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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罗-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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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周察觉到女人脸上的失落,低声劝说道,“常侍还不起来打扮打扮,就打算这样接驾吗?”对方这一身憔悴的病容,万岁爷会心疼,备不住还会迁怒于他。

“万岁不会这么快回来的,多半还要举行国宴会见武百官。你换件衣裳,提早去宫门外的跸道边迎驾吧,永安殿用得着你,万岁他会高兴的。”矛盾了很久,终于在得知他归来的一刹那下定了决心:到此为止吧,怎么忍心一再误他?

就此,告别吧……

贾周离开后,萧竹吩咐内侍宫女将安乐殿装饰一新。烹了香茗,换了来时的素衣,独自一人在几案旁坐等。困极了,伏在案头迷瞪了一会儿,铺平尚未完成的画卷,提笔晕染起佛像身上的千佛袈裟。

群臣列队朝拜过后,盛大的国宴终于开始了。拓跋焘遂以鞍马劳顿,龙体不适为由将永安殿里的喧嚣浮华丢给了太,登上步辇直奔安乐殿。方才听贾周说起,他心爱的小女人病了一冬,心里不由埋怨起万年这冻死人不偿命的天气。

掸去肩头的貂裘大氅,疾步进了寝殿,打老远就看见几案旁挥毫泼墨的怜人清影,浓浓疼惜袭上心头,忽而注意到她不同寻常的装束,“落羽——”久违的昵称脱口而出,疾走几步,停在距离她一步之遥的地方。

女人握着画笔的小手微微颤抖,久久不敢抬眼,生怕那低沉而温柔的嗓音又是幻听。

拓跋焘微微动了动双唇,想说什么,却梗在那里……

隐忍的哽咽,啪的一声丢下笔,猛扑上前去环住他的腰身,哭声骤然放大,随即又化作颤抖的啜泣,“回来了……终于回来了……”

大手抚过柔软的发丝,顿觉眼圈发热,仰望屋顶,忽然破涕为笑,“好了,宗爱,让朕看看——”蜷身相对,双手捧起梨花带雨的小脸,嗓音柔软,“病了么?好像更瘦了些。多半是冻着了,可恨这该死的天气!”

“你也瘦了好多,好像还黑了些。”抹了把眼泪止住抽噎,双手环住他的脖颈,仔细端详。

“风里来雨里去,难免的。黑瘦——看上去更像个‘大叔’了!”取笑自己,试图使她开心起来,“朕这次回来,不但带了上百万的人丁牛羊,还带回了金山、玉矿。雁门关上的烽火也点了起来,朕的小美人怎么还是不肯笑一笑呢?”

轻咬着唇,勉强挤出个笑脸,“怎么没笑?就因为太高兴了,眼泪都掉了下来。”

拓跋焘终于注意到了铺在案头的画卷,揽着佳人的香肩转过身去细看,“呵,你画的?”这哪里是佛像啊,分明是他嘛,唯一的区别就是那半张脸上不见了难看的伤疤。

“嗯。”娇羞地垂下脸。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尊菩萨,她心里的那一尊就是这副模样。

“好,朕喜欢!好好藏起来,待朕百年之后,就照这副画像塑一尊供在太庙里吧。”

“万岁不是嘱托昙曜师傅重绘佛像吗,我或许可以帮他的忙。等天气再暖和一些,请万岁恩准我搬去鹿苑。我已决心抛弃一切尘世杂念,替万岁完成毕生的宏愿!”

阉宠侍君,狐袖生香 第388章 涅槃之爱附庸风雅

拓跋焘未曾收回脸上的笑容,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女人诚恳地小脸,良久,坦率的问道,“打算离开朕么?”这并非她的本心,一定出了什么事情。

萧竹沉默良久,不敢正视如炬的双眸,“我得到了实实在在的幸福,很满足。贪恋无益,落羽明白月满则亏的道理。”

大手抚过她的后脑,“害怕朕会厌倦你?”

