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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魔令-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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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坤二怪相互望了一眼,默然不语。
  蓝天义突然举步向室外行去。
  玄真道长距离厅门最近,只要横跨两步,就可以拦住了那蓝天义的去路,但他心中明白,只要自己一有举动,立时将引起那守护在大厅门口的童子施袭,一个还可对付,如是他们群起而攻,那就很难应付了。
  他心中这一犹豫,蓝天义已然快速无比的行出大厅。
  无缺大师目光转动,扫掠了厅中群豪一眼,肃容道:“诸位之中,那些是专为拜寿而来?”
  厅中群豪,大部份站起身子,齐声应道:“我等专为拜寿而来。”
  羊白子冷冷说道:“大师要干什么?”
  无缺大师淡淡一笑,道:“今日之局,似是非有一场恶战不可,这些祝寿之人似是用不着卷入这场漩涡之中。”
  羊白子冷冷说道:“大师很仁慈啊?”
  无缺大师一扬双眉道:“怎么说?”
  羊白子道:“如若蓝天义在这大厅之中,布下了什么机关,为什么不让它多死几个人?”
  无缺大师道:“这些人无为而来,为什么要他们卷入这场漩涡之中呢?”
  羊白子道:“好吧!大师随便如何处理。”
  无缺大师高声说道:“诸位如是专为拜寿而来,我想那蓝天义心中必然清楚,尽管放心的离开这座大厅了。”
  厅中群豪,大部份举步向外行去。
  余三省低声说道:“君兄,咱们是否也该离此?”
  君不语微微一笑,道:“难得一见的热闹,兄弟不想失去一饱眼福的机会。”
  余三省心中暗道:“君不语不肯离开大厅,大约是不致于有何危险了……”
  也就坐着未动。这一来,方秀梅、张伯松、万子常等也都坐着未动。
  那些守护在大厅门口的童子,似是早已得到吩咐一般,任群豪鱼贯出厅,没有出手拦阻。
  片刻之后,厅中群豪离开了大半,兄剩下十二位金匾提名之人,吴半风和乾坤二怪、无缺大师、玄真道长,高文超,及那位金蝉步的传人。
  蓝家风突然站起身子,随在群豪身后,举步向厅外行去。
  羊白子无声无息的突然伸出手去,一把扣住了蓝家风的右腕。冷笑一声,道:“蓝姑娘留这里陪陪我们。”
  蓝家凤怒道:“你说话放尊重一些。
  羊白子哈哈一笑,道:“令尊去了,姑娘该是厅中主人,岂能客人未散,主人全溜的道理?”
  蓝家风道:“放开我!
  羊白子冷冷说道:“在下不是怜香惜玉的人,姑娘最好识相一些。”
  他口中虽然在对蓝家凤说话,两道锐利的目光却盯注在厅门口处那些蓝衫白裤的童子身上。
  只见那些蓝衣童子,个个肃容而立,不见一点笑容。蓝家凤被人扣住脉穴,他们也是无动于衷,似是只对蓝天义奉命唯谨,其他人全都未放在心上。羊白子担心的就是那些蓝衣童子出手,看他们肃立不动,心中顿时一宽。
  这当儿,突闻身后传出一声冷喝道:“放开她!
  羊白子霍然回头望去,只见一个英俊少年,站在身后,当下一皱眉头,道:“阁下什么人?”
  那少年道:“在下高文超。
  羊白子道:“称要我放了这位蓝姑娘?”
  高文超道:“不错,你们和蓝大侠的恩怨,与这位姑娘根本无干,识相的就听在下之言,放开蓝姑娘…”
  羊白子道:“嗯!如是在下不放呢?”
  高文超道:“阁下那就先和在下分个生死出来。”
  羊白子仰起脸来,哈哈大笑一阵,道:“当真是年头变了,不论什么人都敢向我挑战了。”
  高文超突然向前踏进一步,道:“乾、坤二怪在武林之中,确有一点小名气,在下有幸,能够领教一二?”
  口中说话,右手一抬,疾快拍出一掌。
  羊白子右手一带,蓝家风身不由主的被他拖的横行了两步,正好挡住了高文超拍来的掌势。
  高文超右腕一挡,收回了掌势,身子一侧,斜上半步。右手疾快点出,攻向了羊白子的右肋。
  羊白子疾快的向后退了半步,避开掌势,举拳按住蓝家凤的背心之上,道:“阁下如再攻我一招,我就震断这丫头的心脉。”
  高文超呆了一呆,果然不敢再出手攻袭,口中却道:“你如伤害她一根毫发,我就斩你一条手臂下来。”
  蓝家风脉穴被扣,反击无力,大声说道:“高兄不用管我,放手攻他。”
  高文超摇摇头,道:“他真的会伤害你,那时,纵然取他之命于事何补?”
