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碧瑶-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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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瑶仿佛哑了一般，顿时，满腔的话就是卡在喉咙里面，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一定要说的话，她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面对这样一个少女，即便是碧瑶，内心也是带着那一分愧疚的，而被那一分愧疚填满的胸膛，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话来，就像很多时候，只不过是真诚的对不起三个字，你明明在自己的内心深处已经演练了无数遍了，可是话一到了嘴边，那么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而碧瑶如今所面对的，也就是这么一个情况了，面对了期待了自己二十年的少女，碧瑶什么也说不出来。

小白也没有说什么，少女也没有说什么，仿佛世界再一次集中到了碧瑶的身上，只不过这一次，碧瑶觉得，自己每说出一个字……不，准确的说是每每想要说出一个字，都要顶着那莫大的压力……

究竟，说一些什么才好……究竟，应该怎么说才好，面对对方数十年的等待，不论如何，似乎也不是能够用一句话来概括的，也无论如何，不是用仅仅一句人情话就是能够偿还清楚的，那是似水的光阴啊。

当初的时候，因为小痴的死，碧瑶心灰意冷，而同时面对的，还有父亲的冷漠，以及，自己内心那无穷无尽的恐惧。

她毕竟只不过还是一个几岁的小女孩，对那是的她而言，那一切对她来说，实在是太过于沉重了，她的身心，几乎就在得知母亲的死讯的那一刹那破碎，那时候的她，把自己丢入了无尽的黑暗，忘记了那一个世界。

终究，没有什么比那一分思念更加重要的了，甚至，那个时候的她想要断绝一切可以断绝的感情，自然而然，她也并没有去找那只小狐狸，而她又如何知道，那只狐狸为了等她，无视那风云四季，只是希望见上她一面。

面对这样的感情，因为当时的懦弱，而对不起的，终究是她，受害的，也终究是她，不论如何，也是碧瑶对不起她。

虽然作为一个穿越者，可是如今，她就是碧瑶，她……就是对不起她。

所以，即便是明明那么简单的一句话，可是到了嘴边，却是仿佛世界上最难以表达的言辞，不知道为什么，或者说，还有一丝丝恐惧的味道吧。

究竟……应该怎么办！

而在这个时候，碧瑶忽然抬头，看见的，是那一个少女的眼睛，那一双如水的眼眸，深邃，美丽，仿佛是世界上最纯净的水晶，反射着世界上最洁白的光芒。

而从那一双眼睛之中，碧瑶没有看到失望，生气，恼火等一系列的负面情绪，那是一种什么感情……那是……

关心？

关心！

那个竟然是关心的神色！

的确，从那个少女眼眸之中传达出来的，也只有那一丝丝的关心，似乎看着碧瑶的样子，让这一个即便是很想知道事情真相的少女，也感觉到万分的揪心，虽然不论从哪个角度上来说，错的人，都不是她！

“对不起！”

这一次，并没有犹豫，碧瑶低着头，对着少女，深深的鞠了一个躬，对不起，是的，是我对不起你！

并不需要组织什么言语，也并不需要什么华丽的辞藻，只需要这三个字，就是对过去的一切，最好的诠释了吧。

这一刻，在一边的小白，也是微笑着，看着这两个年纪都不大的女子，面容之上带着一丝丝的欣慰。

对不起，就足够了？

是吧！

　　　　　　　　　　　　　　　　　　第一章　降临（5）

黑夜给予我黑色的眼睛，我却要用它寻找光明，不知道为什么碧瑶此刻却是忽然想起了这么一句没有任何边界的话语，不，或许也不能说是没有边界，虽然有些不合适，可是，却也能体会她现在的心情！

很多的时候，都已经遗忘了的过去，或者说是刻意遗忘的过去，都还是有那么美好而又甜蜜的地方，值得人一生缅怀，那一种感觉，真是有一些欲罢不能的感觉，看着那个少女，碧瑶说了一句话之后走了上去，直接把她拥进了怀里。

很紧很紧，或许，这二十年来的愧疚，就已经付诸在了这一个拥抱里，少女有一些惊讶于碧瑶的态度，一时之间愣了愣神，不久之后，面上闪过一丝红霞，似乎有些胆怯的样子，但是同样的，也是慢慢的，抱住了碧瑶。

小白在一边，以一个长辈的身份看着两个人，也是微微的笑了起来，不过过了片刻之后她还是拍了拍手说道：“你们两个人还打算抱多久！”

