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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风花-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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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靖目光盯注着他,说道:“难道丁兄到这里来,不是要渡江的吗?”

丁玉郎发觉一向沉默寡言的宫飞鹏,今晚好像变了一个人,不由望着南宫靖,笑了笑道:“兄弟确是为了想渡江才到这里来的,但兄弟家在五铺,从这里渡江,是回家去的,两位宫兄要到哪里去呢?”

南宫靖冷声道:“丁兄这是盘问我吗?”

丁玉郎心中暗笑道:“你一路装傻,原来是故意在人前装作的。”

一面看看李小云,忽然正容道:“兄弟并元盘问二位之意,宫二兄对兄弟有过救命之恩,兄弟有一句,不知二位肯不肯听?”

李小云道:“丁兄有什么话,只管请说。”

玉郎道:“兄弟对二位宫兄,原也只是初识,因宫二兄救过兄弟,所以兄弟有一句交浅言深的话,就是二位宫兄如若没有必要,最好还是回去,不用渡江了。”

南宫靖道:“为什么?”

丁玉郎道:“因为渡江过去,并无大路可通,也并非商旅必经之途,二位还是不去的好。”

南宫靖道:“听丁兄的口气,那里好像出了什么杀人不眨眼的强盗吗?”

丁玉郎脸色微微一变,勉强笑道:“那倒不是,因为纵然渡过江去,走不多远,又会遇上横直去路的大河,荒僻之处,既无桥梁,又无渡船,去了也走不通,到时岂不进退两难吗?”

南宫靖道:“下兄既然家在五铺,那这一带的地理一定极熟了?”

丁玉郎笑道:“兄弟从小生长的地方,自然极熟。”

“那就好?”南宫靖道:“那里有一座大庄院,四周围着绿色高大围墙,丁兄不会不知道吧?”

丁玉郎听得脸色大变,目光一寒,凛然道:“二位宫兄到底是什么人?”

他有此一问,乃是因李小云既能替他易容,乔装成侯元,看不出一丝破绽,那么他们(南宫靖和李小云)也有可能易了容。

丁玉郎忽然冷笑一声,转脸朝李小云道:“宫二兄,我不想被人把我丁玉郎说成以怨报德的小人,我也不想再问二位来历,你救过兄弟,兄弟更不想和二位翻脸成仇,二位快些走吧!”

南宫靖冷笑道:“丁玉郎,咱们既然在这里遇上了,你是生长在五铺的人,在下之意,正想请你丁兄带路呢!”

丁玉郎道:“宫兄最好探明白了,丁某劝你们回转,乃是一片好心,丁某可不是替人带路的人。”

南宫靖跨上一步,嘿然道:“丁兄又不是第一次替人带路,既能替别人带路,替他们兄弟带带路又有何妨?”

丁玉郎作色道:“你此话怎讲?丁某几时替人带路了。”

“南官靖”。南宫靖目光逼视,冷然道:“难道南宫靖不是你把他骗去的吗?”

丁玉郎像是被人在胸头上扎了一针,斜退一步去,目注着南宫靖问道:“你听谁说的?”

南宫靖因他后退又逼上一步,怪笑道:

“丁玉郎,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难道南宫靖不是你出卖的吗?南宫靖如若不交你这个朋友,会被人用阴手封点‘脑户穴’,落个终身白痴?咱们兄弟就是要找那座庄院中人去算帐的,你现在明白了吗?”

丁玉郎听得一呆,身躯起了一阵轻微的颤抖,说道:“我没有害他,我正找他,我会替他设法的,请你们相信我……你们找去也没有用的,何况只要……那是死路,你们既是南宫靖的朋友,我不想看你们去送死,你们快些走吧!”

李小云看他说得不像有假,问道:“丁兄总该告诉我们那是什么地方吧?”

丁玉郎为难的道:“我……不能说,你们……”

话声未落,只听一阵衣袂飘风之声,四五条人影扑扑扑扑泻落在南宫靖等三人四周。

只听一卜阴恻恻的声音说道:“你们三个小子一个也走不了的,还不乖乖的束手就缚?”

南宫靖凝目看去,围着自己的四个黑衣大汉,每人手上持着一柄厚背扑刀,看去极为剽悍,那说话的是一个黑衣中年人,敢情乃是这几人的领头,腰间扑刀,尚未出鞘。

丁玉郎缓缓转身去道:“胡叔达,在我面前,你敢如此放肆?”

那黑衣中年人听得一怔,目注丁玉郎,迟疑的道:

“你……会是……二公子?”

丁玉郎冷声道:“你以为我是谁?”

