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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之位面引导者-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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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仁有心转移师妃暄的注意力,遂问道:“妃暄接下来准备去哪里?”

师妃暄道:“我原本也是要入川的,就与陶兄同行如何?”

“哇塞!”陶仁夸张地一蹦老高,在空中翻了两个筋斗,落地后玩笑道:“好啊,好啊!我可是受宠若惊、求之不得啊。若有仙子结伴同行,一路上即便是穷山恶水,也都要变成人间仙境了。”

师妃暄脸上一红,跺脚嗔道:“油嘴滑舌的登徒子,不理你了。”

说完起身疾行,这一刻,仙子变成了撒娇的小女孩,仙子终于从云端跌落凡尘。

陶仁欣慰地一笑,急忙跟上。

我是用无线网络,早上信号不好,一直没法传。抱歉。

三十六、婠暄齐聚

三十六、婠暄齐聚

陶仁和师妃暄二人来到长江边就近的一个码头,搭上隶属川帮前住成都的一艘客船。

船上的负责人一听是陶仁和师妃暄驾到,赶忙前来忙前忙后,尽心侍候。

两人吃过午饭后,也不休息,就一起来到船头欣赏饱览三峡美景。

雄伟壮丽的长江三峡,以雄、奇、险、秀、幽著称于世,是长江上最奇秀、最集中的山水画廊。长江三峡是瞿塘峡、巫峡和西陵峡的总称,西起重庆奉节县白帝城,东到湖北宜昌南津关。瞿塘峡雄伟险峻,巫峡幽深秀丽,西陵峡滩多水急,各有特色,石出疑无路,云开别有天,堪称大江之最。

陶仁一边观赏两岸风光,一边淡淡道:“上次李世民伏击我时,除了天策府的高手外,还有一人,他虽然未露面目,但应该就是杨虚彦,妃暄可知这个人?”

师妃暄讶道:“‘影子刺客’杨虚彦?此人一向神秘,我对他倒是所知不多。”

陶仁点头道;“杨虚彦就是杨坚之孙,杨勇之子,杨广的亲侄,也是石之轩的徒弟。”

师妃暄动容道:“杨虚彦竟是石之轩的徒弟!”

陶仁道:“妃暄应该不知道,石之轩另一个身份就是杨广最宠信的大臣裴矩,负责中外贸易,杨广之所以远征高丽,正是出于他的怂恿。”

师妃暄露出深思的神色,好一会才点头道:“多谢陶兄,这一番话为妃暄解开不少关于石之轩的悬疑。可杨虚彦怎么会成为石之轩的徒弟的,陶兄能否为妃暄释疑?”

陶仁点头道:“石之轩私下救起杨虚彦,以另一孩童之尸充数,本是不安好心,意图败坏隋政后为杨虚彦复辟。岂知事情一发不可收拾,反意外发觉杨虚彦无论心性资质,均可继承他的绝学,故收之为徒,传以武功。杨虚彦此人才是天性邪恶,且深信只有除掉石青璇,石之轩才能弥补心灵破绽,回复‘本性’,重出江湖而助他取得天下。”

师妃暄遥望远方的美景,轻轻道:“现在石之轩不死印奇功的唯一破绽就是酷肖秀心师伯的女儿石青璇,亦是唯一能令石之轩不能忘情的人。以我对石之轩的了解,假若石青璇有什么不测,石之轩或可回复邪王本色,再没有任何牵挂。所以陶兄一定要要阻止杨虚彦奸计得逞,否则已够纷乱的天下,就会出现更多的变数。”

陶仁点头道:“妃暄不用多虑。上次在洛阳,杨虚彦侥幸从我的手下逃生。这次他若敢动石青璇的念头,我必让他来得去不得。”

师妃暄沉思片刻,突然问道:“陶兄应该知道石之轩躲在哪里吧?”

陶仁笑道:“我确实知道石之轩躲在哪,但我却不想告诉你,石之轩也是个可怜人啊。至于你们与魔门之争,说到底就是道统之争、思想之争。我虽然对魔门一些看法和做法并不赞同,但魔门也并非一无是处,也有不少可取之处。这世界有黑就有白,有正就有邪,存在即是合理。只要魔门不妨碍到我,我是不可能帮你们去对付魔门的。不仅如此,若是魔门中有人能对我有所帮助,我一样也可以和他们达成合作。”

师妃暄目瞪口呆地看着陶仁,似是要重新认识陶仁一般。

“啪、啪、啪。”

一阵鼓掌声从两人背后的船舱响起,陶仁和师妃暄转头看去,白衣赤足的婠婠不知于何时混上了船,这时从船舱里如幽灵般冒了出来,笑意盈盈地朝船头走来。

陶仁也不惊讶,他就是因为感应到婠婠潜伏在旁,才特地说出刚刚这番话的。

陶仁哈哈笑道:“婠婠终于肯出来了,我还以为要等到我去请你,你才肯出来呢?”

