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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以叹永殇-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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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样的感觉,似曾相识。

罗玄觉得自己有点移不开脚步了,虽然那车里就是小凤,可是他害怕,害怕会失望,恍惚的一瞬间,念儿已经飞掠至车边,驾车的寒烟掀开了车帘,倾城下了车,对着罗玄轻轻的弯身示意后,静静的站在一边。

保养的很好的玉手轻轻的扶着车沿,身穿着白色宽袖锦袍,小凤是含着微笑出现的。扶着念儿伸过来的手下了车,似乎还没有来得及看别的地方,就已经被念儿紧紧的抱着不肯松手,好一会儿,方兆男和玄霜才反应过来,那是小凤。

罗玄的眼被那温暖的日光下刺眼的发丝给刺伤了,小凤的头发,怎么会是满头雪丝呢?他一直都记得,小凤很爱惜自己的头发,一直到四年前,那如瀑青丝都婉转的让人心动,到底是什么,才会变得这样,当小凤一步一步走近罗玄的时候,罗玄才发觉小凤现在根本就没有一丝内力,难道所有的武功都失去了吗?这是不是念儿初来怀着敌意的缘故?为什么,已经忘了应该说什么,罗玄静静的看着小凤,眼里染尽了忧伤与疼惜。

似乎并没有在意这一切,小凤松开了念儿的手,默默不语的认真额看着罗玄,许久,许久,才泛着浅浅的笑意,檀口轻启:“好久不见…”万千思念,滑落至嘴边,只剩下了一句淡若清风的好久不见,倾城别开了头,眼里是层层雾气。

回过神来,罗玄放下了心底的疑惑,看着眼前的人,不由微微而笑:“好久不见呐…”

楚雄揉了揉自己的眼,他没有见过聂小凤,当然也不知道眼前这个像是从梦境里走出来的笑容温婉的女子就是聂小凤,看着自己家的老爷和夫人都愣愣的盯着罗玄和那个女子,呐呐的冒出一句:“我没看错吧,这样好看的人,怎么不记得听说过这号人物啊…”小凤听见楚雄的话,微微低头,继而向他投去淡淡的微笑,看的楚雄好不尴尬,只好傻傻一笑。

“进屋吧…”罗玄终于理智了过来,自若的牵起了小凤的手,安然的朝着那从来都不对人开放的沁香居而去,留下一群人傻了眼。却不见,那俩人的眼角都染上了温暖而轻柔的笑意。

“皆大欢喜,真好啊!”念儿感叹道,“阿悠,你家少爷我累了,回房。”这个脾气古怪的少爷瞬间便被那个阿悠抱起回了客房,浅画随着倾城他们处理好马车也回了客房,只剩下门前白芷和楚雄两个人依旧没有回过神来。

“天哪,罗大侠有娶妻吗?真美,果真是神仙眷侣啊。”楚雄感叹道。

“我家先生什么时候多出了个这么好看的夫人呢?唉,可惜了那满头白发啊,先生该伤心了…”白芷忍不住叹息。

小凤看着牵起自己的手的罗玄,很温暖的手心,干燥,宽厚,很安全,如果可以再也不要松开,也很满足呢,不会再遗憾。看着习惯了多年的背影,依旧俊逸如风,只是,什么东东在滋生蔓延呢,幸福,还是落寞与不舍?

如果,这就是一辈子,那就好了,只是,师父,我终究还是要伤了你的心呀,小凤的一辈子,再也追不上师父的步伐的一辈子…

沁香居里的一切都是照着小凤在栖凤阁里的摆设的,小凤看着这熟悉的小院,记忆里的卧房,忍不住轻叹:“我的房间,都搬到这里来了呵!”

“没什么,也是阿离他们准备的各样物品。”罗玄静静的看着小凤,岁月就这样美好了下来,似乎。

“我一直在等你回来。”

“我知道”

“这样就好了,小凤,师父很想念你呀…”一千多个日夜,怎能不想念呢?

“嗯哪,小凤也很想念师父。”小凤轻抚罗玄的眉心,眼角挂着淡淡的微笑。

“师父,如果,有一天,小凤不在了,师父还会这样的想念小凤吗?”

