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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雕之杨康列传-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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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七公略一沉思,摇头道:“江上能和老顽童过招地人屈指可数,这里面哪一个不是名动一方的人物,可从来没听过里面有什么姓史的人。淮南倒有个史家。但没落了都快几十年了,现在有没有传人还不好说。所以老叫化推测,老顽童遇上的应该是这家官员的护院吧。”说着又看了看红漆大门,皱眉道:“这家人虽然品级不低。但看样子没多少钱,不太可能有武功这么高的护院吧。”说着又瞄了老顽童一眼,显然有调侃的意味在里面。

老顽童最吃不得这个,跳着脚叫道:“他家还没钱?告诉你们吧,里面地老家伙可是比皇帝老儿过得还滋润呐。”说着指着红漆大门说道:“你们两个不会傻得以为这里是正门吧,告诉你们,这地方可是那老家伙家的后门。”

我和洪七公两人闻言面面相觑,都看出对方面色的凝重,能被老顽童评论过得比皇帝还要滋润,当朝官员可只有奸相史弥远当得起了。这奸相史弥远是臭名昭著的主和派,出手救下金国地赵王自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只是在这个时候,闯进这个丞相府可比闯进大内危险的多了。

老顽童看我和洪七公脸色郑重,大是得意,上前就要去踹门。如果现在只有我和老顽童两个人,少爷我不介意陪着他大闹奸相史弥远的府邸,但现在这个局面,我不得不考虑到洪七公的安危,忙一把拉住老顽童,笑着说道:“老顽童,你这一砸门,肯定呼啦啦的一下子跑出来一大群人,到时候就算你再长几只胳膊出来,也只得乖乖跑路,所以啊咱们还是翻墙进去的好。”

老顽童虽然天真烂漫,但不是傻子,更不是冲动的莽夫,原本就没打算这么打进去,当即顺坡下驴,笑嘻嘻的翻墙而入,熟门熟路的带着我和洪七公在丞相府穿来穿去,看样子昨晚老顽童往人家水缸里撒尿的时候,在这个地方转了很长时间。

此时已经过了三更天,整个宰相府除了一些巡逻的护院,四处都黑漆漆一片。前面的老顽童站在屋顶上张望一下,突然轻呼一声:“咦,想不到那老家伙这么晚还精神着呢。”说着带着我们直奔一处灯火通明的宅子掠去。

我向洪七公打了个手势,让他不要靠的太近,自己紧跟着老顽童跃了上去。我和老顽童刚刚踏上那宅子的屋顶,屋内一人就朗声说道:“是哪一位朋友驾临寒舍,何不下来一叙。”声音虽然颇为苍老,但清越平和,让人一听不禁心生好感。

老顽童一个筋斗翻到小院中,怪笑道:“老家伙,昨天打得很不过瘾,今天咱们再打过吧。”话音刚落,小院外面就传来一阵呼喝:“有刺客,保护相公。”接着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向这边跑来。

屋内那人突然高声说道:“都各回各位,这里没什幺大事。”说着打开房门走了出来,向老顽童微微一礼,轻声笑道:“老夫已久不涉江湖,要不是六王爷干系重大,恐怕也不会阻了阁下的兴头。”说着又大声吩咐道:“老邓,奉茶。”

此人一出门,我不禁怔住了,原来照我的推测,让老顽童吃亏的家伙应该算是奸相的一个高级门客,但现在看起来眼前这位一身儒生打扮的老人,就是赫赫有名的奸相史弥远了。大宋宰相会些武功,这事情说起来就巳经是骇人听闻了,更不要说武功还不在老顽童之下,再加上这老小子出了名的卖国,这让我隐约觉得这老头背景不简单。

老顽童却不管那一套,活动活动手腕,愤愤地说道:“老家伙,你也不用在那里装模作样,老顽童对那个金狗没什幺兴趣,咱们赶快动手才是正经。”刚上前一步,又补充了一句:“还有,不要说老顽童欺负你,你昨天的那个手段对老顽童可没什么用了。”说着双拳一晃就要开打。

那史弥远却后退一步,低声笑道:“老顽童?这是你的外号么?倒贴切的很。”不理张牙舞爪的老顽童,径直走到小院的石几前坐下,对老顽童笑道:“如此月色之下,喊打喊杀太煞风景。况且老夫只知道你自称老顽童,其他一无所知,这糊涂架不打也罢。”

