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碧瑶-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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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也不说，死也不说，当初少年铿锵有力的承诺，如今，竟然成为真实吗？

张小凡的表情更加苦涩与无奈，但是依旧低着头，不敢多说出一句话，田不易忍不住回头，再问了一句：“小凡，我不需问你某些大义之事，我只需问你，你至今所作所为，无害于青云门，无害于天下正道，你可是问心无愧？”

听见了这话的张小凡首先想到的却是当年滴血洞和碧瑶的对话，那一幕幕的回忆如同光影一般的闪过，然后，张小凡抬头，道：“弟子所作所为，无愧于正道，无愧于天下，无愧于青云门弟子！无愧于师傅教诲！”

田不易似乎是松了一口气，然后，站在门口，忽然抬头，看向了天际，然后想了片刻，问道：“老七，你的修为，似乎又有精进。”

“正是。”张小凡知道田不易那里是绝对隐瞒不过去的，自然也没有隐瞒，道。

田不易问道：“小凡，你这修为，精进如此迅速，想必也是和那天音寺大梵般若有关吧。”

张小凡想了想，开口道：“回师傅，弟子不知，开始修炼的时候，弟子将两门功法一起修炼，进展十分缓慢，三年方才练成第一成，可是最近，特别是这一些日子，却是一日千里了，弟子，也是不知为何。”

想到了张小凡初上青云山的时候的表现，田不易也知道张小凡所言非虚，却是忍不住又一声叹息。

“小凡，好自为之吧！”

好自为之……

这几个如同铁锤一样击打在了张小凡的心上，张小凡心中的苦涩更加沉重了几分，却是又说不出什么话来，田不易却是也没有给张小凡多说话的机会，一个人，踱了几步，离开了守静堂。

张小凡看着黑漆漆的天空，却是不禁想起了碧瑶。

若是你，你会如何呢？

　　　　　　　　　　　　　　　　　　第十七章　柔语（8）

碧瑶看了看左右，清雅的竹屋，一张白色床帘的竹床，房间里的家具都是竹具，另外一边，还有一个衣柜，碧瑶第一次见到这般古典的屋子，和她想象中的真的很想，忍不住左右多看了几眼。

陆雪琪看着仿佛进了大观园的刘姥姥一般的碧瑶，心中的恼怒更加，几乎就想要拍案而起，可是最终还是忍耐了下来，然后坐在了竹椅上，开口冷声道：“看什么，堂堂鬼王宗大小姐，有什么东西没看到过的。”

碧瑶倒是很想说自己真的没有看过这么古典化的东西，可是看陆雪琪的样子，怕是自己说了这些东西，她又要发飙，只好忍耐了下来，无所谓的摆了摆手，道：“只是有一些好奇而已。”说着，也是找了个竹椅，坐了下来。

不过想了想，碧瑶还是叹息了一声，道：“说实话，从小到大，我想要什么，只不过是招手的功夫，就有人可以给我送过来，不论是金银珠宝还是绫罗绸缎，我若是看谁不顺眼，可以随意处罚，我若是看谁不愉快，可以随时处置，那样的日子，当真是像极了一个大小姐的作风呢。”

陆雪琪听见了碧瑶的自嘲，虽然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却是一声冷哼，也不做什么表态，倒是难得做了一回很好的听众。

碧瑶倒是有一些感激，然后又继续开口道：“后来，却是发生了变故……”说到这儿之后，碧瑶顿了一下，然后继续道，“总之，现在的我却是明白了，什么东西，都是没有自己努力来的实在，依靠别人，永远没有什么结局。”

“所以我开始努力，或许你不了解我那时的困境，也不可能了解我那时的困境，但是我的确尽了自己的所有，然后，我成了不可或缺的人物。”碧瑶叹息了一口气，道，“这般的清静幽雅，我不知道有多久，没有感觉到了……”

陆雪琪听了碧瑶的话，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一些共鸣，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失去了一切，为师傅所救，然后拼尽了所有在努力，才有了今天的成就的，一时之间，对于碧瑶的敌意，倒是消减了很多。

不过碧瑶所说的可不是碧瑶的生活，碧瑶若是那么苦，不说别人，鬼王肯定死活不答应，她说的，仅仅是她秦婉的日子。

秦婉当初小时候刚刚从托儿所里被领出来的时候以为自己的生活可以很幸福很幸福，可是后来才知道，那不过是因为，自己等几个人，在那一些人的眼中有利用价值而已，无法学习武功的她，几乎就是一个弃子。