“大概是吧。如果爱情是转瞬即逝的烟花,我想,我已经见证了它最美的一刹那。”

“那灰烬呢,不是爱情的一部分吗?”吻上他的眉心,“若绚烂过后意味着陨灭,那就一定会有什么东西重生,正所谓生生不灭。比起为夜空的绚烂哀叹,朕情愿低头寻找冷却的灰烬,那才是涅槃的爱情。只为转瞬即逝的灿烂,与一个始乱终弃的负心汉何异?只爱花容月貌时,一看到红颜将老便要撒手离去。”扬手捏了捏她冰凉的鼻尖,“你呀,自己本是负心人,怎道君王最负心?”

“可……”揉了揉微酸的鼻,微微皱起眉心,”作为皇帝,你比我更清楚专宠可能带来的严重后果。”

“狗屁后果!又是哪个老夫在背后给朕上课?”扬声呼喝,“贾周!最近都听到些什么?是不是有人在议论‘专宠’、‘亡国’什么的?朕下旨点燃沿途烽火之前,就预料到会有人说三道四。朕倒要看看谁的脑袋在脖上待腻味了。”

萧竹赶忙阻拦,生怕贾周胡说八道狠狠剜了对方一眼,“不是,不是因为这个……”

“那是为什么?对朕还要隐瞒吗?”

“这……”她不愿意说是自身的原因。终于还是正视了自己的虚伪,缺陷就摆在那里,回避它依然存在,“后宫有的是品貌双全的女,万岁本该多几个嗣承袭帝业。落羽有病,不能生养,却独占了龙宠——”

帝王心头盘踞着浓浓的愧疚,闭目叹息,狠狠拥她入怀,“不是你的错,你从不亏欠朕什么……”差一点就把实情说了出来,终于还是忍住了。望儿的死,他罪不可赦,遭遇终极之幻,她无论如何都不会原谅他的。

泪水湿了他胸口的团龙,“你越是这样说,我心里就越不好受。一颗果树,纵使花枝锦绣,却结不出半个果。这还不算辜负了护花人吗?”

“普天之下华而不实的果树比比皆是,朕这万寿宫里更是不计其数,它们想过‘辜负’二字么?当开之时只管开,是否‘辜负’不在花之本身,而在护花人的心态。对方若一心渴望收获,他自会弃你而去;若是侍赏花木之人,果实对他又算得了什么?每年入秋,御园里的桃儿、杏儿落了一地,从未见人觉得可惜。”

“当真不在乎么?”这段说辞倒比那些你侬我侬的空话痴话,让人听着舒服。

“傻丫头,朕就是有再多的儿,能登上皇位的也只有一个。剩下的只要稍有几分才气,早早晚晚都会成为刀下之鬼。”说到骨肉相残时举重若轻,仿佛在谈论着天气,“朕比任何人都清楚这阿修罗道的残酷,这里充满了权利欲下的嗔恨与妒忌,注定是离地狱最近的地方。”

“太看起来宅心仁厚,貌似不会做出这么残忍事。”这种感觉多半出于对方曾赦免了她。

提起太,拓跋焘不由微微蹙眉,心里隐隐有些不爽,“你就没看出朕其实也很仁厚?怎奈,境遇所迫,朕若不痛下杀手使世人闻之胆寒,有人就要弑君篡位,有人就要聚众谋反!”起身走向窗边,释然长叹,“从前朕一直为此而郁闷;后来,因昙曜大师醍醐灌顶,心里舒服多了。杀戮不是朕的本心,只因为朕是帝王。就好比是屠夫就得杀猪一样。”

萧竹轻掩双唇,噗嗤笑出了声,“我不相信这是昙曜师傅的譬喻。”

帝猛一转身,“咳,杀猪就那么好笑么?朕的本心就是个羊倌,远没有想象那么风雅。”

信手拨弄着几案边的菊,“偏爱菊花,让人联想到高洁的隐士,蛮风雅的嗜好。”

“照这么说,喜欢菊花的个个都该是名士大隐?羊倌就不能喜欢菊花了?呵,只有那些汉人才仗着自己认得几个字附庸风雅,处处标榜自己是陶渊明,是名人,是雅士。”欣然回到案前,拍了拍她迷糊的小脑袋,“朕自打穿开裆裤在草原上打滚的时候就喜欢菊花,起疹的时候拿它洗澡,咽痛咳嗽采一把嚼嚼。唯爱它淡香怡人,这事儿跟风雅没关系!”