真不知道这史弥远是不是丞相做久了,变得糊涂起来,哪有上门找茬还报上自己简历的。还没等老顽童说话,小院的门“吱哑”一声被推开,一个管家打扮的老人扛着一个茶盘走了进,缓缓说道:“老顽童周伯通,终南山全真教首代弟子,失踪一十五年,武功不详。”这几句话说得不徐不缓,走一步说一个字,走到史弥远坐的石几前,刚好说完,真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算出来的。这个老人将茶壶和茶杯放在石几之上,颤巍巍的站在史弥远身后,仿佛整个世界只有他和眼前的茶具,而对一旁擦拳抹掌的老顽童视如不见。

这时候屋内传采另一个声音:“史相公,你我所议之事事关重大,切莫掉以轻心。”这声音我熟悉的不能再熟了,正金国的六王爷,我的养父完颜洪烈。我在心中暗暗摇头,看样子完颜老爹是和这个奸相史弥远又有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协议,害怕泄露,所以想让史弥远杀人灭口了。而这两个人碰在一起,看来大宋百姓的日子又要难过了。

史弥远并没答话,缓缓地倒了杯茶,端在手里默默沉思。老顽童等得心烦意乱,刚要开口叫阵,史弥远突然将手中的茶杯向老顽童掷去,同时低声说道:“远来是客请,周兄喝茶。”接着身形移动,跟着茶杯向老顽童扑去。

没想到史弥远武功到了这个境界,还会出手偷袭,看来这人品的好坏和武功的高低是毫无关系的。我不禁为老顽童担心,刚想跳下房去,却听老顽童笑道:“老东西,早就知道你不怀好意,老顽童是不会连续吃两个亏的。”说着呼呼两拳,挡住史弥远的偷袭。

老顽童双拳快若闪电,夹带着风声向史弥远打去。而史弥远也不是善茬,手上的招式让人眼花撩乱,时拳时掌,连截带打,竟然和老顽童打了个旗鼓相当。史弥远武功虽高,但在老顽童的左右互博之下,渐渐落了下风,另一边老顽童却是兴高采烈,大呼小叫的连呼“过瘾”。那管家老邓眼中精光一闪,不动声色的向前半步,显然想在危机时刻出手相助,但少爷我也不是摆设,轻轻揭下来一片瓦片,只要那个老邓敢动弹,我这里就狠狠地给他一家伙。

场中两人越打越快,老顽童的一拳当胸挥出,眼看就要打中史弥远,但史弥远却不躲不闪,身子一晃,老顽童的右拳就打向自己的左胸。这一招一出我不禁低呼一声:“是斗转星移……”

第十六部

第二章 再遇赵王

老顽童这凌厉的拳虽然就要砸中自己,但我却没为此感到丝毫担心,这老家伙深谙左右互博之术,当年在桃花岛上穷极无聊,自己打自己的把戏玩得绝对是轻车熟路,眼见着老顽童左肩提,就科到他会用左手挡住右拳。

我手中用力,将瓦片捏碎,手指连弹,几块碎瓦就呼啸着飞向下面的管察老邓。这不是我出手偷袭,而是迫不得巳的自卫。刚才我不经意的声惊呼,巳经将下面那个老邓的注意力吸可过来,老家伙二话不说,抖手就是两把飞刀,少爷我本着礼尚往来的念头,两块碎瓦打落飞刀,又多出三块碎瓦算是回礼。

虽然我对于暗器功夫不是格外上心,但所学的功夫却是一等一的,《九阴真径》上的暗器功夫手法精妙,再配合桃花岛弹指神通的凌厉,竟然让我的暗器功夫先一步独步武林。我现在弹出的小石头虽然在速度上不如岳父黄老邪,但在数量和角度上,却远远的将黄老邪抛在身后了。而我打向那个老邓的三片碎瓦,也正是用的这个手法,不但速度快,而且角度刁钻,当先的两片直去,发出“呜呜”鸣叫,随后的一片画着弧度斜飞,却是悄然无声,隐隐的封上这老邓的退路。如果这个老邓武功够强悍,能强行打落直色的那两片碎瓦,那最后的那一片碎瓦自然起不了作用,反之如果他一心想躲,那这最后的一片,就是暗算他的杀招。

能看出这其中的杀招又有几人,两枚碎瓦夹带的风声就能让想格挡的家伙好好思量自己地分量,这老邓也用了他自以为最为稳妥的办法。一个侧步斜身,就躲过了当先的两枚碎瓦。老家伙身手灵活,看样子武功比我所猜想的还要好出很多,但却吃亏在江湖经验太少,加之夜色昏暗,在躲过了两枚暗器之后,想也不想就揉身上前。结果被画着圆弧的那枚碎瓦正打中后脑,哼也不哼就趴在地上了。

