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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盗墓进行到底-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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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写的什么?”
格桑梅朵对藏文的熟悉就好像小胡子对汉语的熟悉,她蹲在写着字迹的石头前,很快就翻译出了这些文字的意思:“太阳落下的地方,才是希望的开始,仅凭一个人的力量,难以洗涤世间,古老的传承拥有强大的力量,永不灭亡,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挡大势,因为那是神明的旨意。相信我,预言会延续下去,该得到它的人,将会接受发愿灌顶,不要背弃初衷,当你的生命终结时,你将永存。”
这段文字有些晦涩,小胡子只能暂时听出,预言可能就是末世预言。格桑梅朵读完了这些文字,但没有起身,她轻轻捡起了地上的那块玛尼石,这是一块刻着六字真言的玛尼石,它曾被人收藏过,石头的边角被抚摸的圆润平滑,泛着一种蜡质的光泽。
“哥们儿,我觉得,这段文字好像和伏藏有一点点关系。”格桑梅朵将字迹上面蒙着的些许灰尘完全擦掉。
“伏藏?”小胡子立即意识到,噶扎寺的仁波切活佛好像没有乱说,如果一段提及了末世预言的文字中同时带有关于伏藏的信息,那意味着什么?
仁波切活佛的面孔,再一次浮现在小胡子的脑海里,同时出现的还有活佛的第二个预感。
“伏藏很神秘,好像是一种思想意识的另类传承方式。”格桑梅朵拿出自己那台破旧的数码相机,把石头上的字迹拍摄下来,之后,她回头对小胡子说:“关于伏藏的一切,始终是个谜题,谁都说不清楚伏藏会在什么时候出现,会出现在什么人身上。不过,发愿灌顶和伏藏有直接而密切的关系。”
在有关伏藏的传说中,发愿灌顶是最为关键的一环,如果简单一点解释,发愿灌顶就是留下伏藏的人,对被传承者的一种授权,允许他接受伏藏。这种灌顶和伏藏一样,无法理解,非常神秘。被传承者的身份和发愿灌顶没有任何关系,在接受伏藏之前,他也不会有任何自我预兆,只有当他接受伏藏之后,才会知道自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得到了发愿灌顶。
也就是说,在伏藏出现之前,没有任何线索去追寻或者阻止。它要来的时候,一定会来。
虽然从这些晦涩的文字中暂时寻找不到什么,但小胡子望着那些鲜红的藏文,却很快产生了推断。这些字迹并不工整,它是人在一种不稳定的状态中留下的,而且晦涩的文字里明显带有末世预言与伏藏的信息,这很重要。
这仿佛说明,留下这些文字的人,是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才这么做的。这个人知道很多事情,是什么情况才能让他迫不得已留下文字?
“他知道自己活不久了。”小胡子心里默默的推测,回头望了望自己来时走的路,留下字迹的人,很可能发觉自己无法再走出这片雪峰群,所以才会这么做。
这个人是谁,小胡子并不知道,但是他看到了那块刻着六字真言的玛尼石,虽然很多到藏区来的游人会寻找或者购买玛尼石,然而这块玛尼石却令人感觉,它的主人是一个佛教徒。
小胡子用合金管的刃口在石头上划着,把那些鲜红的字迹全部都刮掉。可能再也不会有人到这里来,但他不想让任何人看到这些字迹。
黑咒语,三具尸体,鲜红的藏文,可能是他们能发现的一切,大概四五个小时之后,他们已经完全接近了那几座耸立的大雪峰。这时候已经完全没有平坦的通道了,很多山连绵成一片,像一道围在雪峰外的巨大的围墙。
他们又用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才勉强爬上了一座不算高的山,当站在山顶的时候,太阳正缓缓西沉,它仿佛落在了四座雪峰的背后,片片余辉洒向格丹里,格桑梅朵顿时兴奋了,她看到四座雪峰的中间,是一大片望都望不到头的积雪,积雪非常厚,像一片白色的海。
夕阳在这片白色的雪海上映出金黄的光芒,格桑梅朵就像一个兴奋的孩子一般,想要冲下去拥抱那望都望不到头的雪地。
小胡子和平时一样沉静,他静静站在原处,看着眼前四座仿佛插入了云霄的雪峰。四座雪峰仿佛四颗被人放置的棋子,呈四角排列,雪峰连同周围高低起伏的群山,紧紧围住这大片的雪地,挡住冷峻的寒风,让雪地中无比的清冷寂静。
“格桑梅朵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厚,这么白的雪地,它真像一片大海。”格桑梅朵的脸庞被风吹的通红,她就戴着墨镜,一张一张的拍摄照片,连着拍了十几张之后,她才注意到身旁一动不动的小胡子:“哥们儿,作为一个从内地来的人,你不觉得这片雪海非常壮观吗?”
