱼、饮酒、结印、杂交以得至乐。融合了种种外道思想、破坏佛门戒律,与纯正的佛门密法有着截然不同的差别。”

“五摩字……该死,这正是沙门让朕深恶痛绝之处!”拓跋焘恨得咬牙切齿,攥起铁拳狠狠打在廊柱上,“当年被沮渠蒙逊窝藏的天竺僧昙无谶,在凉州所传的正是此法。初时,朕以此人善说《涅槃》,想请他来我大魏国说法。然蒙逊老贼惧怕此人到了魏国会对凉国不利,最终设计除掉了他。后来朕从右昭仪沮渠氏口得知,无谶虽口念大乘善法,却心术不正,滥施咒印,导人淫欲。沮渠蒙逊之所以除掉了他,正是他卖弄神通的业果!”

阉宠侍君,狐袖生香 第344章 业障深重幕后真凶

萧竹从那个关于猴的故事里醒过来的时候,寝殿里只剩下她一人。长长吐出一口气,散乱的心念又回到了那尊十一面观音上。

大殿里空荡荡的,手持各色法器的菩萨呼之欲出。莫名觉得脊背发凉,惊慌失措地冲出了大门。

“宗爱,慌慌张张地要去哪里?”皇帝老站在环廊的立柱旁,瞬间察觉到女人见了鬼似的脸色。

“没,没什么。小奴原该随侍万岁左右。”疾步冲到他身后,得到了庇护,终于找回了些许安全感。

拓跋焘以为对方并没有对他说真话,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习惯了说谎。有些不爽,于是让身边的昙曜和尚先下去休息。心里盘算着,该不该逼她说句实话。

见鬼!那份厌倦的情绪又出现了。对方不愿意说,他干嘛还去追问?

因为昙曜那段关于道的高论,他开始审视自己的处境。他不愿意安守在畜生道,他该正视自己的情绪。紧皱着浓眉,猛然转身逼视着她眉心的“天眼”,“朕烦透了,朕想听你说真话!”

“什么真话?”她不觉得方才那些搪塞他的话有什么要紧。她说不出口,她不想说她害怕看见菩萨。在温哥华,曾经遇到过一个说自己看见菩萨喘不上气的家伙,寺庙里的师傅说多半是因为业障深重。

“好好的,怎么像被鬼追似的?”她大概忘了他是道门人,他会看相,“印堂发黑”说的就是她现在这样。

萧竹禁不起逼问,连连咽着口水。半晌,终于憋出了一句,“我,我怕。”面对自己失去信任的人,说句真话并不容易。

“怕什么?自己说,别让朕逼你。”尽量控制,觉得自己快要失去耐心了。

“那尊菩萨。”

“呵,”轻声嗤笑,满心宠溺地将她揽进怀里,“菩萨大慈大悲,普渡众生,会害你不成?”轻轻在她后脑勺上拍了一巴掌,“好了,别疑神疑鬼的,朕陪你进去。”

“你还好意思说,前几天不知道是谁在疑神疑鬼,半步都不准人家离开?”走近殿门,碍于守门的内侍宫女,挣脱了他的怀抱跟在身后小声嘟囔。

“哈哈哈,”帝爽朗一笑,阔步进了寝殿,“说来奇怪,自从昙曜送来了这尊菩萨,朕的心病仿佛一下就治好了。此菩萨主度阿修罗道,若非机缘,朕怕是求都求不到。”

“一个放弃了权利的皇帝,还在阿修罗道吗?”

“大师说,这或许正是朕转入佛道的机缘。”

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对方,“你——菩萨?我的天,跟我想象的差距太大了!”