与此同时,一旁的老顽童和史弥远也分出了胜负,“怦怦”几声之后,史弥远距跑了几步,捂着胸口坐在地上,脸上青气一闪,瞬间又转为淡金色,连续变换两次之后,才缓缓站了起来。低沉的声音说道:“好功夫,老夫自十年前练功有成,自以为就算不是天下无敌,也应该难逢对手,但如今看来当真是小窥了天下英雄。”说着低沉地咳嗽了几声,眼见着伤势不轻。

刚才光顾着扔瓦片了,根本没看清老顽童用了什么手法。心中不禁大是懊恼。像这种高水平的对决可不是等闲就容易看的,而且这么快就分出胜负,其手法更应该更是精彩,应该能对武功大有脾益。但偏偏就让我失之交臂,又怎能不生气。

史弥远咳嗽了几声,对着在一旁因得意洋洋而乱捋胡子的老顽童缓缓说道:“周兄武功的确比老夫高明,但老夫却输得莫名其妙之极,不知周兄能否为老夫解惑一二。”虽然感觉这家伙实在迂腐得紧,但地老顽童获胜的手法还是心生好奇,反正自己的行藏巳漏,索性坐茬屋檐上,笑嘻嘻的说道:“是呀是呀,刚才我也没看清楚,老顽童你就说说吧。”

老顽童得意至极,并不说话,右拳一晃,“呼”的直直打出,中途猛地一拐,直向自己左胸打去,模拟的正是刚才中了斗转星移地状态。同时左手挥起,却并示是像我想象般的挡住右拳,而是从自己的胳膊下面穿过,直接向对面打去。只听“怦”的一声响,老顽童的右拳巳经重重的砸中左胸,我微微一怔,马上明白其中的奥秘,原采老顽童这一拳用的是空明拳地手法,虽然表面上劲道十足,但实际的拳劲却是空的,那老顽童嘎嘎怪笑,对史弥远说道:“老家伙,你还真够笨的,老顽童打架之前就说过,你那妖法巳经对老顽童没有用了,你就是不听,结果吃亏了不是。”说着右拳怦怦猛砸自己左胸。

史弥远先是一愣,马上露出恍然地表情,喃喃自语道:“原来是虚招,周兄好厉害的演技啊……”老顽童一撇嘴,不屑的说道:“什么虚招,你老家伙孤陋寡闻,道家的以虚击实、以不足胜有余的妙旨,说了你也不明白。”

史弥远在嘴里反复叨念“以虚击实、以不足胜有余”像是心有所悟的样子。我看得暗暗摇头,这个大奸臣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勾心斗角和投敌卖国上面,不通江湖规矩也就罢了,你老顽童怎么也傻傻地将武学心得就这么说出来。那史弥远自己叨念了一会儿,摇了摇头,长叹一声道:“周兄武功,老夫已经拜服。不知道周兄还有什么指教?”言辞虽然恭敬,但言下之意却是你们打赢了,可以滚蛋了。

不等老顽童答话,我轻轻的晃动小腿,不紧不慢的说道:“老家伙,少爷我既然能看出你的功夫,又怎么能不知道你地来历,你倒是说,少爷我会不会放过你。”

“这位公子说笑了,老夫和公子你无怨无仇,何来放过不放过一说。”史弥远虽然语气略微低沉无力,但面色不变,侃侃而谈,犹如在朝堂之上辩论一般:“况且老夫身为大宋宰相,你区区一介布衣就想行凶,难道就不怕诛九族么?”

我冷哼一声,冷笑道:“老家伙,你少给公子爷打官腔。莫说你现在屋里面还藏着个金国六王爷,就算你那大燕余孽的身份,只要少爷我在江湖上一宣扬,不用少爷我动手,来收拾你的人就能成千上万。”说着又看了看脸色铁青的史弥远,慢条斯理的说道:“怪不得你勾结金国还这么理直气壮,还真应了那句老话,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啊。不过少爷我还是想劝劝你,你们姓慕容的复国梦巳经做了几百年,是到了该醒的时候了。”

“慕容”两个字一出,顿时让史弥远心神激荡,再也压制不住伤势,“哇”的一口血喷了出来,再次面如死灰的坐在地上,颤声道:“你到底是谁?是怎么知道这些的。老夫自问行事紧密,改名换姓已四十余年,想不到今日竟然败露……”话未说完,又吐了一口血,喘息半天,才低声说道:“事已至此,老夫也无力回天,但还请阁下据实相告,老夫到底那里出了纰漏,让老夫做个明白鬼。”