她看着自己竟然只能给最好的两个朋友添乱，她不甘心，所以，她发挥了她另外一方面的才能，指挥！

从此，秦家大军所过之处，秦婉就是唯一的领导者，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当真可以用来写照于她，可惜，她却很久很久没有体会到那一种恬淡了。

碧瑶叹息了一声道：“陆师姐，谢谢你听了我说了这么多。”

陆雪琪本能的点了点头，随即很快反应了过来，摇头道：“我便是听听而已，那又如何，废话不说，你叫我，究竟所为何事？”

“呵呵，陆师姐，方才你不是正想要对我辩解我这般做会对张师弟不利，怎么，如今却是都忘记了。”碧瑶笑了笑，带着微微嘲讽的语气说道。

提起这个，陆雪琪顿时想了起来，开口道：“这个是自然，如今张师弟的样子谁都可以看得出来，若是在玉清殿上无法给天下人一个交代，那么……那么张师弟他……他可是如何是好？”

碧瑶却是丝毫不担心的说道；：“陆师姐这话倒是好笑了，若是你如今如此关心她，那么那个时候，若是你可以稍微收敛一点，不要这么轻易的就如此冲动，那么不就不会如此一个结局了吗。”

陆雪琪激动的站立了起来，天琊神剑化作一道蓝色光华指向了碧瑶，她道：“我不知道，如果我知道，我知道……”

她没有说下去，因为，她顿时发现自己说不下去了，碧瑶叹息了一声道：“其实我也知道，若是真有了那般的时候，你也断断不可能会记得我的话，若是记得，那反而是奇怪了，不过，这样或许，也好……”

“你说什么！”陆雪琪似乎愤怒之极，看着碧瑶，不过碧瑶依旧面色淡然的看着她，目光之中没有一点变动，陆雪琪在这样的目光之下也渐渐的冷静了下来，在一次坐在了地面上，然后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碧瑶见到陆雪琪冷静下来了松了口气，她可是不希望在这里和陆雪琪打起来，那么倒时候全青云山的人怕是都要知道了，所以她刚才看向陆雪琪的眼神之中其实带上了一点点媚术一类的东西，比如金瓶儿一个眼神就可以让燕红脸红一般，当然碧瑶可不敢弄得这么明显，还好狐族媚术精妙，才让陆雪琪安静了下来。

碧瑶笑着回答道：“这个再简单不过，我自然是希望张小凡加入我魔教的，若是在正道走投无路了，那么小凡是不是会来我魔教呢？”

陆雪琪听见这句话几乎马上又想要发飙了，怒道：“若是如此说来，张师弟甚至可能在青云山丧命，那又如何是好……你……”

不过碧瑶却是拦住了她，对着她道：“相对于这一个问题，我更有另外一个问题希望可以请教陆师姐，如果陆师姐可以回答我了，我自然也可以给陆师姐一个完美的答复，不敢说全部，但是至少可以让你明白而已。”

陆雪琪皱了皱眉头，这个少女肯定是不会做什么亏本的生意的，而且看她如今的表情，似乎也不像是即将要做亏本生意的样子，所以她没有急着应是，反而是反问道：“你究竟有什么企图？”

碧瑶笑了笑道：“陆师姐你多虑了，我若是有什么企图莫非你还能拦得了我不成，只不过如今我希望可以问陆师姐一个问题，所以希望陆师姐可以好好回答我才是。”

陆雪琪看了碧瑶良久，见她似乎并没有欺骗自己的意思，思索了片刻，才冷冷的道了一声：“若是要知道青云门上下的消息，却是妄想！”说罢就转过了头像着窗外，一句话都没有多说了。

青云门的事情碧瑶才没有什么兴趣去问陆雪琪，事实上，陆雪琪知道的可能还没有碧瑶自己知道的多，既然如此，问了她等于是白问，有什么用，而且问这个问题，她肯定是不会说的，碧瑶才懒得多问。

所以，对此，碧瑶笑道：“这个是自然。”

陆雪琪点了点头，依旧是看着窗外的风景，没有回过头来，似乎外面的风景无限美好，勾人心弦。

碧瑶倒是丝毫不介意，只是很是随意的问了一个问题。

“你可是……真心喜欢小凡的？”