“会的,会一直想念小凤的,直到忘记。”罗玄心里的那丝不好的预感微微触动,但他知道,什么都不能问,如果,小凤不愿意说。

“那样,也就没有遗憾了。”小凤轻轻的靠在罗玄的怀里,看着窗外渐沉的夕阳,察觉到罗玄微微收紧的双臂,心里暖暖的,目光随着那渐逝的夕阳,依然浅笑嫣然。

过程和结局都有了,再去奢求,连自己也会觉得贪婪。今生,至少没有错过你,我已满足。爱你是我不变的信仰,等待成就了荒凉,我选择静静的依偎着你,随着这夕阳而去。

如果能够这样和你在一起,一天、一年,也是一辈子。

如果这样就是幸福了,那么就算只剩下几年的时光,也不会遗憾呢。

如果是你一直牵着这双手,那么,请安然的微笑吧,我很幸福,这样就够了。

另一个番外一

冬天的哀牢山,笼罩在雪雾中里的时候,总是弥漫着淡淡的哀愁。冰凉刺骨的寒冷,是记忆里抹不掉的那一片苍白。这里的冷漠与肃杀,让人心慌的想逃离。只身踏上这片禁地,罗玄心中那一丝希望,忽然变得渺然。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你知道你是她的一切,可是,一次一次的失之交臂过后,只换来一段无果的追忆,默叹惘然情殇。兜兜转转回来了原地,却已然失却了那个等在原地的人。

罗玄的背影在那片苍茫的雪地里,孤寂而萧索。事实上,他并非一个对自己不够自信的人,然而,当所有的事情与聂小凤关联在一起的时候,一切就似乎变的荒诞而毫无理由,混乱而纷杂,却又似乎合情合理般的理所当然。罗玄是不喜欢这样的感觉的,那是无法掌控的心慌,可是,那个人却是聂小凤,那个人,也只会是聂小凤。在聂小凤宁愿不顾及自己来做那些甚至是维护他的事情的时候,他就知道,没有了恩怨,他甚至找不到一个可以与小凤相关的理由,他不可以,就像小凤那么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介怀的说喜欢,因为他是罗玄,这个世界上唯一那个注定了不能对聂小凤轻言喜欢的人。如果是喜欢,那么,十六年的腥风血雨,十六年的江湖绝杀,十六年的魂逝黄泉,该怎么来承担?头脑里混杂的一切,让他不悦的皱眉,然而,他知道只要自己还活着,就再也没有理由逃开小凤,只因为,他欠她的,不仅仅是十六年的恩恩怨怨,更是她舍命为他做的一切。

人生如此,浮世若斯,缘起缘灭,情始情终,情真情痴,何是何处,情缘之至。谁是真无情,谁是真无意,一切亦不过是幻象,而浮生未歇,只不过想静静的伴着一个习惯的人,习惯的等待着夜幕降临。

春初的微阳挡不住在寒风里的肃杀,因为心有芥蒂,罗玄并没有回到哀牢山上,只是在山脚的大片草地上修建了个别院,不似以前那样的别致,却泛着古朴而些微的暖意。山下的小药童留在了这里伴着罗玄学医。没有很快乐,却也没有哀伤,心里有个人,渐渐的也不在落寞,即使,可能是一辈子也等不到的人。

就算神医盖世,也有看不穿的事,也有等不到的人,当所有的一切被小凤淡若清风的抛在脑后,他也开始倦厌这一切的繁杂,不愿意在纠缠在纷纷扰扰的事物里,几乎谢绝了所有造访的人,哪怕,是上官堡的人,虽然,这该是多么的艰难。罗玄是喜欢这样的安静的,潜心的研习医术,救助真的有所需要的医患,虽然名扬四海,却已然拒绝离开哀牢山的范围。

唯一的热闹,是新建别院的时候,阿离忽然带着栖凤阁的人前来,甚至都不曾征求过罗玄的意见,就将别院南方的小院子拆除重建,俨然玄音阁重现这里。阿离甚至都不解释为什么,只留下句“我们想要她回来。”

没有过问他们这样的行为,罗玄只是静默的站在一边。

想要她回来,是吗?我也想呵…

微敛的双眸,是看不见的沉重。

一无所有的感觉,就是你最想要的一切,都远离在控制范围之外。罗玄,他痴笑自己的一无所有,然而栖凤阁的人似乎并没有离弃过他,就像,曾经的小凤,不肯放弃他。总是需要给自己一些理由,才能够坚信小凤能够回来,她会安然无恙,她会微笑着回到他的怀抱里,像个倦鸟归巢的孩子,软软糯糯的声音里,夹杂着喜悦和阳光。

看着罗玄无言的离开,阿离也随着跟了过去。

那应该是一个无声的世界,安静的不需要人附和,诸如小凤,诸如罗玄,都是生活在那样的世界里的人。

即使站在阳光下,凛冽的寒风依旧让阿离忍不住拢紧了披风。这个地方,还真的是个寒冷的地方呢,难为你竟然挂念了这么多年,小凤,心里的温暖是多么难以企及的高度,这就是你不愿意放手的原因吗?