嘴里说着无力回天,但话里话外却在那里拖延时间,显然心里还存着威鱼翻身的念头。这种桥段少爷我上辈子看多了,可不想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一个翻身从屋檐上跳了下来,冷笑道:“老家伙,送你一句话,那就是难得糊涂,你还是安心做你的糊涂鬼吧。”说着也不走近,手中扣着的碎瓦就直奔史弥远面门而去。

史弥远一个翻身,躲过碎瓦,顺势站起身来,苦笑道:“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阁下年纪轻轻,手段心思就如此了得,老夫输得不冤。”只是他嘴上说的意兴阑珊,手上却没闲着,零零碎碎掏出大把的丹药,一股脑的往嘴里塞,最后还掏出一个明晃晃的银色手套戴在手上。

史弥远带在手上的银色手套让我眼晴一亮,当日在古墓之时,我将整个古篡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传说中那副刀枪不入的手套,想不到今日竟然在这里遇上了,又怎能不让我心中贪念大起。不过史弥远最后从怀里掏出一个浓黑的竹筒,却让我脸色微微一变,果然,史弥远狞笑着说道:“单打独斗老夫不是对手,但不知道二位能不能打得过一万禁军。”说着一扬火折子就要点火。

我心中大急,刚想放暗器阻止史弥远,就听背后房门一响,完颜老爹推门而出,大声说道:“史相公不可。”接着快步走到我身边,拉着我的胳膊说道:“康儿,何苦要弄得两败俱伤,能否给为父一个面子,放过这史相公。”

“这小子是你儿子?”史弥远一脸的不相信,失神之下,差点就点燃了手中的焰火。不单单史弥远如此,一旁的老顽童也一蹦多高,指着完颜洪烈骂道:“死鞑子,要想求饶叫爹好了,乱认儿子死得更快。”说着捋起袖子就要揍完颜洪烈。

我向老顽童摇了摇头,轻轻扳开完颜老爹的手,后退一步,挡在老顽童和他之间,微微欠身道:“想不到王爷的目光如此短浅,不顾后方蒙古铁骑咄咄进逼,还一心想着这大宋的花花江山,难不成想做蒙古人的先行官不成?”

完颜洪烈神色一黯,沉声说道:“康儿,为父何尝不知道蒙古人才是心腹大患,只是为父没想到咱们大金国的兵马如此不堪一击,二十万大军不到三个月就被打残了。”说着一声长叹,接着说道:“为父也不瞒你,此次潜入南朝皇宫,为的就是当年岳武穆的兵法遗书,与史相公相遇,却是机缘巧合,而且为父可对天盟誓,只要能解决蒙古之事,为父有生之年,大金国绝对不会有一兵一卒南下中原。”

第十六部

第三章 抗蒙之计

看着完颜老爹一脸的肃穆,我心知他现在说的倒是真心话,如果不是真的看到金国亡国之危,一直抱着一统天下这个雄心大略的完颜洪烈,又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但我却微微摇头,我这个完颜老爹虽然称不上是志大才疏之辈,但对这形势看得还是不透彻,莫说这蒙古铁骑是不是光靠一本《武穆遗书》就能抵挡,就是他现在所表露的与大宋结盟的意图,我就十分的不看好,宋金两国的仇恨由来已久,当年金国兵威强盛之时,连大宋的两个皇帝都给虏了去,而且每年的岁贡,更是让大宋的百姓恨的牙根发痒,而反观蒙古至今还项着个大宋盟友的头衔,联蒙抗金,这已经是当今百姓心中所接受的事实,像我这样先知先觉认为蒙古才是大患的人,恐怕屈指可数了。所以现在想光靠一两个掌权之人的密谋,就让结怨近百年的两个国家结盟,我不知道要说他们是傻还是天真了。

我轻轻叹了口气,对完颜老爹说道:“王爷,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上次在漂阳相见,我身旁有个想要杀你的结义兄弟,他的名字叫郭靖。”完颜洪烈听了,微微一怔,不知道我突然说这个做什么,当下只是点点头道:“为父自然记得,当日若不是康儿你在场,为父怕尸骨早寒了。”说到这里,又想了想又说道:“当日听那小伙子的语气应该是奉了蒙古那个铁木真所命。这件事……”