黑衣中年人现在听出来了,连忙惶恐的抱抱拳道:

“属下胡叔达不知是二公子,属下该死……”

那四名黑衣汉子听说是“二公子”,也连忙收刀人鞘,一齐躬下身去。

丁玉郎道:“这二位宫兄,是我朋友,他们是送我来的。”一面朝南宫靖、李小云二人拱拱手道:“古人说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二位宫兄后会有期,咱们就此别过,二位请吧。”

南宫靖目光一动,就已看到河边停席了一条船,不用说,就是这五人乘来的了,这一机会岂肯放过,口中长笑一声道:“丁兄不用客气,兄弟,咱们一起上船吧!”

一拉李小云衣袖就朝船上走去。

胡叔达和他四个手下,自然不敢阻拦。

丁玉郎却在此时,身形一晃,飞快的往后跃退数步,一下拦住在南宫靖面前,冷喝道:“宫兄二位再不客气,莫怪兄弟出手无情。”

南宫靖大笑道:“丁兄能拦得住我吗?”

右手疾发朝丁玉郎手腕抓去。这一记他使的是“拈花手”,三个指头闪电般扣住了丁玉郎右腕。

丁玉郎心头一急,叱道:“放开!”

右手五指舒展如兰,往上翻起,一下挣脱南宫靖的三指,左手挥手一掌,朝南宫靖脸上掴来:

南宫靖身子一侧,就避了开去。

丁玉郎满脸怒容,锵的一声掣剑在手,喝道:“宫飞鹏,你亮剑。”

胡叔达没待南宫靖开口,就谄笑道:“二公子且请退下,这人交给属下就是了。”

丁玉郎怒道:“你给我站到边上去。”

胡叔达碰了一鼻子灰,唯唯应是,连忙后退了几步。

丁玉郎一手横剑,抬目朝南宫靖喝道:“你还不亮剑?”

南宫靖含笑道:“丁兄要和在下比剑吗?”

丁玉郎道:“不错,你胜得了我手上长剑,就可以下船去了。”

南宫靖大笑一声道:“要胜丁兄,何难之有?”

右手抬处,缓缓抽出长剑。

第十五章

胡叔达不知这两人到底是敌是友?现在可不敢再鲁莽了,悄悄的朝他四个手下,以目示意要他们退到一边去。

丁玉郎眼看南宫靖已掣出长剑,就催道:“你可以发剑了。”

南宫靖道:“在下从不占人先机,要和在下比剑,是丁兄划的道,自该由丁兄先行出手。”

玉郎哼道:“婆婆妈妈的,好,我先发剑,就我先发剑,看剑!”

话声甫出,一道剑光闪电般朝南宫靖右肩奔来。

南宫靖右手封出,铮的一声架开了丁玉郎刺来的长剑。

丁玉郎身形飘动,又是一支雪亮的剑光忽然在南宫靖左首出现,急刺而来。

南宫靖身子不动,抬手发剑,又是铮的一声,架开他的长剑。

丁玉郎接连两剑都被南宫靖架开,不由激起他的逞强好胜之心,身形连闪,长剑连挥。刹那之间,一支长剑由一化二,二化四,四化八,八支锋利长剑,八道凌厉剑光,快同闪电,错落盘空,朝南宫靖急刺过来。

但任你剑光如何快速,南宫靖依然立如岳峙,身形半步也没有移动,只见他手中长剑向左右连续摆动了几下,但听一阵密如连珠的呛呛剑鸣,少说也响了十七八声之多!

漫天流动的剑芒,随着一阵金铁交鸣,突然尽敛,丁玉郎右手下垂,人像木鸡般定着,一动不动!

这一情形,不用说就在他“分光剑法“被南宫靖一一架开之际,同时也被南宫靖制住了穴道。这下直看得胡叔达蓦吃一惊,口中大喝一声道:“你们还不上去把这小于剁了?”

他喝声甫出,站在他身边的四名黑衣汉子,都是久经训练的杀手,身形扑起,厚背扑刀也立即出鞘。四个人就像四道黑烟,四柄刀卷起砭骨寒风,同时朝南宫靖站立之处劈落。

发动之快,出手之厉,简直使人目不暇接,自然更无从封架了。

南宫靖暗暗喝了声“好一招联手合击的凌厉刀法!”

他没有封架,只是身形一侧,就从一片刀光中闪了出来。

胡叔达是他们四人中的领头,四人出手之际,他一手紧按刀柄,目注战场,此时骤睹南宫靖居然从他们刀光中闪出!