小心的侍弄着种下的花草,罗玄并没有介意阿离跟随而来,好像一切都是沿着他们预定的步伐,一步一步的走下去,所有的人都在,唯独少了她。

“我没有想过你们会来。”干净的声音,听不出的情绪,罗玄并没有回头。

“是啊,我们也很怀疑,为什么我们要来?可笑,明明都是你让小凤走到了这一步,我们却依然维护着她来之不易的一丝感情,不想她受伤。”阿离看着罗玄静静的侍弄花草,目光也移向了别的地方,“其实来不来无所谓,重要的是我们只想在每一个她可能会出现,我们能够触及的地方,等着她回来,就像,她曾经等你那样。你,现在不也是在等她吗?”

罗玄怔了怔,放下了手里的东西,静静的回过神来,看着阿离,许久才说:“你后悔过吗?为你曾经做过的某些事情?明明知道做了也许会悔痛,明明知道会在某一天会知道那该是多么错误的决定,可是还是那样义无反顾的选择了自己的选择,不曾管过别人会不会难过,会不会受伤,知道很多年后,才知道这悔恨早就在心底生根发芽,这悔痛已然酝酿成了无解的凄凉,压的自己没有勇气回头,更加没有勇气选择远方,等在原地也会惊忧,可是不站在原地,就会连最后的机会也没有。即使心底是惊涛骇浪,也只能故作心安,安慰自己,我知,她会来。”

“你相信她会来?”阿离自己都不确定,那个人到底会不会回来。

“有点期盼,总比一无所有好。”罗玄自嘲的笑了,还不是,永失所爱,还有机会,寻回,不是吗?

“我明白了。”阿离会心的笑道,“我后悔过,后悔让小凤任性的选择了你,但我知道,这是她愿意的,倘若有什么痛苦,我们来承担好了,她,不该承受如此多的哀痛。希望你等的到她。”

看着阿离离去,罗玄只是微微的叹了口气。若能够一切如所愿,那么,小凤,只要你说,无论什么,我都竭尽全力去做,哪怕,是死,也不会怨恨。

鳳影

深知身在情长在

师父,你到底可以对我有多残忍,当年看着我为你疯为你痴为你傻,你应该是不屑的吧,后来想起,连我自己也觉得可笑,你是罗玄,神医丹士的罗玄,怎么会喜欢一个魔教余孽?是呵,我是魔教余孽,连一个不足微道的少林寺小沙弥都可以耻笑我鄙夷我,我又怎么可以傻到竟然期望得到你的欢喜,幼稚。

回来哀牢山之后我一直在想,到底是哪一步错了,我们才走到这一步,以致万劫不复?甚至我竟然想用伤害你的方式,来占据你的心?我想我是恨你的,恨到深入骨血,恨到甚至希望从来都不曾遇见过你,可是,恨过之后,还剩下什么,心空了的感觉,大概就是这样吧。无望的爱一个人,原来可以这样的辛苦。为什么觉生可以接受娘,你却不愿意爱我。后来我想通了,你不是觉生。觉生,至少他是爱了,他爱了媚娘,甚至为了媚娘,断送了他自己。曾经我恨他,可是当我下了哀牢山站在我娘墓前的时候,看着他,我才知道自己其实从来都没有真正恨过他,甚至渴望那段不为人所接受的父爱。我娘,这辈子都是我最爱的人,因为她生养了我爱我护我,觉生是我娘爱的人,他生他死,都是无关于我了,因为,他不需要我。可笑,我们的孩子竟也如我一般的绝情,拒绝了我的靠近。

可是师父不一样,师父不会舍了师父的信念,接受小凤,就算再努力又怎样,终究洗不尽魔教妖孽这个骂名。可是我不在乎,我在乎的,只剩下了你,你知不知道,你的否定,让我几近沉沦灭顶,最敬最爱的师父眼里,我只是一个魔教妖女而已,这叫我情何以堪?而我那似海深情,在你眼中,该是多么荒谬?说没有怨恨是假的,即使牵着师父的手,我依旧会觉得寒凉彻骨,这是我深爱的人,也是这世间唯一可以让我下地狱的人,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当我明白妖女的含义的时候,就明白自己是那扑火的飞蛾,顶着妖女的名号,是不是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爱你了呢?不用在意世俗的眼光,不用顾及礼教的束缚?可是,为什么你会拒绝我呢?我不懂,也不曾想要懂得,只要爱你,就算毁灭一切又有何妨,我只剩下你了,为何还要看着那些伤害过我的人鄙夷而不屑的目光?然而我错了,弥天大错,这个词于我而言是多么熟稔呵,第一次让我懂得这个词的人,还是师父呵,然而当楚蝶姑姑告诉我爱上你是我犯下的弥天大错的时候,我忽然就明白了,原来,我可以肆无忌惮的爱你,只因为我是世人眼中的妖孽不懂礼法,可是师父不是魔教中人啊,我又怎么可以要求高风亮节不染尘埃的师父被世人与魔教妖孽混为一谈呢,我知道,你已经不在意了,可是我在意,或许,这也是我最后可以爱你的方式了,还给你最纯净的生活,从此,相忘江湖。