极欣赏他这份血性男儿的直率,嘴里却假意哀叹道,“完了完了,这下可完了。我可是因为陶渊明才喜欢你的,还以为碰到个雅士呢!”心里觉得这个例在贴切不过了。菊花就菊花,雅士以它为雅,君以它为傲骨,而羊倌看它就是一朵野花,若说特别或许在于它神奇的药效。

花儿只管尽情的开,从没想过要怎么开才够傲骨,才够风雅,那些只是赏花人个人的感觉罢了。抛开化的意义,也只有那个羊倌才真正懂得欣赏菊花。喜欢就是喜欢,闻着舒服,看着悦目,吃着可口,这才是出于真心的喜欢啊。

阉宠侍君,狐袖生香 第389章 病榻情浓朝臣揣测

婉坐郎膝头,萧竹身上的病当下好了大半。扬起小手捧着风尘仆仆的面颊,反反复复地仔细端详,“奇怪?照理说,这张脸实在不怎么赏心悦目,还属于一个年龄长我一截的‘大叔’。你说,我的审美是不是有问题?”

拓跋焘端起夜光杯,抿了一口从柔然缴获的葡萄酒,惬意地说道,“朕与你有同样的困惑。朕自以为好色,你很美,却不是这万寿宫里最抢眼的。喜欢就是一种感觉,就像偏爱菊花的人很难爱上牡丹,纵使它国色天香,也只是乘兴看几眼,多几眼就会觉得腻烦。”

“照那么说,我不好色。”拓跋大叔的这张脸,实在谈不上养眼。

“是吗?”大手不知何时已溜进了衣襟,结实地包裹着血脉搏动的丰盈。

“要命啦——”扭动着身,低咒道,“我差一点点就病死了,你不晓得什么叫怜香惜玉吗?”

“还说不好色?朕刚一伸手,你就想起那事儿了。”坏坏一撇嘴,贴在耳边揶揄道,“朕要是不做点什么,想不出你会失望成什么样。”

“再欺负我不理你了!”按着胸前放肆地大手,脸色潮红,气息开始不稳。

“闭上眼睛,乖乖从了朕……阴阳和合,保证药到病除……”

半推半就,任他揉碎在身下,“这样的郎,谁信得过呀?”

“色郎——专对治双鸟离分之症。”不疾不徐地宽衣解带,邪魅的狼眼眯成两条窄窄的缝儿,“大半年没闻着女人味儿,朕等不及了……”

难得的温柔。印象里,他还是头一次这么小心翼翼的。因为身体的原因,萧竹并没有太强烈的感受,不过还是有一种温暖的满足感。

病着,给予着,销魂的激荡过后,仰视着孩般纯净的笑靥,轻抚着他的后脑,“你已经无可救药了!坐拥天下美女,却单单纠缠我这个半死的人。”很多事情的答案就在转念之间。欲望就摆在那里,而病的你可以因为他的贪婪而埋怨他不懂怜香惜玉;也可以因为他没有厌恶和嫌弃而深深感激。

没有拒绝,因为她也贪婪。

贪婪就在那里,正视它。爱,就在那里……

拓跋焘温情满满地吻上透着几分倦意的眉心,隐隐有些窝心,“不许胡说。你死了,朕可就没伴儿了。万年的天气要到四月里才会回暖,你这病不宜再拖了。朕想好了,三日之后起驾前往洛阳。”

“万岁刚刚还朝,又要起驾前往洛阳吗?”圣旨一下,朝野哗然。

大司徒崔浩满心不悦,撇下朝堂上的太和伏跪在地的满朝武,怒气冲冲地拂袖而去。回到府,私下与几名亲信大发牢骚,“万岁此举必然会引起南朝的揣测。与柔然一战两年,国家需要休养生息,得胜归来的将士期盼免除兵役。烽烟一旦再起,苦的是我华的亿万黎民!”

