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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魔令-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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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
  余三省道:“君兄可是已经胸有成竹了么?”
  君不语起身行到门口,四顾了一眼,重又在原位落坐,说道:“蓝大侠不失仁义,劝告我等不可出手,其实,群豪看了周振方和商玉朗的伤势,早已心中了然决非来人之敌,但不管如何,这些人,均是江东道上,较有名气的人物,如是蓝大侠全无臭援,纵然他明知这些人决非来人之敌,也只好借重这些人了。”
  方秀梅道:“这么说来,蓝大侠已是早知内情了。”
  君不语道:“就在下的看法,蓝府变化的复杂,决非是一件事引起,而是数事一并暴发,那血手门中人,可能是为玉燕子蓝家凤,余音绕梁,又牵出一‘金蝉步’的传人。”
  方秀梅道:“君兄,可是说,还有第三者了。”
  君不语道:“如是兄弟的推断不错,也许还有第四、第五两批人手,牵人了这桩是非之中。”
  余三省呆了一呆,道:“这么说来,当真是一桩大大的麻烦事了。”
  方秀梅道:“这些事,都是个别发生,只是时间碰巧的把事情连在一起罢了。”
  君不都道:“这是在下的看法,大致上不会有错,也因此,造成蓝府中的经乱,蓝大侠、蓝姑娘、老管家蓝福,各怀隐密,使蓝府中步调节器无法一致咱们为外人,如不深究也就还罢了,如是深圳特区一层想,仔细去观察,那就觉着眼花缭乱,无所适从了。”
  方科范点点头,道:“君兄高见,小妹极是敬佩也曾数度推”
  敲,总是无法把这散珠穿连在一起,但经君兄一提,小妹也霍然想通了。“余三省道:”兄弟想不明白,君兄从何推断出蓝大侠有了奥援。“
  仰起脸来,长吁一口气,道:“但在下所指的奥援并非是肯定有了帮手。”
  方秀梅道:“这个,小妹也有些听不懂了。”
  君不语道:“两面三刀位别忘了那蓝大侠手中现握有丹书,魔令,如是他从书中求得一二奇技,仗作奥援,自可说得通了。”
  方秀梅呆了一呆,道:“不错,不错。”
  余三省道:“兄言词之间,似是肯定那书、魔令、握在蓝大侠的手中了?”
  君不语道:“兄弟自信所知没有错,丹书、魔令、确然握在蓝大侠的手中。”
  方秀梅道:“君兄如此肯定,想必是言有所本了?”
  君不语道:“两位只要能留心一下数十年来蓝大侠的成名经过,就不难知晓兄弟之言,并非是空穴来风,…”
  扫惊了方秀梅和余三省一眼,接造:“蓝大侠在这数十年之中,每遇强敌,很少在第一次就胜过对方,必是过了一夜,或是数日之后,再和对方动手,必能用出克制对方的武功,而且手法极有分寸,决不让对方死亡,或重伤,一个人不论武功如何博广,也无法通晓天下各种克制数十个不同敌手的武功。”
  文秀梅道:“不错啊!除了金顶丹书之外,天下再无第二件事物有此奇妙的能力了。”
  君不语淡淡一笑,道:“只此一桩,已足证明,兄弟也不用再多举例了。”
  余三省叹道:“君兄现未人微,比兄弟高明多了。”
  君不语道:“如是兄弟技断不错,明天时分,周报方和商玉朗。都将由晕途中清醉过来。”
  余三省道:“蓝大侠如确有金顶丹书,不难由书中找出解救两人的手法。”
  方秀梅道:“君兄这一解说,此事似是用不着再作论争,倒是明日寿筵之上,我等该如何自处。”
  君不语道:“如是金顶丹书就在蓝大侠的手中,我等也无法帮他教他。”
  余三省道:“君兄之意,可是说那蓝大侠,在一夜工夫之中,能够从金顶丹书中找出应付明日大局的武功么?”
  君不语道:“这些年来,蓝大侠经日统要,由丹书上查出一种制取对方的武功,数十年来,遇上了很多高手,自然也学会了很多的武功,他胸中实已熟记丹书上数十种武功之多,应付明日大局,虽无制胜把握,但总也可勉强应付了,唉!两位心中应该明白,一个人,能在武林中受到无比的崇敬,创立下如此功业,自然是有着人所难及的才智了。”
  余三省道:“兄弟还有一点想不明白。”
  君不语道:“什么事?”