离开,或许是对的,尽管这不是我的初衷,可是想想,似乎从一开始,我就依然计划好了这样的离开,什么都不带,只要自己一个人走就好。

桃源林的一切,是陌生的,却没有无所适从的感觉,都是不会伤害自己的人,大概,也只有这里,不用伪装坚强了。

什么事情都不用想,只需要在阿烈他们的安排下,解除身上的蛊毒,解开与楚蝶的依附关系,没有什么值得心烦。然而事情总不如小凤预想的那么简单,谁也未曾想到原本练过的功夫竟然会反噬,导致解毒后的小凤直接陷入昏迷。根本没有经过小凤,阿烈选择了保全小凤的性命。无尘大师和清风道长破天荒的在这一点上选择支持阿烈。有什么东西会比生命更重要?过了这么多年,或许真的看穿世事的人是他们,一切随缘而来,不奢求,不妄想,安守一份淡然,清静自乐。

沉睡的小凤怎么都没有想到,原本护她一世纵横江湖的武功,竟会差点断送她的性命。虽然清风和无尘救回小凤,可小凤的身体本身就受到重创,加之那些毒素在她体内盘旋许久,醒来的时候,满头青丝,已经染满白霜。沉默了许久,她都没有讲话,低垂的眼眸,不辨情绪。楚蝶本想安慰小凤,却不想她只是微微笑了笑:“没关系,没想到又是那次一样,当生命似乎要走到尽头的时候,你们就将我拉了回来。我不是好好的吗,头发白了,也没事,我又不是二八少女,这头发,累了这么多年,也该白了…”明明是极简单的话语,看着小凤淡若清风的笑意里夹杂的淡淡怅然若失,无言的酸楚涌上了楚蝶的心头。女人,经历太多的伤害,能够这样的坚强的,除了小凤,还会有谁?都知道那是小凤不想让他们担心,可是那莫名的心疼,如同无端裂开的缺口,放大,放大,楚蝶即使历经红尘百事,也无法淡若的看着小凤这模样,出了房间,泪如雨下。无尘阿烈看着楚蝶,敛了笑意,各自朝着自己的院落而去,清风将楚蝶揽入怀里,无言慰藉,只因为,他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来面对这样刚强的小凤,故作的坚强,到底该有多少痛楚?

真的疼惜一个人,不应该是将她视若珍宝吗?是罗玄的错,还是小凤自己的选择?清风不再淡若清风,虽然明白小凤人在这里心不在,可是如若真的要将小凤交给一个人,将此时此刻没有任何抵抗能力的小凤交给别人,至少,不该是罗玄这样三番两次伤害她的人。没有经过任何人,清风已然将罗玄退出小凤的世界。

另一个番外二

漫天的大雨倾袭而至,泥泞的山路变得艰难而行,细碎的泥污让洁白的长衫变得脏皱。沿着发丝滴落的雨水,模糊了罗玄的视线。这样的大雨,将他的记忆拉回到很多年前,负气出走的小凤,心急出来寻找的自己,甚至都不敢去回想,那时候,舍不得放手的,到底是自己的徒弟,还是深爱的人。唯一的确定是那一刻的心慌,害怕一个不小心,就永远的失去了她。思绪变得混沌,看不清远方的路,毫无预兆的晕倒过去,他的嘴角,竟然挂着一丝浅浅的隐晦的笑意,甚至还有一丝渴望。呵,真是奢望,怎么还敢再奢求,她会在雨里找到自己?那一瞬间的困倦,让这个坚忍的男人,无力的闭上了双眼。

若夕看着念儿下了马车将罗玄从泥水里弄出来,不由得皱眉,罗玄不是个不小心的人,山下的疫情也不见得有多严重,然而人单力薄,他一介神医也是焦头烂额,安置了下面的病患,自己却受了风寒晕倒在这大雨里。医者不自医,看来的确不假。