“作为一个藏区长大的人,你不觉得这片雪海非常不对劲吗?”小胡子看了看格桑梅朵。
第十二章城
“哥们儿,你想说什么?”格桑梅朵不由的就放下手中的相机,带着询问的表情望着小胡子。
小胡子对藏区了解不算多,至于格丹里这个地方过去连听都没有听说过,但是一些基本的常识他还知道。雪峰的永冻线大概都在五千多米之上,正因为这样,很多大雪峰在夏季的时候就像顶着一顶白帽子。永冻线之下的雪层,会随着季节和温度的变化而消融。
眼前的这一大片雪域是直接贴近地面的,在这个月份,偶尔出现部分尚未消融的残缺的雪,还勉强说的过去,但这样一片海一般的雪地,丝毫没有融化,这本身就是个比较奇怪的现象。格桑梅朵在兴奋中好像忘记了这些,不过她的反应也很快,小胡子一说,她就知道了。
“这里的雪这么厚,为什么不融呢?”
“我不知道。”小胡子丢下一句话就开始朝雪峰下的雪地走去。距离越近,这片雪地的特异就越明显,目测一下,积雪的深度大概有十几米。
“这不太可能吧?”格桑梅朵也产生了惊讶,蓬松的雪堆积的这么高,这不符合常理,几乎咳嗽一声就可能引起大片的坍塌。
“只有一个可能。”小胡子已经慢慢的接近了雪地,他心里明白,积雪之所以能堆积的这么高,很可能是雪下面埋着什么东西,但他不敢想象,这片雪域的面积非常大,如果下面埋着东西,那会是什么?
天已经完全黑了,格桑梅朵提着一盏小型的电石灯,这是一种热光源,光照范围比较宽,但照不了太远,小胡子又拿了一把手电,两个人配合着照明,能见度顿时提高了很多。无法形容站在一大片十几米厚的积雪边缘时是什么感觉,格桑梅朵躲到了小胡子身后,把电石灯拿的很远,唯恐热度会烤化一片积雪引起塌陷。
等到这个时候,小胡子心里的猜测已经很明确,根据积雪边缘的大致情况,可以确定这下面一定有什么东西,因为边缘这里,大片的积雪呈一个坡面由高至低。他很想直接就在雪里挖个洞进去,但考虑了一下,暂时放弃这个念头,打算走走再说。
他们绕着积雪的边缘走出去大概一百来米,这里的雪少了一些,再向前走,雪更少了,小胡子开始试探着挖,蓬松的物体堆积,需要绝对的平衡,一个点被打破,这种平衡就会消失。小胡子只挖了几下,大片的雪一下子就塌了下来,不过这造不成太大的危险,雪一塌下来,再挖的话反而安全很多。
他的动作非常迅速娴熟,如果有工具的话,那么一个土爬子和一只穿山甲其实没有多大的区别。格桑梅朵看着小胡子,就怀疑他是不是经常挖洞。
小胡子在塌下来的雪里开出一条路,接下来,他感觉有点吃惊,洞挖不下去了,面前出现了一块一块巨大的的冰,冰块很方正,很多冰块叠加在一起,就像一堵冰墙,气温非常低,这些冰块和石头一样硬。
冰墙很厚,像一整块非常大又半透明的水晶,小胡子停止了掘进,他很小心的一点点把旁边的积雪清理掉,这道冰墙仿佛没有尽头,既宽且高。当小胡子停下手中的动作时,就被一个突如其来的念头震撼了。
他马上就从积雪里的通道钻出来,然后带着格桑梅朵朝前继续走,大概三十米之后,他又选择了一个地方入手,从积雪里挖出通道,这一次仍不例外,当挖掘到一定程度后,那道厚重的冰墙又出现了。
他一连选了好几个地方,重复着这种行为,最后一次钻出来之后,他的猜测被印证了一大半。
“哥们儿,你到底在干什么,能告诉我吗?”格桑梅朵把手里的灯放下,然后从口袋里掏出半包烟。小胡子伸手把烟给夺了过去,抽出一支点燃,他的思维随着烟气一起升腾着。
“哥们儿,这是我的烟,你想抽了我可以给你,但你不用全都拿走吧?”