碧瑶很是顺势的松开了手，可是脸上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表情上的变化，小白对她的调侃她向来是选择无视的，反正小白这个家伙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调侃碧瑶的机会，她是很乐意看碧瑶好戏的。

而看到这种情况，小白也没有丝毫的意外，而真正的那一个受到了两个人刺激的人就是少女了，看着这两个人，少女心中那一丝丝的胆怯更加强烈了几分，为什么过去的时候没有发现这两个人会有这么恐怖的一面呢！

且不说碧瑶和小白他们两个人的争斗，除此之外，少女心中还是非常的喜悦，此刻虽然有些害怕，但是还是乖乖的呆在了碧瑶的身后，而碧瑶和小白却是对视了一会儿，也没有继续什么动作了。

想了想，碧瑶然后开口询问道：“小白姐姐，她叫什么呢？”

想当初的时候，因为养了一只白狐狸，年幼的碧瑶，就是叫她小白，可是如今既然对面还有一个老狐狸喜欢装年轻，那么这只小狐狸如今自然是不能够在被叫做小白了，想想她和小白相处也有十年，于是想问问小白又没有什么建议。

小白听见了这句话却是颇为无奈的摊开了双手说道：“这个吗，我可没什么办法，这十年来，她都不肯要什么名字，说是要你来给她取一个名字，我也没什么办法，现在你来了，也正好是时候呢！”

碧瑶再一次愣了愣，又回头看了看自己身后的少女，那娇弱的容颜之下，竟然还有这样的坚定，碧瑶回过了神，扳正了少女的身体，然后看着她说道：“你是想要我回来给你再取一个名字吗？”

少女不敢抬头，不过低耸的脑袋却是微微的点动了两下，那意思虽然没有用言语表达出来，不过已经是再清楚不过了，这么多年以来，一直都是在等着你，不管是姓名还是别的什么，都是一样的呢！

碧瑶看着少女，又看了看小白，只见小白看着她的目光之中充满了笑意，那是鼓励的神色，仿佛是在诉说着什么，碧瑶又回头，忽然对着少女笑道：“既然如此，我便不客气了，若是不好听可是不要怪我啊！”

少女猛地点了点头，表示她对此丝毫不介意，而碧瑶也没有再继续在这个事情上废话下去，开口说道：“既然如此，你就叫尘染吧！”

这个名字一出，小白微微锁眉，不过想了想，也是明白了过来，倒是稍微叹息了一口气，看着少女，也没有说什么。

少女也是定了定神，然后抬头，看向碧瑶的眼中似乎是想要确认什么，然后忽然笑了，嘴角上翘，眉目微挑，然后点了点头！

“你怎么不说话呢？”碧瑶有一些奇怪，他们交流到了现在，少女也就只有用眼神和点头摇头表示自己的意思，愣是没有说过一句话！

而这个时候，在另外一边的小白却是忽然开口说道：“不是她不说话，而是她如今还说不了话而已！”

“什么，说不了话，出了什么事情吗？”碧瑶有一些惊讶，连忙询问道。

看到碧瑶似乎是有一些焦急的样子，小白微微笑了笑，然后开口说道：“你急什么，不是什么病端，而是她如今修炼成人形还不足三个月的时间，根本就还不能够说话，我们狐族虽然修炼成了人形，可是也至少要那之后一年，才可以开口吐出人言，而她如今，虽然能够理解你我的意思，却是不能够说话！”

“哦，原来如此，我倒是吓了一跳！”碧瑶倒是的确吓了一跳，若是有了什么毛病，碧瑶心中怕是要更加愧疚了，万一是当年的时候留下的什么病端，那岂不是不得了，即便是不是，碧瑶也会很难依旧如常的面对这只小狐狸的，果然，在这个世界上，还是人情这个债务最难以偿还了！

“你还说呢！”小白对此还是忍不住白了碧瑶一眼，眉目之间的万种风情自然是不用说的，却是多了一些责怪的味道。

碧瑶吐了吐舌头，做出了颇为俏皮的样子对着小白，然后开口说道：“对了，既然是如此，那么我们什么时候动身！”