  余三省道:“那蓝天义既然有丹书魔令,为什么不学得上面全部武功,一身兼正邪之长,岂不是可以纵横江湖,天下无敌了么?”
  君不语叹道:“蓝天义所以被人称为大侠,江东武林道上对他尊仰万分,如若他学会了丹书上的武功,和人动手之时,难免要施用出手,那时,他不但无法获得大侠之名,而且江湖正邪两道中的高人,只怕有不少要生偷觑之心,凶杀惨祸,接踵而至了。”
  方秀梅道:“但他遇上武林高手,就求助于金顶丹书。那岂不是也在学习金顶丹书上的武功么?”
  君不语道:“话虽不错,但情形却是不大相同了,他每因对敌之需,才从金顶丹书上求得所需的武功,但却不肯一口气习完全书上记载的武功,这等修养工夫,是何等高深,在下自知就没有这份修养之能。”
  方秀梅道:“唉!小妹也没有这份耐性。”
  君不语道:“目下咱们还无法知道,蓝大侠不肯完全习练那金顶丹书上的武功,是否别有原因?如是没有阻止他不能习练的原因,那蓝大侠的沉深,非我们可望项背了。”
  方秀梅道:“但他仍然是无法保得隐密,终于泄漏了出来。”
  君不语道:“此乃必然结果,除非他完全不用金顶丹书上的武功,不过,那也不会有现在的蓝大侠了。”
  余三省道:“为什么?君见可否说的更为清楚一些呢?”
  君不语道:“兄弟就事而论,如是言语中有什么不妥之处,还望两位不要责怪”
  语声一顿,也不待余三省等答话,接道:“兄弟略通相人之术,蓝大侠并非是才气纵横的人物,而且就他一般武功成就而论,也无法和他身怀绝技配合。”
  方秀梅道:“这么说来,君兄早对蓝大侠怀疑了。”
  君不语叹息一声,道:“我只觉着他武功上的成就很奇怪,其中必有原因,但对蓝大侠的为人,却是一向佩服,如是我力所能及,自然应该助他。”
  方秀梅道:“不管如何,蓝大侠对江东武林道上的平静贡献很大,何况,咱们之中大多数,都受过他的恩德,还望君兄能够全力以赴,助那蓝大侠一臂之力。”
  君不语道:“唉!血手门和那位‘金蝉步’的传人,也许容易对付,困难的是那些第三者或是第四者的人侵,他们不肯暗中下手,选择了这样一个日子,那是他们有了很完满的布置…”
  余三省接道:“君兄言之有理,但兄弟还有几点想不明白。”
  君不语道:“什么事?”
  余三省道:“照君兄的推断,那血手门和金蝉步的传人,都非此中之主,还有一批人物,有所图谋而来,那这三者、四者,竟都会很巧的选择了这一天。”
  君不语略一沉吟,道:“问的好,因为只有在蓝大侠的寿诞之日;闲杂人等,才能够乘机混水摸鱼的混入蓝府……”
  话声一顿,接道:“有一件事,也许两位还不知道,除了蓝大侠寿诞日子中,前后一个月,蓝府左近的暗桩,全都撤除之外,平常之日,只要是武林中人,接近蓝府十里之内,就立刻有飞鸽传讯,把来人形貌,投人蓝府。”
  余三省道:“有这等事。”
  君不语道:“这件事,也是兄弟前年在无意之中发觉,因此,才没想蓝大侠并不单纯。”
  方秀梅叹息一声,道:“此时此情,咱们应该如何呢?”
  君不语道:“照在下的看法,此刻,咱们已无能为力。只有坐以观变了,但蓝大侠是公似是心中有了计较。”
  方秀梅道:“什么计较?”
  君不语道:“我看他完全了然自己处境,准备利用血手门,及金蝉步的传人,和目下尚未露面的武林高手,使他们互相搏斗,自保实力,于最后再行出手。”
  余三省道:“我和方姑娘,推迟到了那血手门和金蝉步的传人,为什么未受伤害,但周兄和商兄,却受伤甚重,这又如何解释?”
  君不语道:“余兄,了了认为他们是伤在血手门和那位金蝉步传人手下么?”
  余三省道:“蓝姑娘赴约会晤血手门的二公子,难道其他的人,也会知晓么?”
  君不语道:“这也许是巧合,刚刚被他们碰上了,唉!其实,他们都在这附近存身,只是这样大的地方,其遇上的机会也是必然的了。”
  金三省道:“他们如此作为,岂不是自暴身份么?”
