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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魔令-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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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罢,也不待蓝福答话,僧抱一拂。破空而起,一跃间,顿失踪迹。
  江晓峰看他高大的身躯,一闪而没,动作快速无比,心中暗暗惊道:“只看他的轻功,已可列武林中第一流的高手。”
  蓝福望着那蒙面人的去向,出了一阵子神,冷笑两声道:“咱们走吧!”
  江晓峰低声说道:“那穿僧袍的蒙面人最何身份严。”
  蓝福摇摇道:“老夫如着知他是谁,量他也不敢在我面前如此发狂。”
  君不语道:“好像是教塞内定的少年分坛坛主。”
  蓝幅遗:“区区一个分坛坛主,也敢对老夫如此无礼,日后有得他苦头好吃。”
  君不语道:“总护法的身份,以及和教主的关系,凡是天道教的门下,有谁不知,这人既然政和总护法当面顶撞,必然有所凭仗,总护法对此事,度该小心一些处理?”
  蓝福回顾了雷不语眼,缓缓说道:“原来君护法、是一位湖腹锦绣,智计多端的人物,老夫平常倒是小看你了。
  君不语道:“总护法过去对愿下的责法如何?”
  蓝橡道:“过去,我觉着你有些莫测高深,现在我觉着你搬腹智计,日后,老夫有什么事!例要和你商量一下才成,不君不语接邀:”不过什么?“
  蓝杨笑道:“不过,老夫很怀疑你的忠诚。”
  君不语道:“总护法如若怀疑属下,属下以后不再多口就是。”
  蓝福微微一笑,道:“但你确是一位胸罗玄机的人,老人如若不重用你”那未免太过可惜了。“
  君不语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如若总护法对属下心中存疑,最好把属下往往一处分坛之中听差。”
  蓝福道:“要不要重用你,由老天决定。”
  君不语一欠身,道:“总护法说的最。”
  蓝福轻轻咳了一声,道:“现在,咱们应该如何?”
  君不语沉吟了一阵,道:“属下可以提供意见么?”
  蓝很道:“老夫既然问你,自然是要你说了。”
  君不播轻轻叹息一声,道:“在下少林寺的憎斯已然交全撤走,咱们可以长驱直入,直通少林寺外,”
  蓝福道:“那人身份不明,。他的话咱们能够听么?
  君不语道:“目下的情况似乎是,咱们已经别无选摔了,除了直奔少林寺外,总护法只怕无法向教主交待?”
  蓝福道:“说的也是,那人不肯说明身份,也可能是少林寺中派来的,如若他真是咱们天道教中的人,量他也不敢对老大如此无礼了。”
  君不语道:“属下的才智,还无法了解那人的身份是真是假,超同前咱们唯一的办法只有先到少林寺去瞧瞧。”
  蓝福点点头道:“不错,咱们先到少林寺去,如若沿途上没有少林僧侣的阻碍,那人的身份,就可以确定。”
  君不语齿启动,欲言又止。
  蓝福目光转到乾坤二怪的脸上,道:“你们两位开道。”
  蓝幅紧迫在乾坤二怪身后,向前行去。
  乾坤二怪应了一声,大步向前行去。
  君不语、江晓峰、周振方等鱼贯迫在蓝福身后。
  一切都如那灰衣僧人所言,一路行来,竟然未遇到少林僧侣的拦截。
  一眼顺利,直到少林寺前,仍未遇到过有人拦阻。
  夜色中只见少林寺巍峨的大门,屹立在山风之中。
  星光闪烁之下,但见少林寺一对大门,紧紧的关闭着。
  四周一片静寂。静的听不到一点声音。
  蓝福一皱眉头,回顾了君不语一眼,道:“君护法,这是怎么回事?”
  君不语道:“总护法问的什么事?”
  蓝福道:“教主函中示明,察我等在少林寺中会合……”
  君不语接道:“教主可曾说明会合的时间么?”