　　　　　　　　　　　　　　　　　　第十七章　柔语（9）

陆雪琪听见这话的第一感觉，却是羞愧，羞愧到了连愤怒的感觉也没有来得及释放，随即，就是羞怒了。

可是看到碧瑶一脸正经，不，是比过去任何时候都正经的样子，她却忽然忍不住开始思考着一个问题，她，究竟是不是真心爱张小凡，或者说，是不是和自己想的一样，是爱那一个少年的。

碧瑶其实一直想问的，就是这一个问题，因为她觉得，并不能说陆雪琪不爱张小凡，但是这一个时候的陆雪琪对张小凡的感情，究竟是不是爱，那一点，碧瑶真的很希望可以通过陆雪琪确认一下。

当然，她在等待的并不是陆雪琪本人的答案，因为一个人本人的答案最容易加入自己主观的意见，所以说，她希望可以通过陆雪琪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的反应来判断，陆雪琪究竟是不是真心爱张小凡的……

陆雪琪的感情，并不是一如既往的，可以说，如今的陆雪琪根本不懂爱情究竟是什么东西，她不懂爱情，也就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真的爱上了一个人，所以很多时候，她做的，和她想的，总是不一样。

陆雪琪想了片刻功夫，果然不出碧瑶所料，开口了，不过她的语气还是一般的羞涩，如果是碧瑶，真的对一个男子有了好感，怕是也并不会比陆雪琪好到哪里去了，所以陆雪琪的样子，碧瑶完全可以理解。

不过如今，碧瑶可是要借机问出一点点东西来了，她继续追问道：“究竟只不过是你的意象，还是你真的喜欢他呢？”

陆雪琪一时之间，竟然被碧瑶这一个问题问道语塞，她忽然不知道如何开口了，其实碧瑶觉得，如果是在最后的陆雪琪，恐怕回答这个问题会毫不犹豫，那个时候的陆雪琪，已经被张小凡教会了什么叫做爱情，她甚至为爱情付出的也不比碧瑶少了，所以那个时候的陆雪琪说她爱张小凡当之无愧。

可是如今却不行，因为如今的她，恐怕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对张小凡究竟是喜欢还是什么，虽然若是让她表达，她可能会说自己喜欢张小凡，可是她内心深处，怕是一直都是又矛盾的才对吧。

“我……自然是喜欢他的……”陆雪琪听见了碧瑶的又一次问话，咬着牙回答道，不过这样的回答，似乎没有什么太重的底气。

碧瑶却是忽然明白了过来，自己的猜测还是没错，陆雪琪如今对张小凡有特殊的感觉是真的，是不是好感还很难说，可能并不是，而是一种很暧昧很复杂的感觉，但是可以确定的是，如今的她并不爱张小凡。

其实并不是碧瑶想要拆散陆雪琪和张小凡，而是因为即便是在碧瑶的心中，爱这个东西，始终是万分的神圣，不容亵渎的。（所以可以想象碧瑶在知道自己将来被包办婚姻之后会有多么的愤怒了）

如果你不是真心爱一个人，那么就不要对他说喜欢，否则，这既是对别人的不负责，也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也是对爱情的一种亵渎，你若是喜欢一个人，那么那个人就是你的所有，自然不用顾忌什么东西。

碧瑶叹息了一声，道：“你说我害了他，可是你可知道，我自始自终都是为了他好，可是你若是不喜欢他，又何必对他如此执着？”

“那么，你既然不喜欢他，为什么又如此执着。”陆雪琪似乎一直被压抑着，又有些不愉快，马上反击道。

碧瑶笑了笑道：“我与你不同，你之所以会和小凡在一起是因为你心里老是惦记着他，想见到他，我虽然并不能设身处地去体会你的感情，但是我想得到，那一种感情并不是所谓的爱情。”

“而我则不同，我接近张小凡，你也可以想象成是有我自己的目的的，只不过这一个目的对张小凡并没有什么坏处而已。”碧瑶对着陆雪琪开口道，“张小凡对我，算是一个朋友，我会尽我所能帮他。”

“魔教中人，也会讲究交情不成？”陆雪琪似乎不甘心自己落于下风，碧瑶的每一句话都要回上一句。

碧瑶冷笑了一下，道：“魔教中人讲究不讲究交情不用管，你现在连自己的感情都理不清楚，又凭什么和我争论这一个问题？”