“司徒大人真乃周公再世,既有如此雄韬伟略,何不入宫与万岁言明?”郗标拍马屁的功夫向来享誉朝廷。

闵湛自认足智多谋,赶忙上前劝阻,“卑职以为还是以观望为妙。万岁心里究竟有什么打算,目前还看不清楚。倘若圣上真有挥师南下的打算,司徒大人这番肺腑之言,可就成了里通外国的罪证。别忘了,咱们可是汉人,在那些胡人眼里始终有着另一重身份。”

一个模样俊秀的年轻人插进话来,听声音仿佛是名内侍,“宫传言,万岁此次巡幸洛阳都是因为‘常侍’。有人还听万岁念起一阙《伽蓝雨》,大概是一首关于‘情郎出征,一等再等’什么的浓辞艳赋。”

崔浩越听越气,恨得咬牙切齿,“靡靡之音,亡国丧志。‘阉宠’不除,日后必成大祸!”

郗标接话说道,“司徒大人说得可是那位‘千岁’吗?听闻万岁对其言听计从,就连太爷都要让他三分,奉劝司徒大人还是不要招惹此人为妙。”

往事浮上心头,崔浩不禁奸佞一笑,“你们以为太当真害怕一名‘宦官’吗?没那么简单!不瞒诸位,就在乐安王暴毙那夜,太曾冒着倾盆大雨偷偷摸摸地溜进了瀛澜苑。依老夫看,两人想必早已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那‘阉货’认的到底是哪个主,诸位仔细琢磨琢磨,想必也能猜透几分。”

闵湛低头想了想,看似恍然大悟,不停地点头轻叹道,“难怪万岁回宫之后沉迷温柔乡里,而铸成大错的太还在继续监国。”

郗标也仿佛想明白了什么,唏嘘着附和道,“是啊,司徒大人原想借错送药丸一案杀杀太的锐气,谁料事情却被轻描淡写地翻了过去,而事后万岁反倒越发偏袒太了。想来那个宗爱怕是在万岁耳边说了司徒大人不少的坏话。”

崔浩手捋长髯,笑容轻蔑,“此番平定了漠北,万岁一日未登朝堂,又被哄去了洛阳。太晃与‘宗爱’二人这出双簧,真可谓用心良苦啊!”更让人担心的是那阙《伽蓝雨》,万岁从前对沙门恨之入骨,眼下却在纵容一名佛徒……

阉宠侍君,狐袖生香 第390章 夭亡皇子前朝弃妃

从老太医口得知,萧竹的忧郁之症最初是由惊吓引发。拓跋焘猜测着问道:莫不是又做什么噩梦了?

对方这么一问,萧竹顿时想起了拓跋余,无心之下说起了初一那天在冷宫里发生的事情。

拓跋焘不禁有些恼火,板起面孔数落道,“真是胡闹!你怎么能一个人去那个地方呢?”

“不是一个人,说了是跟拓跋余一起。”委屈地瘪着小嘴,对他讲话的口气十二分不满,“早知道就不跟你说了,好一通五雷轰顶!”

竭力控制着自己火爆的脾气,“朕是替你心急!若不是由着性胡闹,怎么会病成这样!”

“知道我是吓病的,还发这么大火吓我?我看,你是嫌弃我死得不够快呢。”

“朕的脾气向来如此……可朕是为了你好!过去的事就算了,今后没有朕的旨意不许在宫里随处走动!”