他动作丝毫才慢,一声不作,右手抬处,人随刀发,一道刀光猛向南宫靖闪出来的人迎面就劈!

李小云看得大吃一惊,急急叫道:“大哥小心!”

南宫靖不慌才忙伸出三个指头一下撮住了胡叔达劈去的刀尖,朝他笑了笑道:“你给我站着稍安毋躁!”

右手长剑一震,洒出三点寒星,落到胡叔达前胸。

胡叔达一身武功,原极了得,但此时几乎连自己刀尖如何被人家撮住的都没看清,就觉胸前穴道一麻,已被制住穴道。

四个黑衣人刀光一合,才发现敌人已经闪了出去,不约而同的虎吼一声,四柄厚背扑刀又像风卷电闪,朝南宫靖劈来。

这时南宫靖已经用剑尖点了胡叔达的穴道,身形再次轻闪,一个人有如一缕轻烟,又从四柄刀光中飞闪而出。

他这回可不再和他们客气,就在身形闪出之际,右手长剑一震,点了其中一人背后两处穴道。

其余三个黑衣汉子还不知道同伴中已有一个被点了穴道,眼看南宫靖闪出身去,他们那肯放过,一个转身,又分别挥刀攻来。

南宫靖施展“游刃身法”,三柄扑刀就是连他衣角也休想沾上一点,但他却在旋身之际,长剑连连点动。不过两三个照面,就日把其余三个黑衣汉都点了穴道。

李小云气不过胡叔达心狠手辣,乘人不备,出手偷袭大哥,一下掠到他身前,冷笑道:

“胡叔达,你这狗腿子,现在落到我们手中了吧?”

挥手就是啪啪两记巴掌,左右开弓,打的胡叔达两边脸颊上,立时浮现出五根指印。

胡叔达穴道受制,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只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挨打。

就在此时,南宫靖已经长剑一收,潇洒的走了过来,含笑道:“兄弟,咱们可以下船去了。”

伸手拍开胡叔达的穴道,喝道:“胡叔达,你走在前面,宫某只解了你两处穴道,还有一处主穴未解,这种点穴手法,乃是宫某的独门工夫,不是宫某替你解穴,任何人也无法解得开,你若妄图运气冲穴,立时会逆血冲心而死,但你只要听我吩咐行事,到时我自然会替你解开穴道的。”

胡叔达已有两处穴道解开了,不但口已能言,连四肢也能行动了,闻言忙道:“宫大侠要在下做什么呢!”

南宫靖道:“你走在前面,咱们一同下船去。”

胡叔达道:“在下的四个手下呢?”

南宫靖道:“让他们站在这里好了……”

李小云道:“大哥,让他们站在这里,太引人注意,还是要姓胡的把他们弄到屋里去的好。”

南宫靖点点头道:“兄弟说得极是,胡叔达,你把这四人运到茅舍中去。”

胡叔达不敢违拗,依言把穴道受制的四个黑衣汉子运到茅舍中去。

南宫靖道:“好了,我们现在可以下船去了。”

他要胡叔达走在前面,自己一手挟起丁玉郎,大步走近泊船之处,首先一跃而下,李小云押着胡叔达一起跃下船舱。

南官靖朝胡叔达道:“你去吩咐船家,可以开船了。”

胡叔达转身朝那船老大挥手道:“开船。”

船老大依言解缆启定,缓缓朝江心划去。

南宫靖和李小云已在中舱坐下,南宫靖问道:“胡叔达,你也坐下来,我想问你几件事。”

胡叔达是老江湖,知道身落人手,就得处处仰人鼻息,当下就依言坐下,说道:“不知宫大侠要问什么?只怕在下知道的有限。”

南宫靖道:“你们那座绿山庄院,是在什么地方?主持人是何来历?”

胡叔达艰难的咽了口口水,才道:“在下泄漏碧落山庄的秘密,那是死定了。”

南宫靖道:“你没说什么,自然也没有泄漏什么秘密了,唔,这碧绿山庄在什么地方?”

胡叔达道:“碧落山庄是在香涧湖西首,那地方原是一块荒僻的死地……”

李小云道:“怎么会是死地?”

胡叔达道:“那是因为十数里方圆,南北各有一条大河,并无舟楫桥梁,与外界完全断绝,外人要想进去,难似登天……”

南宫靖问道:“这碧落山庄主人是谁?”

胡叔达迟疑了下,说道:“在下说出来,宫大侠也许不会相信,在下当了七八年的水上巡逻船领班,从未见过主人,也不知道主人来历……”

南宫靖一指丁玉郎问道:“你怎么认得他的?”