“我是无所谓啦，反正我现在也是两袖清风，什么事情都没有，呆在哪里都是一样的，陪你去一趟也是无妨！”小白伸了伸懒腰，然后开口说道，“天帝宝库开启不过月余的时间，死亡沼泽方圆数千里，其中奇异诡物又是不计其数，恐怕到了如今为止，那长生堂连外围都没有探查完毕，这样一说又是不着急！”

碧瑶点了点头，然后，开口说道：“说是不急，不过却是也有些着急，你倒是可以过一些日子在过去，不过我还是必须先行一步，毕竟在那个地方，我还有一些别的事情需要处理一下呢！”

“哦？”小白忽然笑了笑，开口询问道：“不会是去见什么小情人吧！”

“怎么可能！”碧瑶狠狠的白了她一眼，然后开口说道，“我只不过是去准备一下而已，哪里有那么多事情！”

小白扑哧一笑，然后说道：“吓唬你而已，何必这么认真，想当初你也不知道吓唬了我多少次了，难不成还不许我回敬你一把不成！”

“成，成，你说什么都成，行了吧！”摊开了双手，表示不愿意在这个事情上纠结的碧瑶想了想，然后开口问道：“既然如此，我倒是还有别的事情想要问你！”

“哦？”小白想了想，那水润的眸子稍微转了一个圈，随即就是展开了笑颜，对着碧瑶说道，“你是想知道这十年来的局势吧，据我估计，你这十年所在之地怕是无人知晓，你也不知晓外界之事，虽然说起来有一些匪夷所思的样子，不过听你说来的这些东西，我倒是也应该没有说错才对！”

“不过你常有未卜先知之名，怎么不自己猜测一下！”说了一半，小白的话锋却是猛地一转，好好的侃了碧瑶一把。

碧瑶苦笑道：“好了好了，小白姐姐，今天我认输了行不行，你就行行好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才怪……虽然没有说出来，这两个字自然是必须的，事实上，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这两个才应该是重点才对，如果不是担心自己的蝴蝶翅膀煽出了一个不小的台风，至于和你这么说话吗！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若是再不给你面子，你就是放过了我，我那胳膊外拐的徒弟也不会放过我的，也罢，既然如此，那么我就告诉你吧！”即便是真的要说了，小白还是忘不了好好的来上一句，以至于一边的小狐狸根本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来表达自己内心郁闷的心情，偏偏……她还不会说话……

“当今天下局势，和十年之前的变动，倒是颇为巨大！”小白开口说道，“老一辈人物之中倒是还好，就是让你杀了个普空……”

“才不是我杀的，是他自找的好吧，我还郁闷了呢！”提起那个不要命的普空，碧瑶就觉得又是恼火又是憋屈，如果不是他，自己至于吗！

“好好，那就这样吧！”小白开口继续说道，“就说说年轻一辈吧，当今正道的人物，依旧是和十年前一般无二，而魔教，却是突兀的出现了四个年轻一辈的高手，分别隶属四大宗派，被人称为魔教四公子！”

“咳！”碧瑶当即就咳嗽了出来，她惊骇的看着小白，然后用此生最不可思议的语气问道，“你确定，是魔教四公子！”

“恩？”小白看了看古怪的碧瑶，然后点了点头，十分坚定！

刹那间，碧瑶觉得世界崩溃……四公子……

上天啊，你在开什么国际玩笑啊！

　　　　　　　　　　　　　　　　　　第一章　降临（6）

小白看着她一脸惊骇的样子，忽然也是愣了愣说道：“怎么了，四公子，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碧瑶连忙把头摇得如同拨浪鼓一般，说道：“没有没有，请你继续，继续！”

小白用狐疑的眼光打量着碧瑶，那眼神的意思就是再说你在说谎，你在说谎，碧瑶则是用尽量纯洁的目光看着小白，两个人对视了良久，然后小白才叹息说道：“算了，你的秘密我也没兴趣了，那么继续说了！”

碧瑶一边拼命点头一边抹冷汗，然后开口说道：“好好，继续吧，小白姐姐！”

天知道她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说出这一句话的，魔教四公子，这个刺激未免对她太过于巨大了，如果说她煽出的蝴蝶翅膀，那么未免也太大了一些，如果说不是她煽出的，那么那一个人是怎么回事，莫非是因为青云山上她火拼诛仙剑导致有一个人逃过了一劫，而刚好，这一个人成为了第四个公子！