“这道是句真话。”但愿她能一直保持这样。该死,他不报太大的希望。

她扫了眼立在几案上的菩萨像,忽然将目光移回他的脸上,“你与菩萨唯一类似的地方就是都会让我害怕。”

拓跋焘一一看过菩萨的十一张面孔,忽然提起了赫连皇后,“朕一度对沙门深恶痛绝,朕的皇后却一直都在修行。”沉默良久,终于艰难地托出一件大事,“望儿他死于赫连皇后之手。皇后决定伏法,才将这尊菩萨送来鹿苑,她是想逼朕下旨赐死她。”

“你会这样做吗?”心里希望他能。

“朕还没有决定。她是皇后,照理只能贬谪。”于心不忍,暗暗自责:皇后或许有错,可说到底是他害了对方。

“为什么,她为什么要杀望儿?”近乎逼问,情绪再次跳脱了常态。

“她听说‘菊夫人’没死。”换而言之,孩的死无关太。

女人眉心的伤痕因为骤然升起愤怒而延展充血,细长的天眼在阳光下闪着猩红的光泽,未加思索,几乎是脱口而出,“是秦王?”立即否定了自己,“不,是叔孙氏!”她忘不了自己像条摇尾乞怜的狗一样爬到脚下求她。对方没能如愿置她于死地,所以就想尽办法报复她的儿!

“朕会下旨将这恶妇凌迟处死,她才是唆使皇后杀害望儿的真正凶手!”拓拔焘骤然沉下脸色,强压着心头窜动的怒火,狠狠攥紧拳头。

“不,你答应过让我亲手处死凶手。我恨不能寝其皮食其肉!”

阉宠侍君,狐袖生香 第345章 天花迷幻疑神疑鬼

月色朦朦,沉香袅袅,双宿的鹿儿,同眠的鸳鸯,暮春的夜色下弥漫着一片情慾的味道。

湖心砰的一声漾起一泓水波,月影随之震荡开来,拓跋焘猛一回头,诧然怔在原地——

她?

冷月的清辉笼罩着对岸的倩影,夜风荡动飘渺的裙摆,丝绸的花纹随着曼陀罗的迷香静静流淌……

落羽——

是她吗?还是他的忧思所化?

上一次她一袭红妆散着发,他已记不清是在什么时候。很遥远,仿佛是前世的事情。

冷静的池水,仿佛暮烟笼罩的忘川,他在此岸,而她在彼岸……

女人微微提起嘴角,露出一抹纯净的浅笑,樱唇上闪动着温柔的光泽。隔着依稀的月光,静静地凝视着彼岸忧伤的身影,想说什么却又止住了。

静默让他越发疑惑,痴痴地站在那里,不敢走近,生怕那抹可望而不可即的幻,被他的轻浮与鲁莽轻易打破了。

萧竹并不清楚她是如何换上罗裙,来到这野菊飘香的湖岸。曼陀罗微苦的味道弥漫在唇齿之间,放纵空悬的心,无一念……

“落羽?”他带着幻灭的恐惧,终于还是唤出了口。

她不答,温柔的笑着。

梦境般的寂静,只剩下浮动衣袖的风声。两两相望,不知过了多久,那袭娇艳的身影踏着飞溅飘零的野菊消失在朦胧的月色之。

梦终究是梦。

拓拔焘有些失望,再次丢失了藏在心底的。百无聊赖地望向山顶寝殿忽明忽暗的灯火,满心落寞,踏上归去的小径。

守卫、内侍、宫女被一一忽略,寂寞又一次啃食着高贵的心。偌大的天下只剩下他一个人,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偎在案头。

“佛狸……”曼陀罗特有的香气直冲头顶,温暖贴上脊背,一双温柔的小手自背后环住他的脖。

梦——

还没有醒吗?他还在梦里?

是的,他还在梦里,可能是傍晚时喝了太多酒的原因。

“想我吗?”火热的唇贴在耳畔,气息急促,“告诉我,你想我吗?”

任自沉沦,暴躁地将她拉进怀里占据了柔软的唇,伤心地埋怨道,“朕想,朕天天想,日日盼……落羽,你究竟去了哪里?为何这么久才回来看朕……”

“佛狸,我好难过,不要对我那么冷漠,我会觉得生不如死。”思维散漫,全然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放纵真我,泪水凄然漾出了眼眶,“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原谅我……”

心,隐隐的痛,气息凝固在胸口。狠狠将她裹进怀里,一遍遍吻着她濡湿的颊,“不要再追究过去的事情,是朕对不住你,忘了吧,往后朕与你长相厮守。就在这鹿苑里,陪你坐看云起,细数流年?”