“你要做到一件事。”小胡子转头看着格桑梅朵:“你所看到的东西,全部都埋在心里,不要告诉任何人。”
小胡子知道,这个时候把格桑梅朵丢下,肯定不现实,他不想再让这件事的过程流传出去,所以能做的就是让对方保守秘密。他隐隐觉得,那延绵不止的厚重的冰墙里,一定有东西。
什么地方才需要一道延绵的墙?毫无疑问,城市。
最初的时候,小胡子也被这个猜测震撼过,在千百年荒无人迹的雪峰群中,有一座以冰为城墙的城市吗?这很无稽,尽管小胡子已经认定,但在没有亲眼看到事实时,他还是保留着一些推测上的余地。不过他已经感觉到,当时察那多所要寻找的地方,应该就是这里。
“不要告诉任何人?你能告诉我,我将会看到什么吗?”
“我不知道,我付了你钱,你就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小胡子把烟头扔了,盯住了格桑梅朵手里的电石灯。
“包括我的孩子?也不能告诉?”
“是。”
“如果我无意中说漏嘴了呢?”
“那你就告诉你的孩子,你做梦了。”小胡子对一般人都很淡而且很冷,但对格桑梅朵,他好像没办法说出完全没有温度的话,尤其是当对方提起自己孩子的时候,总会让小胡子感觉到一种久违的旁观者的温暖。格桑梅朵很爱她的孩子,这些从她平时的言谈中就可以听得出来,是那种全力付出的爱。
小胡子提起电石灯,让格桑梅朵暂时在这里等着,他已经仔细的观察过那堵连绵不断的冰墙,非常厚实,和城墙没有什么区别,即便把铲子抡圆了,也只能砸出个白印。他顺着最后一个积雪里的通道钻进去,把灯罩去掉,燃烧的火带着一股瓦斯的气味,坚硬的冰墙很快就被融出一个小坑。
冰墙的厚度超出了小胡子的想象,最后,他不得不钻到被融出的窟窿里,继续烤下去。当将近三米厚的冰墙被融穿的时候,小胡子猛然就感觉眼前的空间仿佛魔幻一般的无限膨胀起来。他灭掉电石灯,用手电顺着照出去。
这一刻,他被震撼了。这种震撼是亲眼目睹的,与想象中的震撼完全不同。
冰墙后,是一座巨大到无法形容的冰的城市,手电的光柱在无数建筑中带起了一点又一点闪动的莹光,莹光折射出古老的气息。当他的猜测被事实完全印证的时候,剧烈的震撼中似乎又带着很多复杂的情绪。
他暂时无法看到这座积雪下的城市的全貌,但疑问已经丛生。察那多当年寻找的,就是这座冰城吗?是谁建造了这座冰城?是谁住在这里?小胡子目前能够看到的一切,几乎都是晶莹的冰所堆砌出来的。
这是一座冰城,又像一座死城,空旷沉寂了无数岁月。在小胡子顺着积雪的通道回来的时候,他就想到,察那多当年寻找这里的动机并不会那么单纯,他不可能仅仅是为了亲眼目睹这个奇迹。在这座冰城中,肯定有他想要的东西。
而且,察那多好像并非唯一来到这里的人,之前见到的三具不明来历的尸体,以及凶悍的杀人者,已经说明了一切。
小胡子叫来了格桑梅朵,他们顺着被融出的冰窟窿钻了进来。格桑梅朵几乎要抓狂了,她终于知道小胡子要她保守的秘密是什么。
在这座巨大的冰城面前,两个人渺小的如同不存在。接着,小胡子就发现,这座冰城好像一个巨大的屋子,它是封闭的,每相隔一段距离,就会有一根无比粗大的柱子支撑着穹顶。两盏灯的光照无法涉及太远,但人站在这里,仅凭感觉就能想象出它的宏大。
小胡子并不是没有见识,但他无法分辨这座冰城内的建筑属于什么时代,什么民族,它们几乎没有什么风格。建筑很有序,排列的非常整齐,建筑中几条宽阔的街道,一直通向前方。
“就算在今天,这种地方也是很难建造出来的。”格桑梅朵在震惊之余就有些恐慌,无论是谁,在黑暗中身处在这样一个死寂的城市里,都会觉得有一种来自内心深处的不安。
但在下面的过程中,小胡子则感到了另一种震撼,这座冰城到处都留有人为的痕迹,说明在若干年前,这里曾有人居住过。然而小胡子看到的只是空旷,如果真的看到了遍地尸体,他倒不会产生更多的疑惑。就如同玛雅人,他们存在过,却消失的那么彻底,无影无踪。
小胡子不知道这座冰城的主人是谁,也不知道他们到那里去了,同时他有更深一层的不解,察那多,这个传闻中最后一个接触了末世预言的人,到这座已经空旷的冰城来,到底是要找什么?
