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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罗-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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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羽?”“拓跋大叔”扒在窗户上喊了几声,没人回应。小岛上一共就这巴掌大的地方,料想对方也跑不远,一边走,一边扯着嗓门大喊,“落羽——”
躲在房后沐浴的小女人吓了一跳,急忙裹上内衣,一只莲足刚迈出水盆,一袭高大挺拔的身影就冒冒失失地闯入了禁地。
“呀——去前面等!”惊慌失措地背过身去,小声埋怨,“真是的,也不问一声就乱闯!”
拓跋焘并没有大步流星地退出去,不经意露出一脸色米米的表情:这样也能忍吗?要是这样都不动心,他大概真该给自己预备棺材了。
“大叔!”他还在看,真不要脸!碍于对方是长辈才没有骂出口。
什么君啊,廉耻啊,去他奶奶的!勉强收起一脸的不正经,沉声讥诮道,“咳咳,既然是大叔,你还怕什么?”
“可大叔毕竟也是男的——”小手系着腋下的纽,欠身抓起褥裙,“男女授受不亲!”
拓跋焘得了便宜却反咬一口,“胡思乱想!你在我眼里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上一次,她不是用佛法敲打他吗?他也会,“话说,殊菩萨与维摩诘居士探讨佛法,如联珠贯玉。众人听了,无不如醉如迷。
一位天女见此景,便现出身形将天花纷纷抛向听法者的身上。 美丽的花雨从天而降,构成了一幅绚丽的图景。
奇怪的是,当花瓣飘到诸菩萨的身上就纷纷滑落;而飘到别人身上时,便黏着在了那里。 各位大尊者见状,纷纷运起神力,想让花瓣从身上落下。可不管他们怎么用力花瓣仍然粘在身上。
于是,天女问舍利弗尊者:‘为什么要将花瓣去掉呢?’
舍利弗说:‘这花粘在身上,与佛教的戒律不符,所以要想办法把它抖落。’
天女说:‘不要这样,花本身并没有符合不符合教义的区别,之所以认为它不符合教义,是因为你自己生起了想法。你看大菩萨们,他们并不把花看作是花,所以花雨不沾衣。而你们心生起想法,产生畏惧之情,于是黏着了。有了黏着的念头,还怎么能去掉黏着的花呢?’
所以啊,一个黄毛丫头要是有了授受不亲的念头,哪里还算得上冰清玉洁?”
对方说的仿佛有点道理,可他又不是菩萨,他就没有沾染之念吗?无从考证,心里怎么想的只有他自己知道。环抱着胸口趿拉着绣鞋,擦过他的肩头冲进了屋里。
敲门声随即响起,“能进来了吗?”帝王窃笑,仿佛在战场上取得了重大的胜利。
“不能!”不爽,还是觉得被人占了便宜。尤其对方还是个不怎么养眼的大叔级。
“哎,西域进贡了几个西瓜,大叔惦记你,大老远给你搬来了,反倒吃你的闭门羹。碰上你这样的侄女,岂不叫人寒心?”
阉宠侍君,狐袖生香 第361章 寂寞难耐隔水两望
看在西瓜的面上……
房门缓缓拉开一条缝,随即露出一张微微撅起的小嘴,“无论如何,您都该向我道歉的。”她洗澡,他闯进来,只要承认是无心的,她就原谅他了。
“好,我不该看你洗澡。”越描越黑,成心的。
“你在说什么?”无奈地提示道,“只要不是故意的就好。”
“我心如水。”不是清澈见底,而是波涛暗起。她怎么就不明白呢?
“算了,下次不许了。”见鬼,还有下次吗?萧竹险些咬掉自己的舌头,“咳,惩罚——把西瓜搬进来。”
拓跋焘转身走出门庭,一手托着颗西瓜进了小屋,半真半假地数落道,“近二十年来,我还是头一次接受‘惩罚’。这是个很危险的想法,在这个小岛的对岸,你得付出惨重的代价。”
“您有军队吗?”如果对方果真是太的叔叔,大概是个手握重兵的人物,他拔刀的样像个训练有素的军人。即使只是把挎在腰间的短刀,也看得出伸手不凡。
咔咔咔将西瓜切开了几瓣,扬手递给她一块,“放心,不会带到你这里来。”自己也端起一块,大咧咧地啃了几口,“味道果然甘美,该叫那些西域臣国岁岁朝贡。”
“你说朝贡就朝贡吗?不贡又如何?”
“发兵剿灭,甚至亡其国,灭其种。”
“您亲自带兵?”