“我以为你是不会理会他的,没想到当惯了大少爷的你竟然还真的将他从这泥水里给捡了起来。”若夕似笑非笑的看着淋湿了的念儿,打趣道。

“你还有心思说笑?”念儿没好气的瞥了若夕一眼,“既然你这么闲,不如你来赶车吧。”连反对的机会都没有留给若夕,念儿直接将马鞭丢给他,拉下了车帘。

若夕耸了耸肩:“还真是个大少爷,唉,可苦了我这绝色的仆人咯…”扬鞭而去。

这场突来的大雨一直持续到傍晚才渐渐弱了下来,罗玄被若夕果断的交给了他的药童白芷,待到念儿洗净出来,白芷才看清楚这个与他年纪差不多的少年公子,不由得感激:“今天多亏了两位公子,才将我家先生带了回来,谢谢。”念儿坐在一边喝着热茶,漫不经心的瞟了白芷一眼,不在乎的态度让白芷些微的紧张。

“我去看看他。”似乎是在交代什么,念儿叹了口气,放下手里的茶杯,朝着罗玄的厢房走去。

“喂,那个,我家先生不让人家进他房间的…”白芷在念儿身后喊道,只见念儿的步伐顿了顿,继而又朝着那方走去。

轻微的雨声敲打着屋顶,细细碎碎的摩擦声渐成绝佳的韵律,若夕坐在窗户下,微敛着双眸,警觉有人进来,见是念儿,不甚在意朝着别的地方看去。

念儿看着罗玄,心里的疑惑并不少于他人。之于自己为什么要救罗玄,为什么要跟踪他,为什么想知道关于娘的过去罗玄的过去,那些他不曾参与过的人生,那些他不懂得故事,犹如一个无底深洞,吸引着他去寻找藏匿在背后无从得知的的答案。很多次他问起为什么罗玄和娘明明很喜欢彼此可是无法像苏薇和幽昙那样在一起,很多次他问道如果喜欢一个人不是应该用尽一切让对方开心吗可是为什么罗玄和娘都是遍体鳞伤。年少并不代表对一切无所知,即使,他从未想过那是他应该了解的世界,甚至,他明白,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让人踏入的禁区,就像自己,明明因为姐姐嫁给忽必烈而十分痛恨那一切却无从怨起,只因那是她自己的选择。可是,如果明知一切的选择都是错的,那为什么还要坚持下去,难道一个简单的“我错了”真的那么难以启齿?罗玄是第一个让他觉得心安的陌生人,这种心安不需要任何的依托,甚至不需要任何的言语,只要看着他在,他就能感受到一种温暖的力量,就算不开心,也愿意为了这样的温暖舒展双眉。不想罗玄有事是真的,不解罗玄与娘的爱恨恩怨也是真的,可是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过去的一切都化为尘埃,让他们俩如同筱筱姨苏薇姐姐那样的幸福下去。

微薄的檀香味道让念儿不适的揉了揉鼻子,不可耐的皱了皱眉,一种莫名的不悦油然升起,奇怪莫名,却似乎由来已久。念儿换掉了香炉里的檀香,丢了块沉水香在里面。

罗玄躺在床上,依旧是紧皱的眉,风寒,头烫的厉害,似乎是很难受,微弱的呻吟,让念儿忍不住动了动嘴角,冰凉的手覆上罗玄滚烫的额头,却只见罗玄忽的抓住了念儿的手,来不及收回,却听见他的声音夹杂着苦痛与恳求:小凤,不要走,不要…

被这突发的状况惊吓到,念儿倐的抽回了自己的手,转身想要离开,而背后罗玄的声音依然夹杂着痛苦与软弱,念儿再也无法移开半步,静静的看着他许久,坐到了床边,伸出更加冰凉的手轻抚罗玄紧皱的眉,低微叹息道:好,小凤不走…

若夕看着念儿的举动,拿过一边的琴,低沉的曲调,仿若窗外的雨声,宁静里也夹杂了几丝无可奈何的薄凉。

有些事,始终是别人的,就算再靠近,也始终无法为他人抉择,倘若真的可以替代,也许就不会有这么多难解的苦痛,之于罗玄,至于小凤,他们的选择,就算旁观的人再怎么努力,也无法改变半分。

“念儿,我们该走了。”一曲完毕,若夕收起了古琴,不再是嬉笑神色,念儿能够感受到那一刻若夕散发出来的深深的无可奈何,看着罗玄沉沉睡去,下定了决心,有些事情,也许不去争取,就真的才是失去。

渐行渐远的马车消失在朦胧的烟雨里,白芷不解的看着远去的影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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