胡叔达道:“在下只知道主人门下有两个弟子,咱们都称之为大公子、二公子。大公子很少出门,只有二公子经常坐船出入,在下自然认得……”

他没待南宫靖发问,接着道:“其实这七八年工夫,在下认识的人,一共也只有四个。”

南宫靖道:“哪四个人?”

胡叔达道:“除了经常外出的二公子,那就是秦总管和二位副总管……”

南宫靖道:“你是碧落山庄的人,怎么会只认得四人呢?”

胡叔达道:“在下只是巡逻船的领班,和在下一样的巡船,一共有二十四条之多,咱们除了轮班在水上巡逻,回去就是睡觉,而且咱们是住在另处一处地方,并不能踏进山庄大门一步。”

南宫靖道:“好,你说的秦总管叫什么名字?是怎么样子的人?”

胡叔达道:“秦总管叫什么名字,在下并不知道,因为大家都叫他秦总管,没有人说过他的名字,他终年一身绿袍,个子矮小,古铜睑,颔下留一把白胡子……”

南宫靖暗暗哦了一声,问道:“两个副总管呢?”

胡叔达道:“两个副总管,一个姓管,一个姓宓,他们也同样穿的是绿袍,个子也不高,唯一不同之处,两位副总管的胡须是花白的,宓副总管身材稍高,但这也只有和他们处久了,才分别得出来,外人很难分辨。”

南宫靖道:“难道他们面貌也一样吗?”

胡叔达道:“面貌虽然不尽相同,但看去都是古铜色的脸,年纪大了,都有一脸皱纹,又并无特别之处,所以如是乍见之下,未必分得清楚。”

南宫靖听得出来,这胡叔达只是碧落山庄的一个巡逻领班,地位不高,他知道的大概只有这些了,再问,山未必问得出什么来。

但从他口中,已可知道一点概梗,这碧落山庄,竟有如此神秘,而且声势似乎不小,不知他们主人究是何方神及?

这一阵工夫,船已横渡江面,渐渐驶近对岸。

南宫靖道:“你要他们驶进港湾去,找一处隐秘的所在停下来。”

胡叔达当然也希望找一处隐秘的地方停船,他才不至于被人发现,这就朝船老大吩咐道:“咱们朝左去,划进三十一湾。”

船老大答应一声,船头立时向左,离岸还有十余丈远,就缓缓沿着江岸行驶,约摸划了一盏茶工夫,才朝一处港湾中驶入。

这处港湾,甚为曲折,而且岔港极多,几个转折之后,江面渐窄,仅容一条船通行,两边芦苇丛生,果然极为隐秘!

南宫靖道:“好了,就在这停船好了。”

胡叔达朝船老大挥手道:“停船。”

船老大依言靠着右首芦苇,把船停住。

南宫靖点足掠去,振腕一指点了船老大的睡穴,身形飞旋,又朝船头一名助手点出一指,同样点了他睡穴。转身朝胡叔达问道:“从这里到碧落山庄如何走法?”

胡叔达脸露惊惧之色,问道:“宫大侠要什么时候才能放我呢?”

南宫靖朝他笑道:“我说只要你说出碧落山庄如何走法,就会放你,那自然是骗你的了,至少要等我们回来之后,乘船回到对岸,你不是还有四个手下在对岸茅屋里吗?”

胡叔达听得脸色发白,心中暗道:你们进入碧落山庄去,还会回来?

但这话他哪敢说出口来!

他只是在想:这里芦苇较高,黑夜里是不会有人发现的了,但天亮之后,自己这条船没有回去,宓副总管自会派人找地,也必然会有人发现。好在船上还有一位二公子,有他担当,自己责任就可以减轻得多了。

他几乎已可完全确定南宫靖和李小云二人绝无生还之理。

这一想,心头不由得放宽了许多,他也知道这时候要是不实话实说,性命乃操在南宫靖的手里。略一沉吟,就慨然道:“宫大侠说的也是实情,在下不回去把手下人接回来,也无法交差的,你们要去碧落山庄,从这里上岸,一直向东北行去,约摸十七八里路程,只要看到一处柳林,就是碧落山庄了。”

李小云道:“你要是有半句虚言,那是不想活命了。”

胡叔达暗道:你们要去送死,我何用骗你们?一面连忙矢口道:“在下说的句句都是实情,二位走了,自然会点了在下穴道,留在这里,在下欺骗了你们,岂不是和自己为难吗?”