婠婠白了陶仁一眼,嘟嘴道:“就知道瞒不过你,人家还不如自己出来,免得等下丢面子。”

婠婠象精灵般地飘到陶仁的右侧,挨着陶仁站定,还示威性地瞪了师妃暄一眼。

师妃暄也移步挨近陶仁左侧,不甘示弱地反瞪回去。

陶仁左右看看这两个女孩,不禁感概万千,心中闪过丝丝怜意。

两个女孩正是花儿一样的年纪,要是在后世,还是在象牙塔里无忧无虑求学的花季少女呢。可惜却一人出身静斋,一人出身魔门。为了各自的所谓“使命”,两个女孩儿从童年时代起,不断地被灌输各自师门的理念,年复一年、日复一日不断地练武。平常人家小孩的童年,她们从未经历过。平常人家小孩都有的家庭温暖,她们从未享受过。

她们的人生轨迹,被人早早地就安排好了。她们甚至连反抗的念头都没有生出过,只知道老老实实地按照师门长辈规定好的路,勇往直前,百折不挠。即使撞得头破血流,即使被迫放弃心中的最爱,也不能回头。

她们何曾有过自己的思想?她们何曾有过真正由自己作主的命运?她们何曾想过,自己究竟想要什么样的未来?

陶仁又联想到自己的身世,不由暗自叹息。唉!大家都是在这人世间挣扎浮沉,身不由己的苦海梦迷人啊!

陶仁正在感怀两个女孩的凄惨身世的时候,婠婠突然抓住陶仁的右臂轻轻摇晃,陶仁愕然转头看去。

这时,婠婠仿佛变身成一个凄美的月下精灵,仿佛找遍天下都找不到一个可供依靠的港湾。明眸中不知何时,已然朦胧了一层晶莹的雾气。

“陶兄一定要帮帮人家。”婠婠泫然欲泣,声音凄婉无比:“这小尼姑一直在追杀人家,人家跑到哪,她就追到哪。”

可怜无助的话语,教人一听,便觉心灵深处最敏感的那根弦被重重地拨动。

师妃暄顿时也抓住陶仁左臂轻轻摇晃,委屈地道:“陶兄可别相信她,分明是人家出全力也打不过她的。现在人家内伤还未痊愈呢,更不是她的对手了。”

得,这下两妞把战场都转移到陶仁的身上来了。

陶仁所有的感怀已全都不翼而飞,顿时只剩下欲哭无泪、头大如斗了。

陶仁忙举起双手作投降状,向后退开两步,摆脱两妞的纠缠,无奈道:“两位小姑奶奶,咱们要文攻不要武斗,好不好?你们之间的道统之争,也可以大家一起坐下来谈谈嘛,可以通过摆事实,讲道理嘛。不要老是打打杀杀的,斗争也是要讲究点科学策略的嘛。”

忽然,婠婠展颜一笑,真的是一笑百媚生!师妃暄也是淡淡一笑,令人如沐春风!

婠婠甜甜地笑问道:“请问陶兄,科学又是什么东西?”

师妃暄也露出倾听之态。

“科学不是东西。啧,这话说的,怎么感觉这么别扭。”陶仁挠挠头道:“科学是关于自然界、社会和思维的知识体系,它是适应人们与自然界斗争的需要而产生和发展的,它是人们实践经验的结晶。”

看到两妞有点迷糊,陶仁又解释道;“科学是运用范畴、定理、定律等思维形式反映现实世界各种现象的本质的规律的知识体系。科学首先不同于常识,科学通过分类,以寻求事物之中的条理。此外,科学通过揭示支配事物的规律,以求说明事物。简单地说,科学就是如实反映客观事物固有规律的系统知识。”

师妃暄眼睛一亮,抢着问道:“那科学是如何分类的?”

婠婠不由白了师妃暄一眼,欲言又止。

三十七、科学之论

三十七、科学之论

师妃暄眼睛一亮,抢着问道:“那科学是如何分类的?”