“是!为我好——奴才谢主隆恩!”嘟着小嘴伏跪在地,紧皱着眉头小声嘟囔道,“什么烂脾气嘛,说翻脸就翻脸,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爹呢。”

“鬼丫头,又在取笑朕了?”伸手扶她起身,心里的火气消了大半,“你要是真这么想,就别跟朕计较,只当朕是你亲爹。当爹的口气重了点,可那是真的心疼你!也就是你,换了别人朕才懒得跟他发火呢。”

“譬如拓跋余,真的需要万岁的关心。他仿佛很孤独,觉得皇宫里的人老早就把他遗忘了。”一个人的爱是很有限的,这个男人对待她俨然比对待自己的儿女更用心。

“这话提醒的是。朕常年征战在外,疏于过问宫里的这些孩。一转眼,都长大成人了,都有了自己的想法。抽空,朕是该多问问他们的饮食起居。朕实在称不上一个称职的父亲!”帝坐在窗边凝望着昏灰天空下摇曳的枯枝,良久,轻声说到,“明日就要启程去洛阳了,你去吧,清点一下随身携带的衣物。朕已叫贾周替你收拾好了,再看看还缺什么。”随即换来两名宫女,“你们俩跟着,仔细服侍。一路搀扶着,别把人累着。”

帝王满眼牵挂,亲自将“阉宠”送出了殿门,目送对方进了偏殿,回头转向贾周,“速宣吴王拓跋余惊鸿轩见驾,朕有话问他。”他想知道,冷宫里那个大叫着“狐狸精”的疯女人究竟是谁?两人见面之后具体说了些什么。

心头隐约浮起一袭素白的身影——高欢儿……

萧竹有些莫名其妙,跟随两名宫女来到了侧殿。她根本不关心那些堆积如山的箱里装着些什么,随便扫了一眼,就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发了一阵呆,有些犯困,转向替她清点物品的宫女扯起了闲话,“你们俩去过洛阳吗?”

“回‘常侍’的话,没去过,我们俩是在万岁重掌万寿宫之后才被选在御前伺候的。别说是我们这些薄命的奴婢,就算是后宫那些娘娘们也没这个福气。”心里难免有些妒忌,同样是女人,同样是花容月貌,她们成天守在御前,万岁看都不看一眼,人家偏就能叫君王寸步不离。

萧竹信手摆弄着箱上的铜锁,心生凄凉,长吁短叹,“是福气吗?呵,早晚都会过去的……那日,无意摸去了冷宫,方才还因为这事挨了一顿臭骂,可我还是很庆幸自己看到了,囚禁在那个地方的女人太惨了。”

其一名宫女点了点头,“这话倒是不假。据说关在冷宫里的弃妃,正是那些曾备受恩宠的。就因为得宠才留下了一条小命,换了别人早就被人勒死了。可活下来又能怎样?君恩不再,天天想,日日盼,不疯才怪呢!”

听到“疯”两个字,萧竹忍不住说起当日发生的事,“满院的疯,有一个长得很漂亮呢,那天忽然跑到跟前拉住我,问我是谁杀了她的儿。”

“你说的是那个‘疯罪妃’吧?听说万岁念记旧情,还恩旨太医为她瞧病呢!”艳羡瞬间闪过,轻蔑地撇了嘴角,“她哪有儿啊?”

有些意外,赫然一愣,“怎么?她儿不是被人杀了吗?”

另一名宫女貌似消息灵通人士,四下打量,神神秘秘地说道,“没有的事。那是她觉得自己没能为万岁孕育龙种,所以失了宠,因此整天逢人便说,‘一定得生个皇’。哦,我还听说,她是高句丽人,早前曾贵为德妃,与赫连皇后斗得你死我活。在冷宫里疯掉之后,皇后还暗使御药房管事换掉太医的药方,结果,倒越治越疯了。”

萧竹心里愤愤不平,“皇后她怎么能这样呢?难怪万岁会勒令她闭门思过,不得出钟粹宫半步。”

“不是因为这个。都说是皇后借那‘疯罪妃’之手谋杀了万岁爷宠爱的小皇。可能正因为那个想儿想疯了的罪妃抱过小皇,才以为那孩是她的。不过,也有人说,是太派人杀死了乳娘,就近将小皇丢进了冷宫。”

越听越糊涂了,捋了捋头绪,忽然发现了问题的所在,“等一等,死去的那名小皇到底是谁所生?一名前朝的罪妃怎么会和本朝的皇后成了死对头?又怎么会卷入谋杀皇的案?”不禁有些疑惑。关于“疯罪妃”的身世,拓跋焘是这样对她说的,金口玉牙的皇帝老撒大谎了?