“真的吗?你只有我一个?”泪眼模糊,一脸天真地望着他。

“你要什么朕都会答应你。”

“宠我……”双手捧起刚毅的下颌,锁住他颤抖的薄唇。

大手哗啦一声扯去她的罗裙,曼陀罗的幽香随着翩然飘落的绸缎浸满了高大的宫殿……

夜,悄然褪去。

阳光再次照进蔑帘,被男人平稳的呼吸惊醒。萧竹轻叹一声,在黑白交替的光影张开眼睛。

案头的野菊凋谢了,枯萎的花瓣落入半敞的黑匣,宛如暗夜里紫色的泪滴。

菩萨静静地立在花下,身后的无数条手臂剑拔弩张,望着她的那张脸全无一丝安详。心烦意乱地坐起身,随手抓起叠放在榻边的衣裳。挽起长发,穿上短靴,带起笼帽——变成了宗爱。

像往常一样,支使当值的宫女忙碌了起来。卷帘的卷帘,打水的打水,熏香的熏香……

匆匆洗了把脸,暗淡的双眼全无焦点,没有注意到铜盆晕染的胭脂。打起十二分精神返回寝殿,绕过绣着菊花的屏风走近御榻,柔声唤道,“万岁该起了。”

半晌没有回答。

不耐烦地抬眼张望,霎时被压在锦被下的绣袄罗裙惊呆了。

他——

有了新宠?

是谁?

神经过敏的目光一一扫过大殿内每一名宫女。

昨晚,他要了谁?谁在她的眼皮底下偷了她的恩宠?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难怪他开始疏远她,冷落她;难怪他再也没有要过她……

不,这绝对不行!

她请求过,可皇帝还没有答应让她处置那个罪该万死的叔孙氏!还有皇后——是她亲手杀死了望儿,所以,她必须死,必须死!

阉宠侍君,狐袖生香 第346章 阉宠矫诏卷动风云

拓拔焘极不情愿地张开眼睛,敏锐的察觉到“宗爱”脸上阴郁的神色。瞬间清醒,昨夜美丽的梦境霎时消失了踪影。

梦终究是梦,他差一点就信以为真了。“朕已经醒了,叫人伺候朕更衣吧。”

为什么要“叫人”?“小奴不能服侍万岁更衣吗?”望向他淡漠的脸,声音很轻,却是质问。脑海里闪过平日里替他燃香薰衣的御前侍女。脑袋里画出一连串疑问:是她们之的一个吗?

“怎么了?”极厌恶她讲话的语气,烦躁地皱起眉心,再次闭上了双眼,不愿意看她锐利的表情。说不清是蓄意讨好,还是迫切地想要支开对方,“朕想了一晚上,叔孙氏的案就交给你去处理。随便你怎么处置,重要的是查有实据。”

喜出望外,赶忙跪地叩拜,“小奴谢万岁圣恩。”

“去吧,仔细着办差,朕这边就不用你操心了。”

对方不经意的一句,再次激起了萧竹不悦的情绪。扫过紧闭的双眼,收起浓浓的怨恨,头也不回地出了殿门。

她不需要爱情了,这个天底下根本就没有爱情!

女人走后,拓拔焘长长出了口气,撑起疲惫不堪的身体。掌下一滑,瞬间注意到压在身下的锦缎。拽出来一看,是一条淡雅而素静的罗裙。

“落羽?”嘴里轻轻念起那个忘却已久的名字,不是梦吗?他昨夜都干了什么?

透过轻薄的屏风望向殿外:该死,他醉了……不是她吗?

或是嫉妒,难怪对方一大早就发他的脾气。

萧竹得到了旨意,至此,那张鬼魅般的“梨花带雨”再次出现在万寿宫里。带着几名随从到安乐殿去找贾周,谁料对方因为望儿的死被关押在刑苑,黄门给事郎的差事此时已交给了太的鹰犬任平城。

“常侍,这就去见任公公吗?”跟在身后的护卫低声问道。

萧竹思量片刻,胸有成竹地说道,“不忙。先随咱家去刑苑,见贾公公。”贾周算是拓拔焘的心腹,那家伙知道许多不可告人的内幕。太因何将他拘押在刑苑?望儿的死,莫非他也难逃干系?