“怎么?”怀疑他上不去马,拿不动刀?
“我在想,你到底是什么人?”举目打量着对方,轻掩樱唇笑了起来,“你这个样带兵打仗?笑死我了!”说着话抽出手帕替他擦去唇边的西瓜汁。
猛然抓住她的小手,片刻,接过她手里的帕,“我还是自己擦吧,免得你这丫头又想入非非。”
她刚刚的确是了无挂碍的菩萨心境,被他这么一说反倒觉得不好意思了,小脸憋得绯红,将身转向窗外……
“害臊了么?还说没有想入非非?”长指拨开散在她颊边的几缕鬓发。
双颊骤然飞起红晕,燥热自他的指尖处炸开,呼吸霎时变得急促起来。难以把持,故意扬起嗓门呵斥道,“再这样放肆,就请您马上出去!”
轻轻抚过她发烫的脸蛋,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既然如此,我就先告辞了。过些日,等你心情好了再来。”大掌放肆地滑过她的后脑,低头的一瞬扫过她的美眸。她该明白他的心意了,若非刻意想要摆脱“马贼”的形象,他完全没有必要在这里考验自己的耐性。
她是他的,本来就是他的,甚至给他生育过一个孩……
此一去便是大半月,瀛澜水畔秋意渐浓,杨柳梢头染上了一层温存的淡黄。晚霞再次染红了太液池,孤独的女站在高高的山岗上远远眺望着划破湖面的画舫。
寂寞盘踞在小小的孤岛上,那日之前,她从没想过关于“寂寞”的事。而此后,周遭的一切都变了味道。就像是层层堆积的落,宁谧而微苦。
她希望有人来,当然,那两个送粮送药的宦官除外。脑海里交替着两个模糊不清的人影,更多的时候是一片空白……
画舫越来越近了,萧竹急不可耐地冲下石阶,站在濡湿的渡头上翘首张望。甲板上朱红的衣袖荡动着微凉的晚风。
船没有靠岸,失望,像坠入远山的斜阳。即使这样,她还是抓住了甲板上那缕焦灼的目光,像从前一样带着不易发觉的敌意,而此时,感觉更甚。
从那个雨夜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来过。突如其来的掠夺之下隐约透着一缕绝望,那似乎已预示了诀别,他没有说,她却每每在辗转难眠时猜测。
很想问一句,他是专程来看望她的吗?为什么不肯上岸一叙?
拓跋晃望着渡头上裙裾飘飘的魅影,凄然苦笑:心魔——他为什么要来呢?明知道那个小岛上已经没有他的落脚之地了。他若再踏上一步,便是粉身碎骨。
那夜,她用曼陀罗迷倒了他派去困岛的将士。他恨她,恨不得亲手杀了这个女!她根本不明白,他为了她卑劣的计谋付出了什么?
是至高无上的权利和父之间的信任!
他败了,一败涂地。她却若无其事地倒在他父亲的怀里。他鄙视这名女,她是天底下最轻薄最下贱的娼妓!
谁知,这隔水相望的一眼还是没有逃出隐在暗处的妒忌。帝王巡幸山归来的第一时间,就有人告发了这桩秘密。
阉宠侍君,狐袖生香 第362章 慾念之始私会中秋
怎么会这样呢?
见鬼……怎么会……
萧竹不得已将自己蒙在被里,分明感觉到一股浓烈得宛如电流似的东西涨满了血管。身轻飘地,迟迟落不了地。
欲念,挥之不去的欲念,之前服用曼陀罗丹的时候,从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情况开始发生了变化,一份酝酿于心底的渴望正悄无声息地蚕食着她的肌体。
幻境交叠,是雨夜里挫败而迷乱的吻,是挑起发丝掠过脸颊的指尖。极度恐惧,却又迫切地想要向记忆深处张望,在强烈的战栗迷失了自己……
燥热退去,开始解剖自己:她不该生出那么多荒唐的渴望。她的世界原本是那么的清澈和美好,如今她却开始奢望有个人能朝朝暮暮地陪伴着她。
她真的需要一个男人吗?她真的打算因为一个男人放弃平淡却安然的生活吗?“猴”第一次面临人道的抉择,她是要熄灭还是要恣意燃烧呢?
然而,“念”一旦升起就成了黏附在身上的花瓣,她越想把它们抖落,那念头就越发的强烈。曼陀罗的异香将清冷的山林放大,幽深的寂寞吞没了整个小岛。无处落脚,她害怕极了,渴望碰到一个拉着她同行的人……
月儿又圆了,几片干枯的黯然飘向月宫。很想问问嫦娥,在月宫里住了几万年,如何耐得住寂寞?后羿死了,她的“念”也死了吗?