两名宫女相视一眼,掩口轻笑,凑上前来压低声音说道,“那‘疯罪妃’高欢儿是本朝的妃啊,万岁想必是担心‘常侍’拈酸吃醋,编了段瞎话哄您的吧?”貌似有些幸灾乐祸,“至于小皇的亲娘……您还是抽空问问咱风流倜傥的万岁爷吧。”

阉宠侍君,狐袖生香 第391章 贪爱妒恨地狱之门

心,怎么会这么痛?

萧竹仿佛听到了胸口血脉咔嚓嚓断裂的声音。想不到他会对她撒谎……

他是皇帝,留在哪宫哪院过夜她都可以不介意。一直以为两人之间的关系是坦诚的,是完全敞开的,如此看来,她错了,猴终究关在笼里,永远都不可能超越墙壁。

此时,满面愁云的拓跋焘从儿拓跋余口得知,那日纠缠萧竹的疯的确是高欢儿。更见鬼的是,那个疯婆娘还说出“狐狸精不能生养”等等的混账话,句句刺到痛处,难怪她会一病不起。

迅速结束了话题,转而关心起儿的学业。拓跋余自觉惭愧,说起自己对汉学全无兴趣。帝王扬起仁慈的大手拍了拍儿的肩膀,极其自信地教诲道:“余儿啊,不精通汉学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只要能像朕一样,就足以胜过别人,不需要学那些。”

拓跋余方要跪地谢恩,远远看见两名宫女慌慌张张地跑进御园,沿着曲折的长廊直奔惊鸿轩。伸手一指,“父皇,那两名奴婢是来找您的吗?”

拓跋焘转身望去,心里不由一颤。迎上两步,开口发问,“何事来此?”

两人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讲话的声音微微颤抖,“启禀万岁,‘常侍’——她走了……”

“走了——能走哪儿去?还能出了宫不成?什么时候的事?”话音未落,人已阔步奔向安乐殿。心烦意乱,边走边骂,“一群废物!朕安排跟在她左右的两人去了哪里?还有,贾周呢,怎么不拦着?”

“拦不住啊!‘常侍’手持凤佩,说谁拦着她就砍谁的脑袋。”

拓跋焘心口一沉,“糟了!”扬声大喝,“传朕旨意,关闭宫门,任何人任何理由不得出入!”

“万岁,两名宫女暴死偏殿!”贾周跌跌撞撞地迎上前来,想必已经听到了主方才的话,“主宽心,常侍一切安好,奴才派人跟着呢。看着不像是打算出宫,直奔西边——怕是奔冷宫去了。”

帝王横眉怒目,叱问两名宫女,“人是她杀的吗?方才在偏殿,到底出了什么事?”心里暗暗咒骂:该死!他刚刚嘱咐过她不准乱跑,她居然抗旨,还以凤佩为要挟!

“不,两名宫女乃是服毒而死,哦,当时‘常侍’已经走了。”

“服毒?”心里不禁开始打鼓:两名宫女因何无缘无故服毒而死?之后,她又怒气冲冲地去了冷宫……

一道霹雳划破暗夜:难道,什么人蓄意向她泄露望儿的死?

刚跨进安乐殿,尾随萧竹而去的小宦官气喘吁吁地跑回来一个,“万岁。没,没去冷宫。停在半路上大哭了一场,奴才们怎么劝都没有用,这会儿往北去了,看样是打算回瀛澜苑。”

“冰面冻得还结实吗?”拓跋焘的脑海里瞬间闪过深不见底的太液池水。

“一出正月就没人上去走动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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