  蓝家凤道,“哼!你这人笨的要死!”
  高文超怔了一怔,道:“我那里不对了?”
  蓝家凤道:“你为什么说给他知道?……”
  羊白子哈哈一笑,道:“就算他不说,老夫也一样可以瞧得出来。”
  高文超双目中神芒如电,凝注在羊白子的脸上,冷肃的说道:“你心中明白也好,如是蓝姑娘受到一点伤害,在下非取你之命不可。”
  羊白子一皱眉头,道:“你好像很有信心能杀了老夫。”
  高文超冷冷应道:“我如杀不了你,就是你把我杀死。”
  只听那金蝉步的传人冷笑一声,道:“羊白子,高文超如是杀你不死,还有区区在下。”
  羊白子回头一顾,道:“喝!你又是何许人物?”
  那少年冷漠一笑,道:“在下江晓峰,名不见经传,你如不信,不妨试试。”
  一面说,一面举步行了过来。
  羊白于回顾了那黄袍老者一眼,转望江晓峰道:“你是蓝天义请来的帮手?”
  江晓峰摇摇头,道:“蓝大侠交游广阔,怎会请在下这无名小卒助拳。”
  蓝家凤两道盈盈秋水,移注在江晓峰的身上,欲言又止。
  羊白子突然哈哈一笑,道:“是了,你是为蓝姑娘来的产?”
  江晓峰道:“是又怎样?”
  羊白子望望蓝家风,道:“玉燕子蓝家凤的确是美,无怪乎你们这些毛头小伙子个个都情甘效死,不过……”
  高文超道:“不过什么?”
  羊白子道:“玉人如花,笑靥倾城,但必须有一个条件。”
  江晓峰道:“什么条件?”
  羊白子阴森一笑,道:“要她好好的活着。”
  江晓峰道:“我不相信你有杀她的机会。”
  羊白子脸色一变,道:“你可是想激我杀给你们瞧瞧?”
  高文超突然踏前一步,举起右掌。只见他右掌一片血光,鲜艳夺目。
  羊白子道:“血手奇功。”
  高文超神情肃穆,阴森的说道:“不错。”
  江晓峰右手缓缓从怀中摸出一把金色的短剑,道:“羊白子,放开蓝姑娘。”
  羊白子望了那金剑一眼,脸色突然一变,道:“夺命金剑。”
  江晓峰道:“阁下果然是见多识广的人物。”
  厅中所有之人的目光,都投注在江晓峰手中的金剑之上,肃静的大厅中,这时突然响起了一阵低语之声。
  原来,那夺命金剑,乃武林中极为有名的恶毒兵刃之一,短剑用黄金合以精钢制成,内藏机簧,搏斗之间,只要一按剑柄机簧,金剑中暗藏的毒针,立时将激射而出,机簧力道奇强,射出的毒针,可达五丈开外,不论何等精深的内功,都难抗拒。
  昔年这把金剑,在江湖之上,造成了一场震惊人心的大风波,因为它太过恶毒,被称为夺命金剑,金剑一出,必有丧命之人。
  武林中正道人物,都以此物太过恶毒,特以联名传柬,警告武林同道,谁要使用夺命金剑,就算是武林道上的公敌,人人得而诛之,而且不择手段。
  此偷传人江湖,金剑果然销声敛迹,未再出现江湖之上,想不到,此时突然出现在蓝府大厅之中。
  目睹夺命金剑,不独是羊白子心头震骇,就是那玄真道一长和无缺大师,也为之心头震动不已。
  江晓峰扬扬金剑,道:“羊白子,我要你放开蓝姑娘,听到没有?”
  羊白子突然一带蓝家风的娇躯,挡在自己身前,冷冷说道:“那夺命金剑中藏的毒针,劲道十分强劲,不论内功何等精深的人,也是无法抗拒!”
  江晓峰道:“你明白就好。”
  羊白子道:“不过,那夺命金剑中的毒针中并未长眼睛,固然可以射中羊某,但也可以射中蓝姑娘,阁下如是不想要蓝姑娘再活下去,只管施放剑中毒针。”
  江晓峰道:“这夺命金剑中暗藏毒针,见血封喉,我不信你中你中针之后,还有杀死篮姑娘的机会。”
  羊白子冷笑一声,道:“你未免太低估了乾、坤二怪,纵然剑中毒针,是天下第一等奇毒之物,但羊某相信,也可以支撑一个时辰,就算你毒针能够控发自如,不中蓝姑娘,但羊某兄要一眨眼的时间,就可以震断了她的心脉。”
  江晓峰一扬剑眉,默默不语。
  显然,羊白子几句话,已然把江晓峰给唬住。
  蓝家凤突然冷笑一声,道:“哼!没有骨气。”
  羊白子道:“臭丫头骂哪一个?”