  蓝福望望天色,道:“现在,已经过了会会的时限。”
  君不语征了一怔道:“那是说,其他各路人马,未能依限赶到了。”
  蓝福低声说道:“如若其他各路人马,都不能配合,那灰衣僧人,定非咱们天道教中人了。”
  君不语还未来及答话,突闻东门开动之声,少林寺两扇紧闭的木门,突然大开。
  第二十七章 豪气干云
  两个身着灰袍僧侣,当先行了出来,手中高举着两支火把跟随在两个灰袍僧人之后的,是四个身穿色袈裟的和尚。
  四僧手中各拿着两面铜钹,背上斜插着一柄戒刀。
  最后一个是身着月白袈裟,手中握着一柄禅认,胸前白髯飘飘的老僧。
  两个手举火把的僧人,出了寺门之后,迅即闪向两侧。
  四个身着红色袈裟的和尚,也行向两侧,中间让出一条路来。
  身穿月白袈婆的和尚,由最后行了上来,走在最先。
  四个手执铜钹的和尚,紧随在伯髯老僧身边。
  篮福右手一挥,低声说道:“你们也退到我身后去。”
  乾坤二怪依言退到蓝福的身后。
  蓝福向前行了两步,仗剑而立,蓄势以待。
  那白髯老僧行勤蓝福身前八尺左右时,一停下了脚步,望了蓝福一眼,道:“老施主可否把你的姓名见告?”
  蓝福道:“老夫蓝福,请教老禅师的法号。”
  自髯老僧神情肃然的说道:“贫僧成诗院的主持天镜。”
  蓝福心头一动,暗道:“又是天字辈的高僧,不知这少林寺中有好多天字辈的人物。”
  心中念转,口中说道:“原来大师是待院的主持,老夫失敬了。”天镜大师道:“”老衲不善虚言,蓝老施主寅夜之中。
  带人进逼我少林寺外,想来定非天因?“
  蓝福道:“我们迢迢万二而来,当然是有些作用了。”
  天镜大师道:“老衲希望蓝施主能够说明内情。”
  蓝福四顾了一眼,仍然不见有会合之人赶来,心中大是焦虑,暗道:“难道三路人马,全都受到阻拦,无一路能够破除阻击,依限赶到么?”
  但闻天镜大师冷冷的接道:“阁下可是希望瞧到援手么?”
  蓝福淡然一笑,道:“纵然没有援手赶到,老夫也自信有来去自如之能。”
  天镜大师自现身之后,神情一直十分严肃,但听到蓝福的狂言之后,仍然是那种脸色,既无轻藐之意,也无忿怒之容,冷冷的说道:“蓝老施主目下已经到了少林寺外,你准备如何?可以说明了。”
  蓝福道:“老夫希望面见敝寺方丈一面,和他谈几件事……”
  大镜大师道:“什么事?先和老衲谈谈,如若老衲自知无能解决时,自会引荐老施主面见敝寺的方丈。”
  蓝福缓缓说道:“大师很知道江湖中事。”
  天镜大师道:“老衲虽然很少在江湖上走动,但对江湖中事,并非完全陌生,本寺甚多行道高僧经常多种消息传入少林寺中。”
  篮福冷冷说道:“那么。”
  大师知晓江湖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天镜大师道:“老衲听到了一桩传说,三十年来一直享誉江湖,被人尊称为一代名侠的蓝天义,成立了一个无道教,准备独霸江湖号令武林。”
  蓝福道:“不错。有这么一件事情,老夫就是天道教中的总护法。”
  天镜大师道:“老衲他曾听人说过,一有你这么一号人物,听说你一直追随蓝天义,是么?”
  篮福道:“大师好像是知道的很清楚。”
  天镜大师道:“老衲有一件事,想不明白,请教你蓝总护法。”
  蓝棍道:“什么事?”
  天镜大师道:“你迫隐蓝天义数十年,自然最有一些情意。
  为什么你不劝劝他。“蓝福道:”劝他什么?“
  天镜大师道:“劝劝他不要作此等上违夭理,下违人心的。
  蓝福道:“大师错了,武林中纷争不息。代有惨局,江湖同道,争霸夺利,一直是不停搏杀,如若有一个才气纵横受人拥戴的人,出而领导。使武林大局归于统一,岂不可免去这些纷扰?”
  天镜大师道:“此乃天下武林同道的事,应该天下武林同道共决,蓝天义一个人独断专行,岂是顺天应人之数?”
  蓝籁道:“所以,敞教主准备先用武功压服武林,然后再使武林同道归服。”
  天镜大师冷冷说道:“蓝天义虽然名重一时,如此例行逆施,只怕也难使天下武林同道信服。”
  蓝福正待接口,突然一阵厉啸之声,传了过来。
  天镜大师冷笑了一声,道:“蓝老施主的援手到了。”
  蓝福道:“大势已成,区区一个少林寺,岂能独支大厦?”