忧思因风而起,于是,生出了“病”。自在天人堕入了人间,从此不得长生。
八月十四,拓跋焘依旧在为一双痴男怨女的“隔水相望”而耿耿于怀。在她心里,他只是个有点老不正经的大叔而已,怀疑自己再也追不回逝去的爱情。
因为篾簾外的一轮朗月,无意间想起昙曜和尚的话。爱或者悲心,是如实地接受人生的全局,接受光明,也接受黑暗;接受其善,也接受其恶。用敞开的心与人生沟通,对世间的正面与负面都是同样完全地敞开自己。犹如淡泊却仁厚的月性,普照着芸芸众生……
爱就是爱了——
一无所求,是为爱着。
对于悖逆伦常的晃儿,也该给予同样的慈悲。不久前,因为几个州县官吏的任免,崔司徒一直对太耿耿于怀,这也正是他刚一回宫就收到了密保的原因。太并没有登上湖心岛,而留恋在所难免。经历过情感的困顿,他应该体谅,一颗冲动的心需要怎样的克制与隐忍。
提上装着月饼的食盒登上画舫,贾周一路打着灯笼陪在身旁。山巅的小屋里黑着灯,轻轻叩响房门,随即听到女人低沉而暗哑的嗓音,“谁?”
病了吗?赶忙应了一声,“哦,时逢秋,给你送几块月饼。”
萧竹兴高采烈地起身开门,全然忘了自己尚在病,“拓跋大叔,是你吗?”
听到那两个字依旧会起鸡皮疙瘩,无奈地苦笑起来,“开门吧。”如水的月光照着未施粉黛的小脸,眼似有泪光闪动。“丫头,怎么哭了?”
“哪有?”恍然察觉到眼圈发热,扬起手背抹了一把,“没什么,只是着了凉。”
“发热吗?”举步进了门将食盒放在桌上,伸手试了试她额上的温度,侧身喊了一声贾周,“取几贴对治风寒的药来。”
“喏。”离去之前,随手替主关闭了房门。
“我已经好了!”有人陪她就是最好的药,似乎感到没那么难受了,“这么久没见您来,莫不是带兵出征了?”
“啊,去了一趟山。”打开食盒取出块月饼,坐在榻边,“尝尝,你好像特别喜欢甜食。”
“嗯。”大咧咧地接过月饼,极不斯地咬了一口。傻傻一笑,“莲蓉馅,喜欢。”随口又扯起了无关风月的话题,“刚住在这里的时候,一直幻想着盛夏时节湖里会开出大片大片的莲花。期待着能收获些莲藕和莲。结果,只长出一片乱糟糟的苇。”
拓跋焘望着对方那一脸天真的失望,呵呵地笑了起来,“万年这天气,湖里怎么可能长出莲花?洛阳还可以。”
“洛阳离这里很远吗?为什么要住在这么冷僻的地方?刚到秋就要盖这么厚的被,真担心冬天一到会把人冻死。”
她说的也正是他担心的事,“你打算怎么办?像鸿雁一样长出对翅膀迁徙,还是留在这座小岛上过冬?”
“迁徙去洛阳吗?”虽说是玩笑,却透着浓浓的期望。
“这……”有些挫败,可恨刘宋一直在煽动讨好南部的边民,而他将精力暂时放在了“北边”。释然长叹,仿佛是在承诺,“将来会去洛阳,今年听朕的安排。”
“你说什么?”她好像听到“朕”?
自认失言,“哦,我是说‘今年真得想想怎么安排’。”神色稍显仓惶,急于找个借口脱身,希望下次再来的时候,她已经把这事忘了。“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闲了再来看你。”
“大叔——”下意识地起身阻拦,“这么快就要走么?”
心虚地瞥了眼窗外,“呵,已经是二更天了。不好回去太晚,家里人会惦念。”
女人黯然挽起眉心:家里人?