如果是这样，那还是可以理解的，虽然碧瑶的心情依旧是很郁闷，不过终究还是没有多想，桥到船头自然直，自己现在后悔什么的已经纯粹是多余的了，不如好好听听看有什么可以利用的信息，做出最好的判断。

小白看了看碧瑶，然后继续开口说道：“说来也巧，正好这四个人分别隶属四个宗派，分别是万毒门的秦无炎，被人称呼为毒公子，在暗中，也被人当作是四公子之首；其次是鬼王宗的血公子，这个人或许你远远比我熟悉，就是十年前那个青云门叛变过来的弟子张小凡；还有一个人是合欢派的妙公子，被称为金瓶儿，是四个人之中唯一的女子，我倒是偶尔见过一次，可以当得妖媚无双四个字，而且心机狠辣，当居四人之首；而最后一个则是长生堂的剑公子，和张小凡一般是最近十年才出现的一个人物，十年之间也是修为突飞猛进，厉害无比，常用一柄古剑，名字吗，叫做万莫离！”

“咳！”很好很强大，碧瑶再一次狠狠的被小白那无意识之间所说出的话给刺激到了，如果说现在有什么能够表达一下碧瑶郁闷的心情的话，那么碧瑶肯定直接想拿头去撞墙，想不到当初一个无意之举，竟然造就了如今一个长生堂剑公子，当真可以说是世事无常，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很多时候，碧瑶都已经忘记了万莫离这一个一时兴起收的徒弟，当初看他资质不错，就收做了弟子，传授了两卷天书，可是想不到他的资质竟然比自己估计的还要优秀，竟然可以达到那种境界。

要知道，既然是这种境界，那么恐怕修为都已经到了上清的境界，虽然上清境界没有原书之中那么少，但是也绝对不多就是了，起码可以说明那资质就是比张小凡那个笨蛋好了不知道多少了！

碧瑶想了想，然后叹息了一口气，说道：“想不到啊，想不到啊，这事情真是让人觉得郁闷非常，算了，这件事情并不重要，好了，继续说吧！”

“恩，这十年来，鬼王宗主也就是你爹，更加醉心于修罗血阵，我倒是劝说过他，可惜他一心想为你报仇，也想振兴鬼王宗，没有答应我就是了，你若是有机会，便好好劝说他一下吧，修罗血阵乃是天下至凶至恶之阵，对人有百害而无一利。”想到了这个，小白也是缓缓的说道，“其他几个门派没有什么太大的动作，毒神那个家伙最近身体不好，不过他已经装这个样子几十年，也做不得数，长生堂为了避免被其他几个大宗派吞噬，已经迁徙到了死亡沼泽的旁边，这次寻宝，他们就是大敌！”

“还有就是魔教最近动乱很大，因为门阀之间基本上已经被吞并完毕，自从十年前一战力量大损之后，魔教几个大宗派就开始纷纷吞并周围的小门小派，而最近，最后一个炼血堂，也已经拜于鬼王宗主门下！”小白开口说道，“可以说，实力划分已经彻底完成了，如今魔教之中能有一点影响力的就只有四大门阀了，不过看情况来说，四大门阀之中，还是以万毒门最强，鬼王宗次之，合欢派第三，长生堂颠地！”

大致上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魔教四公子这个东西实在是刺激到碧瑶了，所以可以说，安排还是很失败，很失败！

摇了摇头，碧瑶开口问道：“差不多也就是这些了，对了，小白姐姐……”说到这里的时候，碧瑶的脸上稍微有一些微红，用葱玉一样的指尖抓了抓了脸颊，开口问道，“爹爹他还有幽姨他们最近过得怎么样啊……”

小白看了看碧瑶的样子，扑哧笑了一声，然后说道：“他们倒是没有什么事情，就当你这个家伙已经死了，虽然很伤心，可是总是没有办法，现在吧，比当年的时候已经好了很多很多了！”

碧瑶听了这句话之后，愣了片刻，忽然蹲了下来，摆弄起了地上的一片树叶，表情很是深邃，不知道在思考什么东西，想了片刻之后，她摇了摇头，又站了起来，说道：“烦死了，不管了，那么我们准备一下，就可以往死亡沼泽过去了！”

“哦，怎么突然有点着急了呢，莫非那里出了什么事情吗？”小白很是疑惑的看着碧瑶，似乎觉得她的变化有一些快，虽然碧瑶的变化一直都不是人可以预计的变化的快，她也可以说是已经……习惯了！