  天镜大师道:“数百年来,少林寺经历了很多次劫难,但仍然是屹立无恙,老衲不相信蓝天义能够使少林屈服。”
  蓝福道:“武功一道,讲究的真才实学,大师如若不信,那只有在武功上一分胜负了。”
  他听到历啸之声,已知是援手赶到,不禁胆子一壮。
  天镜大师道:“好老衲已三十年末和人动过手了,今日少林面临大劫,老衲岂能坐视,老衲愿让三招。”
  蓝福道:“大师虽是少林寺戒侍院的主持,但老夫亦是无道教中的总护法,彼此身份并不悬殊,大师让我三招,未免是太狂妄了吧!”
  天镜大师一皱眉头,道。“老衲是一片诚意,老施主不愿接受,也就算了。”
  蓝福凝神静听,那一声厉啸之后,再无声息传来,心中暗惊,道:“听刚才厉啸,分明人猿赶到,何以再不闻声息传来?”
  只见天镜大师缓缓举起手中弹杖,道:“老施主,这光机可要老衲奉让?”
  蓝福缓缓举起长剑,道:“不用了,明一齐出千山门?”天镜大师道:“好!蓝总护法请吧!”
  蓝福暗提功力,贯注在剑身之上,接道:“大师可知晓丹书。
  魔令么?“
  天镜大师道:“听说两物全落人蓝天义的手中。”
  蓝福和冷佛天蝉动过手一次,又试过飞钹大师天音的一段,少林寺天字辈高僧的修为,实有过人之处,这天镜大师身为戒侍院主持,只怕武功犹在天蝉、天音之上,各路援手都未赶到,蓝福孤军直逼寺前,嘴里说得强硬,心中确实有些迟疑,借机拖延时间,当下说道:“丹书魔令,得以天下,两物集于一人之手,其功效又何止增强十倍,教主凭此两物,统率武林,岂算得夸大之言。”
  天镜大师道:“不错,丹书、魔令、确为武林中两大奇物,不过,蓝老师主应该知道一个人的体能所面临的成就极限,我少林寺相传十化,历化弟子何止万人,其中实不乏才慧之士,但我少林存放有七十二种绝技数十代中竟无一人能练成所有之技。”纵有良师益友,也最无法助他。“
  蓝福道:“少林寺七十二种绝技,如何能比得好丹书、魔令。”
  天镜大师道:“此言诚然,也许那丹书、魔令,确有胜过我少林寺存放的七十二绝技之处,但老衲不信这一个人有限的生命,和体能极限,能够成丹书、魔令上记载的武功。”蓝福道:“那丹书所记武功,不是上乘的内功就是奇奥无比的招术,大师如若认为丹书记载之学,是成套的拳招、那就错的远了。”
  蓝福一顿,接道:“至于天魔令上所记的魔功、拳剑之学,更是招招奇毒,着着夺命,综合二物之上的记述大约天下奇技。
  无不包括其中了。“
  天镜大师沉吟了片刻,道:“就算你蓝总护法说的不错,但也无法证明一个人能够学完丹书魔令上记载的武功。”
  蓝福道:“其实,也用不着完全学会,但得之十四五已可纵横天下,罕有敌手了。”
  天镜大师凝神倾听了片刻,道:“蓝总护法不知学会了多少绝技?老衲愿以身相试,先当锋锐。”
  蓝福答非所问的说道:“老禅师适才凝神静听,不知用意何在,可否见告老夫?”