婠婠不由白了师妃暄一眼,欲言又止。

陶仁答道:“科学按与实践的不同联系可分为理论科学、技术科学、应用科学等。

按人类对自然规律利用的直接程度,科学可分为自然科学和实验科学两类。

按是否适合用于人类目标来看,科学又可分为广义科学、窄义科学两类。

按研究对象的不同可分为自然科学、社会科学和思维科学,以及总结和贯穿于三个领域的数学和哲学。

所谓哲学就是社会意识形态之一,是关于世界观的学说。是理论化、系统化的世界观,是自然知识、社会知识、思维知识的概括和总结,是世界观和方法论的统一。”

“呃。”看两妞还是有点迷糊,陶仁稍顿又解释道:“如果把哲学理解为在最普遍和最广泛的形式中对知识的追求,那么,哲学显然就可以被认为是全部科学之母。儒家学说、道家学说、墨家学说、法家学说等等,还有你们的佛家学说及圣门学说都可以说是哲学的不同流派。这样说你们都听得懂吧?”

两妞都没有回答陶仁,全都陷入深深的思索之中。

这之前,船上有许多客人也出舱来观赏风景,但都被川帮中人给拦住了,当知道三人的身份时,自是无人敢来打扰三人。全都在十步开外远远地屏息静听三人间的对话。

过了一小会,婠婠抬头抢先道:“陶兄解释得这么清楚,婠婠当然懂啦。只不知小尼姑有没有听懂?”

师妃暄淡淡道:“婠婠姐都听得懂了,妃暄当然也不会有疑问。”

陶仁点头道:“科学从来都是理论要联系实际,这才是科学精神。打个比方。”

陶仁用手指了指头上的太阳,问道:“你们说,这太阳光是什么颜色的?”

“白色的呀。”又被婠婠抢先了。

陶仁走到船沿,伸手从江里吸上一大捧水,运功将之凝成冰块,又将冰块加工成一块三棱透镜,然后将三棱镜举起,只见阳光透过三棱镜后,照在甲板上,就分成赤、橙、黄、绿、青、蓝、紫七种颜色。

众皆哗然,议论纷纷。两妞也惊讶地张开小嘴。

陶仁解释道:“太阳光实际上无色的,是由这七种颜色组成的,阳光通过我手上这块三棱冰镜的折射,就分解还原成这七种颜色。雨后的彩虹会呈七色,和这个是同样的道理。”

陶仁随手将三棱冰镜抛给婠婠,让她自己去试验。转身又从江里吸上一捧水,同样凝成冰块,再将其加工成一块凸透镜,蹲下身子,又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白纸,摆在甲板上,用凸透镜将阳光聚焦在白纸上。

不远处众人又屏息注目,两妞也全神关注陶仁的动作。

不一会,白纸上阳光聚焦的那一点开始枯黄发焦,接着变黑,最后着火燃烧起来,片刻后白纸已烧成灰烬。

众人又是一片哗然,两妞也瞪大了眼睛。

师妃暄虚心请教道:“请问陶兄,这又是什么科学道理?”

陶仁答道:“这是因为太阳光中蕴含光能,平时我们晒太阳就会觉得温暖,但阳光是散射的,平时并不会引起温度大幅升高,我用这块凸透镜将阳光折射,聚焦到一小块区域,能量集中,温度升高,也就达到了引火的条件。这就是科学原理的一种应用。”

陶仁将凸透镜抛给师妃暄,站起身道:“世界之大,到处都是科学。人类在征服自然、改造自然的时候,就是科学最直观地应用。科学精神就是要不断向前进步,只有不断地打破前人的见识,才能开创新的局面,社会才会进步,文明才能发展。后人如果不如前人,那就是科学的退步,科学精神从来不会守旧和不思进取。”

陶仁看着两妞,沉吟一下道:“你们俩所修的‘剑典’和‘天魔功’,都是不够完善的功法。哪有什么断绝人性能够修得天道的道理。要知道,天道无情亦有情,只有‘爱’才是这世间最强大的力量!你们俩都是天纵英才,为何还非要去走前人已经证明走不通的老路?为何就不能走出一条适合自己的新路?穷则变,变则通。积极进取、自强不息的科学精神才是你们该有的人生态度。”

两妞都是一震,心思也都有所异样。

陶仁接着又摇头叹道:“自汉武帝为稳固统治,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之后,文人士子皆奉儒学为正统,看不起其他的百家之学。对于一些自然科学,斥之为奇淫技巧。更有甚者,一些人因为不懂科学,所以将人们暂时不能解释的东西神化或魔化,以个人地意愿来歪曲解释科学。

现在汉人文明虽仍是这世界最先进的文明,但若长此以往,不尊重科学,固步自封,许多年以后,西方的欧罗巴白人文明就会超过汉人文明,成为世界新的霸主,而汉人也将沦入被奴役的命运。”

陶仁突然问师妃暄道:“妃暄,我给你的那套‘巫教宝典’,你应该还没全看吧?”