  君不语缓缓站起身子,道:“咱们谈到此处为止,两位也暂时不用多费心机。目下用情形。只坐看明日寿筵之上情势变化,再作道理了。”
  言罢,缓步向外行去。
  方秀梅道:“君兄,小妹还想请教两句”
  君不语一皱眉头,道:“还有什么事”
  方秀梅道:“太湖渔臾黄九洲为人如何?”
  君不语道:“也是一个莫测高深的人物。”
  方秀梅道:“听那蓝大侠的口气,似是对那黄九洲十分推崇。”
  君不语道:“是的,黄九洲名满江东,但就诸位所知,他从未和人动过手呢?”
  他不提此事,也还罢了,君不语这么一提,果然,方秀梅和余三省,竟是想不起黄九洲和什么人有冲突。
  余三省一抱拳,道:“多谢君兄指教。”
  君不语一欠身,道:“不敢当。”举步而去。方秀梅苦笑一下,低声对余三省道:“咱们白白忙了两天,可算得一事无成。”
  余三省道:“姑娘请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咱们既然已无能为力,真也用不着再费心机了。”
  方秀梅道:“唉,我原想合咱们两人的才智,挽救蓝府中这次劫难,想不到出师不利,竟然遇上了才智武功,都高深过我们甚多的人。”
  余三省淡淡一笑,道:“一日夜的奔走、思索,我早已心力具疲,好好的睡它一觉,也好仔细看明白寿筵上的变化。”
  方秀梅道:“余兄保重,小妹去了”
  余三省送走方秀梅,掩上房门,和衣而卧。
  一宵易过,第二天就是蓝天义六十大寿之日。
  余三省这半日一夜时间,一直坐在房中休息,未曾出室。
  第二天步出室门一瞧,蓝府中的景物,已然有了很大的改变,只见到处张灯结彩,气象一新,心中暗道:蓝福果然能干,一夜之间,布置了如此一个广大的宅院,如非早有设计,岂能如此。
  只见一个身着天蓝短衫,白色长裤的童子,突然由一丛花木后走了出来,欠身一礼:“大爷贵姓大名?”
  余三省看那童子衣服十分鲜艳,而且面目陌生从未见过,年纪大约十五六岁左右,心中大是奇怪,暗道:往年蓝大侠的生日,那些招待宾客之人都是以蓝福为主的蓝府仆从,从未见过这些盛装艳服的童子,这些人此刻却突然出现,不知从何而来。
  心中念转,口中却说道:“在下余三省,你可是蓝府中人?”
  那蓝衣童子笑道:“原来是余大爷,请入寿堂中坐吧,小的给余爷带路。”转身向前行去。
  余三省心中忖道:“好啊!他只问我,却不肯回答我的问话,看这孩子年纪虽轻,但口齿却是伶俐的很。
  一面举步随在那童子身后而行,一面问道:“小兄弟你是不是蓝府中人?”
  那童子依然举步而行,头未回顾的应道:“小的如不是蓝府中人,如何会接待余爷?”
  余三省道:“在下每年必来蓝府一次,似没有见过你小兄弟。”
  蓝衣童子应道:“小的昨夜才到,你自然不认识了。”
  余三省奇道:“昨夜才到!从何处来此?”
  那蓝衣童子突然停下脚步,回目望着余三省道:“如是余爷心中对小的身份怀疑,尽管去问老管家篮福,小的奉命接待客人,余爷要烟。要茶,或是要小的带路,只管吩咐一声就是,问长问短,恕不回答。”
  也不待余三省答话,重又转身向前行去。
  余三省碰了一个钉子,心中有着一股说不出的难过,但见对方年龄不大,又不了解对方的虚实,只好忍下不言。
  那蓝衣童子带着余三省,一直行人了大厅之中。
  只见这大厅中,摆满了桌椅,而且坐了不少的人。
  余三省目光转顾,只见厅中甚多蓝衫、白裤的童子,穿梭来往,不住地奉烟上茶。
  但最使余三省惊奇的,还是周振方和商玉朗,竟也赫然在坐。
  君不语、方秀梅,都已早到厅中,和周振方、商玉朗同据一席。
  那带路的蓝衫童子,领着余三省直到君不语席位之上,回身说道:“余爷的座位在此,小的去结余爷拿茶。
  余三省移动身躯,和君不语并肩而坐,低声说道:“君兄早来了么?”