李小云哼道:“你知道就好。”

南宫靖道:“我去过碧落山庄,他说的大概不假。”

接着朝胡叔达道:“那就委屈你了。”

伸手一指点了胡叔达的穴道。

李小云道:“大哥,丁兄呢?也让他留在这里吗?”

南宫靖回头看了丁玉郎一眼,说道:“他是南宫靖的朋友,我们当然不好难为他,但这时若是解开他穴道,又会碍了我们的事,所以还是让他留在这里的好。”

他知道自己虽然点了丁五郎的穴道,他口不能言,身不能动,但自己两人说的话,他是可以听得到的。

自己这样说,就是为了让丁玉郎听见,因为方才动手之际,丁玉郎很可能已在怀疑自己,让他听了自己这番话,就是要他知道自己两人乃是南宫靖的朋友。

话声一落,就轻声道:“咱们上去吧!”

两人纵身掠起,从芦苇中穿出,一跃上岸。

李小云悄声道:“大哥,慢点走。”

南宫靖道:“你还有什么事?”

李小云朝他笑了笑道:“你把丁玉郎留在这里,使我想到了一件事,我们去夜探碧落山庄,这是一件十分凶险之事,但想不到丁玉郎会是他们二公子,这对我们此行,帮助就很大了。”

南宫靖笑道:“你想易他的容?”

李小云道:“大哥一猜就着,我身边有现成的面具,只要易上他的容,往脸上一覆,他身材和我去不多,就没人会认得出来。”

南宫靖点点头道:“好吧,你要快些才行。”

李小云道:“只要有一盏茶的工夫就够了。”

当下就在附近找了一块大石坐下,从怀中取出师傅给她的易容铁盒,打开盒盖,取出一张空白面具,用手拉了几拉,把面具绷到膝盖上,一面迅快打开几个小瓶瓶盖,取起小笔,沽着胶水,调好颜色,思索着丁玉郎的面貌,就细心描绘起来。

果然只不过盏茶工夫,就已在面具上易好了容,她用口轻吹着,一面迅速收起易容小铁盒,收入怀中,双手把面具覆到脸上,再用掌根轻轻贴好,站起身,朝南宫靖拱拱手道:“宫兄久违了,今晚欢迎你到敝庄来。”

南宫靖目能夜视,这一瞬间,李小云果然一下就变成了丁玉郎,而且连声音也和丁玉郎一般无二,不觉欣然道:“兄弟,你果然不愧奇骇门的传人,真想不到不过转眼之间,你活脱脱的变成了丁玉郎了。”

李小云又回复她自己的声音道:“大哥我不是要你称赞,你和丁玉郎是朋友,我要你看看还有什么破绽没有?”

南宫靖愤然道:“他不是我的朋友。”

接着果然凝足目力,仔细的朝李小云脸上打量了一阵,才道:“没有破绽,至少我一点也看不出来。”

李小云甜笑道:“那就可以了,我们走吧!”

两人依照胡叔达所说的方向,展开轻功,一路朝东北奔行,十七八里路程,以他们的脚程,不过顿饭时光,就可以赶到了。

但因碧落山庄似极神秘,外人对他们又一无所知,是以在奔行之际,十分小心,处处留意。

现在一片浓阴般的柳树已在面前。

南宫靖轻轻一拉李小云,两人就像飞鸟般朝柳林中掠人,就在这一瞬间,两人口中几乎轻啊出声!

原来就在他们掠人之处,相距不过三尺,一左一右站着两个手持厚背扑刀的黑衣人。

只要看他们站立的情形,可见对方早就料到如果有人掠入柳林,必是从此处闯入,而且连你们掠入柳林,该在何处落地都算得极准。

要知任何一个人,不论你武功有多高,从外面掠入柳林,先是眼前一暗,再则凌空飞掠而来,总要落到地上的。

他们就算准了你掠人柳林的远近,埋伏了两个刀手,等你落到地上,看到他们的时候,这一左一右两柄扑刀只怕早已从你身上劈过了。

当南宫靖发现柳林中正有两名刀手距自己不过三尺,心头猛然一惊,这时别无选择,只得一吸真气,脚下离地数寸,一手紧握李小云手臂,不敢出声,闪电般往后退出去七八尺远,才行落地。目光一注,只见伏身大树两侧的那两个黑衣大汉,依然手持扑刀凛立不动,对自己二人,恍如未睹。

李小云悄声道:“大哥,这两人怎么会没看到我们的呢?”

南宫靖也觉得有些古怪,俯身从地上恰起两颗小石子,左手一扬,两颗小石子分ZU朝两个黑衣人激射过去。

耳中可以听到扑扑两声轻响,小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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