  蓝家风道:“你也不配我骂。”
  江晓峰道:“那是骂在下下不了手?”
  蓝家凤道:“是骂你又怎么样?”
  江晓峰道:“不知在下做错了什么事?”
  蓝家风道:“你拿出夺命金剑,却不敢施用,自然是没有骨气了。”
  江晓峰道:“你生死控制于别人手中,我怎能和人动手?我怕他们伤了你的性命。”
  蓝家风道:“咱们一不沾亲,二不带故,我的死活,关你什么事呢?”
  江晓峰怔了一怔,道:“这个,这个…”
  羊白子口齿启动,欲言又止。
  原来,他想出言挑拨两句,但见那江晓峰眉宇间,隐隐泛现怒意,生恐一言错出,反将招致无谓的麻烦,只好隐下不羊白子默察形势一眼,低声对黄袍老者说道:“大哥,情势有些不对,咱们早些离开这座大厅,这位篮姑娘的死亡威胁,既可制服住高文超和江晓峰,想来一样可以威吓住那些蓝衣童子,人质在我们手中,不走更待何时?”
  黄袍老者微一颔首,道:“贤弟开道。”
  羊白子暗中一加手劲,蓝姑娘顿有着骨疼如裂之感,但她生性倔强,强忍住未叫出声。
  奇怪的是,那些蓝衣童子,眼看小组受人折磨,竟是一个个视若无睹。
  儿乎是蓝家风和他们是全然无关的陌生人。
  羊白子低声说道:“姑娘如若不想死,那就和在下合作一点,我们出了蓝府大门,就放了姑娘,如是姑娘不肯和我等合作,那就是自找苦头吃了。”
  篮家凤紧咬牙关,不愿使自己承受的痛苦形诸于外,而且神色还尽量保持着平静,举步向前行公。
  兄见两个蓝衣小童,突然向前两步,拦住蓝家风的去路,冷肃的说道:“站住!”
  羊白子道:“你们认识她么?”
  两个仗剑小童齐齐摇头,道:“认不认识,都无关要紧,我们兄听主人令谕,如是未得主人吩咐,谁也不能离开这大厅一步。”
  两人答话神情个分认真,显然说的都是衷心之言。“羊白子想道:”她是你们主人的小姐,难道你们当真的不认识么?“
  两个仗剑小童拉开门户,长剑平胸,冷冷说道:“谁也不能离开这大厅一步。”
  羊白子看两个仗剑童子蓄势待发,大有立刻动手之概,心中甚是惊愕,暗道:“看起来,蓝天义已把这些小童训练到除他之外,不再理会别人的境界了,这倒是一桩很麻烦的事了,心中念头一转,手上却暗加力道,突把蓝家风向前一推。
  但见两个拦路童子,齐齐一探右手,长剑电闪而出。但他们并未攻向蓝家凤,闪闪寒芒,却指向蓝姑娘身后的羊白子。
  羊白子疾退一步,厉声道:“你们如再妄攻一剑,我就先毙了蓝家凤。……”
  语声未落,突见人影一闪,江晓峰快若闪电而至,手中金剑,斩向羊白子的左腕。羊白子左腕一沉,希望带转篮家凤的娇身以阻金剑。
  兄见两丝冷风,迎面而至,袭向两面太阳穴。羊白子的右手已被江晓峰的剑势逼开,江晓峰手中金剑,仍掠袭左腕,两个青衣童子的剑势由下面向上施袭,羊白子虽有蓝家凤用作护身,但一时间也无法应付这三面攻来的剑势。情势迫急,兄好一把放开了篮姑娘,疾快的向后退避三步。
  江晓峰双肩一晃,整个的身躯,陡然间横移三尺,挡在羊白子的身前,冷冷说道:“羊白子,你现在没有人质了,但不知还要如何威胁区区?”