师妃暄脸上一红,象没有做作业又被老师抓了现形的小学生,有点手足无措地道:“我只是看了其中的一部分。我……”

婠婠在旁幸灾乐祸地看着,眼珠子转啊转的,不知又在动什么歪念头。

陶仁叹道:“没什么,你不用解释,我都明白。你受静斋影响至深,也不过是把自然科学看作是奇淫技巧的人中的一员而已,对属于自然科学的那部分兴趣不大。更何况,你还要专心于与婠婠的所谓‘宿命’之战,无暇分心。唉!”

陶仁语气突然一变,训斥道:“你们俩啊,就是两只井底之蛙,只知坐井观天,不知这世界到底有多大。你们两个呀,这世界大得很,现在中土所占的地方连这世界的十分之一都还不到,这个你们知道吗?你们不想着怎么去征服未知的世界,天天只会在家里搞窝里斗,你们觉得这样有意义吗?”

两妞何时挨过这样的训斥,都是满面通红,可是心中虽有不服,却不知如何辩驳。若不是明知打不过陶仁,婠婠都恨不得一巴掌把陶仁拍死。

陶仁又语重心长地道;“你们就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大家求同存异,互相妥协,达成共识,共同将这家园建设得更加美好,让汉人的脚步踏遍这世界的每一个角落,让汉人的文明之光照耀整个世界!”

两妞都沉默不语,各自深思。

两妞忽然觉得这世界越来越大、越来越复杂,超过了她们的认知,令她们一次又一次的感受到自己的无知和渺小。

两妞都是在陶仁面前遭遇过重大挫折,无论是武功还是学识,陶仁都是她们无法战胜的。

特别是师妃暄,一生的理想几次被陶仁轻易的践踏,还被陶仁告知自己的一切坚持都是错的,而且师妃暄还几乎无法辩驳。在师妃暄的信仰发生动摇的时候,心魔就自然而然地产生了,若没有得到陶仁的帮助,师妃暄就终生无望天道了。

婠婠其实也好不到哪去,在陶仁面前的两次挫败,一样令她的心境出现了破绽,无法除掉陶仁,又没有陶仁的帮忙,她也是无法将‘天魔功’修到功德圆满。

陶仁也不再多言,迎着江风站到船头最前端,江风吹来,吹得陶仁一身青袍猎猎作响,再加上两个绝色美女的衬托,使得陶仁此时有如神仙下凡一般。

全船此刻鸦雀无声,竟有部分人已是开始对着陶仁下跪膜拜。

三十八、高调入川

三十八、高调入川

三人在舱厅吃过晚饭后,就各回舱房休息。

陶仁走进舱房,回身正要关门,鼻中传来一股幽香,婠婠已如幽灵般一溜烟地从他身边挤进舱房,到舱房里的床上坐下。

舱房并不大,只有一张小床,一张桌子和两张椅子。

陶仁奇道:“婠婠你不回去休息,怎么跑到我这里来了?”

婠婠皱皱鼻子道:“人家是偷偷混上船来的,船上又没有人家的房间,人家又不能去和小尼姑一块挤,所以人家只好将就着和你一块挤挤了。”

陶仁可以感应到,隔璧的师妃暄正竖着耳朵在偷听。

走到椅子前坐下,陶仁头痛道:“你难道不知道有一句话叫‘男女授受不亲’吗?”

婠婠皱着眉头,作出一付努力回忆的模样道:“好象祝师没教过人家这句话。”

陶仁装出一付色狼模样,瞄着婠婠全身上下,“嘿嘿”笑道:“那你就不怕我把你吃了。”

婠婠一副笃定自若神态,像一朵云般飘过去,把房门关好,然后到陶仁跟前单膝跪下,两手按上他大腿,像妻子向丈夫问好般道:“官人辛苦了!让婠婠侍候官人更衣歇息好不好?”

陶仁不由目瞪口呆,随即转念一想,凑到她的小耳旁,先搞怪的呵一口热气过去,才狠狠道:“你再这么挑逗我,等下我就真的把你给吃了。咦,为什么你的小脸蛋红得这么厉害?”