  君不语微微一笑,道:“兄弟在后院中阐荡,被他们引来此地,人席已经半个时辰了。
  余三省目光转到方秀梅的身上,道:“方姑娘呢?”
  方秀梅道:“小妹比君兄么?还早到了一步。”
  余三省低声说道:“这是形同绑架了。”
  君不语微微一笑,道:“余兄,蓝大侠是好心,不要误会他。
  谈话之间,那替余三省带路的童子,已然奉上香茶,又悄然而退。
  方秀梅低声说道:“小妹很奇怪,蓝福从那里找来这么多年龄相若,个个清秀的童子、”
  余三省道:“而且这些年轻孩子,一个个气势凌人。”。
  君不语微微一笑,道:“看来蓝大侠早有准备,我只想到他早有奥援,就是想不出他从何处请到帮手,单是黄九洲一人,也是独木难支大厦,蓝大侠也不致于那样大的口气,不要我们助手,原来他早已暗中训练了一批小童,而且刚刚赶上今日之用。
  余三省道:“这些童子,就是蓝大侠仗以对付来犯之人的援手么?
  君不语道:“兄弟已仔细观查过了,这些童子身手如何,在下虽未看到,但他们的内功修为,却都已有了相当的成就,如是兄弟的推断不错,他们每人都有了七年以上的禅坐功力,抵得常人十年以上修为。
  方秀梅呆了一呆,道:“这些童子,都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照君兄的说法,他们在六七岁时就开始习武了?
  君不语道:“也许更小一些就已经开始了。
  余三省道:“那是说蓝大快深谋远虑,数年前已经想到今日之事了?
  君不语道:“蓝大侠安居下来之后,就足不出户,大概就是为了这些孩子们了。
  方秀梅望了厅中穿行走动的童子一眼,低声说道:“君兄数过没有,这些童子共有几人?
  君不语略一沉吟,道:“除了厅中招待客人之外,他们在厅外花丛之中,想必还有埋伏的人,看起来不会太少。”
  方秀梅道:“我数过厅中人数,不算替余见带路的,共有一十二个。
  君不语双眉不停的耸动,似是十分用心的在推算着,良久之后,才缓缓说道:“大概有二十四个之多。
  余三省用极低微的声音说道:“如是这些童子,个个都如君兄所言,具有十年以上功力,再学得金顶丹书上的武功,确是一股可仗可凭的力量了。
  谈话之间,又有两个青衣童子,分别带着金陵剑客张伯松。
  神行追风万子常、踏雪无痕罗清风、千手仙姬祝小凤、一轮明月梁拱北、岭南神鹫钟大光等,鱼贯行入厅中。
  那些蓝衫童子似是胸中早有成竹,把几人一直带到君不语等座位之上。
  厅中筵席,八人一桌,祝小凤急行两步,和方秀梅坐在一起,罗清风和梁拱北抢快一步坐了空位,加上早到的君不语、余三省、周振方、商玉朗以及方秀梅等五人,坐满了一桌,张伯松。
  万子常、钟大光,只在紧邻几人一桌上坐了下来。
  祝小凤望了周振方和商玉朗一眼,眉宇间满是惊奇之色。
  低声笑道:“两位复元了?”
  周振方、商玉朗似是都不愿讲话,淡淡一笑,道:“多谢姑娘关心。
  方秀梅冷眼观察,只见那蓝衫童子带人群豪之后,立时匆匆退了出去。
  紧接着,那位带余三省进人厅中的小童,也跟在两人后面出去。
  大厅中,保持着十二之数。
  群豪心中明白,这次寿筵,不比往常,席筵之间,必然有着惊天动地事情发生,而且蓝天义早有声明,只要他们旁观,不可插手,是故,群豪心中,既是沉重,又是好奇,两种心情,交织成一种沉默的严肃。
  这时,十二位匾上提名的人,已到了十一个,只缺一个天湖渔臾黄九洲。
  余三省目光流动,暗数大厅上的席位中的宾客,约有六七十人左右,心中暗暗奇怪,忖道:往年祝寿宾客,各方豪杰当日赶到的,总不下两百余人,此刻正是拜寿人潮涌到而来的时间,现在,怎的竟不见客人赶到?