天不随人愿,刚到刑苑就碰了钉。说来,也是意料之的事情,监守声称没有太的手谕,任何人都不准进去。

“咱家奉万岁旨意来此问话,尔等敢公然藐视圣上?”

“万岁已将大权交给了太,小的们只听从太的差遣。”

“是吗?别怪咱家没有提醒,你们几个早晚会后悔的!咱们走。”招呼几名随从愤然出了宫门。将心一横,大张旗鼓地煽动道,“万岁健在,太他真打算大权独揽吗?咱家不能眼看着万岁就这么荒废下去……豁出性命捅破天,我就不信,万岁他能置身事外,袖手旁观!”

“公公所言极是,我等也正有此意。”几名侍卫一直以来就窝囊得要死,逮住了这样的机会怎么肯轻易放过,“只消公公一句话,为了万岁,我等不惜赴汤蹈火!”

萧竹奸佞一笑,“用不着赴汤蹈火。不就是求见太吗?求不到,不求了。随咱家直奔秦王府拿人,若有人胆敢阻拦,全仗诸位手的宝剑了。”

晌午,拓拔翰与几位要好的宗室正在东宫里推杯换盏,惊见自家的奴才全无礼数,慌慌张张地跑进门来,“王爷,王爷,家里出了大事。万岁忽然下旨提审王妃,此时人已被常侍带去了鹿苑。”

秦王豁然起身,看了看脸色骤变的拓拔晃,厉声咒骂道,“混账!你们这些狗奴才都昏了头吗?没见到太的手谕怎么能让父皇轻易将人带走?”

“宗爱公公带着七八位‘御前’,提着刀进王府,小的们不敢阻拦——”

“住口!”拓拔晃轰然起身,气急败坏地掀翻了桌,“拖下去砍了!父皇要拿人问话,尔等原不该阻拦。蓄意抗旨,还是想忤逆犯上?”

拓拔翰赶忙跪地认错,“臣弟该死!只是为太不平。父皇即已让权,作出决定之前总要先与太商量商量。”

拓拔晃强压怒火,碍于自己多年树立的仁孝形象不免有些口是心非,“父皇不过是叫秦王妃去鹿苑问话,又不是下旨处死她。即便让了权,父皇依旧是一家之主。若为了家事传儿媳去问问,本宫又能奈何?”

拓拔翰心急如焚,顾不上太爷的面了,“照太的说法,这权让不让还有什么意思?父皇只要愿意,大可以把国法和家法混为一谈!父君臣,臣弟着实为太的性命担心!”

拓拔晃心头一震,隐约察觉到自己犯下了重大的错误。秦王这话虽然糙,理可一点不糙。盛乐之变,原本占尽了天时地利,可他却念念不忘父之情。他这一片孝心,可能害了自己……

阉宠侍君,狐袖生香 第347章 惊天噩耗心智失常

午后的阳光在织着菊花的绸缎上投下夺目的光晕,暗香浮动,沉迷……

拓跋焘整整半日对着榻上的罗衣发愣,绞尽脑汁也想不通昨晚发生的事情。

一名小宦官突然跌跌撞撞地跑进大殿,嘴里高嚷着,“万岁,大事不好了……”

拓跋焘极不情愿地从风花雪月醒来,阔步走出屏风,厉声呵斥道,“放肆!何事大吵大嚷?”如今,他让了权,已然没有什么正事可办,哪里来得十万火急?

“启禀万岁,常侍将秦王妃拘来了鹿苑。”

“这个,朕知道。”对方是奉他的旨意行事,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安插在秦王府里的探先一步传回了话。宗爱公公貌似没有请见过太,带人冲进王府硬把人抢了出来。”

“你说什么?”愤然大喝一声,“混蛋!她居然敢违抗朕的旨意?”她以为自己是谁?她知不知道这样做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该死的,太一定会把“让权”当做他虚诈的脱身之计。堂堂天,信用何在?帝储双方一旦失去了信任,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一场争斗看来已在所难免了。

叔孙氏一路上破口大骂,萧竹越发心烦,勒令护卫封住对方的嘴。几名护卫你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