  羊白子右手在腰间一探,暗中松开扣把,抖出一条三尺二寸的白骨鞭。这是一种很奇怪的外门兵刃,不在十八件兵器之内。
  名虽叫白骨鞭,其实和骨无关,是用精钢合以白银打成地四寸长短的钢筋,四面有棱,形如骨节,中间以银线合以发丝把它连起。
  除了一个把柄之外,尚有七节钢骨,连在一起,鞭尾处还加了一段锋利尾梢,合共三尺二寸。
  羊白子兵刃在手,胆气一壮,道:“阁下即是想逼在下出手,看来今日,要阁下称心如愿了。”
  江晓峰冷冷一笑,道:“在下也久闻乾、神二怪,虽已暂时息隐,但武功定然还在,社区区领教几招,也好以长见识。”
  一扬手中金剑,道:“阁下可以出手了。”
  羊白子道:“慢着。”
  江晓峰道:“阁下还有什么吩咐?”
  羊白子道:“这大厅中,人数众多,地方狭小,要打,咱们就到大厅之外,好好的打它一个胜负出来。”
  江晓峰淡淡一笑道:“主意很好啊!那就请阁下带路吧。”
  羊白子本想讨巧,想他年轻人血气方刚,所自己一激,定然去转身开道,那知江晓峰却不吃这套,反咬了一口,使得羊白子怔了半晌,才道:“阁下一转身,就是厅门,为何要在下带路?”
  江晓峰冷冷说道:“给你留脸,你既然不要,在下只好拆穿你的阴谋了。”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在下开道,这些守门的童子定然不以放,在下如不能忍下这口气,是非和他们动手不可了,阁下可以隔岸观火,坐收渔人之利了?”
  羊白子咳了一声,道:“阁下年纪不大,心机却是很深啊!”
  江晓峰冷笑道:“你迟迟不敢出手,大约是害怕庄下施放夺命金剑中的毒外,取你之命。”
  仰天打个哈哈,按道:“但你可以放心,我要凭真实武功胜你,要你输口服心服,不过,在下也有一个条件。”
  羊白子忍不住问道:“什么条件?”
  这一问答,无疑是承认了自己怕那夺命金剑中藏的毒针。
  江晓峰哈哈一笑,只笑的羊白子一张脸更显得苍白。
  连黄袍老者,他被笑的脸泛羞红。
  江晓峰停下了大笑之声,说道:“你要和在下单打独斗,如是有人相助,那在下就要施放毒针伤人了。”
  羊白子一生纵横江湖,几时受过这等羞辱,暴喝一声,道:“不要卖狂,先接我一鞭。”
  七节白骨鞭,挟着一阵锐啸,兜头劈下。
  江晓峰一晃双肩,巧快无比的问在羊白子的身后。羊白子一鞭落空,心头一震,一提气,陡然向前冲进五尺,右腕一带,白骨鞭“神龙摆尾”,疾向身后扫去。
  江晓峰身法的奇奥,羊白子应变的快速,同使厅中人为之敬佩不已。
  羊白子白骨鞭回扫出手的同时,人也同时转过了身子。
  但见江晓峰金剑疾起,当的一声,震开了羊白子的白骨鞭,人却随着出手的金剑,一个快速转身欺到羊白子的身前,右手一抬,金剑直胸前。
  如若江晓峰此刻按动机簧,射出毒针,羊白子武功再高十倍,也中难逃得此劫。
  羊白子的白骨鞭已被江晓峰封到外面,已然无法用作土封架对方的兵刃之用,只好一提真气,横跨两步。
  但见江晓峰身子一转,金剑仍然指在羊白子前胸之上。
  羊白子身子连闪,左跃右进,希望让开那江晓峰指在前胸之上的金剑。
  那知江晓峰有如附身之影,但见他双肩晃动,身子动作奇快,不论羊白子如何闪避,都无法逃过那指有前胸的金剑。
  片刻工夫,羊白子苍白的脸上,汗水滚滚而下。
  只见那黄袍老者右手一抬,一道寒光,由袖中疾飞而出,疾向江晓峰射了过去。口中却大声喝道:“住手。”
  口中喝着,飞出寒芒已然指向江晓峰的背心。
  蓝家凤尖声叫道:“小心暗算!”
  江晓峰陡热一个急转身,让过袭向背心的寒芒,人却从蓝家风身侧急闪而过,低声说道:“多谢姑娘。”
  蓝家风只觉那江晓峰口中热气,直扑在粉额上,心中忽然一跳,不禁转脸望去。只见江晓峰停身在五尺以外,脸上泛现出微微笑意,似乎是蓝家凤那一句小心暗算,给了他无比的安慰。
  那黄袍老人右腕一挫,把射出的寒芒,重又收回袖中。
  他收发的速度太过迅快,厅中大部份人,瞪着一双大眼睛,都未看清楚他用的什么兵刃。那黄袍老人,似乎是生怕江晓峰先行质问。抢先说道:“朋友适才用的身法,可是绝传江湖的金蝉步么?”