碧瑶知道，如果一旦纠缠上这个问题，陆雪琪的话题怕是就源源不绝了，所以碧瑶在话未说完之前就掐断了这一个话题，然后反问陆雪琪了一句，果然，一句话，就让陆雪琪很快安静了下来。

看来今天晚上这一番话对于陆雪琪的打击是很沉重的，虽然碧瑶觉得若是陆雪琪想明白了很可能反而把自己是魔教这一点提到最高点然后对自己说，魔教妖人的话不过蛊惑人心不用理会，然后继续坚持自己的看法……

不过对于碧瑶来说，她现在已经得到了她希望得到的答案，陆雪琪未来如何，虽然不会因为今天的对话而发生变化，或许可以在她心中留下一个影子，或许在将来，会可以有一些用处也不一定……

将来的事情，没有人可以说的清楚，到的明白，碧瑶自己虽然知道很多很多，可是也改变了很多很多，未来究竟会有如何巨大的变故已经不是她可以预料的了，每一个细微的变化，牵扯的就是一连串的变动。

碧瑶的所作所为，可不是只有一点点变动而已，那变化，很可能就要靠她自己来弥补，她还有很多很多的事情要做。

看了看天色，月亮竟然已经快落下了，碧瑶也知道，今天是不可能从陆雪琪的口中得到这一个问题的答案了，虽然不免有一些遗憾，但是对于碧瑶来说，这一件事情本身并没有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事实上，这一个问题，碧瑶也只有猜测而已，感情一事最是复杂，碧瑶也是说不清楚，更何况，她自己也并没有爱上过什么人，自然也就不能够对别人的爱情妄加评论什么东西，她只可以做出自己的判断，方便自己以后的行动而已。

碧瑶站了起来，倒是吓了陆雪琪一跳，可是陆雪琪这个时候被那一个问题卡住，也不知道应该说一些什么了……

碧瑶笑道：“我也应该走了，陆师姐，这一个问题，今天我怕是没有时间听你的答案了，希望下一次见面的时候，陆师姐别让我失望呢。”

陆雪琪咬了咬牙，看着她，没有说话，不过面色，很是不好。

碧瑶自然知道陆雪琪的心态，也不加以理会，推开了门，这个时候，陆雪琪忽然站了起来，问了一句：“张师弟他，会不会有事……”

碧瑶一愣，想不到陆雪琪这个时候问了这个问题，这个时候，或许陆雪琪已经对张小凡有了好感了吧……碧瑶想着，回头笑道：“放心，我不会让小凡出事的，那么，下次再见了，陆师姐。”

碧瑶的笑容，迎着微风，碧瑶的身形似乎也有一些飘摇，陆雪琪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的时候，碧瑶已经不见了。

她推开了门，外面明月当空，今日的一切，仿佛梦境一般……

终于，她抬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月夜，似乎让人更加惆怅了……

　　　　　　　　　　　　　　　　　　第十八章　青云（1）

随着正道诸人的蜂拥而至，青云山自然也不好拒人于千里之外，也渐渐的，把这一些人都邀请上了青云山，而且很快，青云山诸位首座经过商议确定了一个日期公审张小凡，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什么都可以停止，唯独时间是不可能可以停止的，日子一天天的接近，张小凡忽然倒是安静了许多，很多时候，只要想开了，什么都好说话了。

虽然张小凡依旧什么都没有说，但是田不易等人还是尽力为他做了些什么，林惊羽等人也来看过张小凡，见到张小凡无恙也是松了一口气，纷纷发誓保证会为张小凡尽力向自己的师门长辈求情云云。

张小凡心中自然知道这些朋友的心情，也很是感动，不过他此时已经想明白了，很多东西，当初的时候也已经决定了，既然他已经做出了如此的选择，那么如今不论什么理由，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哪怕是生命！

张小凡带着如此的念头，也就自然而然的无所谓了，而审判的那一天，也终于是到来了，天下正道齐聚通天峰，而张小凡，也即将离开了大竹峰这个从小生活的地方，去通天峰，接受公审了。