第十三章融化
小胡子和格桑梅朵在这座已经空旷的冰城内慢慢走了十几分钟,和现在所能看到的一些被称为人文遗产的古城来说,冰城好像更有规划,一切都井井有条,一片一片半透明般的建筑被宽阔的街道分割成了几块,渐渐的,他们顺着街道来到了一处面积很大的空旷地。
这里很像一个广场,所有建筑仿佛都是多余的,只有在广场的正中心,耸立着一座三层的圆盘形的底座,底座上有一尊带着青黑色光泽的石像。光线并不能照射的很远,但是当小胡子的目光凝聚在不远处的那尊石像上时,他就有一种似突然又似必然的感觉。
他从来没有亲眼见过两块金属物上的人像,然而预感告诉他,这尊石像,和金属物上的人像是一样的。石像有五米多高,像一尊远古的战神,魁梧高大,其它细节都被忽略了,小胡子看到的,是石像那只被夸大的左手。
这只左手从石像的身躯上延伸出来,仿佛要把面前的一切都抓在手中。当距离足够近的时候,小胡子看到了左手上环形的六指。关于这座冰城的过去,可能已经无人可知了,但小胡子能够感觉到,这尊石像是整个冰城内的人所顶礼膜拜的对象,空旷的广场四周可以聚集很多人。
“真难想象,哥们儿,你说,如果这座冰城住着人的话,他们吃什么?穿什么?”格桑梅朵手中的相机没有停止,一张一张的拍照。
在石像的第一层底座下方,小胡子看到了一些留在冰面上的凿痕,这里的冰仿佛从来都没有融化过,把这些痕迹完整的保存了下来。当小胡子盯着这些痕迹看了片刻之后,他就感觉有一点意外。
对这些痕迹,他并不陌生。这是一种比古羌记事符更加古老久远的东西,其中有一些原始的象形符号,也有一些谁都辨认不出含义的古怪的线条。这大概是古羌最古老的记事的东西,到现在,百分之六十以上的符号完全失去了破解的可能。小胡子曾经把关于古羌的资料来回翻了很多次,但他也无法将这种古老的记事符号彻底的解读。
他看了很久,又回忆了很久,根据可辨认的符号的含义,将断断续续的语句串联在一起。
“我们将要离去,当您陨落之后,无人可在圣城存活,我们坚持了许久许久,却无力改变。没有了您的指引,大地与天空都是黑暗,请宽恕您虔诚的信徒。无人可以打扰您的沉睡,圣城的守护者会永远守护此处。”
看完这些,小胡子确认,冰城的原住民是迁徙而去了,但不知道他们到了何处。显然,这尊左手夸张且长着六指的石像,是他们所膜拜和信奉的神明。
这个问题不好解释,在广博的藏区内,宗教的种类不多,因为地势的原因,中亚和欧洲的伊斯兰教及基督教都未能传入藏区,除了西藏本土的苯教之外,有影响力的宗教大概就是藏传佛教了。然而这座被膜拜信奉的神明的石像,明显不属于苯教,更不可能属于佛教。
当小胡子慢慢走上了底座的第三层时,距离石像只有一步之遥。在石像的脚下,小胡子看到了十多具已经无法形容的尸体,这也是目前为止在冰城内所见到的人迹。尸体俯卧在石像的脚下,他们都是被腰斩而死的,鲜血在冰面上被完全冻结,早失去了血液应有的鲜红色。
这很可能是一种血腥残酷的生祭,用活人的血液去供奉他们信仰的神明,而且这可能是冰城原住民在离开之前的最后一次生祭。极低的气温掩饰了一些正常的变化,这些已经被腰斩而死的尸体就像一具具蒙着冰霜的僵尸,就算小胡子这种人,也无法分辨出他们大概死去了多久。
“我真的感觉有点恶心了。”格桑梅朵很受不了这种血腥的场面,尽管已经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但她不肯在这里继续逗留。小胡子看了看表,他们已经连续作业了很长时间。
“休息一下吧。”小胡子借着光线朝前方看了看,冰城的面积很大,慢慢的走过这座如祭坛一般的广场之后,建筑物稀疏了,但变的很高大,三排如同中世纪教堂一般的建筑延伸到了远处,在这些建筑物的入口处,有两根三米多高的方柱子。两个人就在这里停下,烧了一点点温热的水。
格桑梅朵忍不住,又开始询问小胡子到藏区来的动机,她很聪慧,从小胡子在噶扎寺和仁波切活佛单独密谈开始,已经察觉出了些许异样,到了这时候,她完全可以明白,自己这个雇主,绝对不是普通人。