  天镜大师突然法相庄严,看上去个分严肃,其实,他乃是一位得道高僧,心地极为仁慈,略一沉吟,道:“告诉你也不要紧,因为老衲希望在还未达成无法挽回的大错之前,”你蓝者施主能够悬崖勒马。“
  蓝福的经验是何等的丰富,已听出天镜大师弦外之音,话中有话,当下说道:“那老禅师有何见教,老夫愿洗耳恭听。”
  天镜大师道:“贵教。也许感觉到这次夜袭嵩山少林寺一事,十分隐秘,无人知晓,而且又在我少林寺中,埋伏了内奸眼线,准备里应外合,一举成功;其买,两月之前我们已知晓了这桩消息。贵教这番深夜犯入本寺不但早有准备,而且分头设伏,各路都有安排,贵教中虽然每一路人马都有着强大的力量,但也很难逼近到少林寺前。”
  蓝福心头大为震骇,但却放作镇静的说道:“听大师的口气,似乎是敝教之中,有着本寺的卧底之人。才对敝教中的诸般行动,能够了如直掌。”
  天镜大师一转话题道:“蓝老施主。如肯放下屠刀,老衲为你担待,向天下英雄解说……”
  蓝福接道:“你要说什么?”长剑一探,幻起了三朵剑花,分向天镜大师两处大穴上刺去。
  天静大师乃天字辈高僧中武功极强的一个,眼看蓝福刺来一剑,心中暗暗一动。道:这蓝福剑上造诣,确实精深,这一招莫可预测的剑势,就非同小可,我如能在十招之内,以大力金刚掌和四轮杖法,出其不意,把他制服,纵然不能促使蓝天义放下屠刀,弃邪归正,至少也可使他减去不少实力。
  他心中念转,也就不过是一眨眼间的工夫,手中禅杖突然施出一招“法轮九转”。
  那粗大的纯钢禅杖。在天镜大师的手中,轻如无物一般,幻掉了一片杖花。
  但闻当一声,蓝福手中的长剑,被天镜大师禅杖封档开去。
  蓝福感觉右手一震,长剑几乎脱手,心中暗道,这和尚好大气力。
  天镜大师一杖档开了蓝福的剑势之后,大喝一声,道:“小心了。”
  禅杖当头劈落。
  这条纯钢禅仗,不下八九十斤的重量,在天镜大师强力劈击之下,竟挟带着一劲风。
  蓝福一闪避开,长剑一转,斜斜的攻出一招。
  这一剑看似平凡,但取位、时机,恰当无比,蓝福剑势刺出,大镜大师正好是弹杖收招变化之际。右腕向蓝福的剑尖之上碰去。
  天镜大师吃了一惊急急一收右腕,一条纯钢弹杖,完全交给了左手。
  饶是他应变迅快。但宽大的僧袍右袖。仍被蓝福一剑洞穿。
  毫厘之差,就要刺人右腕,天镜大师右腕疾快的踏上一步,一个大转身,飘出一丈开外,但一退即止,迅速的攻了上来,手中精钢弹仗,纵送横击,闪起了一片杖影,排山倒海一般,罩了下去。
  蓝福长剑一振,冲入了一片杖影之中。
  一侧观战的江晓峰,对蓝福那斜斜的一剑,大感惊奇苦苦思索,始络想不通那一剑何以会刺的那么巧妙忍不往低声对君不语道:“君兄,总护法那一剑刺的奇奥难测君兄见多识广,可否知晓那一剑来历?”
  君不语回顾了江晓峰一眼道:“金顶丹书和天魔令上,记载的武功,无一不是奇幻绝伦的招术,如若总护法聪慧些,天下应该没有能接过他几招的人。”
  江晓峰啊了一声,不再多言,心内却暗自盘算道:如若那丹书、魔令,确如传言,除了取到二物之外,天下再无人能够制服蓝天义了。
  就在他心念转动之间,场中形势,已有了极大的变化。
  原来,蓝福被天镜大师精钢禅杖,圈入了一片杖影之中,蓝福似是已经被迫落在下风,但自二十合后,蓝福不知施用的什么剑招,突然展开反击,竟然能破围而出。
  天镜大师原本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段,先把蓝福擒住,所队一出手就施出了生平绝技的口轮杖法。把蓝福圈人了一片杖影之中。
  但蓝福追随蓝天义数十年,确然从他传授之下,学得了不少奇技绝招,他武功已极高强,这等奇技绝学,振准有施展出手的机会,遇到了天镜大师这等强敌,才算有机会大展身手,长剑连出三奇招,封住了天镜大师的精钢禅杖,破围而出。
  天镜大师办是震动不已,在他记忆之中,从来无人能够突破他的回轮杖法,蓝福竟然轻易的破围而出。
  蓝福如此,蓝天义武功之高,那是不言可知了。
  这一瞬间,天镜大师陡然变了心意,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粗大的禅杖,舞起了一团光影,有如一片杖山一样,挡住了蓝福。蓝福仗剑凝神。蓄势戒备,只要被他找出一个空隙,立时以速快动作出手搏击。
  但那天镜大师禅杖,使的不见一点空隙,当时是已进了篮福难入之冰鳝斗之间,突见一道银虹,疾射而三,落在了下天镜大师一沉。
  蓝天义穿了一袭蓝色长衫,脸上一片肃穆,手中的长剑上带有血迹。
  显然,他手中之剑刚伤过人。
  只见他长剑一扬,欺身而进,当的一声,竟凭仗一口轻灵的薄剑,封住了天镜大师那粗重的精纲禅杖,冷冷说道:“住手!”
  天镜大师感觉到一般阴柔之力,遇住了禅杖,竟然无法再行施展,心头大震,急退两步,收住了掸仗,道:“什么人?”