张小凡看着外面苍茫的天空，也不知道如今的自己究竟是什么心情了，但是有一点毋庸置疑，那就是绝对乱成一团了。

外面的天空，空气也是格外的沉重，以外一路美丽的风景，在如今的张小凡看来，也是前路崎岖了。

云海，虹桥，青云上通天峰随着这一些美丽的景物而开始步步逼近，美丽的青云，如今，却让张小凡有一种难受的感觉，自己的命运究竟会如何？

如今，心情沉重的人又何止他一个，可是如今，所有人都是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说出来又有什么用处，结局，终究是如此，就看在那玉清殿上，众人面对天下正道，有没有一丝回旋之机了……

可是正道中人哪里知道，如今多少魔教，正等着他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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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青云山峰高高耸立，让人只有瞻仰，多少年来，青云山不知道经过了多少次的磨难，但是依旧还是保持住了青云山依旧的天下第一的领袖绝伦的位置，如今，魔教又一次面对了着一座山峰。

青云山下，遥望山上云里雾里的风景，所有的魔教巨头都是深有感慨，特别是当年参加过正魔大战活下来的人们，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有所感触，当初，这里亦是鲜血的炼狱啊。

“想不到我这个老怪物，有生之年，竟然还可以来到这里，看一看这青云山上下的美景，也是不枉此生了啊！”毒神望着眼前层峦叠嶂的山脉，高耸入云的山峰，山海中的景色，十分的清晰。

毒神乃是上一次青云大战之中就成名的人物，但是上一次的时候，却败在了道玄这个年轻一辈第一人的手上，也是十分的无奈。

如今，百年光阴过去，他终于又一次来到了这里，他的心里，自然有一些欣慰。

更主要的是，毒神的确是发现了自己已经命不久矣了，怕是过不了多久，天下，就要没有毒神这个人物了。

毒神，虽然乃是一代人杰，如今魔教之中最顶尖的人物，可是他也已经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了，老了，已经不及当年了。

虽然修为他依旧是魔教的第一人，如今的碧瑶，单单是修为上也只不过可以和毒神不相上下而已，但是他却已经快要死了，一个厉害的人物，在自己死之前，多少有一些感悟的，比如，如今的毒神。

万毒门不可以说后继无人，秦无炎不可以不说是当世少有的天才，即便是毒神当年年轻的时候，也是比不过如今的秦无炎。

可是如今，鬼王宗对万毒门的威胁却是越来越大，而鬼王，那一个雄才大略的男子，却是连一点缝隙也不给他找。

尤其是这一次，毒神苦心经营，本身就是希望可以让鬼王来接替这个任务，要知道，如果是自己当年，定然是受不了这样的诱惑，欣然接受这个任务了，可是想不到，鬼王竟然拒绝了。

是的，拒绝了，让他阴谋算计鬼王宗的计划一扫而空，而当时鬼王拒绝的时候，毒神的心中还有一些希望，因为鬼王当时拒绝的决心并不强烈，似乎是因为自己的退让而感到了画一，如果自己可以多做做戏，那么让鬼王改变主意不是不可能，而且到时候，很有可能引发另外三门的矛盾，对万毒门百利而无一害！

可是想不到的是，之后见面之后鬼王的思想竟然完全转变了过来，再也没有一丝一毫后悔的意思，似乎还很为自己的决定高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毒神明白，自己的算计是落空了。

本来是对付三个门派的算计，如今却是集中到了长生堂上，虽然长生堂会受伤害，可是这个利益，鬼王宗也可以得到。

看着日益强大的鬼王宗，他的心里焦急却是没有任何的办法，鬼王宗的存在太过于巧合，如果没有鬼王宗，万毒门甚至可以统一魔教，可是三百年前鬼王宗的突然崛起却打乱了这个计划，三个魔教宗派，实力几乎是万毒门的两倍，万毒门要对付他们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所以合欢派和长生堂至今依旧。

而鬼王宗最可怕的就是它突飞猛进的前进速度，三百年，成为仅次于万毒门的魔教大门大派，天书第二卷虽然功不可没，可是两代鬼王宗宗主也都是了不得的人物，特别是这一任，不论天资还是心机，都是高到匪夷所思了。

面对这样的鬼王宗，毒神自然明白，自己有生之年怕是无力回天了，而他死后，虽然秦无炎优秀，但是恐怕敌不过活了几百年，老谋深算的鬼王，到时候万毒门必然有是危机重重，怎能让他不揪心？

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如今的万毒门依旧强大无比，魔教第一，比鬼王宗，还是有一些差距的，鬼王怕是也不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