没错,他应该有成群的妻妾,甚至满堂的儿孙。她算什么呢?充其量只是个忘年的朋友。她有什么权利要求对方留下来陪她?鼻不由发酸,勉强扯开一抹浅笑,“呵,真的很晚了,你看我,都睡糊涂了。”
她不提,他差点忘了,贾周取药还没回来呢。长叹一声,凑近她面前,柔声细语渴求她的谅解,“明儿是秋,家里有很多事情要提前准备。”温暖的大手轻轻抚过她脑后,“十……乖乖把身养好……”
阉宠侍君,狐袖生香 第363章 正视虚荣爱由心生
宁静的小岛染上了一层伤感,萧竹暗暗说服自己,可能因为那些飘零的黄。
第一次感觉到日过得这么慢,太阳高高地挂在天空,时间仿佛静止了。好容易盼到了秋的月,却没有想象的那么圆满。总觉得缺了那么一点点,想了很久才明白——是温暖。
十,他会来吗?
好像是十,她应该不会听错。
清晨来,还是傍晚的时候?他没说,她就坐在屋里不吃不喝地傻等吗?
生活本身不再是她关心的事情,小岛对于她也不那么重要了。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他真的会如约而至吗?
见鬼,她不能就这么坐着。她得干点有意义的事情!
一言不发地收拾屋,梳洗打扮,寻遍了整个小岛才采到几朵晚开的花儿欣然插入蓬松的鬓发。然而这就是所谓有意义的事吗?全都是为了取悦他。
无聊!
愤愤地扯下头上的花丢在地上踩了几脚。收起新换的坐垫,忙着让屋变回以往的样。她甚至抓起一把土撒在刚刚扫过的窗棂上,企图告诉自己,她要坚持自己的生活,不会为了谁而改变什么。
正在她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迟来的脚步声停在了身后。拓跋焘微皱着浓眉,看上去百思不得其解:“这是……做什么?”
萧竹循声望去,如愿地看到了那个把她变成了傻的家伙,心存怨恨,却又难掩笑意。他很老吗?她好像从来就没觉得。挫败地撇了撇嘴角,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我发现自己办了件傻事。知道你要来,想给你留下个好印象,所以就把家里打扫得干干净净。把每件东西都擦亮,让屋里看起来一尘不染。后来,我坐下来欣赏自己一上午的成就,环顾四周,一切看来都很美好,就是有点——不像真的。就在那一瞬间,我看穿了自己的伪善。于是决定把一切还原成从前的样,终于,屋成了你现在看到的这样,一塌糊涂。”
拓跋焘不免有些动容,她整整一上午都在为他而发疯。正要说点什么表示自己的感动,蹭了一鼻灰尘的女人却忍不住轻笑起来,“呵呵,我原本想着尽力把自己和房间弄得漂亮一点,可是后来一想,或许我该让你看到现在的模样。可是……”
话一出口,就被拓跋焘爽朗的大笑声淹没:人生也无非如此。譬如他,不甘平凡,拼命地想要做个圣贤君主名垂青史,试图把一切都弄得无可挑剔,一尘不染。后来,他坐在那里静静地欣赏着史官写出来的那些东西,忽然觉得里面记载的根本就不是自己。于是,他决定作回真实的自己,然而刻意之下的平凡还能算作平凡吗?
顿悟:人生的脚步一旦迈开,不论你“力求”什么,“伪善”都像黏在身上的花瓣一样难以摆脱,动一念即是错。
仔细端详着那张让人哭笑不得的小脸,挑起拇指抹去鼻尖上的尘土,半真半假地责怪道,“啧啧啧,这么漂亮的一张脸,真是可惜了。虚荣每个人都有,用不着把它当做毒蛇猛兽。发现了自己的伪善,不要放纵轻慢之心借着“虚荣”之名否定它。试着剥开你的伪善,可能会有重大的发现。”轻笑着逼近一步,“呵,你可能已经发现了……”
“发现什么?”脸颊轰地蹿起了两团火,怯生生地退了一步。
持续逼近,言语锐利而直接,“你想讨好我,不是吗?”
“我承认一开始是想过。”连吞了几口吐沫,“可,那是没有必要的!”
“呵呵,什么叫没有必要?你害怕了。你怕付出的一切,得不到等价的回报。这都是你的借口。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被人看穿了心思,索性坦白,“秋天,那些鸟儿都飞去了南方。树落尽了,我觉得寂寞,希望有个人能陪我坐坐。”
“真的?就这么简单,只是坐坐?”她干嘛不承认她爱上他了?怕丢脸吗?傻瓜,他开心都来不及,怎么会笑她呢?