“哥们儿,我想说的是,只有你告诉我一些事情之后,我才可以更好的完成自己的工作,不是吗?”格桑梅朵捧着烧热的水,从升腾的蒸汽间偷偷望着小胡子。她一直都搞不懂这个雇主,他看上去有些瘦,但和一头雪山上的雪豹一样,仿佛每一块肌肉都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
尤其是他的眼神,就像小胡子面对仁波切活佛时一样,格桑梅朵觉得小胡子的眼神深邃的像一片深海,根本看不出任何东西。
“你的问题少一些,就是尽职了。”
“唉。。。。。。”格桑梅朵无奈的撇了下嘴,从小胡子的语气中,她知道自己什么答案都得不到。
两个人并排坐着,陷入了沉默,格桑梅朵把衣服裹得很紧,用帽子包住脑袋,尽管这里的气温非常低,但是过了不到十分钟,她的头一歪,不由自主的靠在小胡子的肩膀上,竟然就睡着了。
当格桑梅朵靠在小胡子肩膀上的时候,他的眉头就微微的一皱,伸手想把格桑梅朵推开,但电石灯昏暗的光映照出格桑梅朵半张脸庞,小胡子看到这张脸,伸出的手顿住了。格桑梅朵身上仿佛有一种自然的气息,很清甜,这种独特的气息让人不忍抗拒,有无形的亲和力。
格桑梅朵睡了几个小时,灯她揉着眼睛醒来时,时间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小胡子收拾好了东西,他打算至少要把整个冰城都走一遍。
三排高大的建筑不知道具体有多少座,小胡子径直就走了进去,但格桑梅朵却在两根三米多高的柱子旁停留了一下,她提起电石灯,片刻之间,仿佛发现了什么东西一般,惊喜的叫了一声。
“哥们儿!看!”
小胡子已经走出去几米远了,听到格桑梅朵的叫声,不得不转身回来。他顺着格桑梅朵手指的方向看去,格桑梅朵唯恐他看不清楚,又把灯举高了一些,用手套在柱子上来回擦了几下。冰柱子很粗,已经不透明了,但是随着格桑梅朵的擦拭,一块嵌在柱子上的东西就随着灯而反射出晶莹的淡光。
“是水晶,纯净的水晶!”格桑梅朵仔细的辨认了一下,说:“不知道我看的准不准,不过这很像是念青唐古拉山的卡则湖产的水晶。咦?这上面。。。。。。”
纯净的水晶,就如同一块玻璃一般,用手在上面细细抚摸的时候,能够感觉到有一条一条很轻微的划痕,这些划痕并不明显,如果在光线不强的时候,肉眼几乎就分辨不出。这些划痕是弯曲的线,它们仿佛交织成了一副很抽象的图,这引起了小胡子的注意。
这块水晶很大,随后小胡子就发现,水晶的下部冻在了冰里,看不到那些划痕的延续。小胡子掏出一把很锋利的匕首,把覆盖在水晶外的冰都刮掉,格桑梅朵以为他想取走这块水晶,当时就开始计划事后分配卖水晶的钱,而且兴高采烈的过来帮忙,用自己的藏刀撬水晶。
如果不是格桑梅朵的发现,小胡子可能根本就不会理会这两根柱子,但是他在刮冰的过程中,心里总有种很奇怪的感觉。他忍不住就停下手里的匕首,慢慢围着这两根三米多高的柱子走了一圈。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感觉这两个粗大的方柱子,好像两具被竖起来的棺材。
“哥们儿,快啊。。。。。。”
在黑暗的环境中,小胡子的耳朵比眼睛都要好用,不等格桑梅朵说完话,他一把就拉住她,飞快的朝后退了几步。紧跟着,头上的穹顶发出几声很轻微的响动,随后轰隆一声,一大片白雪好像瀑布一样,倾泻而下。
这些落下的雪一下子就把两根柱子给埋住了,而且不等小胡子有什么思考,一道亮光就从上方直射下来。
这些雪应该是覆盖在冰城上面的雪,而且突如其来的亮光,是那种并不强烈的阳光,小胡子抬头看了一眼,马上就发现头顶的冰层裂开了,露出一道很窄的缝隙,阳光就是从缝隙里照射进来的。
一切都来的很突然,而且很奇怪,非常短的一段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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