霞生玉颊的婠婠娇媚地白他一眼,道:“有色心没色胆的家伙,来就来,谁怕谁啊。”

陶仁大感恼火,一个大男人,竟被一个小女子这般调戏了,这也太没面子了,也太没天理了。遂伸手向婠婠脸上摸去。

哪知婠婠又象幽灵般地飘到床上和衣躺下,拉过被子盖好,嘴里喃喃道:“人家要睡觉了,别来吵我。”

陶仁伸出的手举在空中,哭笑不得。得,就知道是这个结果。

不一会,婠婠细细的鼻息声传来。竟然真的放心大胆地睡熟了。

陶仁无奈,只好将就地坐在椅子上调息打坐了一夜。

隔璧的师妃暄在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也放心地睡了。

……

此后不久,陶仁的高调亮相,以及在船头的这一番言论和行为,还有‘慈航静斋’和‘阴癸派’的两个超卓传人,都被陶仁训斥得哑口无言的事情,随着过往的商旅,渐渐传遍大江南北。

解晖在接到陶仁通过川帮飞鸽传书传来的消息后,立即在成都和川中各郡开始大量发售‘巫教圣典’和‘巫教宝典’,而且是近乎于半卖半送。许多人不管看得懂看不懂,都是先买一套放起来再说。

岭南宋家和川中解家一样,也适时将印制好的‘巫教圣典’和‘巫教宝典’大量运往中土各地销售,一时之间,‘巫教’和‘科学’这两个词,成了各地最热议的话题。陶仁也再次成为全天下最受人关注的人物,许多民众家里甚至摆上陶仁的神位,在很多人心目中,陶仁就是活着的神。

当然,也有不少所谓的‘卫道之士’跳出来大肆抨击‘巫教’和陶仁,斥‘巫教’为邪教,斥陶仁是妖人,其言论是妖言惑众。

然而,现在正值战乱时期,且在历经了几百年动荡之后,在北方胡人思潮的冲击下,各种思潮早就纷纷而起,有识之士对独尊儒术已是有所怀疑,而‘巫教宝典’这种系统化的知识体系又是前所未见。那些‘卫道之士’们除了滥骂外,又无法从中挑出什么错处,根本就没有什么市场。

各方势力对此也是大加关注,纷纷组织人手研究‘巫教圣典’和‘巫教宝典’,原本被视为贱业的工匠一时地位也大为提高。

‘大巫陶仁’的名声之盛,已经远远超越了原来被誉为‘中原第一人’、三大宗师之一的‘散真人’宁道奇。

∽∽∽∽∽

离中秋尚有三日,这天午后,成都城外的码头风和日丽,晴空万里。在码头不远处已站满了密密麻麻的人群,仔细看去,该有不下万人。

人虽然很多,但是并不吵杂,虽然不停有人交头接耳,但声音却都压得很低。

因为现场还有上千解家‘独尊堡’的武士在维持秩序。

码头上,以解晖为首的川中各大势力首脑正在翘首以盼,等候陶仁的到来。

石青璇今天一身男装,将裸露在外雪白如玉的肌肤用药汁涂黑,脸上也带着鲁妙子制作的面具,扮成一个普通的书生,混在离码头不远处的人群之中等候。

石青璇现在很矛盾,从上次遇到陶仁之后,石青璇就一直很矛盾。

石青璇自从上次辞别陶仁回到幽林小谷后,心就无法再静下来了。以往乐在其中的隐居生活,变得索然无味,一股孤独感不时浮现在心中,排遣不去。

也许正如陶仁所说的,人是一种社会性生物,长期孤单一人离群索居,只是对现实的一种逃避行为。石青璇一回忆起和陶仁在一起的那快乐的两天,就越发难以忍受渐渐产生的孤独感。

可是石青璇一想起自己母亲碧秀心那痛苦的一生,自己那狠心的父亲‘邪王’石之轩,心里就矛盾不已。

石青璇知道陶仁若要来幽林小谷,必会先到成都,遂于两日前先来成都等陶仁。但石青璇却不愿让陶仁知道她来成都等他,就乔妆改扮成一个普通的书生,住进客栈等候。

昨日,有消息传来,陶仁与‘慈航静斋’和‘阴癸派’的两个超卓传人师妃暄与婠婠,这两个不亚于石青璇的绝色美女一同入川,且神态亲密。石青璇闻此消息,心中更是升起一股别样的滋味。

是嫉妒?是羡慕?还是伤心?这就是吃醋的感觉吗?石青璇心里象打翻了百味瓶,不知是何种滋味。

“这位兄弟,今天这里怎么这么热闹?是什么大人物要来成都吗?”这时旁边一个刚到码头的年轻客商问解家独尊堡的武士道。

“老弟是外地来的吧!居然连今天会有谁来都不知道?”解家武士满脸兴奋对那客商说道。

“是啊,我刚运了一批货到成都,才下船不久。”那客商答道。

“告诉你,今天是‘大巫’陶仁要来成都,还有‘慈航静斋’和‘阴癸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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