“是的,只是坐坐。”斩钉截铁,隐约觉得自己在说谎。
显然,婉转的女人不愿意敞开自己,决定跟她玩儿个小游戏,“这个好办。只要你不觉得跟一个老头聊天很无聊。”
她听到的仿佛是控诉,直白承认了自己的偏见,“其实,你也没那么老。喊你大叔,只是因为先认识了太。你是太的长辈,当然也是我的长辈。”
拓跋焘觉得这话并不怎么听。为什么要参照太的称呼呢?仿佛有点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意思。轻声嗤笑,“算了,反正只是坐坐。跟你这种喜欢胡思乱想的丫头聊天,身为大叔可能还比较自在。”
萧竹如释重负,转身扫视着凌乱不堪地屋,“看样要从新收拾了。不论怎么刻意模仿,永远都找不回最初的样了。”
扬手拍了拍身边枯朽了大半的古树,“丫头,别想太多。其实,你以为的最初,未必适合于现在。过去已经过去了,将来还没有发生。只有当下,它包含着过去的果和未来的因。就像这些树木:落了,明年还会长出来。它不会像你一样想要刻意去保持他原有的样。今日的你还是昨日的你吗?头发更长了,指甲可能断了一片,突如其来的病痛,对比于昨日的衰老……所有的这些都在悄无声息的发生着,只是你没有发现。
所以佛说无常:生即是灭,灭即是生。今日的生即是昨日之死,执着于寻找一个死了的人是件很可笑的事情。”
阉宠侍君,狐袖生香 第364章 相对枯坐引燃爱火
最初的日,她很快乐。每隔几天,他都像承诺过的那样陪她坐坐。
话题越来越少了,萧竹恍然发觉,两人各自面对的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她根本不知道那个男人每天在忙些什么,也不能问他家里发生的事情。而她的一切对方了如指掌,刻意的询问反倒让人恶心。
她开始问自己,这样的相处有意义吗?对方不冷不热的态度越来越让她感到郁闷。
拓跋焘在毫无意义的对坐,继续过着孤独的生活。有时把大落的书带到她的地方读,有时百无聊赖地摆弄摆弄弓箭。与她白痴的初衷相比,他不需要人陪他说话。
他甚至厌倦了说话。每天都要对着各种各样的人说一堆连自己都分不清真假的鬼话。他只想由着性做点什么,最好有个人陪他玩儿。不论他想出什么馊主意,对方都会欣然陪着他。遗憾的是,一个男人绝不会轻易在他人面前暴露自己的率真,虽然只是个玩伴,却是男人耗尽毕生在寻觅的人。
拓跋焘又翻了一页书,对面的小女人终于觉得忍无可忍了。鼓起勇气,大声询问道,“你究竟打算看到什么时候?说好了陪我聊天的。”
“想聊什么?”淡漠,将话题抛给了对方。心里恨得咬牙切齿:就这样东一个西一个地坐着,就算是聊一百年也不过就是现在这样。
气愤,“你就不能找个话题吗?哪怕是问问我午吃过什么也好?”
“青菜、萝卜、白米。”她的食谱从来就是这么单调,若能问出一锅‘尸体’就不算他白问。
“我就这么让你厌倦吗?你若觉得无聊,完全可以不来。”
“我的确很烦。你不能要求一个我这样的老家伙成天像个内侍一样围着你转。你我之间显然存在着不容忽视的隔阂,我们说到底是两代人!你每天对着个‘大叔’就不嫌烦吗?”
“是的,我很烦——麻烦你现在就走!”
“求之不得,我已经受够了!”话音未落,豁然起身冲向门口。
“走吧,往后我再也不想看见你!”隐忍的抽噎,泪水就在眼打转。
拓跋焘多一句也没说,大步流星地出了门,一身轻松,仿佛终于被赦免出狱的犯人。
须臾,屋内骤然传出女人哀怨的哭号,她隐约察觉到“猴”落入了畜生道,面对冷漠,长久的麻木不仁。面临恐惧,又像只狗儿一样发狂乱咬。畜生是不会考虑对方的感受的,只要感觉到威胁就只知道发疯乱咬。
而此时,门再次被推开了,那个弃她而去的老家伙双手插胸嘲讽地立在门口,“哭什么?”
“要你管我?”他能回来,她的气已然消了大半。嘴上不饶人,这就是女人。
“我是担心你也把长城哭塌了。”掩门进了屋,“人家孟姜是为了丈夫,你哭得根本没道理。”
“你少在一边说风凉话,还不是被你气的?”
“因为我——”蹲在床边,气息压迫着梨花带雨的小脸,“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老头?”
“我当你是好朋友。”目前,这完全符合事实。
“你凭什么要求一个好朋友成天围着你转。他有一大堆重要的事情,一大堆孩,还有一大堆女人?你不觉得你对好朋友的要求太高了吗?”
“我并没有逼着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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