我知道完颜老爹有点误会我的意思,直接说道:“我们两家从父辈上就是世交,所以我们二人地名字都是我师傅丘道长所起……”说到这里我故意停下不说,完颜老爹果然神色不自然起来,显然现想起来十八年前自己所做的亏心事。但随即就明白我所说的意思,点头道:“康儿,你自幼就不喜欢政事,离开上京日久。现在应该不知道大金国的局势。如今大金国的朝政已经尽在为父掌握之中,为父两个月前已经免了南朝地岁贡,相信此事定然可以缓和两国的关系。”说着颇有得意之色。

虽然知道完颜老爹实在过于天真,但我巳不想再泼他的冷水,毕竟免了给金国的岁贡,大宋地百姓就稍微可以喘息一阵,让大宋能恢复些元气。但我还是有些疑惑,慕容家的人一直都希望天下大乱,好从中起事。怎么如今也关心起大宋的安危了,莫不是其中另有隐情?想到这里,不禁看了站在一旁的史弥远一眼。

老家伙苦心经营这么久,自然不希望多年心血毁于一旦,适才是迫不得已要来个玉石俱焚。如今突然有了变故,那能不紧紧抓住,赶忙说道:“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老夫也不必隐瞒,如今朝廷上下也尽在老夫之手,赵括那个老混蛋已经没几天日子好活了……”说到这里,强自停下自己的话语。但脸上的喜色却是克制不住。看到史弥远的这幅嘴脸,我不屑的冷哼了一声,看来这老东西已经把自己当皇帝了,自然就不会再出卖自己地利益。只是我看他现在还没黄袍加身呢,就得意成这个德行,如此状态,不出漏子才怪,如果每个野心勃勃的家伙都这个样子,那就不怪历史上没有几个人能成功篡位了。

大宋和金国谁当皇帝我并不放在心上,我倒有点希望完颜老爹和史弥远篡位成功,毕竟聪明人当皇帝总好过现在当皇帝的那两个傻瓜,只是我不能不考虑放过史弥远的后果,今天晚上已经将这这老东西彻底的得罪了,如果他日后算账,我在太湖地那些小小力量,可真撑不住大军的冲击。趁着此时老家伙还命悬我手,不讨价还价那还了得,当即淡淡的说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李代桃僵的事情大宋朝可没少出。你们的事情我可以不管,但今夜之事……”

李代桃僵四个字激得史弥远脸上又是一僵,但他是何等人物,立刻接过话头,大声说道:“少侠心系天下苍生,果然是侠义中人。今夜的小误会咱们一笔勾消,老夫绝对不会再追究此事。”

老家伙说的冠冕堂皇,也好像充满了诚意,但我却一直冷冷地看着他。一句话也不说。史弥远尴尬的笑了笑,举着手说道:“我史弥远在此立誓,今夜之事就到此为止,如果老夫日后追究此事,万箭穿心,不得好死。”

我心中怒气一升,这老家伙还真把我当傻瓜了,这种没滋没味的誓言,连用的名字都是什么史弥远,哪里还有一点点诚意,怒气既升,杀意就起,满脸笑容地上前一步,如释重负般说道:“史相公客气了,其实在下第一眼看到史相公,就被史相公的气度吸引,恨不得立刻结交……”嘴里在胡言乱语,手却不经意的摸向白己腰间的软剑。老家伙这种没诚意的表现,正好给我动手的借口,而现在正是趁你病要你命的机会,不然我们前脚出了丞相府,后脚海捕公文就出现在各州府衙门里了。

我算盘打得很响,也没有打算亲自动手杀人,只要逼得老家伙没时间放焰火叫人就算成功,因为旁边的老顽童就算再傻也知道现在该帮谁。

但我还是小看了史弥远这在宫场上打滚这么多年的老油条,老家伙没等我再上步,自己已经再次举手说道:“我慕容弥远在此以慕容家先租的名义发誓,今夜之事今夜了,事后不再追究,如违此誓我慕容家断子绝孙!”几句话说得斩钉截铁,掷地有声,而史弥远更为了取信于我,将手中的焰火也扔在地上。

老家伙的一番做作,我还真有些两难,虽然不知道老家伙是怎么看出我的杀意,但现在表现出的诚意的确让我满意,而且我也相信按照现在这个局面,史弥远的存在,的确能和完颜老爹达成一些协议,从而阻挡蒙古铁骑的南下。只是我却要为此担上一些风险,这种赌咒发誓的约束力让我心中有些着实打鼓,毕竟史弥远应该算得上一个政客,至于政客的誓言,在我心里是毫无可信性所言的。

但随即我也释然了,就算是少爷我为了大宋百姓做点贡献吧,只要能阻止蒙古铁骑南下,这风险我还是担得起的,大不了少爷我举家出海,岳丈老头的桃花岛可是个不错的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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