“没有什么事情，只不过现在心有一点乱，如果不找一点事情来做，恐怕就等不到可以让我冷静下来的时候了！”碧瑶叹息着，语气似乎也有一些无奈的样子，然后又忽然是想到了另外的一个人，然后开口说道，“这次死亡沼泽之行结束之后，我恐怕还要去一次南疆，我担心，那个家伙如果知道了青云山的事情会发疯的！”

“那个家伙？”小白一顿，忽然就明白了说的人是谁，然后开口说道，“对了，话说回来，当初的时候，你在南疆和那个家伙达成了什么协议不成吗？那个家伙竟然会让你把聚火盆这样的法宝带走，要知道在镇魔洞之中，如果没有了那一件法宝，他几乎就等于丧失了大半的战斗力呢！”

“这个不关你的事情！”白了小白一眼，然后开口说道，“这些事情真是让人头疼啊，我都烦死了，想想看将来的事情，我真的很想杀人，算了，不说这种事情了，反正你也一直无聊，那么就今天走吧……！”

碧瑶说到这里忽然停顿了一下，只见她的身后，少女忽然拉了拉她，张了张嘴巴，可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似乎是想要表达什么意思。

碧瑶还在猜测，小白就很是自觉的为了少女翻译道：“她说，她也要去！”

“什么？”碧瑶当即就傻眼了，连忙摇头说道，“这可不行，死亡沼泽可不是什么好玩儿的地方，那里危机重重，毒蛇妖物不计其数，其中的瘴气更是杀人于无形，太危险了，怎么可能要你去！”

少女没有说话，不过少女还是那个样子看着碧瑶，那眼神之中的意思是一点变化也没有，碧瑶求助似的看向了小白，果不其然，小白忽然转过了头，看向了天边的太阳，仿佛再说：今天天气真不错。

知道指望那个人是没有结果了，碧瑶只好苦笑着说道：“你要知道，我现在并不方便带着你过去啊，如果说我身边随时跟了一个人，那么……”

话没有说完，碧瑶就是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看着眼前的少女，直接从一个人类的模样，忽然变成了一只长了三条尾巴的小狐狸，而且值得一说的是，这条狐狸远没有六尾魔狐那么巨大，竟然只有巴掌的大小。

巴掌大小的三条尾巴的小狐狸，碧瑶忽然觉得她已经被自己刚才的那句话给卡死了，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小狐狸一跃之下，直接跳上了碧瑶的肩膀，三条尾巴摇摆着，咿唔的叫了一声，似乎很是高兴的样子。

碧瑶看着她的样子，以及散落在地上的少女当时的衣物，顿时有一些无语，不是说狐狸变为人形之后就不喜欢再变成狐狸了吗……

看了看小白，看来她早知道会有这么个结果了，知道反抗无果，叹息了一声，说道：“也罢，那么就一起去吧！”

小狐狸，也就是尘染，又是一声细细的叫声，很是欢快。

碧瑶看了看她，终于，也是化作了一个面容的微笑。

算了，这样，也是一种幸福吧！

　　　　　　　　　　　　　　　　　　第二章　地狱的叛徒（1）

死亡沼泽，向来就是天下闻名的穷凶极恶之地，在此处，处处都是杀机，遍地都是毒物，死亡沼泽，不负其死亡之名！

而在死亡沼泽附近，唯一存在的地方，可以住人……不，准确的说是有人类居住的地方，就是大王村！

大王村人烟稀少，留下的无一不是无法逃走的老弱妇孺，毕竟方圆数百里，也就只有大王村这么一个地方了，凭人力要离开，已经不是这些老人家可而已忍受的风餐露宿了，无可奈何，也就只有在这里等死。

而最近，悲哀的大王村倒是迎来了一线生机，因为如今那一些正邪两道的修真人士纷纷聚集到了此处，修真者其实并不是特别在乎钱财，也不会故意要赖掉普通人的银钱，所以这些时日，倒是让这里多了几分生气，异宝出世，还没有开始明争暗夺，第一个受益者，却是住在大王村里的居民们了！

随着日子的流逝，越来越多的人已经聚集在了死亡沼泽外围，正邪两道都有了几次不大不小的交手了，不过毕竟双方都不想惹来大规模火拼，倒是也是有各自的限制，而正道魔教的几个大门大派的高手，也开始纷纷聚集。

昔日的大王村，如今却是忽然在宁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