  忖思之间,瞥见老管家蓝福,带着一个身着青衫的英俊少年,缓步行人厅中。
  那少年手持折扇,两道俊目中冷芒如电,迅速的环扫大厅一眼,缓步向正中一张席位上行去。
  余三省低声说道:“君兄,这一位就是那血手门的二公子了。”
  但见蓝福抱拳罗圈辑,道:“诸位高宾贵客,老奴斗胆打扰:诸位一刻时光,替诸位引见一位江湖上难得一见的人物……”
  厅中群豪,虽然都觉得那青衫少年有些冷傲自负,但却大部不知他是何许人物,听得蓝福如此郑重推介,自是大感好奇。
  刹那间,所有之人的目光,都投注在那青衫少年身上。
  但听蓝福缓缓说道:“这一位,乃是退出江湖数十年的血手门,当代掌门人的二少爷,高文超高二公子。”
  除了君不语等一桌人外,所有的人都不禁的发生了惊讶,显然对血手门中人,陡然在此出现一事,大感意外。
  高文超站起身子,微一欠身,又坐了下去,摇动着折扇,不再望厅中群豪一眼。
  血手门数十年前,在江湖造成的一番血劫,仍然留有余威,群豪听得销声敛迹数十年的血手门,陡然在江湖上出现,年纪大的仍然能忆起当年往事,心中余悸仍在,年轻的亦大都听过门中长辈谈过,心中既是有些害怕,又是有些好奇,都不觉的把目光投注在那高文超的身上。
  一时间,高文起成了大厅中群豪目光集注之点。余三省低声说道:“君兄,蓝大侠六十寿诞,怎的贺寿之人,反而不及往年多了?
  君不语略一沉吟,道:“大概都被蓝福挡驾了。
  只见蓝福去而复来,又带着一个身着黑色劲装,外罩玄色技篷的少年,急步行了进来。
  那黑衣少年行到厅门口处,停下脚步,缓缓解开披篷。
  蓝福一欠身,道:“阁下随便坐。
  那黑衣少年望了高文超一眼,举步行了过去,紧旁高文超身侧的一桌首位上坐了下来。
  厅中群豪,大都坐在靠边的席位上,多者八人一桌,少者亦有四五个人一席,中间空出有六七桌,没有人坐,但那高文超和黑衣少年,两个年轻人却各据一席,又在大厅中间,看上去特别起眼。
  群豪原想蓝福会介绍那黑衣少年的姓名来历,那知蓝福带那黑衣少年行人厅中之后,就转身而去。
  高文超似是也对那黑衣少年十分注意,目光不时在黑衣少年身上打转。
  有时,四目相触,彼此注视良久,但双方还都能克制着自己,没有引起纠纷。
  日升中天,已然快近午时。
  十二个蓝衫小童,已开始捧上酒菜。
  原来,厨下的人手,只把酒菜送到厅外,再由那十二个蓝衫童子,再把酒菜捧人厅中。
  奇怪的是,祝寿人未再增加,厅中几桌,仍然空着,高文超和那黑衣少年,也仍是各据一席,那些蓝衣童子也照样捧上酒菜。
  片刻功夫,席位已各摆满了酒菜。
  余三省低声说道:“君兄,别人不来,也还罢了,那太湖渔叟黄九洲竟然也未赶来,实叫人有些不解。”
  君不语道:“那黄九洲可能早到了。”
  谈话之间,瞥见蓝天义带着蓝家凤缓步而人。
  紧随在蓝天义身后一人,白髯如银,飘垂胸前,赤足草履,正是大湖渔叟黄九洲。
  敢情他早已到了蓝府。
  蓝天义步入大厅,抱拳当胸,高声说道:“兄弟何德何能,劳诸位这般远道来此,隆情高谊,兄弟是铭感五中,这里先行谢过了。
  四周群豪,齐齐站起,抱拳还礼。
  高文超也随着群豪站起身子,附众随俗,也跟着抱拳一鞠。但那黑衣人,却是冷傲异常,大马金刀的端坐原位,抬头望着屋顶,似乎是权本没有看到蓝天义。
  蓝天义回顾了黄九洲一眼,微微一笑,举步行向正东一张桌位上。
  黄九洲、蓝家凤分随左右,分别在蓝大侠两侧坐下。
  蓝天义一直保持着一代名家的风度,嘴角间始终挂着微笑,端起一杯酒,道:“拙荆本该和区区同谢诸位一杯,但她染病未愈,只好叫小女代她母亲奉敬各位一杯了。”
  蓝家凤端起了酒杯,缓缓说道:“诸位伯伯叔叔们,我代家母敬诸位一杯水酒,晚辈这里先干为敬了。”
  举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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