  江晓峰淡淡一笑,道:“不错,阁下有何见教?”
  黄袍老人道:“金蝉步乃武林中最为奇奥的轻功,区区今日,算是开了一次眼界。”
  蓝家凤冷冷说道。“哼!先说过要单打独斗,但你们乾坤二怪竟然不守约言。”
  黄袍老者只觉脸上一阵热辣辣的难过,但却忍下未曾发作,干笑一声,道:“此情此景,岂可作意气之争…”
  目光转到无缺大师的脸上,接道:“大师,区区有几句话,想和大师谈谈,不知大师是否愿听?”
  无缺大师道:“老袖愿闻。”
  黄袍老者道:“蓝天义把咱们困于这座大厅之中,既不下令围攻,却又不让咱们离开这大厅一步,大师可知他用心何在么?”
  无缺大师四顾了一眼,道:“这座大厅并非是铜墙铁壁,这就叫老袖想不明蓝天义用心何在了。”
  黄袍老人道:“蓝天义城府深沉,自然是早已知晓这座大厅无法困住咱们,定然是别有阴谋了。”
  无缺大师嗯了一声,未置可否。
  黄袍老者接道:“眼下厅中之人,除了大师玄真道长及我们兄弟外,不是蓝天义的属下,就是他的朋友,就算有几个非他之友,也是中间身份,两面都不帮忙,敌我形势,一目了然,咱们如欲求生,只有一途可循。”
  无缺大师道:“愿闻高见。”
  黄袍老者道:“捐弃门户之见,携手合作,合则生机大增,分则两败俱伤,区区言出衷诚,不知大师和道长意下如何?”
  无缺大师沉吟了一阵,道:“如何一个合作之法?”
  黄袍老者道:“不管那蓝天义打算如何,咱们先合力破围而出,脱此围困之后,为敌为友,悉凭尊便。”
  无缺大师满脸为难之色,良久答不出一句话来。
  原来,无缺大师和玄真道长,都是望重武林的人物,如是和乾、坤二怪合作御敌,日后传出江湖,不但两人的名望大受影响,就是少林和武当两派,也将因而蒙羞,但目下形势,却又是凶险万分,四人合作,也未必能够稳操胜算,如再相互为敌牵制,自是必败无疑。
  回目望去,只见玄真道长双眉紧皱,显然,也在用心思索此事。
  黄袍老者心知两人极感为难,也不追问。
  良久之后,才听无缺大师长长吁一口气,道:“合作倒不必了,但两位如要冲出大厅时,老衲等愿相配合,咱们一齐动手,但却各行其是,我们遇险,不用两位相助,如是两位遇险,我们也不帮忙。”
  黄袍老者哈哈一笑,道:“好!我们准备立时被围而出,不知大师和道长意不如何?”
  无缺大师道:“老衲等也不想在此多留了。”
  这一句话,无疑答应了乾坤双怪,和他们配合出手。
  黄袍老者双目神光一闪,高声说道:“蓝天义,我们要冲出去了。”
  举步向厅门行去。
  无缺大师,玄真道长,也同时举步而行。但闻一阵沙沙之声,守在大厅门口的蓝衣童子,由八个抽出长剑,分成两批,四个围向乾坤双怪,四个围向无缺和玄真道长。另外四个佩剑童子,却一排挡在大厅门口之处。
  十二个徒手童子,却疾快的散布在大厅四面,显然,是准备防止乾坤二怪和无缺大师等破壁而出。
  玄真道长右手一探,抽出长剑,无缺大师双手探入怀中,取出一对铜钹,但却同时停下了脚步。
  乾坤二怪并肩而立,两人相距三尺左右,摆成了迎敌的阵势。
  但那八个执剑童子,也未再向前欺进,似是用意只在拦阻几人出厅,不让他们出此大厅。双方形成了一个对峙的局面。玄真道长高声说道:“蓝大侠”
  但闻一声冷笑,人影闪动,蓝天义陡然在大厅门口出现,冷冷接道:“道长有何见教?”
  玄真道长道:“你用心何在?既不和我等动手,又不放我等出此大厅?”
  蓝天义淡淡一笑,道:“道长稍安勿躁,日落时分,在下就撤出厅中防守,恭送诸位离此,如是诸位想在日落之前出厅,只有凭藉武功,闯出蓝宅了。”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不过,兵刃无眼,各位都是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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