  蓝天义右手执剑,左手却拿着剑鞘,一面还剑人鞘,一面冷冷说道:“在下天道教主蓝天义,要你们掌门方丈见我。”
  天镜大师久闻蓝天义之名,却是从未见过。闻言不禁打量了蓝天义两眼,道:“施主就是大名鼎鼎的蓝大人侠。”
  蓝天义道:“那是过去的称呼了,现在,在下是天道教主。”
  天镜大师缓缓说道:“老衲戒恃院主持天镜。”
  蓝天义道:“天字辈的高僧少林寺所剩无几,今时上大约都出动了……”
  语声一顿,接道:“我知道戒恃院的主持。在少林寺中身份不低;但你还是作不了主,你要寺中方丈出来,本教主有事和他面谈。”
  天镜大师道:“蓝教主可否把欲说之言,告诉老衲,如是老衲当真的作不了主,再替你通报掌门方丈不迟。”
  蓝天义道:“先告诉你也好,本教主今宵亲率教中护法、弟子到此,原想在少室峰顶和贵寺中几位高僧一决胜负,并无大开杀戒之意,但想不刻贵寺却在四路埋伏。而且施用的手段,极尽恶毒之能事!哼!人人称誉少林为正大门户,戒规森严,但如就今宵所见,实不足表率群伦。
  天镜大师道:“蓝教主既有拜山挑战之心,不知何以不肯正大光明的约我少林派一决胜负,却深夜率人偷袭我少林寺,此等行径,难道算是正大光明么?”
  蓝天义道:“在下无意和大师斗口。”
  天镜大师:“那么教主之意呢?”
  蓝天义道:“贵寺这等行径,只有促使在下大开一次杀戒罢了……”
  声音突销严厉,接道:“我已手刃贵寺中弟子十八人,冲破贵寺两路阻拦,敝教中有两路弟子,即可赶上出来。”
  天镇大师道:“少林弟子,为保护少林寺而死,那是死得其所。”
  蓝天义冷冷说道:“请上转贵掌门,目下是贵寺中最后一次机会了,如若还不肯放下兵刃,归依我教,本教主即将先杀入少林寺去,取下贵寺方丈首级。”
  天镜大师脸色一变,道:“蓝天义,你不觉口气太狂么?”
  蓝天义道:“在下说得到,就做得到,大师不信,不妨试试,本教主先取你项上人头。”
  天镜大师道:“老纳确实有些不信……”
  蓝天义接道:“那你就小心了。”
  话落日,陡然飞跃而起,剑光打闪,直向天镜大师头上飞去。
  天镜禅仗一挡在头顶之上,划出了一片乌云的光圈。
  火把之下,看的十分清楚,只见剑光和那炉顶乌云一般的光圈相互一触,响起了波的一声轻响,白光掠顶而过,直飞少林寺大门口处,才停了下来,足足有四五丈远。
  蓝天义脚落实地,那天镜大师才收了盘绕在头顶的禅杖。
  但见天镜大师的光头之上,鲜血滚滚而下,染红了雪白的胡子。
  站在一侧的少林僧侣,眼看天镜大师头上受了重伤,全都震骇不已,齐齐奔向天镜大师。
  只见天镜大师身子摇了两摇,突然一跌向前栽去。
  四个身背起穿着红色袈裟的和尚,几乎是一齐伸出手去,扶住了天镜大师的身子。
  但闻一声:“闪开!”一道白芒挟带着一片森寒之气,突然飞来。
  四个身着红色袈裟的和尚,左手扶着天镜右手去抽背上铜钹。
  但那剑光飞来的太快,快的人目不暇接,四个僧侣还未及抽下背上的铜钹,寒光已统身而过。
  只听一阵铁器触地之声,四面铜钹,一齐跌落在地上。
  紧接着四只鲜血淋漓的手臂,也落在地上。
  原来,蓝天义驭剑一击,抢先斩落了四个身着红色袈裟和尚的手臂,四僧手中已取下的铜钹,无法发出。铜钹较重,先行落地,四条断臂随钹而落。
  四僧各有一臂被斩,其痛难当,扶着天镜大师尸体的右手,同时收了回来。
  天镜大师自从受伤之后,一直未发过一言,四僧右手离开,天镜大师的尸体,立时向前栽去。
  这只不过一瞬间的工夫,蓝天义施展出天道中最上乘驭剑术,连伤了少林寺五位高僧。
  场中观战之人,一个个看的目瞪口呆。
  两个手执火把的高僧,更是瞧的茫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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